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與那原鬱人三 我可以接你一球。(1 / 1)

花籠總覺得這回走進三壘側的休息區, 他受到了多摩工業全體上下的歡迎。

具體表現為,他原本坐在最邊邊的塑料椅子上(大地特彆拿來的),現在坐在香取監督的身邊。原本身邊的部員隻有一個大地,現在周圍是與那原前輩(10號背號投手, 三年級)、望月前輩(王牌投手, 二年級)、江屋前輩(隊長兼正捕手, 三年級), 大地想要擠都擠不進來。

大地:“???”理久,你再不來,你喜歡的對象就要被前輩們吃掉了!

說是“吃掉”或許有些誇張,但是,與那原前輩、望月混蛋和江屋前輩明顯和平時不一樣, 給大地一種緊迫盯人的感覺!為什麼?是因為花籠君喜歡無視彆人,所以為了教訓他故意圍著他?這也太扯了吧!

大地無語, 手肘碰了碰與那原:“前輩,幫忙遞給花籠君。”

他懷裡抱著幾根香蕉和一些餅乾小零食, 是他自己的庫存, 現在決定給花籠,隻是花籠君周圍的人太多, 大地不好擠進去。至於叫花籠轉過頭自己拿?不可能吧, 鐵定會被無視!

“大地,花籠君不會接受我遞過去的食物,你換個人拜托吧。”與那原無奈笑道。

“誒,是嗎?”大地語氣滿是懷疑, 虛著眼看著前輩。

與那原見狀也不解釋,從大地懷裡拿過一包小餅乾,遞向花籠。

“啪。”花籠精準打掉那包小餅乾, 沒有碰到一點與那原的手,繼續慢悠悠打哈欠。

“……”居然是真的!大地目瞪口呆!不敢置信!

與那原彎腰撿起那包小餅乾,轉頭看著大地,淡定道:“看見了吧,花籠君對我的警惕心太高了,你需要換個人拜托。這包小餅乾我就不放回去了,否則你懷裡的零食估計都會被拒絕。”

“我可以。”自己吃。大地這句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與那原已經很自然地拆開那包餅乾,津津有味吃了起來……

“怎麼了?”與那原感受到後輩的視線,抬頭,不解望著對方。

“沒、沒什麼。”心塞的大地深深吸口氣。還以為可以吃上一包,這可是他最愛的餅乾啊!

“話說這個海鹽味小餅乾真好吃啊,放進嘴裡的時候是鹹鹹的味道,讓人想著‘這就是鹽啊’,結果咬下去甜甜的,還不膩味,感覺可以吃上一箱都不會厭煩,就是需要頻繁補充水分。”與那原一邊細細品嘗,一邊語調充滿誘惑性地解說,沉浸在美味裡的幸福表情讓人不禁也想品嘗。

大地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可惡!與那原前輩,你是故意的嗎?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吃這個餅乾!”

“什麼?”與那原眼神無辜。

“你是因為被花籠君討厭了,所以心情不好便戲弄我嗎?”大地直言。

與那原拿著小餅乾的手指一頓,但幾乎是立刻,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繼續往上,將圓形的餅乾放進微啟的豐盈唇中,不緊不慢咬碎,咽下。

他看向大地,銀色劉海下淺金琥珀色的眼睛透著若有若無的甜蜜,聲音染上俏皮的笑意:“大地君,你剛才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楚,可以麻煩你再說一次嗎?”

大地渾身一激靈,下意識立馬站得筆直,雙手緊緊貼在腿側,大聲道歉:“對不起!我錯了!我沒有覺得鬨彆扭的與那原前輩很可愛!”誒,好像混入什麼奇怪的東西了?

與那原鬱人僵住。

三壘側的休息區陷入一片寂靜。

花籠慢悠悠打完一個哈欠,轉過頭,半睜的貓眼看著大地就像是看著一個智障,然後靜靜旁觀還沒反應過來的大地,被好幾名多摩工業部員冷酷無情拖走,又慢吞吞打了一個哈欠。

“放心,這是我們多摩工的傳統友愛交流環節,是促進感情的最佳途徑。大地總是和川澄君一起行動,今天難得和其他隊友玩到一起,我很欣慰。”隊長江屋死人看人般的空洞眼神注視著花籠,說著隻有他自己相信的話。

“哦。”聽到了討厭名字!花籠看著哇哇亂叫的大地,心裡舒暢了幾分,打了一個輕快的哈欠,轉回頭。

“給。”望月將零食遞過去。這是他在在大地被拖走的時候,第一時間從對方懷裡搶救下的成果。至於被拖走的大地?風太大,他看不到呢~誰讓大地白癡敢當著大家的面調戲與“高嶺之花”那原前輩!活該!

