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訶:“明天晚上?”
“明天晚上。”
“……”
怎麼辦,有一種想把自己打暈,一覺起來直接到明天晚上的衝動。
他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邪神的血肉。
是真是假?
總感覺那是不可能的事。
“你確定?”
因為他的反問,夏修霖忽然覺得有點不安,皺著眉說道:“是……我的線人說的。”
雖然他還沒入學。
但像他這類出身優渥的人,早就確定自己能夠就讀,提前聯係好了高年級的學員打探學校消息。
鬱訶看了他兩眼,果斷道:“我困了。”
看樣子問對方也問不出什麼。
“……?”
“你會去拍賣會嗎?”
聞言,夏修霖遲疑了一下:“會。”
“那一起去吧。”
多個身份保障,去拍賣的時候才看起來不突兀。
夏修霖愣了一下。
明明最開始不感興趣。
現在卻要去。
——是因為他吧。
這是……他第三次關心他了。
這些念頭從腦海中閃過。
他深吸了一口氣,調整表情,心怦怦直跳,送鬱訶回了房間。
夏修霖下樓梯。
他伸出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角,發覺不知何時已經上揚。
……
鬱訶一回房間,就將刀放在一邊。
他立刻查看自己的通訊儀。
巡查官A218的消息果然發了好幾條。
但都是關心他現在狀態如何的,並沒有提及夏修霖所說的那件事。
他想了想,給對方發了一個視頻通訊。
幾乎是立刻,在彈窗過去的瞬間,就被對方接起了。
巡查官A218還穿著那身製服,看到他的時候,露出了極其鄭重的表情。
雖然長官是負責人。
但他和A219卻是實際執行人,這也是他將通訊留給對方的原因。
“是遇到什麼了麼?”他道。
鬱訶:“你有聽過首都軍校的隱秘聚會嗎?”
他開門見山,巡查官A218怔了一下,迅速道:“聽過。”
但鬱訶不是明天才入學麼?
這種消息是怎麼流傳出去的……
“聚會上會拍賣惡種血肉,這也是真的嗎?”
他猶豫了一下:“……是的。”
雖然民間是禁止的。
但學校內部其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如果成了怪物,有特級巡查官解決。
如果沒成怪物,他們就相當於多了一個幫手,對他們也沒什麼壞處。
再者,其實願意嘗試的人也很少。
雖然大家都考進了首都軍校,但不是人人都是瘋子,願意拿命去賭那一絲的可能。
鬱訶聲音平靜:“那麼,你知道明晚的拍賣品是邪神的血肉嗎?”
“???”
這句話一出,巡查官A218穩重的面容裂開了一道縫隙。
怎麼可能?不可能吧!
那可是……祂啊!
特級惡種聽起來很厲害,有毀滅一切的能力,但和邪神比起來,就是伺候祂的高級仆人罷了。
“稍等,我問一下線人。”
首都軍校是培養巡查官的基地。
因此儘管大部分都是學員,他們也有對應的眼線安置,免得出現意外。
過了片刻,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居然是真的。
他將訊息如實反饋給鬱訶。
對方沒說話。
巡查官A218猶豫了片刻,說道:“您會去嗎?其實,我覺得這像誘餌……”
太巧合了。
首先一點,邪神絕對不可能會有血肉流出。
其次,這次拍賣是在新生入學的當晚舉行。
邪神有血脈這件事,幾天前從研究院中走漏消息。
巡查官A219故意發起引戰輿論,又私下裡抹除了所有痕跡,才終於將眾人的視線轉移。
但現在,卻有人偏偏在敏感的地方提及了“邪神”。
讓人聯想到火坑。
而且是專門定製,為的就是直接瞄準眼前這個人,利用他對邪神的注意力。
鬱訶理解他的意思:“當然要去。”
“……”
“畢竟,這不止和我一個人有關。”
雖然鬱訶在意的東西確實不多,他承認這點,但他其實挺護短的。
雖然很不願意提及。
但他在E星曾經撿過一隻貓。
那時植物種感染,街上都是遊蕩的屍體。
他躲在出租屋的床下,一隻奇形怪狀的貓忽然跳了進來。
它或許沒想到有人,盯著他看了很久。
他沒精力理它。
貓或許覺得無趣,很快就從窗戶跳走了。
但第二天,它又回來了。
不但回來,甚至給他帶來了食物。
他從來沒有關心過它。
但某一天,貓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為食物過於短缺,可食用的活物太少了。
大概是被吃掉了。
是被惡種,還是人類?他不確定。
但應該是附近發生的事情。
巡查官們來找他,時間短暫,所以沒有注意到一點——
儘管貧民區很擁擠,但他卻根本沒有鄰居。
他精神力確實不行。
但這世界上不是所有東西都靠精神力。
否則他也不可能活到這麼大,在危險的地方打那多麼份零工,並且安然無恙了。
哪怕說是[邪神血脈]的血肉,都沒有說是[邪神]的血肉讓他在意。
——這種描述,如同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他恨這種感覺。
鬱訶能感覺到怒氣上湧,深吸了一口氣,緊緊地攥住了手,心跳逐漸平緩了下來。
不氣。
這就去消氣。
巡查官A218很會看臉色。
這一刻,他確定,不管是誰,開玩笑的對象都找錯了。
吃誰是自由。
鬱訶看上去並不在乎這些,畢竟惡種吃人類,人類吃惡種,隻是弱肉強食罷了。
但拿什麼不好。
卻偏偏拿邪神有關的東西……來當誘餌。
“需要我幫忙嗎?我明天就來陪您——”
“不用。”
“錢呢?我這有張卡……”
“不需要。”
巡查官A218面露困惑,心底隱隱有些不安,咯噔了一下:“……那您?”
