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0 章 預演未來(1 / 1)

易維安輕鬆將大劍舉起,雙腿分開與肩同齊,他半蹲著身體,眸光微沉,凝視著將他圍住的幾個人。

“技能重如千鈞,五檔:斬風!”

易維安一聲爆喝,所有人都下意識的舉起了胳膊擋在了臉頰邊。

可想像中的劍風並沒有出現。

不知是誰最先反應過來,他對著身邊還保持著防禦姿勢的同伴喃喃:“這裡不是副本……”

副本之外,是不能使用技能的。

所有人都意識到,他們上了當。

起身看去,易維安早已經跑了,他本身速度就極快,在場的人這會兒追也追不上了。

“廢物!”領頭的啐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罵自己還是責怪隊友。

另一邊。

寶寶看到水面上倒映出的猙獰面龐,立刻尖叫了起來。

可事情發展並不像刺客預料的那樣。

眼前的少女比起恐懼,看上去更像是——憤怒?

“我乾您跌的,你居然敢偷看姐洗澡!今天我就要廢了你!”

寶寶用力向下拍擊水面,濺起的水花直接撲到此刻的臉上,他下意識向後仰倒。就這個間隙,寶寶順手扯下了浴簾,靈巧的轉身、落地,浴簾已經牢牢的裹在了身上。

她濕著雙腳依舊健步如飛,可跟在她身後的刺客就不是如此了。他一邊抹著滲進眼裡的洗澡水,一邊追攆在寶寶身後,一個不小心,腳下一滑,整個人摔了個大馬趴。

反觀寶寶,這一會兒的時間已經足夠她跑進廚房再跑出來了。

出來的時候,她的手裡多了個熱水壺。

“我讓你看!讓你看!燙瞎你的狗眼!”

兜頭一瓶熱水就澆了下去。

刺客嗷嗷叫著,在地上來回翻滾。

寶寶動作靈敏,直接一個手刀結束了他的痛苦。

她十分有自知之明,她在梵天就是個不起眼的小透明,這些人來找她的麻煩,真正的目的肯定是衝著安安來的。

將人綁好之後,寶寶趕緊換了身乾爽的衣裳,將人塞進行李箱裡拖著,打開了門,朝著沈時安的公寓走了過去。

沈時安這邊也不太平。

同一時間,至少有八個人破窗而入。

“小蟲子就交給我來料理吧。”

顧守心笑道。

沈時安自然不跟他搶,他也很好奇,顧守心人類形態的時候,到底有什麼本事。

顧守心不是八人的目標,但他以保護者的姿態擋在沈時安的身前,八人自然毫不客氣的朝著顧守心攻了過去。

比起另外兩邊的人,這八個人不論是身手,還是組織性都強了許多,一出手就能看出是長期在一起配合的。

分散在兩邊的兩個人各提著一個網兜,那網上密密麻麻的黑色凸起,閃著詭異的紫色光芒,想也知道,如果被紮上一下,一定非死即傷。

後面的六人二人停在遠處不動,

找了個房間裡的高點,從身後掏出了弓箭。

剩下的二個人則用詭異的身法攀到了天花板上,像是蜘蛛一樣,倒垂著,盯著場子裡的幾個人。

他們伺機而動,一旦第一道攻勢不管用,他們就會直接補上。

擺出攻擊姿態的顧守心忽然收了勢,站直了身子。

沈時安皺了皺眉,他琢磨不透顧守心,甚至不敢完全信任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彆擔心。”雖然沒有回頭,但顧守心就像是能看到身後沈時安的表情一般,“我隻是看到他們這個樣子,忽然想起,他們不能使用技能,更加好對付了。”

