第 57 章(1 / 1)

霍瑾瑜齜牙衝江輕舟一笑。

【好傻。】

腦海中突然飄過一條彈幕。

江輕舟單手抵在一側太陽穴,微蹙著眉斜瞅霍瑾瑜也不知是遇到了什麼令他特彆高興的事,笑得連眼珠子都隱隱發亮,熠熠生輝。

而且這種笑還和平時很不一樣。

從前霍瑾瑜的笑大多時候都是那種吊兒郎當的痞裡痞氣,就給人一種很不靠譜不正經又沒個正形的那種,痞壞。

不過說句真心話,霍瑾瑜痞歸痞,但帥也是真心帥,本來他那張俊美出眾的濃顏係長相,就已經非常令人側目。

加上他此時笑容很燦爛、朝氣,十足一個陽光帥氣大帥哥正面形象,會讓人的目光不自覺被吸引住,然後心裡還會由然而然發出一聲——

他好帥!

江輕舟對霍瑾瑜那張臉,其實一直都很眼饞,做夢都想長成霍瑾瑜那樣的,他想如果他有一張和霍瑾瑜差不多相像的臉,肯定可以從根源上斷絕某些腦子有病的變態。

想的有些入神,江輕舟都不知道他的手什麼時候已經伸了出去,他捏了一下霍瑾瑜的臉。

軟軟的,彈性極佳,捏起來手感好極了,怪不得霍瑾瑜動不動就喜歡捏……呃???

“……我……看你臉上有蚊子,剛才幫你趕跑了它,不、用謝我。”

急中生智,江輕舟唇畔勾起一抹從容淺笑地弧度,順便給自己剛剛捏人臉的行為找了一個漂亮的借口。

就在江輕舟臉上佯裝掛著淡定微笑時,霍瑾瑜把另外半張臉也偏過去,齜牙又笑了一下:“看看這邊還有沒有蚊子?”

心花怒放都堆在臉上。

【好傻!】

腦海中再次飄過一條彈幕。

江輕舟臉上的微笑有那麼一秒被定格住,繼而表情也逐漸變得微妙起來,眼神怪異瞟了一眼笑得,笑得……怎麼形容呢?

想了一會,江輕舟腦海中非常貼切蹦出來一句最新網絡上爆紅的一個梗。

他的笑容透露著一股清澈的愚蠢。

“噗嗤”一聲。

江輕舟被自己腦補的那句話逗笑了。

看到江輕舟笑了,霍瑾瑜也不由將唇角的笑容咧得大開,露出一口雪亮的大白牙。

好像看起來……更傻了,都快傻冒泡了。

像地主家的傻兒子,傻乎乎的,感覺隨隨便便讓人隻需要拿一根售價五毛錢,進價二毛五的棒棒糖就能哄騙走,反正看起來就一副不太聰明的樣子。

呃、嗯……好像連那進價兩毛五的棒棒糖都能省下,因為江輕舟剛想到霍瑾瑜被他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嚷嚷著要捐出去一個億。

可不就是地主家的傻兒子嘛,天真、單純、好忽悠、又好騙,他說什麼都信。

霍瑾瑜樂嗬了一會,猛然乾瞪眼,呆呆看著江輕舟身上穿的睡衣:“你你你……什麼時候都洗完澡出來了?”

“在你……”江輕舟歪

頭一笑,輕笑出聲,“仰面朝天,思考人生的那個時候吧。”

“你為什麼不喊我幫你洗,你手現在不方便。”霍瑾瑜痛心疾首,悔恨他剛才為什麼要發呆去思考人生,又錯過了一次可以表現的機會。

“哪裡不方便了,都沒什麼感覺。”江輕舟活動了一下手腕,斜了一眼宛若錯失十個億的大少爺,又有點想笑了。

“我也不是三歲小孩子。所以你真的不用時時刻刻提醒我,不知道還以為你把我的手扯骨折了。”

“你今天晚上的牛奶還沒有喝吧,我去給你拿。”

江輕舟:“……”雞同鴨講。霍瑾瑜到底是怎麼能把一段正常的對話,一下歪到九天之上去。

說風就是雨,江輕舟目視著霍瑾瑜離開的背影,一口氣歎出。

幾l分鐘之後,一杯牛奶送到了他面前,觸手溫熱,江輕舟著實驚了下,他還以為霍瑾瑜會直接從冰箱裡拿牛奶,沒想到居然還心細給牛奶加熱了。

“你熱的?”

