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搖人 終有一天,“馬家莊”成為華國馳……(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1798 字 6個月前

在學校裡面, 同學一起辦報紙,竟然還有工資拿?這點對絕大多數學生來說,都是一個意外之喜。

這份工資當然和外面那些正式報紙的單位沒法比, 京大編輯部工作人員的工資按照工時計算, 以《青年報》的目前收入來看,每個工時分配的工資也並不高。

但是, 學校裡面許多學生的生活並不寬裕,這時候又沒有什麼勤工儉學的門路,能在校園裡, 找到一份這樣有工資,又能在課間從事, 還有意義的工作, 已經讓很多人趨之若鶩了。

蘇長河手裡的成員編輯名單已經輕輕鬆鬆破百, 他暗自感歎, 也就是在校園裡,才能以這麼廉價的薪資,雇傭到這群天之驕子。

他不知道的是,京大很多同學都在為這份工作的出現而感到慶幸。

京大學生每個月都有生活補貼,一般在十二塊五到十七塊五之間,按照每個人的具體情況,分檔次發放。

這筆錢聽起來似乎還挺多, 對有些單身同學來說,也確實能滿足吃喝,比如任濤,他每個月就能過得輕輕鬆鬆。但這是他家裡不需要他拿錢回去,有時候他爸媽長輩還能補貼他。

要是對一般同學來說,平時要想打個牙祭, 或者買個書買個筆,當月就過得捉襟見肘。要是有家有室,家裡面還靠自己支撐,那日子過得就更慘了。

張博遠就是最後一種。

他以前是礦上的老工人,按照資曆,單位也分了房子,媳婦孩子跟著他住在單位分的房子裡。他一個月工資也有五六十,礦上福利待遇也不錯,一家人日子過得綽綽有餘。

後來他想考大學,跟礦上的領導鬨得有點不愉快,等他考上,戶口轉到學校,更不算礦上的工人,按道理房子要被收回,再加上他和媳婦的老家也不在礦上,他都走了,媳婦帶著孩子也沒有必要再留在礦上。

本來他想讓媳婦孩子回老家生活,但是他媳婦不願意,非說他在哪兒,他們就要在哪兒,不然就是他要拋棄媳婦孩子。

張博遠沒轍,隻能拖家帶口來京城上學。

他要是一個人來,就能直接住宿舍,帶著媳婦孩子,不得不租房子,京城的房子租金貴,一家子窩在一間屋子,一個月租金都得小十塊錢。

他們家現在還相當於兩個大人都沒正式工作,孩子還得上學,每個月就靠他那十幾塊錢的補貼,一家子日子過得,真是煮飯都得數著米下鍋!

自從到了京城,家裡面就沒怎麼見過葷腥。

這份編輯部的工作,對張博遠來說,真是雪中送炭!他是常任編輯,每五天就要輪值一次,再加上平時有空就去幫忙,這一個月足足拿到了十一塊錢的工資。

都快趕上他每個月的生活補貼了!

張博遠拿到錢,一直緊繃的神經突然就鬆了鬆,有這筆進項,他們家總算不用一直啃老本了。

張博遠想到小兒子饞得晚上啃手指頭的可憐樣子,一咬牙買了半隻燒雞。

兩兒子跟長了狗鼻子似的,他一回去,兩人就聞著味兒了,“爸,爸,你買什麼好吃的了?”

“就是,就是,爸,我聞著味兒了!”

張博遠揭開繩子,從油紙裡撿了兩塊,給兩兒子塞嘴裡,兩孩子啊嗚一口,吃得滿嘴油香,嗷嗷叫著還要吃。

“爸,我還想吃……”

“爸我也想,再給我一塊吧!”

張媽媽趕緊接過油紙包,給鎖櫥櫃裡了,“等會吃飯再吃!”