“哼,那你就來試試看吧。”對方的聲音在頭罩之下變得深沉。

回答他的是顧守心驟然凜冽的眼神,他站在原地沒有動,可整個房間的溫度卻像是憑空下了好幾度一般。

那種濃烈的不祥,仿佛有什麼極端的恐怖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感覺揮之不去。

沒有人看清顧守心是怎麼動的,他就像是鬼魅一般,上一秒還站在沈時安的身前,下一秒,冷肅的一張臉就幽靈般的飄到了自己眼前。

甚至沒有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的,手筋就已經被挑斷了。

先是倒吊在房頂上的二個人掉了下來。

砰的一聲巨響。

顧守心在他們落地之前已經踩在了扯著網的兩人頭頂,還抽了個空對沈時安開玩笑:“抱歉,差點砸到了我的老婆。”

沈時安:“……”

談笑間,顧守心的雙手覆在兩人頭頂,輕輕一推,兩個八尺大漢就像是紙做的一樣,瞬間頭撞頭的撞在了一起,雙雙暈了過去。

離他們最遠的是二個弓箭手,胡亂朝著他們的方向射出幾箭之後,第一反應就是逃跑。

顧守心單手收下所有煎,手腕翻轉,煎帶著哨聲原路返回,死死釘在牆上,離二人的鼻尖隻差0.01cm。

“還想跑嗎?”顧守心笑著問。

解決掉八個人,總共花了不到3分鐘的時間。

將所有人綁好之後,顧守心笑了笑:“怎麼樣,你老公還算有用吧?”

“先弄醒,問問他們的來曆。”

就在顧守心準備嚴刑拷問的時候,玻璃上伸進了一個腦袋。

寶寶瞪大著眼看著屋子裡一片狼藉:“果然你們這裡也遇襲了啊。”

沈時安皺眉:“也?有人找你麻煩嗎?”

寶寶推門走進來,將行李箱打開倒扣在地上。

一個被綁的嚴嚴實實,臉上被燙出一大片水泡,看上去十分淒慘的男人被綁住了雙手蜷縮著痛苦的哀嚎。

“就是他,可嚇死寶寶我了。”

顧守心從幾個人裡挑了個身強力壯的坐在屁股底下當坐騎,翹著腿,姿態優雅的審問起了幾人的來曆。

沈時安也算開了回眼,知道了什麼叫嚴刑逼供。

在幾個人加起來都湊不出個完整四肢的時候,顧守心終於從他們嘴

裡問出了想要的東西。

他嫌惡的在坐騎身上擦乾了血漬,淡淡道:“這波人不是預言家聯盟的,也不都是一個俱樂部的。”

?本作者宴驕提醒您《穿成邪神的男媽媽[無限]》第一時間在.?更新最新章節,記住[]?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擰過頭,笑著看向沈時安:“老婆,看來你在外面招惹了不少人啊。”

沈時安眉峰緊蹙,就算是想招攬他,也沒必要使出這麼大的陣勢來,而且這也不是招攬人的姿態。

“你們是為了什麼而來?”

沈時安就算是生氣時說話,聲音也依舊是溫溫柔柔的,幾個人裝死不吱聲。

顧守心翹著唇角,在離他最近那人傷口上反複碾了碾:“年紀輕輕就聾了嗎?”

那人痛的渾身都痙攣起來,大張著嘴都快要發不出聲音來了。

終於,顧守心高抬貴腳,那人終於能夠呼吸,他滿臉淚痕道:“我們也不知道,我們隻知道目標一是要抓到那個小孩子,目標二是抓到你,除了這個,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了!”

“哦?我怎麼不信呢?聽上去好像是覺得我很好說話的托辭啊——”

顧守心白皙修長的指尖在男人的傷口斷面上來回撩撥,沒有使勁,卻能讓男人忍不住打著寒顫。

他將男人的身上的血抹在了男人的眼皮上,笑的愈發邪肆:“事到如今還不看不清形勢的話,這雙眼睛是不是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顧守心向來是行動派,說著他的食指就用力往下摁去。

男人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氣擠壓在眼球上,眼球充著血,像是下一秒就會炸開。

“啊啊啊啊我說,我還知道一點,是預言家聯盟,是他們的人來過之後,首席才下達命令的!一定他們跟首席說過什麼!”

