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餘熱(1 / 1)

傅瑜道:“年終獎,三倍。”

宋祈一聽,緊抿起來故作嚴肅的嘴角頓時壓不住地翹起來。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老板。我不得不說,你們傅家的基因是真的強悍。隻是臨時標記,卻竟然能達到我們普通Alpha需要永久標記才能達到的效果——短時性完全穿透omega的一切生理、以及心理防禦,徹底褫奪他們的意誌力,使他們完全臣服。且你的臨時標記,除此效果之外,還多了一個附加效果。”

宋祈連聲嘖嘖:“竟能生理性地,影響被標記者腦神經元,使他們短時性地處於興奮狀態,將近一周之久。老板……這真的讓人驚歎。哪怕是站在基因鏈頂端的S+級Alpha,他們也隻能做到褫奪,做不到這般給予。我懷疑基因局的檢測等級,S+的上限還是低了。我懷疑世人的S+頂多是SS,而你們傅家的基因,遠在他們之上。你至少得是個SSS。”

說話間阮洛的雙手又開始不安分,傅瑜坐近了些,攥著他的手,一邊安撫,一邊低聲道:“所以?”

宋祈雙手插兜,以站立的姿勢俯視傅瑜,眼神灼灼地注視著傅瑜,像是在窺探一個罕見的醫學實驗品。他看了傅瑜一會兒,才朝身後的一名特護揚了揚下巴。

那特護受了指示,轉身出了病房,頃刻間,捧著三四頁彩色圖紙過來。

圖紙上的內容,像是各種交織的螺旋幾l何圖形。傅瑜看不懂。

宋祈就指著圖跟他解釋:“在你臨時標記了阮洛之後,阮洛的大腦皮層裡,竟然出現了間歇性,但卻大量的多巴胺脈衝。”

宋祈盯著傅瑜:“這是世界上第一例,被標記過後,大腦皮層還能處於興奮狀態的珍奇案例。你得知道,Alpha帶給omega的快樂也就是在床上那會兒。但你的標記不一樣,你的標記,對阮洛大腦皮層的神經刺激,是遞進、再遞減的波態狀。這意味著,他大腦因你產生的多巴胺,在一周內會呈迅速脈衝、持續彙集、緩慢消逝的節奏。”

宋祈頓了頓:“這意味著,你標記他一次,那麼接下來一周的時間,他都會想要看見你。隻要看見你,他就會維持開心的情緒。一周後,隨著多巴胺的緩慢消逝,這種情緒狀態才會結束。我拿到分析結果後,直接致電我在基因科研方面有傑出研究貢獻的老師,進行過彙談。老師的結論也是——你一定不止SS。你應當是世界上極其少見的3S。”

宋祈拍了拍傅瑜的肩膀:“但也有副作用。副作用是,在關於和你有關的事情上,這些omega會顯得神魂顛倒,神誌不清,會無時無刻想要向你求/歡。類似‘假性發情/熱’狀態。阮洛也不例外。當阮洛的情緒陷入低穀,支撐不下去時,你用信息素誘捕他。這會使他大腦強行分泌大量的多巴胺,以及生理渴求。他的大腦將短暫地屏蔽痛苦,屏蔽黑暗,屏蔽掉自毀的意圖。滿腦袋隻剩下一種期待。”

“什麼期待。”

“被你標記。”宋祈笑道:“標記以後會怎樣,你也看到了。他會累,

會倦,在你懷裡睡一覺,就是新的一天。睜開眼,就忘了之前尋死覓活的想法了。隻要有辦法渡過抑鬱發作的自毀時間,他就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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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祈邀功似地道。

傅瑜頓了頓,寒聲道:“下作。”

宋祈推了推眼鏡:“什麼東西?是我聽錯了麼?”

傅瑜殺氣重重地看了宋祈一眼:“這是對他的褻瀆。”

宋祈愣了,好半晌後,才笑得捂住了肚子:“唉喲我去,看不出來,堂堂富可敵國的傅總,竟然是個純愛戰士!”

宋祈扶著桌子笑勻了:“你是他合法丈夫,誘捕一下就是褻瀆了?那你隻好眼睜睜看著他把自己殺死好了。傅瑜,我們國家沒有任何一條法律,禁止Alpha對他的omega使用誘捕信息素。你……不要太軸。”

宋祈說著說著又笑了:“何況,他發病時都出現幻覺了,這個情況,即便是在醫院,也會對他進行鎮定注射的,那甚至會讓他陷入昏迷,副作用極大。跟注射鎮定比起來,你一個合法丈夫的臨時標記,算得了什麼。而且……”

宋祈戲謔道:“等阮洛醒了你就知道了,他快樂,你也會快樂。因為,omega的基因,對於強大Alpha臣服本能,會讓他變得比雛鳥情節發作了還粘人。”

“等他解離症好了,會恨死我吧。”傅瑜道。

宋祈:“相信我,你不這麼做,他解離症好了照樣恨死你。”

傅瑜:“……”

