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織怨)分析案情(1 / 1)

戚南橋在門外將薛曉和趙琪琪的對話,旁無遺漏地全部聽了進去。

原本他是要親自進去詢問的,李浩卻說女人比較了解女人,有薛曉出面會更好一些。

見李浩這樣說,戚南橋覺得有幾分道理,因而才一致決定讓薛曉進去的。

不得不說薛曉能問出這樣的結果,真是讓他既意外又驚喜。

原以為問不出什麼,沒想到收獲那麼大,就是不知道,那米月是如何與程鵬輝搭上邊兒的。

對於許氏集團,他們戚家也曾與之有過一次合作,程鵬輝的來曆他自是最清楚不過。

畢竟,戚家那麼大一份家業,在選合作對象的時候,若不把對方查的明明白白,那是很容易讓家族,陷入無法預測地危機中的。

趙琪琪眉頭緊鎖,抬手敲了敲腦袋,細細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呼出聲,“我,我想起來了,薛警官,那個人叫許墨……對,米月認識的那個女人就是叫許墨!”

“確定那個女人叫許墨嗎?”

驟然聽到一個磁性地男聲在頭頂上響起,趙琪琪心突兀一跳,待抬眸中看到站在床邊劍眉星目,冷峻孤傲的男人時,目光有些呆滯。

直到戚南橋又重複問了一遍,趙琪琪才反應過來,連忙點頭肯定道:“是……是的,欣榮跟我說的與米月交好的那個女人就是許墨!”

“嗯,我知道了!”戚南橋點了點頭,隨即毫不猶疑地轉身,“趙小姐,謝謝你的配合,你先好好休息!”

看著快步離去的的男人,趙琪琪一時又悲從中來,像這樣聲音充滿磁性,帥氣禁欲的男人,向來都是她和欣榮喜歡的類型。

她平時比較膽小,害羞,遇見喜歡的,隻敢在背後默默地觀察。

若是欣榮在的話,絕不會錯過和帥哥搭上關係的機會,此刻一定會大膽的追上去,衝這位帥氣禁欲的警官要手機號碼了吧!

戚南橋出了病房,看向猶在等他的李浩和薛曉二人,邊走邊說道:“新郎新娘精神失常相互砍刀的時候,嘴裡曾不停地咒罵著許墨這個人。

方才趙琪琪又及其肯定的說,與新娘米月交好的女人就叫許墨。

以米月一個普通大學生的身份,是不可能與赫赫有名的,許氏集團千金搭上關係的,就目前來看,這裡面絕對有問題!”

戚南橋眼裡透著凝重,低頭沉思了片刻立即道:“李隊,如今看來這件案子與許墨脫不了乾係!

我們現今應該著重調查她的人際關係,以及她的去向!”

“好,一會兒回去我就派人去查!”

李浩本身覺得這個案子很麻爪,很多地方讓他摸不著頭緒,現在經過戚南橋精簡分析,頓覺得猶如醍醐灌頂,眼前一片清明。

到了局裡,李浩和戚南橋幾人剛踏進辦公室,就見早就在等著的王局。

王櫟咋一看見李浩,當即就憤怒地一拍手邊的辦公桌,劈頭蓋臉的喝罵:“李浩,你是怎麼做事的?啊?

你知不知道福臨酒店發生的惡性傷亡案件,已經被記者登上了新聞?

因為這個事,現在造成臨城許多百姓恐慌。

更是因此引起了京都領導的格外關注,我現在命令你,一周之內必須將此案破了,還死者一個公道!”

王局聲音極大地發完火才驀然想到,這兒還站著一位,上級領導較為重視的京都戚家之人。

當即換了臉色走到戚南橋面前,語氣不急不緩地賠笑道:“戚先生,真不好意思啊!

你也知道這件案子對市民影響很大,我一時沒控製住脾氣也實屬正常,煩請多多見諒!”

王櫟嘴上說是著歉意的話,其實並沒有多少真心實意。

主要還是覺得戚南橋並沒有多少真本事,上級領導能重視他,多半是因為戚家是京都數一數二大家族的原因。

看著眼前約莫五十歲左右,國字臉,寬肩窄腰,挺著不大不小的啤酒肚,眼睛處處透著精明睿智的中年男人,戚南橋又何嘗想不到這一點,事宜也並沒有計較。

隻是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抹疏離而又禮貌的笑意,直接奔入主題道:“王局,福臨大酒店的事,的確是我們的疏忽,這才讓那些記者有了可乘之機。”

見王櫟有些寬闊的面皮微微抖動,似又有想發火的征兆,戚南橋連忙保證道:“王局儘管放心,這個案件我們目前已經有了些眉目,我保證一周之內一定能抓到凶手!”

“喔?當真?”

