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7. 戰白鷗台十九 既然如此……花籠對著投……(1 / 1)

北海道, 相馬學園高等部棒球部會議室。

“看起來好疼的樣子。”久部德次保持著從容不迫的淡定面癱臉,暗地裡卻連連倒吸涼氣。隊長說得對,真的不用擔心花籠君啊, 看白鷗台三棒那狼狽的樣子!嘖嘖,還不如直接在衝撞得時候受傷, 那樣至少不會淪落為笑柄!

“姑且還算在棒球規則內,泉水已經手下留情了。”隊長鬆下雅真笑笑, 戴著黑薄手套的手拿著小鑷子伸進包裝袋裡夾魷魚絲。

久部德次嘴角不明顯抽動一下, 就當做沒看到平日裡重視禮儀並且有著“鬼主將”之稱的隊長,此時這副……過於自由散漫的姿態。

“不過,手下留情是什麼意思?”久部德次保持著淡淡的面無表情問道,其實心底好奇得不得了。

“好好看比賽,廢話那麼多做什麼?”及川的聲音很冷,如春花燦爛般的英俊笑容更冷。

“是!”久部德次快速起身大聲回答。

“久部君,坐下吧, 放鬆點。”鬆下雅真先讓久部德次坐下來, 又看向及川, “尚人,不要把火發泄在後輩身上。”

“……我知道了。”及川聲音微啞。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 他放在大腿上的雙手早就攥成拳頭,手背上青筋隱隱猙獰跳動。

鬆下雅真收回視線,又看向上原龍也和弟弟鬆下良平, 輕笑。在生氣啊, 不僅是尚人, 龍也和良平也在生氣,他們幾個從剛才開始就特彆沉默。鬆下雅真看向大屏幕,視線落在白鷗台部員身上, 也是,確實讓人火大。

東京,明治神宮棒第二球場。

古斯塔夫(四棒)沉靜站在三壘壘包上,一雙漂亮的雙眼皮大眼睛注視著捕手區方向,細長的睫毛間隔許久才快速眨動一下,目不轉睛凝視著花籠。

他和阿爾傑不同,阿爾傑是按照本能行動的野獸,他可是經驗豐富的獵人!

比如說,阿爾傑是本能型打者,全靠手感、經驗和本能的粗糙揮棒,他卻是本能型加分析型打者,在依靠手感、經驗和本能的同時,還會進行理智分析的精細揮棒。

再比如說,阿爾傑攻擊花籠泉水全憑自身喜好,是在被激怒、失去理智下的愚蠢行為,妄圖利用自身的天生體能優勢碾壓花籠泉水,就如同阿爾傑以前做過得那樣。結果撞人不成,反而因為被撞的人走開,面朝地上摔倒狂流鼻血?他可以笑上一整年!哈哈哈哈哈!

但他,巴德·古斯塔夫不一樣!

他是為了收獲快感!

體驗親手掐掉還沒成長起來的嫩芽的極致快感!

天才?在古斯塔夫眼裡,被毀掉的天才是真正有意義、有狩獵價值的獵物!是世界上最迷人的存在!想不到來到日本會遇到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出色獵物!這就是命運的相遇吧!讓他在花籠泉水還沒完全成長起來的時候,遇見對方,更是有機會扼殺對方!

古斯塔夫眼睛中放著光輝。

當然,他不是阿爾傑,不會打沒有把握的戰。收集情報、縝密分析、進行實驗、然後再得出進攻方式,才是他進攻的正確打開方式!

首先,必須承認得一點,即使還沒完全成長起來,花籠泉水依舊很強!那一計將球直接打出正式球場的打擊,說實話,他自己都做不到,偶爾將球打到外野方向的觀眾席也隻是運氣使然。但是,花籠泉水不一樣,那一計打擊是不容置辯的實力!

