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新店 他要把這裡打造成他們馬記炸雞店……(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382 字 6個月前

革命尚未成功, 同誌仍需努力。

這是蘇長河盤完賬後最大的感受。

今天一天,兩家店一共賣了大概一百六十五隻雞,一隻雞能拆成兩份雞米花、一份雞架、一對雞翅、一對雞腿以及一份雞排, 也就是說,一隻雞大約能賣七塊五毛三,一百六十五隻雞就是一千兩百四十二塊四毛五。

薯條裡沒肉,賣的比較少, 一共賣出去一百零七份,一共是五十二塊四毛三。

收入總共是一千兩百九十四塊八毛八。

其中雞買來一隻三塊錢, 成本一共花了四百九十五塊, 土豆約莫三十塊;

調料油等大概一百塊;

攤到當天的人工費及房租大概二十塊錢;

成本一共大約是六百四十五塊錢。

扣除成本後, 利潤也就是六百四十九塊八毛八。

除去答應給員工獎金的百分之一, 剩下五百八十四塊八毛九。

這隻是開業頭一天, 大家趕熱鬨, 像學校裡的學生, 今天嘗過了,下次再買,很可能要到一個月後。

不過前三天有活動, 蘇長河預估,後面兩天銷售額也不會太少, 按照五百左右計算,前三天總利潤大概在一千五, 後面恢複正常價格,每天能有兩百就不錯了。

姑且按一天兩百算, 一個月三十天,前三天一千五,後二十七天五千四, 合計利潤約六千九百塊。

聽著似乎很多,但彆忘了,這筆錢可不是蘇長河一個人的,個體戶現在還沒有正式營業執照,蘇長河以前進大隊的加工廠名義開的店,這也屬於他們隊裡的集體產業。

一共六千九,分到每一戶頭上,也就兩三百。

蘇長河看中的房子,最小的一套四合院,都要一萬四千,一個月分兩三百,他得多久才能攢夠一萬四?

至少四十多個月,足足三年多!

蒼天呐大地呐,蘇長河算一算都想哭,上輩子他名下有一棟樓、一座度假彆墅、兩個大平層、一套預備給閨女上學用的公寓,還有整整一條街的商鋪。

穿過來之前,他還收到了商鋪要拆遷的消息,眼看著房子越來越多,他啥時候操心過沒房子住的問題?

上輩子沒吃過的苦,這輩子可是要吃個夠了,他,蘇長河,現在在城裡一套房子也沒有,連給媳婦閨女置辦個家都要攢三年,足足三年呀!

說起來都是一把辛酸淚。

蘇長河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握拳,所以還是得掙錢,現在隻有兩家店,一個月能分兩三百,要是有二十家店,一個月不就能分兩三千了?

瞬間把三年時間縮短到一年半載!

好吧,蘇長河就是想想,哪能一下子增開二十家店?又不是玩經營類小遊戲,複製粘貼就搞定。

先一家一家慢慢來吧,蘇長河記得肯某基好像是87年才進入中國市場,離現在還有七八年時間,說不定他們能搶占先機,讓華國人先記住小黃雞這個炸雞品牌。

在此之前,先爭取讓京城的人記住,蘇長河決定趁熱打鐵,再開一家。

這次他不打算開在學校附近了,而是瞄上了最繁華的前門大街,可惜房子太難找,蘇長河找了兩周,也沒找到合適的地方。

晚上吃飯的時候,蘇長河和媳婦閨女吐槽,“要麼房子太小,位置不好,要麼房子在公家名下,被安排給工人住,一個房子裡面住著好幾戶人家,給房子糟蹋得不像樣子……我想租,還得給人家先安排住宿的地方,我自個兒還沒地方住呢!”

“真把我當冤大頭了,”蘇長河苦笑,搖搖頭說:“前門大街56號的房子倒是真挺合適,就是大門緊鎖,聯係不上房主,真是可惜了……”

天還不冷,蘇家還和在老家一樣,搬了個小桌子,在院子裡吃飯,溫老太太也在院子裡吃飯,不過這老太太分得清清楚楚,從來不跟他們一起,偶爾蘇家做了好菜,給她夾了一碗送過去,她也不要,忒倔強。

今天也一樣,馬蕙蘭今天買到了嫩蠶豆和豬肉,蘇長河回來做了毛圓湯,吃之前,給溫老太太盛了一碗,溫老太太直接背過身,“不吃!”

