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青年報 誠邀京城各大高校共襄盛舉,聯……(1 / 1)

帶著爹媽穿七零 醉魚仔 12194 字 6個月前

蘇長河時常懷疑自己已經老了, 尤其是和這群朝氣蓬勃的學生們在一起,這群年輕人實在太有精力了!

一個報紙,吵了三天, 都沒有吵吵出門道。關於報紙的名字, 係裡吵完班裡吵, 班裡吵完宿舍裡還在吵。

在宿舍裡的兩人再一次吵吵起來的時候,蘇長河終於忍不住站出來主持大局, 不是引經據典各有各的道理嗎?乾脆就綜合一下, “就叫《社會主義學生團體青年報》怎麼樣?”

社會主義代表性質, 學生團體表明創辦人身份, 青年代表對未來的期望,希望這份報紙將會對青年群體產生一定的影響。

吵來吵去的吳宏偉和任濤互相看看,“行!”

江春他們琢磨了一番, 也道:“可以。”

那就成了, 蘇長河安排道:“我去找輔導員申請空教室, 你們去聯係我們班和一班的其他同學, 通知大家, 願意參與的同學,下午六點在教室開會。”

大家分頭行動,下午六點在空教室開會。這次蘇長河不由著大家慢慢磨蹭了,他快刀斬亂麻, 雷厲風行地確定會議流程:第一, 選定編輯團隊;第一, 確立第一期報紙議論主題;第三,安排宣傳、收稿及刊印事宜。

79級經濟學係全體成員都願意參與進創辦報紙的事情,大家來自五湖四海、各行各業,蘇長河隻要起個頭, 大家就能接著往下想。

但因為都是天之驕子,各個都十分自信,往往說著說著,就不知道發散到哪兒去了,這時候就需要蘇長河把話題引回來。

最後,大家討論出,確定編輯團隊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常任編輯,另一部分是成員編輯。

其中常任編輯五個,每天一個常任編輯值班,要確保能聯係上。常任編輯需要負責報紙的日常管理及維護工作,同時,為了避嫌,一般情況下,常任編輯不能向《青年報》投稿。

而成員編輯為所有參與成員,初期包括79級經濟學係除常任編輯以外的所有同學,後期,如果有其他同學想要加入,需要經過報名及篩選。

成員編輯每半個月輪值一次,每次根據實際工作量確定當期人員數,按照總名單順序輪值,輪值期的成員編輯同樣不能向本報紙投稿。

對於這點,大家都沒有意見,他們既然創辦這份報紙,肯定希望它能成為一份權威報紙,而不是小數人的自娛自樂。

隻是有人糾結,他們當然想深入參與報紙創辦的一係列事情中,可是要真當了常任編輯,豈不是以後隻能看著彆人抒發觀點,自己憋著?

“這當了常任編輯後,能不能卸任啊?”任濤撓頭。

要是能,他們就先報名當常任編輯,等把報紙創辦起來,再卸任當個成員編輯,想噴人就噴人,想審稿就審稿。

蘇長河一眼就看出這小子打的什麼主意,他說:“不行,常任編輯任職至少得滿一年才能卸任,要不然換來換去,工作還怎麼進行?”

不少和任濤想到一塊去的同學唉聲歎氣,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古人誠不我欺。

編輯團隊模式確定了,具體人選還要給大家考慮的時間,蘇長河就掏出提前印製的表格,讓大家先登記信息,反正除了五個常任編輯,其他都是成員編輯,先登記完,回頭也好排個班。

“有意常任編輯的同學,明天中午十一點前到我這兒來報名,過時不候哦!”

這麼快?隻有半天考慮,時間緊迫,大家商量第一期議題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蘇長河乾脆道,今天先到這裡,明天選好常任編輯,大家再接著討論議題。

散會後,大家回宿舍,蘇長河騎著他的一八大杠回家,今天因為開會,他都沒有去接閨女放學。

晚上蘇長河問閨女,“在學校和同學相處得咋樣啊?”

