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打工的第五十一天 作死是一種遺傳(1 / 1)

真惡役從不回頭看爆炸!劇烈的爆炸聲是她瀟灑退場的bgm, 漫天的火光是照耀在她身上的舞台燈,她正如傳說中的怪盜亞森·羅賓一樣乘風離開……

“啪!”

短短的粉筆頭精準飛向半趴在桌上的竹泉知雀,數學老師含怒一擊, 他確信可以在這個公然上課睡覺的壞孩子額頭上留下豆大的紅痕。

粉筆在空中擊出層層漣漪,仿佛時停的空間裡, 課桌上抬起的手抓住粉筆頭,細細簌簌的粉筆灰從緊握的指縫中落下。

竹泉知雀迷迷糊糊地抬起頭:“敵襲?”

周圍傳來悶悶的笑聲, 鈴木綾子借課本掩蓋拐了下竹泉知雀, 悄悄指向講台上臉色發黑的數學老師。

“竹泉同學。”數學老師磨著牙問, “你昨晚做賊去了?”

竹泉知雀驚奇抬頭:“咦, 老師你怎麼知道?”

你是不是看了今早的晨報?

《某郊區加油站意外爆炸事故, 呼籲市民增強防火防盜意識, 切勿在加油站附近點火抽煙》。

豆腐塊大小的新聞版面被《知名女明星莎朗·溫亞德參演工藤優作主筆電影》的消息壓得濺不起一滴水花, 隻有竹泉知雀為它提供了可憐的閱覽量。

好慘, 好沒排面的她。

竹泉知雀昨晚從爆炸現場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 跋山涉水回到自己的小公寓。公寓冷冷清清,曾經一回家就能吃上熱乎飯的日子隨著中原中也的離開一去不複返。

還沒等竹泉知雀為孤家寡人的自己流下眼淚, 來自橫濱的催命電話在口袋裡震響。

竹泉知雀慢吞吞掏出手機,在看見聯係人的下一秒迅速地把手機丟進煮速凍湯圓的小奶鍋裡,蓋上鍋蓋。

“我什麼都看不見。”她催眠自己,“區區來自地獄的電話而已, 我說不敢接就不敢接。”

電話響鈴三十秒,屏幕對面的人失去了耐心。

“我說——知雀明明知道我可以強行接通你的電話,即便如此也敢無視我嗎?”

太宰治的聲音仿佛冒著地獄的硫磺味,伴隨煮湯圓的咕嚕嚕水聲,分外應景。

“啊……是太宰君啊。”竹泉知雀顧左右而言他,“哇!我的手機什麼時候掉進鍋裡了?好可怕, 手機進水之後信號不好,我聽不見你在說什麼呢。”

太宰治冷笑:“彆開玩笑了,我們的手機可是同款,我千挑萬選的不會因為頻繁入水死機的款式。”

“你還有什麼想狡辯的?”

竹泉知雀:好恨,這個算無遺策的男人。

她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眼隨湯圓起起伏伏的手機:你隻是一塊手機而已,生命力太頑強對你有什麼好處?

等下,她是不是在手機裡寄居了一隻咒靈來著?

“我沒有在虐待咒靈……吧?”竹泉知雀不確定地把手機從小奶鍋裡撈出來衝涼。

“太宰君,深夜來電有何要事?”竹泉知雀攪著鍋裡圓滾滾的芝麻餡湯圓,“現在接你電話的是個剛結束任務且第二天有課的淒慘女高中生,怨氣重到下一秒就要在你床頭吊死的那種。”

“為了避免和諧友好的同事聊天變為午夜怪談,不如我們各退一步,有什麼事明天再聊?”

“不巧。”太宰治皮笑肉不笑,“我現在就想在知雀床頭吊死,這腐朽的氧化世界真是一天也活不下去了。”

哇嗚,好重的怨氣,港口Mafia不會因此誕生一隻特級咒靈吧?竹泉知雀憂心忡忡。

“知雀。”太宰治怨氣滿滿地問,“我還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當然是。”竹泉知雀果斷答道,“你可是我願意把關東煮最後一顆魚丸拱手相讓的摯友,不要懷疑我們的友誼!”

