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6. 戰白鷗台十八 白鷗台沒什麼可怕的。……(1 / 1)

時間往回倒退一點, 在花籠走向投手丘的時候,看台上青野部員的區域。

“迂腐!花籠泉水的腦袋是有問題嗎?這麼好的機會怎麼不踩下去?就對準阿爾傑·維克羅爾的腦袋啊!不對,應該先踢開頭盔, 再對準那條陰溝裡的惡臭蛆蟲踩下去。”來棲思考著最佳的斬草除根(劃掉)攻擊方案,注視著花籠的陰鷙目光, 充滿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遺憾。

“來棲前輩,還請慎言。”桐生不知道第幾次說出這句話。不要說這種充滿煽動和挑釁的話啊, 最重要的是來棲前輩不是說說而已的樣子啊!他是真心想讓花籠君那樣做!

“來棲前輩, 這種讓人心驚肉跳的玩笑話就不要說了,會招來不必要的誤會。”福井的話就委婉多了。

“誤會?沒有誤會,我是真心實意盼望著阿爾傑·維克羅爾受傷,就是不能親自動手這點讓我煩躁啊。怎麼?你們兩個覺得我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嗎?”來棲細長的眼睛眯起,面無表情看著兩位後輩。

桐生和福井下意識看向來棲的右手腕,那是被阿爾傑踩踏受傷還未痊愈的部位。

“來棲前輩,周圍還有其他學校的人, 請小聲點。”桐生小聲說道。受害者是來棲前輩, 彆人沒有資格要求來棲前輩原諒阿爾傑。

福井默默給來棲剝棒棒糖的包裝。

來棲嗤笑。

很快, 三人看到本壘附近的阿爾傑被主裁判扶起來,也注意到對方流鼻血的狀態。鮮紅濃稠的液體不停蜿蜒而下, 很快流過嘴唇,彙集下巴處滴落,在白色部服的前襟上開出一朵朵色彩鮮豔濃麗怒放般的花, 極其醒目!

來棲:“……”

桐生:“……”

福井:“……”

三人同時陷入詭異的沉默。

“來棲前輩, 不覺得花籠君這種天然攻擊更氣人嗎?”桐生神情有些恍惚。雖然知道不應該, 但他心裡的喜悅就像是酷暑裡清澈冰涼的泉水咕咚咕咚冒出來,泛開陣陣漣漪,在身體裡蔓延開來, 舒爽得不得了!

“……讚同。”來棲眼角狠狠抽了兩下。

“來棲前輩,我剛才好像出現了幻聽,仿佛聽到阿爾傑·維克羅爾自尊心破碎的聲音。”桐生的表情變得很奇怪,似乎是想笑出來,但因為教養的原因又努力壓抑,導致他的表情似笑非笑還有點扭曲。不過,自從關東大賽被古斯塔夫惡意衝撞、“不小心”按在地上摩擦的臉頰,上面殘留至今的隱隱刺痛感幻覺,在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簡直不能再讚同了。”悄無聲息之間,來棲徹底放棄了讓花籠踢開頭盔、腳踩阿爾傑腦袋的想法。

“來棲前輩,給。”一邊的福井趁機很貼心遞上了望遠鏡。

“……”來棲沉默一秒,接過來,然後立馬用起來!他要用眼睛牢牢記下這一幕!然後,再接過福井遞過來的蘋果味棒棒糖,狠狠咬住,讓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腔裡蔓延,嘴角微勾,儘情欣賞著敵人、不,是蛆蟲的狼狽!又想起來這場比賽是各大國家都有直播,這下他的心情是徹底愉悅了!

另一邊,青野的一年級們。

“花、花籠君是故意的嗎?”花籠的鄰桌八阪正在分水,看到這一幕,整個人差點裂開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今天他和藤穀亞希(雙胞胎姐姐藤穀元希是經理)等人負責協助經理展開後勤工作,雖然在開幕式的時候已經分過一次水,但今天應援強度高、天氣太熱,水口教練便吩咐後勤給大家補充水分。八阪被分配到給二軍和三軍分水,藤穀亞希去了應援隊伍那邊。

“當然不是故意的!花籠君又不是。”回過神來的八阪超大聲反駁自己的話,說著,頓了頓,眼神飄向來棲的方向很快又收回來,強行轉移話題,“不過,花籠君好強!”

