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抵達神都(1 / 1)

女配她修無情道 子瓊 13571 字 6個月前

“滄曜......”芳驚刹慢吞吞地念了一遍這個名字,神色間並未出現絲毫異樣。

“他被捕一事,我其實並不了解,”她道,“我隻聽聞陛下將尊主關入了我曾經住過許多年的那間牢房,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就不得而知了......”

她說著又笑了起來:“至於我嘛,我對此事沒什麼看法?我在皇城地牢中被關了將近三十年,外界諸事我早已不甚了解,更何況這些事以我的身份也不方便去打聽。”

雲黛輕蹙起眉。

芳驚刹的回答很巧妙,一番話也說得避重孰輕,令人根本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她藏在袖中的手指輕輕摩梭了一下,突然道:“前輩,您不是想讓芳師妹去爭奪聖主之位嗎?您就不打算為她謀劃一番嗎?”

這是在上次雲黛與芳驚刹談話時,這個古怪的女人就流露出過的意思,甚至於芳久淩突然被青淵帝接回神都,封為郡主,也是芳驚刹為了讓她能在神都更好地發展,從而向青淵帝提出的條件,畢竟隻有回了神都,芳久淩才有奪權的資本。

雲黛如此直白地說出來,自然是想試探一下芳驚刹,可芳驚刹聽罷卻歎了口氣,頗有些無奈:“我原本是有這個打算的,隻是阿淩那孩子從小就沒在我身邊長大,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去對抗明怡郡主和青淵帝,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她說得倒是真情實意,讓雲黛辨彆不出真假,但是她心底的那種怪異感卻隱隱更加強烈了。

芳驚刹對芳久淩的形容倒是沒什麼錯,她起步太晚了,與葉兮顏比起來,差的砝碼太多,想從她們說中奪取聖主之位的確不是一件易事......

不過這個不容易,也僅是從正常的奪權方式來講,若是雲黛早早便將青淵帝和葉兮顏斬於劍下,她自然是可以扶芳久淩上位的。

雲黛心中是這麼想的,卻並沒有直接告訴芳驚刹,芳驚刹卻在這時像是想起了什麼般地突然道:“對了,我倒是記起來了,有一事你其實可以多注意一下。”

“何事?”

“你可聽說過鬼劍渡厄?”

鬼劍渡厄?

雲黛露出了疑惑之色,芳驚刹卻低笑道:“沒聽說過倒也正常,畢竟這也算是葉氏的家事,若非葉氏族人,很難有所了解。”

“這把劍......有什麼說法嗎?”

芳驚刹點頭:“世人隻知用風龍脊骨鑄成的天下第一神劍醉流鳶,卻鮮少有人聽說過鬼劍渡厄。”

“鬼劍渡厄是鑄劍師靈鑄在鑄成醉流鳶之前鍛造而出的劍,隻是此劍與醉流鳶有很大的不同,它是由天地間的邪氣為引煉製成的,靈鑄在鑄成它之後,因無法抵禦其散發而出的邪氣,便將劍贈予了一名葉氏仙者。”

雲黛的目光微閃爍了一下,靈鑄這個名字她當然是聽說過的,此人是鍛靈山莊曾經的開山祖師,而斬月的原身也是因錯信了鑄劍師靈鑄,才引來了殺身之禍,最後死在了雲州,身體化為了劍塚

,而脊骨也被殘忍的抽出煉製成了神劍醉流鳶,心臟更是被用自己的身體煉製而出的鋒利劍刃深深穿透,令他不得不忍受著錐心之痛數千年。

靈鑄的名字,在七宗十四州中,也算是家喻戶曉,隻不過雲黛還真不知道此人在鍛造醉流鳶之前,竟還煉製過一把鬼劍渡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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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驚刹又道:“鬼劍渡厄所散發出的邪氣,不僅會侵蝕持劍之人的神智和身體,還會逐漸對周圍產生影響,甚至能滲入山河靈脈之中,從而於其中汲取養分,用以滋潤自己,而以它為中心,附近也必然會生靈塗炭、血流成河......”