“姐姐熱的。”霍瑾瑜喊得自然又順口,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己腦袋,吐出口的語氣有種自得的得色,“我有全程觀看,微波爐的使用流程我都記在了腦子裡,明天就不用姐姐幫忙熱了。”

江輕舟驚地連到嘴邊的一句誇讚都咽了回去:“……你明天還要住我這裡?”

“一人做事,一人當。我肯定會把你照顧好,讓你刮目相看。”霍瑾瑜信心滿滿道。

看的江輕舟眼角直抽,對霍瑾瑜嘴裡的照顧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大少爺會照顧人?彆照顧不成,反添一堆麻煩出來。

江輕舟一點也不看好。

也果然不出他所料,霍瑾瑜照顧人的第二天就照顧出岔子來了,他給廚房差點點炸了。

原因是他在微波爐裡面熱牛奶,直接把牛奶連同外包裝的盒蓋也一起放了進去。

微波爐火花四濺,炸了。

又剛好偏偏就是那麼巧,爆出來的火花不小心飛濺到了插座上的那個小孔裡,而插座上又還插著一個煨湯的深口砂鍋吊子,以及一個熬中藥的小砂鍋。

隻聽一陣劈哩叭啦火花聲四響,插座應聲發出幾l聲“噗呲、噗呲”的聲響,兩個插頭迅速被火星點燃,火舌當場竄起一尺高。

廚房電路瞬間像是起了連鎖反應,一連串的爆破聲不絕於耳。

霍瑾瑜也被他自己的這一係列操作,驚地目瞪口呆,躲閃不及,手臂和後背被飛濺的火苗輕度灼傷——

當天晚上,喜提住院卡一張。

隻一天之間,霍瑾瑜就從照顧的那個變成了被照顧的那個。

角色轉換的很快。

仁心醫院

收到小兒子(小弟)住院的消息,霍家兩老和霍瑾瑜幾l個哥哥嫂嫂姐姐姐夫,大晚上連夜開車飛奔到醫院,先後都齊聚在病房裡面。

弄清楚受傷住院的前因後果,霍瑾瑜的幾l個哥哥嫂嫂姐姐姐夫忍得好辛苦,才沒有笑出聲

霍瑾瑜的親爸,霍老爺子就沒有那個顧忌了,當場捧腹哈哈大笑道。

“你……你小子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竟然把自己能進了醫院。你老子我都知道微波爐加熱得用特製的餐具,你小子倒好,牛奶盒子塞進去,這波炸的不虧。”

“媽,爸他又說老子。”

因為後背也被火星子飛濺到了一點,灼傷半個手掌大的傷口,所以霍瑾瑜此時隻能單手趴在病床上,當然趴著也不影響他狀告一把他親爸。

豪門塑料父子情,像魚泡泡一樣一戳就碎。

霍老爺子正高興呢,轉眼被霍老夫人用眼刀子剜了一眼,訕訕摸了摸鼻子,過去和老伴賠笑道:“以後會注意,注意的,不說了,再也不說了。”

剛才也就是太高興,一時說禿嚕嘴了。

霍老爺子是真高興,打從心裡感到高興,暗自唏噓道:小兒子開竅後都知道要給未來兒媳夫用微波爐熱牛奶,雖然這個結果不理想,但行動值得表揚。

男子漢,受點傷沒關係,說不定還能……

霍老爺子瞥了一眼守在小兒子病床前的未來兒媳夫,咂咂嘴,覺得自家的傻小子也是傻人有傻福。

不是有那麼一句老話嘛,患難見真情,說不定照顧著照顧著,未來兒媳夫就和小兒子瞅對眼了。

嘿嘿~想想都開心。

霍家人來的整齊,散的也整齊,看到霍瑾瑜隻是小傷後,一個個口頭叮囑了兩聲,轉身兩兩一對手挽手走的一點也不留戀。

小兒子(小弟)現在有人陪著,他們就不留下在這裡當顆耀眼多餘的電燈泡了。

霍家人走了之後,江輕舟將車鑰匙拿給江大伯:“大伯,你和月紅姐也回去吧。”

