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028章:隕石金手指 給我那迷人的……(1 / 1)

徐希以為自己聽錯了, 扭頭問管禾,“齊王建說效用不錯很好吃?”

管禾一臉應當的點頭,“對。”齊王是整個齊國最尊貴的人, 好東西當然是他來享用。

徐希揉了揉臉, 實在沒忍住,“艸啊!”

她美容養顏丹是給美人吃的啊!

她也隻想走美人的路子, 誰想走他的路子啊!

侯廉卻覺得甚好甚好, 公子假要死了, 再想找個有錢的王室貴族忽悠也不容易,這齊王建愛吃美容養顏丹, 那肯定也愛吃彆的丹, 大不了把丹毒多除幾次,加上有益身體的藥草,肯定能得到齊王建的寵信。

他選的主君這麼小的年齡就走到了一國君王的面前,以後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徐希嫌棄歸嫌棄,面對王宮派過來的使者,還是保持了規矩崇高的禮儀, 然後把新製的美容養顏丹和配方一塊奉上。

因為齊國得了楚地六百裡, 幾乎是齊國國土的三分之一,司馬瞻被拜為大將軍,李黽則被拜為上卿。

他自己來不到, 特意派了自己的堂弟李焦過來,拉了三大車的布匹, 和金銀珍珠首飾玉器,精美漆器。

“兄長從丞相府出來,如今也不能再借丞相府的甲兵遠行,是以現在才來答謝小聖童, 這些布匹還請您收下,還有些小玩意兒是長嫂挑選,送給小聖童把玩。若是小聖童能賞些美容養顏丹給長嫂,那就再好不過了。”李焦態度非常恭敬,說話又好聽。還找好了借口,他隻帶了布匹和小玩意兒,來換美容養顏丹的。

徐希看著三大車布匹,一箱子金銀珍珠玉器漆器,暗暗咋舌當官真賺錢。

把東西收了,不僅美容養顏丹,還有一個匣子,“這是我祖父吃的人參養榮丸,氣血虧虛,病後虛弱,保養身體都可食用,但康健之人不可多吃。”

李焦大喜,“多謝小聖童!”

隨王宮內侍回都邑的路上,對方因他兄長的關係還好心提醒他,“已經得了配方,憑上卿的功績,王上必然會賞賜些更好的美容養顏丹。”

“不敢不敢,宮中禦醫是伺候王上的,我兄長也和小聖童有些淵源,便在那裡買了。”李焦面上惶恐的謙虛著,心下卻不以為意。美容養顏丹還在其次,小聖童給自己祖父保養身體的人參養榮丸才是真正的好東西。

內侍不再多說,但對他的態度很滿意,回去還說了幾句李黽的好話,畢竟他現在可是大紅人。

李黽拿著人參養榮丸,摟住堂弟的肩膀哈哈笑,“焦,為兄告訴你,自己留用的這才是好東西。”

“兄長準備怎麼用?”李焦知道自己這一趟差事辦的好,也笑了起來。

李黽沒準備自己留用,隻有十顆,他全部獻給了丞相後勝。

言說是從老祖處求的人參養榮丸,小聖童本是拿來給自己祖父吃的,他因為去的次數多態度恭敬,又把所有賞賜全部送去,從小聖童那求來了這保養身體的藥丸。

既給自己的賞賜財產找了合理的去處,還賣了好,表了忠心。

後勝也到了怕死的年紀,得了人參養榮丸,試吃後,果然氣血變好,精神也變好了,醫者說他大便都變好了。把李黽損失的金銀布匹又補了回去,讓他若得機會再去求藥。

徐希數了數自己的存款,她現在比不上富豪,但也勉強差不多了,讓侯廉去搞一批鹽來,“下等鹽就行。”