她道:“其實葉氏皇朝能有如今這般大的成就,也與這把渡厄劍有著很大的關係,那位得到了鬼劍渡厄的葉氏先祖,便是建立起葉氏皇朝之人,她也是神都的第一任聖主。”

“是鬼劍渡厄帶領著那位前輩斬開了重重險阻,令她窺得死生玄機,與地鬼溝通,這才讓她與地鬼做了交易,用葉氏女的生育能力為整個葉氏換來了傀儡術。”

“竟是如此。”雲黛有些意外。

有關於葉氏的傀儡術的來曆,她也隻聽聞說是葉氏與天道做的交易,具體這個“天道”到底是指什麼,她也沒去細究過,她原本還以為是與導致她重生的乾坤萬法陣類似的天地神念,卻沒想到居然是地鬼這種陰邪的東西。

芳驚刹點頭:“隻不過這把劍太邪了,所以那位葉氏的前輩在獲得了傀儡術後,便在神都建起了皇城,又將那把劍鎮壓在了皇城中,不允許葉氏族人使用。”

雲黛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前世是去過神都皇城的,但她卻並沒見過那把劍,更沒聽說過,想來此劍的位置應該很隱蔽。

芳驚刹繼續向雲黛介紹著這些和神都有關的信息:“神都的蓮燈節很出名,陛下此次邀請你們參加的,正是這個節日,而這個蓮燈節其實本也是為了祭奠曾經那位創建了葉氏皇朝的葉氏先祖而出現的,是葉氏皇朝三年一次的祭祖活動。”

“......所以在很久以前,每逢蓮燈節這天,都會由神都聖主主持著,帶領著整個神都之人,前去祭拜那把鬼劍。”

芳驚刹道:“但是那把渡厄劍實在太過古怪,每每神都祭劍時,都會有人被不知名的原因引誘著,想將那鎮劍的陣法打開,所以後來,這祭劍儀式就逐漸消失了,不過倒也不算是完全取消,每隔百年,神都還是會選出一次蓮燈節前去祭拜。”

雲黛抿唇聽著,她立馬明白了芳驚刹的意思:“所以青淵帝是打算在這次的蓮燈節祭拜鬼劍渡厄嗎?”

芳驚刹點了點頭:“本來我不該知曉此事的,還是阿淩無意間打聽到了......雖說按時間來算,距離上次祭拜渡厄劍的確已過去了百年,但這次葉靈璧將七宗掌門都請來了,我總覺得有些奇怪,她說不定在籌備著什麼......”

芳驚刹滿臉思量之色:“總之,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她說這話時倒是很是誠懇,看起來似是真的對面前這個自己女兒的世界很關心。

“我明白了,”雲黛看了她一眼,“我會多留意的。”

芳驚刹卻在這時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她很認真地看著雲黛道:“說起來,此劍倒也不是真的沒有人能夠掌握它,傳聞若劍主將它認為自己的本命劍後,它便不會再對持劍之人進行侵蝕,那股可怕的邪氣也會被劍主壓製。”

“準確來說,這世上隻有劍主,才有資格當它的主人。”

芳驚刹這話倒是讓雲黛愣了愣,她口中所言實在意有所指,因為她就是劍主,但她已經有本命劍了,雖說劍主確實可以同時認下許多把本命劍,但雲黛卻並沒有這個打算。

她從來都沒想過,擁有除開醉流鳶之外的第二把本命劍,即使這把劍看起來似乎並不比醉流鳶差。

芳驚刹見她不說話,也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而是說起了彆的。

雲黛又和芳驚刹寒暄了幾句,這個古怪而陰沉的女人則又恢複到了之前那副說話滴水不漏的狀態,並未再透露出任何有效的信息。

於是雲黛也沒再久留,她很快就結束了和芳驚刹的聯係。

神魄從那枚冥印之中抽離而出後,她的神情變得更加異樣。

這次的溝通倒沒如她擔心的那般危險,她在周圍布下的防護陣也沒被觸發,甚至於芳驚刹對她的態度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友善,隻不過此人給她的感覺實在太不好了,讓她完全無法放鬆下來。

雲黛總覺得芳驚刹是有什麼目的的,可她的言辭卻滴水不漏,讓人完全猜不出來她到底在想什麼,這讓雲黛不禁有些擔心起了芳久淩。

雖說芳驚刹說芳師妹並沒出什麼意外,隻是聆風玉符損毀了,才無法與她聯係上的,但她卻總覺得很古怪。

但是雲黛轉念一想,又覺得芳久淩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大問題,她好歹是芳驚刹的女兒,虎毒不食子,她總不可能真的做出傷害芳久淩的事的。

雲黛想著想著,突然就靈光一現,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她竟覺得芳驚刹與她的這次交談,好像就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在她面前提那把鬼劍渡厄。

畢竟除了和鬼劍渡厄相關的信息外,從芳驚刹嘴裡吐出來的,沒一句是有用的,雖說她提及這把劍時,是一副突然想起、狀似無意的語氣......

