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第 237 章 第十三中學規則怪談(……(1 / 1)

第九條規則如果沒有錯的話, 就暗示了調查員,班乾部相對於普通學生而言,是更中立的, 至少應該不會主動害人。

看之前的情況, 那些主動在霧裡害人的家夥,應該是被完全汙染的“瘋子”。那麼班乾部就是還沒有被完全汙染的學生。

那麼問題來了,是學校特意選出這幾個沒有被完全汙染的學生當班乾部;還是當上班乾部之後, 有什麼東西能讓學生抵禦汙染呢?

這兩種可能帶來的結果是很不相同的, 如果是前者的話, 那就證明學校應該是站在調查員這一邊, 至少是想保護正常學生的。

而如果是後者的話,那調查員就應該努力競選班乾部,爭取獲得特權。尤其是班長,身上的特權一定比其他班乾部還要多。

接下來還得去問問, 自己上午的課間時間都在外面, 也沒和原住民們拉進一下關係, 希望現在不晚吧。班長那邊,其他調查員肯定明裡暗裡的試探過了, 她最好另選他人。

讓她想想……學習委員和衛生委員都是不錯的選擇。

學習委員不用說,要是關係打好了,或許可以委托對方幫忙應付周五的考試。當然, 不是說要作弊, 隻是看看能不能從對方那裡了解到為什麼他們聽不懂老師講課這件事。

而之所以覺得和衛生委員打好關係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是因為從規則上可以明顯看出來,在搞衛生的時候會遇到危險。有個衛生委員護身,出事的概率就會小很多。

而且衛生委員不像班長和學習委員那樣的大熱門,相對而言比較好湊近一些。

搖搖頭暫時放下這件事, 蘇容看向自己感興趣的另外兩條規則。

第八條和第十一條規則,這兩條規則要連在一起看才有意思。

第八條說的是會有人冒充老師,也就是說老師相對於調查員而言,是中立或者抱有善意的,至少不會隨便傷害,就像班乾部那樣。

如果老師本身就對調查員抱有惡意,那規則怪談還安排人來冒充他們乾什麼?

得到了這個觀點之後,往下看第十一條。規則上說做值日的時候隻會有教導主任來檢查,其他老師不會。如果其他老師來了,不要給對方開門。

這裡提到的老師肯定是壞的,想加害調查員,那就和剛才得到的結論相違背了。

由此可以得出兩個推測,要麼在做值日期間的老師會被什麼詭異占領身體變成壞人,要麼就是會有壞人冒充老師,來看調查員做值日。

而如果是第一種的話,就正好和第八條規則串聯起來了。

會有一種人,冒充老師,在調查員做值日的時候騙他們打開門。

既然對方能冒充老師,那麼他們的長相一定和老師一模一樣,不然肯定會被一眼識破。這就是這兩條規則中的隱藏線索。

而假老師和真老師之間的唯一的區彆,就是第八條說的製服問題。真老師的西裝製服是不會變的,而假老師或許會在角落處做手腳。

但可以肯定的是,假老師無法冒充教導主任,這一點無論是第八條規則還是第十一條規則都有隱晦提醒。

在心裡分析完,蘇容把筆記本還給15號短發女生。32號黑框眼鏡男順勢問道:“你剛才出去一趟有什麼發現嗎?”

“沒得到什麼特彆有用的內容,不過圖書館應該是個類似於安全屋的地方。如果在外面遇到危險,可以趕去圖書館。”蘇容說道。

她出去那麼久,是勢必要給出一些東西的。不然一但被人認為沒什麼用,之後再提出什麼意見就很難被采納了。

尤其是在這種都是高手的地方,就更得表現出自己的實力。

聽到她說出這個信息來,眾人都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32號半是好奇半是探究的問:“你已經去過圖書館了嗎?”

“沒有,是通過一些彆的渠道知道的。”

聞言,眾人沒有再問。消息渠道這種事情,個人有個人的門道,這東西算是調查員的隱私,多問兩句會翻臉的。

見他們都不說話了,蘇容反問道:“你們知道今天下午誰值日了嗎?不會隻有我一個吧?”

她負責擦黑板,那麼大概率也負責值日。畢竟這兩件事一直都是挨在一起的。

“還有我。”15號短發女生說著對蘇容伸出手,“請多多指教。”

蘇容和她握手,隨後又問道:“你們打聽清楚班裡有哪些班乾部了嗎?”