侯廉立馬支棱起來,帶著美容養顏丹和豆油,麥芽糖就出去了。

衛程和張蒼都看他不順眼,想過要把他搞走,但看他是幫徐希做買賣的,又隻能熄了火。總不能還沒取信於她,就把給她掙錢掙糧的人趕走。

而且這人出去做買賣,還能給徐希掙錢掙糧,可比蹲在村裡煉丹毒徐希強太多了。

為了不讓徐希有空閒自己也去煉丹,衛程抓住她對秦律感興趣,開始給她講秦律。

徐希順水推舟,“秦律雖嚴苛,然好處更多,亂世用重典,方能滌蕩一清。”

然後就讓徐谘,徐該他們也都跟著學學。

她說了要學的,徐谘和徐該兄弟都埋頭認真的學,不學會不罷休。

衛程也有自己的小九九,教的也更用心,爭取要把他們都教成秦人!

兩方很和諧,侯廉也很順利,買了一大批下等粗鹽回來。

徐希讓人給秦國商隊送了信兒,開始在家裡煉精鹽。

一壇又一壇雪白無垢的精鹽出來,就是提前有心理準備的侯廉也驚呆了,忍不住嚎了聲,“主君!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徐希翻他一眼,喊祖父去和商隊談生意。

商隊來之前就得了令,無論賣啥都買,儘量不要講價。所以每次都帶足了金銀。

但這次徐家村要出一大批鹽給他們,再加上買糖漿的,金銀肯定不夠用了。

商隊立馬想辦法,能籌多少籌多少,籌不到,準備留下定銀,下次來拉。

徐長卻沒多要價就把鹽和糖漿都賣了。

價錢竟然不貴,商隊裝了貨就走。再不走,等韓國那邊打起來,就難過去了。

商隊一路急行,路上還碰見了劫匪,亮出玄色大旗,劫匪一窩蜂退去了。

趕到鹹陽,東西拉去了少府,銀錢不是他們的,貨物也不是,他們隻負責跑腿買,拿另外的錢財。

少府收了貨物,一邊驗看,一邊查賬,不敢置信的看了看貨,又盯著賬冊。

下屬疑問,“少府,這賬冊不對嗎?”

“你看這鹽價值幾何?”少府問他。

幾個下屬都沒吃過這麼精細雪白的精鹽,“這一箱最少得個三十緡吧。”

“賬上記的十緡。”少府擰眉,讓他把那隊行商叫來問話。

幾個行商一臉納悶,“是十緡一箱,雖然貴了點,但齊國的海鹽差不多是這個價錢,我等去之前就得了命令,儘量不要講價。”這個錢要是敢貪,那是在找死啊。

少府怒道,“你看看鹽!”

幾個行商以為出事了,立馬過去看箱子中的鹽。

鹽是用布袋子裝了,又裝箱的,很嚴密,包裝的很好,所以他們也沒拆開驗貨,反正好歹都得買回來。就一跑腿兒的,看啥看啊。

這會一看,裡面的鹽毫無雜質,顏色雪白,哪裡是普通海鹽,分明是精鹽!

拈了點放進嘴裡,一點苦澀味兒都沒有,也驚呆了,“這樣的鹽,這一箱的斤兩,進貨價錢沒有三十緡都買不到。”

“我們十緡買回來的!?”

幾個人不是大喜,而是覺得大禍臨頭了,連忙陳表,“我們絕不敢違抗命令,強壓價錢。買貨的時候徐公把糖漿的價錢降了點,雙方都好說話,我們也擔心要出兵了,趕緊拉了貨回來。真的不知道箱子裡的都是精鹽。”

少府把事情稟告給王上,請王上定奪。

嬴政刀眉微蹙,沉聲問,“可有毒?”