打發走兩孩子,張媽媽心疼道:“買什麼燒雞?儘花冤枉錢,有這錢買點鹹魚,都夠家裡吃一個月了。”

“哎呀,難得吃一回,他們也挺久沒吃上肉了……”張博遠笑著說,又有些高興道:“以後家裡不用那麼省了,我找到活了,這個月發了十一塊!”

“真的!”張媽媽先是一喜,而後又擔憂道:“什麼活啊?不會影響你念書吧?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念書,咱既然都上學了,可不能丟了西瓜揀芝麻……”

“不會!就是學校裡的活,還記得上次和你說的我們經濟學係辦了一份報紙嗎?就是我們編輯部發的工資,以後啊,在那邊幫忙都有工資,沒課的時候去,也不耽誤學習……都是我們班長安排的!”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

有了這一份收入,家裡的日子就好過多了,起碼每個月房租不用愁了。

張媽媽眉心的皺紋都鬆了幾分,中午吃飯的時候,她又想起什麼,說道:“我們院子裡那個王寡婦,每天提著籃子去火車站賣東西,一天少說也能掙個塊八毛。咱們那時候坐火車來,那火車站烏泱烏泱都是人,你說我要是去賣點吃食,能不能成?”

她就想著,火車站賣的吃食又少又貴,這麼多人來回坐車,總有人餓了要吃飯吧,那火車上的東西更貴,她要是弄個什麼茶葉蛋饅頭餅子去賣,便宜點,總有人買吧?

她就是擔心,以前這都叫投機倒把,現在不知道讓不讓乾?王寡婦一個寡婦人家,她啥也不怕,自己不行啊,老張還上大學呢,萬一被她影響,可不就遭了。

張媽媽尋思,還是得先問問她家老張。

張博遠扒了一口飯,想了想,還是道:“先不慌乾,再看看吧,再看看情況再說。”

眼看著大環境好像是越來越開放,但天天都有人吵吵,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政策突然轉變,還是再等等吧。

張博遠心想,或許他可以問問長河的建議,長河雖然比他年紀小,但是他敢說,在整個經濟係都沒有多少人比他成熟。

張博遠看得真真的,從辦報紙的事,就能看出來,長河行事穩妥又胸有丘壑。

“賣點小東西?”課間張博遠詢問蘇長河,蘇長河道:“挺好的呀。”

蘇長河心道,這張大哥倒是個頗有擔當的漢子,這年頭很多人為了奔前程,考上大學,就跟老家的伴侶說拜拜,恨不得老死不相往來。

前幾天,他們學校還有位女同學的丈夫帶著孩子找到學校,說女同學欺騙她,家裡賣了幾袋麥子湊夠她上學的車費,女同學卻一走了之,發電報電報不回,寫信寫信也不回,還被老鄉看到跟學校裡的男同學親密往來。

男人抱著孩子堵在教室門口要把女同學帶回老家,女同學要死要活,鬨得很難看。

當天上課的正好是蘇長河他們輔導員,輔導員也被堵在了教室裡,直面這場鬨劇,氣得他臉都青了,當天就給蘇長河他們開會,詢問他們班有沒有人乾出這種不道德的事。

輔導員怒道:“你們是大學,不是上天!”

蘇長河也不知道他們班有沒有人拋棄糟糠伴侶,但像張博遠這樣有魄力把老婆孩子都帶到京城陪讀的人絕對少見。

況且,現在乾個體戶的跟後世可不一樣,現在的人乾個體戶,那是會被親戚朋友左右鄰居嫌丟人的,社會地位絕對處於鄙視鏈最底層。

張博遠一個大學生,能讓家裡人從事這個,還不介意讓同學知道,實屬難得。

張博遠笑道:“都是生活所迫,我們租的房子離火車站也不近,我媳婦要是真去賣東西,天天來回走路都得個把小時,她都這麼辛苦了,我還嫌她丟臉,我成什麼人了?做人不能沒良心呀。”

蘇長河衝他比了個大拇指,“哥,你是這個!”

