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魏茹(1 / 1)

第3章

“蠢貨,誰讓你傷他的?”

溫鬱始料未及,隻能根據人設作出反應,怒斥傷害他“意中人”的穆青。

穆青十分錯愕地看向溫聽瀾,很快轉為了怒視。他摔琴時明明注意了分寸,根本不可能傷著溫聽瀾的手,溫聽瀾是故意受傷的。

溫聽瀾緩緩抬起手,血液頓時順著手背流下來,讓本不嚴重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他斂眉順目,聲音溫和:“不怪他,我自己不小心罷了。”

【溫聽瀾被人傷了也不生氣,脾氣這麼好,穆青肯定被他吸引到了吧。】

【說不定都不用欺負溫聽瀾他們就已經一見鐘情了呢,小鬱你再推一把助力一下。】

【OK。】

“他傷了你,朕便剁了他的手。”

溫鬱故作不悅,說完便看向溫聽瀾,等著他替穆青求情,然後再重重罰他,穆青肯定又愧疚又感動然後愛得死心塌地。

誰料溫聽瀾什麼也沒說,愉悅地唇角微勾,好整以暇地等著穆青受罰。

穆青算是看清楚了,除了溫聽瀾,其他人在溫鬱心裡,都算不上是個“人”。

他心中嫉恨,恨不得把溫聽瀾這賤人千刀萬剮。可他知道現下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手,於是他立即跪了下去:“請陛下恕罪!”

溫鬱根本不可能真的去剁穆青的手,但溫聽瀾又不求情,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收回成命。

【不是說主角受很善良見不得彆人受苦嗎?他怎麼袖手旁觀啊。】

【不知道呀,看樣子捷徑走不通,咱們還是按照劇情,狠狠欺負溫聽瀾吧。】

冷靜片刻後,溫鬱陡然冷笑一聲,踢了下穆青的膝蓋:“起來。朕不過說著玩,瞧給你嚇的。”

“朕為什麼要怪罪你。他一介罪奴,死了都是應得的,受點傷怎麼了。”

穆青這才起身,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喜怒無常。先下地獄又回人間,明明被人當成螻蟻一般玩弄,卻忍不住感恩戴德起來。

溫鬱緩步至溫聽瀾跟前,居高臨下,抬手用力捏著他的下巴,冷哼:“你還真覺得朕會心疼你?”

溫鬱的手指細白柔軟,矜貴漂亮的臉湊近看簡直美到讓人窒息。他的肌膚白皙如瓷,嫣紅的唇瓣帶著點病色,卻又是一股彆樣的誘人滋味。

鼻尖都是溫鬱身上的好聞香氣,溫聽瀾很想直接吻上去。

但是他知道,他的九弟對什麼東西都是到手了就不在意了,從小到大都是如此。越容易到手就越容易膩,丟得也就越快。

他現在不過是階下囚,若是被丟棄了,那就連見面的機會都沒了,所以他才一直推拒著。

他其實享受著九弟帶給他的折磨與羞辱,短暫的甜蜜哪裡比得過長久的糾纏。他一直隱忍著,隻要再等半個月,九弟就再也無法離開他身邊了。

可是他現在有些忍不下去了。

以往在溫鬱身旁伺候的人,或多或少與他有幾分相似,可是今天這個

與他長得一點都不一樣。

九弟還對他那般寬容。

所以溫鬱強吻下來時,溫聽瀾沒有避開。

劇本上寫的是“溫鬱當著穆青的面凶狠地強吻溫聽瀾?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溫聽瀾想躲躲不掉,便倔強地咬破了溫鬱的嘴巴。穆青在一旁看著溫聽瀾被淩虐的樣子,憐惜之餘,心底湧起了一股旖旎的心思”。

溫鬱的吻技並不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耳尖都有些紅。但是他依舊維持著冷淡高傲的神情,狠狠地吻著溫聽瀾的嘴巴。

溫聽瀾假意推拒了一下,手卻自然地扣上了溫鬱的腰。

溫鬱的嘴巴有些不舒服。溫聽瀾沒有咬破他的嘴巴,但是把他吸得很痛,看來確實很厭惡他。他結束時嘴巴被弄得鮮紅微腫,眼尾也有些紅紅的。

可他還得故作冷酷,演出三分譏笑三分薄涼四分漫不經心,惡霸一般拍拍溫聽瀾的臉:“不樂意又如何,朕想欺負你,你就得受著。”

溫聽瀾偏過頭去,似乎很是難堪。

好賤啊,好能裝啊。穆青死死盯著溫聽瀾,忍不住在心裡痛罵。他剛剛明明看到溫聽瀾的手在陛下身上亂摸,還回吻得很凶。

【任務②已完成,積分+100。穆青一直盯著溫聽瀾看呢,眼神都能拉絲了。看來咱們的主線勝利在望了。】999一副吃瓜樣,感覺自己磕到了。

溫鬱成就感十足,覺得自己應該給他們創造一點獨處的空間,不然兩人怎麼密謀出逃呢。於是吩咐道:“穆青,朕命你在這兒好好調教他。”

“讓他學學你,怎麼討人歡心,彆整日裡隻會擺著張死人臉,惹朕不痛快。”

“是。”

*

溫鬱留下二人獨處,自己則回了寢宮,準備睡會兒午覺,醒來驗收成果。

然而他剛躺上床,999就突然發出了警告。

【警告警告!顯示穆青生命值正在下降!】

【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999調取錄像一看,當場呆住【溫聽瀾跟穆青打起來了,穆青快被打死了。】

溫鬱也呆住了。他記得溫聽瀾在裡的人設是十分嬌氣的弱受呀,根本不會功夫。不被打死就不錯了,還能打死彆人?