“是啊,花籠君就是一位讓對手懷疑人生的男人,這頓操作猛如虎!這種面對對手的進攻毫不在意,輕輕鬆鬆化解之後,對手還因為他的瀟灑抽身離去摔得一臉鼻血,這已經是精神和肉/體上的雙重打擊了!傷害效果翻倍,是真正的暴擊啊!”西園寺(二軍投手)完全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發展啊!大快人心!爽爆了有沒有!

“我願意尊稱小花籠為永遠的神!每天都在刷新我的認知。”柴崎緩緩鼓掌。

“花籠君……真是一位特立獨行的人。”三宅緩緩鼓掌,臉上是類似一種牙疼的表情。或許還是讓花籠君留在棒球部比較好,要是花籠君被他勸去攝影協會,三宅擔心對方會將攝影協會拆了!他第一次動搖了“勸說花籠泉水離開棒球部”的念頭。

“花籠君……無所不能。”折原緩緩鼓掌,秋水般柔柔明亮的美麗眼睛透著複雜的情緒,惹人憐愛的嬌柔精致臉龐上的表情有些淩亂。

“花籠君以後的戀人會很辛苦吧。”西園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畫風完全不符的發言,話音剛落,他就感覺到柴崎、折原、三宅和八阪用微妙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突然就有些不自在,“怎麼了,乾嘛都盯著我?”難道被他的帥氣迷倒了?看來今天出門前做了發型是一件正確的決定!

“沒什麼。”八阪眼神微微閃爍。不是,西園寺君提起花籠君的時候,怎麼有點像他提起青梅竹馬有馬萌香的感覺?

“沒什麼。”柴崎皮笑肉不笑。這家夥該不會對小花籠是認真的吧?

“沒什麼。”三宅若有所思,西園寺君對花籠君抱有好感?

“……”折原沒說話,西園寺讓是喜歡花籠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雖然很對不起花籠君,但折原希望西園寺趕緊放棄自己,改成去纏著花籠君。

“我懷疑你們在心裡內涵我,看過來的目光讓我心裡毛毛的。”西園寺分彆瞪了八阪、柴崎和三宅一眼,又諂媚地看向折原,語氣溫柔得能滴水,“折原君,你不一樣,請繼續注視著我吧~”雙標狗的態度一覽無餘。

折原立馬移開視線。

“折原嫌惡的眼神也很讚呢!”西園寺對其豎起大拇指,隨即發現八阪、柴崎和三宅看自己的目光像在看垃圾,“喂!我是指折原君有這個特權,你們三個不要也這樣看著我啊!”誒,他剛剛是對柴崎吼了嗎?事後會不會被報複?

“嗬嗬。”柴崎冷笑。這種垃圾還是一輩子做折原響希的舔狗吧!

“嗬嗬。”三宅收回視線。是他誤會了吧,西園寺有好感的對象是折原君……還是中川百合前輩(經理)來著?還是兩個都是?西園寺好渣!

“柴崎君、三宅君、折原君,要水嗎?”八阪來了個眼不見為淨,直接無視西園寺詢問另外三人。

“八阪君,辛苦你了,請給我一瓶水,謝謝。”柴崎拿了一瓶水,擰開瓶蓋,心裡鄙視殷勤想要幫折原擰瓶蓋的西園寺,喝水,突然“噗”一聲噴了出來!

因為他看到白鷗台的部員衝出休息區!衝向球場!緊接著又看到自己學校的一軍隊伍衝向球場!兩方氣勢洶洶!眼見就要發生推搡等暴力事件!

臥槽!這是要發生清空板凳事件了嗎?要群毆……不是,是小花籠一人KO白鷗台隊伍的場景要發生了嗎!想想還挺期待……柴崎抬手推了推眼鏡,掩飾自己驟然興奮起來的表情。

事實上看台上的很多青野部員或多或少都有柴崎這種想法,因為,他們知道花籠的武力值啊!打架的話肯定是花籠贏!

這一點已經是青野公認的鐵律!

不過喜聞樂見(劃掉)群毆事件並沒有發生,因為白鷗台隊長兼正捕手是衝向本壘,隊員也跟著衝過去,但主要矛盾人物——花籠在投手丘的位置。儘管白鷗台留學生部員對著投手丘的方向眼刀亂飛,就差直接吐口水了,但無奈隔著十九米(大概)的距離,他們隻能乾瞪眼,並不能對花籠做什麼。

至於破口大罵?

