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寶舟說請教高人,那還真是高人。
被她叫出來的觀樂挺直胸膛,正準備接受她的請教,便聽她問:你看我有沒有機會去見見你的本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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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樂當即“嘁”了一聲,立刻就要縮回她的身體,被程寶舟死死拽住他的魂煙,一人一魂糾纏半天,觀樂才凝實自己被她拉扯得搖搖晃晃的身體,委屈道:“在你眼裡我到底是什麼,一面用來找本體的玄通鏡嗎?”
“你這樣想也不是不行。”她冷酷無情道。
“喂!”
“哎呀,你聯係一下試試嘛,你不也經常去找他更新知識庫嗎?到時候他要是想要什麼東西,我去給他找,如果實在不行就算了。”
程寶舟挺有信心的,她雖然不清楚平時觀樂去找白帝化身用什麼來交易,但她明顯要比她的小魂奴有錢多了,如今實力也不弱,還是很有資本的。
觀樂看出她的想法,目光因此遊移了一會兒,最終見她格外執著,才無奈道:“你就一定要插手這件事兒嗎?雖然我沒有過多地去了解桓西域,可我也清楚一件事兒,浮遊平時四處遊蕩,天上地下隨處可去,但它卻極少跑到桓西那塊地。”
程寶舟抿唇,隨即卻語氣肯定道:“我就是想知道真相,因為我意識到了真相或許會超出我們以往的常識,如果我永遠都在逃避,永遠都不去探究,那麼我就永遠都無法觸及到……連誅夷也無法抵達的境界。”
觀樂明白了,程寶舟這番操作,可謂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如果九喜病不涉及到這種級彆的危險,她路過瞟幾眼也就算了,反正遲早都有人會解決,但偏偏背後牽扯到了異域的某種力量……旁人會覺得危險、麻煩,不願意主動去招惹這樣的倒黴事兒,但她反而覺得其中有機可趁,想去碰碰。
“不過你放心,我知道很危險,所以我不會現在就去的,肯定是之後做好了萬全準備,至少能保住性命才會出發,求求你啦觀樂,讓我見見本體……”她開始各種撲騰,把觀樂扭來扭去,讓他本該不存在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她這德性跟誰學的?以前不是這樣的啊!
扭著扭著,程寶舟發現觀樂不吭聲了。
她心想著對方不會是準備裝死吧?結果看過去時,卻發現原本屬於魂修的銀白色雙眸,變了另一副模樣。
漆黑的眼白包裹著諸多密密麻麻的彩色眼球,仿佛深淵中正靜默凝望著她的不知名存在,哪怕已經時隔許久,再次看見時仍然讓程寶舟有種說不出的驚悚。
完了,真把怪東西給招過來了!
她訕訕放開了抱住對方的手,卻被白帝化身反手拉住,他有些不適應這具臨時降臨的軀殼,擔憂一不小心就給撐爆了。
未免有些對不起觀樂。
但這種體驗還挺新鮮的,他的唇邊綻開了微笑,這是觀樂絕對不會露出的神性之笑。
程寶舟慫道:“真是、真是不好意思,您降臨到這兒都沒準備什麼好的東西招
待……”
“你上次見我時天不怕地不怕,怎麼這個時候開始畏縮了?”他新奇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接著開始扯她的臉。
程寶舟忍辱負重,忍——她“啪”一下打開對方的手,重新囂張起來:“彆亂摸啊,寶舟我可不是誰都可以亂擼的小貓小狗,咱們交易歸交易,可不能隨便動手動腳。”
白帝化身並不生氣,他隻是微笑,開口:“你想求證的東西,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答案為——”
“是。”
“被你們取名為九喜病的、嗯,病症?真正傳遞的媒介並非雙修之時彼此靈肉相接,而是雙修時心存私欲,讓彼此的修煉不再純粹,於是,便違反了被設下的‘戒’。”
他語氣平平,似乎僅僅在講述什麼人人皆知的常識,程寶舟下意識追問:“你說的‘戒’是指什麼?”
