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輕舟抱臂坐在一側,冷眼旁觀靜候霍瑾瑜還能不能舌燦蓮花,給編出一朵花來。
哼哼!要是編不出來,待會兒直接一腳踹床底下去,管你是不是傷員,半夜爬他的床不說,還……還又抱著他睡。
要不是霍瑾瑜的性向“官方認證”蓋了紅章,直的不能再直,他都要懷疑霍瑾瑜是另有所圖。
最關鍵是,他竟然一點感覺半點意識床上多了一個人都沒有發現,難道和霍瑾瑜同床共枕久了,他被霍瑾瑜的某些行為語言影響同化,真的把自己當成霍瑾瑜養的毛茸茸……了?
應、應該不可能的吧。
江輕舟自我糾結時。
霍瑾瑜嘖~了聲:“我養的你,還不許我抱著睡了!?”
江輕舟:“……”好理所當然,好欠打的語氣調調。
“當初是你選擇跟著我,上了我的床,你就彆想著下去了。”
霍瑾瑜依舊是那副讓江輕舟想磨牙痛下一腳的腔調,大少爺不開口則已,一開口從來都是他有理。
因為哪怕沒理,也會被他理直氣也壯的口氣,一路給帶歪倒有理的那邊。
江輕舟由跪坐改成盤腿坐著,他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伸腳給霍瑾瑜直接踹下去,忍下了想要踹人的衝動,卻沒忍下霍瑾瑜語句中的錯彆字。
他糾正道:“是上船,不是上床。”
不會用詞就不要亂用。
頓了兩秒,又補上一句:“認真說起來,也是你上我的床,不是我上你的床。”
霍瑾瑜忽然側身靠近,貼著江輕舟耳畔,低聲似呢喃耳語,唇角含混著笑意說了一句。
“醫院我家開的,你說到底是誰‘上’誰的床呢,嗯?”
江輕舟閉嘴了。
說不過,他躲遠點總行了吧。
早上護士長過來換藥,江輕舟期間就一直緊蹙眉頭,昨天事發突發,從微波爐炸了到廚房整個電路全炸了,完全讓人毫無防備。
霍瑾瑜當時又正好站在爆炸的源頭中心,才會被飛濺的火星子點燃衣服,等到撲熄那兩團火,皮膚已經被燒傷了。
後背的燒傷面積小,可能是當時飛濺的火星子小,而右邊手臂這塊皮膚,直面被一團火星沾上,半邊手臂的皮膚都被燒傷的比較嚴重。
江輕舟默默等護士長給霍瑾瑜換好藥,又給傷處打上紗布包好,推著醫療車消失在病房,才上前給霍瑾瑜套上一件不影響他傷勢的寬鬆小背心。
視覺上,肯定比昨天的不穿上衣要好點。
給霍瑾瑜穿好衣服後,江輕舟神色嚴肅,鄭重其事開口道——
“為了你的,還有旁人的生命健康著想。以後你也不要想著照顧人了,還是安安心心做你的霍、小四爺,就好。”
“那不行,我還要照顧……”
“我照顧你,在你沒有結婚之前,我會一直照顧你。”
霍瑾瑜話還沒有說完,被江輕舟打斷了,有過這一次
的經曆,江輕舟怎麼可能還會放心霍瑾瑜再進廚房。
廚房小白的殺傷力,堪比原.子.彈,還是隱形的那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並且,這種炸不分敵我。
霍瑾瑜原本還想再堅持一下,隻是聽到江輕舟那句話後,轉頭已經徹底忘了他的堅持,江輕舟說要照顧他,一直照顧他,四舍五入那不就等於想跟他過一輩子。
懷揣著一點小心思,霍瑾瑜狀似不經意隨口問了句:“那我要是一直不結婚,單身呢?”
這話可把江輕舟問住了,要是霍瑾瑜一直不結婚,他總不能照顧他一輩子吧。
“應該不會吧……也許到時候你遇到了那個你真正喜歡的人,你又想結婚了呢!”江輕舟這話說的遲疑且不確定。
約莫是底氣不足,可能也是真的想不出來霍瑾瑜和彆人結婚會是什麼樣子,大概率今天早上結,明天早上離……???
“你覺得我這個天老大我老二的‘好’脾氣,有誰能看上。”
江輕舟驚地瞪眼,似乎是沒想到霍瑾瑜有如此的自知之明,都知道自己脾氣太‘好’,沒人能看上他。
“也不一定……就、一個也找不到,可以適當的放低一點要求……其實還是會有很多女孩子願意嫁給你。”
怎麼著霍瑾瑜的身份也擺在那裡,京都霍家小四爺,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肯定會有人不在意霍瑾瑜的脾氣,而願意做霍太太。
“那個……顏值和金錢你都有,不管她是圖你的臉還是圖你的錢,將就將就,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將就?”霍瑾瑜一聲嗤笑,“你覺得老子會是那種將就自己的人!?老子就是一輩子單身,也絕不將就!”