她到底有何目的......雲黛有些想不明白。

“斬月。”

她喚了一聲,那金眸少年就轉瞬出現在了她面前,垂眸朝她看來。

“你聽說過......”她問道,“鬼劍渡厄嗎?”

雲黛其實對此是不抱太大希望的,斬月的原身雖是那傳聞中上古風龍族存活於世的最後一位子民,但他其實隻是風龍眾多分魂中的一個,他沒有風龍的記憶,也對風龍生前的經曆不算太了解,所以雲黛原以為他大概率沒聽過,但斬月卻點了點頭。

“鬼劍渡厄,我知道的,”他道,“這把劍也是由靈鑄鍛造而出,甚至於靈鑄會暗害我,抽出我的脊骨,煉成醉流鳶,也與這把鬼劍有些關係

。”

雲黛一下子來了興趣,她全神貫注地看著斬月,就聽他道:“鬼劍渡厄可以異化人的神智,她雖及時將那把劍送了出去,卻還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

“因為鬼劍渡厄很強,靈鑄卻沒辦法掌控他,她便甚至於產生了‘想要煉製出一把與之匹敵的神劍,再占為己有’這樣的執念,也是因此,她才打起了我的注意,使出了那樣的手段殺了我。”

“原來是這樣......”雲黛喃喃道,“我原以為你不知道的......”

他揚眉,說出一句很古怪的話:“我原本的確不該知道的......”

雲黛沒太明白,她不禁又問道:“你以前怎麼沒與我提過這把劍?”

這個問題讓少年的神色變得有些異樣,他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雲黛,半晌才猶豫著問道:“你對鬼劍渡厄感興趣是嗎?”

“鬼劍渡厄雖充滿了邪氣,但你是劍主,那些邪氣不會侵蝕到你......而且,他應該會很喜歡你,就像我一樣......你是想將他收為本命劍嗎?”

雲黛愣了愣,因為她的重點突然就歪了,這還是斬月第一次承認喜歡她。

他說他喜歡她......這簡單而直白的話讓雲黛突然就覺得心情不錯。

其實今生斬月對她的態度,已經將這份“喜歡”展現得很明顯了,但他能這樣說出來還是有些不太像他的。

所以,斬月從前不在她面前提起這把劍,難道是因為害怕她會對鬼劍渡厄產生興趣,甚至生出想將他收為本命劍的打算嗎?

斬月話中的擔憂,讓雲黛覺得非常新奇,畢竟前世主動想成為她本命劍的靈劍其實不少,那時斬月的態度其實挺冷淡的,若她真的想有另一把本命劍,他也好似完全無所謂。

不過雲黛在拔醉流鳶時,便向他承諾過,不會再有第二把劍,更何況這世間也不會有比醉流鳶更適合她的劍,所以她自然也會信守承諾。

今生斬月倒是明擺著吃起醋,不過或許也因為鬼劍渡厄在他看來與其他靈劍並不同,那是一把可以與神劍醉流鳶媲美的劍。

她笑著安撫道:“你放心吧,我對他不感興趣,鬼劍怎麼比得上神劍,你該明白的,我隻會喜歡你。”

她此言一出,少年的睫毛竟輕顫了一下,他點了點頭,神色也仿佛變得柔和了許多,難得讓雲黛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強烈的溫順感。

他的胳膊抬起,將她擁入懷中,額頭也順勢抵在了她的肩上,他貼在她耳邊,又低聲重複了一遍:“我喜歡你,雲黛。”

......

神都邀請的是七宗的掌門長老,鐘妙商作為天授城新上任的掌門,自然也會去。

鏡花島現在與神都的關係比較緊張,加之上次青淵帝命派祀靈女官去攻打鏡花島本就是抱著想要生擒花重影這個島主的心思,所以雲黛原本以為花重影不會前去赴宴的。

但她與花重影用聆風玉符聯係了一番後,發現她這個小姨居然還問她要

不要將阿鳶帶著一起去神都,按照她的話說是,這樣也可以讓她們母女相見。

雲黛被花重影這不知死活的模樣嚇得手都抖了一下,她不得不反複拒絕,讓她花重影消停點。

神都一戰,必定千難萬險,花重影還想把她女兒帶過來,那不是等著把她的把柄往神都送嗎?若是阿鳶被葉氏給擒去了,事情隻會變得非常麻煩。

花重影卻道:“阿鳶說她在書上看到了有關於蓮燈節的記載,也想在神都的河邊放靈蓮燈。”

“小姨,”雲黛歎氣,“你彆太慣著她了,神都現在對我們來說很危險,你要來就算了,阿鳶就彆跟著來了。”

不過雲黛想了想,還是對花重影說:“讓阿鳶安心待在鏡花島吧,以後我會帶她去玩的。”

等她徹底擊敗青淵帝後,神都便不再危險了,到時阿鳶若想去玩,她自然是可以帶她去的。

......