他們在花籠泉水“走壘”的時候,已經咒罵了無數遍,但對對方完全沒用影響啊!難道要隔著這麼遠的距離罵人?先不提有多累還廢嗓子,那樣跟對著空氣大罵得智障有什麼不同?再說了,就算他們罵了,花籠說不定連回頭都不會回頭看他們一眼啊!

白鷗台:“……”不,不是說不定,是絕對不會回頭看他們的,還是不要自討其辱了。

所以白鷗台部員隻能沉默。

而且史密斯發現青野一軍衝到球場上後,立馬知道對方誤會了,第一時間解釋是擔心自家投手,說著指著神情呆滯、鼻血止不住的阿爾傑,看起來分外有說服力。青野也有隊長武田和副隊長高橋安撫,一場還沒來得及發生的風波就此消弭。

白鷗台申請暫停給三棒打者兼王牌投手阿爾傑治療得到批準,兩支隊伍分彆走向自己的休息區。

[嘖,失敗了,居然沒有打起來,看來趁機踹花籠泉水兩腳出氣,順便試探的計劃行不通了。隊長來得真是太快了,青野的隊長也控製了住局勢,兩邊都煽動不起來啊。]古斯塔夫(白鷗台四棒)看著花籠走向三壘側休息區的背影低聲喃喃。

[古斯塔夫?]史密斯發現有人沒跟上來,停下腳步,轉身叫人。

[來了。]古斯塔夫調整好表情,轉身,快步走向史密斯。

[你剛才很關心阿爾傑啊,都不像你了。突然之間咆哮起來,我被你嚇了一大跳,還以為阿爾傑受了多嚴重的傷。]史密斯眼神微冷。如果不是古斯塔夫一副阿爾傑快死了的表情、咆哮和肢體語言,他也不會驚慌失措直接衝向球場。

[阿爾傑可是我們白鷗台重要的王牌投手,我太擔心他了,所以判斷失誤了。]古斯塔夫一臉抱歉,抬手不好意思摸著後腦勺。

[……裝也裝得像一點,你的眼睛在笑啊。]

[嘖!好麻煩!那我不裝了,我就是故意的,怎麼了?]古斯塔夫攤手。

[……]史密斯心力交瘁。

三壘側休息區。

花籠在隊友的簇擁下走進休息區。

“花籠君,凱旋歸來啊。”迎面就是烏丸監督的笑容。

“???”花籠打哈欠的動作停住,半睜的貓眼不解地看向烏丸監督。

“這種時候,你一臉茫然的表情真想讓白鷗台的橫山監督看看啊,說不定會被氣到哭出來吧。”烏丸監督很是遺憾。

“???”花籠更茫然了。

“小花籠,是在說阿爾傑·維克羅爾流鼻血的事情。”日向夜鬥小聲提醒。

“白鷗台三棒流鼻血了?火氣太大?身體吃不消比賽的強度?西尾前輩,注意身體。”花籠說著看向西尾,提醒對方注意身體。

休息區裡一片寂靜。

青野眾:“……”講真,如果他們是白鷗台的人,此刻聽到花籠/花籠君/小花籠/小不點的話,一定會氣到吐血!想殺人!阿爾傑為什麼流鼻血你竟然不知道嗎!不對,在生氣這點之前,是生氣花籠根本沒注意到阿爾傑流鼻血這件事吧!

“真的,加上剛才這句話,橫山監督絕對會被氣哭。”烏丸監督非常看好花籠。

“啊?”花籠疑惑地打了個哈欠。

“噗!”經理日高琴乃不小心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出來,休息區頓時充滿歡快的氣息。

花籠不解看著隊友們看著自己笑成一團、笑得東歪西倒、笑得捂著肚子叫疼,怎麼回事?被集體點了笑穴嗎?