花籠接過零食。

看到這一幕,與那原天生微微往上翹的嘴角抽了抽。果然,他被花籠君討厭了,而且隻有他一人被討厭,連正面硬懟花籠君的望月都沒被討厭。

花籠垂下目光,卷翹濃密的睫毛輕盈顫動,白皙纖細的手指從一堆零食裡捏出一包小餅乾,速度略快拆開,略顯迫不及待地吃起來,半睜的貓眼還彎出微微柔軟的弧度。

與那原一怔,繼而啞然失笑。花籠君也看了他剛才誘HUO大地的那段吃餅乾表演?所以也被誘惑到了?

明明有氣無力的小臉上隻有漫不經心,沒有絲毫動搖,吃餅乾的動作卻好快,像是可愛的小動物。大地說他可愛?可愛的人是花籠君吧,還有大地本人。

與那原鬱人看著花籠的眼神,漸漸柔和下來,心裡在想,回到學校後該怎麼收拾口無遮攔的可愛後輩呢?

被隊友包圍的大地,突然打了個冷顫。

花籠專心吃著零食,吃完海鹽味的小餅乾後,速度回複正常(也比常人快),一邊吃一邊注視著對面休息區附近熱身的帝西部員,吃完還將垃圾放進隨身攜帶的塑料袋裡。

期間,香取監督、江屋前輩和望月前輩的搭話,對面鍥而不舍喊著他的名字、對他進行宣戰的八越前輩(帝西隊長,王牌投手,三年級)的嘶吼咆哮,這些動靜在花籠耳邊轉了個圈圈,連他的腦海裡都沒進去。

等頭發變得亂糟糟的大地回來時,花籠剛好吃完香蕉和零食,又拿出水壺慢悠悠喝著白桃烏龍茶。

“倆校列隊!”

“行禮!”

“請多指教!”多摩工業的部員和帝西的部員互相行禮。

這時,花籠搬著最先坐得那條塑料椅子走出休息區,就在休息區外面、牆的陰影處坐了下來。

豬爪教練看到了他的動作,小聲報告給香取監督。

“隨他去。”香取監督不在意。

豬爪教練遲疑了一下,問道:“花籠君這是?”

“就是你想象中的那樣,主動避嫌,免得看到我給跑壘的部員們打暗號的手勢、聽到戰術布置等。聽到大地要帶進來的人是青野的人,我就猜到會是這種發展,畢竟烏丸監督的手下雖然都奇奇怪怪,但這方面都是非常注意的。”

“居然說是手下……”豬爪教練無語。

“單論一個烏丸監督,我認為‘手下’這個形容詞是妥帖的。”香取監督讚歎,聲音裡似乎有一絲羨慕。關東地區有很多所棒球豪強學校,但他看得上眼的學校不多,青野就是其中之一。之前多摩工業還有和青野舉行過練習賽,所以香取監督呀認識烏丸監督(一起喝過酒),“更何況青野還有魔鬼筋肉人在,青野的不良氣息超濃厚。”

“不要一本正經給紅日教練起奇怪的外號啊!”豬爪教練要瘋!雖然這個外號很貼切就是了→_→。

“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稱呼紅日教練。”香取監督毫不在意,見同事狠狠瞪著自己柳轉移話題,“不過,青野這次真是收了個奇怪的孩子啊。”

“是指花籠君?”

“是的,如果花籠君對大地的判斷是正確的,那真是太可怕了,好比X光一樣的眼力……西東京今年的夏甲預選大概會非常熱鬨啊。”香取監督眼裡露出點期待,對著同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豬爪教練,情報收集工作就麻煩你了。”

“我知道了。”豬爪教練面無表情回答。香取監督什麼時候才能明白自己不適合眨眼睛這種可愛的小動作?他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三壘側的休息區外。

花籠喝完最後的白桃烏龍茶,打了個滿足的哈欠,收起水壺,拿出筆記本和iPad,抬了抬鴨舌帽的帽簷,半睜的貓眼靜靜望向投手丘上的望月,對方正在試投。這場練習賽帝西先攻,多摩工業先發投手是望月柊,捕手是江屋文駿。

投手丘上。

望月嘴角繃緊,氣息冷冽,浮著細碎光芒的深邃眼睛時不時厲芒閃動。

他此時的狀態並不好,從牛棚走出來後,他的表情已經恢複正常,在休息區的時候也是同平時那樣說說笑笑。但是!事實上他的心緒一直在浮動,總有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花籠君那句充滿嘲諷意味的“背號是不是貼錯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單純的頑劣玩笑話?

是花籠君對他的冷言冷語訓斥的報複?