“你一個人,行嗎?”江大伯擔心江輕舟一個人照顧不好,想說他也留下照看。

怎麼說,人家小霍也是為了舟舟熱牛奶被炸傷了。

江輕舟點頭道:“放心!還有護士呢,我就動動嘴。”

病房裡,轉眼隻剩下霍瑾瑜這個傷患,和江輕舟這個照顧他的護工。

霍瑾瑜張望了一陣,他將腦袋偏向江輕舟的方向,一整個沒精打采又頹廢的神色,乾巴巴道:“我原本隻是想著用牛奶盒子熱會方便點,等熱好了再給它倒進杯子裡。”

哪裡知道就隻是這一個步驟自作主張,微波爐那個暴脾氣,竟然比他還要暴躁,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當場炸了。

把他都炸懵了。

江輕舟附和著霍瑾瑜話輕輕點頭,畢竟大少爺出發點是為他,思維邏輯也是正確的,隻是忽視了使用微波爐的常識問題。

說起來,也怪他當時沒有出去看一眼,一個從來沒有下過廚房的豪門大少爺,他怎麼可能知道使用微波爐還有這些注意事項。

江輕舟想到這裡,科普道:“微波爐不能進紙盒、金屬、塑料容器、帶殼的雞蛋和一些水分充足的水果……這些都是基礎常識。”

霍瑾瑜悶聲道:“我知

道了。”

江輕舟聽出來霍瑾瑜語氣中那幾l分明顯流露出來的委屈,目光隨之落在霍瑾瑜手臂和後背兩處已經被紗布包起來的傷口上。

“還很疼嗎?”

“疼。”

一聲“疼”,說的可憐巴巴,江輕舟抿了抿唇:“我給你吹一吹吧。”

“嗯……~”

這一聲嗯,語調和剛才截然不同,尾音拖拉的很長,聽起來像撒嬌一樣。

輕輕的,柔柔的,比暖風還要柔和的熱氣吹拂在手臂上,好似還自帶一股微弱的電流,熱氣吹拂到哪裡,那裡的皮膚就會泛起一陣令人微微顫栗地酥麻。

一開始,霍瑾瑜還覺得這種待遇是享受。

隻是隨著那陣酥麻漸漸擴散,霍瑾瑜忽然就不那樣覺得了。

江輕舟垂眸對上霍瑾瑜看向他的視線,溫聲輕語詢問道:“怎麼樣?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說著,又吹了吹。

霍瑾瑜被那垂眸一眼看的心尖一顫,心房激漾起一圈圈波浪紋漣漪,一陣陣撩撥人心尖的酥麻迅速隨著那一圈圈的漣漪往四肢百骸席卷而去。

然後他的視線不知怎麼專注在,那微微嘟起的嘴唇上,粉白色的兩片唇瓣好似花開正豔的桃花瓣,水潤飽滿,引誘著人……

霍瑾瑜不爭氣吞咽了一口口水,以前不開竅他都扛不住的誘惑,有好幾l次他都莫名其妙閃過想啃兩口的想法,當時還覺得自己是變態,腦子有病。

竟然想上嘴啃人。

現在開竅了,更遭不住這種極致的美□□惑,腦子裡閃過的念頭都是——

親上去,親上去,親上去。

“口渴嗎?”

