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女人 “弟妹,我借衛清用一下。”……(1 / 1)

在年代文裡吃瓜 翟佰裡 13038 字 6個月前

黎善笑著搖搖頭:“哪兒啊, 我這不隻是試試嗎?再說了,我也沒把出個啥來。”她怕範童出去瞎說, 趕緊解釋道:“你也知道我小時候日子不好過, 在我爸那邊繼母經常不給飯吃,我自己餓習慣了,自然能看出來她是餓暈的。”

範童對黎善的家庭情況不了解, 但也知道,前些時候黎善娘家出了事。

後來才聽說黎善的親媽早死, 親爸不是人,娶了個繼母還虐待她,所以聽到她這樣說,立刻就怕拍自己的嘴:“那是我多嘴了, 我還以為你會把脈呢。”

“我倒是挺願意學的, 我大舅媽的娘家弟弟就是大夫,我跟他學了兩手的。”

黎善也沒把話說死了, 萬一以後還有用到的時候呢?

“那就是會了。”

範童挽住她胳膊, 才不管黎善的解釋呢,隻自顧自地說道:“你啊, 就是謙虛, 你那麼聰明,記憶力又那麼強, 當初我學倆月的知識, 你幾天就全記住了, 學個把脈還不是很簡單的事麼?不過……你難道更喜歡學醫麼?”

黎善沉默了片刻,然後點點頭:“嗯。”

“其實比起製藥來,我本人是跟喜歡給人看病的,但你也知道, 現在這個環境,著實不適合當大夫,而且現在也沒大學了。”黎善歎氣:“我就是個普通的高中畢業生,除非我能考進京城醫學小班去。”

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現在大環境不好,醫學小班也已經好幾年沒招生了。

範童也跟著一起歎了口氣:“誰說不是呢?這年頭當大夫也危險啊。”

現在大夫就跟老師似的,說不好就被J報了,可當大夫的,但凡有個上進心,想要當個名醫,誰手上沒有一兩本原文的醫學資料呢?

兩個人感歎了一下如今艱難的就業環境就回了辦公室。

二車間的生產任務已經發下去了,正如二車間的車間主任所想的那樣,他們的生產任務跟一車間差不多,隻是品類上有一定的差彆,都是針劑,主要針對退燒和止咳方面的。

等她們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文部長正跟劉大姐拍桌子打板凳。

原因是……

“就是去見一面而已。”劉大姐揉太陽穴,顯然文部長的叛逆讓她很是頭疼。

“我為什麼要聽你們的話?再說了,她自己不會來跟我說麼?這種私人的事情,她居然打電話到辦公室來,她到底想乾什麼?”文部長整個人都是一副炸毛的狀態,他這會兒攥著拳頭,滿臉都是悲憤。

劉大姐瞥了他一眼,見黎善她們回來了,還有空跟她們點頭打招呼,再回頭就是一通懟:“你看看人家小黎和小範,人家才多大,都建立了美好的家庭,你都多大了?你也彆怪你媽,她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也不會把電話打到廠長那裡。”

楊廠長多不管事的一個人呐,都被逼的找上門來,讓她給文部長安排相親了,就可見文部長的母親有多難纏。

文部長剛想反駁,就見劉大姐舉起手來,阻止他開口。

“你結婚也好,不結婚也好,我沒有意見,你與其來找我吵架,倒不如回去安撫好你母親。”

劉大姐瞪大了眼睛,文部長這種撿軟柿子捏的臭毛病,她今天非給治好了不可,她將桌上的電話拎起來往文部長跟前一放:“你現在就給你媽打電話,現在就打。”

文部長不肯。

他就是為了躲避難纏的親媽,才從省城躲到縣城來的。

“那就彆囉嗦,下了班回去換衣服,跟我去相親。”劉大姐見文部長慫了,這才高冷的‘哼’了一聲,她真是費勁死了,真想換部門!

文部長蔫了吧唧地回了辦公室。

等他走了,劉大姐才端著茶杯溜達過來:“今天的會議怎麼樣?”