“那就請你好好解釋一下。”太宰治質問,“你和中也連手交上來的作戰計劃是怎麼回事?”

“知雀構思,中也主筆,森先生審批,你們三人效率挺高嘛。”太宰治幽幽地說,“有膽子在作戰計劃裡把我開除,有本事彆把我拖下水加班。”

竹泉知雀心虛地關火,心虛地撈起湯圓,心虛地用食物堵住嘴。

她和中也君的作戰計劃非常完美,震撼琴酒和紅方臥底一整年,完美詮釋了港口Mafia神秘強大的形象,為頭疼手下人全是文盲的森先生拐來大批高端人才。

一切都如此完美,大家都很開心,隻有深夜站在辦公室落地窗前思索以怎樣優美的姿勢跳樓才能在落水比賽中拿到十分的太宰治拳頭硬了。

瞧他看見了什麼!

一棟小白樓懸浮在海面上,仿佛巨人手裡的玩具被紅光高高托起,朝著港口Mafia的方向全速前進。

它乘風破浪,它披荊斬棘,它比海市蜃樓還海市蜃樓,讓目擊者恨不得自挖雙眼。

轟的一聲巨響,小白樓連帶地基一起砸在港口Mafia地皮上的一處空地,當場落戶橫濱。

在太宰治的視野中,某個得意洋洋的小矮子被紅光包裹,站在樓外活動筋骨。

【人間失格】為什麼是個被動技能呢?太宰治思想危險地想,要是能變成遠程攻擊,小矮子今天就給他死在樓底下。

說好去東京出差,說好去找知雀玩,這棟樓是你帶回來的伴手禮嗎?

森鷗外:沒錯,但是給我帶的。

東大醫學係高材生理了理脖子上代表首領身份的血紅色圍巾,森鷗外面帶微笑地走向小白樓,他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

從今天開始,他的手下終於不再隻有文盲,港口Mafia的平均學曆站起來了!

每當一個森鷗外收獲快樂,就有一個太宰治慘遭迫害,反過來也是同理,這叫森宰二向性定律。

太宰治看了眼像蘑菇一樣長出來的小白樓,目光重回面前的落地窗。

隻要從這裡跳下去——隻要跳下去!加班遠離他,煩惱遠離他,一切世俗的欲望都將遠離他!

太宰治謹慎地左看右看,確定辦公室裡無人存在,有也不敢來阻止他。

他飽含期待地打破落地窗,雙臂張開,自由落體式下墜。

十五樓,十樓,七樓……快了,已經能想象到地面堅硬的觸感,通往天國的門在他眼前敞開。

嘩啦!

巨大的網如開花的花苞盛開,堅硬的合金支架伸出港口Mafia大樓第五層的窗戶,彈性十足的網床穩穩接住下墜的太宰治。

黑發鳶眸的少年在空中彈起下落,像被蛛網黏住的蝴蝶陷在繩網中央,毫發無傷。

“快把太宰先生拉進來。”值班人員急匆匆跑來,錯雜的腳步聲中人們議論紛紛。

“這是竹泉大人走之前留下的機關吧?不愧是竹泉大人,真是一如既往地了解太宰先生。”

“竹泉大人留下的說明書在哪裡?她吩咐我們機關啟動後需要維修再安裝。”

“竹泉大人不止在我們五樓留了後手,無論太宰先生從哪個新奇的角度跳下來都木大木大。”

竹泉大人、竹泉大人的,太宰治窩在蛛網裡想,知雀在港口Mafia真是高人氣。

五樓的家夥不是她管轄部門的下屬,也都老老實實聽她的話,機關的事半個字都沒透露給太宰治。

“雖然我多多少少也有猜到就是了。”他的聲音幾不可聞。

猜到就算知雀人不在東京,也一定會救他什麼的……

“討厭,這不是逃不過加班的命運了嗎?”太宰治有氣無力坐起來,幾步跳進落地窗內,越過人群,“怎麼說也要打電話過去抱怨一下。”

知雀應該還沒睡?肯定偷偷蹲在她的小奶鍋面前煮夜宵吃,看見他打來電話,會不會嚇得手機掉進鍋裡呢?

