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 章(1 / 1)

“白姨。”敲門聲伴隨著熱烈的聲音,白母聞言笑了起來,這聲音她再熟悉不過:“門沒關,快進來吧。”

虛掩的門被輕輕推開,蘋果臉可愛係的女生悄咪咪探出頭來,看見病床上的白母後,大喇喇地走進來。

許絨絨邊放下果籃補品,一邊看向白母和白皎:“白姨,我來看看你了。”

白母欣慰地笑了笑:“你這孩子,來就來吧,帶什麼東西呢。”

許絨絨嘻嘻一笑,說:“怎麼不帶東西了,這可是我精心挑選的水果,萬一阿姨你就想吃水果,我的東西可不就派上用場了。”

她和白皎在兩人都考大學後約定見面,有一年還跟白皎一起回來,在家裡借住過一段時間。

許絨絨性格活潑又嘴甜,白母想不喜歡她都難。

她倆你一言我一語,沉悶的病房都歡快起來。

白母也感覺寬慰了很多,拍了拍床沿讓她坐下。

許絨絨可不敢,拖著小板凳坐在一邊:“那可不行,小板凳就挺適合我的。”

“你這孩子。”白母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笑容,她已經知道自己得了重病。

儘管白皎各種隱瞞,但是醫生護士的各種反應,還有每天的檢查管理,她曾經和那麼多人打交道,怎麼可能猜不到。

白皎根本瞞不了多久,所以最終,她還是知道了。

許絨絨跟她聊了一會兒天,就被她趕出去,讓她跟白皎出去散散心,自己一個人也能清靜清靜。

許絨絨噘嘴:“您嫌我吵了?我要傷心了QAQ”

白母又是一陣發笑:“快走快走,彆擱這兒耍嘴皮子。”

出來門,許絨絨臉上笑容落下,她看著白皎,問她事情始末。

她走的匆忙,回來時更突然,那時候許絨絨還在工作,忙得昏天黑地,等她得知消息,人已經轉院到了深海市中心醫院。

要知道,她可是白皎最好的朋友,怎麼什麼都不跟她說!

啊啊啊她要氣死了!

白皎見她這副氣呼呼的模樣,無奈地解釋:“事發突然。”

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許絨絨就在一邊慢慢聽,忽然,她咂摸出一點兒不對勁兒。

“你說,是陳紀妄一直忙前忙後,幫你解決問題?”

白皎儘力維持平靜:“怎、怎麼了?”

許絨絨:“虧我還說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事到臨頭,你怎麼就沒想起我?我也能幫忙啊!你怎麼就知道去找陳紀妄?”

白皎被她劈裡啪啦又密又擠的話砸了個劈頭蓋臉,像是被人掀開了一直藏起來的秘密,抿緊紅唇。

許絨絨:“哼,你現在對陳紀妄是什麼感情?”

話落到白皎耳朵裡,就變了味道,她以為她要問自己喜不喜歡陳紀妄。

喜歡?

這兩個詞陡然蹦出腦海。

白皎心跳驟然加快,沉默不言,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許絨絨卻說:“你要慎重考慮啊。“

明明臉上還有些孩子氣,這時卻顯得老氣橫秋。這姑娘打小活潑可愛,率真直白,人也很嗨。

白皎跟她多少年的朋友,立刻知道,她是為了自己好。

這次她沒有猶豫,毫不躲避地告訴她:“絨絨,我知道什麼是感激,什麼是喜歡。”

她性子冷清,這麼多年,隻有許絨絨一個好朋友,所以,可以剖心置腹對她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

白皎:“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喜歡欠人情,我根本不會答應其他人的幫助,我有積蓄,這事我完全可以自己解決。但是為什麼……”

她眼中光芒閃爍,幾縷迷茫如紗霧籠罩其上:“為什麼我會答應他?”

