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1 / 1)

陳詹:“會下象棋嗎?”

白皎:“……會一點。”

她沒說謊,就是會一點,知道規則,下過幾盤,不過這東西一般沒什麼年輕人學習,白皎沒找過幾個棋友,自己也是略微知曉一點。

所以,當管家帶著茶點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在棋盤上一敗塗地。

前後大概幾分鐘不到。

她並不氣餒,反而重整旗鼓,再次開盤,第一次,她隻是略微熟知一些規則,可即便隻有短短幾分鐘,也足夠她揣摩起來,於是,第二局棋盤局勢明顯的改善。

陳詹淡淡看她一眼,落子。

檀木棋子雕刻精致,觸感柔軟舒適,拍在棋盤上後,發出啪嗒一聲,清脆至極。

這是一步妙棋。

白皎捏著棋子,縱觀全局,眉心輕蹙,前幾輪的磨合已經叫她記住了所以規則,開始更進一步的博弈。象棋不愧是國粹之一,寓意深遠,幸好她還算聰明。

硬生生用自己的腦子一步步推演,走一步算十步。

看似輕描淡寫的對弈,落在棋盤上,都能引起一片不見硝煙的紛爭。

一盤象棋下完,管家驚訝得眉毛都抖了抖,先生棋藝不錯,曾經拿過象棋比賽的名次,可現在,他竟能明顯感覺到,白小姐的棋藝亦是不差。

雖說還有些稚嫩。

可是,他很快意識到不對。

他在一旁觀戰,看完了一盤盤棋局的覆滅與開始,她的進步肉眼可見。

最後一局,白皎落下一子,與此同時,她對面的陳詹神色微變,竟猶豫半晌,才挪動棋子。

神色逐漸鬆快。

任誰都能看出,他如今穩居上風,白皎怕是再無翻身之地,作為當事人,她非但不怯,反而不慌不忙地挪動棋子,落下後,僵持不下的局面瞬間調轉。

黃金檀木製成的棋盤上,珠圓玉潤的精致棋子鬥彩生輝,瑩潤煥光。

它們盤踞在各個位置,組成一張牢不可破的蛛網。

刹那間,反敗為勝。

“我輸了。”陳詹語氣淡然,臉上卻露出淺淡的微笑。

白皎越發覺得,他整個人猶如平靜的深海,深不可測,她回答說:“險勝。”

如果不是最後一招,她賭上一切,推演對方的落子習慣,或許早就敗落了下來。

陳詹瞥了眼身後的管家,低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吩咐道:“張伯,時候也不早了,讓廚房上菜吧。”

張伯臉上滿是驚訝,因為白皎一開始那稀爛的棋藝大家都有目共睹,可她現在竟然絕地翻盤,真真叫人瞠目結舌。

聽見老爺吩咐,他立刻收斂神情,點頭嗬嗬一笑:“老爺,我馬上就去。”

寂靜的大廳裡,隻剩下他們兩人。

白皎心說,來了。

她提起十二萬分警惕,面色淡然自若,沒有一絲一毫的拘謹,姿態落落大方,陳詹看在眼裡,心中止不住地

讚賞。

連他都沒料到,當初生澀稚嫩的女生,會成長為現在的模樣。

他說:“落子無悔。”

言外之意,險勝也是勝利。

白皎沒回答,她直覺對方或許也不需要自己回答,靜靜地凝視他,竟然走神了。

陳紀妄和陳父有幾分相似,眉眼都是一樣的出色,隻是陳紀妄更加年輕,顯得更為凜冽且銳利。

儘管他有所遮掩,可作為戀人的白皎怎麼會看不出,他的氣質更為鋒利恣睢,說得不大好聽,有種古代暴君的氣場,宛如酷寒冰封的雪山,萬載不化的寒冰堆砌而成,偶爾,也會消融出冰冷卻柔軟的溪流,滋潤山腳下綿延千裡的草場。

陳父更像穩重深邃的山巒,寬廣平靜的海面。

她不知道內裡如何,隻能儘量小心謹慎。

忽然,她聽見陳父聲音,讚歎道:“你很優秀。?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眼裡滿是欣賞,說出的話讓她驚愕一瞬,他說:“配他,委屈你了。”

白皎聽得想笑,哪有這樣說自己兒子的,她知道陳父應該還有其他話沒說。

果不其然,陳詹繼續道:“當初我和妻子準備離婚,怕影響到他,把他送去了其他城市。我和他母親是商業聯姻,我一心撲在自己的事業上,她也一樣,或許就是這樣,疏忽了他。”

不過,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血脈竟會出現這麼一個癡情種。

“因為我們的失職,他性子倔強,習慣一個人解決問題,在我看來,他很多缺點,配他確實委屈你了。”