鬱訶:“我今晚就去。”
擇日不如撞日,直接就提前去把場子掀了吧。
他等不到明天了。
“……”
草,果然是行動派。
巡查官A218呆了一下,才回過神來:“您、您先彆衝動,這會不會有暴露自己的風險?”
“全死就不會了。”
“……”
好有道理,被說服了。
其實就算沒被說服,巡查官A218也被命令要對鬱訶言聽計從。
【邪神真的擁有血脈】
這件事雖然被壓了,但不代表完全消失了。
雖然巡查官A219做了補救措施,但不能完全抹除所有人的記憶,始終有部分人在暗處蠢蠢欲動。
研究院的本意,是不希望暴露鬱訶的真實身份。
這是為了讓對方不被各路勢力乾擾。
畢竟邪神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來,看到祂的血脈過得不錯,他們也就多一線轉機。
但是,研究院從沒說邪神有血脈這件事不能暴露。
也就是說,隻要保證去的是邪神的血脈——
但不是鬱訶,那就沒關係了。
換個思路。
一旦坐實這個傳聞。
對部分人來說,更具有威懾力,不敢輕舉妄動。
不過改變計劃,還是得先讓長官知道。
巡查官A218試探道:“如果您需要地址的話……我們長官的權限更高。”
“秦猶妄?”
聞言,巡察官A218有點意外,眼神困惑道:“那……那是誰?”
“……”
鬱訶在腦海裡翻了一下。
他忽然想起了一則巡查官準則。
一旦獲得編號,巡查官基本不會再用自己的本名。
下屬不知道很正常。
他也是看到對方的公民ID卡,才得知其真名的。
“說錯了,是巡查官A01。”鬱訶改口,“我沒有他的通訊方式,你能給我一個嗎?”
巡查官A218怔了一下。
沒交換?長官……這也太矜持了。
怪怪的。
很快,通訊儀震動了一下,是巡查官A218將長官的通訊編碼發送了過來。
鬱訶確認無誤後,掛斷了通訊。
他編輯了一則訊息,沒附上自己的名字。
[我需要教團聚會的地址。 ]
大概隔了十幾分鐘。
通訊儀震動了一下,提示收到了新消息。
他點開一看,地址已經被發送了過來。
確實是不會多問的人。
這讓他對他的好感度再次上升了一些。
鬱訶的視線在上面掃了兩眼,確定自己記住了地址,就將這則通訊毀屍滅跡了。
不認識路。
得先打個車到附近,進去再說。
很快,又一則通訊發了過來。
[注意安全。]
沒說彆的話。
比如要和他一起去之類的,很懂什麼叫做分寸。
鬱訶心情變好了。
既然巡查官的任務是要需要他隱藏身份,那他也可以配合一下對方,互相不乾擾。
得換身衣服去暴打人。
他的視線落在了不遠處。
一件雨衣和衝鋒衣混雜的外套。
秦猶妄留在他這裡之後,沒有拿走。
雖然不合身了些,下擺偏長,但將外套帽子拉起來,基本上可以遮住部分面容。
總覺得還差點什麼。
他看了看自己丟在地上的臟衣服。
那是他過來的時候,換下來的E星穿的衣服,軟趴趴的塌在地上,口袋的位置微微鼓起。
鬱訶心底一動,走上前去。
他從地上撿起了它,手往口袋裡一伸,找到了之前打工當保鏢的墨鏡。
往臉上一戴,誰也認不出來。
……挺好的。
就找回老本行的感覺。
走之前,他最後看了一眼自己的影子。
它樹枝般分叉開來,在地面上歪曲,像是呆滯著晃動的觸手,透露出毛骨悚然的氣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從它身上,竟然看出了和他如出一轍的興奮。
鬱訶沒有和巡察官A218說全。
那就是,其實有一種可能——
這真的是邪神血肉,但是祂刻意為之,目的是利用其他人,給他傳遞什麼重要訊息。
他現在就要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鬱訶:找我嗎?你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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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一下自己的預收,感興趣的康康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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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唯一的共通點。
——尋找控製集團產品的最終捷徑。
柏冷低頭,看了看賬號的角色介紹。
好消息。
[你是集團掌權者生前唯一在乎的人]
[他將所有東西都交給了你,你有權利使用、掌控任何集團產品,無論現任主人是誰]
壞消息。
[所有玩家及npc都在找你]
[你沒有任何可以信任的隊友]
賬號等級lv.1.
“……”
這不就有種開掛,卻隨時可能被封號的刺激?
她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