就是不知道那一計打擊,是正常水準還是超水平發揮了。至少,花籠泉水擁有與體型不相符合的力量是確定的!阿爾傑連這點都沒有考慮到,以常識界定自身的優勢與花籠泉水的劣勢,著實愚蠢至極~

不過,托蠢貨的福,他不用自身去實驗就找到了花籠泉水的弱點!

古斯塔夫注視著蹲在捕手區的花籠,對方剛剛打了一個哈欠,姿態閒適,沒有一點緊張,完全沒有將他這個占據三壘壘包的跑壘員放在眼裡……好吧,他可能也有一點點被花籠泉水氣到,但促使他行動的理由絕對是收獲快感占比更重!他平靜又黝黑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冰冷的鋒芒。

通常來說擔任捕手的選手常用手都是右手,左撇子捕手很少出現,原因可以歸納為三點。

一是可能會影響到投手。

投手合作的捕手基本都是右撇子捕手,換成左撇子捕手投捕可能需要適應的過程,甚至可能適應不來影響到投手在比賽中發揮。

二是因為右打者較多。

活球狀態下,捕手順利接住球傳三壘阻殺跑壘員的時候,可能會顧忌到右打擊區有打者,影響到傳球路線和速度,進而被跑壘員盜壘成功,讓進攻方離本壘、離得分更進一步。

三是影響到捕手自身的守備職責。

棒球是投手將球投出去才開始的競技運動,一旦投手投出球,那麼包括投手和捕手在內的守方九名選手此時都是野手,也要參與守備中。比如打者打出滾地球,一壘手離位時,投手就可以補一壘;再比如說打者將球打到一壘與本壘之間,捕手也可以離開捕手區去接球。

而在打者擊出界內球時,如果此時三壘有人,那麼捕手最大的職責就是守備本壘,有效阻殺從三壘衝向本壘、想要得分的跑壘者!

右撇子捕手是右手接球,左手戴手套,左撇子捕手反之。

如果跑壘者進攻本壘,右撇子捕手順利接住球後想要觸殺(傳殺幾率很小,一般是觸殺)跑壘者,那麼,隻要將接住球的手套(左手)直接觸殺從左邊攻過來的跑壘員就可以了。但如果是左撇子捕手的話,用右手觸殺,就需要加一個大弧度的轉身去觸殺左邊攻過來的跑壘員。而這個大弧度轉身的動作就很可能造成觸殺慢一步的後果,導致觸殺失敗,進攻方成功回到本壘。

棒球比賽,有時候0.1秒就可以決定勝負。

不巧,花籠泉水就是個左撇子捕手,前面觸殺阿爾傑的時候,也是加了一個大弧度轉身的動作去觸殺。如果阿爾傑那個蠢貨沒有隻顧著衝撞花籠泉水,而是去碰本壘板,也許就拿下一分了。

古斯塔夫在跑三壘的時候,將這些細節儘收眼底!

這個轉身的動作就是他的機會!他利用這個機會下分!同時發起進攻、毀掉花籠泉水!兩個目標都要達成!古斯塔夫看向打擊區,叫了一聲金的名字,比了個手勢。

[全力以赴。]白鷗台八棒打者金·麥格文,在心裡解讀出古斯塔夫的暗號。他是上一局登牆飛身接球的左外野手,和還沒上場的雙胞胎弟弟賓·麥格文是白鷗台的秘密武器。雖然現在暴露得也差不多了~不過,上半局飆得不夠爽啊!完全不夠!

古斯塔夫說全力以赴?有意思!求之不得啊!但是,彆人讓他全力以赴的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將投手丘空出來啊!狗屎的左外野手!他是投手啊!阿爾傑·維克羅爾滾邊去!投手丘是他的所有物啊!

所以,哈裡斯教練,等下讓他登上投手丘吧,這可是古斯塔夫提出得“全力以赴”,至少要是這種程度才行啊!