“無毒。”少府回話。

“比之我秦國精鹽如何?”嬴政再問。

“甚好。”少府讚道。

嬴政面上浮起笑意,“這是先生饋贈,既收下便用上吧。”

少府連忙恭賀,應諾,退下安排。

琅琊郡也有些小貴族和士族居住,眼熱過榨油坊,但因徐家村背後得勢不敢摻和,還有些做著徐家村的柴火生意,拿著好處。

但打聽到村裡買了一批鹽,也沒見外出,算來算去,隻能是買豆油的那些行商把鹽買走了。

肯定是徐長從行商那裡聽到了信兒,才去買了下等粗鹽回來,轉手倒賣給其他國的行商,賺個差價。

原來買豆油的行商還愛買他們齊國的鹽,那他們也能買了海鹽回來賣了。

恰逢公子假暴斃,他兒子們都還小,即墨霎時亂了起來,海鹽生意也亂了起來。

徐希當即出手,又進了一批粗製海鹽。

就蹲在草廬專心做自己的學問。

齊王建兩個成年的兒子都到楚國為質了,就一個親弟弟還暴斃了,庶出弟弟他看不上眼,侄子們年齡又小,直接把鹽業收回了自己手中。

諸侯貴族們都想分一杯羹,和齊王建博弈。

西邊秦國大軍和韓國打了起來,齊國內自己差點打起來。

看郡守也坐不住的架勢,徐希拿了一張紙讓徐長抄下來,又用絲帛畫了個草圖,拿去給郡守。

不是彆的,正是古法曬鹽。

時人煮海水為鹵,再煮鹵水製鹽,耗費柴火無數,讓鹽的價錢也一直居高不下,有些貧寒的農人們,不僅菜裡沒油,甚至連鹽都沒有。

古法曬鹽雖然時間門長,但不耗費柴火,而且產量更高。

郡守拿到秘法,看徐長的眼神再次滿意火熱起來,幾次確認真的能曬製成鹽,他一邊秘密派家人到海邊曬鹽,一邊上都邑獻曬鹽秘法。

齊王建得了古法曬鹽的秘法,大為高興,更不願意讓其他諸侯貴族沾染,直接派了郡守前去即墨做郡守,在海邊做曬鹽場,曬製海鹽。

郡守投桃報李,當即就把徐長推了出來,言說,“琅琊郡鄉民儘數言徐公仁善,徐公初一十五敬天地,都祈求上天庇佑王上身體康健,多子多福,疆域遼闊,齊國太平。”

李黽一聽自己來活兒了,立馬加了一把勁兒,又給徐長吹噓了一波,“老祖曾稱讚徐公,乃善民仁義也。自徐公教化鄉民種菽種麥,我齊國不僅畝產提升,豚肉肥碩,還有農官去往魏國和楚國。王上,可不能讓此等賢才旁落啊!”

你要不抬舉,人家可就走了。

朝中反對的都是嫌棄徐長出身低下,又沒有出名的著作,也沒有顯貴的師承,就算給老祖體面,也是等他徒弟長大再給到他徒弟,徐長是誰?

看後勝也垂著眼不吭聲,李黽壓低聲音,“丞相,徐長祖上是徐國徐偃王的後人,亦乃仁君也。”

後勝撩起眼皮子看他,看他口型說的話,神色一頓,站出來,“王上,這徐氏一脈曾是徐國徐偃王後人,也非卑賤,可著其代理郡守,再看績效如何。”

他出來說話,附庸們也不得不應和。

齊王建想了想,問,“徐家可還有其他類似美容養顏丹的丹藥?”

李黽立馬給徐希傳信,讓她快快再獻兩個厲害的丹藥來。

侯廉聽的精神大振,“來來來,我這裡丹藥多的是,還不是吃死他弟弟的那種,是有益身體的丹藥!”

徐希還能說什麼,給明君進獻曬鹽法,能得個‘鹽神’的美稱,給這麼個玩意兒獻方,他問你可是貴族?可有丹藥?