臨近蓮燈節還有半個月時,雲黛和虛鶴長老一同出發離開了萬仞閣。

因為此行注定充滿了危險,雲黛並未讓萬仞閣的弟子跟隨,所以一路上就隻有她們兩個人。

神都距離雲州不算近,在不晝夜趕路的情況下,需要五天的時間,因為時間還算充裕,兩人沒走得太急。

第五日清晨時,兩人終於抵達了神都附近的小城鎮,這些小城鎮以神都為中心,生活在其中的皆是些無法修煉的凡人,抑或是勢力不大的小宗門或是修煉家族,他們生活在此,自然也依附於神都,因此神都特有的蓮燈節,這些周邊小城鎮也會一同參與。

神都為了安全性,以主城為中心修建了一座巨大的禁飛陣法,因此當雲黛和虛鶴長老靠近之後,便隻能停止禦劍飛行,降落下來,用雙腿向那座繁華的神都府移動。

此處街道已經張燈結彩,一派喜慶。

不知是誰家正在辦喜事,歡快的嗩呐聲就傳了過來,虛鶴長老聽罷竟跟著點頭打起來拍子,隨後她便笑著對雲黛道:“雲師侄,這曲子還挺好聽的。”

她說完之後,見雲黛有些沉默,才突然想起了什麼般,沒再繼續說下去。

說起來,雲黛如今和虛鶴長老走在一起,竟有種莫名的恍惚感。

在前世,在她眾叛親離,不得不接下掌門令,撐起整個萬仞閣之前,萬仞閣的七位長老中,與她關係最親近的便是這位虛鶴長老。

因為她和芳久淩走得近,就時常會見到虛鶴長老,更何況虛鶴長老劍琴雙修,而那時的她又是一名音修,本命法寶乃是妙音笛。

於是她便時常會和芳久淩一同前去尋找虛鶴長老,與她共同探討樂理知識,甚至於雲黛的本命法寶妙音笛就是虛鶴長老陪她一同挑選的。

所以剛剛那個瞬間,虛鶴長老大抵是忘記了雲黛如今已是掌門,也已經許久沒使過笛子了。

或許是因為芳久淩本就是在虛鶴長老身邊長大的,雲黛有時會覺得芳師妹的性子其實和虛鶴長老很像。

走了一段,虛鶴長老突

然輕輕笑了一聲:“其實我以前從未想過,你居然會放棄當音修,轉而去當劍修,還年紀輕輕就成了劍主,當上了我們萬仞閣的掌門。”

“我以前也從未想過......”雲黛說得慢吞吞地說著,“師叔會覺得我變化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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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鶴長老沉默了片刻,她像是思索了一番後才道:“有時覺得你變化挺大的,有時又覺得,你還是當初那個和阿淩一同在我面前晃的孩子,倒也沒有‘判若兩人’這樣的感覺。”

她對雲黛笑著道:“你長大了,阿淩也長大了,這種變化,其實也很好,你們不可能永遠被師門長輩護在羽翼下,隻有自己的實力足夠強了,才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雲黛沉默著:“師叔,我其實沒打算完全不當音修了,隻是我現在......沒時間......”

待到一切事了後,她也許會重新去當音修,重新撫琴弄笛,那本來就是她曾經最向往的日子。

虛鶴長老點頭:“那雲師侄到時也可來尋我,我那還有許多樂譜。”

雲黛便也笑著點了點頭。

虛鶴長老還是歎了口氣:“其實相較於你,我更擔心的還是阿淩,困住她的束縛太多了,也不知她在神都如何了,這次來,我最主要想做的,還是看看她。”

她收她為徒時,便知曉她的身世,也因此更為憐愛她。

進入神都府最快捷的方式便是在碼頭乘船,青淵帝早知道七宗的人會在近期到來,所以在碼頭設立了專門的接待處,雲黛和虛鶴長老出示了請柬之後,便有一名修為第二境的世家之人將二人邀至一葉小船上,然後撐著篙在水上移動了起來。

這條河名為錦瑟河,從神都府外流入,又貫穿整個神都,另一端流入泉海之中。

每年蓮燈節時,神都人就會前往錦瑟河邊放靈蓮燈,為未來的三年祈願。

此時已是傍晚,天色漸暗,河邊飄著的蓮花燈都亮了起來,將湖面映照出一片波光粼粼的橘色。

錦瑟河流淌入神都城之後,就變得極窄,河岸兩邊行走的人也清晰起來,穿著紅棉襖的小孩,提著蓮花燈,和其他小朋友一同盯著長長的河流,她指著河中央大聲道:“看!船!”