“很順利。”黎善笑著點點頭:“張所長都已經分好組了,等材料到了,他們就要著手開始了。”說著,將手裡的材料表遞給劉大姐:“喏,兩個小組分彆列了個單子。”

劉大姐接過去仔細地看了一遍:“方向好像不一樣啊。”

“嗯,因為是兩個小組嘛,想從兩個方向入手,總比一條道走到黑好。”黎善也跟自己倒了杯水,端著茶杯指了指其中一份:“這上面的東西感覺有點兒意思。”

正是蘇衛海的那一份單子。

“你能看懂?”劉大姐有點意外。

畢竟黎善從入職到現在,也才一個月功夫。

“舉賢不避親嘛。”黎善笑笑,大大方方地將自己和蘇衛海的關係說出來:“誰叫他是我大伯哥呢?”

劉大姐笑了兩聲,也就沒把黎善的推薦放在心上。

一天的任務終於完成,在下班之前,黎善和範童終於能坐著安靜地看會兒書,等到了下班時間,劉大姐又過來了:“早點回去吧,接下來任務就重了。”

說完,就率先出了門,她挎上小包,身後跟著的是擺著一張臭臉的文部長,顯然,正打算帶著文部長去相親。

“不是說部長跟女職工宿舍那邊一個女職工有關係麼?”黎善想起前些日子的流言。

“我也聽說了,但最近好像沒啥動靜了。”

要不然文媽也不至於打電話打到廠長那裡。

黎善歎氣。

在這種年月搞不婚主義,真是勇氣十足了。

“我先走了,估計明天他們就要住進研究所了,我今晚上得回去給他做點兒好的。”範童急急忙忙地就將桌上收拾乾淨了,交代道:“你也早些回去吧,我先走了。”

說完就一路小跑出了院子。

黎善則是悠哉哉的,一點兒都不著急,畢竟她丈夫不在研究所,接下來就算忙,也是她忙而不是蘇衛清忙。

出了院子,就看見蘇衛清正在門口等著,她腳步頓了一下,緊接著也跟著急促起來,一路小跑出了院子:“你怎麼來了?”

蘇衛清見人出來了,不由感歎:“我都想進去找你了。”

“我這不是不著急嘛。”

黎善對著蘇衛清挑挑眉,叉著腰問道:“說吧,怎麼回事?”

“彆回去了,咱去大舅家吧。”

蘇衛清湊過去,仗著這邊僻靜沒什麼人,直接抬手就攬住黎善的肩膀:“家裡今天的氛圍不大好,咱還是彆回去找罪受了。”

他可還沒忘記上次一家子大半夜爬起來下面條吃的事呢。

“為什麼?”黎善還有些懵。

“大哥不是申請進了新項目組麼?”蘇衛清哀怨地看了她一眼,一副‘你怎麼就看不懂呢’的樣子:“那個項目一看就是好幾年得忙,大嫂這不是心裡邊不願意嘛。”

誰家新娘子會願意跟丈夫分開這麼久?

“可她早就應該想到不是麼?”黎善蹙眉。

她現在真是越來越煩吳梨了,自私不說,心眼兒還不好,對倆孩子冷漠,還在背後給她挖坑,她有時候都懷疑,這作者寫文是不是太紀實了,把吳梨這個人寫的真是太煩人了。

“大哥也不是今天才當研究員的。”

既然這麼不願意和丈夫分開,當初不要嫁給研究員不就好了?

她之前看書隻看到吳梨作為繼母,如何在丈夫參與研究的這段時間內操持家務,維持家庭,卻沒看見吳梨對於蘇衛海工作的不支持。

“我也是這麼覺得。”蘇衛清聳聳肩膀:“不過這是他們夫妻倆自己的事,咱們就不摻和了。”

他又攬了攬黎善的肩膀:“所以咱們就先彆回去了,去大舅家吧。”

黎善當然願意回去看看張逐日夫妻倆,不過:“那咱們得帶菜回去才行,畢竟也沒提前通知。”

“我們先去買點兒去。”蘇衛清自然滿口答應。

夫妻倆腳步一轉,直奔供銷社,廠區的供銷社供應一直是滿的,還有不少省城過來的商品,這在白馬縣城裡的供銷社是買不到的。

直到兩個人上了公交車,黎善才想起來:“你告訴媽了麼?”

