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打工的第四十七天(1 / 1)

該怎麼向中也君解釋, 其實是男朋友關切の目光呢?

竹泉知雀大難題。

雖說和誰交往是她的自由,但她的同事不能與普通人一概而論。萬一說漏嘴,《本周不服輸的中也君》絕對會改名成《本周脫單的竹泉君》, 銷量激增,被港口Mafia一眾單身狗爭先閱讀, 跨越兩座城市對她指指點點。

看,這裡有個打著出差名義公費談戀愛的叛徒!

更有問題的是, 談戀愛講究門當戶對。原本港口Mafia和黑衣組織同為黑方,門第相配,然而港口Mafia不講武德, 率先派出臥底潛伏進酒廠,預謀黑吃黑的驚天陰謀。

“我和安室先生的戀愛, 像身懷邪惡目的的野小子和大戶人家心思單純的小公主的交往, 像故意碰瓷宮野明美在酒廠升職加薪的萊伊一樣——我明白為什麼我總是diss萊伊了!萊伊竟是我自己!”

竹泉知雀恍然大悟, 對不起萊伊,她承認從前對你說話太大聲了。

“不行, 不可以, 不能說。”竹泉知雀頭腦風暴, “中也君和紅葉大姐關係超好的,絕對會告訴她。”

紅葉大姐在前代首領時期曾想和男人私奔離開組織, 結果異常慘烈,紅葉大姐自此封心鎖愛, 最最憎惡戀愛腦。

萬一竹泉知雀和安室透的戀情敗露,她收獲的很可能不是一個分手的男朋友, 而是一個死掉的男朋友了!

不行,決不能讓如此慘絕人寰之事發生,安室先生已經夠可憐了, 玩弄他的任務還是交由威雀威士忌一人完成吧。

竹泉知雀戳著碗裡的冰淇淋,神色如常:“我知道,是我的新同事。”

“看來你的新同事不太友好。”中原中也挑眉,“要我給他一個教訓嗎?”

中原中也口中的教訓絕不是套上麻袋揍一頓——假如是這麼溫柔的做法,竹泉知雀說不定就放任了。

按中也君的作風,一拳揍塌整座公寓樓,讓安室先生在睡夢中被廢墟埋葬才符合他對“教訓”的定義。

竹泉知雀一時間門竟不知道是中原中也更暴力,還是無比了解他暴力手段的她自己更殘暴。

特級詛咒師本來就都是暴力瘋批,絕對不是她的問題,嗯,絕對不是。

竹泉知雀:心虛但理直氣壯.jpg

“在決定投身Mafia這一行的時候,我再沒指望過遇上友好的同事關係。”竹泉知雀委婉道。

不提彆的,中也君,你難道是個很友好的人嗎?

港口Mafia每月報銷的戰場損失費僅有三分之一來自敵對組織,剩下三分之二全是自己內戰的結果。

森鷗外每一把抓下來的頭發,在座的每一位都有責任。

太宰治挑釁,竹泉知雀拱火,中原中也暴怒,他們三人組成了港口Mafia的內戰永動機,曾創下過一周之內組織大樓連續更換八次防.彈.玻璃的記錄,至今仍掛在牆頭被人瞻仰。

竹泉知雀可以發誓,世界上再沒哪個職場像她就職的公司一樣,同事愛的表現方式是一拳將其從十八樓揍到地下二層。

太宰君的頭蓋骨真厚啊,竹泉知雀大受震撼,怪不得他撞豆腐自鯊從沒成功過。

比起被熱愛跳樓的同事、cos一拳超人的同事、誓將世間門戀愛腦斬殺殆儘的同事、拎著小裙子追在幼.女身後跑的變態同事包圍的職場環境,黑衣組織是那麼的嚴肅、正經,竹泉知雀感動得快哭了。

雖然很感動,但她臥底的立場不容動搖。竹泉知雀咽下絲滑的冰淇淋,發出搶劫犯的聲音:“關於新型子彈,BOSS的意思是隻要製作方法,還是把研究人員一起打包綁去橫濱?”

