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打探 “她孫子有癲癇。”(1 / 1)

在年代文裡吃瓜 翟佰裡 13830 字 6個月前

蘇衛清眼神複雜, 神情有些懵。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蘇衛海的臉色都有些萎靡了, 不用蘇衛清開口, 蘇衛清的眼神已經代表了一切,他一把捂住頭,歎了口怨氣地跨上花壇就蹲下了, 又點了一根香煙,滿眼都是憂愁的‘吧嗒吧嗒’地抽起了煙。

英俊的眉眼配上略帶憂鬱的神情。

此刻的蘇衛海比電影明星還英俊呢, 這讓站在樓上的吳梨都有些看癡了。

而站在旁邊的黎善則是撇撇嘴,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扔下一句:“大嫂,我得去燒水灌熱水瓶了。”就進去了。

他們夫妻倆可不是大怨種。

蘇衛清都被拉走了, 就彆指望她也跟著愁了。

“……大嫂著急生孩子麼?”樓下的蘇衛清也一個跨步上了花壇, 蹲在了蘇衛海旁邊,他不抽煙, 也不愛聞煙味, 於是默默又往旁邊挪了兩步。

“我參與新項目的事她不太高興。”

蘇衛海捋了一把臉:“我承認這事沒跟她商量,是我的不對, 但當時會議的情況你和弟妹也在場, 張所長就給了我們半個小時的報名時間,研究員們十分踴躍, 但凡我猶豫半點兒, 都很可能報不了名。”

所以呢?

工作的事跟孩子有什麼關係?

“我工作的性質, 今年肯定是不在家多些,這段時間我跟小城和小軍相處,也明白養孩子的艱難,我去了研究所, 肯定沒辦法多照顧家裡,吳梨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再懷孕的話,負擔太重了,所以我暫時是不打算再要孩子了。”

他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吳梨生不生孩子都無所謂。

可對於吳梨來說,那兩個孩子不是親生的,她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也無可厚非。

“那你跟大嫂說過你是為她的身體著想,而不是不想和她生孩子這件事麼?”蘇衛清托著下巴,看自家大哥的表情就知道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粗暴地下了決定。

蘇衛海在工作上的成就無可置疑,但在家庭上,也是絕對的糊塗。

這一刻,蘇衛清跟黎善的情緒達成一致,隻不過他是當著蘇衛海的面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得搞清楚了,小城小軍是你兒子,你總指望著大嫂跟他們好好相處,你怎麼不想想,你又為大嫂做過什麼。”

蘇衛海:“……”

所以他把蘇衛清喊下來是為了受訓麼?

況且:“你個臭小鬼,才結婚幾天?都教訓起人來了。”

他兩段婚姻,將近十年,還沒飄呢。

“所以你和文舒姐才會離婚啊,但凡你當初對文舒姐在乎點兒,她會幫著她弟弟鬨麼?”蘇衛清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屁股一拍去上班,文舒姐在家懷孕帶孩子,還得跟咱媽好好相處,嘖嘖嘖,也就是你,我可舍不得善善受這罪。”

正因為丈夫的不作為,妻子在家如履薄冰,所以才會愈發眷念娘家的溫暖。

說起前妻,蘇衛海不說話了。

他當年和前妻也是有感情的,隻是前妻婚後仿佛變了個人,對蘇家恨不得敲骨吸髓地補貼娘家,動了蘇衛海的逆鱗,所以才一氣之下離了婚。

如今吳梨倒是沒娘家拖累,但繼母和繼子的關係又成了一大難題。

“我大概就不適合結婚。”蘇衛海十分有自知之明地抽煙感歎。

蘇衛清不說話了。

他單純覺得,大哥就是不上心,但凡對妻子兒女多一份關心,就不會變成如今這樣。

他拍拍蘇衛海得肩膀,起身直接回了家。

這種倔驢,他都說好幾次了,這人都沒重視過,所以他也沒空給他上心理疏解課,有這個時間,他還不如多回去聽一聽百家姓的故事呢。

另一邊黎善蹲在廚房不肯出去,她硬是拉著個小凳子坐在爐子旁邊,坐到蘇衛清回來。

蘇衛清進房間發現黎善不在,就問羅玉秀:“媽,善善人呢?”

