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打工的第三十七天 大富婆和她的小白臉……(1 / 1)

晚間噴泉的水花淋濕了翠綠色的青草地, 清爽的水汽中和了夏日的熱風,帶來一絲清涼。

悠揚的小提琴樂曲回蕩在空氣中,落下的音符跳到噴泉上, 又如雨點般融入青草間門。

前院草坪被劃分出一片燒烤區, 很受客人歡迎, 臨時雇傭來的侍者端著托盤在賓客間來回穿梭, 時不時被人攔下, 取走一杯香檳。

“歡迎,祝您玩得愉快。”門口的侍者選擇性查看邀請函, 他想也不想地側身請一對挽著手的男女入內, 態度比之前更殷切了些。

一部分是這對男女的高顏值加成,一部分是大方的小費加足了侍者的好感。

派對人聲鼎沸, 彆墅前後門大開, 聯通前院草坪和後院花園,露天泳池邊水花濺得足有三尺高。

宴會的主人公端著沒喝幾口的香檳,嫌棄地離泳池遠遠的,略感無聊地旁觀成雙結對的客人。

“能不能讓樂隊換一首更狂放的曲子?”平岡喜久江對管家說, “可以讓氣氛嗨起來的那種。拜托, 彆墅派對不是古堡派對, 我上哪兒去找穿禮服的美人跳古典樂舞步?”

“或許您前方不遠就有一位。”管家建議道,“雖然那位小姐已經有了一位十分英俊的男伴。”

平岡喜久江稍微提起了興趣,他順著管家指引的方向看過去, 呼吸瞬間門亂了一拍。

能把他的審美踩在腳下碾成碎渣的美人一身黑色長裙漫步而來, 深綠色的貓眼石項鏈垂在她的胸前,細長的高跟鞋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平岡喜久江的心臟上,他呼吸困難。

平岡喜久江屏息凝視,眼中說不出是驚豔更多, 還是畏懼更多。

他也算年輕有為,比起和他同一商場廝殺的中年男性,未滿四十歲已經是上市公司總裁的他一向對自己充滿自信。

隻要有錢,權勢、地位、美人唾手可得,如果得不到,隻證明他給的還不夠多。

雖然比不上鈴木財閥這種真·視金錢如糞土的土豪,平岡喜久江的社會地位依舊不低。常年位於決策層的他十足強勢,他本該在看見黑裙美人第一眼的時候便走過去搭訕,邀約一支舞曲。

本該。

平岡喜久江仰頭喝了口冰酒,將他不知為何湧上心頭的遲疑和畏懼一並咽入肚中。

“我沒有害怕她,隻是一個女人而已,我怎麼會害怕?”平岡喜久江不斷地對自己說,“我遲疑是因為……因為她有男伴了!一看就是小白臉長相,一身在健身房擼鐵練出來的無用肌肉!”

黑裙女人挽著的男人擁有罕見的金發和紫灰色的眼眸,他不時低頭在女人耳邊說了些什麼,惹得她眼眸彎起,笑嗔地睨他一眼。

男伴的出現衝淡了平岡喜久江的遲疑,這說明美人是肯讓人陪的,她不是想利用美貌勾來貪婪的男人,再像賣豬肉一樣把他們稱斤賣出去。

沒緣由的,平岡喜久江用肉豬比喻了自己,很難不說是他的直覺做出了警示。

然而他忽視了神經若隱若現的提醒,扯了扯領帶,邁出自信的步伐走上前。

“兩位好。”平岡喜久江舉了舉手中的酒杯,不經意地露出袖口昂貴的袖扣,“歡迎來到我的彆墅,實際上我在衝繩不隻有一棟彆墅,可惜明天我就要出發回美國,隻能招待你們狂歡今夜。”

他嘴上說著兩位好,目光隻落在竹泉知雀臉上。

近距離看簡直讓人目眩神迷,平岡喜久江忍不住想擺出自己全部的資本,博美人一個欣賞的眼神。

竹泉知雀沒理會他,她挑了挑眉,向波本投去一個你行你上的眼神。

她還著自己楚楚可憐把目標哄出去鯊掉計劃被他一票否決的事,大方把發揮的舞台讓給小弟。

竹泉知雀:請開始你的表演。

威雀威士忌瀟灑擺爛,波本隻得扛下和任務目標商業互吹的重擔,掛上招牌微笑。

平岡喜久江很不想和他心中的小白臉聊天,雖然小白臉一點都不白,但他英俊的面容和矯健的身材真讓人生氣!