王櫟雖對戚南橋的話沒抱太大希望,卻依然抬了抬眼皮,狀似感興趣地問道。

戚南橋絲毫不在意王櫟心裡想什麼,直接簡單扼要地把他與李浩幾人,從昨天晚上以及今天中午,在外面所探查的信息總結了一下,一一舉例說了出來。

語罷又補充道:“王局,半個月前程鵬輝被邀請到財經頻道,言辭鑿鑿地說,許墨與他並未有過婚約關係,許氏集團之所以看重他,完全是因為他有這個才能。

他還透露說許墨的父母在世之前,早已認他為乾兒子,因此,許墨出國留學才如此這般放心地將公司交給他打理。”

戚南橋的眉眼間、透著深思熟慮後的果敢和認真,“王局,經過多方探查及最終結果糅合,目前我得出兩個結論,

第一,程鵬輝對許氏集團早就心懷不軌,因而與外人勾結殺害許墨父母後,營造二人出車禍死亡的假象。

之後又情話連篇哄騙早已陷入愛河的許墨,趁機登堂入室,直接將許氏集團據為己有。

而許墨被他設法騙到國外的途中,偶然得知真相,設計悄然擺脫監視之人回來複仇。

第二個結論就是許墨被程鵬輝和米月聯手殺害,而她的靈魂前來複仇……”

戚南橋最不願意說的就是第二個結論,自古這種靈異案件最是難斷,裡面摻雜著的恩怨情仇,是非對錯且先不說,就光最後結案報道就夠警方喝一壺了!

待戚南橋方說完,王櫟就立即將心裡的疑惑拋了出來,“你是怎麼判定許墨的父母,是被程鵬輝殺害的?”

戚南橋回過神來,忙將讓劉海楊波二人一早查到的資料拿了出來,遞到王局面前。

之後又打開電腦,點開一個雄鷹頭像的□□號指給王櫟看,“這是程鵬輝的□□聊天記錄,我讓屈奇破譯了出來,這個叫‘我有病,’的網友,發信息給程鵬輝,叫程鵬輝打三百萬給他,說若不打錢,就把他從他手裡買迷藥,之後找人在許總裁車裡動手腳的事說出來。”

戚南橋說罷緊接著又把二年前許氏夫婦,車禍現場照片擺了出來,直指其中一張放大的車內部景象圖說道:“這場車禍當年警察判定,是因多次踩刹車,導致刹車油管泄漏而發生的意外。

而且,在監控路段,警方也查到許東林,與一個開著黑色邁巴赫的車主在路上發生不愉快,雙方車子多次互蹭,碰撞。

雖然後來警方找到邁巴赫車主問了原因,但以我多年的經驗判斷,許東林的車子一定被人做過手腳,不然,不可能僅踩幾次刹車,刹車油管就能泄漏!

果然如我所料,昨天下午我又帶人去了城西那兩家,接收過許氏夫婦報廢車子的廢品收購站。

他們兩個人言說下刹車油管旁邊的保險絲,看似被什麼東西磨損過,雖然不明顯,動手的人處理的比較乾淨,卻依然能看出些痕跡。”

“為了將車禍事件查個水落石出,我們又特意去了那個與許東林在高速上,發生摩擦的車主家裡,經過詢問走訪,得知那男人一個月後死於肝癌。而那男人死後,有個陌生賬戶往他們家打了三十萬塊錢,由此可見,當年的一切,都是經過精心設計的,許東林夫妻倆,早就被人盯上了。”

聽罷戚南橋對案件一番分析,王櫟才後知後覺發現,一開始是他先入為主想岔了,戚南橋真的是個有能力的!”

王櫟一向能屈能伸,當即真誠實意的道歉:

“戚先生,方才我語氣不好,多有冒犯,還請見諒!”

旋即又毫不吝嗇的誇讚,“你的能力非常出眾,對於案件的分析也獨到鮮明,我很期待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接著又轉頭看向李浩,神色嚴肅地吩咐道:“李浩,以後多向戚先生學習!”

看著面色鬆了一瞬的李浩,王櫟又接著批判,“這兩天好好配合戚先生,儘快將凶手捉拿歸案!

若是再出一絲差錯,這個月的獎金就否想要了!”

儘管心裡膽顫,李浩依然硬著頭皮應下了王櫟的吩咐。

他往常最怕王局了,他人除了最是鐵面無私,時常脾氣還比較衝。

自從他當了這公安局隊長之後,幾乎每個月都要挨一頓罵,現在隻要一聽到他的名字,他就心生恐懼。

訓完人的王局絲毫不理會李浩慘白的臉色,轉身就走了。

李浩見王局走了後,就抓緊時間吩咐劉海周旋他們去查案了。

經過了兩三個小時的走訪查探,結果依然沒有太大進展。

“戚先生,我這邊沒有問出特彆有用的信息,隻聽說程鵬輝在臨市也置辦了一套房產,你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

李浩的聲音有些氣諉,他帶著劉海周旋把熟識米月和程鵬輝,兩人的最後一位好友走訪完後,下了小區打電話問戚南橋,“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要不要去臨市看看?”

“我這邊問了一位曾與許墨私交比較好的大學同學,她也說許墨為程鵬輝在臨市置辦了套房產,他們平時出差經常會在那裡落腳。”

戚南橋頓了一下道:“帶上人和工具,我們一起去臨市看看,我總覺得去那邊我們一定會有重大發現!”

“好的,我這就安排!”

李浩應完話就直接掛了電話,就迅速回去安排去臨市的事亦,而戚南橋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心裡很沉重。

他的直覺一項很準,他覺得許墨恐怕早已凶多吉少,而福臨大酒店的事兒或許真是許墨鬼魂作祟也不一定,看來,又要跟淩琦見面了!

想到此,戚南橋心裡既抗拒,又有些微微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