她這麼善良,當然是成全他。

讓侯廉給他煉了一個雄風崛起的丹藥,自己又配製了牛黃解毒丸,一塊送上去。

齊王建試用之後,雖然效用不是特彆明顯,但那個牛黃解毒丸,他吃了兩顆,第二天起來,目赤腫痛,內裡躁火之症就好了,“善!著徐長代理琅琊郡守一職吧。”

徐長從鄉三老一躍成了郡守,懵了半天,激動的帶著徐希,徐谘和徐該一眾人就去祭祖。

村裡的人也都高興極了,以後徐長做了郡守,肯定會對自己村的農人們更好。

徐長走馬上任,當即就走訪了郡內各地農田狀況,先從農田收成抓起,又拿出飛梭,教給婦人們使用。

飛梭內裡裝了一個小彈簧裝置,之前織布投擲木梭子速度慢,現在換成飛梭,出溜一下就彈過去,的確像飛一樣。本來兩天織一匹布,用上飛梭一天就能織一匹布。

海岸邊也被置了曬鹽場,但徐長下令,首先薄息賣給郡內庶人百姓,再用以交稅。

農人無不念徐公的好,敲鑼打鼓歡迎這個新郡守,傳唱他的功德美名。

到入秋,已經有韓國庶人和趙國庶人往這邊逃命,留在琅琊郡落戶定居。

“韓國是在打仗,趙國人為什麼也跑到這裡來了?琅琊郡離趙國可不近。”徐希不解。韓國還沒滅,已經跟趙國打起來了?

“趙國發生了大地動,⑴地面裂開一道大溝,東西寬達一百三十步。自樂徐以西,北至平陰,台屋牆垣大半坍塌,數萬百姓死傷,數十萬災民流離失所,趙王遷無力賑災,向他國求助援助被拒,趙國內民怨沸騰,哀聲遍野。”徐長歎息著解釋。

徐希擰緊了眉頭回憶她所知不多的史料,倒是影視劇裡有一段,秦國統一路上攻打趙國,按說戰國四大名將秦國有白起,王翦;趙國有廉頗,李牧;廉頗沒了,李牧還正壯年,同樣被封為武安君,隻要他在,隻要趙王用他,趙國就不會輕易被滅。

但趙國倒黴的先是發生大地震,接著又大旱,隨著乾旱的不用說,可能還有小股蝗災和疫情,天怒人怨,秦軍打過去,有人直接打開城門迎接。

“祖父,麥芽糖漿不賣了,豆油也限量,開荒屯糧。”

徐長一瞬間門被她說的緊張起來,“糧食還照收嗎?”

“照收,若有災民過來,能救濟一個是一個吧。”徐希也不確定影視劇有沒有誇大糅合的成分,不管是不是真的,糧食多了不多餘,用不到的時候再榨油做糖吧。

徐長應下,顧不上彆的,趕緊去安排。

徐希回轉身,對上衛程尷尬的笑臉,眉頭微動。

“小聖童,琅琊郡離趙地甚遠,倒是不必擔憂災民過多。”衛程扣著腳,一臉訕笑。

徐希認同的點點頭,“的確,秦和燕才應該擔心,我祖父也不過收攏幾個遠道而來的災民,還能安置,也算不得賣好。”

衛程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王上讓他們來講學,沒讓他們傳小話兒,她這話是讓他傳,還是不讓傳?

他糾結著不知道傳不傳,秦國的商隊又來了。

不過這次既沒有糖漿,也沒有油,隻有幾車精鹽給他們。

行商一琢磨,油和糖漿都是糧食做的,徐家村在囤糧。

衛程猶豫再三,還是試著把徐希的話告知了商隊,要是真因此生氣把他們辭退,那就罷了?徐希也要出孝期了。

村裡的展示牆上又多了幾樣農具,其中一個開荒神器組合叉被重點畫出來。

這個展示牆,在徐長當上郡守時,就搬去了郡邑,又到了各鄉都置了一面,宣傳開荒,若是願意開荒者,可到官府租借農具。

徐長沒有權利決定收多少賦稅,但有權決定租借農具和耕牛,開荒十畝,可得一斤精鹽獎勵。

一時間門,琅琊郡的農人們都被激勵起來,今年秋冬不輪琅琊郡的服徭役,還等什麼?乾就完了!

徐希出了孝期,帶著徐谘,徐該,徐英連同十幾個學問好年齡大一點的,巡遊琅琊郡。

衛程和張蒼,墨夙一商量,趁著耕種給學子們休假,跟著徐希一塊出遊。

從海邊曬鹽場,到琅琊內陸,徐希一路走,一路給徐谘和徐該他們布置課業,諸如你是這個村的村長應該怎麼做?