彆到時候給他們做了晚飯,結果他們卻沒回家吃飯。

“肯定說了啊。”蘇衛清向來是個周全的,也是羅玉秀最貼心的小兒子,他又怎麼可能會做出不告而彆的事情呢?他就不是那樣的人!

“你怎麼說的?”黎善滿眼狐疑。

“我說……大舅想咱了,喊咱回去吃飯。”

黎善:“……”

這話一聽就很假好麼?

不過好歹找了個借口,黎善歎氣,都坐上車了,就先這樣吧,她實在不想看吳梨那張臭臉。

夫妻倆一路到了機械廠,一進門就碰上了兩個拎著行李包,胸前戴著大紅花的年輕男同誌,隻見他們穿著綠軍裝,手裡拎著包,背上背著鋪蓋,身後跟著的父母眼睛紅紅的,時不時的抹眼淚。

“哎……”這樣的場景,他們這段時間沒少看。

“也不知道去哪裡下鄉。”

蘇衛清看見他們胸前的大紅花,不知為什麼,心裡陡然冒出一股慶幸來,明明在政策下來之前他就結了婚,可還是有種莫名的慶幸,他總覺得,要不是黎善的出現,很可能他現在也戴著大紅花下鄉去了。

“甭管去哪裡都是苦。”

吃過下鄉苦頭的黎善忍不住感歎。

兩個人一直目送這個小隊伍出了門,才重新轉過頭來繼續往職工大院的方向去了。

他們到的時候,張逐日兩口子都在家,就連小表弟張朝都坐在院子裡寫作業,他拿了張高凳子當桌子,屁股坐在台階上,寫的十分認真,連都給冷風吹紅了。

張逐日則拿著鐵鍬正在整院子裡的地,年前張逐日全都拿來塘生薑了,如今過了年,天氣漸暖,再埋土裡容易壞,這會兒他全給拿出來,再把地給收拾一下,養一養就能種點兒春菜了。

“大舅,我們回來啦。”蘇衛清一進門就扯著嗓子喊,那興奮勁兒比黎善還足。

張逐日回頭,頓時直起身來:“你們怎麼回來了?”

說著將手裡的耙子往旁邊的牆上一靠,自己擦擦手心就從地裡出來了,他快步走到水池邊,嘴裡還不忘念叨著:“怎麼不提前打個電話。”

這突然回來,家裡也沒個準備,吃啥呀?

洗完手就鑽廚房招呼範琴:“老範,善善和衛清回來了,今天食堂裡什麼菜?有肉麼?”

剛剛一直炒菜沒注意外面動靜的範琴趕緊擦手:“有有有,今天食堂裡面燒了紅燒肉,你趕緊拿錢去打點兒。”說著就從碗櫃裡面拿出一個保溫桶來,合格證還貼著呢,顯然是一個新的。

“彆忙活了舅媽,咱們帶了菜了。”黎善從廚房外面進來,揚了揚手裡的籃子。

“你們帶歸你們帶,家裡不能一點兒都不準備。”

範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又歪了歪身子看向外面,見蘇衛清正蹲在張朝旁邊給他看作業,才又繼續說道:“就算不做給你吃,也要做給姑爺吃啊,你這丫頭,這點兒都不懂。”

黎善立刻縮了縮脖子。

張逐日接過保溫桶就出了門。

而範琴又開了米缸開始淘米煮飯:“你們也該提前說一聲才是,這突然襲擊,叫人都反應不過來。”

“怎麼,舅媽不歡迎啊。”黎善拿過刀開始從籃子裡往外掏菜。

“你這說的什麼話,你們回來咱不知道多高興呢,你剛剛沒看見你大舅臉上的笑麼?”範琴睨了她一眼,但臉上的笑容也是止不住,淘米的動作也更加的麻利:“你到碗櫃裡看看,應該還有一塊肴肉,趕緊拿出來切了吃了。”

“欸。”黎善應了一聲,放下刀去翻碗櫃。

肴肉是範琴親手做的,屬於張家的過年固定菜肴,今年開春晚,再加上黎善結婚了,她就多做了些,打算留給姑爺吃,如今姑爺蘇衛清來了,這肴肉也該拿出來了。

“對了舅媽,你還記得我同學李琳麼?”