他們比自己提前知道了那些規則,自然能想清楚班乾部對調查員的重要性,蘇容不擔心他們不問。

果然,10號麻花辮點點頭:“2號位是班長,這個你應該也知道了。9號是學習委員,13號是衛生委員,35號是文藝委員,40號是體委。咱們班一共就這五個班乾部。”

這五個人裡,2號班長是個紮著高馬尾,露出光滑額頭的女生。9號是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和32號有點像,不過學習委員帶的是那種無框眼鏡。13號是個身材比較厚實的高大男生。35號是班裡最漂亮的女生,一頭長卷發被紮成低馬尾,露出漂亮的臉蛋。而40號則是健壯的白襪體育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幾位班乾部還是很符合刻板印象的。不過刻板印象之所以能成為刻板印象,不正是因為它們在現實生活中出現的頻率足夠高嗎?

等蘇容認完人之後,10號繼續道:“我們都去聊了下,2號不太好接近,官方廢話文學說的特彆熟練。9號一心學習,但他一說學習的內容我們就聽不懂了。”

“13號脾氣倒是蠻好的,我們問他值日需要做什麼,他說就是把教室打掃乾淨,地面不要留垃圾,桌面和黑板上也不能有東西。”這是唯一給了線索的原住民,10號對他還蠻有好感的。

“35號文藝委員一心照鏡子化妝,並不理會我們。但我估計她應該還有突破點,不必急於一時。最後的40號脾氣不太好的樣子,目前還沒去找他聊。”

一口氣把剩下兩個人都說完之後,她才看向蘇容:“你有什麼想法嗎?”

“你能完整的複述一遍衛生委員的話嗎?”蘇容問道,作為今天的值日生,她最關心的還是該怎麼做值日。

“當然。”10號輕鬆的說道,他們這些調查員彆的不行,就記憶力來能耐。

“值日啊,值日就是掃掃地,擦擦黑板,收拾一下桌面。桌面上要是有什麼東西,就放到桌洞裡,上面不能有任何東西。對了,垃圾桶是要倒的,然後裝上新的垃圾袋。完成全部任務之後彆忘了關燈,關上燈就可以離開了。”她一邊搖頭晃腦,一邊慢悠悠的回答。

說完自我肯定似的點點頭:“就是這樣。”

旁邊的6號忍不住豎起大拇指:“學的真像,就連這神態也是一模一樣。”

蘇容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向15號:“那到時候倒完垃圾回班,萬一正好遇到偽裝成老師來查崗的人怎麼辦?”

那種情況顯然會很尷尬,到時候他們開門也不是,不開門也不是。開門吧,就會引狼入室,把危險放進來。而不開門,那他們也進不去。到時候和對方乾耗著,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想到那種情況,15號臉都綠了:“我們不會那麼倒黴吧?怎麼想你說的這種情況都不是所有調查員一定能遇到的。”

蘇容沉默了一秒,誠實且抱歉的說:“你可能不會那麼倒黴,但是我會。”

現在她們倆要一起完成這個任務,15號注定要被她連累了。

聞言,15號隻得認命。一個人能甘心承認自己運氣差,可見運氣有多差。想了想,她提議道:“要不到時候我們一個人去倒垃圾,另一個人留在教室裡。留在教室裡的那個人等十五分鐘,然後關燈。十五分鐘的時間,無論如何另一個人也倒完垃圾了。”

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蘇容點點頭:“那我留下吧。”

和出去倒垃圾一去不回的人相比,無疑是留下的人更危險。畢竟她還需要關燈,而關燈這件事情聽上去就很危險。況且多留一分鐘本就多一份危險,等出去的時候天恐怕也依舊黑了。

蘇容之所以提出要留下,倒不是因為善心大發。主要是她清楚,要是真的遇到了她剛才說的那種情況,那原因絕對是因為她倒黴,拖累15號了。既然如此,還是讓她自己解決麻煩比較好。

“我不……”15號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容打斷了。

她直接轉移話題:“我們的宿舍怎麼分的你們打探好了嗎?”

“已經打探好了。”10號麻花辮點點頭,“這裡的宿舍都是六人間,女生這邊的話,你和15號一間,在104,我和23號一間,在你們隔壁105。咱們做值日應該是按照宿舍來分的。”

“那原住民會和我們一起打掃衛生嗎?”蘇容不太抱希望的問道。

果然,麻花辮毫不留情的回答:“怎麼可能?”