白皎聞言有些驚訝,手指微蜷,因為他之前毫不遮掩對自己的偏袒,她隱約有種預感。

下一刻,陳詹雙手交握,眼神凝重:“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兒子,我希望你不要傷害他。”

白皎抬頭,驚訝地看著他,眉頭微蹙,儘管如此,她仍露出一抹淡極微笑:“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她有點不開心。

他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就算是……她咬了下唇,琉璃似的眼眸微微轉動,就算是發現那種事,她也沒有離開他,而是選擇相信他。

她聲音低沉,眼中閃爍著篤定的光:“陳伯父,有些話您儘可以說出來。”

廚房裡。

高檔精致的房間裡彌漫著濃鬱的香味,鍋碗瓢盆的碰撞聲,人間煙火的複合型香味,宛如一場狂風驟雨,席卷五臟六腑。

忙碌的廚師瞥了眼一側,容貌俊美的男生垂眉斂目,眼含擔憂,他站在光影裡,深邃輪廓投射下暗色光影,更顯挺拔。

略顯滑稽的是他手裡拿著一根大蔥。

腳步聲忽然傳來,張伯掃了一圈,目光落在陳紀妄身上:“少爺,先生讓開飯了。”

他立刻抬頭,精神抖擻:“我馬上去!”

紅木餐桌上,陳紀妄略微一瞥,率先看到了淡然自若的父親,一側是白皎,他坦然地坐在白皎一側,視線遊移,下頜緊繃卻不動聲色。

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他心不在焉地吃飯,目光緊緊跟隨白皎,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度和涵養,看得陳父小幅度搖頭,白皎倒是有些好笑。

很快又低下頭,繼續吃飯。

還是飯菜好吃。

一頓飯結束,已經是午後。

天光明媚,風和日麗,秋天的午後清爽怡人,更何況是這樣一座大宅子裡,九曲回廊,一步一景。

陳紀妄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帶她離開這裡。

她愣了一瞬,對上他急迫的目光。

陳紀妄:“父親,我帶皎皎出去散步。”

“去吧去吧。”陳父揮揮手。

他們今天不準備離開,在這裡暫住一晚,因此格外散漫,悠閒,他把她領到了家裡風景最好的小花園。

一條清澈流動的水流宛若玉帶貫穿宅院,架著一個古樸古色的涼亭,四周草木鬱鬱蔥蔥,盛放著嬌豔繁花,分外美麗。

白皎覷了眼男人,覺得他要把焦急寫在臉上了。

她戳了戳他,察覺他僵硬的身體,不禁嫣然一笑:“在想什麼?”

陳紀妄隻怕直接說出來了。

事情關乎白皎,關乎他們的未來,他毛毛躁躁的像個毛頭小子,再不複往日的淡然自若。

“皎皎,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

他說著領著她走上涼亭,掩映在一片花草樹木之後,從外人的角度來看,隻能看到亭中人影影錯錯的輪廓。

白皎坐在涼亭石凳上,不等他開口,直接說:“剛才,伯父把什麼都告訴我了。”

她撐起手肘,掌心托腮,水眸朝他眨了眨,湖邊風景秀麗,美人般般入畫。

陳紀妄完全沒心思欣賞這幅畫面,心頭仿佛蟲蟻蟄咬,一陣陣緊縮、擔憂、惶恐。

“你彆信他,他——”

白皎看他急得漲紅了臉,忍不住笑出了聲。

“不信他,可是我在你書房看到的照片又是怎麼回事?你不是一直都拿我當陌生人嗎?怎麼會派人跟蹤我?”

她每說一句,陳紀妄心頭越沉,一路滑向不見底的深淵。

他眉間沉澱一片陰鬱,仿佛牆角發黴的蘑菇,散發出抑鬱且頹喪的情緒,唯獨一雙黑眸,血絲糾纏,僅僅攝住她。

他眼底愛意編製成一張緊密的巨網,一層層將她包裹。

“因為我愛你,我害怕失去你。”

他竭力遏製翻湧的情緒,一字一句地說。

五年裡,他沒有一刻不在想念她,唯一聊以慰藉的是她的各種相片,他是個虛偽至極的男人。

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他的心跳得泛疼,怕會打擾她,故意裝成陌路人,裝出平淡的模樣。

無法言喻的恐慌、絕望湧上心頭,被她看見這樣卑劣的自己,他像是醜陋的野獸,為了愛人披上虛假的面具,他為她改變,她不喜歡的一切統統舍棄,可現在,他突然被打回原形。

強烈的不甘驅使他饑渴的心,滾燙的血,雙眼緊緊盯著她,他不接受任何離開的理由和話語。

白皎:“可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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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輕輕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僵硬的身體,綻開一抹微笑:“因為再怎麼樣,你也不會傷害我。”

“沒有人能強迫我,我跟你在一起,是因為……我喜歡你。”

低低的告白淹沒醉人的風中。

白皎鼓足勇氣,柔軟雙唇緊貼在他薄唇上,她隻打算蜻蜓點水似的輕輕一吻。

心下其實有些歉意,她是不是把人逼得太過了?

