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11·IF(1 / 1)

深淵蝴蝶 小涵仙 7513 字 6個月前

嵌入的過程是緩慢地,溫柔地,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一種痛楚和罪惡交織的滿足。這是一件比血肉融合還要精密和親密的事,她不會再有反悔的餘地了,感受著槍/械一寸寸破開,她像一隻蝴蝶風箏,被子彈打中,在狂風暴雨中無限下墜,無法再逃出他的深淵。

月光和霓虹從窗紗中透進來,影影綽綽浮動,暈在他霜雪儘化的輪廓。

她從沒有見過這樣的謝琮月,有一種朝生暮死的瘋狂,汗水從他額角滾落,順著利落的線條,到下頜彙聚,滴落在她的頸窩。

黑色蕾絲不過是一次性用品,壞了,扔在角落。

室內是絕對的寂靜,那些窸窣嘈雜的聲音顯得好遙遠,好遙遠,他們像在一片孤舟之上,世界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哥哥.....”她閉上眼,淚水滑落。

謝琮月吻住她的唇,一邊吻一邊說:“再喊一次。”

“哥哥....”

“哥哥.....”

一聲又一聲,傳進彼此的耳朵裡,這像是某種膨化劑,膨脹著空氣,也膨脹著他們的神經。

沒有什麼比這兩個字更讓謝琮月亢.奮。

毀在她身上,也不是不可以。

他這一輩子循規蹈矩,按部就班,是家族中最優秀的後生。如何才能變得優秀?把自己所有的思想,性格,抱負,憧憬,叛逆,全部妥帖地收起來,隻讓自己成為延續家族百年榮光的一塊磚石。

隻需要做一塊強大的,堅實的磚石就好,不需要做謝琮月。

他如果是謝家的繼承人,他決不能愛上自己的妹妹,縱使謝佳苒和他毫無血緣關係,但在所有人眼中,他們就是兄妹。但如果他是謝琮月,他想,他除了愛上謝佳苒以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

沒有哪個女人是謝佳苒。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適配的情人,有著最獨一無二的愛和緣分。

謝佳苒明顯地感受到他在一聲聲哥哥中變得更堅實更壯大,她顫抖的指尖在他背脊上劃下一道道痕跡,她能感受到,他有多麼渴,隱忍得多麼辛苦。

她費力地湊過去,嘴唇碰上他的下頜,“哥哥,我難受....”

謝琮月又何嘗不是呢,隻會是她的無數倍,他無法想到更好的方法,隻能更緩慢,眉頭深鎖,喉結難耐地滾動,“這樣好一點嗎。”

謝佳苒更難受了,他這樣不亞於一種甜蜜折磨,像是旋轉著研磨著芯,各種感覺全部湧上來,要吞沒她,要把她的一切都碾成齏粉。

壞。她在心底委屈地罵了一句。

乾脆一下讓她死透算了,好過這樣一片一片淩遲。

她忽然發狠,咬了一下他的喉結,“討厭你.....”委委屈屈地嘟囔。

謝琮月控製不住,脆弱的喉結被這樣一作弄,越滾動越難受,他眸色愈暗沉,像是要吃了她,但怕傷害她是他的本能,讓他在此次此刻也克製,不要太冒失。

他大她八歲

,他已經是快27歲的男人了。

“.....你是不是不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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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佳苒在黑暗中睜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謝琮月眯了眯眼,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臂,“苒苒,你說什麼?”

“你是不敢吧.....不進來算了....煩死了.....”謝佳苒不怕死,繼續說。

她居然還敢挑釁他。是該誇獎她太天真,表揚她太勇敢,還是罵她不知好歹,懂不懂什麼是男人的劣根性。

不能激的,一激就會失控。

謝琮月精壯的手臂撐在她肩膀兩側,漆黑的眸子像叢林中的獵豹,蓄勢待發,他就這樣沉沉地盯著她,“很好,苒苒,不愧是我養大的。”

說罷,他扣住她的下頜,瘋狂地吻上去,夾雜在吻中的聲音宛如敲在她的神經,“你彆跟我哭。”

伴隨著凶悍的言語,儘數將露在空氣裡的大半喂進去,不折中,也不忍。

一艘巨大的輪船傾翻在海中,掀起巨大的滔天的波浪。謝佳苒的心臟被頂到喉嚨口,尖叫也破出來,隻可惜被堵住。

從來沒有吻過這麼久這麼長,就連把她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的時候,也要吻到最後一刻,罰她站在牆邊,老老實實站著,這也要把她的下巴掰過來,親一親,看她另一邊臉頰深深壓在印花牆布上。

酒店的牆布是薔薇碎花圖案,她的臉和滿牆的薔薇碎花融合在一起,是最漂亮的那一朵。

骨頭偶而會被撞上牆壁,她說疼,他用手掌保護住她,下一次就是他的手背代替她,被狠狠撞上牆。

謝佳苒站著,腿窩發抖,腳下的地毯像一層毛絨絨的火焰,烤著她的腳底心。

她所有的力氣都在手上,牢牢地撐著牆面,臉頰抵在牆上,雙眸呆呆地看著窗外模糊的光。

就在她站不起的時候,終於,身後的人大發慈悲把她抱起來,整個旋空,轉過來,她失去了聲音,沙啞地喊哥哥。

支點在旋轉的過程中如此堅實而牢固。

謝琮月碰了碰她耳廓,那幅金絲邊眼鏡早就不知道丟到了哪裡,也許混亂中踩碎了也未可知。

如此透徹地感受著她,感受到她靈魂和身體一起在顫抖,在出汗,在發瘋。

“苒苒,不要怕。”他在她耳邊說著,“不要怕。我會在你身前保護你,也會在你身後托著你。”