按照10號的話來說就是,等他們幾個調查員兩兩一組都做完值日,才會輪到原住民。

說完這些之後,午休時間也就過去了。眼見著馬上要上課,眾人趕回教室提前在座位上坐好。

無論在哪個時間,下午的課都那麼讓人昏昏欲睡。老師或平靜或激昂的講課聲能完美的作為背景音,送學生與周公相會。尤其是在課程完全聽不懂的情況下,就更是催眠。

從窗簾縫隙透進來的陽光也分外溫暖,讓人渾身都暖洋洋的,沐浴在這樣的陽光下,絕大部分人都會有心來個午覺的。

等等?陽光?

蘇容猛地一轉頭,迎面就看見窗外陽光普照的藍天。天很藍,好像是沒有受過汙染的碧藍色。今天是萬裡無雲的天氣,讓人很難聯想到這裡是規則怪談。

她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現在是不是已經重度汙染了。上午外面還大霧彌漫呢,怎麼下午就天晴了?這大霧不是故意用來增強汙染者,為難調查員的嗎?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消失?

從客觀角度來講,迷霧消失對調查員而言是好事。首先大家不需要在迷霧裡找路了,其實迷霧本身就帶有汙染,迷霧消失就意味著汙染也消失了。

但前提是迷霧真的消失了,而不是隻是使的障眼法,讓已經受到汙染的他們看不見迷霧。如果是後者的話,那麼觸發的契機可能是他們今天午飯吃的有問題。

蘇容轉頭看了眼其他調查員,他們也不是傻子,現在都注意到了窗外的變化。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窗外,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

顯然誰也沒想到窗外的迷霧竟然會消失,本來大家都以為這迷霧會一直伴著他們直到這個規則怪談結束的。突然戛然而止,讓人有一種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蘇容像是意識到什麼,在心裡默念了一句死道友不死貧道,隨後轉頭看向黑板,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

果然,在她轉頭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講台上的老師突然將粉筆甩向一名調查員:“看什麼呢?這麼喜歡窗外,不如直接去窗外站著呀?”

說著他直接開始報號碼,把之前看向窗外的幾個調查員全都點了起來。蘇容不在其列,畢竟她回頭的足夠及時。

被點站起來的一共有五個調查員,他們一邊對老師唯唯諾諾,一邊悄咪咪的瞪坐在椅子上,完好無損的三個調查員。眼中的意思非常明了:為什麼不提醒我們!

三人聳聳肩,這要是提醒了那就屬於是上課說話,同樣會被懲罰。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就讓這幾個倒黴鬼受罰吧。

講台上,老師冷笑著看著這幾個人:“說吧,你們幾個想乾什麼?這課還想不想上了?”

“想的想的。”15號短發女生誠懇的道歉:“老師對不起,我感覺有點困了,就想看外面提提神。”

聞言,老師和緩了神色:“困了?下午是容易犯困,那你出去洗把臉吧。”

一聽到要讓自己出去,15號忙不迭的搖搖頭:“不用了老師,我感覺清醒多了。”

上課的時間出去,就算有老師的允許,恐怕也是很危險的。雖然廁所就在四班的不遠處,但如果可以的話,她也不想冒這個險。

“不可能的。”老師肯定的說,“下午犯困哪那麼容易清醒?出去用冰水洗把臉去,趕緊的。”

聞言,15號苦著一張臉,看向其他幾個調查員,試圖尋求幫助。很快她看到一臉若有所思的蘇容好像想到了什麼,衝她點點頭。

15號頓時有了底氣,也衝老師點點頭:“好的老師,我這就去洗臉。”

這時候蘇容突然舉起手:“老師,我也有點困,能出去洗把臉嗎?”

“當然可以,還有誰要去嗎?現在不去的話待會兒彆再要求出去了啊。”老師同意了她的請求,然後揚聲問道。

不過沒有人再舉手示意了,就連其他幾個調查員也都沒有這個勇氣去試。

或者說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既然已經有兩個調查員願意去試這個方法了,那他們自然也不用再冒險。雞蛋不能全放在一個籃子裡不是?

對於她的主動請纓,15也很驚訝。但是見蘇容眼神清明,應該不像是昏了頭,於是也沒再說什麼。事實上蘇容能和她一起出來,她是很高興的。畢竟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底氣,更何況對方明顯不一般。有這樣的人一起,安全係數杠杠的。

不過其實15號的開心,也有因為想借此機會試探蘇容實力的原因。畢竟猜測終歸隻是猜測,隻有親眼見到了,才能確定對方是個大佬。可彆他們一直以為對方是大佬,結果關鍵時刻才發現她是個菜雞,導致滿盤皆輸。

兩個人一起走出班,等出來關上門之後,15號才非常小聲的問道:“你為什麼也要跟我出來啊?”