“廚房呢。”

羅玉秀指了指廚房,又瞥了一眼門外的吳梨,小聲說道:“你倆燒完水就回房裡去,彆理你哥你嫂子,那就是倆糊塗蛋。”

“我是不想理的,但是他倆這情況對小城和小軍可不大好,小軍年紀小不記事也就罷了,小城這孩子都知事了,我哥他們夫妻倆老這樣,不得把孩子給毀了?”蘇衛清對蘇衛海的行為還是有些看不上眼,尤其倆侄子都是好孩子,他見不得這麼好的孩子給廢了。

羅玉秀歎氣:“我心裡有數著呢,你就彆胡思亂想了,總歸不會走彎路。”

不走彎路就行了麼?

蘇城那麼聰明,考試都拿第一名的那種,又懂事又體貼,這麼好的孩子就該好好培養才對。

“算了算了,我愁什麼,又不是我兒子。”蘇衛清見羅玉秀也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有些喪氣的擺擺手:“我去找善善了。”

羅玉秀被蘇衛清這語氣給噎住,回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蘇維民:“這還是咱家懶漢麼?”

蘇維民手裡拿著資料,頭也不抬:“他這是結婚了,懂事了。”

“懂事啥呀,這年頭學習再好也不能考大學。”說著揉了揉蘇城的小腦袋瓜:“小城好好學習,長大了考藥廠當正式工人。”

“我不要當工人,我要去研究所當研究員!”蘇城現在還當蘇衛海是人生目標呢。

“去去去,這研究員哪是那麼好當的?”

也就是蘇衛海運氣好,當初還能考大學,又跟了個好老師,否則哪裡能當上研究員啊。

蘇城噘嘴,他就是想當研究員!

蘇維民倒是挺高興的:“好好好,以後都當研究員,父子三個全進研究所。”

吳梨一進門就聽見這樣的話,頓時心裡酸極了。

好嘛,一家父子三個全進了研究所,感情就她一個外人唄?

蘇衛清進了廚房就拿了個小凳子坐在黎善旁邊,黎善往旁邊挪了挪:“往這邊來,這邊暖和點。”

“咱們再坐會兒,外頭就清靜了。”蘇衛清安撫黎善。

他能看出她眉眼間的煩躁。

黎善歎了口氣:“咱們廠裡什麼時候能分房子啊,咱們但凡住這一天,都彆想清靜。”

蘇衛清愣了一下。

他沒想到黎善居然已經動了搬出去的心思,可黎善那副模樣,又仿佛隻是隨口說說似的,心下不由有些忐忑,又往黎善身邊湊了湊,小聲問道:“你想搬出去了?”

“也不是,就是他們夫妻倆一有事就過來吵,就不能關起房門來自己解決麼?”

黎善耷拉著腦袋,手裡拿著的火剪時不時的戳一戳地面:“再說了,家裡誰不用上班啊,忙了一整天還要回來斷官司,真是煩死了都。”

蘇衛清鬆了口氣,他以為黎善是嫌棄爸媽呢。

原來隻是嫌棄大哥大嫂。

“而且你是不知道,上次大嫂娘家媽過來鬨事,她找我幫忙,結果到媽跟前卻說是我主動出手,你說說這人心眼兒是不是有點不大好?”

蘇衛清抿唇,眉心也微微的蹙起。

他還是頭一回聽說這個事。

“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這不是怕你跟你哥鬨矛盾嘛。”

蘇衛清‘噌’的一下站起來:“我下去再勸勸我哥去。”

“嗯?”黎善滿臉疑惑地仰頭:“勸什麼?”

“沒什麼,你先燒水,我去去就來。”

蘇衛清出了廚房就直奔樓下,吳梨現在不就是想早點生個孩子,好將大哥的注意力全拉到自己母子身上麼?那他就偏不讓她如願,甭管是為了倆侄子,還是為了黎善,他都得阻止這個事發生。

再加上蘇衛海很快要參與新項目,現在懷孕生子,跟前大嫂生倆侄子時候有什麼區彆?