不知何時,聲音變得又澀又啞:“大概是因為,出事之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人是陳紀妄,連我自己都沒發覺,其實我已經那麼信賴他,我已經對他托付了信任。”

她第一次說這麼多話,停下後,竟有種被掏空的感覺,尤其是之後對上許絨絨亮晶晶的眼神,更是一陣羞赧,咬了下唇,柔嫩的唇瓣印上一抹的齒印。

“你看我乾嘛?”她問。

許絨絨攥緊拳頭,咬牙切齒地擠出聲音:“啊啊啊我快酸死了!”

“我要嫉妒死陳紀妄了,他不就是長得帥一點高一點有權有勢了億點點……”她頓了頓,好家夥,這家夥條件好像還真不錯,不過,她仍舊憤憤不平地說:“怎麼就能得到我們家皎皎的青睞!”

說完她又有點慶幸:“幸好他不在,聽不見這段話,他要是聽見,美死他了!怕是尾巴都得翹到天上去!”

見她越說越出格,白皎忍不住嗔怪一聲:“你說什麼呢!”

她臉色更紅,像是塗了一層豔潤胭脂,光彩照人,水眸流轉間,浮光瀲灩,動人至極。

“這位先生,您需要什麼幫助嗎?”

她和許絨絨嚇了一跳,朝聲源處望去,穿著白衣的護士出聲,耐心地詢問對面的男人。

她們同時看到他的臉,充足的光照映照出他輪廓深邃,五官立體的臉龐,是陳紀妄!

他不知在這站了多久,心有所感般,忽然扭頭,深邃眼眸鎖定白皎,薄唇唇角上翹,遮掩不住的欣喜與興奮。

對視的一刹那,白皎腦子嗡地一聲,仿佛斷了線的風箏,思緒飄忽沒有了落點。

她剛才說了什麼?

她再也難以維持鎮定,轉身逃也似的跑回房間。

因為心緒不寧,連削蘋果都愣愣出神,導致病床上的白母心疼地看著她手裡的蘋果:“乖囡,要不咱還是彆削蘋果了。”

白皎驟然回神,見許絨絨嘻嘻笑出聲,眼裡滿是笑意。

她直覺不對,低頭一看,刹那間,雪白剔透的小臉宛若枝頭熟透的櫻桃,嬌豔欲滴,清純無瑕。

比拳頭還大的紅蘋果此時坑坑窪窪,凹凸不平得猶如月球表面,很難想象,它到底遭受了怎樣的折磨。

罪魁禍首白皎看著刀子,刀面上連果皮帶果肉削掉一大塊,要是再這麼下去,還吃什麼蘋果,啃果核還差不多。

白母皺著眉頭,問她:“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白皎矢口否認:“沒有的事。”

知女莫若母,白母一眼看出她絕對有事瞞著自己,但是沒繼續追問,她看了眼門口,歎謂道:“小陳今天怎麼沒來?”

許絨絨笑容更盛,狹促地看了眼白皎。

也許這一天經曆太多,連帶著整個人經事的閾值都提高了,白皎鎮定下來,抿緊柔軟的紅唇:“絨絨你彆胡說。”

許絨絨意味深長地回答:“哦,那就當我瞎說吧。”

說曹操曹操到。

一陣敲門聲響起,西裝革履的男人走進來,露出俊美如神的臉龐,他身體一側,身後穿著白大褂的醫生魚貫而入。

陳紀妄:“伯母。這是市中心醫院的醫生,他們來給您檢查身體。”

輕輕一句話,便疏解了白母的不安。

不久後,醫生得出結論:“病人身體素質不錯,再調養一段時間,就能安排手術了。”

白母不由一怔,有些欣喜又有些不安,她以為自己還要一段時間才能排上號,忽然目光一滯,立刻想通了關竅。

陳紀妄站在一側,遙遙望向白皎,就是死人也要爬起來了,白皎不由得瞪他,看什麼看!