蘇長河多說了兩句,“你要是不放心,不如和火車站合作,租他們的地方,掛在他們名下。”

“掛在他們名下?”張博遠不太明白,他問蘇長河中午有沒有空,他想仔細問問。

蘇長河說:“中午不行,今天我們家蕙蘭學校有事,中午我得去接我閨女。下午吧,下午上完課,咱再聊?”

“好。”

蘇長河給張博遠出的主意就是後世車站常見的商業模式,試問後世機場、火車站、汽車站,哪個車站候車室不賣點吃的喝的和特產?

現在的火車站,除了車廂裡有售賣吃食的小推車,站台及火車站門口是沒有官方售賣點的,有人看到了這個商機,就會偷偷摸摸挎個籃子兜售,有的火車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有的火車站還會派人看守,不讓賣。

京城火車站就是前者,就蘇長河他們之前坐車來看,京城那些小攤販比當年在安省省城火車站看到的那些膽子大多了。當年那些賣東西的還躲躲藏藏,現在這些人挎著籃子、推著車、挑著擔子,在人群裡來回走動,還有人小聲叫賣。

時代果然是不一樣了,蘇長河感歎,他乾脆和張博遠一起來了火車站。

張博遠看著火車站熙熙攘攘的人群,對蘇長河的建議更有信心,不過他有些麻爪,“我們直接去找火車站領導?領導能見我們嗎?”

“當然。”蘇長河示意他跟上,他帶著他先找到工作人員,向工作人員出示了學生證,以他們要給火車站做個采訪的名義,成功見到了火車站領導。

“你們就是京大的同學?”來人是火車站站長。

“是的,領導您好。”蘇長河和站長握了握手,他笑著表示,“我們是京大學生,同時也是《學生團體青年報》的編輯,這次過來,是為報紙選擇新一期主題,我們想了解一下火車站各種小攤販市場經濟問題。”

站長連忙道:“那可不是我們讓賣的,是群眾自發的行為,我們也不能派人二十四小時製止。”

蘇長河和張博遠互相看了一眼,蘇長河笑眯眯道:“是的,是的,這確實是一件令人為難的事。但是任由小攤小販隨意進出火車站,一是雜亂無章,影響正常旅客;二是部分小攤販售價過高,抱著宰一個是一個的心裡,給往來旅客留下了不好的印象,這種行為對京城的形象也是一種抹黑。”

這話聽著有幾分道理,但站長心裡又不免暗暗叫倒黴,這幫年輕學生最愛沒事找事了,好端端怎麼就注意到火車站了?

有些事情,他們就算知道,暫時也沒有好辦法解決。這幫年輕學生光會找茬,有本事給他們解決問題呀。

蘇長河還真是來解決問題的,他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商業企劃書,和站長解釋啥叫規範運營,隻要火車站出一點小小的力,不僅能避免很多問題,火車站還能獲得額外的收益。

站長將信將疑地翻開企劃書,而後,他拉著兩人聊了整整一下午,晚上還熱情地邀請兩人吃飯。

站長收回之前吐槽的話,京大不愧是他們華國的名校,裡面的大學生還真有一手。

蘇長河禮貌拒絕,“時間也不早了,火車站離學校還遠。您看,要是方便的話,第一批出租點能不能給我們留一個?學校有些學生家屬沒有正式工作……”

站長二話不說,一口答應,任他怎麼想,也想不到這兩京大學生跑過來,這麼大費周章,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出租點。

他還真以為這是京大學生最近研究的案例。

主要是蘇長河也說,他們後續會持續關注京城火車站售賣點試運行的情況,並考慮刊登在報紙上,以供全京城的大學生們討論由此衍生的相關社會變革。

從辦公室出來,張博遠喜形於色,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長河……這次真是多謝你了……”

蘇長河擺擺手,不甚在意,剛好一列火車到站,車廂裡旅客們一個一個走出來,最後是一個推著小推車的乘務員,蘇長河看著那輛袖珍的小推車,若有所思。

他突然轉身回去,張博遠喊道:“長河你去哪兒?”

