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城在心裡覺得好笑，手指點在手機屏幕上滑動，隨著他的滑動，驀地刷到了一條時間大概為一年前拍攝的有關燭龍戰鬥的視頻。

看著視頻裡看上去隻有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黎白城愣了一下。

他們異能者都保養得這麼好的嗎？

要知道燭龍衡也可是和伏行之霧陸澤同一時期的異能者，按照天啟發生的時間來算，也就是說燭龍當時至少也是二十歲，畢竟燭龍在當時也是一位軍人，那麼按時間來算，現在燭龍至少也是五十歲的人了！

可這視頻裡的人，看上去最多也就二十出頭的年紀。

黎白城疑惑沒兩秒鐘，腦子裡的係統就開始給他解惑了，冰冷的機械音帶著嘲諷——

[異能者的外貌保持不變，這不是很正常嗎？]

[或許你學過生物知識，人類之所以會發生衰老，是因為人體內細胞的端粒縮短，DNA損傷，出現大量自由基導致的。]

[還記得之前在第二中心城站的那個電梯嗎？汙染序列E-1002：自愈，這個序列完全可以解決人類衰老的問題，讓人類永葆青春。]

[備注：雖然隻是個垃圾序列，但就永葆青春這塊，它的效果比任何護膚品都好！有機會記得搞一個。]

黎白城回憶起自己之前查閱看見的資料，挑眉在心裡問道：異能難道不是一個人隻有一個嗎？我剛剛看網上是這麼寫的啊。

係統的笑聲響起，[對於普通異能者，天賦序列的確是一人一個，但高級異能卻不是。]

[序列中有部分序列被稱為領航者序列，你也可以理解為序列也分為上位和下位兩種，比如我，我就是感知類的領航者序列，如果有感知類異能者在你周圍死亡，他們身體內的異能會自動被我吸收，而你也將得到他們的異能。]

係統冰冷的機械音在腦海深處響起，在係統說話的同時，黎白城在網上搜了一下，卻沒有看見相關的信息。

[你們人類的第九研究所早在三十年前就發現了這一規律並驗證，之所以封鎖信息消息也是為了避免強大的異能者獵殺其他低等級的異能者。]

[我可是很感知類領航者序列第一的存在，以後我們也可以偷偷的獵殺其他異能者，嘻嘻。]

黎白城：？

如果可以話，我想做個好人。

你為什麼要笑得像個反派角色一樣，還是那種活不過兩集的？

係統：[……]

黎白城微微皺眉，沒有繼續糾結於這個問題，係統雖然有時候是不太靠譜，不過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騙他，畢竟他們也算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雖然這個比喻似乎有點不對。

但是殺人奪取彆人異能的事情，不管係統有什麼想法，他至少是不會做的，至少人不能。

就在黎白城準備退出網頁，把手機還給李春生，將記錄全部刪掉的時候，一個彈窗出現在手機屏幕的正中。

燭龍同款遊戲機？

什麼鬼？

黎白城好奇點進去，隻見畫面中是一個紅色的俄羅斯方塊遊戲機，樣式很古早，像是幾十年前的產物，毫無科技感可言。

而就這麼個遊戲機，竟然售價九十九新幣！要知道在中心城一個月能夠有三千塊的工資就能過得很滋潤了。

黎白城低頭看向手裡的購買鏈接，鏈接標題讓他覺得有點離譜——

‘燭龍同款開光遊戲機護身符，讓你的汙染指數穩如老狗！’

不是，這個遊戲機和汙染指數又有什麼關係？

黎白城一臉迷惑地看向屏幕上的東西，露出了一個老爺爺看手機的表情，就在這時候，係統的聲音響起——

[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異能者最後都會變成汙染物，除非出現神跡嗎？]

[燭龍就是這個神跡，全球唯一一個成為異能者三十年，還能保持絕對穩定的男人，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同僚。]

[因為他的穩定，他曾配合第九研究所內某些不當人的科學家的汙染物研究，不過最終並沒有研究出什麼結果，而燭龍常年帶在身上的遊戲機，被很多人當成了幸運物，成了當紅爆款。]

不當人的科學家？

黎白城覺得這應該不算什麼好形容詞。

[的確不是什麼好詞，他們曾經對燭龍做過活檢哦，燭龍這人還真是怪好的，居然還配合他們的研究。]