大概是被氣到了,霍瑾瑜張口又是老子老子禿嚕出口,他自己都沒發現。
江輕舟回了一個微笑,心想你還是單身吧,單身挺適合你的。
等等……江輕舟猛然頓住,霍瑾瑜單身不單身和他有什麼關係,連霍家二老都不操心霍瑾瑜的終身大事,他又不是霍瑾瑜的父母,操心這個乾什麼。
純粹是自找煩勞。
想明白,江輕舟立刻止住這個話題。
“你的終身大事,不管是想單身也好,想結婚也好,你自己決定就好,不用和我說。”
“什麼不用?我承諾你在前,說了要養你一輩子就絕不會食言——”霍瑾瑜擰眉,似不悅,但說這話時目光卻灼灼發亮,視線牢牢鎖住江輕舟,低沉下去的嗓音也好似暗藏著某種未知的期許、期盼。
“所以我的每一個決定,你都可以參與。”
很可惜!江輕舟沒聽出來霍瑾瑜的言外之意,反而覺得霍瑾瑜看他的眼神太灸熱了,眉心一跳,手足無措歪頭躲開了。
下一秒,他的頭又被擺正了回去。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剛才還說了要一輩子照顧我。”
霍瑾瑜自然不會讓江輕舟逃避,他看中的人,肯定要扒拉叼回到自己窩裡才安心
。
江輕舟:“。”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知道。
“我隻說在你沒結婚之前照顧你,並沒有說一輩子。”也不知道霍瑾瑜耳朵是怎麼聽的,張口就是一輩子。
“你覺得我會結婚嗎?”霍瑾瑜把話又拋回去。
江輕舟無言以對。他又沒有超能力,怎麼可能會知道霍瑾瑜未來會不會結婚。
霍瑾瑜又是三連問:“你的直覺不是很靈嗎?要不你冥個想打個坐給我掐指算一個?看我會不會結婚?”
江輕舟揉了揉額頭,他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穿書者,沒有那種前知五百年後知五百年的超能力——放過他吧!
同為普通人,霍瑾瑜自然聽不到他人心聲,其實就算霍瑾瑜能聽到,估計他也隻會視而不見。
笑話!怎麼可能會放過。
不僅一點沒有想要放過江輕舟的意思,嘴裡還一刻不得閒,還在不停地追著問。
“要是我一直都不結婚,怎麼辦?”
還不止追問這一遍。
霍瑾瑜宛若一隻人形複讀機,在江輕舟耳邊機械式不斷重複地追問,大有那種問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會追問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的架勢。
忍無可忍,江輕舟怒道:“你差不多行了!不結婚就不結婚,怎麼辦?涼著拌!”
複讀機一樣一直問一直問,霍瑾瑜說的不煩,他聽的都煩。
“我要是不結婚,你呢?你結不結?”
“你結不結呀??”
“你結不結呀啊???”
“…………”
啊——!!!
江輕舟簡直要被霍瑾瑜這一段奪命追魂結不結,問的煩不勝煩。
“不結!”
“不會結!!”
“我不會結!!!”
幾乎是用吼的,江輕舟咆哮出聲,氣得連眼睛都瞪了通紅。
霍瑾瑜陰魂不散還在問:“你不會結什麼?”
“我不會結婚!不!會!結!婚!行!了!吧!”
磨牙又切齒,江輕舟一字一字給這幾個字朝霍瑾瑜身上“哐當”“哐當”砸過去。
“哎呀!這樣我就放心了呢~”霍瑾瑜忽然揚了揚他的手機,笑得那叫一個春風滿面,喜不自勝,“你剛才說的,我都錄了下來。有錄音為證,我要是沒有結婚,你也不許結婚。”
霍瑾瑜暗暗給自己給點了個大大的“讚”,那什麼潛在的威脅和意外都應該扼殺在搖籃之中,才對!
江輕舟:“???”
聽著霍瑾瑜手機裡面播放的那段錄音,江輕舟隻感到腦袋瓜子嗡嗡的。
“——霍瑾瑜!你套路我。”
“怎麼能說是套路呢,”霍瑾瑜勾唇一笑,伸出一根手指頭對著江輕舟搖了搖,“我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才把你……”
目光又在江輕舟身上轉了一圈後,才繼續道。
“……養的水靈漂亮,光彩照人,
怎麼可能會允許你被彆人捷足先登,摘了我的桃子。”
要摘桃,要上位,也隻有他,隻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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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瑾瑜握拳,冷冷哼了聲:“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那種拱手讓人的蠢貨腦殘行為,絕不會是我霍瑾瑜的行事作風。”
江輕舟:“!!!”???