行吧,真不吃,他就端回去了。

老太太不僅不吃蘇家的飯菜,還身體力行地表明她和他們不熟,蘇長河他們坐在院子東邊吃飯,她就坐在西邊。

不過,畢竟是個小院子,再一個東一個西,能遠到哪兒去?蘇長河他們邊吃飯邊說話,沒有刻意壓低聲音,溫老太太也聽見了蘇長河的吐槽。

前門大街56號?溫老太太動作頓了頓,狐疑地瞥了蘇長河一眼,這話是有意還是無意?

蘇長河可沒注意到老太太的眼神,他正享受妻女的安慰,媳婦給他盛湯添飯,閨女給他夾菜,殷勤備至,老婆孩子熱炕頭充分撫慰了他受傷的心靈。

蘇月道:“爸,吃完飯給你個驚喜。”

“什麼……做出來了?”蘇長河先是疑惑,而後想起什麼,又是一喜,吃完飯一看,果然就是他想要的奶茶封口機。

蘇長河把閨女一把抱起來,“乖女,你簡直太牛了!”

這腦瓜子咋長的?他當時說讓閨女給他造個這玩意,就是嘴上一說,沒想到閨女還真給造出來了!

“爸現在就給你做奶茶喝!”

馬蕙蘭提醒兩人,“都啥時候了?現在做奶茶,半夜喝嗎?後半夜還要不要睡覺了?”

“那就明天,明天給你做。”蘇長河保證道,蘇月不急於一晚上,她說:“多做點唄,我帶給我同桌還有後桌喝。”

“行,沒問題!”

這都是小事,奶茶封口機他閨女都給搞定了,這個新店他必須得開起來。

蘇長河又找了幾天,這天終於帶回來一個好消息,“找到了!前門大街178號,位置稍微差了點,不過沒事,酒香不怕巷子深……”

178號?溫老太太想了想那房子的大概位置,心道,什麼犄角旮旯的破地方。

蘇長河還在說,“……房子在卷煙廠名下,這兩天要去他們廠裡談,八成能行。”

溫老太太又看了一眼蘇長河,難道房子真找好了?那之前的話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溫老太太的夫家姓趙,曾經是北平有名的大商人,鼎鼎有名的榮安當就是趙家的,前門大街半條街也是他們家的,自然也包括前門大街56號那間房子。

這也是她那個便宜侄子幾次三番找上門的原因,趙家家大業大,即便早已經捐了家產,整個趙家隻剩下她一個孤寡老太婆,旁人還是會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認為她藏了好東西。

溫老太太接觸過太多心機叵測的人,以至於對於接近她的人,她總是抱著一副審視的態度。

對蘇長河三人也是如此。

且因為蘇長河的種種行為,她對他的審視漸漸變成了一種忌憚。

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來京城不到兩個月,又是辦報紙,又是聯係上鐵路局,現在又開起了什麼店。

溫老太太也曾有意無意路過京大門口,她當年也打理過趙家的生意,隻根據當時的人流量,稍微估計一下,就能算出那個小小的店鋪的生意如何。

實話實說,即便放在以前,她也不得不承認,蘇長河是個有能力的後生,但也正因為他有能力,帶來的威脅才更大。

像那個便宜侄子一家,她真豁出去,是能對付他們的,但蘇長河不行,他是個聰明人,一個聰明且有能力的人,她已經老了,蘇長河要是真算計她,她未必能應付。

所以,溫老太太一直對蘇家人不假辭色,她得撐起架勢,得讓人知道,她不是一個好欺負的老太太。

溫老太太一直冷眼旁觀,蘇家人給她送飯菜,她心想,彆以為一些小恩小惠就能收買我老太太。

蘇家人給她拎水,她心裡冷哼,哼,裝模作樣,我看你們能裝到幾時?