難道還要重蹈覆轍麼?

於是,就在吳梨不知道的情況下,蘇衛清直接釜底抽薪,將她生孩子的希望就給滅了,蘇衛清也不愧是學過三字經的男人,擺事實講道理,各種大帽子一扣,蘇衛海直接給忽悠瘸了。

吳梨回去鬨了也無濟於事。

她離不開蘇衛海,見蘇衛海真冷了臉也不敢太過分,隻能將苦水往肚子裡咽。

黎善見蘇衛清一臉神秘兮兮的回來,連忙湊過去:“你都跟大哥說什麼了?”

“沒啥。”

蘇衛清立刻搖頭,然後看了看羅玉秀和蘇維民,才又湊到黎善耳邊:“等會兒回房間再告訴你。”

老兩口巴不得吳梨和黎善早點懷孕生子呢,要是被他們知道蘇衛清勸蘇衛海暫時彆生娃,不得打劈了他,他最近這兩天還是低調一些吧。

黎善挑眉,也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等老兩口回了房間,小夫妻倆才拎著熱水瓶回房間洗漱睡覺,被子裡早就塞了鹽水瓶,這會兒已經暖和了,蘇衛清給黎善摻了洗腳水,看著她洗完腳脫了衣服上了床,他才又添了點熱水自己洗。

洗完了迅速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裡,抱著軟綿綿的媳婦兒就將臉湊了過去。

黎善一把抵住他的臉:“你跟大哥到底說了什麼?”

“沒什麼。”

蘇衛清將臉埋進黎善頸窩,問道:“你知道剛剛大哥在樓下跟我說了啥麼?”

黎善:“……什麼?”

蘇衛清將蘇衛海的糾結告訴了黎善。

而黎善卻有些懵,要知道在書裡,蘇衛海可從沒反駁過吳梨的話,吳梨想要孩子,他就立刻身體力行,在書裡這一段還是很甜的,描寫的畫面也有些香豔,叫黎善痛心疾首綠站的政策機製。

可在現實世界裡,蘇衛海居然這麼糾結的麼?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

“我大哥決定跟她好好聊聊,等他項目結束了再要孩子。”

那可有的等了。

原書裡蘇衛海頂著男主光環,還研究了好幾年。

為了做實驗,他還拿小兒子做了注射實驗,為了這件事,吳梨煩憂之下還流產了,不過那時候已經計劃生育,這孩子本來就不能要,但不想要和流產是兩種概念,也因為這件事,蘇衛海對他們倆也愈發寵愛,也愈發襯托的上面兩個兒子沉默內斂,與家裡也愈發的不親近。

“總歸彆毀了小城和小軍。”蘇衛清說這句話的時候真心極了。

黎善都有些奇怪,為什麼原書裡沒出現蘇衛清這個人呢?

甚至連提都沒提過一句。

如果書裡也有一個這樣的蘇衛清在旁邊勸阻的話,那倆孩子不至於在沉默中平庸,最終變成了吳梨兒子的對照組,隻為襯托女主兒子的成功存在。

黎善翻了個身,伸手抱住蘇衛清:“你是個好叔叔。”

蘇衛清回抱了回去。

他的要求不高,隻想一家子都好好的。

——

黎善再看見吳梨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的早上。

蘇衛海需要搬到研究所的宿舍裡去,所以回來收拾衣服和鋪蓋,吳梨跟著旁邊搬東西,她眼睛紅紅的,眼下有些青黑,臉上滿是舍不得,可見昨天夜裡肯定沒睡好。

“哥,我來幫你拎東西。”蘇衛清連忙湊過去從吳梨手裡將東西接下來:“嫂子你帶著小城和小軍,我送我哥去研究所就成。”

“行,那麻煩你了。”

吳梨也知道自己是進不了研究所大門的,蘇衛清不一樣,他是廠裡自己人,他可以一直將東西送到房間裡,總比她來的更方便。

黎善也不好在旁邊乾看著,也幫著拎熱水瓶:“這東西經不住磕碰,我來幫忙拎。”