懷著惡意的愉悅,太宰治撥通了電話。

一碗湯圓,一通電話,一打就是一晚上。

加上昨晚竹泉知雀看似在後備箱補眠實則悄悄安裝炸.彈,她可以說基本沒睡。

或許有睡一兩個小時。太宰治邊打電話邊在電腦上敲敲打打加班加點處理輿論,他敲鍵盤的聲音清脆規律,白噪音背景聽得竹泉知雀昏昏欲睡,一邊嗯嗯敷衍應和,一邊趴在枕頭上醉生夢死。

雖然鍵盤聲很催眠,但數學老師的講課聲無疑更勝一籌。

竹泉知雀大敗北,數學老師粉筆頭敵襲未果,罰她拿書出去站著醒醒瞌睡。

竹泉知雀聽話地去了,她靠著牆站好,一秒入睡。

站得筆直筆直,比站軍姿更筆直,教室裡的數學老師露出欣慰的目光,隻有鈴木綾子看透了真相。

下課鈴一響,趕在老師出門前鈴木綾子飛快跑向竹泉知雀,快準狠地撓向她的癢癢肉。

“嗯?綾子,下課了嗎?”竹泉知雀歪斜靠在女生身上,鈴木綾子帶著她往食堂走,埋怨道:“又熬夜了?”

“是啊。”竹泉知雀打嗬欠,“我的睡眠時間永遠被一個又一個男人瓜分。綾子,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如果你想悔婚,我願意幫忙。”

“開玩笑的。”她又說,“我和我的數學補習老師連了一晚上的麥,下午的體育課就不上了,我想去醫務室睡一會兒。”

鈴木綾子點點頭:“不要勉強自己哦。”

竹泉知雀朝她笑了笑,下頜擱在女生肩膀上黏糊糊地說:“我都聽綾子的。今天吃豆沙面包好不好?”

美美吃了午飯,竹泉知雀占據醫務室一個床位,她沒有立刻入睡,反而拿出手機。

事先聲明,她絕不是睡覺前不刷會兒手機就睡不著的現代年輕人,而是另有原因。

“唉,就像犯罪者總是忍不住回到犯罪現場一樣,昨晚剛搞垮酒廠一個組織,今天忍不住想為他們做點什麼,這就是臥底的悲哀嗎?”

竹泉知雀一邊歎氣,一邊截圖晨報上《知名女明星莎朗·溫亞德參演工藤優作主筆電影》的新聞發給貝爾摩德,附贈一個乖巧貓貓的表情包。

【想來幫忙嗎,女孩?】

貝爾摩德回複得很快。

竹泉知雀:沒錯,昨晚剛坑了琴酒一筆的我選擇靠幫忙唯一令人尊敬的酒廠前輩減輕懷疑。

每當一個貝爾摩德收獲快樂,就有一個琴酒慘遭迫害,這叫馬丁尼二向性定律,與森宰二向性定律是一種物理法則。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竹泉知雀熱情回複,【是打擊腦殘粉,逮捕私生飯,還是處理求愛信?】

貝爾摩德:【明星的生活在你眼前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我確實缺一位可愛的保鏢。】

【您好,新人保鏢為您效勞。】竹泉知雀一本正經地回複。

【需要我易容過去嗎?可以指定妝容,比如煙熏太妹妝,壓迫力十足,地雷女專克私生飯。】

“不需要。”酒店總統套房裡,戴著墨鏡的女明星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點在屏幕上,“工藤優作的夫人工藤有希子是我的朋友,他們家的兒子也要來拍攝現場參觀,我記得他的意向高中正巧是帝丹中學。”

“我會為你安排一個實習生的職位,用高中生竹泉知雀的身份來玩就好。”貝爾摩德輕笑,“當然,記得對你的男朋友保密。”

竹泉知雀:被兩個壞女人上司一起蒙在鼓裡的安室先生,可憐。

她用手機搜了搜工藤一家人,發現他們一家三口都是名人。

偵探小說家,息影女明星,小有名氣的偵探。

“我和偵探是不是太有緣了點?”竹泉知雀琢磨,“難道是因為港口Mafia和武裝偵探社宿命般的敵對關係嗎?”