左邊耳邊聽的是霍瑾瑜一大長句抑揚頓挫的肺腑之言,右邊耳朵聽的是他自己那段重複不結婚的錄音。
大概也是終於得到了他想著的那個答案,霍瑾瑜面帶佛光普照的悲憫微笑,放過了江輕舟的耳朵,給手機錄音關了。
然後端來一盤水果拚盤過來喂自己炸毛的貓貓兔。
江輕舟撇頭,不吃。
心裡也是服了霍瑾瑜,這種騷操作都能弄出來,就隻是為了套一句他不結婚。
彆說他現在才大一,壓根就沒有考慮過終身大事,就是大學畢業之後,他也不會過早的考慮婚姻,有可能……
還是先想想現實吧,遠的暫且不說,差霍瑾瑜這個債主的錢,肯定是需要掙出來先還掉,至於其他的……
沒有金錢為基礎的婚姻,都是耍流氓。
所以在沒有實現足夠的經濟自由之後,他是不會考慮婚姻和結婚。
“你眼睛一直直勾勾的望著我,是不是也被我的聰明才智吸引了,嗯?”
眼前陡然出現一張放大版的俊顏,江輕舟被嚇一跳,一步後退,卻不想他身後就是病房,一隻腳腿彎直接撞上去,下意識齜牙“嘶”了聲。
霍瑾瑜也嚇了一跳,隨手給水果拚盤扔了,就在江輕舟一屁股將要坐到病床上,及時出手撈了一把,將人給攔腰摟進了懷裡,抱上了就不太想撒手。
然後他也不等江輕舟有什麼反應,或者是有什麼話要說,就著攔腰攬住江輕舟這個姿勢,大步攬著人走出病房,邊說道。
“感覺肚子有點餓了,我們去餐廳吃早飯吧。”
吃早飯可以,能不能先鬆一鬆手,箍得也太緊了。
“我傷口好疼,你扶著我一點,不然我怕我腿軟站不住。”
再一次,霍瑾瑜趁著江輕舟開口之前,舉著他的傷口,刻意做出一副傷口好疼的可憐模樣。
一聽霍瑾瑜說傷口疼,江輕舟哪裡還記得他腰間的那隻手,伸手給霍瑾瑜那隻受傷的手拖著。
霍瑾瑜唇角勾了勾,心裡美滋滋,已經在琢磨怎麼才能讓自己這傷恢複的更慢一點。
江輕舟卻絲毫不知霍瑾瑜的那些小心思和盤算,為了能讓他安心在醫院陪護,霍瑾瑜大手一揮直接給聘請了一個加強排的各領域專業大佬。
在醫院開啟了一對二的教學模式,霍瑾瑜他自己是湊數的。
因此完全不用擔心會跟不上京大在校生的進度,不僅不用擔心跟不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輕舟對待學習,從來都是抱著虔誠而認真的態度,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比旁人多了一世記憶的關係,導致他的記憶力驚人,堪稱過
目不忘。
海綿式學習,讓他幾乎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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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有一個天早上,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群公告,是那個從大一開學第二天就全員禁言,平時也隻有節假日才會推送一條群公告的班級群。
江輕舟了一遍群公告,才知道今天下午就要放寒假了。
……日子過得這麼快嗎?都已經放寒假了。
退出群公告,江輕舟點開日曆,發現今天都已經臘月初十,再有二十天就要過年了。
眼看馬上都要過年,江輕舟才後知後覺哪裡不對勁,視線之中突然闖進一個身影,一句話脫口而出。
“住院二十多天,你的傷還沒恢複嗎?”