蘇衛海說了聲‘謝謝’,然後便轉頭交代吳梨:“你在家好好的,有什麼事就去找媽,還有……”他舒了口氣,眼神都變得銳利了起來:“小城和小軍就交給你了。”

“我知道了。”

吳梨攥著倆孩子的手,眼圈又紅了。

前幾天她再一次感受到了蘇衛海對倆孩子的重視,之前她想著自己生個孩子,好叫蘇衛海的心偏到自己和孩子身上,可蘇衛海的態度是那麼的堅決。

她甚至一度懷疑,蘇衛海是不是對前妻還有感情。

可又覺得不可能,畢竟當初他前妻也是想過要複婚的,是蘇衛海自己不肯,他們剛認識那段時間,她是看見過蘇衛海對他前妻的冷漠。

也正是想到了那份冷漠,吳梨才有些怕了。

或許對她來說,離婚是一件很恐怖的事,可對於已經離婚過一次的蘇衛海來說,恐怕就沒什麼了。

她知道蘇衛海是在警告她。

若是不想離婚的話,就得對倆孩子好。

甚至她還覺得,蘇衛海之所以不給她一個孩子,就是在考驗她,方便一旦她這個後媽做的不合格,他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離婚了。

蘇衛海見她是真知道了,這才拍拍她的肩膀,聲音也放軟了些:“你在家好好的,等我回來,也彆太慣著孩子了。”

“嗯。”

吳梨趕緊點點頭,她怕眼淚落出來。

蘇衛海這才推著一自行車的東西往研究所的方向去了,而黎善和蘇衛清則跟著他後面,落後了幾步,黎善用胳膊肘推了推蘇衛清:“剛剛大嫂那樣,看的人怪難受的。”

其實蘇衛海處理的也不好。

但凡蘇衛海能給吳梨一些信心,吳梨也不至於這麼著急要孩子。

“怪不落忍的。”

蘇衛清:“……”

說一也是她,說二也是她,他很為難啊。

——

蘇衛海進了研究所開啟秘密項目。

吳梨也老實了下去,天天不是上班就是下班,而且對兩個孩子很好,就連羅玉秀看了,都覺得這大兒媳跟變了個人似的,其他人看了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又過了幾天,李琳找來了。

“你臉色看起來怎麼這麼白?”黎善一見面就察覺到李琳有些不對勁。

“嗐,彆提了,我害喜太嚴重了,心口悶,總想吐,最近早上起來我都得用你送我的那個口紅提一提氣色,不然車間裡其他人肯定都發現我有孩子了。”

李琳提起這個孩子,是又幸福又鬱悶。

她其實也見過其他人懷孕的,車間裡挺著大肚子上班的工人也有幾個,但看她們一個個都健步如飛的,不想她,動彈一下都覺得手軟腳軟,最近她更是上班都有些力不從心了。

她真的很怕再暈過去,到時候懷孕的事就瞞不過去了。

“善善,我聽線長說你之前幫我把過脈。”李琳拉著黎善的胳膊,有些不好意思的‘哼’道:“後來你又告訴我懷孕的事,我就知道你肯定會醫術,你幫幫我吧,我真是吐的不行了。”

線長?

黎善連忙問道:“你把懷孕的事告訴你們線長了?”

“那倒是沒有。”李琳連忙搖頭。

她哪敢啊。

她們線長對她雖然不錯,但對彆人也很不錯啊,自從經曆過張秀英後,她就再不敢隨便把彆人當好人了,誰知道人家背後是什麼樣子啊。

“那就好。”黎善鬆了口氣,然後瞪了她一眼:“什麼都和彆人說隻會害了你自己。”

“可是再這麼下去我也瞞不住啊。”

她可不僅僅想吐,還嗜睡,尿頻,總之啥怪毛病都有。

“晚上吧,晚上你彆忙著走,到我家裡一趟,我給你看看。”

李琳舒了口氣:“好。”