“還有呢?”顧守心沒有收手,繼續向下摁著。

男人發出痛苦的抽吸聲:“還、還有,如果我們沒有在兩個小時內完成任務,第二批人就會過來。”

顧守心起身,這次他沒有管自己仍在滴血的指尖:“兩個小時,還差五分鐘,我們該離開這裡了。”

顧守心將幾人圍成一個圈綁好,用他們的血寫了兩個字,然後才揚長而去。

趕過來的人看到地上巨大的“廢物”兩個字還有幾乎瀕死的同伴,這都是後話了。

沈時安當機立斷,決定去角鬥場。

“我記得Andy說過,角鬥場裡即使沒有比賽的時候,監控也是24小時開著的,且整個梵天的觀眾都能透過攝像頭看到角鬥場裡的情況。”

這樣的細節,也隻有沈時安這樣的記憶力才能夠記住。

寶寶:“可是這樣不就暴露了我們的位置嗎?”

他騎在蛋蛋身上,面色冷凝道:“不知道預言家聯盟對這些人透露了什麼消息,但這些人再瘋,應當也不會在全梵天觀眾的面前動手。”

快到角鬥場的時候,幾人遠遠看到角鬥場裡並非空無一人,沈時安讓蛋蛋停了下來,他們在半空中觀察了一會兒。

那人來回踱步,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沈時安看著那人手裡的武器,抿唇道:“蛋蛋,靠近一點。”

蛋蛋聽話的向下掠去,沈時安終於看清楚了,渾然不覺角鬥場裡有攝像頭,還在那裡偷偷摸摸像在找東西的,正是易維安。

易維安腦子不是很好,但五感極佳,感受到有人靠近,立刻擺出防禦的姿態。

直到確定這是沈時安。

“你們居然來了!我正在找去你們那邊的路!”

沈時安擰眉:“你不會無緣無故過來的,是也受到攻擊了嗎?”

他問的遲疑,是因為他不覺得外界會將易維安算作是他這派的人,更何況易維安並不好對付。

沒想到易維安聽到沈時安的話,臉色迅速暗了下去,他“嗯”了一聲:“我就是來通知你,你被盯上了的。”

“什麼?你們已經被攻擊了一波了?”易維安怒了,“殘照真是膽子肥了,挑戰賽還在進行中,就敢對你們下這黑手。”

“不止殘照。”沈時安沒有繼續解釋,“你和寶寶在這裡,我和顧守心要去一個地方。”

易維安還沒來得及提出異議,就被沈時安扼殺在了搖籃裡:“隻有你留在這裡替我們掃清追上來的人,我們才能後顧無憂。”

易維安答應下來。

顧守心和沈時安一齊向著角鬥場後方的評委住宿區掠去。

風刮過耳邊,獵獵作響,顧守心的聲音含著笑意:“你知道我願意陪你過來?”

沈時安冷著臉回答:“不管你願不願意,這是你當老公的責任,不是麼?”

“到了。”

兩人停在一棟低矮的樓房前。

顧守心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情報,預言家聯盟那個侏儒評委,特意要求組委會,給他的住宿一定要是矮房子,房子高了他不住。

“就這麼進去?”沈時安問,打家劫舍這種事情他不怎麼熟練。

顧守心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時安,神秘的笑了笑:“還是喬裝打扮一下吧。”

沈時安被迫換上了工作人員的衣服。

衣服是顧守心隨便打暈了一個,從人家身上八下來的。

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這尺寸對沈時安來說太小了,大腿和臀部都被包裹的緊緊的,馬甲的扣子扣上的話,又會將腰線勒的過於明顯,能隱隱綽綽看到胸肌的輪廓。

沈時安端著盤子,不自在的走上了二層的小樓。

顧守心的目光在他身後追隨著。

叩叩。

“組委會提供的特彆飲品,請您一品。”

房間裡很快傳來了響動,那是走路時,拄著拐杖發出的聲響,咚咚咚的砸在地板上。

沈時安有些緊張,餘光瞥見顧守心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緊張變成了憋悶,心緒反而平靜了下來。

門被打開,老頭子脾氣不好,見到誰都是皺著眉毛的樣子,眯縫的眼還沒來得及睜開,隻見眼前有幾分眼熟的青年已經畢恭畢敬的彎下腰來,將盤子伸到

他眼前。

“你喜歡的串燒地精。”

“什麼鬼東西!”

