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1 / 1)

林嶼終於得力推開軍雌,頂著著夏予川一臉不可思議的眼神氣定神閒的抹去了唇上的水光。

他先是對著法維斯補充道:“安倫來了。”

然後又對著已經石化的夏予川:“他不知道為什麼提前回來了。”

夏予川好半晌才從剛才的衝擊力中找回自己的聲音,他看向林嶼的眼神逐漸敬佩:“辛苦了…林哥,你為了生活,好拚啊…”

法維斯好像並不很驚慌失措,反而很快就整理好了表情,與林嶼並肩而立,擺上一抹公式化的神情,上前一步開口:“安倫閣下。”

“您跟雄主是否有事要說,我叫仆蟲給你們倒水。”

夏予川愣愣的看向他,眼神有些迷幻。

明明剛才他還……現在卻立刻態度禮儀完美的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

如果是他那什麼被人看見,他立刻移民火星。

雖然面前軍雌臉色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但夏予川就是能感覺到來自對面對自己的不滿。

法維斯的氣場就算放在軍雌裡也算是極強的了,常年的不苟言笑和久居上位,早已經使他本就銳利的氣質更加有形,每每沉著臉時就總是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場。

夏予川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心虛的縮了縮腦袋,明明林嶼的雌君對他從來也沒做過什麼。

但他依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蠻怕看見這些每天浴血沙場的軍人的,尤其是一沉臉,他立刻就發怵。

尤其是這位第一軍區的上將還是出了名的蟲淡如雪,不像伊德洛爾,起碼每天見到他都是笑著的,面前這位……還是留給林哥吧,他不行!

“呃……其實我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夏予川乾笑兩聲,把視線挪到林嶼身上。

“要不我們之前說的出去的事情先緩一緩,既然你雌君回來了,那你就先陪陪…”

林嶼側眸看了一眼法維斯,也並沒有反對,隻是說:“我送你。”

剛要跟著夏予川走出府邸,身旁一直安靜的軍雌卻抬手阻攔道:“這些就我來吧,雄主。”

夏予川汗顏,他連忙開口:“呃…不用不用!飛行器就在門口,我自己就可以了!”

然後僵硬著一張臉,連忙與“林哥,再見!”

林嶼送完夏予川,轉過身抬起眼皮,不鹹不淡的掃了他一眼,突然道:“你故意的?”

法維斯很明顯心理素質很強大,聞言神情絲毫不見慌亂,正聲反問:“雄主在說什麼?”

看著法維斯不承認的樣子,林嶼靠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拿起桌子上的書,也不著急,慢慢翻看。

法維斯站在雄蟲面前,側臉鋒銳挺俊,一身軍威看著倒是一點也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情的蟲。

林嶼支著下巴:“軍雌的聽力超群,你真的沒聽到?”

以法維斯的聽力,抱他的那一刻應該就聽到了廁所裡的動靜。

林嶼現在就懷疑他就是故意把他按在那個門上的

至於原因……

想來也已經很明顯了。

軍雌看了他一眼後垂眸,低著頭不說話,好似仍舊不打算說實話。

似乎要比誰更沉默。

但林嶼並不打算跟他比。

他抬頭看向法維斯:“上將,你審問犯人時,如果對方不回答,該怎麼辦?”

面前的軍雌仍舊不動如山,雖然姿態尊敬,卻對他的話仿若沒聽到般。

林嶼倒也不氣,修長食指雲淡風輕的將書再翻一頁,書頁的嘩啦聲在安靜的客廳顯得極其明顯。

雄蟲神情無恙,語氣淡然,卻又暗含著一絲警告:“建立信任是很難的,如果你對我說謊,我就無法再相信你。”

法維斯眼睫一顫,片刻,他上前半跪在林嶼膝前,將臉貼在他的膝蓋上,感受著從布料下傳遞過來的體溫,微微閉了閉眼,神情放鬆。

仿佛是在外奔波多日的孩子,終於回到了溫暖的港灣。

然後林嶼聽見軍雌悶悶的開口:“我是故意的。”

軍雌的頭發隨著動作滑落散成一地耀金,看起來好摸極了。

林嶼不自覺摸上他的頭發,軍雌舒服的蹭了蹭,他垂眸看著,沒有訓斥,隻是反問道:“為什麼這麼做?”

法維斯聞言睜開眼睛,青色的眸子閃過一絲不悅。

“安倫閣下總是黏著您。”法維斯的聲音雖然低,但卻能聽出那一絲壓抑著的不滿。

林嶼不解:“就隻是因為這個?”

“這不夠嗎?雄主,您總是時刻跟他在一起,哪怕在莫蘭蒂的時候,您真的對安倫無意嗎?”

林嶼皺眉看著面前相當無理取鬨的軍雌,淡聲:“夠了。”

再說下去他之後真的無法直視夏予川了。

“我跟他隻是關係好,你不要再多想了。”

“而且他並不是壞蟲。”

法維斯當然看得出,林嶼與安倫是極其相似的,看著不與外蟲交往,自持身份,其實卻很少擺雄蟲架子,不然剛才以安倫的等級完全沒有必要因為他而退讓什麼。

雖然他印象裡從前的安倫並不是如此,可現在確實不可同日而語。

若是從前遇見這樣脫俗的雄蟲,就算法維斯不會上前交流,卻也一定不會是這種態度。

可現在的他每每看見安倫,尤其是當安倫和林嶼在一起時……

就總覺得他跟林嶼之間有一種他難以切斷的聯係,這種感覺不是友情,也不是愛情,更不是親情,是他難以描述的。

正因為如此,卻讓他更加煩躁。

自己的雄主對著自己倒是若即若離,卻與彆蟲有了難以言說的秘密,縱使對方也是一隻雄蟲,這種感覺卻仍舊久久難以消退。

他有時真的很想問問雄蟲到底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雖然雄蟲最近對他的親近不再抗拒,偶爾也會做出些讓他激動不已的回音,可好像從來沒對自己說過喜歡。

哪怕是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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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萊頓是不是有晚宴?”