“突然想起一件事,我去找站長說個事!”

蘇長河推開辦公室的門,站長還沒有走,蘇長河笑得格外真誠,“領導,您有沒有興趣給火車站再創一份收益?”

什麼呢?

火車代銷。

蘇長河差點把這個忘了,除了站台上和火車站內部的售賣點,火車上也可以代銷各種商品啊。

他還在琢磨怎麼把馬家莊的商品鋪到京城來,這不就是一個很好的渠道嗎?而且火車經過的地點多,他們的商品在火車上銷售,打開的可不止京城市場。

蘇長河要的是,終有一天,“馬家莊”成為華國馳名品牌。

站長聽完他的闡述,他們提供商品,由乘務員代為銷售,利潤與火車站對半分,他們還願意從自己的利潤中拿出一成作為額外給乘務員的提成,不讓乘務員白白付出勞動。

對火車站來說,隻需要提供一個場地,讓乘務員們在發車的過程中,順便叫賣一下,並不費他們什麼事,他們還能得到一半的利潤收益,員工們也能得到外快。

站長仔細琢磨了一會兒,好像沒有理由不答應,他就說,“先試試吧,先試一個季度。”

蘇長河伸出手,微微一笑,“那就合作愉快。”

站長也伸出手,“合作愉快。”

回到家已經晚了,第二天一早,蘇長河就給前進大隊打電話,讓他們送一批貨過來。

蘇長河他們已經走了幾個月,剛到京城也給隊裡打過電話,但大家還是一直惦記著他們,一聽是他打回來的電話,忙問道:“聽說長河打電話回來了?怎麼了?是不是有事啊?”

衛陽說:“沒事沒事,長河哥在京城談成了一筆生意,讓我們送貨過去。”

“哎呦喂,長河不是在上學嗎?咋都給生意做到京城了?”

“這還用說,肯定是惦記著咱們唄!長河就是愛操心,得和他說,咱的廠子好好的,他啊,安心念書!”

“是哦是哦,彆擔心咱們,咱們一切都好……哎對了,這送貨是不是得去京城啊?”

這個問題一出,大家齊刷刷看向衛陽,不管是去看蘇長河他們,還是單純因為京城是首都,大家都很想去呀!

衛陽無奈,就差一步,他就溜了。

大家想去也不是都能去,那麼遠,來回開銷也不小,最後是衛陽帶著馬紅兵一起,他倆都跟馬向東學會了開車,一路上兩人換著開,剛剛好。

除此以外,還有兩個讓大家意想不到的人也要一起去京城,這兩人正是馬老太太和白紅梅。

她們倆是蘇長河點名要的,他讓衛陽問問老太太和大嫂,願不願意來京城幫忙。

馬老太太左右為難,一方面她擔心閨女他們需要她,另一方面她又心疼錢。但在衛陽說她們要是不去,蘇長河就要雇人後,馬老太太當即收拾行李,還一巴掌拍在不放心男人孩子的白紅梅頭上,讓她搞快點。

“他們沒長手啊?你不在家他們是能餓死自己還是咋的?”

白紅梅捂著頭,那就走?

蘇月放學的時候,發現家門口蹲著兩個人,她定睛一看,“外婆!大舅媽!”

“哎呦小丫回來啦!”馬老太太一把摟過蘇月,還拎起來掂了掂,“哎呦喂怎麼瘦了?”

馬蕙蘭道:“哪兒瘦了?她這是長個兒了……媽,大嫂,你們怎麼不進去?蹲門口乾啥呀?”

馬老太太眼皮一垂,“我才不進去,你們租的這什麼地方?哼,比皇宮還金貴些,我們鄉下人可不敢進去!”