蘇長河提起前門大街56號的時候,溫老太太心裡一塊石頭終於落地,她心想,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原來是為了前門大街的房子。

溫老太太這幾天一直在等蘇長河找她,雖然蘇長河說在找其他房子,但她可不信,她覺得像蘇長河這樣心機深沉的人,真正的目的必然不會輕易說出來。

他肯定早就打聽到前門大街56號房子的房主是她,卻故意不直接找她,而是在她面前表現出對房子的急需,然後打感情牌,讓她主動提出幫忙。

溫老太太才不上這個當,她老神在在地等著蘇長河開口,結果,蘇長河竟然說找好房子了?

真的假的?溫老太太將信將疑,卻打定主意,無論蘇長河打得什麼算盤,她都不接茬。

溫老太太擰乾毛巾,順手將洗臉水潑在地上,轉身回屋睡覺。

要說溫家院子裡有什麼讓蘇家三人最滿意,那一定是獨立的廁所,終於不是鄉下的旱廁,而且就在院子裡,都用不著去外面擠公共廁所了。

這天晚上,蘇長河起來上廁所,正拎褲子,隻聽外面“撲通”一聲,他趕忙把腰帶係好,順手拿起旁邊的笤帚,“誰?”

他還以為有小偷進來,結果發現老太太門口躺著一道身影,蘇長河定睛一看,“溫老太太?”

溫老太太斜躺在地上,一言不發。

十分鐘後,蘇長河推著自行車出來,馬蕙蘭把溫老太太扶到後座上,蘇月披著外套,打了個哈欠,蘇長河把她抱到自行車大杠上,幾人匆匆往醫院去。

概因溫老太太起來上廁所,沒看清路,踩在潑了水的地上,腳下一滑,腿摔折了。

這下她想和蘇家人劃清界限都不成了,溫老太太無兒無女,連個親戚朋友都沒有,現在腿腳不便,自己也沒辦法行動,再也說不出“不用你們管”的話,隻能沉默著任由蘇長河他們把她送到醫院。

好在問題不是很嚴重,隻是小腿輕微骨折,不過老太太年紀大了,醫院建議再觀察兩天。

蘇長河去交費拿藥,馬蕙蘭扶著溫老太太躺在病床上,給她安頓好後,她道:“您先躺一會,我回去給您收拾點隨身用品。”

馬蕙蘭又和蘇月說:“你就在醫院陪著溫奶奶,行不行?”

蘇月點頭,“行。”

溫老太太板著臉道,“不用,她還小,帶她回去吧。”

“沒事,等會兒過來我再接她回去。”

要不然老蘇在這裡陪著,她回去拿了東西又要過來,家裡沒個大人,把閨女一個人放家裡,她也不放心。

馬蕙蘭匆匆往返,天已經亮了,她順便買了點早飯帶到醫院,給溫老太太捎的是紅豆粥和煮雞蛋,老蘇和閨女的是油條包子和豆漿,她把兩人的早飯遞給老蘇,讓他帶閨女去外面吃。

溫老太太除了腿摔傷了,腰也有點不舒服,沒法坐著,馬蕙蘭就拿了個枕頭,讓她靠著,她問道:“能吃嗎?要不要喂您?”

溫老太太強撐著,“不用,我自己吃。”

馬蕙蘭把搪瓷缸遞過去讓她吃,又順手把雞蛋剝好放搪瓷缸裡,等她吃完,她收好搪瓷缸和筷子,拿了條帕子,打濕,給老太太擦臉擦手。

“您看要不要上廁所?我今天上午有節課不能缺,等下要去學校,您要是要上廁所,我先扶您過去,等上完課我再過來……”

溫老太太想說不用,但她一個人肯定沒法下床,馬蕙蘭要是走了,她總不能讓蘇長河那小子扶她去廁所,遂僵硬地說,“好,那我去上個廁所。”

蘇長河上午也有課,他說:“您要有什麼事就叫護士,我們中午就過來。”

溫老太太也不好再給人臉色,點點頭。

十一點多,蘇長河就帶著閨女來醫院了,溫老太太躺了一上午,人生病受傷的時候總是更脆弱,孤身一人在醫院裡也放大了內心的孤獨,不可否認的是,看到蘇長河父女兩人的那一刻,溫老太太心裡都放鬆了,她不由自主地露出笑容。

不過很快,她又壓下嘴角。

蘇月湊到病床前,“奶奶,腿還疼嗎?躺在床上是不是很無聊呀?下午我帶幾本書給你看吧?你喜歡什麼書?”