“我同學都很照顧我,值日就給我分了塊抹布,讓我在那兒玩……我同桌還是個真學神,才十歲就上高中了!據說自從入學,就沒考過第一名以外的成績,我們班同學私下裡還拿我跟他打賭,不過同桌好像有點不好相處,冷若冰霜,面無表情……”

蘇長河耐心聽著,為閨女跟同桌的相處出主意,“要不這樣,我明天給你買點小點心,你帶去學校,分給同桌一起吃。”

蘇月無語地看了她爸一眼,雖然她現在年紀小,但她上的又不是幼兒園,還給小夥伴分東西吃?

吐槽歸吐槽,第一天,蘇月還是把他爸準備的果丹皮奶糖都塞兜裡了。

姚稷看到放在自己桌上的糖,猶豫地看向同桌,同桌露出兩個酒窩,“請你吃糖。”

姚稷站了好一會兒,才把糖收起來,“謝謝。”

蘇月吐槽她爸出的主意,沒想到好像真的有用,經過這一次的零食分享,同桌和她的關係好了那麼一丟丟。

她下午去上學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凳子被換成了一個高腳還有腳踏的,她坐上去試了試,好合適!坐上去不僅和其他同學差不多高,腳還能踩著腳踏,上上下下再也不用蹦了!

蘇月驚喜地看向同桌,姚稷不自在地咳嗽一聲,“是、是我以前用過的……”

哦,對,他年紀也比同班同學小,蘇月不由看向他的腿,姚稷注意到她的視線,在地上跺了跺腳,“我現在不需要了!”

不提和同桌緩和關係的蘇月是如何在心裡默念“老爸威武”,京大這邊,經濟學係的同學們也正感慨蘇班長辦事真是雷厲風行。

就一上午的功夫,上午還有課,性子慢的同學都還沒想好要不要報名常任編輯,蘇班長已經申請了活動室當他們的編輯部,搜集了社會上近期熱點新聞,統計了所有報名常任編輯的同學名字。

任濤忍不住道:“班長,你把所有事都辦好了,我們還要乾什麼啊?”

“讓你們乾的事還多著呢!”蘇長河笑著指了指黑板,“第一件事就是投票選出常任編輯。”

有人不想當常任編輯,也有人想當,79級經濟學係一共有八九十個學生,隻選出五個常任編輯,報名的人遠遠大於五。

蘇長河就把所有報名的同學名字寫在了黑板上,讓報名的同學出去,剩下的其他同學,一個一個上前投票。

他看中了常任編輯不用投稿,自然也報名了,就也跟著幾人出去等,過了片刻,投票結束,五個人已經被選了出來。

蘇長河當之無愧的票數最多,除了他以外,剩下的四人分彆是他們宿舍的張博遠、吳宏偉,以及一班的班長袁浩和學委許少琳。

人員已經初步確定,接下來就是選定議題,蘇長河已經將近期大家討論過的問題都列明了,問大家,“還有沒有要補充的?”

大家仔細看了看,熱點問題基本上都在這裡了,已經很全面了,遂說沒有。

便也按照投票的方式,選定了第一期議題——以前一直批包產到戶,現在農村搞包產到戶是不是複辟資本主義?

這個話題從去年就討論到今年,引起了社會上各類人群的廣泛思考,學生們也各有各的看法,選擇這個話題作為切入點,有利於《青年報》前期順利打開局面。

“好了,那接下來,大家就各司其職、各展所長吧!”

蘇長河讓大家填寫的表格中,除了有個人信息,還有特長,這時候,就完全可以根據各自的特長安排工作,筆杆子好的就撰寫宣傳標語,會畫畫的就畫海報,擅長外聯的就去聯係刊印,擅長文字工作的就負責收稿審稿。

能考入京大的人無一不是優秀的人才,當他們全心全意乾某件事時,絕對是事半功倍,一個頂倆兒。

在79級經濟學專業全體同學的共同努力下,很快,由本校新生創辦的《青年報》就在京大傳開。

他們中的一位同學還拋磚引玉,先在《青年報》上發表了一篇文章,其用詞之犀利,言語之狂妄,讓觀者無不產生一種“時無英雄,使豎子成名”的不平。

尤其是前幾屆的學長學姐,就差指著他們鼻子罵“我不是看不起你們中的某一個,我是平等地看不起你們所有人”。

蘇長河都為這位仁兄提心吊膽,他好心建議,“真不用佚名?”

