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 刺殺失敗(1 / 1)

我助始皇統一全球 螢河 14756 字 2個月前

霞光滿天, 如霓凰散遍天際,給這一趟短暫的旅程披上一層絢麗的外衣。

嬴政將批閱完畢的奏折放至一旁。

蒙毅收攏奏折,將其按屬地部門分毫, 等會兒退出後就帶出去分下去。

他抱著走出去, 在殿門口遇到了面色冷沉的兄長。

蒙恬在門口解了劍, 順手遞給一旁的宮人,衝弟弟一點頭就攜裹著怒意走進殿門。

“蒙恬拜見陛下, 果然如您所料,那些人想在半路上行刺殺之事。”他的聲音上揚了幾分, 帶著怒意與殺意, “不僅有六國餘孽的探子, 甚至連華林苑的秦吏都有通風報信, 他們……”

蒙毅越走越遠, 後面的話漸漸聽不清楚。他回頭, 就見氣勢磅礴的章台宮如一頭巨獸趴伏, 在漸漸晦澀的天色中張開深淵巨口, 吞噬所有心思叵測之人。

“送至各處。”他將奏折遞給一旁等候的郎官, 腳步一錯, 轉身往回走。

他是隨侍陛下左右的內上卿,也是保護陛下的最後屏障, 若無王命絕不可遠離。

蒙毅重新踏進章台宮的時候,正好聽到兄長蒙恬講到今日之行, “六國餘孽該殺, 那些吃裡扒外的蛀蟲更是該殺!”

他語氣森冷, “此前多次圍剿都未有結果,臣懷疑,衛士中也有通風報信之人!”

“這次若非仙人福澤, 恩賜仙種,那些陰溝裡的老鼠隻怕還要在繼續躲著。”

提到華林苑中的良種,他語氣緩和了許多,“臣以為,那些人不過是秋後的螞蚱,不配讓陛下以身犯險。”

好嘛,說來說去又繞回去了勸諫。

嬴政抬眼,語意不明:“蒙恬,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這套。”

蒙恬閉著嘴裝無辜。

這時蒙毅走過來,正好給他解圍,“陛下,再過兩刻鐘便到啟程之時。”

嬴政順勢起身,“傳扶蘇隨行。”

話音落下,人已經走出章台宮。

……

“觀看麥種入庫之禮?”微生雪略有些艱難地複述他的話,滿臉都寫著問號。

隻是收個麥子,也能搞出個儀式來?這是不是過於形式主義了。

嬴政眸中帶著點點笑意,“道友不想去看看,上次催發出了多少冬小麥?”

微生雪點頭,接受了他的誘惑:“想!我們出發吧。”

這麼大面積催發異變植物,她也是第一次,還真得去瞧瞧成功率有多少。

“我覺得產量不會高。”坐在馬車上,她抱著特製的熊貓抱枕,斜斜地靠在車廂上,手邊果茶、糕點齊全。

她煞有其事地分析,“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哪些是冬小麥的種子。要是運氣不好,種下去一百顆,可能一百顆都不是,一場雪就全給凍死了。”

扶蘇以前跟她接觸不多,對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溫和可靠成熟,此時見到這模樣,直接驚得愣在原地。

他把視線投向嬴政:阿父,仙人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嬴政沒有理會他,順手把糕點盤子往微生雪面前推了推。

看這熟練程度,不是一次兩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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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最佳的行刺地點。”

少年站在簡易的地圖前指點,“天色昏暗,這一塊都是視野盲區,而且地勢開闊,不是最適合埋伏的地方,警戒的衛兵會下意識放低戒心。”

“附近就是林子和村莊,若是行刺不成功,不管是通過林子撤入河中,還是躲進村莊混淆視線,都是極好的退路。”

他選中的地點進退得宜,再好不過,現在林中和路兩旁就埋伏著許多六國人手。

少年迎風而立,看著緩緩前進的車隊,微微眯起眼睛。

耳邊是心腹的再勸告:“暴君向來怕死,連出巡都要布置副車以防偷襲,今日隻有一輛天子車架,隻怕他未必在場,而是趁此機會想將六國勢力一網打儘。”

“主人,您先走吧,我等若能成事定會再來尋您,若是不能,也不至於連累您做了秦狗的刀下亡魂。”

“是啊,主人,留德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隻要您好在,我們還能再尋到其他機會。”

“主人,我等隨他們行動,您先撤!”

