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1 / 1)

傅雲心一橫,什麼都沒事。

他坐在一邊。腦子裡亂糟糟的,到現在都有點兒回不過神。

這會兒緩過神,也知道自己什麼用都沒有,靜靜靠著車身,車窗外,兩側路燈浮光掠影,他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

一隻手伸進口袋,卡片在指尖摩挲,反轉。

既渴望與她再見,又抗拒與她再見。

與此同時,陰暗潮濕房間裡,忽然響起一聲怒喝。

黑袍裹身的道士猛然彎腰,吐出一攤鮮血,其中夾雜著內臟的碎片,讓他本就傷上加傷的身體愈發虛弱。

他靠在暗室一腳,虛弱地喘著粗氣,怒喝聲在室內回蕩:“廢物!沒用的廢物!這麼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

石室外,徒弟聽見隱約的罵聲,嚇得縮了縮脖子,就是因為熟悉,他才不敢出聲,不敢在這時候湊過去。

畢竟,上一個前車之鑒,現在已經是師父嘴裡的血食了。

半晌,徒弟忽然師父的消息,他告訴徒弟:“從今天起,為師要閉關修煉,任何人都電話都不要接!”

“是!”

邪修陰氣森森的目光盯著前方,那是一具破了口的棺材,殘留著濃重的怨氣,十分精純。

看到它,他越發惱怒,要不是之前大意受了傷,他怎麼可能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該死!他們全都該死!

……

清晨。

阮玉踏出房門,便見到周圍一片濃霧,這可奇怪,現在正是夏天,怎麼會有這樣的大霧,而且,深市空氣質量一向不錯,這也不能是霾啊。

她很好奇,卻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一腳踏進去後,冷得直打哆嗦。

大霧看著漂亮,周遭籠罩在雲霧之中,宛若人間仙境,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霧氣粘上皮膚,冷意立刻透過毛孔傳遍全身。

她差點兒轉身回家,添件外套。

忽然,霧中出現一道纖細的身影,阮玉看了一眼,很眼熟,她多看了幾眼,立刻驚喜的呼喊出聲:“秋彤!”

這可真是意外之喜。

她在家待了幾天,今天早起,是為了避過大熱天,出來采購點零食,竟然碰到了秋彤。

秋彤是她好朋友,好閨蜜!

秋彤聽見聲音轉過頭,黝黑的眼瞳看著她,不發一言。

阮玉走過去,毫不在意,她早就熟悉了自己好朋友的性子,安靜恬淡,不愛說話,她正好相反,活潑的要命,嘮叨又閒不住。

認識她們的人都說,難怪她們倆是好朋友呢,上天注定的性格互補,每當這時候,她就很得意,誰讓她慧眼識人,找到一個這麼好的好朋友呢!

阮玉好不容易碰到她,立刻湊過去,兩人在小區附近的小公園散步,一路上,她嘰嘰喳喳的聲音就沒停下來過。

說這話,她忽然扭頭,問她:“你準備報考什麼學校啊?”

“咱們倆是好朋友,要一

輩子不分開,你快說你報考什麼學校,到時候我們還做同桌!一起吃飯、考試、畢業!”

阮玉沒注意到,秋彤聽見她的話之後,本就慘白的臉愈發蒼白,她僵硬地搖頭,聲音有些嘶啞:“還不知道呢。等成績出來了報考,也還來得及。?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阮玉下意識說:“那好,等你成績出來了,你來我家吧,我們倆一起報考,你可彆想拋下我!”

秋彤沒說話,慘白的唇瓣微微牽起,霧氣實在太大了,她甚至都沒看到,對方僵硬的唇角,如同提線木偶般,強硬提起。

阮玉覺得她怪怪的,高考結束後,她也隻和秋彤見了兩三面,這段時間都沒遇到過,她竟然也沒去找她。

要知道她們可是好閨蜜呀。

她自責起來,明知道秋彤性子內斂,就應該早早的去找她玩兒,要她自己一個人在這樣的大霧天氣出行,實在是不好!

