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9 章 謠言(1 / 1)

女配她修無情道 子瓊 12449 字 8個月前

當唇齒間的壓迫感終於消失後,雲黛仍覺得有些呼吸困難,她的手攀在斬月的肩上,喘得有些厲害。

斬月沒退開,他的唇輕貼著她,似是隨著兩人起伏的呼吸輕蹭著她。

“你為什麼......”雲黛終於開口問他,她的氣息不穩,連帶著聲音都好似變輕了幾分。

“你明明可以用彆的辦法引開其他人的注意......為何一定要吻他?”斬月將她困在懷中,垂眸緊盯著她,他說話時嘴唇輕動,仿佛又在一下下吻著她。

雲黛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說,她也愣了愣,隨後她就聽面前的少年又道:“你原本就是想吻他的,不是嗎?”

雲黛很茫然,她不明白斬月到底想說什麼,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今日發生的事不少,她舟車勞頓,才到神都,現在時辰也不早了,她本就有些疲憊,實在沒力氣因為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和斬月爭論。

她正欲將他推開,斬月卻再次覆上來,將她所有的氣息都吞了下去,雲黛突然有些惱怒,她牙齒用力,重重咬在了他的唇上。

少年“哼”了一聲,卻絲毫沒有鬆開的打算,於是咬下的動作便仿佛成了回應。

直至雲黛舌尖的觸感都變得有些麻木,斬月才終於吐出了氣息。

月色在這處幽深的巷子中顯得格外明亮,雲黛看見少年的唇上沾滿了血,殷紅的色彩令他本就綺麗的面龐顯得更加妖異。

她咬得很重,於是那下唇上的傷痕就仍不住地往外冒著血珠。

雲黛心底突然產生了一種很異樣的情緒:“我咬疼你了?”

他的睫毛輕垂著,印下一片陰影,他似是很受傷,咬牙問道:“誰都可以吻你,我就不行嗎?”

“你......為何想吻我?”雲黛不解地看著斬月。

斬月的呼吸很重,他的胸膛起伏著,幾乎讓被他困在懷中的她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窒息感。

“我就是想吻你。”他語氣莫名的固執。

雲黛眼底的疑惑更濃了。

她不知道彆的劍修是否遇到過這種情況,但是她的劍靈居然說想要吻她。

他......想吻她?

雲黛無法確定斬月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說出的這句話,她更不知道斬月作為風龍分魂,如今又是劍靈,是否明白親吻到底意味著什麼。

雲黛想問他,可她一時又不知要如何問出口,她與斬月早便是密不可分的關係了,不管斬月給出怎樣的答案,不管他心中到底在想什麼,也不管他希望她怎樣,她都不會允許他離開自己的。

在少年炙熱的目光下,她緩緩捧起他的臉,輕含住了他沾滿血的下唇,將那些血跡一點點舔舐。

少年的睫毛微閃,又隨著呼吸輕掃而來,他像是有些受寵若驚,又好像變得有些緊張。

他嘗試著回應她,終不再像之前那般的粗魯青澀。

當雲黛放開他時,少年似還有

些意猶未儘地想要追逐而來,她卻偏頭躲開了。

“還不夠嗎?”雲黛慢吞吞地道,我累了。??[”

“抱歉......我......”他竟給她道起了歉。

少年身上那份飽含著痛苦與急迫的氣息終於消失了,他看起來難得平和,呼吸也緩和了許多。

他將額頭抵在了她的肩上,又收緊胳膊與她緊緊相擁。

雲黛的手下意識壓在了少年的發頂,又順著那如綢緞般光滑的長發一下下輕撫著,似是一種無聲地安慰。

他真的被她安撫了。

雲黛突然就想,若他前世也是這般,她會以怎樣的態度面對他......