每一個惡役背後都站著一位偵探,沒有偵探配對的惡役不是合格反派。

“聯動名偵探小說家和好萊塢大明星的電影受到的關注可真不小。”竹泉知雀滑動屏幕,鋪天蓋地都是小道消息,“我看看,他們的取景地是——一棟被詛咒的彆墅?”

《一棟被詛咒的彆墅,長達百年的厄運糾纏》

受知名女明星莎朗·溫亞德與銷量上的神話偵探小說家工藤優作的影響,這座修建於百年前的彆墅又一次暴露在人民的視野中。

彆墅的第一位主人,來自英國的商人愛德華親自修建了彆墅,他自此定居日本娶妻生子,共有四個聰明健康的孩子。

在第四個孩子三歲時,一場突如其來的火災點燃了客廳,燒死了半夜下樓喝水的愛德華夫人。

葬禮當天,愛德華的長子在母親墓前吞下金子做的餐叉,喉嚨大出血而死。

二子與三女為母親和兄長挖掘墳墓,暴雨打濕了泥土,二子摔倒頭磕棺木而死,三女驚嚇過度,當晚高燒,四更天了無氣息。

愛德華帶小兒子繼續挖墳,他挖出三人份的深坑。小兒子站在愛德華身後,突然伸手把父親推入墳坑。

“燒起來,燒起來,無儘的火燒起來。”小兒子拍著手大聲歌唱,第二天白天,他被遠方親戚收養,遠房親戚維吉利入住彆墅。

維吉利入住彆墅後,臨近破產的生意突然變得風生水起,當他的第四個孩子出生在彆墅時,愛德華的小兒子在閣台跳樓身亡。

第三年,客廳裡突如其來燃起來的火,燒死了半夜下樓的維吉利夫人。

“一棟被詛咒的彆墅。”附近的村民告訴記者,“厄運糾纏每一個居住於此的家族,如果你想在彆墅過夜,最好此生都獨自一人。”

聽到這裡,記者不由得提出深思:這座彆墅的詛咒從何而來?是村莊裡單身漢的怨念,還是大宇宙對情侶的惡意?

雖然記者不得而知,但已有家世卻不聽人勸執意去詛咒彆墅取材的工藤優作先生無疑具有大無畏的勇氣。

據說他的夫人和兒子非常支持工藤先生的事業,還在讀初中的偵探小子一度試圖翹課和父親一起去詛咒彆墅探秘。

不得不說,作死是一種遺傳。

偵探家庭作死尚且可以理解,我們的女明星莎朗·溫亞德女士又是為何答應將拍攝地點定在詛咒彆墅?記者我無法理解。

難道她與她的女兒克麗絲·溫亞德小姐的關係已經差到寧願遭受詛咒互相傷害也不放過她的地步了嗎?這對母女之間複雜的關係實在叫人大開眼界。

更多新聞請持續關注本台記者,這裡是米花日報,你真摯的八卦好朋友。

竹泉知雀讀完了報道,她大開眼界。

“克麗絲·溫亞德是貝爾摩德替自己準備的另一重身份吧。”她摸摸下巴,“無痛當媽,不錯,思路值得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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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泉知雀翻來覆去把米花日報記者的報道看了兩三遍,她不是安樂椅偵探,無法隻憑一份報道偵破真相。

但竹泉知雀是個有常識的人,她的常識通常比普通人涉獵更廣一點點。

“無論被詛咒的彆墅最初的真相是意外失火還是蓄意殺人,人們對它投射的印象和負面情緒長達百年,再加上新電影的宣傳造勢。”竹泉知雀喃喃自語,“簡直是咒靈誕生的最佳環境。”