中原中也認真思索:“不如把實驗室整個搬過去?”

也不難,先把實驗室連同地基連根挖起,再操控重力使建築物浮空,加上咒言的輔助一路從東京空運回橫濱不是夢。

“可行是可行。”竹泉知雀舉手提問,“但我們怎麼解釋黑衣組織的地皮突然被人挖空的事?洗成靈異事件嗎?”

中原中也:搶劫犯做事,需要解釋?

竹泉知雀:也對哦,處理輿論是太宰君的工作,關我們一線作戰人員什麼事?

遠在橫濱的太宰治:阿嚏!

他左顧右盼:怎麼回事,加班的厄運籠罩了我!

東京的武鬥派暴力二人組達成共識,其樂融融地商量起具體方案。

“情報泄露,黑衣組織一定有所防範。”竹泉知雀篤定道,“但他們千防萬防,給電腦加上再多防火牆,把資料鎖進再厚的保險箱,也想不到我們是要把整個實驗室連人帶牆皮一起搬走!”

好比吃席的時候連菜帶桌一起端走,讓周圍舉著筷子虎視眈眈的人無飯可吃。

“出其不意是勝利的第一步。”中原中也打了個瀟灑的響指,“以我摧毀十幾個敵對組織基地的經驗,絕對沒錯。”

竹泉知雀嗯嗯點頭,沒錯,拆遷這方面中也君是專業的,要相信專業人士的素養。

“到時候由我探聽情報,在實驗室的牆上用紅油漆寫個拆字,中也君一看就知道改搬哪棟樓。”

她用勺子在冰淇淋上寫了一個拆字,又在拆字外畫了個圓圈:“記住了嗎?認準圖案。”

中原中也對拆遷很有心得,他連地基該挖多深都了如指掌,萬一哪天港口Mafia破產,建築公司首席顧問一職必有他一席之地。

“實驗室走海路空運回橫濱,避人耳目。”中原中也蘸著巧克力芭菲上的巧克力醬在冰淇淋表面畫出路線。

外人看來歪歪扭扭不知所雲的線條在竹泉知雀眼中自動翻譯成地圖,她思索片刻,點點頭,指著巧克力醬上的彩針糖說:“這片海域有幾座島作為落腳點,可以放研究員出來放風修整,以免他們像關在籠子裡的倉鼠一樣被活活嚇死。”

港口Mafia優待高級知識分子人才,可惜讀過書的都被酒廠撈走了,隻留下一群輟學兒童給森鷗外,中年男人咬著手絹嚶嚶嚶控訴不公平。

“哪有那麼脆弱?”中原中也不解,“重力操控比坐飛機更平穩。”

“研究人員都是些一天到晚呆在實驗室,不分白天黑夜的人。”竹泉知雀比中原中也體貼許多。

“你想想,當他們做實驗做累了,拉開窗簾想眺望遠方的樹林放鬆一下,突然發現窗外沒有樹也沒有人,隻有一片汪洋大海。”

拉開窗簾的研究員還算好命,久違想出門散散步的實驗組組長噙著笑拉開房門,他踏出左腳。

猛烈的海風吹飛他頭頂的假發,一腳踩空的組長低下頭。

暗藍幽深的海浪卷起冰冷的波瀾,勾起人發自內心恐懼的深海掀起驚濤駭浪,鹹濕的海水一個浪花打翻他的禿頭。

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著死死抱住門把手的禿頭男人尖叫呐喊: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誰!到底是誰要害我——

“我們把他們綁回橫濱是要他們乾活的。”竹泉知雀說,“森先生最會收買人心了,他見到高級知識分子人才就像狼看見肉,絕對會威逼利誘把人留在橫濱就職。”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打工人深諳職場人際交往學,“大家未來可是同事,怎麼能對同事這麼粗暴呢?”

為了讓新同事適應新環境,不至於來到橫濱水土不服,他們可是連房子都搬過來了,替森鷗外省了一筆員工宿舍的開支。

多貼心,還不速速漲工資。

“有道理。”中原中也被說服了,他們差不多商討完了流程,“誰來寫報告交給首領過目?”