江輕舟也聽到霍瑾瑜那聲咽口水的聲音,還以為他是口渴了,倒了杯溫開水插上吸管,遞到霍瑾瑜唇邊。

一杯溫開水下肚,讓霍瑾瑜心裡那見不得人的心思淡了點,不過隨著江輕舟又換個地方給他吹一吹,霍瑾瑜心裡閃過地躁動比剛才還要猛烈。

像一陣龍卷風。

想親一親的那個念頭,越發蠢蠢欲動,感覺渾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毛孔都在鼓動叫囂著他親上去。

哪裡是享受,分明是折磨。

霍瑾瑜絲毫不懷疑,如果他敢親上去,飼養心得那一張張總結下來的筆記告訴他,他肯定會被撓地滿臉滿頭的爪子印,看佟九宸那個龜孫子就知道了。

“……我好多、了……你咳……彆、吹了……”

霍瑾瑜吐出口的一句話,似乎每個字都夾雜著輕輕的顫音。

這種福氣,現在的他還無福消受。

江輕舟哦了聲,又坐會旁邊陪護的椅子上,病房裡安安靜靜,落針可聞。

兩個人兩眼瞪兩眼互相瞪了一會,江輕舟低頭瞥了眼時間,又瞥了眼霍瑾瑜那副略顯無精打采的神色:“你還不睡嗎?現在已經快十點了。”

“我是夜貓子。”即使精神不濟,霍瑾瑜也是努力瞪大眼睛做

出一副我精神很好的樣子。

江輕舟看了也是直搖頭,他一點也想再慣著霍瑾瑜的這個每天晚上熬夜打遊戲,有時候玩的高興,還會打通宵的不良作息表。

喜歡打遊戲,可以。但不能毫無節製,因為之前每天晚上熬夜打遊戲,第二天去學校,當彆的同學都在認真聽課,就隻有霍瑾瑜不是在睡覺就是在睡覺的路上。

五天裡起碼有兩天半早上都需要在課桌上補眠,中午精神了,下午又接著打遊戲。

天天循環,周而複始。

“閉上眼睡覺,傷患就要有傷患的自覺。”

“噢……”

望著已經乖乖把眼睛閉上的霍瑾瑜,江輕舟反倒是愣了愣……這麼聽話的嗎?他腹中還打了好幾l張備用草稿紙都沒有用上。

感覺……好像這兩天的霍瑾瑜格外聽話,他說什麼是什麼,脾氣溫順的好像一隻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五分鐘過去了,他眼中的“小綿羊”又睜開了眼睛,結巴道:“我、我內急。”

“啊……”江輕舟快速眨了眨眼,反應過來,“我扶你去衛生間。”

江輕舟扶著霍瑾瑜那隻沒有受傷的手臂,把人送到衛生間後背對著:“你好了喊我。”

“皮帶。”

江輕舟耳尖動了動,轉身過去,低垂目光掃了眼霍瑾瑜身上那件黑色的西褲,因為後背還有一處灼傷,所以霍瑾瑜此時上半身並沒有一件衣物遮擋蔽體,肩寬腰窄的好身材一覽無遺。

輕輕咬著下唇,江輕舟面色染上了幾l分難為情的薄紅:“你自己不能解嗎?”

霍瑾瑜倏地眸色轉暗,艱難將目光挪到其他地方,沉聲道:“這種皮帶是需要用雙手,才能解開。”

什麼皮帶還需要用雙手解,江輕舟撇唇,有覺得霍瑾瑜在誆他的嫌疑,為了證明他想的沒錯,江輕舟伸手摸向那根閃爍著銀色光澤的皮帶扣。

結果摸了一圈,也沒找到切入點,他怕自己找的不仔細,甚至半蹲下身兩根手指插進皮帶裡,想要把皮帶扣裡面那側也翻過來看看。

霍瑾瑜頓時“嘶”了聲:“你扯輕點,想勒死我啊。”

江輕舟抬頭,慍怒:“你這什麼皮帶,連個扣都沒有,怎麼解?”

霍瑾瑜抬起那一隻完好無損的手臂,在江輕舟發頂摸了摸,嗓音放地格外輕柔:“你一隻手放在扣頭右邊的那個狼頭上……對,就是這裡。另一個隻在扣頭的側面二分之一位置,隨便哪根手指頭,輕輕地‘剔’一下。”

“這種皮帶是手感應控,沒有外扣。”

一根皮帶也搞這麼多講究,錢多到沒處花,竟折騰這些沒用的。

江輕舟一邊吐槽,一邊按照霍瑾瑜的指示,隻聽一聲細微地“哢嚓”聲,皮帶頭宛若圓滑地齒輪一樣滑溜,自動彈開。

“哐當”一聲。

西褲的質感太好,皮帶扣一鬆,褲子垂直掉落在地上。

江輕舟:“!!!”