範琴端著瓷盤子調蘸料,一邊頭也不抬地回答:“記得,她是你以前的同桌,不是跟你一塊兒考進藥廠的麼?我記得她好像也結婚了?”

“結了,不僅結了,還懷孕了。”黎善實在憋的難受,這種有瓜不能和彆人分享的感覺太難受了,隻要在藥廠裡,哪怕是蘇衛清她也不可能說,但出了藥廠,到了娘家這邊,她倒是能跟範琴暢所欲言了。

因為她知道範琴的嘴巴特彆緊。

“這麼快?”

範琴果然嚇了一跳,她扭過頭來微微蹙眉:“不是初五才結的婚麼?”

“隻是初五辦的婚禮,人家年前就領證了。”黎善趕緊解釋了一下,她可不想給李琳帶上婚前食葷的帽子:“國家都承認人家是正經夫妻了。”

話雖這麼說,但範琴還是覺得有點太著急了。

“她這時機可不大巧。”容易被人說嘴。

“目前才我和她倆人知道,她那邊瞞著點,將時間往後挪半個月就成。”大不了到時候生的時候報早產,現在的女同誌營養不良的多,早產的也不少,隻不過半個月的差距,也容易瞞得住。

範琴歎了口氣:“這樣也成,就是怕到時候孩子生出來足月了,瞧著不像早產。”

“那就說孕期營養好。”

話都是人說的,身體差也可以說,營養好也可以說,母體虛弱,營養都給孩子吸收了也能說,一切都看醫生怎麼解釋了。

範琴橫了她一眼:“你想的倒是簡單的很。”

說著,她的目光轉移到黎善的小腹上:“李琳都有了,你這有動靜沒?”

“我才結婚一個多月呢,哪有那麼快!”黎善很是無語,她月事才剛走呢,隻是現在很少有衛生巾,大多數人還是用草紙月事帶,說起這個她甚至對學醫都不迫切了,她隻想早點把衛生巾給做出來。

隻不過,她以前經曆的那些世界,要麼科技發達,滿大街的衛生巾,要麼科技極度不發達,連衛生巾的防水材料都做不出來,所以追根究底,她懂衛生巾的遠離,卻壓根沒有製作過。

“你也要抓緊點,工作一輩子都有的乾,孩子卻要趁著年輕要,早點把孩子生了,才能心無旁騖的工作。”說到這裡,範琴也有些難受了,她垂眸將調料給調勻了,語氣有些鬱悶:“你說你,考了個第一名,好容易有個好工作,結果卻要因為生孩子耽擱了,女人啊,真是太難了。”

可不是嘛。

哪怕是範琴,也覺得社會對女性不公。

“那我就不生孩子。”黎善隨口答道。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呢?”範琴一巴掌拍在黎善背上。

黎善趕緊抬起手:“舅媽,我拿著刀呢!”

就不怕她切到手麼?

“切到剛好,叫你吃一吃教訓,省的一天到晚胡說八道。”範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黎善:“……不是你說怕工作被生孩子給耽擱了麼?”

“我當年懷你哥哥他們的時候,哪個不是做到臨盆,你好歹是坐辦公室的,又不用乾體力活,懷孩子也不算累吧。”當然,最後一句說的沒什麼底氣,但凡生過孩子的,都知道懷孕有多辛苦,她這話也就是騙騙沒生過孩子的小姑娘罷了。

黎善似笑非笑地看過去。

範琴乾脆轉移話題:“你媽當初懷你的時候反應厲害,老是吐,就不知道你會不會遺傳你媽這個毛病。”

不然懷孕就受罪了哦。

懷孕生子這個事黎善就真沒有經驗了。

提起張紅珍,黎善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總歸是我媽遺傳給我的特質,哪怕是壞的,我也能接受。”

張逐日去買了兩個菜就回來了,另一邊蘇衛清也教了張朝兩條作業,張朝對於這個姐夫也從最初的抗拒變成了接受,畢竟蘇衛清也有一顆沒有長大的童心,特彆能跟張朝玩到一起去。

晚上吃飯的時候,張朝還有些依依不舍:“姐,姐夫,你們倆今天還回去麼?”