“彤彤,你彆生我氣呀。”

她撒嬌似的要拉秋彤的手,碰觸的瞬間霧氣凝滯,秋彤驚呼一聲,阮玉被她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秋彤,你怎麼啦?”

秋彤搖頭,向來溫柔的她一臉笑意,說:“我剛才騙你呢。”

阮玉鬆了口氣,兩人聊著聊著,她不自覺的提起自己的生活,其中最濃墨重彩的一筆,當屬前段時間碰到的白皎,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那樣漂亮的美人呢。

面對自己的好閨蜜,她忍不住分享,聲音驚歎又激動,秋彤溫柔地聽著,她是最好的傾聽者。

阮玉說著想到白皎臨走前送她的平安符,她拍了拍口袋,現在還被她貼身放著,用防水小包裹著。

秋彤聽見這話,目光微怔。

她看向毫無所覺的阮玉,後者嘮嘮叨叨說個不停:“你不知道,那個平安符就是她拿便簽折出來的,看得我都驚呆了,可能……這就是每人的獨特癖好吧。”

“不過說來真巧,這段時間我挺倒黴的,走路邊被水濺一身,想吃的東西輪到我就沒了,就連吃包方便面,裡面也沒調料包!這還是小事,時間越長似乎越來越嚴重。”

“我上回坐地鐵,6號線那邊你知道吧,我竟然差點兒被失控的安全門給夾住!走在路上,遇到了高空拋物,差一點兒就成了植物人,嚇死人了!”

拿到平安符之後,黴運忽然銷聲匿跡。讓她忍不住多想,這個年紀的少女思維靈敏,腦洞大開,加上平日裡不少熏陶,阮玉忍不住喃喃:“難道我碰到了有本事的天師了?”

“小玉,我看你是看多了吧?”這時,一旁沉默傾聽的秋彤忍不住搭話,阮玉撓了撓頭,自己也覺得想太多,嘿嘿笑了一聲。

快到公園出口了,她忍再三叮囑秋彤:“到時候成績出來了,你跟你一定要來我家報誌願啊。”

秋彤認真地看她一眼,點了點頭。

阮玉還要再說什麼,就聽她說:“小玉,我忽然想起來,家裡還有事,我要回去了。”

阮玉雖然沮喪,但見她這麼行色匆匆,隻好答

應了。

彌漫的大霧逐漸稀薄,映出天邊點點金光,那是太陽光輝刺破霧靄,迸射的光芒。

秋彤單薄纖弱的身影逐漸模糊,最後,她完全陷入大霧中,與霧氣隱匿為一體。

阮玉看著這一幕,忽然沒由來的心慌,心臟狂跳,幾欲蹦出心口。

她下意識朝秋彤呼喊。

霧中的人影轉過身來,模糊的霧氣讓她的視野變得模糊,隻能看見她身上殷紅似血的紅裙,以及一張近乎空白的臉。

雪白的,扁平的。

她握緊拳頭,心跳飛快,“秋彤。”

這一刻,周遭空氣仿佛在瞬間攫取一空,叫她呼吸艱難。

少女稚嫩的聲音刺破濃霧。

聽到閨蜜呼喊的秋彤沒有再回頭,完全融入霧中,徹底不見身影。

阮玉一整天心事重重,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讓她忍不住去想秋彤。

她知道秋彤家的住址,和媽媽說了一聲之後便找了過去,還沒靠近,便看見老小區樹下聚集了一群大媽。

阮玉不感興趣,正要離開,隱約間似乎聽見了秋彤的名字,叫她下意識停住腳步。

大媽討論的熱火朝天,神情倒是有些詭異。

模糊的聲音鑽進耳朵裡。

“秋家那小姑娘可真慘啊!”

另一個大媽忽然搓了搓胳膊:“你這個老婆子,不是不讓你說嗎,快彆說了。”

“怎麼,你害怕了?”

“能不害怕嗎?我聽你說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膽大的人聽見她的話,忍不住嘲笑一聲:“真是個膽小鬼。”

膽小女人的同伴忙替朋友說話:“你還說她呢,你要是自己親眼看見也得嚇得不半死。”

“我才不會呢!”