金·麥格文往一壘側的休息區做了一個手勢,哈裡斯教練猶豫了一秒,點頭。頓時!金寬厚的嘴唇往旁邊咧開,露出在墨黑膚色襯托下格外白亮的兩排牙齒,笑容極其燦爛,滿頭紮著金色頭繩的小辮子,在陽光的照耀下像是伺機待動的金線黑蛇!

捕手區。

花籠正在分析白鷗台八棒打者(金)的站法,之前的打席對方使用得是與本壘橫線平行的站法,這是最基本的站法,也是亞洲棒球選手最經常使用得站法,現在使用得開放型站法。

對方站在右打擊區,左腳稍微往後向著三壘的方向開立,腰部後斜出少見的誇張程度,身體偏向西尾前輩的方向。這種站法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以前隻在比賽視頻裡看到歐美的棒球選手選擇這種站法。

而且,腰部後斜的角度太大了,比花籠看過得比賽視頻裡歐美選手的角度都要大。這樣扭身揮棒的時候,不能從腰部汲取足夠的力量,隻能憑借手臂的力量將球打出去。

花籠半睜的貓眼望向白鷗台八棒(金)的雙臂,透過部服還是可以感覺到結實的肌肉,手臂也非常長……在賽前會議的時候,來棲前輩說過,選擇這種站法的打者面對外角球會比較吃力。

既然如此……花籠對著投手丘打出暗號。

打擊區。

剛才花籠泉水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了,金敏銳察覺到花籠的視線,立刻興奮起來!終於看他了、不是!呸!這個有什麼好興奮的,看過來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心裡產生榮幸的感覺是什麼鬼?

他搖了搖頭將詭異的念頭甩掉,手上繼續晃動著球棒。既然花籠泉水看到他的站法,肯定得出難打外角球的判斷!金寬厚嘴唇往旁邊咧開的弧度更大。可是,很遺憾啊!他與旁人不同!他的手臂更長、柔韌性也非常好,使用這種站法面對外角球反而更好打!來吧!他最喜歡的外角球!

金停下晃動球棒的動作,專注望著青野11號投手。

投手丘上。

西尾一副在憋笑卻又忍不住得意到不行笑出來的表情,有點慘不忍睹,但他本人的身體和大腦卻亢奮而冷靜著。剛才暫停的時候,無論東地、三枝君和日野君怎麼爭取,烏丸監督選擇上場的投手依舊是他!是~選~擇~他~哦~

天氣這麼晴朗、這麼適合打棒球,烏丸監督選擇他,捕手區蹲著的人是花籠君,簡直不能再棒了!賽高!

西尾嘴角掛著平日裡不會有的不屑又矜持笑容,眼底閃動著明亮凜冽刺骨的光芒,骨子裡的好戰因子被完全激發!戰戰戰!滅了囂張得白鷗台啊!轟成渣啊!

他舔了舔因為激動乾渴的唇,舉起雙手,抬腿,身體微微前傾,重重往前踏步!激起一小片灰塵,無比珍惜也無比吝嗇地投出了球!

“嗖!”白球帶著令人心煩意亂的聲響飛了出去!難聽程度又有長進!

[是上面!]金·麥格文瘋狂怒吼,同時也記得隊長慢一拍揮棒的提醒,等球飛得足夠近才揮棒!來吧!寶貝!他最愛的外角球!開啟他在日本的投手生涯吧!讓阿爾傑·維克羅爾去守備左外野吃灰塵去吧!

滿頭的小辮子隨著他的動作甩動,像是金線黑蛇猛然狂舞!然後,金硬生生在揮棒的半路上改變揮棒的手勢,使得球棒精準擊向外角球的位置,如果西尾投得是外角球的話,說不上就是一計漂亮的打擊。

前提是這一球是外角球的話。

“砰。”球棒是擊中了球,但不是棒頭的位置是棒身且靠近雙手的位置,這一球赫然是內角球!

球歪歪斜斜飛了出去!