雲黛想不出來,因為前世的她與現在其實有諸多不同。

“回去吧。”

斬月輕輕“嗯”了一聲,並未再說什麼,他很快便化為了一股煙霧,重新融入了醉流鳶之中,於是這處幽暗的巷子中便隻剩下雲黛一個人了。

她仰頭看了一眼頭頂的圓月,如釋重負地深深吐出了一口氣。

......

雲黛回到鬆信館時,一切還沉浸在一片寂靜的夜色中,所有人都入睡了,沒人知道今夜的神都城發生了什麼,但等明日一早,那些軼聞趣事必定會傳得到處都是。

雲黛原本是想趕緊回去睡覺的,誰知她走到自己住處時,卻迎面看見了蹲在她屋門口的鐘妙商。

鐘妙商大概在這裡等她很久了,她歪歪斜斜地坐在石階上,眯著眼睛幾乎快睡著了,看到雲黛過來後,她甚至還被嚇了一跳。

“雲、雲道友......”她茫然地看著她,“你跑哪去了?”

雲黛一時間有些心虛,因為害怕被鐘妙商看到自己微微紅腫的嘴唇,她不得不將頭壓低了幾分,好在鐘妙商並未察覺到任何異常。

“鐘道友有何事要找我?”她將屋門打開,“進來說吧。”

“對對對,我找你是有事要說的......”鐘妙商仍有些昏沉,但她也沒再追問雲黛的去向,而是起身跟著她進了屋。

待到雲黛將屋門關上後,她也在桌邊坐下了,她對雲黛道:“雲道友,我其實是想同你說說我今日的發現。”

她這麼一提醒,雲黛才想起今日在神都碼頭時,鐘妙商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她那莫名失控的赤瞳魚似是有什麼古怪,但礙於當時人多眼雜,還有芳久淩在場,她才沒立即將她的發現說出來。

雲黛思索間,就見鐘妙商已經將腰間的靈獸袋拿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

“我現在都不敢將靈獸袋打開,”鐘妙商道,“這條赤瞳魚仍處在失控的狀態,倘若我現在放它出來,它必定會四處亂竄,鬨出不小的狀況來。”

“而且我本身並不喜歡收服性情暴虐的靈獸,所以我手中這些靈獸其實都是些性情溫和的。”

“為何會這般?”雲黛皺眉,露出了不解之色。

她知道鐘妙商會不惜在她屋外守

上半宿,也要第一時間將自己的發現告知給她,必定情況非常緊急。

鐘妙商的神情也格外的嚴肅:赤瞳魚這種靈獸本身就是用來破除水中陣法的,我對它現在這副狀態隻有一個猜測......

?子瓊提醒您《女配她修無情道》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我們腳下的這座神都很可能正處在某種古怪的陣法中,且這種陣法讓赤瞳魚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所以它已顧不得太多,隻想趕緊帶著我衝出去了。”

“陣法?”雲黛露出了思索之色,“神都受到葉氏管轄,是葉氏的都城,他們會在此設立強效的防護陣法並不出奇,更何況建在此處的大型陣法還有一個禁飛陣。”

“沒那麼簡單,”鐘妙商搖頭,“不管是防護陣法還是禁飛陣法,本質來說其實和七宗的護山大陣沒什麼太大的區彆,再說了,神都的陣法就算再精妙,又怎麼可能比得上鏡花島,我這赤瞳魚即使是身處在鏡花島的護山大陣中都沒有過如此激烈的反應......”

“這感覺更像是......我們正處於某種會對此處所有生靈造成生命威脅的陣法裡,否則赤瞳魚不會如此恐懼。”

雲黛意識到了鐘妙商所說的這些話的嚴重性。

“若是真有這樣的陣法,”雲黛道,“也許這就是青淵帝陰謀的一部分。”

“我也是這麼想的,”鐘妙商點頭道,“青淵帝在此時將七宗掌門長老都邀請了過來,她必定是有所圖謀的,隻是......我對陣法並不算太了解,實在想不出來她到底會布置一個怎樣的陣法,又到底想要做什麼。”