不,想起花籠那副連打哈欠都有氣無力的模樣,望月自己先否定了這兩個可能性。雖然不甘心也不想承認,但恐怕他的訓斥(讓花籠不要一直盯著與那原),花籠君根本沒聽進去……嘖,真是讓人恨得手癢癢啊!

怎麼辦?比起投球,他現在好像更想揍花籠君一頓。望月眯了眯眼睛,投出的球就那麼一歪,偏移了預定的位置。

正捕手江屋瞳孔一縮,擺好位置的捕手手套平穩移動,“啪”一聲接住了球。他直接站了起來,和主裁判申請了暫停,小跑著來到投手丘,空洞的目光鎖定自家投手,沉聲:“你投過來的球是怎麼回事?”

望月昂著頭避開前輩的可怕視線,這才有了底氣。他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個譏諷的弧度,看著湛藍高遠的天空,輕笑著問道:“江屋前輩,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說!”是身體不舒服嗎?江屋擔心。

“我和與那原前輩哪個更厲害?”

“……”江屋心中的擔心瞬間碎成渣渣。

“雖然我不在意花籠說得‘背號是不是貼錯了’那句話,但是!身為我們多摩工的王牌投手,我有義務維護香取監督的威嚴!香取監督的決定被其他學校的一年級這樣子質疑,這不就等於狂煽我耳、狂煽我們耳光嗎?”望月大義凜然說道,一副為了監督著想的模樣。

“……”你明明就是超級在意啊!你這不是已經介意得要死要死嗎!糟了,這裡如果不解開望月的心結,他是沒辦法專心投球!江屋臉上沒有什麼情緒波動,實則頭疼得要命!

“江屋前輩,我不是在搞笑,雖然偶爾為了調節氣氛和經常為了討得男朋友歡心,我會做出那種事情,但我現在是認真的!不要跟我說眼下不是問這種問題的時候!我才不管!我現在馬上立刻就要知道答案!”

“……”謝邀,他隻想開始比賽,並不想浪費口水回答這種沒有意義的問題!江屋沉默。

一直沒有聽到自家捕手的回答,昂著頭看天的望月忍不住了,收回視線,看向江屋、望月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避開江屋的眼睛,盯著前輩的肩膀,直接使出終極大招。

望月一跺腳,故意掐著嗓子嗲裡嗲氣說道:“江屋前輩,我還是不是你的小寶貝了!”他的畫風突變!從童話裡走出來的王子秒變撒嬌的寶寶!要是被他的男朋友看到這副樣子,指不定就跟他分手了!

江屋卻是看習慣了……但也受不了!他聽到自己用異常冷靜的聲音說道:“隨你。”花籠君,對不起了!

“太好了!江屋前輩能夠理解實在是太好了!我很感動!”望月微微挑眉,溫柔地輕笑起來,再次切換成充滿成熟穩重魅力的王子模樣。

江屋心裡有一百句吐槽生生咽了下去,對著望月點點頭,小跑著回到捕手區,和主裁判說了聲,蹲下,有條不紊打出暗號。

望月點點頭,表示收到,嘴裡喃喃:“既然得到江屋前輩的允許與讚同(並不是),我也就可以放手去做了!”

他上半身微微向前傾斜,右手舉過頭頂,左腿抬起與地面保持平行,輕輕瞥了一眼帝西的一棒打者,深邃平靜的眼睛看向江屋的捕手手套,深深凝視,隱隱約約間仿佛看到花籠那張有氣無力打著哈欠的小臉。

他吼了出來,將球投了出去!

“花籠泉水去死吧!”伴隨著這聲吼聲,白球淩厲飛了出去。

球場外的來棲:“……”也許他和望月柊很合得來。

休息區的大地:“……”望月混蛋又來了!又將捕手手套看成不順眼的人的臉!

多摩工業部員:“……”又喊著彆人去死!投球的望月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好幼稚啊!

那顆小小的白球,在多摩工業部員無語又無奈的目光中、在江屋不自然的目光中,飛快射向本壘!

“啪!”江屋滿懷對花籠愧疚,順利接住這一球。

“打者揮空!好球,一好球!”主裁判做出判定,然後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多摩工業的投手看起來像紳士,想不到這麼狂野!

“啊啊啊啊啊!我的投球賽高!”望月自己喊了出來,右手緊緊握拳並在空中揮舞,再不見半點帥氣王子的模樣,活脫脫一個狂野MAN!將手套當做是花籠君的臉投球,真是渾身舒暢啊!

“快停下!夠了!不要再喊了!望月!”