[可惜他們的研究方向錯了，穩定的根本不是燭龍，而是燭龍的遊戲機，就是這麼巧，那個俄羅斯方塊遊戲機的確是燭龍的‘護身符’。]

黎白城愣了：你的意思是那個護身符真的有效？

[有效的隻是燭龍手裡的這一個，彆的可沒有這種效果。]

黎白城看著手機屏幕上的俄羅斯方塊遊戲機，沉默了。

彆說，電子護身符……還挺賽博的。

係統感應到他的想法，戲謔地笑聲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都是物質的，紙質的又不比電子的高貴。]

[我們可以找個機會搶過來，我們就是最穩定的了！我這就寫計劃書！]

黎白城：……

為什麼總覺得自己像個邪惡反派啊！

而且他的係統為什麼總是對他仿佛有種盲目自信！

它是不是對自己有點誤解啊！預知聽起來很牛，可戰鬥力那是一點都沒有啊！

以燭龍的戰鬥力，彆說吊打他了，吊打無數個他恐怕都行！

黑暗之叢林法則，從來都是適者生存，而燭龍無疑是叢林中最強的那個適應者，不僅強大，而且還穩定。

黎白城眸光一轉，落在手機上的購物廣告上，在心裡問道：這個遊戲機為什麼可以穩定燭龍的狀態？

係統：[你也知道的，我隻是個才出生幾天、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異能而已……]

黎白城扯了扯嘴角：直接說你不知道很難嗎？

[很難。]

黎白城清掉瀏覽記錄後，正打算關掉手機屏幕，驀地注意到李春生的手機上竟然有個叫做【防汙染中心交流論壇】的app。

黎白城愣了一下，有點好奇，問了一下李春生可不可以點進去看看。

李春生略做思考，這個交流了論壇其實隻是內部用來吹水的論壇，沒什麼實質的內容，想了想後點頭同意了。

黎白城點開app進去，第一眼就看見了幾個熱貼，全都和第二中心城站有關。

【幽靈大樓消失！驚現，新汙染源——第二中心城地鐵站。】

【我他媽笑死，你們知道新發現的那個地鐵汙染區域嗎？太他媽離譜了，一個汙染區域還他媽搞學曆歧視！招聘隻要大學生！整個防汙染中心硬是湊不出一個大學生！】

黎白城愣了一下，點進第二個帖子看了一下。

一個小小調查員：我他媽直接笑死，那個汙染區域招聘隻要大學生，一個汙染區域還搞學曆歧視，無語了。

雪天裡的倉鼠：這是一種很新的汙染邏輯，排除了大部分異能者，就是燭龍來了都得被擋在外面。

斷jio八爪魚：？？？

斷jio八爪魚：@雨天，你在說什麼！燭龍是舊世界人啊！那時候大學生遍地走好吧！我爸說他們那時候大學生畢業都找不到工作的：）

破工作：調查小隊進去，怎麼都走不到底，人家大學生輕輕鬆鬆。

小金魚：所以說還是要多讀書，不然就會這樣。

破工作：我要能考上大學，我還來防汙染中心？

……

黎白城看了一會兒，很快就弄明白了原因，原來神國在第二中心城開通地鐵站的同時，還在第二中心城發了招聘啟事。

怎麼說呢？

真不愧是神國特色卷學曆，即便是世界毀滅以後，還得講究個學曆，這很神國。

黎白城想了想，用李春生的賬號回了個消息：所以為什麼不讓學校直接給你們發一張畢業證呢？把信息錄入進去。反正地鐵站也不知道你們上沒上過學，隻要證是真的能查到不就行了，大學認可。

想了想，他又補充回了一句——

momo：隻要你們不拿去找彆的工作不就行了。

斷jio八爪魚：？

破工作：？

小金魚：？

……

打發了喬清陽，正摸魚的程問雪一刷新看見最新回帖的內容整個人都愣住了，用自己的賬號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雪天裡的倉鼠：？

發問號的同時，同時複製了最新的一條內容發給了傅雪。

正等著談寧出來的傅雪看見突然跳出來的消息，微微挑眉，點開後傅雪打出了一個同款“？”。

這回帖的人真是個人才啊！

“莫塔爾，檢索回帖人信息。”傅雪立即問道。

審訊室內，冰冷的機械音簡明扼要的回答道——“賬號擁有者：李春生。使用者：黎白城。

傅雪：？

與此同時，黎白城腦子裡響起了機械音——

[因為你的發帖，傅雪更想得到你了。]

黎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