偵探能不能還原百年前的真相,她不清楚,但非咒術師的拍攝團隊但凡敢在彆墅過夜,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咒靈的口糧。

“拍攝團隊倒沒有死人的報道。”竹泉知雀完全不困了,趴在醫務室床上搜索消息,“平安無事的出來?不不,可彆小看命運的惡意。”

誕生咒靈還不算最差的結果,已誕生意味著可以被咒術界的【窗】觀測,咒術高專會儘快派人來祓除。

“假如是處在孕育狀態下的咒胎,或者更差一點,孕育狀態下的特級咒胎,我尊敬的前輩真的能活到電影殺青嗎?”

不要啊,失去貝爾摩德的酒廠簡直像冷冷的冰雨在竹泉知雀臉上胡亂地拍,她的臥底工作已經很辛苦了,給竹泉知雀留個漂亮姐姐溫暖她被加班冰凍的心吧!

“我必須去,我不得不去了。”竹泉知雀衝到醫務室醫生面前,聲淚俱下地請求人美心善的小姐姐給她開病假條。

她抄起假條,從自行車棚推出她心愛的小自行車,一路飛馳回家收拾行李。

東京的這頭是用咒言作弊加速騎車的竹泉知雀,東京的那頭,一座以宗教學校注冊創建的咒術高等專門學校中,兩個高個子的男生一前一後走出校園。

“傑,難以置信,我們正在經曆一場濫用童工的暴行。”

白發藍眼的男生晃了晃手裡的臨時工作證:“他們竟然讓我們——讓老子去劇組打雜?”

“悟,注意敬語。”丸子頭的男生手裡拿著一樣的臨時工作證,他的心態明顯好很多,“硝子很羨慕,是她喜歡的明星和作家合作的電影。”

“我能不能把劇組買下來?”五條悟隨手拋著臨時工作證,“五個億?十個億?開個價。”

不差錢的五條家大少爺發出暴言。

他們執行任務也是有工資的,奈何傾儘工資額度也不可能比得過五條悟的身價。

他每次都是虧本出任務,為什麼沒人誇獎他人美心善?

小悟不解.jpg

“比起已成型的咒靈,咒胎隱蔽在孕育它的誕生地,再加上那裡沾染了非常多普通人的氣息,這次任務沒那麼簡單。”夏油傑說。

五條悟挎起一張小貓批臉,論單打獨鬥他誰也不怕,唯獨最怕人質多多,打起來束手束腳,動不動事後三萬字檢討起步。

“知道了。”五條家的六眼拉長調子,聲音中的怠慢快要溢出來,“假裝普通人混入劇組,悄悄祓除咒胎,做好事不留名拿著日結工資離開,行了吧?”

“隻要你保持低調,一切都不是問題。”夏油傑看了眼五條悟顯眼的白發、小圓墨鏡和高個子,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了他。

雖然五條悟的性格一言難儘,可以用爛人來形容,但他的臉蛋和身材著實無可挑剔,是鏡頭懟臉都找不出缺憾的完美。

哪怕是見慣了娛樂圈美人臉的大導演,也要敗在這份因絕對實力而耀眼無匹的張揚自信之下。

“悟。”夏油傑嚴肅道,“你最好祈禱劇組導演因為墨鏡把你認成盲人,不,你現在就給我祈禱,用儘虔誠地祈禱。”

五條悟疑惑:“你有病?”

驕傲的六眼神子並沒有意識到,他錯過了朋友好心的告誡,錯過了惟一能挽救自己的機會。

與此同時,貝爾摩德正打電話和導演閒聊。

“我有個可愛的小朋友會來劇組幫忙。”美豔的女明星輕笑,“我記得電影裡有個女性角色的選角一直沒有定下,不如看看我帶來的人?”

“安心吧,無可挑剔。”貝爾摩德調笑道,“等見到她,你就該頭疼和她對戲的男演員該怎麼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