手下苦口婆心,為首的少年卻緩緩搖頭,“不,我不走。”

“今日若不成,以後都沒機會了。我必須親眼看著嬴政橫死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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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公作美,近十天內都是大晴天,幾百畝的麥田都已經收割完畢,今天就是晾曬的最後一日。

所有裝袋的麥子都堆積在一旁的棚下,隻等陛下與仙人檢閱後,就能收入倉庫,配發各地。

“王離,率兵去接應陛下。”王賁站在廊下,視線不離那些糧種分毫,頭也不回地給長子下命令。

王離一身甲胄,扶劍而立,此時他們不是父子,而是主帥和將軍。

“定不負所托。”

王離轉身離去,點了一隊人馬離開華林苑。

劉季帶著老樊,領著一隊黔首扛著鋤頭鐮刀跟著他跑出去。

“待會兒我們就躲在一旁,等他們打得差不多,我們再衝上去。”

他低聲叮囑,使勁拍拍身旁人的肩膀,苦口婆心,“你們到時候就聽我的,我喊上的時候,你們再往外衝,彆早早冒頭當了替死鬼。”

“知道了,劉老大,我們都記住了。”

“我們都聽你的。”

劉季滿意地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我們先在這邊躲起來。”

說完就率先縮進了後邊一條乾涸的河道裡,前面的野草完美地將他的身形隱藏,隻能透過交錯的草葉窺見一兩分車隊中燃起的火把。

其他人也紛紛學著他的樣子,躲進河道裡,靜靜等著即將到來的一場驚天巨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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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中,幾人閒適地聊著,準確地說是微生雪和嬴政自在地聊天,扶蘇全程一臉信息過載的表情。

還能這樣?這是什麼?他們又說了什麼?

好半天,他們終於聊到他能插一兩句的話題,扶蘇回想在城外見過的風景,“幾年前曾見在鹹陽城外見到一地青草平緩,斜陽垂柳,浮光躍金,煞是好看,若是踏青,可選此處。”

微生雪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面,確實很不錯,便問:“適合放烤架嗎?我想在那裡燒烤。”

扶蘇道:“可以。”便是不能,也要讓它能。

“陰嫚妹妹擅長整治吃食,”說到這裡他看了眼嬴政,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才繼續說,“仙人若是要踏青,可……”

“殺——!”

曠野上一聲暴喝響徹暮色,

“殺暴君,報血仇!”

扶蘇的話戛然而止,臉色瞬間陰沉。

——是針對阿父的刺殺!

竟然敢傷害阿父,當誅!

他反射性地去把腰間配劍,卻摸了個空。

陛下面前,所有的兵刃都得收起來,他的配劍方才上馬車時已經交給左右內侍了。

迅速收回手,他腳步移動擋車簾面前,這是箭矢飛來最可能突破的地方。

嬴政合上手中奏折,抬眼看傻兒子的行動,眼底淺淺暖意浮動。

“護駕!”

“保護陛下和公子!”

車輦外響起侍衛們都聲音,頓了一頓才又一句傳來,

“保護仙人!”

扶蘇聽到最後一句話,臉上表情變了變,心頭有種荒謬的感覺湧出來。

仙人……需要他們保護?

他轉頭,就看到一張縱橫的綠網在車內浮現,連成一片的紅點正從兩邊靠近,右上角還有紅色的符號在變化。

扶蘇認出來,這是仙人使用的數字。

“這是……埋伏的人手?”

原來父皇和仙人都早有準備,扶蘇依舊擋在車簾處,周身的氣息卻低落下來,好像一隻耷拉下耳朵和尾巴的大狗狗。

嬴政見他這般情態,剛升起的滿意又被壓下去,語氣冷然:“過來,坐下。”

微生雪看看這個,又瞅瞅那個,安靜閉嘴。

這種家庭倫理劇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短短幾句對話的時間,車輦外傳來人馬調動的踩踏聲,緊接著就是兵戈相擊的刺耳聲響。

車輦停了下來。

厚重的車簾迅速覆蓋四面車窗,這是足以遮擋弩箭近距離射擊的屏障。

嬴政一挑燈芯,微微暗下來的車廂又再度亮堂起來。

微生雪看著燭光在他臉上恍出或明或暗的溫度,腦中不合時宜地想到:大秦缺少一盞電燈。

“父皇……”扶蘇帶著擔憂的聲音響起。

嬴政抬眼看他,眼中的冷漠讓他原本想說的話全部止在口中。

微生雪:我好像一個夾心餅乾啊。

這種父子鬨彆扭的劇情,能不能不要在她一個連爹媽都沒有的人面前上演?

微生雪有意轉移注意力,能遮擋弩箭的車簾卻擋不住她擴散的神念,外面的一切都清晰的反應在她的腦海中。

“他們想複國?為什麼打著替天行道的口號?”