“喊一下也沒什麼啊,不覺得很有活力嗎?哈哈哈哈。”

“每次望月投球的樣子,都是我的快樂源泉~”

“估計看到望月這個樣子,他的男朋友又要和他分手了。”

“然後又換一個新的嗎?”

“哈哈哈哈哈!”

球場上守備的多摩工業部員笑成一團,休息區裡的教練和部員也笑成一團,充滿歡樂的氣息,隻有望月的男朋友目瞪口呆,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

這是他們社團裡最招笑的一個梗。是的,望月柊之所以經常換男朋友,不是他渣,也不是他性格輕浮,而是每每看到望月與平日反差太大的投球模樣,他的男朋友都受不了主動和他分手。所以,英俊不凡的望月柊才是被甩的那一方!

大地笑了幾秒立馬收住,起身,走到休息區外面,來到花籠身邊,摸著鼻子不好意思道:“花籠君,對不起。”

花籠點了保存,切換了iPai的頁面,半睜的貓眼疑惑地看向旁邊的大地。

“就是望月混蛋喊著‘花籠泉水去死吧’投球這件事,他那個家夥就是有這種習慣,事先假惺惺拜托隊長同意,然後叫著他感到不爽的人的名字投球,我也被喊過‘大地悟去死吧’。”理久也被喊過。所以大地十分討厭望月柊!

“還有呢?”花籠輕輕打了一個哈欠。

“啊?”

“你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是啊,是為了幫那個混蛋道歉……你怎麼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一副‘這點小事也要特意過來’的表情?”大地越看花籠越覺得不對勁,居然還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強烈既視感!

花籠半睜的貓眼掩在鴨舌帽帽簷的陰影中,光澤冷淡,呈現出一種琉璃般剔透的質感,他像是說著什麼真理般理所當然說道:“投手基本上是以自我為中心的生物,經常做出讓捕手困擾的事情,但是,熱血沸騰沒有什麼不好的。”

“……你管望月混蛋那個叫熱血沸騰?你對熱血沸騰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誤解?”大地頓時滿腦袋黑線。

花籠歪了歪腦袋,換了一個說辭:“站在投手丘的時候能夠認真對待投球這件事,望月前輩是一位合格的投手。”

大地都要窒息了!望月混蛋在眾目睽睽之下罵你,你不但不生氣,還反過來誇獎望月混蛋?你腦袋是不是有坑啊!都說投手奇怪,他覺得捕手也不差啊!花籠君明顯就是純粹以捕手的角度來看待這件事!完全沒有考慮自身的心情啊!

大地很生氣!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生氣,但是!看到花籠那張無動於衷的臉,他的火氣就不可製止地湧上心頭!氣到想狠狠給花籠一拳!

“這樣是不對的!”大地垂在腿側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哦。”花籠應了一聲,半睜的貓眼看向球場,從外野掃到投手丘上又移到打擊區。

“又無視我了嗎?可惡!”大地臉色黑如鍋底,轉身大步離開。

花籠點開iPai前面那個窗口頁面,繼續寫寫畫畫,突然,他頭也沒抬地問道:“有事?”

不遠處,與那原斜靠在休息區的牆邊,目光微垂,臉上的笑容淡淡:“大地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不珍惜自己,雖然本人可能沒有察覺這份心情的真正面目,但自從你真心給他建議後,他對你這位捕手很有好感,已經認可你了。”

“哦。”花籠注視著打擊區。帝西一棒打者已經出局,現在上前的是二棒打者。

“花籠君,這可是一項了不起的成就,我們社團很多人努力到現在都沒能讓大地認可他們,請你務必珍惜這份認可。”

“望月前輩。”

“真是讓人毛骨悚然的觀察力。”與那原讚歎,眼神不動聲色地閃了閃,又說,“你說對了,確實是那樣,望月可是非常想要大地的認可。那種主動的、充滿尊敬的、發自內心崇拜的認可,他想要這樣的投手後輩已經很久了。”前提是身為投手的實力入得了望月的眼,目前來說也就大地和川澄倆人。

“不可能。”花籠果斷。

“是啊,大地不是那種會輕易屈服的投手,所以他們的關係一直很緊張,總是在吵架。可是,你輕易做到了望月沒做到的事情,除了那句‘背號貼錯’,這也是你讓望月生氣的理由。”

“哦。”花籠打了一個哈欠,目光停在投手丘上的望月身上。

“看來你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那麼,要來聊一聊你那句‘背號貼錯’嗎?”與那原突然說道。他在試探,試探花籠是否真的知道自己秘密。

“我對於與那原前輩隱藏實力的事情也沒有興趣。”花籠舒舒服服打了一個哈欠。

“……”他果然知道了!與那原瞳孔微微一縮。

“但是,我可以接你一球。”花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