身體後退,緊環纖腰的手臂越發緊扣,清爽的秋天,竟然熱得她身上冒出一層細細的汗珠,柔軟的唇被強勢且溫柔地輕輕撬開。

就像是采珠人撬開粉嫩的蚌殼。

長驅直入的侵占,霸道蠻橫地似個侵略者,肆意地吮吸舌根。

白皎一霎漲紅了臉,用儘全身力氣後還是軟綿綿的推拒他硬邦邦的胸膛,雙頰染上淫靡的緋紅,斷斷續續地聲音響起:“還、還在……外面……”

“彆怕。”

男人眉眼溫和,坐在飛簷亭台一側,挺直的脊背徐徐靠上堅硬廊柱,俊美溫文的皮囊下,是餓狼一般的侵占。

“少爺?白小姐?你們在哪兒?”

管家蒼老的聲音陡然響起,白皎嚇得肩頭一顫,她本來就是性格內斂的人,尤其是在野外,做這種事情,隨時被人發現的危機感湧上心頭。

她聽見那聲音愈來愈近,仿佛隨時出現。

“坐我身上。”他邊說邊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收攏雙臂,挺直的脊背遮住她的身形,從後方看,就像是一個人在賞景一般。

他沉聲問:“怎麼了?”

管家:“少爺,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您和白小姐待會兒散步回去了,可以去看一看,要不是不滿意,我重新讓人收拾。”

他低垂眼眸,瞥見她緊張的神色,非但沒有害怕,心頭反而湧起一股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粗糲的指尖撫摸她柔嫩的臉頰,高挺的鼻尖擦了擦她的鼻頭,親昵的小動作從不間斷。

惹得白皎漲紅了臉。

這人……怎麼這樣子……

她喘不過氣,偏了偏頭,一邊還要提心吊膽,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唯恐被人發現。

管家看了眼,忽然疑惑地皺起眉頭:“少爺,怎麼沒看見白小姐啊?”

她僵住身體。

陳紀妄低下頭,意味深長地瞥了眼:“她去前面散步了。”

管家應了一聲,並沒發覺什麼不對,從慢慢離開,幾乎是他消失的下一刻,精致的黑色鞋子哀哀垂下。

白皎快要嚇死了,心跳如鼓,一邊趴在他懷裡,一邊逡巡四周,亭子裡四面透風,心尖顫了顫,感覺隨時都會有人來。

她撐起手肘,紅潤的唇仿佛暈上一層光潤,豐潤性感,眼角眉梢堆疊著誘人飛紅,偏偏她又竭力做出清冷模樣,眼眸卻攏上一層盈盈霧色。

“讓我起來。”

剛撐起身體,就被他重重按在腿上,男人粗啞的嗓音在耳畔回蕩,混雜著沉重急促的喘息:“彆動。↓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額頭冒出濃密的汗珠,深黑的眼中欲望翻攪,白皎心弦輕顫,不自覺夾緊雙腿,聽見他輕嘶一聲。

陳紀妄飛快低頭,含住她的紅嫩光潤的軟唇,吮吸得她頭皮發麻,纖細腰身被他隔著衣服細細摩挲,箍在掌心,全身開始發熱、發軟。

*

“媽,你慢點兒。”

白皎神色輕鬆,眼角眉梢都漾著一層歡喜,手下輕輕攙扶著白母,簡直把她當成了玻璃娃娃,二歲小孩兒。

白母說著不需要,臉上卻笑得合不攏嘴。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手術恢複的很好,許絨絨也在一邊開心慶祝,目光偶爾落在兩人身上,以她十年讀者的經驗,這倆人之間肯定有事!

白皎原本打算租房,一起搬過去,但陳紀妄怎麼也不肯,他們現在正是蜜戀期,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黏在白皎身邊。

白母更是看出兩人之間不同尋常的曖昧氣場。

如果是以前的她,早就冷著臉帶白皎離開,可現在,她臉色和煦,生了病才知道,陳紀妄著實是個不錯的人,忙裡忙外,牽線搭橋,比親兒子還親。

回到租賃的房屋後,白母就借口一個人想要清靜清靜,把白皎給轟了出去。

門外,白皎看著緊閉的大門,敲了好幾下:“媽,你乾什麼啊!怎麼不讓我進去!”