宋祈:“債多不愁嘛。你是他的監護人,他的所有診治方案都需要經你簽字,他生他死,選擇權在你。你不如問問你自己,你想讓他死在對你印象最好的時候,還是想讓他活下來,哪怕會活在對你的恨意裡。”

阮洛是在晚上醒過來的。

那會兒傅瑜出去抽煙了。

傅瑜心裡滯悶的厲害,宋祈和他談話之後,他手裡的煙都沒有斷過。因此在抽煙室待了一個多小時。

阮洛醒來的時候大腦昏昏沉沉的,想要下床喝水。

房間裡的特護連忙去扶他。

可是卻被阮洛苦惱地避開了。

阮洛直到這時,才像是反映過來了什麼,水也忘了要喝了,隻是呆呆地看著特護,恐慌地問:“傅瑜呢。”

特護被嚇到了,忙道:“傅先生說是去抽煙室了,很快就……”

很快就回來。

可是她還沒說完,就看見阮洛雙腳已經落了地。

——他竟然慌得連鞋子都沒穿。

直接光著腳,跌跌撞撞地朝著門拋出去。

特助連忙去拉他,剛拉住阮洛病號服的袖子,阮洛就劇烈地掙紮了起來:“彆碰我,放開我……”

特助也不敢碰了。

這要是彆的病人,她直接使用強硬手段把人按床上去了。

但這位爺可是傅總的omega,昏迷著的時候傅總又是親手給他擦身,

又是摟著他,

哪怕他都昏過去聽不見了也一口一個乖地跟他說著話。寵溺程度,

仿佛這omega就是傅總的親眼珠子。

特護哪敢上手啊。

隻得火急火燎地扭過身,捧起阮洛床底下的毛絨拖鞋,追出去。

抽煙室離阮洛的病房不算近,也不算遠。中間還路過一個梯行的樓道。

阮洛被臨時標記過,身體虛弱得很,加上剛醒,神智還不完全清楚。走路歪歪斜斜,在路過梯行樓道的時候,差點栽下去。

阮洛自己也嚇了一跳,接著心裡就是劇烈的委屈。

他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麼,被一股難以言喻的欲/望促使著,好想見到傅瑜。仿佛見到了傅瑜,那種強烈的、讓他不安的欲/望才能得到滿足。

可是為什麼,醒了竟然沒有看見他。

阮洛的腦子裡模模糊糊地浮現出傅瑜對他微微笑著的畫面,他還信誓旦旦地說:“你醒來就能見到我。”

這樣的話,他說過好多次。

可是這次,怎麼就沒見到了呢。還害他尋找的路上,差點栽下樓梯。

阮洛腳步沒停,抬手狠狠擦了擦眼角,繼續朝著抽煙室跑去。

傅瑜正躺靠在抽煙室的單人沙發上,懶散地抽著煙。手指間煙火明滅,嘴裡吞雲吐霧的。

——像所有想不通問題,潦倒落魄,承擔著一切的男人。

可就在傅瑜強壓著暴躁,捏著眉心閉目養神的時候。他在門外翻了“勿擾”牌子的抽煙室推拉門,竟然被人沒輕沒重地從外邊撞開了。

傅瑜冷眼一睜,抬眸準備訓人,一抬眼,整個人脊背就僵住了。

阮洛的手腳沒什麼力氣,他推門的時候沒有推開,就側著身子拱進了門裡。

進了門一時沒立穩,身形還晃了晃。

他眼神遲滯地,準備逡巡抽煙房,在眾多的沙發裡尋找傅瑜的時候,肩膀被一雙大手扶住了。

阮洛抬起眼,愣了片刻,聲音裡帶著控訴:“你怎麼騙我呀。”

傅瑜被這聲帶著撒嬌意味的控訴衝擊到了。他喉頭動了動,察言觀色了會兒,才把阮洛給打橫抱起來,聲音沙啞:“怎麼不穿鞋子跑出來?”

阮洛被抱起來,沒有什麼特彆的反應。仿佛他過來了,就應該被傅瑜抱起來才對。

阮洛很自然地把一隻手搭在傅瑜的後頸上,他很乖地主動把臉貼在傅瑜的懷裡,用另一隻手很輕地摳撓著傅瑜鎖骨上的衣領。他甚至都沒有察覺傅瑜的問題,隻是循著傅瑜身上的龍舌蘭信息素使勁嗅了嗅。像是某些焦灼的欲/望得到了緩解,但仍然是隔靴搔癢,不太夠。

阮洛頓時懨懨地:“想喝水。”

阮洛仰著臉看著傅瑜,看見傅瑜喉頭滾了滾,像是極力地在克製什麼。

而後傅瑜低頭看著阮洛,溫聲道:“抱你去喝水。”

阮洛就又把臉在傅瑜懷裡埋了下去。

他使勁地往傅瑜懷裡鑽,把傅瑜整個人的身體都鑽得發僵發硬。

阮洛就聽見傅瑜像是終於忍無可忍了似地,沉聲道:“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