她無法理解這種想法,想複國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直接舉旗反了就是,為什麼要借口其他名義。

嬴政不會對扶蘇解釋,卻不忌諱給她解惑,“複國是假,恢複昔日富貴尊榮才是他們所求。”

“那也不該動糧食!那些都是僅此一份的種子,連我都不能再催發出第二次!”微生雪很憤怒。

她已經知道這裡的糧食產量,也知道這裡的人大部分隻能靠種地活著,一旦糧食沒有收成,就隻能餓肚子。

連她一個剛來大半年的人都知道,那些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火燒麥田會有什麼後果,但他們還是做了!

“做不到以人為本,還打什麼為民請命的招牌!又當又立的偽君子,還不如坦坦蕩蕩的小人!”

嬴政對她的憤怒一笑而過,甚至還覺得欣慰。

旁邊扶蘇聞言,眼睛biu地一下亮了,“仙人也認為當行仁政,善待黔首嗎?”

這話一出,微生雪就眼睜睜看著他旁邊的親爹臉色刷地沉下來。

表情變化之明顯,連她這個不擅長察言觀色的人都看出來了。

“嘭——!”

扶蘇迅速回神,緊張地看向傳來聲響的地方。

“是重弩!”

他臉色難看,方才的欣喜全然不見,隻留憤恨,“連重弩都能拿到,關卡處的人是怎麼檢查的!”

“父皇,兒臣請命殺敵!”

他是始皇帝的長子,是大秦帝國未來的主人,秦嬴的銳氣與鋒芒在他的血脈中流淌。

他溫和仁善,但絕不軟弱膽怯!

嬴政定定地看著他,扶蘇第一次毫不退縮地直視父親的眼睛。

“去吧,讓朕看看你的本事。”

帝王毫無起伏的語調落下。

扶蘇取下掛在車廂上的弓箭,掀簾而出。

蒙毅見他出來,嚇得聲音都劈叉了,卻又顧忌賊寇,不敢大聲叫喊,隻能壓低聲音急聲道:“公子,快回去!外面危險!”

“公子千金之軀,豈能以身犯險,您莫讓陛下擔憂啊!”

扶蘇沒有理會他,搭箭張弓,瞄準一個撲殺格外勇猛的敵人,放箭——

噗!

正中脖頸,鮮血噴湧而出,那人應聲而倒。

噗!

又一箭!

噗!噗!噗!

箭無虛發,每一箭都精準命中隊伍中最勇武的那人。

終於有人在刀光劍影中注意到站在車轅上的顯眼包。

“那是誰!”

“在天子車架上,是暴君?!”

扶蘇又是一箭,將方才說話的人射了個對穿。

“吾乃始皇長子扶蘇!”

他搭箭挽弓,溫潤的眉眼在這一刻儘顯鋒芒,

“來取爾等性命!”

“哇哦~你兒子今天很帥啊。”

微生雪藝高人膽大,仗著沒人能傷到她,嫌用神念不夠直觀,掀開了車簾往外看,正看到這一幕,不由回頭對著嬴政誇了一句。

對於她的評價,嬴政臉上帶出沒有任何掩飾的滿意與驕傲,聲音輕緩,掩在了漫天的喊殺聲中,“他是我最優秀的孩子,是朕的繼承人,他會從朕手裡接過強大的帝國,二世世……乃至萬世。”

微生雪看到他這麼明顯的情緒流露,一撇嘴,“這話你肯定沒在他面前說過。”

“你們這裡的父子相處真奇怪,誇一句就跟要命一樣。”

嬴政不置可否,隻道:“距離接下這個龐大的帝國,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微生雪又伸出頭去,左右張望,從掀開的車簾泄出血色一角,飛濺的血肉,散落的殘肢斷臂,這是戰場上最常見的一幕。

嬴政目光落在表情沒有任何變化的仙人臉上,“道友故鄉,也是這樣戰火紛飛嗎?”以至於對這樣的場景習以為常。

“不,我們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打戰了。”微生雪不知道他為什麼認為,卻還是實話實說。

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嬴政道:“我看你似乎很習慣這樣的血腥。”

微生雪眨眨眼,“見多了就習慣了。”卻沒再多說。

過了一會兒,一陣震動聲從地上傳來。

是馬蹄奔襲的動靜。

嬴政:“華林苑來援。”

微生雪回頭,笑得燦爛,“道友,他們在外面打得熱鬨,你作為這裡最厲害的人,怎麼能不湊個熱鬨。”

嬴政:“哦?”

“扶蘇公子站在車轅占儘了風光,我們要做比他更大的顯眼包!”微生雪指了指車頂,意思很明顯。

……

扶蘇隻覺得車身一震,射出的箭偏差了一度,扭頭一看,差點失聲尖叫,

“阿父!”