“這倒是好辦,”雲黛笑道,“這次神都的宴請,鏡花島的花島主也會來,應該就是這兩日了,到時我們可以將這個發現與她說道說道。”

花重影在占卜術上沒什麼天賦,但在陣法之道上卻是如今整個十四州中不折不扣的第一人,如今她又已是第九境的修為,若神都中真有什麼陰邪奇詭的陣法,絕對不會逃過她的眼睛。

鐘妙商聽罷也總算是露出了喜色:“我倒是忘了雲道友與花島主關係甚密。”

雲黛也點了點頭,她想著,鐘妙商的這個發現,她其實也可以向芳久淩幾人打聽一下,於是她便道:“鐘道友,明譽郡主與青淵帝不是一夥的。”

鐘妙商愣了愣,她隨後突然反應過來了,有些試探地問道:“雲道友今晚是去找明譽郡主了嗎?”

雲黛沒明確回答,不過她的沉默在鐘妙商看來其實已經算是一種默認了。

“我明白了,”鐘妙商若有所思道,“今日時辰也不早了,若有什麼事,我們明天再商議吧。”

鐘妙商正準備告彆,但臨走時,她卻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連忙伸手入懷,掏出了一枚玉簡。

“差點將此物忘了,”鐘妙商將玉簡遞給了雲黛,“雲道友不是對上古風龍的習性感興趣嗎?”

“我在宗門的藏書閣中翻閱了許多典籍,將所有和上古風龍有關的內容都記錄在了這枚玉簡中,想來整個十四州已經找不出比這枚玉簡更全面的記載了。”

鐘妙商說這話時,眼底滿是自信的笑。天授城內本就有許多和靈獸相關的知識,雖說上古風龍屬於神族,但也多少與靈獸有些關係,鐘妙商有這個底氣也是可以理解的。

雲黛則有些怔住了,因為她突然便想起不久之前那個來自於斬月的吻。

?想看子瓊的《女配她修無情道》嗎?請記住[]的域名[(

在萬仞閣還未出發時,雲黛便用聆風玉符隨口向鐘妙商詢問過和上古風龍有關的事,那時鐘妙商沒給什麼準確的答案,倒是沒想到她竟會專門跑去查閱典籍,又將這些內容整理給了她,她倒是上心。

雲黛接過玉簡,道了聲謝,鐘妙商笑眯眯地道:“都是小事,雲道友想了解上古風龍是與你那把本命劍有關吧。”

鐘妙商倒是猜了個八九不離十:“上古風龍畢竟是已經滅絕了的種族,你那把劍的情況又比較特殊,若是你遇上了什麼奇怪的情況,大可以直接來問我,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鐘妙商笑道:“而且我也正好能借此多了解一些和上古風龍族有關的知識,算是一舉兩得了。”

雲黛慢吞吞地“嗯”了一聲,隻有些心虛地說了一句:“我會的。”

待到鐘妙商離開後,雲黛歎了口氣,她將玉簡收了起來,沒馬上,她今日真的太累了,更何況如今還身處神都,有多事等著她去解決呢,這些瑣事可以堆到後面慢慢處理。

雲黛很快就倒在床上睡著了。

七宗掌門還沒到齊,這幾日也沒什麼特彆需要做的事,七宗會議也必定是要等到所有人都來了後,才會在皇城中召開的,因此雲黛這一覺睡得很安穩,並沒有人來打擾她。

她醒來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這座鬆信館也熱鬨了起來,院外隱隱有七宗弟子走動說笑的聲音。

雲黛盯著有些刺眼的窗縫看了片刻,一轉頭就對上了一雙沉靜到不含一絲雜質的金色眼眸。

斬月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盯著她,也不知在她身旁躺了多久。

“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想看看你何時會醒。”他倒是回答得理所當然。

雲黛的目光下意識就落在了他唇角結痂乾涸的傷痕上,她忍不住問道:“還疼嗎?”