一回美國他就去健身房辦年卡,天天擼鐵打拳,卷死可恨的小白臉!

平岡喜久江以為自己的情緒隱藏得很好,但他面前是專業課門門第一的在職公安,安室透一眼看出任務目標嫉妒的小九九。

無語之餘他不禁納悶:我和威雀威士忌走在一起像富婆和她的小白臉?為什麼不是反過來?

竹泉知雀:因為雖然你不白,但我真的富。

富婆的氣質不會被易容掩蓋!

不過平岡喜久江確實見識太少,波本遠不是小白臉行業內卷的巔峰。

竹泉知雀:勸你趁早放棄,就算你把命都卷沒了,也不可能卷得過甚爾君啊!

人類天花板級彆的身體素質,旁人把健身房的鐵擼成繡花針都抵不過他一拳的重量。

又帥又能打,說話好聽,服務周到,百無禁忌,除了貴沒有彆的缺點。

伏黑甚爾是軟飯硬吃的類型,小白臉這一行還有一種發展方向——太宰治那一款。

太宰治的小白臉行為可以概括成兩種:

像我這樣的人你除了寵著也沒有彆的辦法.jpg

等你死了我就繼承你的蟹肉罐頭和千萬遺產.jpg

真可怕,竹泉知雀唏噓,富婆如我竟同時有他們兩人的聯係方式。

她的命可真硬。

不是所有人都像竹泉知雀一樣命格堅硬如隔夜的法棍,有些人的命格猶如水加少了的綠豆酥,一捏便成了一攤粉。

竹泉知雀是上手捏的那個人:)

平岡喜久江幾番想在和波本的商業互吹中把話題引到竹泉知雀身上,又回回被波本繞回原點,急得差點起了一嘴燎泡。

普通總裁和專業情報人員的話術差距是存在的。

竹泉知雀擺夠了爛,決定好心理一理可憐的任務目標。

“自助餐區的草莓小蛋糕看起來不錯。”

竹泉知雀繞著一縷卷發,發絲纏在指腹一鬆一收,“能替我拿一塊嗎?安室先生。”

被她挽住的胳膊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波本慢慢地說:“當然可以。”

兩人挽在一起的手鬆開,波本邁步自助餐區前看向威雀威士忌和平岡喜久江。

前者笑了笑,後者面上閃過一抹迫不及待的催促。

簡直是自己找死,波本想。

威雀威士忌的楚楚可憐哄騙鯊掉計劃會失手是因為化了惡女妝的她根本不可憐。

但不代表她的美人計不會成功。

隻要換個劇本。

波本一步步走向自助餐區,他身後平岡喜久江急切地和黑裙女人搭話,波本走得遠了,漸漸聽不到他們的交談聲。

威雀威士忌點名要吃的草莓小蛋糕散發甜美的香氣,鮮豔欲滴的草莓陷在雪白蓬鬆的奶油中,蛋糕胚綿軟鬆彈,粉紅色的果醬勾勒出大大的愛心。

波本端起一隻蛋糕碟,撒在碟子上的彩針糖童趣可愛。

他拿著草莓小蛋糕走到能一邊欣賞噴泉一邊品嘗點心的位置,在心裡默數。

兩分三十秒後,暗湧的黑玫瑰幽香侵染了噴泉清新的水汽,威雀威士忌從他背後探出頭:“安室先生,我的小蛋糕呢?”