湊近了能看到老太太嘴唇起皮,蘇月往旁邊的小桌上看了看,早上走時倒的水一點兒沒見少,老太太講究,估計是不願意讓護士扶著上廁所,一上午忍著沒喝水。

蘇月端起杯子,遞到溫老太太嘴邊,小聲道:“您渴不渴?喝水沒事的,我媽馬上就要來了。”

溫老太太抿了抿乾燥的嘴唇,喝了一口水,水進入口中,瞬間緩解了喉間的乾澀。

沒多久,馬蕙蘭就來了,她和蘇月陪在病房裡,蘇長河去買飯,一家三口乾脆也在醫院吃了。

下午,蘇長河送蘇月去上學,馬蕙蘭請了假,就在醫院陪床,她去洗漱間刷飯盒,溫老太太躺在病床上。

旁邊床的病友羨慕地說道:“那是你兒子兒媳婦吧?都是大學生?嬸子你可真有福氣,兒子兒媳婦這麼有出息,還這麼孝順,小孫女也教得好,還知道問問你疼不疼,哪像我家那個……”

溫老太太不知怎麼了,竟然笑了笑,沒有反駁。

溫老太太住了兩天院,確認身上沒有其他傷,就出院了,還和來的時候一樣,她坐在車後座,蘇長河推著車,馬蕙蘭在後面扶著她。

老太太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直到蘇長河和馬蕙蘭給她扶到床上,她突然叫住蘇長河,“……你那個新店的房子找好了沒有?”

蘇長河不明所以,說道:“還沒……”卷煙廠領導太多,一個願意租,另一個不答應,還在扯皮呢。

溫老太太頓了頓,說道:“我在前門大街還有個房子,前門大街56號……”

“啥?”

溫老太太瞅了他一眼,仍然板著臉,“你不是想租那間房子嗎?租給誰不是租?你彆以為我好說話,該怎麼著就怎麼著,我隻是不想欠你們人情——”

她話還沒說完,蘇長河終於反應過來,一拍巴掌,激動道:“56號那房子是您的呀!”

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得來全不費功夫!

這麼些天跑遍了前門大街,還和彆人扯皮來扯皮去,一直也沒個結果,蘇長河也挺煩,眼下事情突然有了轉機,蘇長河喜不自禁,他伸手抱了抱老太太,“老太太,您真是我的貴人!您放心吧,租金該是多少是多少,我肯定不給你那房子糟蹋了!”

“蕙蘭,蕙蘭,乖女,乖女……”蘇長河迫不及待地和媳婦閨女分享喜悅,溫老太太坐在床上,讓他一個擁抱弄得半天沒回過神。

她坐了半晌,突然掀開床頭的被子,從床上的暗格裡拿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溫老太太打開木盒,裡面是一張老舊的照片。

照片上,她和老頭子坐在紅木椅子上,身後站著四個兒子,老大一臉嚴肅,老二伸手搭在老三肩上,老四噘著嘴,滿臉不高興。

時至今日,她還能想起那日拍照片的情景,這是他們家僅存的一張全家福。

溫老太太想,她對蘇家人那麼不假辭色,大概也是因為他們幸福得紮眼,讓她總是忍不住想,她家老四和蘇長河的年紀差不多大,要是活到現在,是不是也會像這樣,有妻有女,家庭和樂?

前門大街56號不愧是蘇長河一眼看中的房子,正處在前門大街上最繁華的路口,位置忒好,房子還寬敞,上下兩層,足足有兩百多平,稍稍裝修一下,絕對高端大氣上檔次。

蘇長河太滿意了,他要把這裡打造成他們馬記炸雞店的總店!