斬月目光閃爍,眼底帶了一些奇異的情緒:“本來也不疼。”

在她反應過來前,面前的少年已經俯身貼了過來,再次含住了她的唇,雲黛的眼睛下意識瞪大了,平攤在身側的手也不自覺揪緊了身下的被褥,但她最終並未推開他。

斬月很快就將頭埋入了她的頸窩,似是在與她溫存。

雲黛想說些什麼,但她想了想,還是沒急著開口,如今身處神都,危機四伏,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解決呢,有些問題並不適合放在此時解決。

更何況,斬月是她的劍,這些事情若是沒說清楚,讓他們在此時生了間隙,她又因此而在出劍時出現猶豫,那對她而言將會是致命的。

還是再等等吧,反正斬月不會離開她,不管是什麼,都還來得及......

雲黛想著,便

輕輕拍了拍少年的肩:“我該起來了。”

她穿戴整齊後,又對著銅鏡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嘴唇,確認的確是看不出什麼異樣後,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昨晚她就已經和虛鶴長老約定好了,今天要前去拜訪一下已經到了神都的其餘幾個宗門的掌門。

她一推開門,就見鐘妙商和虛鶴長老正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兩人注意到雲黛出來後,均轉頭望了過來,眼神極度的古怪。

雲黛一開始還沒察覺出不對,直至走近後,她才腳步一頓,奇道:“你們這般盯著我做什麼?”

虛鶴長老深吸了一口氣,不待她開口說些什麼,緊閉的院門外就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七嘴八舌的討論聲。

“那處就是那個萬仞閣掌門的住處了。”

“倒是沒想到,這位聲名赫赫的劍主,竟會在來到神都的第一個晚上,就在花樓與明怡郡主爭風吃醋,還大打出手!”

“我記得這位劍主不是修的無情道嗎?竟也如此風流嗎?”

“就是不知那被她們爭搶的樂師到底是如何的花容月貌,才引起了這樣的爭端。”

“欸,今日正好無事可做,不如我們也去環音閣看看,說不定能一睹那樂師的芳容......”

在一片“嘖嘖”聲中,這些流言蜚語也跟著遠去了。

雲黛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她昨日隻想著趕緊幫芳久淩幾人脫身了,倒是完全沒考慮到眼下這種情況。

“雲道友,”鐘妙商的語氣怪怪的,“我昨夜見你不在,還以為你去暗中調查神都去了,倒是沒想到雲道友竟然大晚上跑去環音閣玩,還和明怡郡主搶起了樂師。”

“並非如此......”雲黛想解釋,可她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雖說虛鶴長老和鐘妙商都是值得信賴的人,但芳師妹即將要做的事可是刺殺宋時雪,這種危險的計劃,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於是雲黛最後隻有些艱難地問道:“外面都怎麼傳的?”

虛鶴長老沉吟了片刻,才語氣異樣地道:“都在說萬仞閣的掌門和明怡郡主,同時看上了一名環音閣樂師,為爭奪這名樂師,萬仞閣掌門與明怡郡主大打出手,打了九九八十一個回合,最終天下第一神劍醉流鳶出鞘,才堪堪將明怡郡主擊退,而那花容月貌的樂師自也被萬仞閣掌門帶走了。”

“據說明怡郡主離開時,黑著一張臉,她向來不近男色,好不容易看上一名樂師,卻又被他人截胡了,這萬仞閣的掌門與明怡郡主的梁子也算是結下來了。”

雲黛聽得表情都扭曲了,鐘妙商倒是在一旁道:“這謠言我是真搞不明白,隻有第六境的明怡郡主是如何與雲道友大戰九九八十一回合的?她根本不是對手吧。”

雲黛的嘴唇囁嚅了一下,才道:“和我動手的是宋時雪。”

不待虛鶴長老和鐘妙商再說些什麼,院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著門就被敲響了。

“雲大俠,你醒了嗎?!”是朱寧

的聲音。

雲黛心中暗道不好,鐘妙商卻已經率先起身將門打開了。

朱寧一步衝進來,就看到了雲黛,她眼睛頓時亮了,眼底閃爍著興奮的光。

“我都聽說了!”她大嗓門地道:“雲道友!聽說你昨夜與明怡郡主,為了宋氏那位少主宋時雪,打起來了!”