波本把手裡的蛋糕碟遞過去,看她心滿意足地插起草莓一口咬掉,快樂得眼睛都微微眯起。

彆墅人多眼雜,用酒名稱呼彼此無疑會被旁邊的人打趣:“你們是在玩代號paly嗎?”

威雀威士忌知道他的名字,卻沒有一點兒透露自己年齡姓名的意思——哪怕報個假名也不。

她可以直接叫名字,安室透隻能儘量看著她或對著她說話,省去稱呼。

安室透事先猜想過威雀威士忌對他名字的叫法:安室君或者透君的可能性偏大,也可能故意隻叫他“透”,或者用更惡趣味的“親愛的”。

沒差彆,隻要她不喊“零”,任何稱呼在他心裡都與親密無關。

威雀威士忌喊他安室先生。

和知雀一樣的叫法。

先生,一種賦予地位感與尊敬含義的稱呼,看似沒有直接叫名字親近,卻有另一層不可言說的涵義。

妻子會稱呼自己的丈夫為“先生”。

而這又是個絕不會出錯的稱呼,稱得上禮貌。竹泉知雀一口一個安室先生,安室透知道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其實更偏向補習老師,加敬稱是應該的。

威雀威士忌呢?

無意?順口?非特殊涵義?

她在人後著重強調上司和下屬的地位差分,在人前卻偏偏用了敬稱。

若說她並非有意,安室透是不信的。

……他的思緒被威雀威士忌占據了太多,或許隻是她隨口一說的細節都被拿來細細分析,這是情報工作者的通病,安室透難以糾正。

黑裙女人專心致誌地吃蛋糕,她的吃相並不優雅,卻讓旁觀的人看得很有食欲,看她吃得津津有味肚子跟著咕咕叫。

最後一塊蛋糕胚刮著奶油塞入口中,竹泉知雀舔去唇邊的糖霜,心滿意足地放下蛋糕碟。

“不來一塊嗎?”她推薦道,“草莓很新鮮。”

波本拒絕她的好意,竹泉知雀也不在意,她和他站得極近,說話的氣音傳不進第三個人的耳朵。

“五分鐘後,彆墅書房。”威雀威士忌說,“你望風,我動手,有問題嗎?”

“沒有。”波本問,“目標上鉤了?”

“他迫不及待。”黑裙女人聳肩,“我告訴他,你是家族指給我的相親對象,但我更喜歡年長的膚色白一些的成功男士。”

“我隻說了這麼一句。”她豎起食指,“他自己腦補完了剩下的所有,我懷疑他的腦子已經變成了一個循環播放婚禮進行曲的壞舊音箱。”

“目標還怪體貼的,特彆上道。”她摩挲下頜,“他說為了我的名譽著想,也避免你因為戴綠帽子惱羞成怒掏出加.特.林突突突把這裡的人全殺了,讓我十分鐘後去書房找他,他先一步關掉彆墅監控,調走管家和侍從。”

“很少見到這麼省心的目標了。”威雀威士忌感歎道,“自己給自己安排一條龍送死服務,我願意給他打個陰間門好評。”

波本聽完沉默了好一會兒,用遲疑的聲音說:“……膚色白一些?”

威雀威士忌啊了一聲:“這個誤會我必須澄清,我挑男人從來不看年齡膚色和職業,重要的隻有兩點。”

“一是來電。”她屈起兩隻手指,像彎彎的兔子耳朵,“一是有主。”

安室透:這不是更糟糕嗎?

你的性癖比你騙人的鬼話糟糕一萬倍。

糟糕的壞女人毫無自覺,她心係任務:“雖說組織的作風突出的就是一個囂張,但我們兩個畢竟不是琴酒,不要太莽。”

“遠程狙.擊無所謂,打完就跑,誰也捉不著。我們既然人在彆墅裡,目標死亡必然會被人發現報警,洗脫嫌疑很重要。”

竹泉知雀倒不是很怕蹲監獄,一來肯為她劫獄的人大把抓,一來她自己炸掉幾座監獄不成問題,三來她背後站了兩個組織,上頭有人。

但她的小弟波本可沒有這麼多後台,萬一被抓進去留了案底,日後想考編製可怎麼辦才好?