門縫鑽出她的聲音:“剛才不是進來了嗎,連飯都吃了,你跟小陳出去逛逛街,老圍著我一個老婆子打轉算什麼事兒啊?”

“對了,晚上要是回不來,記得給我發個消息。”

騰地一下。

白皎聽見這句話,臉頰脖頸紅成一片,她惱怒地瞪了眼身側的男人,都怪你!

陳紀妄:“……”

感謝嶽母助攻!

他提議:“既然這樣,我們出去吧,彆讓她老人家擔心。”

他說著,嫻熟自然地握住心上人的手。

緊閉的臥室裡。

女人黑發披散,咬緊紅唇,暈染上一層霧氣的臉微微仰起,頭頂柔和精致的燈光潑灑而下,她一身細膩光滑的肌膚,此刻白得發光。

“關、關燈!”白皎竭力維持最後一絲理智,搖了搖頭,渾渾噩噩的腦袋怎麼也想不起來,事情怎麼會突然走到這一步。

置身下方的男人眉眼饜足,溫柔且炙熱的仰視著上方的戀人,燈光打下濃墨重彩的陰影,與他眼底幽暗連綴一片,宛若深不見底的深淵,又倒映出她徐徐盛放的模樣。

他渴望得心尖都在發顫。

輕輕圈住她柔軟白皙的手指,慢慢扣成一個圓滿的圈。

*

實驗室裡,各種儀器擺放一排,來來往往的研究員繁忙無比,新入門的小學弟剛做完一場測試,眼神不由自主地追隨起一抹倩影。

她穿著雪白的實驗服,黑色長發紮起?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露出白皙的額頭和脖頸,在白得刺眼的實驗室裡,漂亮清冷得宛如一輪皎皎明月,是最為濃墨重彩的一筆。

“徐彬?”白皎出聲,“把你剛才記錄的數據交給我。”

“啊,好的學姐!”他漲紅了臉開始翻找,連對視都羞窘無比。

其他人見狀,憐憫地歎了口氣,又是一個陷進去的小學弟。

白皎本人倒是一無所覺,她忙起來昏天黑地,哪有時間去注意其它人。

當初她加入的是沈教授的實驗室,對方是國內本領域的大牛,她學到了不少知識,一晃幾年過去,白皎SCI都不知道發表了多少篇,手下專利更是握著不少專利研究。

沈教授自己都說過,也許過不了幾年,她就能自己開辟實驗室,進行獨立研究。

語氣裡飽含讚美與誇耀,顯然很為她驕傲。

白皎在實驗室呆到很晚,等到她離開,已經接近半夜,封存好實驗數據,她換上常服,走出實驗室。

“學姐。”

白皎聞聲扭頭,新來的小學弟紅著臉跑了過來:“學姐,你有男朋友嗎?”

白皎一怔,還沒來得及反應,他懊惱地拍了拍腦袋,說什麼廢話,他開門見山道:“學姐,我能做你男朋友嗎?”

原來是這樣啊。

下一瞬,她猛地反應過來,搖搖頭:“抱歉,我已經有戀人了。”

怎麼可能!

學弟下意識搖頭,他觀察過,如果學姐有男朋友,他應該早就出現了,何至於等到現在。他苦笑一聲,說:“我知道學姐是在騙我,但是學姐,我不會放棄的!”

白皎:“……”

不是,她真的有戀人。

她正要說話,驀地響起一陣腳步聲。

不遠處的路燈下,西裝革履的男人朝她大步走來,柔和燈光照出他俊美臉龐,眉眼冷意彌漫,氣質卓然天才。

他冷冷瞥了眼男生,才嫻熟地牽起她的手,動作蘊含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與獨占欲,連說話都帶著非同一般的親昵:“皎皎,我來接你回家了。”

一旁震驚的男生清晰地看見,男人無名指上戴著一枚婚戒,寶石閃爍灼燒人眼。

他搖搖欲墜,仿佛遭受天大的打擊。

白皎扭頭,難得想起了他,朝他歉然一笑:“我沒說謊哦,他就是我的丈夫。”

兩人相攜離去,分外般配。

留在原地的人身體晃了晃,心碎成了一片片。

等到看不見他,白皎才輕覷一眼男人,他臉色黑沉,好像下一秒就要沁出水來,他偏頭看她,半晌,咬牙切齒地擠出四個字:“招蜂引蝶。”

白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我解釋了啊,再說,戴著戒指也不方便做實驗,你又生什麼氣啊?”

她說著前傾身子,眼底閃爍著狡黠的光彩。

陳紀妄喉結上下滾動:“因為他們覬覦你。”

“可是我不喜歡他們,我隻喜歡你。”

她的話消融在唇齒之間,柔和的燈光將他們身影拉得極長,逐漸融合在一起,親昵得仿佛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