蘇長河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看完房子,轉頭就打電話回老家,讓大舅子帶人過來。

之前的兩個店裝修都是從京城找的人,乾活實在是不太講究,而且人家師傅總有自己的想法,看蘇長河年輕,老是不相信他,每一件事都得他叮囑幾遍,得虧那兩個門臉地方小,要不然裝修完,師傅沒累,他都累了。

還是大舅子好,他說咋搞就咋搞,而且大舅子也蓋過不少房子了,蓋房子都行,裝修應該大差不差吧。

這倆是一回事嗎?

遠在前進大隊的馬向華很想這麼問一問妹夫,他一個正經的莊稼漢子,乾農活的一把好手,咋好像越跑越偏了?

以前好歹隻是蓋蓋隊裡的房子,沒什麼難度,後來直接就讓他蓋樓房!

馬向華對自己都沒那麼大信心,也不知道妹夫咋就那麼相信他?

現在更不得了了,竟然叫他去首都蓋房子,哦,不,改房子。

馬向華不知道裝修是啥,在他看來,改改窗戶改改門,這不就是改房子嗎?哦,還要按屋子打一些家具,連他會木工活都被算進去了。

馬向華愁啊,那房子還是彆人家的,他要是改壞了,人家不會讓他們賠錢吧?

唉,想想就愁。

馬老爺子聽到他的歎氣聲,踹了他一腳,“咋地,長河叫你去幫忙,還不樂意去啊?”

“沒、沒……這不是怕搞壞了嘛。”

“長河既然打電話來叫你去,肯定是覺得你行,你要是不會,就多問問長河,他肯定知道。”

馬老爺子掩飾住內心的羨慕嫉妒,老婆子老婆子走了,兒媳婦兒媳婦走了,現在連大兒子也要奔京城去,家裡就剩下他和兩個孫子,老的老,小的小,他咋覺得他們成累贅了?

老爺子心裡憋屈著呢,還不能表現出來,他可是一家之長,大兒子要是再磨磨唧唧不樂意,他這個大家長真要教訓兒子了。

馬向華沒不樂意,雖然有點怵,但想想他爹說得對,長河在那兒呢,大不了問長河,他說咋搞就咋搞。

要麼說這個妹夫和大舅子配合默契,一個要求多,一個賊聽話,兩人都互相信任。

但這回遇到個難題,房子大,上下兩層,兩百多平,蘇長河要求精細,他的事情多,也不可能一直跟現場,全部說給馬向華聽?每個人理解不一樣,他腦子裡想的是一樣東西,說出來是另一樣,馬向華接收到的可能是第三樣,等實際做出來,就成了第四樣。

總不能做每一部分都讓馬向華先打個樣,裝修也費錢啊,租這房子的租金就不少,蘇長河手裡留給裝修的錢,滿打滿算也就兩千塊。

想把房子裝修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兩千塊一分一厘都不能浪費。

怎麼辦呢?

蘇長河琢磨了又琢磨,把之前那個給他們炸雞店畫畫的同學拉了來,理解可能有差異,那就畫出來嘛,後世裝修房子不都得先出設計圖?

畫畫的同學:“?”

設計圖?班長您還記得我擅長的是國畫嗎?

蘇長河:“哎呀都一樣,都一樣,一通百通,沒差啦!”

該同學愣是被蘇長河逼著,通過他的口述,畫出了一遝圖紙,蘇長河送走跑得飛快的同學,把圖紙拿給馬向華,“大哥,現在能看懂了吧?”

馬向華翻了翻圖紙,“哎呀這咋畫的?這麼像……能看懂,能看懂。”

“那就咱倆先一起研究研究,你看看按照圖紙能不能做出來,需要哪些材料,最後大概需要多少錢?”

要是能給他出個預算就更好了,蘇長河看著認真看圖紙的大哥,識字也會算數,也不是不可能,對吧?

馬向華:“啊嚏!”

馬向華揉揉鼻子,還沒意識到妹夫的險惡用心,一口答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