竹泉知雀善良地給波本分析坐牢的危害,不知為何金發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奇怪得都有點扭曲了。

“你還好嗎?波本?”竹泉知雀晃了晃手,“就算你日後不考編製,不留案底總是好事。”

“……謝謝關心。”降穀·現役公安·有編製人士·零心情複雜,“我很好。”你能不說話就更好了。

竹泉知雀感覺他不怎麼好,但交給他的工作隻是望風,還有可靠的她在呢。

“時間門差不多了。”竹泉知雀看了眼彆墅一樓書房的窗戶,“先脫離人群視線。挽著我的手,離我更近些,安室先生。”

她又換了稱呼,意味要在外人面前開演了。

波本順著威雀威士忌的指示換上友善的笑容,兩人邊耳語邊走到人群邊緣,灌木遮住他們的背影。

空曠的彆墅裡,鋪在地板上的厚地毯吸收足音,走在前面的女人一邊踩上樓梯,一邊提起裙擺。

藏於裙下的槍支落入她掌心,威雀威士忌低頭檢查子彈夾,後背暴露在波本眼前。

金發男人指尖抽動了一下。

平岡喜久江馬上就會死,他無比清晰地知曉。

自他被組織選成目標的那一刻,自威雀威士忌接下任務的那一瞬,死亡的蛛網已然籠罩夜色中的彆墅。

他方才還舉著酒杯站在為他舉辦的派對中,以普通又自信的表情和黑裙女人搭訕。

平岡喜久江的話語有些冒犯,但安室透知道威雀威士忌不在乎,她怎麼可能在乎一個將死之人的態度?

毫無異樣,閒散隨和,既沒有期待他死狀的惡意,也沒有對生命消逝的憐憫。

安室透永遠無法習慣這一點。

即使進入臥底前他已有覺悟,即使他知道想獲得組織信任必須對目標開槍,他還是無法視生命於無物,視殺戮為日常。

組織中具有道德感的成員活不長,被感情牽絆者多生厄運。

比如宮野明美宮野誌保姐妹,置身於終有一天坍塌的懸崖。

難怪比起他,琴酒更信任威雀威士忌。

兩個冷血者。

“你的視線快把我點著了。”

站在一樓最高的台階上,俯視看來的黑裙女人歪了歪頭。

波本倏然屏住呼吸,大腦飛速運轉想找個說辭應付過去。

修身長裙裸背的設計十分惹眼,黑裙襯得她的皮膚白得反光,很難不吸引人的視線。

以此為借口,說得過去……嗎?

波本對上威雀威士忌的眼睛。

她戴了霧靄藍色的美瞳,美瞳遮住了她原本的眼眸,她的情緒因此被藏身於山石骸木之後,難以分辨。

“我在思考一些有關你的事。”波本低聲說,“看得忘神了,抱歉。”

“沒說謊呢。”威雀威士忌面露驚訝,“我本以為你會拿裙子做借口混過去。”

果然可以看出來嗎,好險。

“什麼事讓你在任務最緊要的關頭分神?”

她把玩手裡的槍支,“讓我猜猜,平岡喜久江——你想放走他?”

“不。”波本矢口否決,這件事他絕不會認。

“理論上可以成功。”威雀威士忌沒有在意他的否認,自顧自地說,“畢竟執行人是我,為他生命負責的人是我,一旦任務失敗懲罰的也是我,與你無關。”

“突發事件或因素乾擾,隨便什麼理由,放平岡喜久江離開衝繩,他能活下來。”

威雀威士忌居高臨下地看向波本,一字一頓地問:“需要我替你承擔組織的懲罰嗎?你又願意為此支付怎樣的代價?”