阮玉有些著急,怎麼半天也聽不到正題,她正要提腳朝秋彤家走去,忽然聽見其中一個大媽說:“昨晚上秋家那小姑娘屍體被撈出來的時候,我正巧就在旁邊看呢,不成人樣了都!”

什麼?

阮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步流星朝對方走去,靠近後清楚聽見大媽的聲音:“你們說,秋彤是被誰給殺死的?”

“那個慘狀我都沒法說,活了半輩子,可憐她那個爸爸呦,辛辛苦苦養大了孩子,馬上就有出息了,竟然死了!”

阮玉不敢相信,怒火瞬間占據了大腦,她憤怒地警告對方:“你們胡說八道什麼呀?秋彤怎麼會死了!”

大媽們驚訝地看著她,有人認出她:“哎呀,是阮警官家那個小姑娘,你是秋彤的好朋友吧?”

聽見這麼說,其他人表示理解:“你不相信我們也理解,可憐秋彤那孩子,好不容易高考完了,馬上就要讀大學了,年紀輕輕的,怎麼就死了呢。”

阮玉覺得自己要瘋了:“你們造謠什麼,我早上還看見了秋彤,跟她說話了!”

一刹那,對方的大媽團鴉雀無聲,眾人震驚地看著她。

半晌,才有膽大的人反駁:“可是?[]?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秋家那小姑娘不是昨天晚上就被人在河裡發現,屍體現在還放在殯儀館呢。”

死一般的寂靜籠罩眾人。

……

白皎由人引著來到房間裡,看到大老板,或者說,一個中年男人,通身透著是養尊處優的上位者氣質。

他手腕戴著一串佛珠,其中一顆鑲嵌在佛珠中間,眾星拱月般,散發出淡淡的光輝,那應該是法器之類的護身品。

她再看男人面容,不禁眯起眼睛,看他這樣子,可不像是有財運的人,有人替他逆天改命,讓他生生享受了一十年的優渥生活。

而這一十年間,他犯下不少惡事。本該遭受報應,卻又因為法器保護,背後那人的幫助,好好的活著,半點兒沒受過折磨。

男人對她這樣的目光很不滿,一個低賤的妓*女竟然敢這樣直視他,他心血來潮過來,不過是聽下屬說,最近蘭朝會所來了個絕世美人。

如今看來美人是美,就是不懂規矩,真不知道下面是怎麼調(晉江)教的。

白皎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怕是要笑出聲,調*教?難道他以為這是什麼封建社會?大清都滅亡了,還有人想當舊社會的老鴇!

男人念頭隻在心裡轉了一圈兒。面上露出慈愛的笑:“在這裡適應的怎麼樣?你彆怕,小姑娘,隻要你乖乖聽話,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白皎靜靜看著他,目光透出些許嘲弄。

男人心頭微怒。

他不再打官司繞圈圈,而是直奔主題,站起身,算得上英俊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油膩的笑。

“嘩啦”一聲。

他拉開抽屜,一遝遝刺眼的鈔票,堆滿碩大的櫃鬥,紅鈔堆疊起兩三層,張張嶄新,怕是有幾百萬。

畫面衝擊力還行。

白皎淡淡的想,不過比不過上一世,她收藏的那些珠寶首飾。

“想要嗎?”男人引誘道,極其自信。

他以為她默不作聲,是被眼前的巨款嚇呆了。

一瞬不瞬地盯著小姑娘穠豔的面容,心中琢磨出幾分興味,她生得實在太漂亮,平生僅見的絕色。

就算是再心狠手辣的人,見到她的一瞬,也會忍不住晃神,更何況他又不是過來殺人的。

白皎不說話,腳步聲在室內響起。

男人朝她走來,眼中閃爍著欲望的光芒,這就是他此行的目的,想到不是自己接手她的第一次,一時還有些惋惜。

早知道當初聽到下屬彙報時就該先嘗一嘗她的滋味,可惜那邊催的緊……

如今的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落魄的底層,而是整個蘭朝會所乃至深市都能稱得上的大人物。

區區一個女人,他想要多少有多少!