“是什麼呢?”他用那雙塞滿了無數眼球的彩色眼睛注視著她,笑容變得虛幻起來:“等你準備好的時候,我會來接你,用我真正的身體來和你完成這樁交易,你想知道的,甚至所謂的九喜病來源於何處,我都可以告訴你,隻要你能夠支付足夠的報酬。”
語畢,面前的軀殼再也難以支撐他的降臨,伴隨著虛幻扭為一團,直到恐怖的氣息離去,程寶舟才汗津津去把地上的團子給伸展揉長,她小心搓了半天,才將觀樂給拉回來。
他癱在地上像張紙,抱怨:“這種感覺真是糟糕透了,本體一點都不珍惜我的身體。”
程寶舟把他抱起來,補償道:“直到天妒英選開始前,我都不出去了,好好與你一起修煉,我會幫你恢複的。”
“算你還有良心,但我得提醒你,親愛的主人,我終究是跟著你吃飯的小魂奴,所以翻不了風浪,也不會存心害你,但本體麼……這世上沒有免費的餡餅,你到了他手裡,就得做好脫層皮的準備。”
觀樂慢慢活動身體,像條蛇一般纏繞在程寶舟身上,程寶舟也不知是不是所有魂修的身體都如他這般,可以隨意屈伸改變形狀,突然分成幾瓣也不礙事,但總歸她已經習慣了。
“我知道的。”
程寶舟說到做到,其後一直在自己的臨時住處與觀樂一起修煉,幫助他修補身體。
葉渡中途來找她,不小心看見兩人是如何修煉後,心都懸停了,差點以為她修煉了什麼邪派功法,被觀樂恥笑沒有見識。
“這不是有沒有見識的問題,我從沒見過哪家修煉得把對方吞進肚子裡,阿舟你怎麼讓他在你的身體裡亂鑽啊?”葉渡大為震撼,難以接受。
程寶舟被他這樣一說,也開始覺得有點怪,可又說不上來哪裡有問題,隻能解釋道:“他是魂體,雖然可以凝實,但也可以化虛,和你想的不一樣,所以進入我身體時不會覺得難受。”
冰冰涼涼,偶爾又染上她的溫度,伴隨著靈力的湧流,交替旋轉。
有時觀樂會把她整個人“吞”下,將她的全身都裹進自己的身體裡,有時又會縮成很小很小一隻球,藏進她
的嘴裡,甚至在她的胃裡晃悠。
程寶舟與他修煉至今,彼此的身體都完全適應了對方,甚至能夠將觀樂看作是她的外置器官。
葉渡費解:“真的是這樣嗎?可他如果跑進你身體裡時突然凝實、撐大……”
程寶舟面無表情道:“他已經這樣做過了,之後我讓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一旁的觀樂莫名瑟縮了一下,隨即便聽見程寶舟建議:“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不如我也讓他和你修煉一番,對於魂魄的滋補很有效果的,我現在的神魂格外堅韌,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像魂修一樣。”
“不要!”
“好惡心,我才不要。”
葉渡與觀樂異口同聲道,葉渡隻要一想起那副畫面,整個人就膈應到不行,觀樂也沒好上多少,他死死纏住程寶舟,假哭道:“主人你不能這樣,我已經是你的形狀了,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讓我和外人攪在一起?”
程寶舟還是很尊重他人意見的,她寬慰葉渡:“你放心,周旬之前也撞見過我和觀樂修煉,他當時也很驚訝。”
“然後他就這樣接受了?”葉渡不可思議道。
觀樂似笑非笑道:“小子,彆人修煉的事兒你少管,周旬就清楚這個道理。”
在觀樂與對方私下掰扯許久後,周旬咬牙接受了,不僅接受,還要在程寶舟面前表現得若無其事,包容大度。
葉渡知道,待瑤當年沒能及時收拾他,如今觀樂已成氣候,除了程寶舟外也無人能夠壓製他了。
他思索片刻,說道:“這段時日我與你一同修煉,阿舟。”
“可以啊,正好我看看你最近修煉的情況。”程寶舟欣然同意。
觀樂嗤笑。
於是,在程寶舟半閉關的時候,葉渡便與她同處一室,中途若有人尋他們,也都是他出面應對。
胡蝶被程寶舟委任管理洗星洞一乾弟子,也是個能做主的,很少過來打擾,可被葉渡應付幾次後覺得不對,某日突然問:“你們如今雙修到哪個階段了?”
葉渡一驚,回道:“我們沒有雙修。”
“沒有?沒有雙修你倆在一個地方閉關?圖旁邊有個人礙手礙腳搶自己的靈氣?”胡蝶卻是一點兒都不相信。
青年為難道:“她在與其他人修煉,我放心不下就在一旁看著……我是不是說錯話了?”
胡蝶看他的眼神非常震撼,就像看見了什麼絕世奇葩。
“你……葉渡,我之前就想說了,你倆這關係實在夠扭曲啊,你這人多少有些大病在身上,周旬多半也有,我也不知道程寶舟每天在想什麼,但、算了,反正你們也挺合適的。”
“你們這樣,自己快樂就好。”
說罷,不待葉渡再說什麼,胡蝶迅速離開,從此以後再也沒關心過他和程寶舟的私生活如何。
隻是每次見她眼神微妙看過來,葉渡總有一種百口莫辯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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