一看錄像,溫聽瀾執劍,穆青執刀,二人在院中打鬥,溫聽瀾身輕如燕,招招致命,穆青處於下風,隻防不攻,他手臂已被砍傷,正汩汩流血。

溫鬱沉默了,劇本根本不是這麼寫的。

事已至此他不能看著穆青被砍死,正要出發去阻止,卻聽得有人來報:“啟稟陛下,茹妃娘娘同魏督主一起來看望陛下了。”

這二位不能怠慢,他隻好吩咐下去,讓鏡花去把穆青跟溫聽瀾帶來,又讓水月去找太醫。

而他靠坐在椅子上,很快進入狀態,恢複了高嶺之花的人設。

魏茹由宮女簇擁著走了進來,而魏殳緊跟其後。

魏茹是京城第一美人,追求者無數,樣貌有多出眾自不必多說。她穿著深紅

色宮裝,挽著華麗的發髻,裙擺迤地,滿頭珠翠。

她一見到溫鬱便眉眼彎彎,笑意明媚,快步走到他身旁,貼著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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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茹太熱情了,溫鬱每次跟她接觸,都特彆緊張。他不太理解魏殳這般權勢滔天,為什麼要把親妹妹嫁給他這個斷袖。

“陛下真討厭,臣妾不來找你,你就不來看臣妾。”魏茹把身體靠在溫鬱身上,摸著他的臉撒嬌。

溫香軟玉,媚眼如絲。

溫鬱的臉蹭地一下就紅了,但是按照斷袖人設,他隻能生硬地冷哼一聲:“你來乾什麼。”

茹妃歪頭看他:“想你了嘛。”

她說話時喜歡盯著人的眼睛,像是要把人給看透。溫鬱被她看得越發不好意思,隻好抬起修長手指半掩面容,輕咳了一聲:“胡鬨。”

還好魏殳及時解救了他:“再有半月北涼三殿下會來訪,似乎有聯姻的打算。我朝沒有公主,可在大臣之女中挑選,屆時再由陛下進封為公主。”

“這種事你去辦便是。”

魏殳沉默片刻,欲言又止。

魏茹湊到溫鬱耳邊:“到時候攝政王也要回京,哥哥想提醒陛下,務必規矩些。”

聽到攝政王三字,溫鬱的臉色變了又變。

攝政王蕭長陵是異姓王,溫鬱得尊稱他一聲皇叔。他手握五十萬兵權,目前鎮守西北,是南楚境內溫鬱最害怕的人。

雖然魏殳在朝中一手遮天可以保他帝位,但攝政王卻有可以直接造反,弑君篡位的兵力。

“陛下把那些男人都遣散了,乖順些便可,攝政王自然不會為難陛下。”

“知道了。”

溫鬱神情不快,有些煩躁。他都一國之君了,還要被個攝政王約束著:“魏殳,你什麼時候替朕殺了蕭長陵。”

他說的是氣話,沒指望魏殳能做到。可魏殳竟然認真思索了半晌:“臣儘快。”

就在這時鏡花領著穆青跟溫聽瀾進來了。

穆青的傷口已經處理過,外裳破了好幾處,看起來有些狼狽,而溫聽瀾毫發無損,連發絲都沒亂,看起來清雅端正,有如玉樹。

魏茹看見溫聽瀾來了,不由嘖了一聲。

鏡花彙報道:“陛下,奴婢到那兒的時候,他倆竟打起來了,冷宮庭院的樹都被砍壞了。”

也許是出於同情心,水月補充道:“不是打起來了,隻是穆青在被他打罷了,幸好勸阻得及時,不然這手便廢了。”

溫鬱頭疼,這倆人不該看對了眼聊聊人生聊聊理想順便討論下怎麼逃出去再怎麼把他這個昏君給殺了嗎?怎麼會打起來呢。

他冷著臉,隻覺氣極。

“陛下莫氣,不值當。來,吃顆葡萄。”魏茹很貼心,把剝了皮的葡萄往溫鬱嘴邊送。

溫鬱神色稍緩,張嘴去含葡萄,卻沒咬住,濕漉漉的葡萄一下子滾進了他的領口。

他被冰涼濕漉的葡萄弄得一顫。

“哎呀,臣妾手滑了。”魏茹誇張地驚呼一聲,趕忙伸手去找那顆葡萄。

“臣妾幫陛下拿出來。”

她像是故意的,半天尋不著,又碰到奇怪的地方,把皇帝弄得悶哼了好幾聲,濃睫微顫,又羞又惱,眼尾都染上了濃豔的緋色。

直到魏殳厲聲嗬止,她才拿慢吞吞地拿出濕淋淋的手指和爛的不成樣的果肉,意猶未儘:“唔,臣妾不小心把葡萄擠爛了,請陛下恕罪。”

“……無礙。”

那清冷高傲不可一世的皇帝被人玩成那副樣子,一時間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怪異。大家各懷心思,卻隻能看著。

溫鬱被弄得沒什麼力氣生氣了,他聲音悶悶的:“發生了什麼,你們自己說。”

穆青抬著傷手,依舊恭敬下跪。在昏君身邊待了段時間,都有些跪習慣了,即便他根本就沒有錯:“陛下,奴隻是遵從您的命令調教他,他卻要殺了奴。”

“你為何不反抗?等著他殺了你?”

“他是陛下心愛之人,奴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