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0 章 邪陣(1 / 1)

女配她修無情道 子瓊 11086 字 8個月前

按照原計劃,到達神都的第二天,雲黛該和虛鶴長老一同去拜訪其餘幾個宗門的掌門長老。

但是雲黛昨晚上鬨出的亂子,讓虛鶴長老有些難以面對,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明明最是乖巧聰穎,竟然能乾出這麼猛浪的事。

她在院子裡磨蹭了好久,還是在鐘妙商的勸說下,才終於跟在雲黛後面慢吞吞地走了出去。

外界關於雲黛和明怡郡主因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的謠言倒的確是傳得沸沸揚揚,但除了朱寧以外,倒是還沒人真敢在雲黛面前大聲討論,所以她走在鬆信館中時,除了覺得周圍的人都在偷偷觀察她以外,也沒遇到什麼讓她尷尬的事。

雲黛和虛鶴長老拜訪七宗的掌門長老時,這幾個老家夥則都表現得非常滴水不漏了,一副和雲黛相談甚歡的模樣,仿佛壓根就沒聽說過那些謠言似的。

不過修真之人本就慕強,雲黛名聲在外,七宗的掌門長老們在見到她本人之前,就已經對她心生敬意了,那些風流韻事,他們聽了之後也不過一笑置之罷了。

太歸門掌門季長勝作為在座的唯一一名聖尊,對雲黛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此人性情相當豪爽,愣是拉著雲黛聊了好半天,從當初雲黛斬殺南宮家主南宮明洋,到雲黛帶領鏡花島對抗神都,她對雲黛做過的事跡一通讚揚,就差要和她去喝酒拜把子了。

雲黛也突然發現,朱寧那跳脫又自來熟的性格,竟與她這個師父有幾分相似。

這一日中午,青淵帝身邊的宮女帶著來自青淵帝的旨意,來到了鬆信館,七宗會議的日期終於敲定,就在了三日之後。

至於會議的選址則非常古怪,竟直接定在了皇城的地牢中。

雖說這次會議本就是打著討論如何處置魔皇滄曜的名義,而滄曜如今也的確是被關在地牢,但雲黛還是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她總覺得青淵帝正在籌劃著什麼。

三日之後就能見到真正的青淵帝了,很多疑惑也許到時就可以得到答案了,雲黛倒是沒什麼害怕的感覺,相反的,她甚至有些期待。

傍晚時分,雲黛親自跑去了神都碼頭,因為花重影來了。

這位鏡花島島主誰也沒帶,她和鐘妙商一樣,是自己來的。

遠遠見到雲黛後,她立即樂嗬嗬地朝她招手。

雲黛見她從船上走下來,正打算向她打招呼,就聽她道:“你這幾日倒是過得風流,才剛來神都就為了個樂師和明怡郡主大打出手,那樂師是生得多貌美,才讓你這麼失態?”

雲黛的呼吸都停了一下:“小姨,你從哪聽說的這些......”

花重影“哼”了一聲:“和神都皇室有關的事,神都之外的人也喜歡討論,我是半路在客棧歇息時,聽到他們說的。”

她說著,又罵罵咧咧地道:“阿鳶她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來看望阿鳶,還時時念著你,你倒是好,自己跑到神都逍遙來了!”

雲黛這位

小姨,也不知是怎麼了??[,自從收了阿鳶為徒之後,就格外喜歡撮合雲黛和齊霄。

花重影自然不知道雲黛跟齊霄其實已經成過親了,隻不過後來又和離了,在她看來,雲黛既然和人家連孩子都有了,就該早日把喜宴給辦了,確定了關係,以後就好好過日子,而且她又不是瞎子,自然看得出來齊霄對雲黛的心思,若非她也算是雲黛的娘家人,多少還是有些偏心的,她都想指著雲黛的鼻子大罵她是渣女了。

“小姨,真不是你想的那樣......”從碼頭到鬆信館的一路上,雲黛向花重影解釋了好半天,她這個小姨才勉強相信她和那樂師確實沒什麼關係,一切都隻是為了氣明怡郡主。

花重影又“哼”了一聲,她從懷裡掏了個東西丟到了雲黛手中,仰著下巴道:“本來都不想給你了,但是看在你的解釋還算合情合理,我就勉為其難地接受吧。”

雲黛低頭一看,才發現花重影塞給她的竟然是一枚留影珠。

她心中了然,神魄也跟著沉入其中,眼前有畫面浮現後,她果然就看到了堆著滿臉笑的阿鳶。

不過幾月沒見,阿鳶的個子又往上竄了不少,不過她這個年紀的小孩本身就長得快。

“娘親!”阿鳶對著留影珠的用力揮手,“阿鳶已經第四境了喲!”