“回啊,明天還要上班呢。”黎善隨口答了一句,便端著碗舀了一碗湯,催促蘇衛清:“快點吃,彆趕不上車了。”

“趕不上車就彆回去唄。”張朝嘟囔著。

他可喜歡跟這個姐夫聊天了,姐夫知道好多書上沒有的故事,還知道很多曆史上的人物,每次說的時候都像講故事似的,特彆有意思。

“那可不行,咱們廠裡最近有大任務,我接下來的工作會很忙,估計短時間沒空回來了。”

“忙點兒好。”

張逐日點頭,對藥廠的現狀很是滿意:“咱們廠裡今年也會很忙。”

“也接到大任務了?”

“是啊,省機械廠給了咱們幾個大單子,今年上半年的項目都滿了。”說起這個,張逐日也忍不住地笑出了聲,沒什麼比廠裡效益好更讓他高興了。

“那廠裡豈不是要招工?”

“那估計暫時不行。”

說起招工張逐日搖搖頭,廠裡現在的產能還能跟的上,而且廠裡冗餘的工人還是有的,更何況,廠裡不少子弟都等著招工,他要是開口說招工,指不定廠裡那些少年少女能鬨出事來。

還不如一杆子打平,一個都不招。

黎善想到剛剛遇見的那個送孩子下鄉的父母,恐怕也是在確認招工無望後,才將孩子給送去當了知青。

而且廠裡也沒人說張逐日徇私,畢竟他自己的兩個兒子都去當了知青,隻不過去的地方有部隊,他們也恰好參了軍而已。

說起這個事,張逐日就提了一下兩個大兒子的事:“逐本來了電報,說要征兵,但不是咱們這,畢竟直係親屬不能在一個部隊,是滇省那邊,他們兩個體檢都過了,就等著通知就往滇省去了。”

說到滇省,黎善就想到隔壁鄰居呂慶蘭的大兒子,那一位也是說著要當兵的,怎麼感覺到現在沒有個動靜呢?

“能當兵就挺好。”

尤其部隊係統裡面還有自家的長輩,以後就算相隔千裡,也能照應到。

而且,張逐日還聽說,蘇家的姑爺是最年輕的副營長,前途無量的那種,家裡這麼多人都在部隊,隻要他們倆認真訓練,出任務的時候儘量不要受傷,前途就很穩了。

至於張朝,從現在開始複習,到了歲數就去考藥廠,到時候姐姐姐夫都在藥廠上班,親家還是副廠長,就更不用愁了。

張逐日想的特彆好。

黎善和蘇衛清告辭的時候,他還不忘關照外甥女兒:“好好上班,彆總惦記著回來,我和你舅媽要是實在想你可以去你們廠裡看你。”

“好。”黎善笑著應了一聲。

正好車來了,小夫妻倆趕緊地上了車,張逐日老兩口一直目送車子消失在馬路儘頭,才轉身回了家。

而黎善和蘇衛清則一路清靜的回了廠裡。

他們回來的太晚了,這趟車差點就是末班車了。

本以為兩個人躲了這一場,回家的時候家裡應該已經安靜了,誰曾想剛上樓就看見蘇衛海站在大門口抽煙,滿眼都是愁緒,他看見蘇衛清夫妻倆回來了,頓時眼睛一亮。

一把勾過蘇衛清脖子,丟下一句:“弟妹,我借衛清用一下。”

然後就拉著蘇衛清下了樓。

一到院子中間,蘇衛海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衛清,哥問你,這女人結了婚是不是都特彆著急生孩子?”

蘇衛清:“……”

不是吧……他剛剛在張家還聽見黎善跟大舅媽開玩笑,說以後不要孩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