白紅梅朝馬蕙蘭擠眉弄眼,指指馬老太太,又指指院裡,小聲道:“才碰面,兩老太太就吵了一架……”

溫老太太聽到門外的動靜,拉開門,板著一張臉,“彆瞎給我扣帽子,和鄉不鄉下人有什麼關係?當初租房就說過,不許帶外人回來……”

馬老太太叉腰,“你才外人!我不是說了那是我閨女女婿?再說我們又不在你這兒住,我女婿是不是說了給我們另租了房子?我們不就想進去歇歇腳,你那什麼眼神?”

馬老太太模仿她剛才那副上下打量人的眼神,“切!瞧不起誰呢?租個房子還這不許那不許,租你屋,親戚還不能上門了?誰家沒個親戚——”

“媽!”馬蕙蘭忙打斷馬老太太的話,溫老太太的臉已經冷得像籠了一層冰霜,“沒人求你們租!”

說罷,將門一摔。

馬老太太氣道:“哎她……”

馬蕙蘭忙拉住她,“媽,媽,媽……走走走,咱先去吃飯,你們啥時候到的?還有誰來了?長河呢?”

她半推半扶地把人薅走,又衝閨女使眼色,“拉著你大舅媽。”

馬蕙蘭把人帶到附近的國營飯店,點了幾個菜,大家邊吃邊說,她把溫老太太的身世簡單說了說。

馬老太太吃飯的動作一頓,“她的命苦歸苦,也不能這樣……還是首都人呢!”就這麼沒禮貌。

白紅梅給婆婆解釋,“也不怪媽,長河要帶衛陽和紅兵兩個去送貨,讓我們倆先進去歇歇,門一開,那老太太就拉著臉,說她這裡又不是招待所……媽氣得轉身就出來了,我倆都在門口都蹲了半晌。”

馬蕙蘭聽著心裡也不是滋味,老太太年紀這麼大了,還讓她到外面來受人家白眼。

“媽,要不然回頭你還是跟他們回去吧……”

“我不!”馬老太太不願意,她要是回去了,大兒媳婦一個人在這兒頂什麼用?大兒媳婦還不如她呢,在家裡能得很,出來問個路都不敢。

馬老太太撇撇嘴,“反正長河不是說給我們另租了屋子嗎?我又不跟那死魚臉老太太打交道。唉,就是你們……住得真憋屈!”

吃完飯,馬蕙蘭帶她們去租的另一套房子,也在京大附近,房子在一個大雜院裡,住著四五家,也是托上回那個掮客小許找的房子,租之前,他們特意打聽了,幾戶鄰居都不是難纏的。

馬老太太還說這裡比他們住的地方好,起碼院子裡其他人隻是好奇地打量他們,不像那個死魚臉老太太,連院子都不讓人進。

“這裡一個月要多少錢呀?”

馬蕙蘭報出個數字,馬老太太猛地轉過頭,“什麼?一個月八塊?!”

“不租了,不租了,怎麼那麼貴?八塊,放在以前,你大哥乾一年,也不一定能分到八塊錢,這一個月就要八塊,一年就是……”老太太掰著手指算,“就是……就是八十,我滴個乖乖!簡直嚇死人!”

老太太拽著馬蕙蘭就要往外走,馬蕙蘭哭笑不得,“媽,媽,租金都交了,不租人家也不退啊……”

馬老太太手指直點她,“你呀你,就是不會過日子,早知道這麼貴,還給我們單獨租什麼房子?我們就在你們屋裡置個床不行嗎?我去跟那老太太好好說,不就說說好話嗎?”

說幾句好話,一年能八十多塊錢,都快一百了,就是讓她天天呲著個牙,對那老太太笑也成啊。

“這可不行,不是溫老太太讓不讓的事……長河讓你們過來,是有正經事要你們做,你們隻是打頭陣,忙起來還得從家裡叫人來,還得再雇些人,回頭你們這兒都不一定住得下。”

馬老太太想想還是心疼,“長河叫我們來,到底要我們乾啥?”

要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她都得想想要不要回去了,這京城真不愧是首都,錢在這兒真是不值錢。

“要你們乾嗎?”馬蕙蘭挑眉笑道:“要你們來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