錦瑟河上其實時不時就會有船經過,但這群小孩每次看到船隻後,都會聚在一起驚喜地大叫,仿佛是看到了什麼極有趣的東西。

石拱橋架在河岸上,與水面一同映出一塊規整的的“月牙”,當小船從月牙中穿過後,天色終於完全暗了下來,雲黛和虛鶴長老也終於看到了燈火通明的碼頭,還有碼頭上立著的人。

雖然距離倒也不算太近,但修士的五感本就敏銳雲黛和虛鶴長老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個站在碼頭邊等待的熟人。

說是熟人,其實也是帶了幾分陌生的。

芳久淩安靜地站在不遠處,仰頭向河流中張望著。

她的裝扮已與在萬仞閣時期完全不同了,萬仞閣的門服是白衣,所以雲黛印象裡的芳久淩總是很素淨,但此時的芳久淩

卻穿了一條鮮亮的鵝黃色衣裙,外面又披了一件深藍色鑲金邊的厚絨披風,將她的那份靈動又襯出了幾分華貴,綁在她發尾的鵝黃色的發帶,也被風輕輕揚起。

她的面龐似是長開了一些,臉上也沒了嬰兒肥,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她並非是一個人,在她身後站了不少神都侍,似都是前來保護她的。

雲黛和虛鶴長老都清楚地看到,此時的芳久淩已經是第六境的修為了,虛鶴長老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芳久淩很快就看到了站在船上的兩人,她臉上出現了笑意,甚至伸手衝她們揮了揮。

終於,小船停靠在了岸邊,船家笑盈盈地道:“神都碼頭到了,祝二位玩得開心。”

芳久淩已經快步衝著她們的方向走了過來,雲黛也率先抬腳,從輕微晃動著的小船上向案上邁去。

可也就在這時,雲黛突然察覺到了一股戾風從身後猛地襲來,伴隨著的是一聲熟悉的尖叫聲從身後傳了過來。

“雲道友!快閃開!”

在雲黛躲開之前,她先是懵了一下,因為那提醒她的聲音極為熟悉,一個名字也從她腦海中冒了出來——鐘妙商。

神都之中是設有禁製的,不禁無法飛行,連瞬移這樣的快速移動的術法也沒辦法使用,但雲黛的身影還是在原地模糊了一下,轉瞬就消失了,她使出的自然就是不需要靈氣的弄霧步,隻是凡間的特殊武藝罷了,自然不會被神都的禁製攔截住。

躲閃的同時,她也轉身面向了後方,向那突然衝來之物看去。

她就見一頭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六境巨魚張著血盆大口,朝她這邊撲了過來,雲黛都不禁露出了疑惑之色,因那巨魚看起來根本不想吃想衝來將她吞入腹中,更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漫無目的地四處逃竄著。

而在巨魚的後面,則跟了一艘小船,船上站著的,正是鐘妙商,她衝那條巨魚伸著手,一臉的驚恐。

很顯然,那巨魚正是來自於她。

下一刻一道寒光從雲黛餘光中閃過,身披深藍厚絨披風的人影於她身後滑出,她雙手握著一柄重劍,從天而降。

“不要殺它啊!”鐘妙商臉上驚恐的表情都扭曲了幾分。

突然衝出來的自然是芳久淩,她也在這時落在了巨魚面前,她握在手中的重劍卻並未砍下,而是因為鐘妙商喊出的話突然轉了個彎,劍柄朝下,重重擊打在了巨魚的魚頭上,力道恰到好處,既沒將那巨魚打死,又恰到好處地將它擊暈了。

巨魚在河水中“撲通”一聲翻滾了一圈,便不再沒了反應。

鐘妙商所在的小船也總算是在這時靠近了,她一步跳上虛鶴長老所在的船,也就是雲黛最初被襲擊的位置,然後手掌一翻,用靈獸袋將那昏迷在水中的巨魚收了起來。

做完這些,她這才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對雲黛和芳久淩露出了滿含著歉意的笑。

“到底發生什麼了?”雲黛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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