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 怪物奴隸 在身下。(1 / 1)

等溫萊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在眼前後, 鬱重山這才蹲下身來,將地面上打碎的瓷片悉數整理乾淨。

他已經很久沒有做過這種伺候人的活計了,現在做起這些倒是有些生疏, 鬱重山將地面簡單地收拾清潔一下, 做完之後胸口上還沒好全的地方開始陣陣鈍痛, 泛著癢。

鬱重山很少能再次感受到這股令人新鮮驚奇的疼痛感了,上輩子在經曆許多次戰爭和偷襲後, 身上幾乎沒有一寸是好的, 痛感近乎快要麻木了。

他回到房間打算解開襯衫檢查一下傷口, 可還沒幾分鐘的時間, 便聽到有人催促他, 說是公爵讓他準備可口的甜茶和榛子餅乾。

於是鬱重山又係好紐扣, 花費上小半天的時間去烘焙和調製,手裡的東西剛出爐, 香氣四溢端至溫萊面前時, 豈料對方看都還未朝鬱重山這次看上一眼,便嫌棄味道過於膩了, 明擺著故意挑事瀉火呢。

鬱重山又合著他的口味端來幾分奶油偏少的, 可溫萊隻是斜著眼睨了他一下, 不輕不淡地開口:“不吃了。”

鬱重山也沒像先前那樣故意試探,反而將手裡的餐盤放到一邊, 打算就這樣推著東西出去了。他沉默寡言的姿態倒是讓溫萊少了幾分折騰人的興致,顯得幾分興致缺缺,可在鬱重山即將消失在門口時, 那股意興闌珊的滋味跟勾魂似的勾起了溫萊的欲望。

好似隻要房間裡缺少鬱重山的影子,空氣中的香味都會被減弱一分。

溫萊放下剛拆開的信件,信刀扔在一邊, 懶懶散散地坐在軟椅上,冷冷淡淡地道:“過來。”

鬱重山放下手裡的東西,踱步走了過來,溫萊仔細觀察著他的身姿,不知何時,鬱重山臉上那股發悶的自卑和局促已經完全消失,變得從容不迫起來。

他究竟是什麼時候,長出這副淡定又穩重的姿態?溫萊心尖上泛起細微的不爽,就好像本該被自己全部掌控的東西,悉數出現一個豁口少了一塊。

鬱重山行至他面前,雙膝跪在地面上,他身材一貫挺拔頎長,即使是這樣的姿勢也能與溫萊保持視線平齊。

被他這樣看著,溫萊胸口不由生出幾分焦渴,他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條絲帕,扔在鬱重山的臉上,命令他戴好。

“現在你知道該怎樣做,對吧?”溫萊微笑著,取下了防止碰觸的手套。

他慵懶地倚在軟椅上,手指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扶手,淺淺的目光觀摩著鬱重山將絲帕蒙住眼睛,他愉悅得太過明顯,以至於漂亮的眉眼都勾勒起來。溫萊手指一動,將衣服上的紐扣解開小半,露出瑩白的肌膚,低啞著嗓音:“過來。”

鬱重山膝行爬至溫萊面前,緩緩伸出了手。

他的手很是粗糲,指頭磨損得生出了厚繭,手背上還覆蓋著幾道猙獰的疤。溫萊仔細端視著這隻手不緊不慢地朝自己逼近,鬱重山被蒙住了視線,在難以看見的情況下,手掌不可避免地偏離了方向,溫萊眼睜睜地瞧著那隻手近乎是擦著自己的臉頰抻過。

他挑了一下眉,低笑出了聲,可能是被這種愚蠢笨拙給逗笑了,臉上滿載的陰沉消散了大半,旋即將鬱重山的手帶了過來,笑不達眼底:“蠢貨。”

幾乎是皮膚相碰觸的那一瞬間,銀樹火花乍然迸裂,溫萊舒服得甚至將脖子往上抻了抻。

他明明先前是很討厭這種事的,可是按捺不住身體那股蠢蠢欲動,就像是與生俱來的本能一樣。粗糙的指腹刮在細嫩的肌膚上被磨得發疼,可這種細微的疼在顱內高.潮帶來的快感上不值一提。

溫萊愉悅得眯起了眼睛,神情懶怠得恍如在發.情狀態下被撫欲的小貓,就差撅起屁股搖晃尾巴了。

鬱重山的雙眼被遮住了,感官便在漆黑之中尤為明顯,絲帕上還殘留著似有若無的香氣,淺淡且並不甜膩,是面前的公爵常用的那一款香膏,與他手指上撫摸到的肌膚所散發的氣息是一模一樣的。

鬱重山手指稍微著重撚了撚,對方鼻尖便沁出一聲貓叫似的悶哼。他從未想過溫萊有著不可告知的隱秘,如果仔細回想,上輩子大概也是能看出些許端倪的,不過那時隻當這位貴族天性虛詐殘忍,享受著折磨奴隸從中帶來的快樂,並未將他與此事聯係起來。

鬱重山表情冷淡許多,沉溺於快感中的溫萊並未發覺,他閉著眼,淺茸的眼睫毛也隨之緩慢顫抖,蝶翼振翅一般,沒有瞧見本該遮掩住鬱重山雙眼的絲帕被散開了,露出一隻深黑陰冷的眼睛。

鬱重山冷眼觀摩著溫萊的醜態,手指緩緩滑上,落在公爵修長又脆弱的脖頸上,輕輕地揉搓,宛若下一秒就欲將這段脖頸給掐斷了,骨頭都碾碎。

他依舊沒有忘記上輩子,溫萊是如何用殘酷的刑具將他的後背剝脫的,烈火焚燒他的皮膚,鐵具烙印他的白骨,活生生地將他演變成一個醜陋的怪物。

如果不是當時發生意外,鬱重山甚至早就變成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即便後來他將溫萊做成人彘,也改變不了後背那一片難看且不能再生的紅肉。

五指作爪,穩穩當當地摩挲著溫萊的頸脖。鬱重山滲人的眉眼睨著他,忽地察覺到一個令人困惑的地方,腦海裡的畫面一閃而過,鬱重山想到那個血腥的雪夜,溫萊主動地放棄了將他剝皮的計劃。

近乎是一念之差,鬱重山收回了手,入眼處是溫萊染上薄紅的眼瞼,鬱重山心尖上泛起一陣怪異的癢,宛若對他生出丁點猶豫和渴求,鬱重山覺得自己被這具身體影響了。

走狗。

當了幾天的畜生,就忘記怎麼做人了。

真是煩人。

溫萊覺得觸碰自己的寬大手掌停了下來,眼皮下的眼珠微微轉動著,似乎要睜開眼不耐地詢問:“怎麼不繼續了?”

淫.蕩至極的一張臉,鬱重山臉色發沉地想著。

倏地伸出手覆蓋在溫萊的眼睛上,傾身而下,一口咬在溫萊淨白細膩的脖頸上,牙齒緩慢又佻達地咬著骨頭,跟狗一樣似的含著,舔得那一塊全是濕淋淋的水。

而鬱重山上挑著眉眼,觀察著大人驟然通紅仿佛快要窒息的臉頰,空癟乾枯的心口頓然湧進甜津的泉水,鬱重山眼裡儘是溫萊緋紅綺麗如同被人玩壞的臉蛋,他突然意識到,換上另一種報複的方法,說不定也不錯。

比如,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