近距離垂直

對上全身上下隻剩下一條內褲的霍瑾瑜,隻一眼就看到那中間最顯眼的位置,江輕舟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

火燒屁股一樣竄出了衛生間,一口氣跑到外面緩了緩。

拍了拍過於灼熱發燙的臉頰,又以手作扇揮了揮,江輕舟隻覺得剛才那一幕太令人尷尬了,好好的褲子忽然說掉就掉,也……

“——你跑什麼?”

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

“我有的,你也有。你天天自己都能見到的兄弟,有必要看一眼就臊得和沒見過世面的大姑娘一樣。”

身後,霍瑾瑜的嗓音擲地有聲,江輕舟愣然一想,好像也是哦,霍瑾瑜有的,他也有。

所以為什麼他會感到不好意思,明明他和霍瑾瑜一樣的性彆……真是太奇怪了。

“還是你覺得自己……”

霍瑾瑜已經一步跨到江輕舟跟前,和江輕舟面對面,眼對眼,在江輕舟微微瞪眼的目光下,霍瑾瑜欠欠的又甩出一句十分欠揍的話。

“……本錢沒有我雄厚。”

話音剛落地,霍瑾瑜就感覺腳背一疼,下意識倒抽一口涼氣“嘶”聲呼痛,一分的痛被他生生演繹出來了十分。

江輕舟趕緊挪開腳,霍瑾瑜立馬單腳往旁邊蹦了一步,順帶譴責了一下江輕舟剛才的行為:“我還是傷員,你就不怕給我踩得傷上加傷。”

江輕舟很清楚自己剛才下腳的力度,隻是輕輕踩了一腳,絕對沒有那麼大的威力,霍瑾瑜叫得那樣刻意做作,擺明是誇大其詞。

咬重聲音道:“知道自己還是傷員,就安分點回去睡覺養傷。”

霍瑾瑜眨眼示意道:“我褲子還沒穿。”

江輕舟心裡哼了聲,心想那種難解卻不用脫的褲子有什麼好穿的,穿了待會兒要是又想上廁所,還要他來再脫一次。

“不穿褲子也不妨礙你睡覺。”江輕舟斜了眼,其實還想給踹一腳來著。

被瞪了眼一眼,霍瑾瑜也不惱,反而心情愉快的發出邀請:“要跟我一起睡嗎?我的床可以分你一半,就當是報答你今天晚上照顧我。”

“不用。”

兩個字砸過去,江輕舟進了其中一間客房,進房之前,他又說了一句。

“房門我不會關,有事喊一聲。”

聽到這句,霍瑾瑜眼睛明顯一亮,隻是已經進了客房的江輕舟沒有看見。

半夜三更天,夜深爬床時。

一道人影悄悄溜進了江輕舟睡的那間客房,他把自己一點一點,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像做賊一樣挪上客房的那張大床上。

熟睡的江輕舟,對此一無所知。

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床上多了個人,而且自己還整個人窩在那個人懷裡,江輕舟有那麼一瞬間腦子是懵的。

“……霍瑾瑜?”

霍瑾瑜應聲睜開眼,揉了揉貼在他胸膛的腦袋,低聲道了一句:“早安!”

早安什麼早安。

已經清醒過來的腦子很快發現重點,江輕舟一巴掌拍開頭頂那隻手,手臂撐著床想坐起,卻不想隻摸到一片緊致結實的溫熱。

低頭一看,是霍瑾瑜的腹肌,觸電一般縮回頭,斜著打量某個側躺而臥,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他床上的身影。

“你怎麼會在我床上?”

“外面那張病床我睡的不舒服。”霍瑾瑜回答的語氣超級無辜。

江輕舟咬牙:“還有另外一間客房。”

霍瑾瑜故作擔憂道:“我睡另外一間,萬一半夜我要是有個口渴內急,喊不醒你怎麼辦?”

江輕舟:“……”編!你接著編!

我就靜靜地聽著你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