有的田地還算肥沃,靠海邊有很多鹽堿地,種不出多少糧食,想要活命的隻能打漁為生。

徐谘他們雖然聽過,卻還是第一次親眼看見。

路上還有小波的災民流民過來。

還碰到了劫匪。

在此之前,衛程和張蒼都以為徐希是個天生力氣大的小女童,面對劫匪,看著彪悍如斯的徐希,一手一塊磚頭,攆著劫匪打,差點驚掉了下巴。

“她會功夫!?”

徐英圓胖的小臉上是躍躍欲試的興奮,聽這話翻了他一眼,“那當然,我姐姐天生力氣大,不會功夫才不可能。她隻是不和我們一塊練拳,但磚頭使的很厲害!”

“你姐姐磚頭使的很厲害是什麼值得你驕傲自豪的嗎?你看她那個架勢,從小就毫無淑女的樣子,長大豈不......”張蒼決定回去必須要給他們講上半年的禮。

“豈不什麼?我姐姐要樣樣完美,還讓其他人活嗎?我姐姐說了,做人留一線,他日好相見。”徐英覺得是他不懂。

張蒼轉身去找墨夙,發現他也上去加入戰鬥了。

衛程也抽出自己的劍,護著徐英和徐桃他們幾個,也隨時準備加入,他有些見不得徐希好好一個小聖童,那磚拍劫匪的彪悍形象!

劫匪看碰上了硬茬兒,打不過就跑了。

結果沒跑掉,被徐希撒了一把石灰迷住眼睛,管猗和兩個俠士,加上墨夙迅速出手,給抓住綁了。

徐希看他們一夥人還不服,從管猗的眼神中確認,還是見過血的,她也不客氣,從馬車地板抽出一塊沉甸甸的鐵板,拿到不服的幾個劫匪跟前,“來,踢!”

幾人看看她,扭過頭去,還怒哼一聲。

徐希一腳踢在膝蓋上,“我讓你們踢,聽見沒有?誰不踢的,剔了膝蓋骨。”

“今日弟兄們落在你們手裡,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想羞辱我等,恕不奉陪!”一個高壯的怒哼。

砰————

噗通一聲倒地,噤聲了。

徐希拿著磚頭,指著下一個,“踢不踢?”

“不就是想警告我們踢到鐵板了,還讓我們踢給你看,你等著!”一個瘦高的起身,怒陰著臉,一腳踢在鐵板上。

哢嚓......骨折的聲音響起。

“啊...”一聲慘叫出聲,他立馬咬牙忍住,忍的臉色漲青。

徐谘,徐該一行睜大眼看戲,還沒見過這麼刺激這麼好玩的。

“踢到鐵板疼不疼?”徐希問話,手下的鐵板也順勢呼了過去。

旁邊不服的劫匪挨了一鐵板,臉色僵硬,“......疼!”

其他人看這情況,也紛紛求饒,“求求女公子,饒了我們吧!我們是沒吃的了,不得已才當劫匪的!我們以前也是良民!是好人!”

徐希出手,磚頭甩出去,噗通又應聲倒下一個,她小臉冷沉,“還沒到這一步,給老子按順序來!”

劫匪搶了那麼多人,還沒碰上這號的變態,有的人撐不住,眼眶都紅了。

徐希讓他們踢了一遍鐵板,接著問,“踢到鐵板,疼嗎?”

劫匪們齊齊點頭,“疼。”

“還敢踢鐵板嗎?”徐希微笑詢問。

劫匪們又齊齊搖頭,“不...不敢了。”

“踏馬的不敢踢鐵板就敢踢我?老子長了一個好欺負的臉嗎!?我比鐵板好欺負嗎?”徐希瞬間門暴怒,連踹好幾腳。

衛程,張蒼,連墨夙都驚呆了,張著嘴,一臉的沒見過世面。

管猗給倆幫忙的弟兄個眼神,表示這是正常操作。

徐谘幾個覺得徐希做什麼都對,雖然有那麼點不淑女,但她生來就不是做淑女的啊。

徐英兩眼放光,跑上來拉著徐希,“姐姐,我也要跟你學!”