竹泉知雀抗拒地搖頭。

報告是什麼東西?自從她有小弟之後就再沒寫過這玩意,能不能把波本拎過來代筆?

反正正常人也不會相信這份計劃是真的,完全不必擔心泄露,不會給波本幼小的心靈留下大大的震撼。

“好了,彆把頭搖掉了。”經常被太宰治坑害被迫幫人寫報告的中原中也露出無語的眼神,抱怨道,“一個兩個都是這樣,我來寫,行了吧。”

“中也君……不愧是橫濱最後的良心!”竹泉知雀感動地地抱住他,“今年感動橫濱十大人物沒你絕對是黑幕,我願意為你找主辦方單挑。”

“你去年也是這樣說的。”中原中也小幅度地掙紮了一下,沒躲開,被女孩子結結實實抱住了腰。

“好了好了。”他耳朵微紅地壓低帽簷,“紙筆拿來。”

港口Mafia的報告需要紙質歸檔,“比起打印字體,親筆書寫更容易讓我了解你們執行任務的態度。”森鷗外如是說。

大家的報告非常有特色,夠他坐在首領辦公室看一整天。

太宰治的報告分為兩種,一種是簡潔到隻比一張白紙多出一點點內容的極簡版本,將敷衍寫滿全身,整個人散發著“這種無聊的任務還要人寫報告,森先生的腦子已經被僵屍吃掉了”的陰暗氣場。

另一種是中原中也的代寫版,偶爾也由打賭輸掉的竹泉知雀代筆。

中原中也的報告不必多說,模範案例,屢次被森鷗外張貼到員工表彰牆希望他人——尤其是某小兔宰治——學習。

竹泉知雀是另一種風格,極其標準的格式文本報告,想要她多寫一個標點符號都不可能,除非加錢。

平心而論,森鷗外更願意看中原中也交上來的報告,能少減壽十年。

他派中原中也而不是太宰治來東京出差,未嘗沒有這方面的考慮。

橫濱,港口Mafia大樓頂層首領辦公室,森鷗外拆開一份來自東京的文件。

入眼是良心員工中原中也的字跡,森鷗外首先鬆一口氣,微笑閱讀。

讀著讀者,他的笑容緩緩消失。

“愛麗絲醬……我是不是做了某個錯誤的決定?”森鷗外沉痛地捂住額頭。

“明明中也君十分靠譜,明明竹泉君的實力非常可靠,可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兩個人聯手卻給了我這麼恐怖的方案呢……”

“特彆是太宰君專門來找過我,嘲笑說沒有他在,兩個暴力狂隻會給出極致暴力的方案,我卻還是沒鬆口讓他也去東京……完蛋了愛麗絲醬,要被太宰君狠狠嘲諷了。”

“林太郎本來就是笨蛋。”穿著小洋裙的金發小女孩叉腰,“太宰也不懷好意。派他去東京,那三個人湊在一起,林太郎就等著收到東京大爆炸的噩耗吧。”

有道理,森鷗外雙手搭合抵住下頜,事情還沒走到最恐怖那一步,起碼中也君和竹泉君交出來的方案可行性很高,隻是稍微、些許、有那麼一點點離譜而已。

“實驗室通常建立在偏僻的郊區,至中也君走海路空運建築物回橫濱,被人發現登上頭條的概率不大。至於黑衣組織怎麼想……一個犯罪組織而已,他們怎麼想關我們港口Mafia什麼事?”森鷗外的思路豁然開朗。

愛麗絲:我們難道不是犯罪組織嗎?

不要歧視你自己.jpg

“平息輿論是太宰君的工作啊。”笑容重新回答森鷗外臉上,“他非常擅長這個,真讓人安心,有太宰君是我的福氣。”

太宰治:嘔吐.jpg

黑發鳶眸的少年在辦公室左顧右盼,他今天起雞皮疙瘩的次數也太多了點,到底是誰想害他?