剛才還威風凜凜的長公子現在滿臉惶恐,握著弓的手都在發抖。

“父親,快下來!”他隻敢小小聲地叫,生怕給他引來不必要的關注。

現在的他就是剛才的蒙毅!

天子車架,突出的就是高人一等,往上面一站,俯視全場。

嬴政站在上面,底下堆積如山的屍體更是顯眼,幾乎源源不斷從兩側衝殺出來的六國賊人,前仆後繼地往車輦的方向衝殺,還沒有靠近就被強弩射穿。

“傾巢而出,不錯。”他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原本就如深淵般沉寂的眸子更是陰鷙,卻沒映入任何人的影子。

一群土雞瓦狗,不配得如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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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那是誰?!”

遠處盯著占據的人一眼就看到這裡的變化,不由驚道,“那就是暴君?!”

“不可能吧,嬴政狗賊貪生怕死,怎麼敢出來,還站到那麼顯眼的地方去!”

少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卻隻在嬴政身上停留了一瞬,立刻滑到他身旁的陌生女子身上,他五指蜷縮,心生不妙,“那就是嬴政。”

“他身旁那人,就是秦國宣稱的仙人。”

“殺了他們!”

“是!”身旁一人領命而去,他要親自帶著剩下的那部分人加入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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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護陛下!”

“為陛下而戰!”

騎兵奔襲的動靜更大了,新的喊殺聲傳來,是王離帶著人趕到。

看到有援軍到來,車隊中的衛兵士氣更盛,原本有些脫力的身體再次湧出了一股力量。

“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殺了這幫逆賊!”

六國之人孤注一擲,傾儘所有的最後一戰,他們同樣不會退縮。

“殺暴君!報血仇!”

雙方都帶著死戰不退的信念,寬敞的官道上堪稱一個小型絞肉廠,到處都是飛濺的殘肢斷臂,遍地都是橫死的屍骸。

嬴政隻是站在車頂,一句話沒說,但僅僅是站在這裡,就絕不會叫人錯認。

更彆說微生雪為了足夠顯眼,還在他身後炸了光環。

要做就做人群中最閃亮的崽!

嬴政頂著身後格外炫目的‘閃光燈’,神色沉穩,扶劍而立,屬於帝王的威儀自然而然地散發而出,如日煌煌照四方。

睥睨天下,眾生俯首。

躲在草叢後的劉季伸長了脖子,喟然而歎:“大丈夫當如是!”

足夠耀眼,也足夠挑釁。

底下原本顯出頹勢的六國餘孽氣勢再起,

“殺了暴君!”

“殺了他!”

微生雪往旁邊一歪頭。

那邊黑暗中有了在盯著她。

如看透一切般的目光直射而來,高大男人下意識退後一步,驚道:“主人,她發現我了!”

他垂首再次勸說,“主人,您的行蹤已經暴露了,請速速撤退!”

“是啊,主人,我們得立刻撤退了!我去攪亂視線,讓人帶著您從一旁的河道中走,穿過河道就是密林,夜色遮掩正適合隱藏行跡。”

“主人,走吧!”

“您便是不為自己著想,也得想想王上。吾王被那暴君囚禁,現在隻有您能救他了!主人啊,請保重自身吧!”

少年狠狠握拳,不斷湧動碰撞的不甘心讓他胸口劇烈起伏,他狠狠閉眼,再次睜開已經斂去所有情緒。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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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劉季伸手拍死一隻蟲子,目光緊緊盯著戰局,正當他抓住時機要往外衝的時候,旁邊的草叢突然傳來說話聲。

“主人,就是這邊,此處隱蔽,秦狗絕對發現不了!”

劉季衝出去的動作一頓,往草叢下又縮了縮。

“此計不成,隻怕以後都沒機會了。”少年的聲音卻帶著不同於同齡人的沉穩與陰鬱。

艸!主謀!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劉季豎起耳朵仔細分辨腳步聲。

一、二、……八!

隻有八個人!

升官發財我來了!

我劉季果然運道非凡!

“拿下他們!”

伴著一聲大吼,劉季直撲為首的少年。

身後等得差點睡著的黔首,手忙腳亂地跟在他後頭往前撲,連充當武器的鐮刀出頭都忘了拿,直接伸手抱住胳膊抱住腿。

對方沒防備這裡突然撲出一群人,直接被七八個人壓在身下,上頭還有人大喊:

“我壓住他胳膊了!”

“我抱住了他的腿!”

“我按住了他的腦袋!”

為首的少年剛跟劉季打了個照面,連臉都沒看清,就被一棍子打在腦袋上,暈暈乎乎地往地上倒去。

意識模糊的最後,隻看到黑沉沉的夜色中突然一道金光炸開,綠芒如星光散落,紛紛揚揚從半空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