“後繼有人!”徐希摸著堂弟的腦袋,滿意的讚歎。

一幫劫匪被捆著送進郡邑府衙,徐長直接給關進了牢獄。

衛程,張蒼默契的過來找徐長,勸他多多勸誡徐希,讓她多學劍,打架不要使磚頭,作為小聖童,實在不雅觀。

徐長有些疑惑,“我家希,學的就是劍法啊?她使劍很厲害,每日都練。”

衛程、張蒼:“......”

“她出門都不佩劍,小聖童若是沒有趁手的,我可以為小聖童尋一把好劍。”衛程道。

“她倒有一把木劍,使的很順手。”徐長也意識到,沒有佩劍不行,小孫女也十歲了,該有一把屬於自己的佩劍了。

衛程看他也動了心思,又勸了一番。墨夙就會打製兵器,可以讓墨夙給她打製一把她喜歡的好劍。

小孫女再回穀中學習,後面可能要跟著遊學,徐長跟著一塊回村,到家裡扒開地面,掘土挖了半天,挖出來個壇子。

從壇子裡面摸出一塊黑漆漆的石塊給徐希。

“這是啥?”徐希以為自己家還有什麼傳了多少代的寶貝,就一塊黑礦石?

徐長卻笑的高深莫測,“這塊可不是普通的石塊,是你出生那日,從天降落的天外隕鐵。祖父藏了這許多年,如今拿出來,你用這天外隕鐵打製一把趁手的佩劍來防身。想必也能讓你如有神助,難有敗績。”

徐希驚呆了,隕石?她出生當天砸落在家裡的?幸好她命大啊!這要砸在了產房,她當場就玩完了。

徐長封了土踩平,出去洗手。

徐希盤腿坐在炕上把式這塊隕石,整體長橢圓,黑漆漆的,坑窪不平,像熄火的月球一樣。想到什麼,她凝目,盯著隕石。這不會是她的延時金手指吧?

她果斷從胳膊上的痘痘裡擠出一滴血蹭上去。

血一接觸隕石,就肉眼可見滲了進去,一道金色的光芒閃過,順著她的左手沒入手心,一個奇怪的法陣符號閃了閃光,消失在她左手心。

徐希張大了嘴,心裡迸發出無邊的快樂。她也是有金手指的人了!要點糧種,要點醫書不過分吧?最好來點長壽丹藥!

絕世武器,給我那迷人的老祖宗安排上!

長生不老藥,給我那身高一米九八,統一六國,南平百越,北擊匈奴,修建長城,書同文,車同軌,統一度量衡,建立皇帝製度的老祖宗安排上!

徐長洗完手進來,見她抱著隕鐵一臉幻想的傻笑,失笑的搖了搖頭,“希,這隕鐵雖然不凡,還沒打成武器,你找個放心的鑄劍師傅給你打出來再樂,說不定不能用,隻能當做石頭傳家呢。”

徐希回神,已經看到面前的一塊面板,灰藍的半透明色調,上面一排大字:王佐係統已綁定,啟動......59%、60%、62%......

然後就停在了99%,再也不動了。

徐希掀桌,係統的名字她很滿意,王佐係統,這是輔佐君王的啊,但為什麼卡在了這?因為她還沒有和秦始皇彙合?

她心裡壓根沒有彆人,完全沒想過,隻有秦始皇。

跳下火榻,拍了拍手,“我讓管猗和墨夙給我看看,怎麼下手。”

把隕鐵拿回草廬,她又擠了一滴血,已經沒有半點反應了,好像就是一塊普通隕鐵,送了個係統過來,還延遲了那麼多年。

不過能到位,徐希就不怪它了,等她和政哥彙合,正式啟用,珠聯璧合,嘎嘎亂殺!

管猗沒想到她還有塊天外隕鐵,“用這個鑄劍?”