“花籠君,你是故意讓阿爾傑有衝撞本壘的機會?”等隊友止住笑後,武田開門見山問道。一聽到他的話,有些部員臉色當下就不好了,特彆是東地。

因為三枝和日野待在自己身邊,害怕和緊張得快哭出來的東地,幾乎是一秒流淚。但他毫無剛才沒有任何遲疑與猶豫衝向球場的英勇氣概,隻是接過高橋遞過來的紙巾,用屁股擠開待在花籠身邊的西尾,一屁股坐在花籠身邊,抱住……好吧,被躲開了,隻能坐在旁邊淚流成河。雖然沒說話,但想要得一個解釋的態度非常明顯。

“嗯。”花籠起身,避開旁邊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得東地。

“哇!”聽到花籠承認又被花籠避開,東地哭得好大聲!

“真不錯。”花籠打了一個哈欠,半睜的貓眼看著這樣的東地說道。

“!!!”東地目瞪口呆!委屈得不得了!因為太過委屈,眼淚都止住了,一雙圓潤可愛的杏眼呆滯瞪圓。可惡!除非花籠君接五百個他的投球!不然他絕對不會原諒花籠君!

“是平常的東地前輩。”花籠話語平靜。

“我、我……就是、是我啊!”

“現在恢複了正常,是那個一旦離開投手丘就變成膽小愛哭、說話結巴的東地前輩,是那個心思簡單直白的東地前輩,是那個眼裡隻有投手丘、隻有投球的東地前輩。”花籠說著,打了一個哈欠,看向隊長武田,“我選擇觸殺阿爾傑,是想證明一件事。”

“什麼事?”武田沉穩問道。

“白鷗台沒什麼可怕的。”花籠平靜開口。

休息區再次靜了下來。

幾乎是瞬間!所有青野一軍部員都明白了花籠的話是什麼意思,也明白了花籠是為什麼選擇觸殺阿爾傑。是為了證明就算被阿爾及衝撞,他也不會受傷!是為了消除他們心底殘留得對於自家捕手受傷的陰影!是為了他們啊!

所以花籠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告訴他們,他,花籠泉水,不會受傷!

是為了讓他們看清楚!

是為了讓他們不用再擔心白鷗台的人耍陰招啊!

武田、高橋、神堂等人紛紛動容,花籠/花籠君/小不點隻是一個一年級,卻可靠到讓他們這些前輩想流淚!不,一年級之類的稱呼已經不合適加在花籠/花籠君/小不點前面,他是他們可以依靠得正捕手啊!

紅日教練沉默注視著花籠。來棲花了兩年多時間,才讓現在的隊友完全信任自己在比賽中地指揮,花籠君一下子就做到了啊,明明性格那麼糟糕……不,來棲君的性格好像也沒好到哪裡去。

烏丸監督笑著注視著花籠。

二年級的經理日高琴乃捂著嘴,眼睛有點熱也有點發紅。花籠君想必一直將大家的不安看在眼裡吧,這次直接用實際行動粉碎了關東大賽時留下得殘酷印象。是的,白鷗台沒有什麼可怕的!當然是那樣了!

此時此刻,她無比確信這點!

此時此刻,青野一軍全部無比確信這點!

“我是捕手,讓隊友安心是我的職責。”花籠側頭,垂下半睜的貓眼和呆滯中的東地對上視線,平靜到近乎漠然的剔透棕色眼眸映著金色光線,仿佛碎金在灼灼燃燒!他抬頭,一一和西尾、星穀等人對上視線,環視一圈後,他平靜的聲音在落針可聞的休息區裡響起,“我已經看到這場比賽的終局,下一輪進攻就開始將白鷗台轟成渣吧。”

全場皆寂!

休息區裡安靜得可怕!空氣裡仿佛飄起戰火,一股火熱的氣流遍布全身,部員們眼裡的戰意也燃得可怕!戰戰戰!將對面的白鷗台轟成渣渣啊!

“靠!你怎麼這麼帥氣啊!帥死了!小花籠,我都要被你迷倒了!看在無敵帥氣的我快被你迷倒得份上,小花籠,讓我上場吧!”前面還是浮誇調笑的語氣,最後半句話卻已經是認真無比,日向夜鬥的手掌緊緊按在花籠的肩膀上。

“該!輪!到!我!上!場!了!”東地湊到烏丸監督面前,一雙可愛杏眼黑沉沉的又格外明亮,裡面燃燒著無比旺盛的戰意!