“可以,可行。”森鷗外大筆一揮,批準方案,“大膽去做吧,中也君、竹泉君。”

酒廠網羅的高級知識分子人才,他也很想要呢。

森鷗外:受夠了這個隻有文盲的組織。

他懷疑自己能坐上首領之位其實是因為他是港口Mafia學曆最高的人——東大醫學生,恐怖如斯。

森鷗外收拾好文件,準備讓人拿下去歸檔。

他摸了摸報告的紙質,咦了一聲。

“這不是竹泉君慣用的草稿紙嗎?”

身為一名醫生,他的觀察力十分驚人。

沒錯,中原中也寫報告的紙張確實是竹泉知雀用來算數學的草稿紙。

事情還要從他們在冰淇淋店吃夜宵時說起。

“紙筆拿來。”中原中也說完才意識到竹泉知雀出門怎麼可能帶紙筆,他扭頭看向店主,“店裡有備用的紙筆嗎?”

有倒是有,店主連忙拿出黑絲簽字筆與店內唯一的紙張——賬本。

“我是個開店的,隻用賬本。”店主不好意思道,“不嫌棄的話,您可以用背面的空白部分寫報告。”

換成太宰治在這裡,他是不介意的,就算用廣告單背面的空白寫報告太宰治一樣不介意:願意寫就不錯了,還挑東挑西?

但中原中也不一樣,他十分敬重森鷗外,他不能交給首領一份背面是賬單的報告。

竹泉知雀:“其實沒關係啦,中也君你忘了嗎?給我講題的時候,你經常用報告背面的紙打草稿,森先生早就習慣了。”

順帶一提,太宰治和森鷗外本人都乾過這事,法不責眾,大膽上吧!

“決不。”中原中也推開賬本,“我回酒店再寫。”

“你要去住酒店?”竹泉知雀吃了一驚,“為什麼?我家裡有客房呀,太宰君一直吵著要來借宿,我早就收拾出來了。”

“彆把和那條厚臉皮的青花魚混為一談。”中原中也彆過臉,“去你家住像什麼樣子。”

有什麼問題嗎?竹泉知雀不理解,她非常受傷:“難道是我們的友誼還沒到能去對方家裡借宿的程度嗎?怎麼會,我一直以為中也君把我當做朋友……”

中原中也:這是兩個概念!你好歹是個獨居的女孩子,能不能再多點性彆意識和防範意識?

他想反駁,又忍不住在心裡痛罵太宰治。

都是該死的繃帶混蛋的錯!

不怪知雀不理解,換成太宰治在這兒早就屁顛屁顛跟著她回家,美美占據客房,夜襲主臥,成功登堂入室。

心思險惡的家夥!

“總之吃完芭菲,把你送回家我就去住酒店。”中原中也直白地說。

“不妥。”竹泉知雀搖頭。

她指了指停在街道上的布加迪:“中也君,你是不是忘了我在執行臥底任務?”

“平時你喜歡騎拉風的摩托倒是無所謂,但波本——我的新同事可是親眼見到了這輛布加迪。”

“稀有的豪車,和突然來到東京的港口Mafia重力操作使,再加上過幾天黑衣組織實驗室突然搬遷事件,聰明的偵探很容易能聯想到真相吧?”

“就算是港口Mafia旗下的酒店,也不排除入住客人有黑衣組織的眼線。”竹泉知雀托腮,“與我不同,中也君,你的臉在裡世界可是很有名氣的哦。”

首屈一指的異能力者,雙黑的名號在裡世界如雷貫耳,認識中原中也的人可不少。

他大張旗鼓拆掉黑衣組織的房子反而是對竹泉知雀身份的有力掩護——組織的視線被如太陽般耀眼的光芒吸引,便難以注意到隱沒在黑暗中的竹泉知雀。

“酒店停車場難道能完美遮掩布加迪的存在嗎?”竹泉知雀驕傲挺胸,“但我可以。”

她說得完全正確,再拒絕下去事情將變為“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的友誼”的爭論賽。

中原中也妥協了,他吃掉最後一口芭菲:“走吧,回你家。”

竹泉知雀端著沒吃完的香蕉船上車,布加迪一路飛馳,停在竹泉知雀租住的公寓下。

她先讓中原中也找個偏僻的位置停車,然後在橘發少年好奇的眼神中清了清嗓子,兩指閉攏豎在身前。

【由暗而生,暗中至暗,汙濁殘穢,儘數祓除。】

流水似的帳平地升起,將布加迪籠罩其中,遮得嚴嚴實實。

“完成。”竹泉知雀打了個響指,期待地問,“酷嗎?”