“能不能行?”徐希不是鑄劍師,不過理論上來說,隕鐵中有各種其他元素,要鑄劍是沒問題的。

管猗點頭,但瞥了眼墨夙,不解他怎麼也在這,什麼時候他這麼受阿希信任?

墨夙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面無表情,觀摩著隕鐵,掏出隨身小錘敲敲敲,“能打,和其他銅鐵一起混合,能讓劍的韌性更好,更加鋒利。”

“我想要百煉成鋼的,鋼鐵和隕鐵混合。”徐希提出要求。

墨夙想了想點頭,“可。”

“行,那你拿走先試試。”徐希信任的把東西交給他。

墨夙看了眼,沒說話,沉默的點頭,帶著隕鐵就走了。

工坊旁邊就是之前試用的小窯,一直沒拆,徐希心血來潮會在裡面燒陶,燒些低溫瓷器,現在批給墨夙使用。

“隕鐵珍貴,他要拿著東西跑了呢?”管猗有些不解,徐希怎麼一時間門對墨夙的信任那麼高,他有些心裡不舒服,他要被外人比下去了。

徐希齜了齜牙,凶惡道,“告到他老巢!讓秦王活埋了他全家!”

管猗嘴角一抽,朝她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

徐希一邊寫未完的課業,一邊美美等著她的劍。

墨夙就住在小窯了,研究試煉了十幾天,來找徐希,“可以加鐵,千錘百煉後,鑄成劍,還能剩下一些,可以留作傳家。”

徐希想了想,點頭,“行。你幫我鑄的漂亮點,就用北鬥星宿紋樣,再在劍上給我刻上字。”

她是女郎,墨夙自然把劍給她往好看上鑄造,“刻什麼字?”

“真理!”徐希氣勢昂揚。

一旁的管禾立馬想到她打架後的言論,說她向來以理服人......

墨夙顯然也想到了,沉默了片刻,“可。”

“彩!”徐希學著秦話,高興的誇了句。

墨夙扭頭回了小窯,日夜兼程給她鑄劍。

劍鑄了一個多月,終於完成了,對徐希來說有點長,再大幾歲用起來正好,劍身整體銀灰色,金色的北鬥星宿紋閃著點點光芒,劍鋒淩厲,吹毛可破,劍身靠近劍柄的位置,刻著‘真理’二字。

徐希拿到劍,一下子就被它迷住了,“這是誰的劍啊?這是我的劍!美!”

墨夙看她滿意,把剩餘的一塊隕鐵交還給她,回自己屋裡倒頭就睡。

徐希也回到自己屋,隕鐵收起來,拿著劍越看越喜歡,全身上下找痘痘,沒找到,拿針給自己戳了一下,擠出一滴血,滴在劍上。

劍毫無反應。

徐希嘴角抽了抽,唾棄了自己一番,又給自己找補,“儀式感!從此擁有了我的血,就是我的劍了!”

把劍擦拭乾淨,拿著出去就舞了新練成的劍招。

往日在這一招上總是卡住,今日可能得了好劍心情大爽,竟然一次練成。

“好劍!好劍!真乃好劍也!”

劍柄鑄好,她背上真理劍,帶上兩大車作業,和一些特產趕去找師父。

衛程送她們一行人離開,不滿的嘟囔,“為什麼張蒼和墨夙也都去了?我得留家裡?”

侯廉兩手抱臂,“我不還留在家裡嗎?”

提到這個,衛程更氣,他不出去做生意,竟然被徐希留在村裡給人講學,那不教壞了學子嗎!?