霍瑾瑜腳下一個踉蹌,站穩後,面上已經相當的一派鎮定,再次抬步走向江輕舟時,唇角擒著一抹笑意。
“正要和你說,剛剛護士長通知我,說我的傷口已經恢複的差不多,隨時可以出院了。”
江輕舟斜了眼,霍瑾瑜立馬揚起笑臉,江輕舟瞅見後隻是點點頭:“好了就好。”
其餘的,沒有再說,也沒有拆穿霍瑾瑜,在醫院陪護的這些天,他收獲滿滿,心裡有的隻是感謝。
既然霍瑾瑜這邊已經隨時都可以出院,江輕舟收拾收拾,準備回裕華園。
霍瑾瑜亦步跡趨跟在後面,他見江輕舟一言不發收拾行李,小心翼翼說了句:“我開車送你回去。”
江輕舟溫聲:“好。”
聽到這一聲好,霍瑾瑜才鬆了口氣,沒生氣就好。
-
搬回裕華園的第一天,晚上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江輕舟卻破天荒失眠了,他睡不著。
明明房間裡的中央空調也開著在,溫度也適宜,但不知為何,江輕舟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醫院做護工陪護的這二十幾天,他都是和霍瑾瑜同睡一張床,乍然一下沒了霍瑾瑜那個人形暖爐,感覺哪哪都不對,哪哪都不習慣。
江輕舟蹙眉抿唇,覺得這個壞習慣可不好。
必須好改掉。
努力了一會,還是毫無睡意,江輕舟爬起床坐書桌前看書去了。
生生看到後半夜,把自己看困了,才又爬回床上睡覺。
其實,這天晚上睡不著的又何止他一個,距離他幾十公裡外的霍家大院,霍瑾瑜同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幾次三番拿起手機,又放下,猶猶豫豫最後卡著十二點零幾分發了一條短信。
【睡了嗎?】
眼睛一直瞪著手機屏幕到黑屏,那邊也沒有給他回短信。
霍瑾瑜抽了一個枕頭,憤憤捶了把:“傻貓,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回家第一天睡的好不好,哪怕發個信息也行啊。”
又捶了把:“笨兔,我在這裡想你想得睡不著,你倒好!離了我,吃嘛嘛香,睡的也香。”
又又捶了把:“沒良心……”
霍瑾瑜碎碎念了很久,壓根把江輕舟習慣睡
覺之前手機都會調成靜音模式這事給忘了。
所以,江輕舟是第二天被自己的手機鬨鈴叫醒後,才看到那條信息。
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了,他這段時間在醫院陪護,為了配合霍瑾瑜的作息表,手機鬨鈴從早六點改到八點。
八點,這個時間霍瑾瑜應該還在睡覺吧。江輕舟拖著腮,又想著霍瑾瑜睡覺有起床氣,還是中午再回信息好了。
起床後,家裡除了做飯的王姨還在廚房忙活,就他一個人,江月紅還要到臘月二十左右才會放假,幼兒園一般寒假都放的比較遲。
江大伯一早去了超市,因為他的痹症還在治療中,每天需要吃藥不能斷,每周也還需要去醫院複查,所以江大伯一直留在京都。
江伯母則早在十一月份初就回南寧了,畢竟江月英還在南寧高校讀書,老家那邊沒人照看可不行。
江輕舟吃過早飯,想著多日沒有去超市,準備去看看。
他步行到超市時,店裡面喜慶的音樂放著,頭頂懸掛著漂亮的大紅燈籠和精美的中國結,入目紅通通的一片,喜氣洋洋,那個年味一下就有了。
江大伯正在忙著備年貨,從十二月開始,超市生意已經一天比一天好,他有時候忙的腳不沾地,回家倒頭就睡。
看到自家侄子過來,含糊說了兩句接了一通電話後,開著上個月剛買的一輛東風小貨車出去送貨了。
江大伯買貨車這事江輕舟是知道的,起初他根本不同意,因為他的本意是想讓江大伯留在京都養老,可不是讓江大伯留下給他打工。
本末倒置。
哪裡知道超市生意太好,附近的寫字樓和一些公司有時候也會過來大批量采買物資,因為量大所以需要送.貨.上.門。
江大伯就和江輕舟商量能不能買輛送貨的小貨車,他也好接下這些送貨都單子。
江輕舟不同意,但奈何江大伯堅持,江月紅這次也是站在江大伯那邊,持同意票。連遠在南寧市的江伯母也打了電話給江輕舟,同意江大伯買小貨車。
說江大伯還年輕,還能乾!
三票碾壓一票。
買小貨車送貨,這事就這麼定下來了。
江大伯自從買了小貨車後,接的送貨訂單也越來越多,每天不是在送貨就是在送貨的路上,要不就是忙著上貨和下貨。
歇下來的時間很少。
江大伯一天到晚忙得團團轉,身體雖累,但心裡高興啊,每天乾勁滿滿,紅光滿面。
江輕舟每天聽著江大伯給他報的流水賬,也是不由咋舌,生意是真的太好了。
每天照著這個營業額和純利潤,可能用不到五年就能把欠霍瑾瑜的那筆外債還了。
江輕舟心裡也清楚,他的這間超市生意會這麼好,說到底還是霍瑾瑜帶來的影響力。
這一片商業街的租戶都心知肚明,他們租的店鋪背後東家是誰,投其所好,可不就爭相恐後都過來照顧生意。
臘月邁進年關,江輕舟估摸,接下來超市的生意肯定還會更好。
的確如江輕舟想得那樣,超市生意爆火,原本還打算等江月紅放寒假,他們在臘月二十七、八趕回南寧市過年。
隻是超市那邊根本走不掉,一邊是日進鬥金的生意,一邊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新年,一家人開視頻後。
江伯母拍板,超市不關,那麼好的生意,關了這個年她也不會過的稱心。
她帶著小女兒過來京都,今年這個年在京都過。
江伯母行動果決,決定好了,把老家小賣鋪一關,臘月二十八當天帶著江月英坐上了去京都的高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