雲黛這才發現,這個小姑娘的修為還真比她離開時高了。

不知是因為阿鳶是由淬苓天烏長出的小孩,還是因為她與齊師兄都天賦不低,阿鳶的根骨放在整個十四州也屬於最上乘的資質,她除了不太適合練劍以外,學什麼都相當快。

如今她轉去和花重影修習鏡花島的卜卦之術,修為增進的速度就更快了。

阿鳶絮絮叨叨地和雲黛說了很多話,都是與她在鏡花島上的生活有關的,雲黛看得出來,她這段日子過得很開心。

阿鳶說著說著,雲黛就看到一名熟悉的青年從阿鳶身後走了過來,於是小姑娘連忙拉起青年的手,指著留影珠道:“爹爹!師父說這是要給娘親看的!爹爹不和娘親說幾句話嗎?”

突然出現之人,正是齊霄,因為他身處於鏡花島,他便並沒有露出鮫人族特有的形貌特征,而是扮作了人修的模樣,一頭黑發被玉簪束起,鬢角垂下幾縷發絲,令他整個人都看起來有幾分閒散慵懶,他雖沒再穿萬仞閣的門服,卻仍是一身的白衣......這副熟悉的打扮,倒是與前世重合了,讓雲黛有些恍惚。

齊霄垂眸向留影珠望來,他像是稍有些茫然:“師妹,這枚留影珠是要交與你的嗎......我也不知具體要說些什麼......”

青年有些語無倫次,忽而,他的眼神中就流露出了哀傷之色:“我已經聽說過了,師父他......去世了。”

雲黛愣了愣,這才想起齊師兄一直未回萬仞閣,玄誠子身亡的消息想來是過了好久才傳去他那的。

雲黛在得知玄誠子師叔去世後,便想立即將這些告知給齊師兄的,但是她以為齊師兄還在妖域,便沒去聯係他。

加之那段時間,萬仞閣的各項事務一下子全壓在了她身上,她繁忙又疲憊,便想著待到一切事了後,自己親自去找一趟齊師兄,好好和他當面說說這些事。

“我原是想著待日後我做好準備了,再回到萬仞閣,找到師父,向他坦白我的身份,”齊師兄說這些時,竟難得很是無措,“誰知轉眼間,我便永遠沒這個機會了......”

看著齊霄神色間的悲傷,雲黛下意識就想開口安慰他,不過她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她現在所看到的不過是留影珠留下的過去的影像,並非是她在與齊師兄實時溝通,齊師兄也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

齊霄衝著留影珠笑了笑:“師妹,我知曉你要去神都,此行必定千難萬險,我這段時間會留在鏡花島照顧阿鳶,你也一定要保護好自己......我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他頓了頓,又道:“等一切結束後,我會來萬仞閣尋你......”

青年的眼底仍帶著笑,隻是那笑容中卻又很是哀婉:“師父去世一事,也讓我想明白了許多,我想我的確是該回去看看了,看看以前的同門,看看那些共同生活過的師妹和師弟們......”

“我不想等到再次失去後,才來後悔......”

齊霄的話讓雲黛心中也隱隱有些疼痛,但那份疼痛中又帶著一份令人留念的柔軟,以至於直至留影珠內的影像完全播放完之後,雲黛仍沒能立即回過神來。

花重影伸手在雲黛面前晃了晃,她才恍然驚醒。

“其實我知道這次神都之行很危險,”花重影道,“不過我還是來了......我可不是來找死的。”

她揚眉有些驕傲地道:“我好歹也是鏡花島島主,比你修為還高一境,我隻是鬥法能力沒那麼強,在彆的方面可是能幫上不少忙的!”

雲黛這才明白過來,花重影冒著危險孤身跑來神都,竟然是想來幫她的,她原本對於花重影這種送死的行為還產生過不少的猜測,但礙於人家是一派掌門,她便覺得她必定有自己的思量,所以她最後也沒勸她。

見雲黛茫然地看著她,花重影再次“哼”了一聲:“你不用太感動了,我就是不想讓阿鳶小小年紀就沒了娘親,也不想讓齊霄那孩子年紀輕輕就守寡,總之我這次來就是來監督你的,監督你好好活著回去!”

“謝謝小姨。”雲黛明白花重影心中所想,低聲對她這般道。

再後來,花重影和雲黛聊了很多關於阿鳶的事。

阿鳶在鏡花島倒是過得很滋潤,或許是因為阿鳶自小就是在齊師兄身邊長大的,齊師兄時不時就會去看望她,對阿鳶的事也很是上心,因此阿鳶雖住進了鏡花島,但本質上其實與生活在鮫人族水辰宮時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彆,而且因為鏡花島的師姐們都很喜歡她,她還交到了很多朋友,性格也比之前更加開朗了。