中原中也:“……”

“我算是理解你為什麼是詛咒師了。”他心服口服,“咒術界的人一定很恨你。”

恨你憑白降低了他們的逼格,把對咒靈專用帳變成遮車布。

“沒事,我也瞧不起他們。”竹泉知雀灑脫地擺擺手,“除了天與暴君和五條家的六眼,那幫老爺爺要多廢物有多廢物。”

她快樂地拿出鑰匙,帶中原中也回家。

“中也君,你一定不知道我隔壁住著誰。鏘鏘,超人氣少女漫畫家,夢野咲子老師!”

中原中也吃過竹泉知雀的安利,同樣是夢野咲子忠實讀者,他驚訝道:“夢野老師住在你隔壁?”

“對吧對吧,我還有老師的簽名。”竹泉知雀炫耀道,“老師說我為他提供了很多素材,未來我也會為老師的漫畫創作貢獻自己的力量!”

“他?”中原中也一愣,“夢野老師不是美少女漫畫家嗎?”

不,並不是,是一米九的男高中生。

“一米九”的前綴太傷中也君的自尊了,竹泉知雀體貼地沒有說出口。

因為中原中也已經看到了深夜為找靈感在走廊上徘徊的野崎梅太郎。

“竹泉桑,晚上好。”雙眼無神的野崎梅太郎打了聲招呼。

下一秒,他看見了竹泉知雀身邊的中原中也。

野崎梅太郎無神的雙眼逐漸變亮,在深夜發出驚人的光茫!

“竹泉桑,這位是你的‘朋友’嗎?”

夢野老師為什麼要在“朋友”上咬重音?竹泉知雀不理解但還是點頭:“是的,中也君也是夢野老師的忠實讀者,這幾天他會在我家裡借宿——對了,中也君是離家出走來投奔我的,老師可不要告訴彆人他在這裡。”

她雙手合十,拜托地搖晃了兩下。

“沒問題。”野崎梅太郎斬釘截鐵,“我絕不會透露給第三個人。”

中原中也默認了竹泉知雀叛逆少年離家出走的說辭,他沒忘記寫報告的事,邊越過竹泉知雀進屋邊問:“紙筆都在書房?”

“嗯嗯,中也君隨便用吧,我有很多空白草稿紙。”竹泉知雀側身讓他進屋,自己留在門外和野崎梅太郎說話,“夢野老師可以給中也君一份簽名嗎?他臉皮薄不敢來要。”

野崎梅太郎刷刷刷簽好名,他因沒有靈感而熬出的黑眼圈無比振奮:“竹泉桑,謝謝你,謝謝你為我帶來全新的靈感!”

“不客氣?”竹泉知雀歪頭,“我做了什麼嗎?”

“是的,我已經有了新故事的構思。”野崎梅太郎用力握拳,“連場景都構思好了:海王女主瞞著男朋友和彆的男性友人同居,日子風平浪靜地過去,然而有一天,男朋友突襲公寓……”

“噢噢,聽起來好有趣。”竹泉知雀主動帶入了角色,“安室先生突襲公寓,公寓裡的中也君驚慌失措,他無處可逃,慌不擇路地跳上窗戶外的空調架。”

公寓裡面帶微笑卻神情懷疑的金發男人,貼牆蹲在窗外空調架上心臟劇烈跳動的橘發少年,夾在兩人之間門左右為難的黑發少女……

“竹泉桑。”野崎梅太郎堅定道,“新漫畫一定會大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