伴隨著老頭子的怒喝,青年揭開了紅色的圍布,可盤子裡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老頭子已經意識到了不對,但已經來不及了。

顧守心像是敏捷的獵豹一樣竄了出來,沈時安在一旁看的膽戰心驚,生怕他一招下去,能讓老頭子這條命都沒了。

老頭子被顧守心生生撲倒,短短的腿才長袍下撲騰著,但這顯然是徒勞的掙紮,很快就被顧守心給綁了個結實。

兩人綁老頭子的目的很簡單,他既然是預言家聯盟的人,自然知道預言家聯盟的基地在哪裡。

至於拷問的事,自然又是落到了顧守心的手裡。

這次沈時安沒有觀看,他退到門外,體貼的替顧守心關上了門。

門裡先是傳來老頭子的怒罵,但這聲音很快就矮了下去,接著是痛苦至極的叫聲,一分鐘過後,顧守心打開了門:“問出來了。”

*

海底。

巨大的觸手塞滿了整個房間,那肉眼可見的,能夠凝實的邪氣,小茉莉也是生平僅見。

單從他淡定自若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他唇角微微揚起,仍舊用那種略帶嘲諷的眼神看著龜龜。

然後,挑釁他。

“你的爸爸雖然靠著腦子贏了幾場漂亮的仗,但,副本外的世界可不是光靠腦子就可以的。”

他搖了搖自己過小的拳頭:“這個,才是硬道理。”

“副本外不能使用技能,但玩家之間的爭鬥並不被禁止,你想,你爸爸那樣單薄瘦削的身板,能抵抗的住俱樂部專門培養的打手幾拳?”

“就在我和你說話的這個檔口,他會不會已經被打的渾身浴血,躺在某處無人問津的陰暗角落裡?”

“哈哈,光是想象,也覺得是個不錯的畫面,不是麼?”

小茉莉每說一句,龜龜的觸手就更加的粗壯,那股黑色的氣息就更加濃鬱。

“他可能到死,心裡都還在想,我的龜龜在哪裡?”

啪——

巨大的觸手終於落下。

早有防備的兔子一躍而起,它手臂上的肌肉暴漲了兩倍,往後拉到極限,然後祭出最猛的一拳。

拳頭狹裹著勁風撞上了巨大的觸手。

金色的光芒和黑色的氣撞到了一起,空氣都產生了波紋。

龜龜沉著臉,雙眼已經沒有了半絲眼白,全都被黑色的邪氣給蓋住了。

如果沈時安在場,立刻就能發現,龜龜現在的狀態和張忠的極為相似,用出了超出身體承受極限的神力,身體和神智都在逐漸被支配,控製。

“去、死。”

龜龜聲音嘶啞,一字一頓,最後一個字落下,觸手上的力道猛增,高壯的兔子被掃的橫飛了出去。

小茉莉躲在兔子的身後,兔子關鍵時刻拚著受更重的傷的風險,才沒有砸到小茉莉的

身上。

可它沒有料到,隻是觸手卷起的風暴,就將小茉莉狠狠的扔了出去,而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他弱小的身體甚至在地板上彈動了一下,唇角隨即溢出了鮮血。

龜龜沒有給他反應的時間,身後的觸手同時射了出去,卷在了小茉莉的手腕、腳踝、還有脖子上。

他將小茉莉半舉到了空中,微微收緊,小茉莉立刻臉色蒼白的揚起了頭。

龜龜仿佛無知無覺,觸手仍舊在繼續收緊,小茉莉被迫張開了唇,粉色的舌尖伸了出來,可依舊汲取不到他需要的氣體。眼底充斥著血絲,眼珠子也凸了出來。

就在他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箍在脖子上的重力卻突然鬆了。

“你、咳咳、你怎麼不、殺了我?”