知道他們選擇了一條最艱險最難走的路,但是不要怕。

他會為她鋪好所有的路。

謝佳苒迷迷糊糊地聽著,沒有聽全,隻聽到了身前身後,越覺得他壞。

是啊,身前,身後,都要試一試,真是壞透了。

柏林之後是巴黎,謝佳苒撐在玻璃窗上,失神地看著窗外的埃菲爾鐵塔,身後的謝琮月沒有興趣看,隻看著她腰上那兩個小窩。然後是佛羅倫薩,意大利男人天生多情浪漫,不過是跟謝佳苒送了一枝玫瑰花,就被謝琮月抓到了把柄,那支玫瑰花悲慘地扔進了

垃圾桶,取而代之是一大捧玫瑰花,回到酒店後,謝琮月抽出一朵,讓她教他畫畫,花瓣掃過她腿芯,惹出無數細細的癢......

也不知玩了多少個國家,謝佳苒能想到的歐洲國家都玩了一趟,謝琮月一次又一次把既定的工作往後推,最後害得謝潯之不得不為他救場,出席了好幾個不該他這種身份出席的活動。

回到謝園後,謝佳苒讓慧姨給她煮紅棗枸杞水喝。

慧姨說她這麼小喝什麼枸杞,謝佳苒苦澀地笑,她不想這麼早就身體虛。若是查出來她虛是因為在歐洲的時候縱y過度,那真是沒臉活了。

一天至少失水兩次,誰也受不了。

回京的當天,謝琮月就馬不停蹄趕去了公司,一大堆事等著他處理,需要簽署的文件已經堆積成山。大部分文件都能在他的指示下,由秘書代為蓋簽名章,可有些文件必須由他本人簽字才能生效。

一連五天,謝琮月回謝園的時候都是深夜,謝佳苒早已睡下,他洗漱過後,在安靜的夜色中,跨過那一道月亮門,來到她的小院,指紋鎖很輕易就打開她的房門,借著月光吻她熟睡的臉龐,然後再回到自己的臥室。

吃早餐的時候,易思齡懷疑自己眼花了,沒見過謝琮月晚上回謝園啊,怎麼早上又跑來吃早飯?

“你爸不是說你最近很忙嗎?”

謝琮月:“是很忙。”

“那你還回來住?直接住你那公寓不是更方便?”易思齡覺得奇怪。以前謝琮月隻要忙,都會圖方便,直接住在離公司不遠的公寓,畢竟要回謝園就要多花費一個小時的車程。

謝佳苒默默吃碗裡的桂花酒釀小丸子,偷偷抬起眼簾,瞄一眼謝琮月,他昨晚回來了嗎?什麼時候回來的?

她似乎是感覺到,睡夢中,有人偷偷吻她的唇。

“我怕您太想我,所以以後都會住在謝園,不論忙到多晚。”謝琮月喝著粥,神情看上去鬆弛又愉快。

謝佳苒在桌底下踢他一腳,讓他跟媽媽貧嘴。

隻有易思齡一個人陷入了沉默,她懷疑謝琮月中邪了。

她什麼時候太想他了?她可是連他爹都不想啊!

“其實我一點都不想你。你愛在外面玩就玩。”易思齡沉思過後,說。

謝琮月笑了聲:“是我想你,好嗎?”

他說這話時看著謝佳苒,謝佳苒害羞極了,低下頭。

易思齡陷入更詭異的沉默,她覺得自己兒子瘋了。

吃過早飯之後,謝琮月送謝佳苒去學校上課。

易思齡做完spa,有專業的化妝師上門來為她做造型,她下午有一場活動,要參加一個新能源汽車品牌的新品發布會,藍曜集團是這個品牌的投資方之一,她作為藍曜集團的老板娘,自然要出席發布會,也是給發布會添一些關注度。

做造型的時候,她給謝潯之發過去微信:【老東西,你兒子瘋啦!】

謝潯之正在集團開會,收到易思齡的微信後,他難得開

小差,回過去:【彆擔心,我還好著。】

易思齡:【那你千萬彆瘋,我害怕。】

謝潯之:【寶貝,你不和我說離婚,我就不會瘋。】

最忙碌的一段日子過去,謝琮月這才有時間好好陪一陪謝佳苒。

謝佳苒沒想到謝琮月會親自來接她,五個九的連號幻影出現在校園門口,優雅安靜,宛如棲息的雄獅,可謂是無比招眼,她紅著臉跑過去,生怕被人認出來,拿包包擋著臉,迅速拉開車門坐上去。

不少學生掏出手機拍照。

“我去,勞誒!是接你們學校的學生?”

“你不知道我們學校好多女生都找的富二代,天天有豪車來校門口等。”

“不過這是勞誒,開這個的都是富一代吧.....不會是哪個老男人.....快看,有個女生跑過去了!看不清臉.....”

同伴聽見後迅速把目光從手機撤離,望過去,然後見怪不怪地哦了一聲,“彆猜了,不是什麼老男人包養女大學生。謝家的小公主,坐個勞而已,你是沒看見她坐私人飛機私人遊艇。”

謝佳苒上車後,把包拿下來,呼出一口氣,謝琮月咬著煙,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不過是坐哥哥的車,紅什麼臉。”

“你管我.....”

謝琮月笑著把煙碾滅在煙灰缸,俯身過去,替她把安全帶係好。謝佳苒感受到屬於謝琮月的氣息撲面而來,心臟撲通了一下。

擋板沒有升起來,瑞叔和司機都在前面.....

謝琮月像一個疼愛妹妹的好兄長。如此一本正經。

男人慢條斯理地替她係安全帶,在她耳邊不經意說,用隻有兩人才能聽見的聲音:“連哥哥都坐過,也沒見你紅臉。”

謝佳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