白皎微微皺眉,一方面是厭惡,一方面是黏人的小狗又吃醋了,黏黏糊糊地纏上腰身。

她能感覺到小狗觸手在背後伸展,張牙舞爪,隻要她一聲令下,

便將男人戳成肉泥!

想到那辣眼的畫面,白皎果斷否決了他的提議。

她在會所待了這麼久,目的可不是這個,她要找到男人背後的主人,將對方一網打儘,一個邪修,遠比普通人造成的危害更可怕!

她眼中紅光一閃而逝,男人目光瞬間變得呆滯,已經中了她的魅惑之術,佛珠完全沒有效果,瞬間迸裂成碎片。

她找了個椅子坐下,翹起細長的小腿:“你叫什麼?”

“宋柏。”

“手上的佛珠是誰送你的?他又是誰?”

男人一一作答,白皎才知道,對方早年隻是一個民工,因為偷奸耍滑吃不了苦,被包工頭趕出工地,流落街頭,成為乞丐。

某天乞討時,他碰到了一個乾瘦的道士,後者問他想不想過好日子,當上富豪,他當然想!做夢都想!

道士讓他跟著自己。

宋柏看了看自己魁梧的身材,又看看道士乾癟消瘦的體型,一隻手都能捏得粉碎,便起大著膽子跟過去。

結果到地方才發現,竟然是一片墳頭。

宋柏發跡之前的社會還不像現在這樣,遍布天眼,管理混亂,且流行土葬,不少人將死去的親人屍身埋進墳墓,道士領他來的便是一處墳頭。

他幫道士挖屍體,看到他施展詭異手段,祭煉屍體,趨使陰魂,她才知道自己跟的是什麼人,連忙跪地求饒。

沒想到道士非但不殺他,反而給了她一場潑天富貴,便是蘭朝會所。

他憑借蘭朝會所幫道士斂財,道士給她法器護身,並且幫他出手,隔空千裡弄死那些對家,或者察覺到他買賣的威脅者。

一乾就是20年。

其中最讓白皎心驚的是會所業務並不單一,私底下還是一處人販子巢穴,專門拐來年輕男人和女人,以供道士修煉。

白皎問他:“道士現在在哪兒?”

男人張了張嘴,嗬嗬地粗喘兩聲,下一刻,臉色慘白,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

白皎意識到不對,下手一捏!

下一刻,男人身體猛然炸開,血肉橫飛,血雨淋漓。

小狗比她更快,張開大網將血雨吞噬,周遭擺設全都遭了殃,散發出濃烈腥臭的鐵鏽味。

唯獨白皎站立的地方,乾淨整潔,纖塵不染。

門外,聽到動靜的下屬推門而入,慘烈一幕撞入眼簾,涼意從腳底爬上後背,他們驚恐地看向白皎:“先生呢?”

白皎皺了皺鼻頭,好難聞啊。

看他們這麼著急,她好心指了指桌面,殘留的血紅骨骸驚悚無比:“那不是。”

下屬張大嘴巴,一時間,竟連聲音都發不出,喉嚨裡像是塞了一團棉花,他們軟著腿要逃,下一刻,全部變成僵硬的木偶,任人趨使。

“大人好厲害!”李倩拍手稱快,看著仇人死無全屍,她簡直開心極了。

白皎皺著眉頭,看著房間的模樣,不禁有些懷疑,她是

不是在反派道路上越走越遠了?

隨即,將抽出來的男人殘魂交給李倩,這東西她留著沒用。

幕後主使的目的就是讓宋柏魂飛魄散,她能抽出一縷,還是因為不熟練,要是下次,下次她一定能在爆炸前抽乾!

大仇得報,李倩吞下殘魂,等著有空再折磨,她又朝白皎跪下:“大人,以後我李倩為您馬首是瞻!”

白皎聽得唇角抽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小鬼已經被人給扔出去了,小狗委屈巴巴地湊過來:“我!皎皎身邊隻能有我!”

與此同時,青姐她們聞聲趕來,畢竟就在會所裡,距離很近,青姐從門外看見這一幕,眼皮猛地一跳,立刻屏退其他人,強撐著走進大門:“您沒事吧?”