龜龜沒有回答,他的眼依舊是夜幕一樣深沉的黑色。

“和、和你的爸爸一樣,偽善!”

這話仿佛觸動了某種開關,龜龜歪了歪頭,他沒有收緊觸手,取而代之的是將五根觸手同時向外拉去——

兔子爆發出一陣尖叫。

這樣下去,小茉莉會直接被龜龜撕成碎片!

它不知道哪裡生出來的力氣,不顧五臟六腑的疼痛,跳了起來撲向了龜龜。

龜龜的身子還不到他一半的大小,可就是這麼小小的一隻,任憑他捶打,卻撼動不了半分。

再又一次被龜龜身上的邪氣反噬的吐出一口鮮血之後,兔子終於明白了,他的力量不可能從龜龜的手裡救下小茉莉。

他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求求你,彆傷害小茉莉,你這麼做——”他看了一眼小茉莉,似乎下定了決心,“其實是在幫他!”

一直被綁縛著,手和腿都快要被撕裂的小茉莉,聽到兔子的話,發出了今天以來最慘烈的一聲嚎叫:“不!你閉嘴!”

他劇烈的掙紮著,像是想去堵住兔子的嘴。

開口才是最困難的,真說下去之後,後面的就容易了許多。

兔子堅定決心,語速飛快道:“小茉莉其實占卜了十次!”

“第八次開始他改變了因,他把你會成為最強戰力的消息散步出去了,但這並不能引導向他要的果!”

“唯一一次成功得到他想要的果,是第十次占卜,在那一次裡,他預演了自己的死亡。隻有他親手死在你的手上,一切才會導向他希望的終局!”

“所以,你不能在這裡殺了他。如果你殺了他的話,你和你的爸爸,都會死在這裡。”

被綁著的小茉莉劇烈的掙紮著,他大聲質問龜龜:“你不會相信一隻兔子的鬼話吧?你爸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聽到“爸爸”這個詞,龜龜一片黑暗的眼底終於有了一絲波瀾。

按照兔子的說法,殺了小茉莉,爸爸會死。

可是小茉莉一直在詆毀爸爸,他很煩躁,他想立刻就將小茉莉撕成許多許多的碎片。

可是,他不想爸爸死。

龜龜濃黑如墨的眼珠子緩緩移動,遲滯的看向跪著的兔子:“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兔子知道,龜龜這是被說動了,才會問他。

他吞咽著口水,激動道:“從剛剛起,小茉莉一直在用言語激怒你,這是因為,隻有你動了殺意,他讓人布下的陣法才會有用。”

“什麼陣法?”

“誅神陣。”兔子看著眼底一片空茫,仿佛被抽去了最後一絲生機的小茉莉,狠下心接著說,“這個陣法能夠勾出神明心底的邪惡,邪惡達到頂峰的時候,也就是陣法的威力最強的時候,到時候,邪神就會被永遠封印在陣法裡。”

“為什麼爸爸會死?”龜龜機械的問。

封印或者被殺,對他來說,都比不上爸爸會死的衝擊。

“第十次占卜裡,小茉莉用了他特殊的技能,預演未來。你在那一次,對小茉莉下了殺手,徹底成了邪神,你爸爸和另一個男人來了,他們看上去是同伴,但那個男人看到你變成邪神的樣子,說你,說你沒有價值了,然後要殺了你,你爸爸攔在你身前,最後死在男人手裡。”

兔子一邊說一邊觀察著龜龜的神情,他在最後撒了謊。

龜龜的爸爸阻攔住了男人,但最後殺死他的,卻是失了控的龜龜。

剩下的男人對龜龜說:“當年就不該對你心軟,你連最後一絲或者的價值都沒有了。”

然後殺了龜龜。

兔子舔著乾澀的唇,聲音沙啞:“如果你殺了小茉莉,這將變成一場徹頭徹尾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