雲黛聽到這些之後,也算是徹底放心了。

等到了鬆信館後,花重影就住進了雲黛旁邊的房間裡。

因為都在一個院子,虛鶴長老和鐘妙商都來同這位鏡花島的島主打起了招呼,幾人的相處也甚是愉快。

聊到後面,鐘妙商也自然而然地向花重影提及了她昨日的發現。

她們幾人現在也算是站在一個陣營中的,所以雲黛也將和鬼劍渡厄有關的信息告知給了其餘幾人。

不過雲黛倒是仍沒將芳久淩準備刺殺宋時雪的計劃說出來,此事牽扯到的東西太多了,即使眼前三人都非常可信,但知道的人越少,還是會更安全些。

交換完已知信息後,虛鶴長老忍不住露出了古怪之色:“萬仞閣的典籍中記載了世間所有名劍,若是皇城中有這樣一把劍,按理來說我該聽說過才對。”

花重影也奇道:“這把鬼劍渡厄,我同樣聞所未聞。”

鐘妙商倒是很能理解:“想來是葉氏刻意將相關的消息封鎖了,神都本就與我們七宗不合,我們又未能在世家之中滲透我們的人脈,不知道這些事倒也正常。”

雲黛點了點頭:“當務之急是搞明白青淵帝到底想做什麼,最好能在她出手之前,先發製人。”

花重影則露出了思量之色,她數著日子道:“青淵帝將七宗的掌門長老邀請過來是為了兩件事,一是舉行七宗會議,在三日之後;一是邀我們共同參加蓮燈節的晚宴,在十日之後......”

她道:“我想的是,就算青淵帝真打算做什麼,也必定是在蓮燈節晚宴那日,隻有三日後的會議,很可能隻是一次預熱......又或者說,她可能是想試探我們......”

鐘妙商道:“我原本以為青淵帝這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就隻是想針對雲道友的,但是我的赤瞳魚失控到那種地步,我又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虛鶴長老“嗯”了一聲:“隻能看看三日後是什麼情況了。”

......

第二日,妙回山的掌門也來了。

自萬仞閣上任掌門靜隱尊者死後,七宗就隻剩下兩名聖尊了,一名是太歸門掌門,還有一名則是妙回山的三長老,隻是這位三長老已經閉關近百年了,外界都在傳他可能早就已經身亡了,隻是妙回山為了宗門的地位,將消息封鎖了。

青淵帝的這次邀請,自也邀了這位三長老,但不出所有人意料,他仍沒有來。

妙回山的掌門隻帶了她兩名弟子,就到了神都,於是關於這位三長老的是否已經身亡的猜測就變得更多了,不過妙回山的掌門好似早就習慣了這種流言蜚語,她也不甚在意,反而在剛抵達神都之後,就跑來拜訪了雲黛,還送了她一瓶珍貴的療傷丹藥。

雲黛沒拒絕,虛鶴長老年紀不小,對於這種人際關係看得透徹,她提醒雲黛道:“你不拒絕她的丹藥,就相當於接受了她的投誠,你做好準備了嗎?”

雲黛不以為意:“妙回山投奔我們萬仞閣不是很正常嗎?七宗本就是一體的,神都永遠隻會考慮他們自己的利益,想來妙回山掌門也是看出了這次邀請的不同尋常,這才來投奔我,

有了她的相助,我們的勝算也會更大一些。”

這日花重影也沒閒著,她拿著她那件魯班鎖模樣的本命法寶,拉著雲黛和鐘妙商在神都城內到處亂逛,從城頭逛到城尾,就連最偏僻的小巷子也被她親自用腳走了一遍。

這番折騰結束後,天都黑了,花重影累得和雲黛、鐘妙商兩人坐在鬨市街的小攤前,吃了一大碗陽春面,這才解了乏。

鐘妙商連忙問道:“花島主,你可發現了什麼異常。”

花重影一路上都在做測算,鐘妙商怕打擾到她,一直忍到了現在才問,誰知花重影卻一臉理所當然道:“沒異常,什麼異常都沒有,整個神都除了他們自己的防護陣和禁飛陣以外,再找不出第三個陣法了。”

“啊?”鐘妙商表情都垮下來了,“那難道說是我的赤瞳魚感覺錯了?”

花重影卻又搖了搖頭:“你的赤瞳魚感覺的也沒錯。”

雲黛便道:“小姨,所以你還是有發現的對吧,彆賣關子了。”

花重影“嘿嘿”一笑:“要說發現呢,我還真沒有......”

她拖了個長長的尾音,才話峰一轉,笑道:“不過正是因為沒有發現,才是最大的發現。”

鐘妙商不解:“這是何意?”

花重影拿了根乾淨的筷子,蘸著茶水在木桌上畫了個圈。

“赤瞳魚是專門用來破解陣法的靈獸,它會突然失控必定是感覺到了什麼,靈獸的感知力比人修敏銳得到,更何況是這種本身就是用來檢測陣法的靈獸......”