“啪。”西尾上前幾步,輕而易舉接住這顆對著自己飛過來得輕飄飄的球。

金:[???]滿腦袋問號,還沒理解發生了什麼事。

“接殺成功,打者出局,三出局!”主裁判判定白鷗台的進攻回合結束了。

金:[……]

[狗屎!金·麥格文!]看到這一幕,從三壘壘包全力衝出去的古斯塔夫,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憑借出眾的平衡感和對身體的控製能力,勉強穩住身體後,他第一時間就是一邊走向打擊區,一邊咆哮,[我是讓你全力以赴!你在做什麼啊!你是豬嗎!一球就出局了?難怪一直沒能從阿爾傑手裡搶到1號背號!]他都要氣瘋了!這麼好的機會被白白浪費了!額頭青筋猛然暴起!躍動!

“噗!”投手丘上的西尾笑了出來,看一眼自己手套裡接住的球,再看向打擊區化身呆頭鵝般的金,又笑了出來。接著,看他向大步流星走向打擊區的古斯塔夫,帶著笑意的眼睛瞬間冰冷,抬起下巴,瞪過去的目光充滿不屑。

古斯塔夫的腳步一頓,敏銳察覺到投手丘傳過來的視線,腳下一頓,臉上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又恢複了冷臉,身上的戾氣更重!大步趕向打擊區的速度更快!

[雙手麻麻的,因為打擊的時候球太靠近手了嗎?]金回過神來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是這個,沒有思考當前的局面,趕緊將球棒往旁邊一扔,開始活動雙手。身為投手,可是要時時刻刻注意愛護自己的手!

[金!小心!]一壘側休息區突然傳來雙胞胎弟弟賓·麥格文驚恐的喊聲。

誒?怎麼了?有人欺負賓嗎!金猛然抬頭看過去!誒,隊長在喊什麼?賓和隊長怎麼都往球場跑?還在比賽中……哦,這半局好像結束了,還是在他手裡結束的,他好像搞砸了。不是,賓的聲音怎麼充滿驚恐?看那邊?

那邊有什麼?金·麥格文轉過頭,闖入他視野的是一個帶著勁風的褐色拳頭,正向著他的臉襲過來。褐色?他們九個人隻有古斯塔夫是這個膚色,身為黑人對膚色很關注的金一下子就認出了拳頭的主人。

古斯塔夫的拳頭?金還在疑惑著,突然感覺到身後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拉著往後退了幾步,險而又險避開了古斯塔夫的拳頭,接著,不受控製往後倒去的身體被什麼支撐了一下,他馬上就站穩了。

站穩後,看著古斯塔夫還在停在半空中的拳頭,金終於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差點被自己的隊友打了!腦袋頓時嗡嗡作響!

[白鷗台四棒,請注意你的言行!禁止暴力!]主裁判反應過來後立刻上前。

[哈?你在和誰說話?]古斯塔夫停在半空中拳頭沒有放下來的跡象,反而有攻向主裁判的跡象!

[巴德·古斯塔夫!]關鍵時刻,白鷗台隊長史密斯趕到,直接握住古斯塔夫的手臂,擋在古斯塔夫面前,快速安撫一句,又對主裁判道歉,解釋這是隊友之間的玩笑,隻是鬨著玩,都習慣了,還給賓·麥格文使眼色,讓對方將自己哥哥帶走。

金被弟弟拉走了。

[金,你怎麼就愣住了?多危險啊!唯有‘遠離生氣的古斯塔夫’這點要死死記在腦海裡!剛才威爾遜脖子都被古斯塔夫掐青了,你又不是沒看到!前面你也做得很好,怎麼會突然間愣住?]賓絮絮叨叨。

[……我以為是外角球,可是飛過來的是內角球。]金撇嘴。本來以為是最喜歡的外角球,充滿期待、喜悅和激動。結果好麼!飛過來的不是他最喜歡的外角球,而是他最厭惡(不擅長)的內角球,那一刻,金感到感到世界深深的惡意!