“東地前輩,你是我們隊伍的ace,對付白鷗台這種級彆的小嘍嘍,當然是後輩上場狙/擊了。”日野不甘落後也湊在烏丸監督面前,手臂很熟練頂著不斷想將自己擠開得東地前輩的手。

“雖然不是想投球,但是我想上場。”三枝說著意義不明的話,幽幽站在烏丸監督身後,頗有鈴木那神出鬼沒的意思。

烏丸監督:“……”

“小牧君,瀨戶君,麻煩你們分彆抓住我的手臂。”星穀平靜拜托。狹長的鳳眼有些泛紅,當然,這點他本人絕對不會承認就是了。

“這樣?”瀨戶沒有持棒的那隻手握住星穀的右手臂。

“惡心!”小牧冷哼,然後雙手握住星穀的左手臂,不鬆不緊,力道剛剛好。

“謝謝。”星穀平靜道歉,然後,下一秒,線條柔和的英俊臉龐猙瞬間獰,朝著花籠的方向瘋狂咆哮輸出,“外星人!你都乾了什麼啊!你的想法是很好,但是萬一受傷怎麼辦!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啊!就你會擔心隊友嗎?我……我們也會擔心你啊!在履行正捕手的職責之前,你給我多一點常識啊!”一副被小牧和瀨戶禁錮沒有辦法掙脫的樣子,一副要不是彆人拉著就衝過去打花籠的激憤樣子。

花籠:“……”星星星穀前輩還有喜歡表演的癖好?這裡是不是要給他鼓掌?

青野眾:“……”星星星穀君原來是這麼活潑的性格嗎?

“瀨戶,讓星星星穀去。”小牧冷漠臉,隻是眼帶笑意,直接放開抓住星穀的手。

“小牧,想不到你這麼壞心眼。”瀨戶瞪眼,然後身體很誠實地放開了星穀。

星穀因為慣性往前走了幾步,停住,再也沒有衝向花籠揍人的氣勢,沉默一秒,回頭,看著小牧和瀨戶,假裝很冷靜很理智很自然地說道:“不是,你們要拉著我啊!”

小牧和瀨戶齊刷刷扭頭就走,擠進熱鬨非凡的烏丸監督包圍圈,不約而同提出想要上場的申請!他們的眼神和休息區的隊友相似,同樣亮得驚人!

“……”星穀露出胃疼的表情!不是,他現在要怎麼下台?用眼角餘光往後看去,外星人正和武田前輩說話的樣子,太好了!沒有注意到自己!於是,他站好,站直,露出溫和得體的紳士微笑,非常自然地走向烏丸監督。麻蛋!小牧和瀨戶居然想上場就算了,為什麼口徑一致說要右外野、他守備得位置?!?

那邊。

“已經證明了,下一次不要再這樣做。”武田沉聲。

“嗯。”花籠應下。

“做出重大決定前,可以和我商量。”

“可是對手是白鷗台,不算是重大決定吧。”花籠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武田瞬間沉默。

“我記住了,下次會事先和隊長商量。”比賽是九個人的事情,需要大家的配合。那麼,有些事情告知隊長就很有必要了,他是正捕手,和隊長商量討論也是很重要的事情,花籠調整著自己的想法。嗯,黑鍋以後有人背了,看來可以更自由一點引導比賽。

“嗯,還有,明天之前交一份反省書給我。”武田的後背隱隱發涼,突然有股不祥的預感在心裡蔓延開。以後的比賽中……花籠君不會搞事吧?

“因為給白鷗台三棒衝撞的機會?”

“因為給白鷗台三棒衝撞的機會。”

“哦。”

“紅日教練那邊應該也要一份反省書,屆時一起交給我。”

“嗯。”花籠應下。他早就感覺到紅日教練凶惡的視線紮在自己身上,由武田前輩提出來,最多寫兩份反省書就夠了,要是紅日教練提出來,至少三份反省書外加懲罰。孰輕孰重,花籠非常有經驗。

暫停的時間並不長,阿爾傑的傷並不嚴重,鼻血很快止住了,白鷗台也沒有將他換下的意思。

比賽重新開始。

第四局下半局,由白鷗台進攻,倆人出局,一壘和三壘有人,輪到八棒打者金·麥格文(左外野手)打擊。而古斯塔夫(四棒)正站在三壘壘包上,看著捕手區的方向,露出蠢蠢欲動的獰笑。

花籠泉水,越看你越想毀掉啊,在你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