她的羞惱對上他溫柔笑意,眨眼間,煙消雲散。

她低垂下頭,露出緋紅的耳垂,心跳加速,呼吸困難,這還是在病房裡。

她不甘心,眼神淩厲地刮了一下。

後者眉眼柔和,縱容寵溺到了極致。

幾天後的清晨。

“咕嘟咕嘟——”

廚房的灶頭上,煮沸的砂鍋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白霧騰騰而起,滿房都是彌漫的香味。

白皎一手握著湯勺,一手盯緊砂鍋,她正在家給媽媽燉湯,看了眼手機,還有半個小時。

想到這裡,她臉上慢慢浮出柔和的笑意,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白皎略微挑眉,難道是陳紀妄?

打開門,笑容和藹的房東太太找上了門:“白小姐。”

她邊說邊往屋裡看,嗅到濃鬱的香味,臉上笑容略微收斂:“我能進去嗎?”

她心中略微提起一些警惕,手機攥在手裡,不過還沒等她回答,房東太太已經擠了進來,實在是攔不住。

房東是個胖乎乎長發大波浪的女人,胳膊足有她大腿那麼粗,腰身一頂,就鑽了進來。

她環顧四周,看到寬敞明亮又乾淨的家居擺設,時不時點點頭,顯得很滿意。

白皎心裡也疑惑,她當場租房,就是因為房東同為女性,性格疲懶不會神出鬼沒滴“伏擊”,也就是經常過來查看,省心。

才租下這間公寓。

以往都是租期到了,房東才會發來消息,連面都見不到,隻有偶爾心血來

潮,對方才會過來檢查。

想到這?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她猛地想起來,租期確實是快到了。

房東太太姓張,白皎稱呼她為張姨。

她在沙發上坐下,歎了口氣:“白小姐,聽說你最近蠻清閒。

白皎微怔,還沒回答,她又繼續說:“咱們這房子的租期快到了,你要續租嗎?”

她微微皺眉,算是明白了對方什麼意思,估計是她辭職的事情被張姨知道了,才專門找這個時間段上門。

因為通常這時候,她已經開始上班,但是最近,還一直呆在家裡,她是過來確認情況的。

白皎放鬆下來:“續租合同怎麼簽?”

張姨聞言笑了起來,又歉意地搓了搓手:“這樣呀,你也知道,咱們深海市的經濟發達,這幾年,房價漲了不少,物價飛漲,要是再續約,房租也不可能是之前的價格。”

“不然,我這一大家子豈不是都要喝西北風啦。”

言外之意就是,房租要漲了。

白皎不露聲色,淡聲道:“我算了算,房租是月底到期,現在是月中,那我過幾天再給您答複,行嗎?”

“好嘞。”房東笑嗬嗬地走了。

咕嘟咕嘟的聲響裡,白皎沉思良久,按照漲價後的價格,對於目前失業的她來說,是個挺高的數字,況且她現在狀況是隻出不進。

她皺著眉頭,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

忽然,她猛地站起身,朝廚房跑去,我的湯!

檢查過後,終於鬆了口氣。

燉湯她是用中小火慢燉,發現的時候不算太晚,隻是比之前的湯色,略微濃稠了一些。

白皎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但她心事不順,偶爾也會流露出幾分倦怠的神色。

病房裡。

陳紀妄推門而入,白母立刻扭頭,示意他放輕動作,又指了指身側的白皎。

她正靠在床邊,手肘半撐,托著雪腮,眼簾低垂,半睡半醒一般,昏昏沉沉。

白母心疼地看著女兒,陳紀妄下意識放輕腳步,也怕驚擾她。

恰巧,白皎睜開眼,看到突如其來的男人後,她嚇得眼眸睜圓,像是受到驚嚇的小獸,遲鈍地坐直身子。

可憐可愛。

男人不自覺抿出一抹淺笑,愈發溫柔地注視。

白皎舔了舔柔嫩的紅唇,垂下眼睫,臉上一陣一陣火燒似的緋紅。

她聽見媽媽在一邊說:“你怎麼醒了?是不是最近太忙了,要這樣就先彆來了,這裡有醫生護士照顧著,你也能休息休息。”

白皎搖搖頭:“我不累。”

白母瞪著眼睛拆台:“不累?”