[可能花籠泉水沒認出你剛才的站法,所以下達了內角球的暗號,或者青野11號投手投偏了。]賓說道。他和金幾乎長得一模一樣,隻是滿頭小辮子的頭繩是銀色。

[不不不!花籠泉水絕對認出來了,我都感受到他的視線了!青野11號投手也不可能投偏了,他最厲害的不就是控球嗎?]金反駁。

[那樣的話,我也不知道了。]

[可惡!總之!我討厭花籠泉水!]金罵罵咧咧,輸出一大段冗長又沒有價值的話語。

賓看著自己的雙胞胎哥哥欲言又止,等對方罵完才說:[剛才是花籠泉水拉了你一把,你才沒有被古斯塔夫一拳撂倒。]

[一拳撂倒?喂!不要……賓,你剛剛說誰拉了我一把?]

[花籠泉水。]

[……]

[……]

[…………花籠泉水為什麼就救我?我們不是敵人嗎?]

[就算你問我,我也不知道。]

此時,一起走向三壘側休息區的西尾,也在詢問花籠為何要拉金·麥格文一把。

“哦。”花籠抬起捕手面罩,慢悠悠打哈欠。

“花籠君,你不想回答的時候就會用‘哦’敷衍人。”西尾斜眼。

“哦。”花籠又打了一個哈欠,半睜的貓眼水光濕潤,像極了剛睡醒的小奶貓,一點也沒有激烈比賽中的氣息。

“難道因為金·麥格文是投手?”通過遠征和幾個月地相處,西尾知道花籠是“不會對有困難的投手視而不見”主義,隻要看過金在上半局的傳球,誰都能猜出金·麥格文是一個投手!

“哦。”花籠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散漫打著哈欠。

“好吧,你不想說就算了,不過,你剛才拉住金·麥格文的動作非常帥!起身、拉人、一起後退、放開,一氣嗬成,就像是動作片裡的主角一樣帥氣!”

“哦。”

“對了,花籠君。”興致勃勃的西尾突然平靜下來。

“嗯?”

“拉一把就算了,不要出軌彆的投手哦。”西尾笑眯眯。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頓了頓,默默加快腳下的速度。

“不要被其他學校的投手迷住,你要記住,你可是我的……”

“我、我的捕手!花籠、籠君,是是是是我的捕、捕手!”有人接著接話。

“這個聲音,這個說法方式……”西尾臉一黑,抬頭,果不其然看到自己的老對手東地浩史,對待花籠的燦爛笑容立刻變成皮笑肉不笑,“東地,你不要有奇怪的誤解,花籠君顯然是我的捕手。”

“我、我的!”東地用自己的身體將倆人分開。

“都說了是我的!”

西尾和東地又吵了起來,而花籠早就目不斜視的不斷加快速度回到休息區裡,熟練避開興奮至極撲過來的日野,在三枝的幫助下脫下捕手護具。走到三棒打者池田前輩的面前,停下,正要開口說話,突然轉頭看向一壘側的休息區。

“花籠君怎麼了?”池田敬二問道。他將一個兩側海苔片做成愛心形狀的小飯團扔進嘴裡,兩三下吞下去後,又拿了一個飯團、好吧,沒拿到,手被神堂拍開了,然後被塞了兩根香蕉。行,香蕉就香蕉吧,總比沒有強。

“那邊好像有人在看我。”

“你還會在意彆人在看你!”池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沒什麼。”那種冰冷的視線不一樣的……花籠收回視線,打了一個哈欠,看著、抬頭看著面前的池田,輕聲說道,“池田前輩,接下來由你上場打擊,我有話想對你說。”

……

一壘側休息區。

古斯塔夫面無表情望著對面,極其專注盯著那個矮小瘦弱的身影,牙齒咬得“格格”作響。花籠泉水,彆以為你逃過去了,這場比賽裡絕對要毀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