“仁兄”就是一班那位班長袁浩,袁浩擺擺手,“我對我說的話負責,他們要是敢來找我更好,論文,我自認不輸誰,論武——”

他攥拳,肱一頭肌鼓鼓囊囊,“我也是經曆過上山下鄉磨煉的革命戰士,誰怕誰?”

袁浩的拋磚引玉策略很成功,成功得像往油鍋裡濺了一滴水,整個京大的校園都沸騰起來。

離京大不遠的地方,是京城的另一所高校,也是與京大相愛相殺幾十年的死對頭。

在過去的歲月裡,兩所高校也曾攜手並進,共擔風雨,但更多的時候,兩所高校也會互相比較,相應的,學生之間,也少不得爭鋒相對。

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對手,由此可見,對手之間,絕對是時刻關注著對方,因而,京大校園裡的熱鬨,清大學生很快就知道了。

“什麼?京大新生辦報紙?什麼樣的報紙?”他們也太能折騰了吧?這才開學多久?

身為老對手,京大學生都折騰出報紙了,他們清大的新生還什麼也沒做,這不是表明他們不如京大學生嗎?這怎麼能行?

不就是辦報紙嗎?他們也辦!

在辦之前,清大學生先觀察觀察京大內部的具體情況,他們雖然是清大的學生,但誰沒有個親朋好友或者老鄉什麼的。

然而,昔日的老鄉情誼雖重,卻比不過今日的學校相爭,清大學生視京大學生為對手,京大學生也防備著他們。

一聽有人打聽學校的《青年報》,他們明面上虛以委蛇,私底下趕緊找到蘇長河,“報!大事不妙,隔壁清大狗狗祟祟在打探我們的報紙!”

“糟了!清大肯定要學我們了!”袁浩“唰”地站了起來。

從紛紛遝遝的來稿中抬起頭的張博遠醒了醒神,“不至於吧。”

“你不知道,清大和咱們京大的恩怨由來已久,外界有危險的時候,兩校可以攜手共克時艱,沒有危險的時候,兩校就互為最大的敵人!我們辦這個報紙,出儘風頭,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們獨領風騷。”

吳宏偉道:“那我們告知同學們,讓大家提高警惕,注意‘敵人’?”

許少琳道:“瞞怕是瞞不住,咱們的《青年報》現在這麼火,全京大哪個學生不知道?咱們也不可能讓所有學生都保密吧?”

“為什麼要保密?”蘇長河摩挲著下巴,“咱們不但不保密,還應該歡迎各大高校學生來投稿!”

“啊?”幾人疑惑地看向他,“可是清大怎麼可能願意屈居我們之下?”比起投他們的報紙,清大更願意的應該是自己辦報紙吧?

“這就要看大家的能力了。”蘇長河意有所指道,著重看著袁浩,袁浩腦子一轉,“我明白了!”

拉仇恨嘛,這事他熟!

激將法這招對年輕人來說,尤其還是死對頭之間,那絕對是上上策,蘇長河讓大家趁機對外校宣傳他們的報紙,至於對清大學生,完全可以宣揚“理不辨不明,自己辦報紙有什麼難的?要在對手的主場打敗對手,才是真正的勝利。”

一幫人會意,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

除了激將法,蘇長河也讓人聯係清大的人,他們不是也想辦報紙?何必單獨辦,咱們可以一起搞嘛!

一起搞?大家有些不解,他們的報紙辦得好好的,現在拉清大進來,不就是白白分他們一杯羹嗎?

當然不是,蘇長河說道:“清大隻是第一步,彆忘了咱們的目標,是要將《青年報》做大做強。隻有我們一個學校,報紙的影響力還是太小,如果能聯合全京城的高校,甚至全華國的高校,咱們的報紙是不是能成為一個高校之間互通有無的媒介?到那時候,《青年報》才真正做到對新一代青年產生一定的影響。”

蘇長河越說,大家的眼睛越亮,袁浩來回走動,忽而一拍巴掌,“好!到那一天,咱們的報紙肯定不輸現在的權威報!”