“還是說,你不付代價就想做個好人?”她輕輕地笑,“也不是不行,你知道免費的才是最貴的。”

哢噠,哢噠,是女人撥弄扳機的聲音。

死一樣的寂靜蔓延在樓梯口,波本指甲攥進肉裡,風輕雲淡地說:“你在自說自話些什麼?我有什麼必要放過任務目標?”

“用問句回答問句,典型的逃避話術。”威雀威士忌轉過身,繼續往書房走。

“我和琴酒不一樣,我不負責懷疑同事,剛剛的話是純粹且單純的選擇題,就像galgame的選項分支。”她攤攤手,“我認真的,任務失敗的懲罰我承受得起,你點一點頭,平岡喜久江今天就能活。”

“需要支付的價格我可付不起。”波本冷靜下來,“就算執行人是你,今晚參與任務的也是我們兩個人,任務失敗誰都逃不過審訊。”

他不可能在今晚暴露臥底身份,讓過去一切努力功虧一簣。

“是嗎?真遺憾。”黑裙女人微笑,“我給過你選項了。”

她推開虛掩的書房大門,門內平岡喜久江看見她,驚喜地迎上來。

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他的心臟。

砰!

消.音.器掩蓋了劇烈的聲響,威雀威士忌吹了吹槍口的硝煙,平靜看向心臟炸出血花的平岡喜久江。

“進屋,關門。”她頭也不回地朝波本招手,“實驗子彈的效果要寫成報告交給琴酒,這是你的工作。”

這也是波本原本的目的,他慢慢走到屍體邊,看向心臟處無比精準的一槍。

推門,開槍,行雲流水般的動作,無可指摘的實力。

從能力到心性都過於完美,每和她接觸一次,對她的印象勢必要刷新一回。

波本呼出一口氣,摒棄多餘的雜念,認真觀察屍體心臟上的傷口。

“強腐蝕性,心臟邊的血肉呈焦黑枯萎狀,大片細胞萎縮……”他飛快記下細節,這是黑衣組織研製的新武器!

“如果換上這種子彈,即使不擊中致死處,目標也難以存活。”竹泉知雀走到他身邊,簡短但精準地判斷。

波本忙著記錄數據,沒有回話。

“之後實驗室攻克的方向應該是子彈的射程,從隻能搭配手.槍進化到用於遠程狙.擊。”

竹泉知雀是用槍的專家,港口Mafia研究新武器也有她參與把關,波本寫出來發給琴酒的報告她同樣會傳給橫濱一份。

謝謝你,酒廠實驗室,終是你一人扛下所有。

竹泉知雀看向半蹲在屍體邊忙碌的安室透,突然開口:“你專心記錄數據,接下來我說的話聽不聽都行。”

“平岡喜久江,男,三十七歲,京都人,普通人家出身,一路做到上市公司總裁,勵誌的人生贏家。”

“他一十五歲與公司大股東家的千金結為夫妻,一十七歲喪妻,同年嶽父因獨生女死亡精神崩潰跳樓,由他繼承公司股份,一躍從部門經理升職總裁,再過幾年繼續收攏股份,成為董事長輕而易舉。”

“組織需要這家公司提供經濟支持,拿哪個股東開刀都無所謂,是我在一眾股東間門選中了平岡喜久江。”

背對竹泉知雀的金發男人轉過身,她沒有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執行人的一點小特權。”竹泉知雀雙手抱臂,“以及我說我可以承受任務失敗的懲罰也是實話,沒有連坐,不牽連你,平岡喜久江活著在琴酒面前大跳鋼管舞他也罵不到你頭上。”

“要你付出的代價其實也沒什麼,畢竟接受懲罰對我來說不算大事。”

她聳聳肩,“可能是讓你推掉和女朋友的約會轉而請我吃飯,可能是連續壓榨你加班一個月不給加班費,看我心情。”

“所以,”竹泉知雀向前探身,真心實意地問,“能彆用再看人渣的眼神看我嗎?”

“你險些把我的後背盯出一個洞。我一回頭,還以為是哪裡來的警官要衝上來把我扭送進思想道德小課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