白皎搖搖頭。

她鬆了口氣,對於其他場景,不發一言。

她早知道白皎不是尋常人,親眼看到這一幕,她穩下心,問她:“我現在該怎麼做?”

白皎歎了口氣,為斷了的線索惋惜:“報警吧。”

警察來的很快,警車呼嘯而來,包圍了整個會所。

因為工作人員行動及時,彆說是來在這裡消費的客人,就是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巧的是,前來調查的人正是白皎之前認識的熟人,深市警察局的警方,由阮玲帶隊。

英姿颯爽的女警官似乎升職了,精神煥發,帶著後面一列隊員,進來後便有條不紊地搜查。

□□□□,人販子拐賣的巢穴。

看到白皎後,她震驚地瞪大了眼:“你怎麼會在這兒?”

白皎沒說話,旁邊的青姐早就為她想好理由,她衷心的感謝白皎,如果不是她,這樣的魔窟,不知道還會存在多久。

她趕忙上前說:“他跟我一樣也是會所裡的受害者,被人騙來的。”

聽見她的話,阮玲如遭雷擊。

看她不可置信的樣子,白皎立刻意識到事情不妙,趕忙解釋:“我沒受什麼傷害,就是被關了一陣子。”

說實話,阮玲不太信。

後來不斷有人作證,她是被拐騙進來的新人,沒有遭受什麼侮辱和傷害,她才慢慢放下了一顆心。

而且因為舉報的是白皎,她反倒得到了一筆不菲的獎金,雖然不算聽不多,可是對她“無業遊民”來說,又能堅持一段時間了。

她沒想到,自己會被阮玲領回去。

歸其原因還是因為之前在夜總會上班,阮玲一直以為她是單純善良的小姑娘,很後悔當初的決定,覺得如果不是她疏忽,沒有考慮周全,怎麼會讓白皎被人騙去那個地方?

幸好小姑娘沒有什麼大礙,作為聽見這話的青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她天真懵懂?

她心說真是見了鬼。

大人在會所裡可不是什麼單純柔弱的小白花,而是囂張跋扈的小魔星!可也正是因為她有雷霆手段,才護住了她們這群人,讓她們得以逃離魔窟。

青姐張了

張嘴,最後也沒說什麼。

白皎無奈的揉了揉眉心,想拒絕,對方完全不給她機會,緊緊抱著她,溫暖的懷抱散發出淡淡的皂角香氣。

她眉心發軟,要不,答應她?

忽然,她輕哼一聲,這聲音極小,隻有近距離的阮玲聽得見。

她微垂眼睫,雪白臉頰泛起一片紅暈,小狗不肯被她忽視,纏上她,鑽進輕薄的T恤,白皎幾乎要被他的突襲給嚇死!

阮玲看她這樣更加擔心:“你沒事吧?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白皎:“我是太高興了!”

對,她很高興!

阮玲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這就好,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白皎點點頭,舔了舔紅唇,腰間的力量愈發加大,她覺得自己怕是要被勒出瘀痕了,觸手忽然放鬆,輕輕摩擦。

這是比剛才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感覺,她靠著車窗,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燈光掠過少女雪白的臉,卻遮不住綻開的紅暈。

白皎低聲嗬斥他:“停下!”

“混蛋小狗!”

小狗表示:皎皎在說什麼?

他聽不到。

她跟阮玲回去的時,已經是晚上華燈初上,回家路上,她還買了幾個小菜,阮玲歉意地說:“我比較忙,不擅長做飯。”

白皎搖搖頭,並不在意這些。

推開門。阮玲還沒放下東西,視線在房間轉到,喊道:“小玉快出來,你看我帶誰回來了?”

半晌,白皎也沒聽到回應。

阮玲聲音含著不可察覺的低落,歉意地看白皎:“小玉這幾天心情不好,你彆記在心上。”

白皎搖頭:“怎麼會呢。”

她說著,深深看了眼四周,屋子裡籠罩著一股看不見的低氣壓。

因為五感敏銳,她才能察覺到,而且,阮玲警官眉心似乎也藏著一縷憂愁,直覺告訴她,似乎發生了什麼事。

吃飯時,她才看到了阮玉,和之前模樣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