“沒錯,到那一天,咱們的《青年報》才是名符其實的青年報!”

大家興奮異常,有一種共同為某件大事奮鬥的亢奮激動。

袁浩說:“我去寫稿子!”

吳宏偉和許少琳說:“我去聯係清大同學。”

張博遠左右看看,“我……我繼續審稿子!”

袁浩一支筆能把人氣死,更何況這次面對的是夙敵,他越發不留情面,直把對方氣得破口大罵,這幾天要是走在清大校園裡,絕對時不時就能聽到有人大罵,“袁浩!欺人太甚!!”

京大學生還特地在清大門口豎立一個收件箱,上附四個大字“歡迎來稿”背面還畫了個笑臉。

清大的人怎麼看都覺得那不是笑臉,那是赤裸裸的嘲諷!

在這一頓懟臉輸出後,清大的學生終於忍不住了,投下了第一封稿件,有一就有一,清大學生紛紛來稿,上報的文章都會注明學校姓名,京大不甘落後,他們辦的報紙,怎麼能都讓清大的人占據版面?

不行,他們也要繼續投稿!

兩校學生不光在報紙上吵了起來,還比起上報文章的數量與質量,畢竟是京大的主場,他們略勝一籌。清大學生不樂意了,學生中有聲音質疑,“報紙是京大的,編輯也都是他們的人,會不會偏向他們自己的學校?”

京大編輯部就在這個時候宣布,他們將邀請清大的同學加入,清大的學生也可以報名成為他們的編輯,並且接下來,他們還將誠邀京城各大高校共襄盛舉,聯合辦報。

借著京大清大兩大高校學生龍爭虎鬥的東風,蘇長河他們順利地把聯合辦報的新聞傳了出去,一時之間,京城各大高校的消息、投稿像雪花一般飛向京大編輯部。

編輯部的工作量激增,本來每次輪值的成員編輯不超過五人,現在翻了一倍都忙不過來,總人數就那麼多,每次輪值的人數增加,每個人輪值的時間也更長了。

大家還興致高昂,絲毫不覺得累,每天早上五點鐘就爬起來,趁著上課前,趕緊過來忙,中午一下課又過來乾活,午飯也不去食堂,拿著饅頭就涼水就是一頓。

蘇長河有次看到張博遠抻著脖子咽粗糧饅頭,他當時沒說什麼,私下裡和室友們打聽,才知道他經常這麼吃,又便宜又省事。

張博遠家境一般,他們家兩個孩子,他媳婦沒有正式工作,一家子以前全靠他的工資生活,現在他來上大學,沒有了工資,學校發的補貼,隻夠一個學生吃喝,但他們家好幾口人,張博遠可不就能省則省?

在他們係這一批新生裡,像張博遠這樣拖家帶口的人,還不少!

蘇長河心道,怪不得這才上學多久,張博遠就瘦得臉頰都凹陷出來了。

不過,這肯定不行,上學本來就是費腦子的事,報紙審稿也要耗費心思,他這樣兩頭累,還不能吃點好的,身體早晚得拖垮,

蘇長河心想,我得想個辦法。

這天是張博遠值班,蘇長河讓他在這期的報紙上給他留一個版面,張博遠問:“是又有什麼新安排嗎?”

“差不多。”事成之前,蘇長河暫時沒說,幾日後他面帶笑容地召開會議,“有一個好消息,咱們有活動經費了!”

報紙創辦前期不僅沒有收益,反而要貼錢,蘇長河就貼過刊印費。其他同學辛辛苦苦地收稿審稿校對排版,包括袁浩同學的找罵,都是自願勞動。

可以說大家全是為愛發電。

不過,同學們也能理解,為了理想,他們也心甘情願地乾活。

蘇長河卻認為理想也需要經濟基礎支撐,不能讓大家白做工,全憑熱愛,這份工作是不長久的。

而現在,他終於拉回了活動經費!

大家很是驚訝,“活動經費?班長你是說我們有錢了?”