“不累,那我剛才看見,坐著也能睡著的人是誰啊?”

白皎:“媽~”

霎時間,她粉面含春,水眸盈盈,看的陳紀妄心頭一蕩,卻又看見眼窩下方,浮出一抹脆弱的黑青,和她雪白瑩潤宛若玉脂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

偏偏當事人還在嘴硬地說不累。

不由得一陣失笑,惹來她惱羞成怒的怒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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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

他連忙搖頭,收斂神色,此時已經想通了其中關竅。

沒多久,白母就把他們趕出來了。

她說自己不想讓人陪,自己一個人看電視多好。

她住的病房有電視,最近很著迷一部老電視劇,覺得他們杵在這礙眼,非要讓出去。

說是這樣說,白皎瞥了眼男人,心裡都清楚,這是為了給她們製造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過,白母應該沒想到,散步是散了,話題卻南轅北轍。

醫院後面的小花園裡,陽光燦爛,偶爾才有家屬來這裡散步。

陳紀妄:“你最近心神不寧,是因為房租漲價?

白皎驚訝得微微張唇:“你怎麼知道?”

陳紀妄:“我聽到的,有幾個公寓的租客在討論房租漲價的事,我路過大廈的時候聽到了。”

價格他打聽了一下,工作黨尚且頭疼,更何況是失業的白皎。

他順勢提出自己的主意:“公司最近正組織招聘,你要不要投簡曆?”

出乎他的預料,白皎竟然拒絕了。

她有些決然地說:“辭職之後,我就沒複印簡曆,最近在準備其他事。”

陳紀妄看她決然的神情,心臟驟跳,下意識抓住她的衣袖,突如其來的舉動把她嚇一跳,眼眸不由一瞪:“你乾嗎?”

他很快恢複平靜,垂眉斂目,遮住眼底翻湧的複雜情緒,聲音冷硬:“沒什麼。”

我隻是害怕你再一次離開我,不告而彆。

想到之前那一次,他的心臟驟然收縮抽搐,心尖發顫。

白皎探究地看他。

“皎皎。”他忽然出聲,抬眸,漆黑的眼凝視她:“既然公寓租期到了,不如再換一家,而且你原來的公寓離醫院路程很遠,之前那麼勞累,多半是因為兩處奔波。”

白皎瞥了一眼,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她眨了眨水眸,說:“我也在準備。”

陳紀妄索性和盤托出:“不如去我家暫住,我有房子在市中心,可以隨時供你住。”

白皎:“那怎麼行。”

她毫不猶豫地拒絕,說完張了張嘴,出乎她的意料,陳紀妄並不氣餒,臉色都沒變,仿佛早就預料到她的回答一般,輕聲低喃:“伯母會心疼,我也會心疼。”

“你說什麼?”白皎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幻聽了。

他低下頭,陽光恰如其分地灑下,分割出優雅深邃的影廓,男人黑眸幽暗,宛若浪潮般翻湧出真摯閃耀的情愫。

他極為認真地重複一遍:“皎皎,我也會心疼。”

“我們現在是戀人,不是嗎?”

他說著伸手,一根一根緊握住她的指尖,直至溫暖掌心全然將她包裹,深情款款的目光緊緊凝視她,生怕漏掉哪怕一絲一毫的細微表情。

她臉頰上一

陣陣熱氣往上翻湧,整個人仿佛機器人,僵硬地往前走,千頭萬緒,心亂如麻。

身側傳來他輕柔嗓音:“我是皎皎的男朋友。”

“皎皎,你答應了。你沒放手,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

欣喜誇張的嗓音讓她惱羞成怒:“閉嘴。”