“所以我傾向於赤瞳魚並非是空穴來風,突然失控,而是神都之中的確是有些什麼的。”

“但是為什麼我探查不出來呢?”花重影笑道,“這其實很好理解,青淵帝這次既然敢邀請我這個鏡花島島主來,就說明她根本不擔心會被我察覺出端倪,或者就算我察覺出了端倪,她也有把握我根本看不出她到底搞了什麼名堂......”

“這世間除開普遍的那些陣法外,還有一種擁有時效性和條件性的陣法,這種陣法在被布置之後,並不會馬上顯現出來,而是需要滿足一些條件,或是到達謀個時間點,陣法才會出現。”

鐘妙商明白了:“所以說,現在時間還沒到,所以我們看不出來神都之中的到底是什麼陣法。”

“應該不知是時間沒到,”花重影道,“很可能這個陣法既需要時效性,也需要條件性,這樣才足夠隱蔽,才能隱蔽到即使是我也看不真切。”

花重影道:“這類陣法就是因為太過變化多端,所以才它們真正完全展露出來之前,沒人能看出它們到底有什麼作用。”

“但是,”這位鏡花島的花島主終於露出了嚴肅之色,“此類陣法一般都是需要見血的邪陣,是出自魔域的東西,青淵帝是葉氏的人,葉氏與魔域的關係並不密切,她沒道理能掌握這種陣法......”

雲黛卻露出了思索之色,青淵帝以前不能掌握邪陣,不代表她現在不會,如今的神都之中

不就有兩個現成的魔域之人嗎?

一個是魔皇滄曜,還有一個則是芳久淩的母親芳驚刹。

芳驚刹已將潛麟功傳授給了青淵帝,她若掌握那所謂的邪陣,那她將此法一並教給了青淵帝,倒也能夠理解。

更何況,就算芳驚刹不教,青淵帝也可通過搜魂術,或是彆的手段,從魔皇滄曜那習得。

誰知雲黛剛產生了這個猜測,花重影卻道:“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布置出一個無法被我察覺到的邪陣,至少需要超過百年的邪陣修習時間,青淵帝若隻是將魔皇滄曜抓了過來,臨時從他那學了一下,是不可能逃得過我的眼睛的......”

她這話實在太耐人尋味了,雲黛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照這麼說的話,若神都真有這麼個邪陣,布置邪陣的人就不可能是青淵帝,而是魔皇滄曜,或是芳驚刹......

這個推測實在讓雲黛無法理解,首先魔皇滄曜就不是一個可以被控製的人,更何況他的心臟還在魔域魔宮中,青淵帝除了用特殊方式將他囚禁於此外,根本不會對他的生命產生任何威脅。

至於芳驚刹......她還沒關押在郡主府內無法外出呢,雲黛實在想不明白她有什麼理由和青淵帝合作,更何況青淵帝也不會信任她。

鐘妙商和花重影並沒聽說過芳驚刹的事,鐘妙商便一臉怪異地道:“總不能說,這邪陣和青淵帝壓根就沒關係,其實是魔皇滄曜布置出來的,是他準備幫自己脫身使的手段,青淵帝也根本沒發現吧?”

“這也不是沒有可能,”花重影的表情也變得有些奇怪,“你這麼一說的話,我居然覺得還挺有道理的......”

鐘妙商越想越覺得合理:“以魔皇滄曜的實力,他會被青淵帝擒住,又關押到了皇城地牢中,本就很奇怪,如果說他一開始的打算就是在神都布置邪陣,趁機毀掉神都的基石,那好像一切都說得通了!”

花重影的眼睛也亮了亮,她驚歎道:“若真是如此,那還真是各方勢力大亂鬥!”

“我原本還以為是青淵帝打算用邪陣來對付我們,誰知竟是魔皇滄曜一開始製定出的陰謀,是他打算用邪陣對付葉氏皇族和世家!至於青淵帝......她說不定其實是有彆的打算的!”

雲黛也被她們給繞暈了,她臉上的疑惑之色越來越濃。

滄曜會被擒本身就在她的意料之外,更何況從前世最後的結局來看,最後的贏家的確是滄曜。

神都的三大世家,包括葉氏皇族都不算太擅長陣法,甚至於,若非是鐘妙商的靈獸突然失控了,即使是花重影這位極擅長陣法的鏡花島島主也不會發現陣法的蹤跡。

青淵帝會著道,好像也不是解釋不通的事......

雲黛三人不自覺沉默了下來,她們看著彼此,都在對方眼中看到了驚疑之色。

最終還是鐘妙商小聲問了一句:“若真和我們猜的差不多,那我們難道要幫神都拔除邪陣?”

花重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那會不會顯得我們太善解人意了?”

雲黛歎了口氣:“還是等七宗會議那天再說吧。”

“我總感覺......此事沒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