雄蟲指尖點著桌面,沒什麼情緒的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法維斯看著林嶼毫無表情的臉,心尖一緊:“是前天雌父才告知我,隻是怕您知道後會不想去……”

像是怕雄蟲誤會,軍雌一句也不敢停,他不自覺的抓住雄蟲的衣袖,怕他就這麼離開:“但我不是有意瞞著您的,您要是不喜歡我們從後門進去,好嗎?”

“知道了。”

“還有。”林嶼指尖輕捏住沙發,對上軍雌的雙眸,“今晚跟我一起睡。”

法維斯手中剛剛拿起的書一下子滾落。

他瞪大眼睛,表情是少見的失控:“您、您說什麼?”

“晚上來我房間——”林嶼的話還沒說完。

下一瞬,軍雌長腿一邁,速度快的像瞬移:“真的麼?”

林嶼猝不及防的與他對面,黑白分明的瞳孔略微一縮,向後小退了一步,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找回聲音。

雄蟲抬頭,眼神裡是絕對的認真:“米爾林打電話說,信息素在睡著時會更為濃鬱。”

法維斯年少揚名,身份尊貴,天賦絕佳,誰見了都要豔羨。

他經曆過無數戰場,每個世間驚心動魄的片段,對他而言卻如同吃飯喝水一般,很少讓他心起漣漪。

可隻有雄蟲,可以一句話,讓他死,讓他生。

——

法維斯直到晚上睡覺時,被帶進雄蟲的房間時依然覺得像做夢一樣。

他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進來了。

這般邀請自己的雌君進房是什麼意思大家都明白。

法維斯心中柔軟的情緒開始泛濫,攥住面前蟲的指尖,將雄蟲直接推到床上。

林嶼幾乎是可以稱之為乖順的任由身前雌蟲的動作,他垂下眸子,視線落在法維斯頭頂法旋之上。

眼神隱隱溫和。

房間響起的讓蟲臉紅心跳的喘息與水漬聲,一陣吸允過後,林嶼的唇色泛起了靡麗的緋紅,甚至還有些腫了起來,可見軍雌是發了狠的。

蒸騰的廣玉蘭香彌漫,比平時還要濃鬱一些。

“停……喘不過氣了。”

林嶼仰面被親的渾身發熱,呼吸不順暢,雄蟲的身體果然很弱,氣息什麼都不如面前軍雌綿長,在接吻這種事情上格外吃虧。

他翻身想要脫離軍雌的掌控,卻又被以下犯上的軍雌按著拖了回去。

“雄主,彆跑…”軍雌雙手絞緊了雄蟲,林嶼稍微掙動一下,法維斯就好像報複性的抱的更緊。像是一刻也不願意鬆開。

就這樣一邊掠奪呼吸,一邊將雄蟲牢牢束縛在懷中。

他傾注著全部注意力安撫著極為青澀的雄蟲,卻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般抬頭看向了某處。

“雄主……”他喚道。

他猝然將雄蟲輕輕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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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林嶼的臉直對某處。

雄蟲蹙眉看向他正要說什麼,卻又被軍雌堵住了唇舌。

“彆怕。”

法維斯總是喜歡吸吮他的唇瓣,像是親不夠般,林嶼覺得唇上泛疼,竟是嘗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林嶼一時竟然恍然生出引狼入室的錯覺。

“…瘋子。”林嶼輕聲喃喃道。

法維斯舔著林嶼的頸脖,也不否認:“您說是就是。”

他將林嶼壓在鵝絨的枕頭之上,骨節分明的大手一路下滑,似乎已經難以按捺。

法維斯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距離他想要的僅僅一步之遙。

就在此刻,雄蟲卻突然握住他的手,明明還在劇烈喘息,卻依舊儘力穩住聲音道:“好了,睡吧。”

軍雌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了,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反問了一句:“睡?”

林嶼坐起來,雖然說著要睡覺,卻第一時間將鬆鬆垮垮的衣服整理好:“……嗯,困了。”

法維斯所有情動猶如被冷水澆落,他木然的看著眼前雄蟲抖開被子。

“您讓我進房間就隻是這樣嗎?”

雄蟲聲音明顯還有些抖,他背對著軍雌,把臉悶住:“嗯。”

法維斯看向面前雄蟲的背影,剛才所有難平的悸動逐漸平靜。

他不明白。

到底是為什麼。

明明他能感受到雄蟲的動搖和意願,雄蟲或許會說謊,但身體不會。

雄蟲分明是對他有反應的。

法維斯捏緊了被單,他真的很想問問林嶼既然那麼在意蟲紋和僵化,那到底又為什麼不對他進行精神力安撫呢?

可他卻不敢問。

無數次話語到了嘴邊,卻因害怕失去而止住。

終究是惶惶不可終日。

法維斯想笑,沒想到殺伐決斷的他竟然也有這樣瞻前顧後,進退維穀的時刻啊。

他乾澀的扯了扯唇角,聲音滿是苦意:“雄主…您到底想要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