雖然心裡有很多想法,但她可不認為蘇容會好心到要陪她一起面對危險。她們倆非親非故的,要是蘇容真的給出這個理由,那反倒是證明了她不懷好意。

“根據規則推斷,老師應該是中立或者站在調查員一方的。他說用冰水洗臉能清醒,那就信他一回。要不然如果這節課睡著了,那才是麻煩大了。”蘇容解釋道。

她們現在出來是有老師授權的,就算有危險,也不會太大。而如果在課堂上睡著,蘇容估計結果不會太好。

這一點很容易判斷,畢竟剛才她一直感覺很困,可見規則怪談希望他們在課堂上睡過去。「祂」希望的就一定是多調查員不利的,兩者相較取其輕,蘇容自然選擇出來給自己潑冷水。

後面的話她懶得說,不過15號也能理解一一。於是不在糾結,和蘇容一起走向斜對面的廁所。

剛一進入廁所,蘇容就眼疾手快的從靠牆的角落裡撿起一張紙條,念道:“廁所可以且僅可以在下課時間使用。”

15號也看到了紙條上的內容,表情頓時難看起來:“什麼意思?廁所不能用?那我們還怎麼洗臉?”

“不對,老師好像也沒說一定要去廁所洗臉。”剛一說完,她就反應過來,自己否定自己,隨後問道,“但是還有哪裡有冷水?”

“樓下有個噴泉。”還沒等她想起來,蘇容就回答道。現在是冬天,樓下的噴泉裡雖然還沒有結冰,但肯定是冷水。

一人一起快步下樓,等走到門口的時候,看著外面豔陽高照的天,15號警惕的說:“你說這迷霧怎麼突然消失了?我們現在真的能出去嗎?”

蘇容也不確定,她打開【星星點燈】:“這樣出去吧,彆在這裡耗太久,我們最好在下課之前回去。”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雖然沒有具體規則表明,但是蘇容覺得上課開始時說的那句“老師好”和下課時說的那句“老師再見”應該很重要。有頭有尾才是一節完整的課,在規則怪談裡,無論多謹慎都不足為過。

而之所以打開【星星點燈】,是因為她擔心現在他們看到的藍天其實是因為被汙染了,真實的情況還是大霧彌漫。所以開著道具要安全一些。

原本全是迷霧的時候看不清楚,現在沒有迷霧了,一出門就能看見不遠處的噴泉。噴泉的頂端是一個天平,水流從左右兩邊噴射出來。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兩道彩虹。

走到噴泉面前,蘇容一人對視一眼。15號拿出一根銀針,伸進水裡試探了下,邊試探邊說:“這是【試毒銀針】,顧名思義,可以查看被插進去的東西是否有毒,有毒就會變成黑色的。”

說完把銀針拿出來,顏色沒變,她鬆了口氣,但還是謹慎的隻把手放進去,小心翼翼的感受。

而一旁的蘇容卻是簡單粗暴,問了句水是不是冷的,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後,直接開始洗臉。倒不是她心大,主要是如果這水真的有問題,那15號那樣試也很難找到問題所在。

況且她相信自己的判斷,老師應該沒有撒謊。

冰涼的水撲在臉上,頓時涼的人一激靈。蘇容能感覺到自己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原本還有些昏昏欲睡的腦子現在一片清明。

經常吃清除汙染的藥片的她,自然能感覺到自己身體內的汙染被清除了一些,這種清明的感覺就是汙染被清除的感覺。不過到底被清除了多少她感知不清。

15號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腦子清楚了些,她驚喜的說:“這水真的有用!我感覺它好像能清除汙染?”

“我也這樣覺得。”蘇容肯定的點點頭,“隻不過不知道能用幾次。”

要是這個噴泉一人隻能用一次的話,那她們倆就虧大了。畢竟現在並不是必須要清除汙染的時候。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神智清明了之後,周圍還是一片豔陽天。蘇容終於相信霧氣大概的確散去了。

但這個問題的解決並沒有讓她放鬆下來,反而激發了另一個問題——霧氣為什麼會消散?

總不能真像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白天有霧下午沒霧吧?

看來還得明天觀察一下,如果明天一早,外面又重新有了霧,那就真是這個答案。但如果明天霧氣還沒有恢複,那就真的值得令人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