他呼吸一滯,胸腔裡的東西胡亂衝撞,遠沒表面上那麼冷靜,全身上下像是起飛的熱氣球,興奮、激動、欣喜充斥整個胸膛。

像是踩在棉花上,如墜雲端,如墜夢中。

一種不切實際的美夢成真。

哪怕下一刻,要他就此死去,他也心甘情願。

他們繞著小花園走了一圈又一圈,男人眉眼柔軟得一塌糊塗,面對任何人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俊美如神的臉上掛著春風般和煦微笑。

仿佛一眨眼,從萬載不化的玄冰變成溫柔流淌的淙淙溪流。

陳紀妄:“皎皎,你搬來我家吧。”

白皎驚訝地瞥了眼,好似第一次認識他,好貪心,答應了表白還不夠,還要同居?

陳紀妄視若無睹,繼續道:“我的一切都是皎皎的。”隻是一棟房子,又算得了什麼。

至於所謂的貪心。

他笑得極儘溫柔,為什麼不會貪心,面對她,他永遠不會饜足,隻會想要更多更多。

藏在心頭的火焰因愛欲而熊熊燃燒,永遠不會熄滅。

皎皎,愛我吧。

愛我是你唯一的選擇。

白皎聽見這句話,極為嫌棄地瞥了眼男人。

表面一本正經,說出的話簡直就是戀愛腦典範。

不過最終,她還是答應了。

她回病房前,陳紀妄的秘書忽然趕到,告訴他有些事情需要處理,白皎很理解,他畢竟執掌著陳氏集團,就她知道的集團體量,可謂是龐然大物。

“皎皎,我走了。”陳紀妄說。

白皎站在病房門前,沉默一瞬,她還有種不真切感,眼睫輕輕一顫,看向身前高大的男人,那抹不真實感更加嚴重。

這就是她男朋友?

新鮮出爐的男朋友?

對上他希冀的目光,她還有些懵,半晌才抿了抿唇,試探著說:“……路上小心?”

陳紀妄溫柔一笑,低下頭,兩人間距離瞬間拉近,甚至到了親昵的地步,她能嗅到男人身上清冽的男士香水,淡淡的柔和前調彌散之後,是極其強勢且蠻橫濃烈的氣息,正如他整個人:“還有呢?”

白皎咬了下唇,突然狠狠瞪他一眼,下一刻,她踮起腳尖,一個輕柔甜蜜的吻印在他臉頰上:“再見。”

曖昧甜蜜的情愫在心頭落地生根,頃刻間成長為參天大樹。

一刹那,他呼吸急促,垂在兩側的手指蜷曲起來,心跳如鼓,心如鹿撞。

他懷疑她真正想說的是滾蛋,但這一點絲毫妨礙不了他的好心情。

畢竟,一開始,他隻是想讓她說一句:“再見,男朋友。”

她的吻突如其來,更是意外之喜!

“再見,皎皎。”他轉過身,眼中愛意傾瀉,閃爍出耀眼光芒。

秘書看見這一幕,險些掩飾不住臉上的驚訝,等到男人過來,他立刻抹了把臉,肅整表情,彙報道:“BOSS,這是今天的安排,有兩個會議需要您主持,一個是關於公司與精研合作開發智能家居機器人,一個是……”

男人下頜輕點,示意他自己已經全部知曉。

末了,忽然審視地掃了眼秘書:“張秘書。

秘書一怔,挺直腰板:“BOSS。”

他飛快轉動大腦,思考自己是不是哪裡疏漏了什麼,否則上司怎麼會忽然關注自己,他的目光是否蘊含著什麼深意?會不會要給自己什麼考驗?

一番思索下來,張秘書頓感壓力激增。

下一刻,車裡響起男人愉悅的聲音:“我有女朋友了,你剛才看見了,白皎,她是我的女朋友。”

“以後,她會是我的妻子,我的伴侶。”

陳秘書:“……”

我應該在車裡,不應該在車底。

任是多麼冷酷無情的大魔王,陷入愛河後,也會做出這麼失智的舉動。

尤其當他還是個孤家寡人之後。

他像是隻路過的單身狗,突然被人踹了一腳,痛,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