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染指(1 / 1)

第4章

“他那般藐視龍威,輕慢陛下,陛下依舊厚愛他,可見他在陛下心中的份量。”

“奴一條賤命死不足惜,若傷了他,恐怕陛下會傷心難過,奴不願看到陛下不高興。”

穆青說這些話時眼神落寞,姿態謙卑,簡直把自己低到了塵埃裡。

他看著像隻被主人訓斥隻能耷拉著頭挨罵的大狗,有些可憐。

溫鬱聽他所言,想到溫聽瀾一直無視他抗拒他,而穆青一直畢恭畢敬,不由偏袒起了穆青:“都是他的錯,你起來吧。”

“多謝陛下。”

穆青甫一起來,便瞥了一眼溫聽瀾,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

這是他從溫聽瀾身上學到的,以退為進。在這宮裡,你不多長幾個心眼,彆人就要害你。與其被彆人害,不如主動去害彆人。

【小鬱,我剛看到穆青偷偷對溫聽瀾笑了。這不會是他們的苦肉計吧。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商量好演了這出戲,好讓你信任穆青而後出逃呢?】

【把完整錄像調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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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奸商!不看!】

如果真的是苦肉計,那就再好不過了,證明劇情還在正軌。

溫鬱決定試探一下。

“溫聽瀾,你打傷了朕的侍衛,還不認錯。”

“認錯?我錯在劍不夠快,不能一劍封喉。他一個奴才,死了便死了。你若不痛快,不妨殺了我。”

溫聽瀾篤定溫鬱不舍得殺他。

“殺你,殺你不是便宜了你,真是冥頑不靈。穆青,他交給你處理。”

穆青十分“通情達理”:“刑罰便免了,讓他向我賠個不是便罷了。”

溫聽瀾卻維持不住光風霽月的形象了。

要他道歉,還不如殺了他。

都不舍得罰他,道個歉就行了,看來真是苦肉計。溫鬱見溫聽瀾遲遲未動,嗬斥道:“溫聽瀾,你耳聾嗎?照做!”

溫聽瀾滿臉不敢置信,溫鬱怎會為了一個伺候沒多久的奴才讓他折腰。

偏生魏茹還煽風點火:“對呀,你還不照做。”

她早就看溫聽瀾不順眼了,一個臭男人,又沒她貌美沒她會疼人,憑什麼獨得陛下歡心呢。

溫聽瀾雙唇緊閉,似乎想從溫鬱臉上看到什麼不忍之類的情緒,可是溫鬱臉上隻有不耐煩,甚至有那麼一絲厭惡。

那張極好看的臉就算是寫滿厭惡也不會讓人反感,反而讓人隻想哄著寵著,撫平他皺起的眉,讓他笑意舒展。

溫聽瀾出生就是太子,骨子裡自然是高傲的,怎麼可能向一個侍衛道歉。可是現下他知道,溫鬱是真的生氣了。不就是一句道歉嗎,骨氣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能比得上小九的歡心嗎?

至於穆青,日後有的是機會跟他算賬。

溫聽瀾低下了高貴的頭顱,隱忍住對穆青的滿

腔恨意與對結果的不滿,幾乎咬牙切齒,面上卻要含笑:“是我多有得罪,還請穆侍衛見諒。”

穆青哼笑一聲,皮笑肉不笑:“我斷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的。”

二人對視,臉上皆帶著笑意,卻是暗含殺氣,恨不得把彼此碎屍萬段。

【果然,他們有一腿,當著我的面就相視而笑,曖昧上了。】

檢測到“一見鐘情”主線任務已達成的999很是佩服【小鬱真厲害,這麼快就完成了主線。】

溫鬱還想睡午覺呢,便想打發他們:“穆青,你把溫聽瀾押回冷宮,然後回去好好養傷。”

陛下讓他養傷了,是在關心他嗎?這個認知讓穆青嘴角高度上揚,朗聲道:“奴遵命。”

溫聽瀾垂眸,掌心都被指甲掐得發白。

溫鬱困得要命,把魏家兄妹也打發走,又睡到了床上。

*

“荒唐!你怎可如此冒犯陛下!”魏殳憶起今日之事,惱怒地冷著一雙眼,眼底的寒冰幾乎要把魏茹給射穿。

魏茹捂嘴輕笑:“哥哥說笑了,我隻是把葡萄拿出來而已,這怎麼算是冒犯呢。”

她眉目舒展,笑靨如花:“再者,我是唯一的貴妃,陛下是我的相公,我摸摸又怎麼了?”

魏殳想起溫鬱那微微喘息面色薄紅的樣子,心裡頭越發煩亂:“你當著那麼多人,對陛下如此不敬,你讓旁人怎麼想,你讓陛下的臉面往哪兒放。”

“他們?我就算什麼也不做,他們腦子裡想的也是些怎麼臟汙陛下。”

她回味起那絕妙的觸感和溫鬱誘人的反應,笑意加深,看起來有點病態又有點瘋狂:“但是他們再妄想也隻能看著垂涎,我不一樣,我可以正大光明地染指陛下。哥哥,你都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爽。”

“你!不知羞恥!”魏殳哪裡想得到這種話是從自己知書達理的親妹妹口中說出來的。

“哥哥也彆裝的那麼正經,難道你就不想嘗嘗陛下的滋味嗎?嗯哼,你沒摸過,不知道陛下的身子有多敏感,碰一下就顫一下,真真讓我想把他給玩哭,看看他那張嘴巴是不是還能跟平日裡一樣冷。”

魏茹是京城第一美人,愛慕她的男人數不勝數,她卻一眼相中了皇帝。憑她的美貌,斷袖又如何,拿下皇帝不是簡簡單單嗎?可是他竟對她的美貌不為所動,雖相敬如賓,但未免太冷淡了。

魏茹的話像個小鉤子,把魏殳好不容易壓製下來又埋葬已久的旖旎心思勾了起來。

但是他腦子仍然清醒:“你這樣隻會遭陛下厭惡,彆忘了,我們是臣子。”

“知道了,妹妹不是還什麼都沒做嘛。哥哥真是死腦筋,你呀,偏要那月亮掛在天上,倒不如摘下來,你我共享。”

魏茹在魏殳被她的話驚詫到即將發怒時又補充:“管他厭惡不厭惡呢,隻要你想,他再厭惡還不是隻能被我們關起來,吃得透透的。”

“彆忘了,你可是九千歲。”

“再者陛下是個斷袖,哥哥的姿色也不比那些男人差呢。”

“滾!”

魏殳心煩透了,臣就是臣,怎可欺君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