“據說是明怡郡主心悅那個宋時雪,宋時雪卻對你一見鐘情,但你根本看不上他,反而還在環音閣當眾向一名花容月貌的樂師表明心跡,宋時雪一怒之下,拔刀便要斬殺那畫師,誰知你卻與他打起來了,宋時雪爭風吃醋的模樣也令明怡郡主醋意大發,她一怒之下,也跟著加入了混戰!”

“聽聞你們三人打了九九八十一回合,最終醉流鳶出鞘,一劍驚鴻,才將那二人都給擊飛了出去。”

“宋時雪情場失意,哭著跑了出去,明怡郡主也跟著追了出去,你便正好與那美貌的樂師共度良宵。”

朱寧說著還瞪著眼睛在院子裡四處掃射著:“那樂師呢?讓我看看到底是何種姿色,竟能被雲大俠看上!”

朱寧這恐怖的說法,驚得雲黛的下巴都要掉了:“瘋了嗎?宋時雪對我一見鐘情?葉兮顏喜歡宋時雪?這都是誰說的?”

“不是嗎?”朱寧露出疑惑之色,“我聽外面都在這麼傳呀......”

鐘妙商也一臉的不可置信:“這怎麼還有好幾個版本嗎?”

朱寧“咦”了一聲:“所以不是真的嗎?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問出這個問題後,院中的三人都將目光落在了雲黛身上,等待著她這個當事人的解釋。

“我、我......”雲黛的舌頭都打結了。

“我就是去環音閣逛逛,隨便點了個樂師,”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無辜,“可能葉兮顏早就看不慣我了,所以想找我麻煩吧,她就帶著宋時雪一起來非要將我點的樂師搶過去,我一時氣不過就跟宋時雪過了幾招......”

......

神都宋府。

聽小廝複述完外界傳聞的宋時雪憤怒地一拂袖,將堆在桌案上的卷軸掃了一地。

“我對她一見鐘情!開什麼玩笑!”

宋時雪很憤怒,這些謠言竟將他塑造成了一個辜負了明怡郡主的負心漢,還說什麼明怡郡主心悅他,他卻喜歡那個萬仞閣的掌門。

一旁的小廝嚇得臉色都白了,他跟在宋時雪身邊的時間很長,他當然知曉這位宋氏少主到底在憤怒什麼。

有關於世家和皇室的離譜謠言,在神都城中其實也不少,但問題是,雖然現在都在說明怡郡主苦戀宋氏少主不得,才出現了昨晚的鬨劇,但事實卻是,人家明怡郡主根本就看不上他們少主,一直是少主在倒貼。

倒貼就算了,現在還被人罵負心漢,這任誰聽了都會被氣吐血的。

......

皇城禦書房內。

青淵帝安靜地坐在椅子上,聽著身旁宮女的彙報,聽罷她卻並不惱,甚至還好似覺得有趣般地笑了一聲。

“陛下,”那宮女小心詢問道,“可要命人將傳謠言之人全部斬殺?”

“不必了,”青淵帝擺了擺手,“不過是一些茶餘飯後的笑談,年輕人爭風吃醋,也是風流雅事,本身影響不大。”

宮女不禁發自內心地誇讚道:“陛下果真是仁君!”

青淵帝不置可否,她的手指輕輕在桌上敲了敲,然後問道:“七宗掌門還有誰沒來?”

“隻差鏡花島的島主和妙回山的掌門了,不過她們今日也應該到了。”

青淵帝“嗯”了一聲:“時間是差不多了,那神都會議就定在三日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