蘇長河本來隻是一班的班長,因為辦報紙,一班一班不分彼此,大家都開始叫他班長,至於一班班長袁浩,大家都叫他佚名,因為怕喊他名字,他會被揍。

蘇長河笑眯眯地從兜裡掏出一遝錢,拍在桌子上,“當然,錢我都帶回來了!”

袁浩伸手數了數,“十張大團結,一百塊?班長,不會是你自己掏的錢吧?”

大家想想還真有可能,前面班長不就墊了錢,現在報紙還沒把這筆錢還給班長。

“班長,不能老讓你掏錢,我們現在發行的數量上來,也能把刊印費掙回來,不用你出錢……”

怎麼說實話大家還不信?蘇長河失笑,他隻得把事情和大家解釋一遍,“廣告知道吧?”

廣告雖然在國內還是個陌生的領域,但是其實華國很早以前就出現過廣告,比如《東京夢華錄》一書就寫過“史家瓠羹、萬家饅頭,在京第一”,又或者寫洗面藥認準某某記,酒店認準某某家。

隻是在現在,國內正式的廣告還比較少,最有名的莫過於,今年年初滬市電視台播放的滬市藥材廠的參桂養身酒的廣告,一出現,就吸引了大眾的眼球。

“……其實登在報紙上的廣告也有,今年三四月份《文彙報》不就登過外國的一個品牌手表嗎?”蘇長河說道:“這兩條廣告都給國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實證明,在報紙上打廣告,對商品的銷售是有一定作用的,所以,咱們為什麼不能打?”

“班長,你的意思是……這是給咱們報紙的廣告費?”連頗有狂生氣質的袁浩都撓頭了,他們的報紙和《文彙報》不能比吧?

《文彙報》可不是一般的報紙,它可是民國時期創辦的,動蕩期間,受到衝擊,被迫關閉,撥亂反正後,又重現輝煌,是一份在全國範圍內具有廣泛影響力的權威報紙。

在這樣的報紙面前,他們的《青年報》算什麼?雖然大家都說要把《青年報》也辦成一份權威性報紙,但這不是萬裡長征第一步,革命還在進行中嗎?

“同學們,思想能不能開放一點?正視咱們的報紙!想一想,迄今為止,咱們的報紙才發行過多少期?發行數量已經呈幾何增長。咱們的報紙面對的是整個京城的所有高校大學生,算一算這得多少人,一個人身後就是一個家庭,這又得多少人?”

蘇長河拍桌,“咱們報紙自帶的流量已經不容小覷了,彆妄自菲薄呀!”

“再說,”蘇長河拍拍桌上的錢,“廣告費我都拿回來了,人家既然願意掏這個錢,肯定是相信我們的實力。”

大家夥後知後覺地樂起來,張博遠越發地佩服蘇長河了,“長河,你真不愧是學經濟的,真有經濟頭腦!”

“是啊,班長,你怎麼想到的?竟然還能給人家打廣告?”

“班長你這幾天有空就往外面跑,是不是就是去找這兩家廠子?”

是啊,蘇長河就是出去找客戶的,不過他找的不止這兩家,隻是因為廣告還比較少見,不是所有人都信任,他暫時說服的也就這兩家。

“這算是咱們報紙廣告的開始,要是有效果,後續咱們也能更好地聯係其他客戶。”

“太好了,以後一期打一個廣告,咱們的刊印費就不用愁了!”許少琳興奮道。

蘇長河笑道:“那可不行?光顧著刊印費怎麼成?咱們的廣告費起碼要用在兩個方面,一是日常活動經費,包括刊印宣傳等;一是工作人員的工資。”

“工資?”大家壓根沒想過這點,和同學們一起辦報紙就像開展一個校園活動一樣,誰能想過還能有工資?

但是,不能因為大家沒想過,就一直當作沒有,要想這份報紙長長久久地發行下去,絕對不能隻靠學生們的一腔熱愛。

蘇長河希望的是,他們能讓這份報紙產生足夠其運行的利潤,這樣,即便他們畢業了,這份報紙由新人接手,也將繼續擁有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