她是真的被這反應給弄怕了。

告彆了黎善,她回到了車間,剛在自己的工位站定,線長就過來了:“你去問了怎麼說的?你那同學有辦法麼?不行就請假回家休息兩天吧,總這麼乾熬著也不是事,你都拉兩天了。”

李琳頓時臉一紅。

懷孕帶來的尿頻反應被她說成了竄稀,正好臉色難看也對應上了,誰知道線長居然這麼關心她。

“她沒說什麼,讓我去醫院開止瀉藥吃呢。”

線長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李琳會這樣說,不由抿了抿嘴:“現在醫院裡都是二把刀,你還是回家多喝點米粥養一養吧,藥啥的就先彆吃了。”

李琳憨笑一聲,敷衍地點點頭。

她咋可能真去吃止瀉藥嘛。

線長見她一副不放在心上得樣子,趕緊又交代了一句:“你這剛新婚什麼都不懂,有時候身體上的反應不代表是身體不好,很有可能是有身子了,你可彆瞎吃藥。”

李琳聞言,背脊頓時冒出一層冷汗:“不,不會那麼快吧,我才剛結婚一個多月啊。”

她刻意強調一個多月,就是為了告訴彆人,她年前就領證了。

“你聽我的準沒錯,看來你那同學是真什麼都不知道,我還以為……”最後這幾個字說的很輕,仿佛隻是無意識的嘀咕一樣。

李琳卻耳尖極了,她感覺有些不對勁。

怎麼感覺這個線長就是衝著黎善去的呢?

李琳的心裡霎時間就沉甸甸的,她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給黎善惹麻煩了,一整個下午,李琳都有些心事重重的,一直熬到了下班,她也沒回家,而是徑直往職工小樓去了。

黎善這會兒早就在家等著了,老兩口還沒下班,蘇衛清則在房間裡看書。

所以閨蜜倆就在堂屋的飯桌上把脈。

“現在藥不好買,不然的話倒是可以弄點兒丸藥吃一下。”黎善把了脈後歎了口氣:“你身子骨本就虛,也沒補好就懷孕,反應大也很正常。”

“那怎麼辦?”李琳一聽這話頓時急了。

“吃點兒堿面吧,饅頭啊,燒餅啥的,平時燒粥的時候放點兒山藥,也彆虧了嘴,多吃點兒有營養的。”黎善其實也沒更好的辦法,畢竟懷孕禁忌多,有些東西不能吃。

一聽有辦法,李琳又鬆了口氣:“回頭我就去食堂買饅頭去。”

“嗯。”黎善見她恢複精神,隻要有米糧下肚,營養給夠了,李琳的症狀應該會緩解許多。

“對了,我們線長感覺有些奇怪。”李琳可沒忘下午線長那奇怪的表現,這會兒趕緊將線長的異樣給說了出來。

黎善也覺得奇怪。

說實話,她不覺得把脈有什麼可奇怪的,況且她隻是把脈,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為什麼那個線長會盯上她呢,她蹙眉:“你是怎麼回答的?”

李琳又趕緊將自己的回答說了一遍。

這就更奇怪了。

畢竟李琳的回答,在任何懂得醫術,察覺出李琳懷孕的人眼裡,那都是庸醫行為。

“你們線長叫什麼名字?”

“她姓許,叫許新蘭。”

許新蘭?

書裡也沒寫過這麼個人啊?

黎善憂心忡忡的送走了李琳,晚上睡覺的時候,黎善問蘇衛清:“你知道許新蘭這麼個人麼?就是二車間的一個線長。”

蘇衛清在藥廠裡多年,現在又在秘書室,對廠裡的乾部名單還是挺了解的。

而且許新蘭……

他還真認識!

“我知道,是研究所所長張憶國的妻子,她陪張憶國到了藥廠後,就進廠做了個普通工人,這麼些年一直勤勤懇懇,如今也做了線長了。”

張憶國的老婆?

那她為什麼打聽她啊?

“她們家有人生病麼?”黎善回憶李琳的話,發現這個許線長似乎對她會不會醫術這個事情特彆感興趣。

蘇衛清抿嘴思索片刻,給了個斬釘截鐵的答案:“她孫子有癲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