侯廉也是學著儒家學問長大的,講學對他來說,有何難度?況且他還有一個好口才。

春秋戰國時期的名家名士,哪一個沒有一張好嘴?哪一個不會推銷自己?諸子百家,噴倒彆人,傳揚自家學說是大部分名士的人生目標。

學子們在學堂裡學了三年,字已經識了不少,律法也學了不少,正適合學口才,學忽悠,防坑騙的時候。

侯廉這種善於忽悠坑騙人的,不拉過來講學就浪費了。

至於張蒼,他被徐希的算術打擊,也對天文曆法很感興趣,早就想去穀中見識見識。

墨夙沒說什麼,默默收拾行李跟上了車,徐希看了眼,也沒攔著。

到了穀中,第一次來的張蒼和墨夙都震驚了。

樓高的大型渾象儀屹立在穀中,旁邊還有天地日月模型的天球儀,渾天儀。

張蒼和墨夙都圍上去觀摩。

徐希看了看,去拜見師父,把作業交了。

渚道子已經不在穀中,領著徒弟往南方觀測星宿天象去了,還有一批人跟隨他一塊。穀中清淨了好一段時日,徐希一來,後來的不知道徐希,先來的和一些弟子們都歡喜起來,樂子回來啦!穀中又熱鬨了!

“小阿希不在,穀中還真清淨的過分,現在人回來了,終於又熱鬨了。”

徐希把給師兄們的特產禮物送上,一人一個低溫瓷的茶杯,“被人盼著回來的感覺真好,我決定給這個禮物換個名字,不叫杯具了,叫茶具。”

師兄們:“......”

她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氣人!

老祖抬了抬眼,“三天都親香不了。”

其他人一致讚同,隻有徐希表示抗議,“我還是帶了些好東西的。”

然後每人一個算盤。還美其名曰:“送算盤,視為送財。算盤一響,黃金萬兩。招財進寶,你們可要?”

眾人猶豫了片刻,觀摩著算盤,又琢磨她這話,話是好話,沒有坑,這才欣然收下。畢竟誰會嫌自家錢多。

禮物收了,徐希開始亮出真面目,“我發現這算盤雖然比竹籌好用那麼點,但和算籌還是有很多不同,越算不同的數,發現的不同越多,算籌那一套規則口訣,用在算盤上,速度沒那麼快,各位師兄,學長們,你們就鑽研一下,尋一個新的算法規律吧?”

重駁作為年長弟子中最杠的一個,當即杠了回去,“你自己的課業寫完了嗎?”

“就是因為寫完了呀。”徐希開心道。

重駁連自己孫子都不打,但真的很想打她。

其他人也明白過來,這是來給他們留課業,使喚他們來了,想到了上次被送的磚頭,當即就有人行動,“我們先看看你的課業如何。”

“是極!”

她的課業有兩大車,她有錢了,讓村裡人給她砍竹子做簡牘做了很多很多,她想起來就寫,不僅寫了正面,還寫了反面,指望師父一個人看,得好幾天,有幫忙的了。

看這夥人仔細給她審批作業,努力找毛病挑刺的架勢,徐希揚起下巴,笑意不止。

老祖看小徒兒嘚瑟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看她的課業。

雖然有人幫忙,但老祖還是把小徒兒的課業全部過了一邊,加上重駁他們提出的一堆問題,等著徐希學習改正。

但徐希也沒讓他們好過,把張蒼推出來,跟他們玩算盤。

也沒叫墨夙閒著,“你看看這個模型,怎麼讓它自己動起來。”

墨夙不敢小瞧她,想了想答道,“可以用牛或驢來拉......天地間門自己會動的,有風,有水,需要推力。”

徐希收回眼刀,望著他笑道,“那你就想想,怎麼用風做推力,或者用水做推力?風每個月都在刮,水每天都在流,不用多浪費。總用牛和驢,哪來那麼多呢?它們還要吃東西。”

她是一毛不拔,連牛和驢的草料都不想喂,用不要錢的風力和水力。墨夙沉默了半晌,“我會改。”

徐希夠不著他一米八的大個頭,隻能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要是能做出來自己舀水往田地裡澆水的,自己推磨碾磨麥粉菽粉的,你就成真正的墨者了!”

“嗯。”這話墨夙認同,他現在還不算是一個真正的墨者,彈簧那麼個小東西,都是她一個小兒想出來的,他算什麼墨者。

把他們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徐希老實的找師父學習她落下的課程。

老祖拍著小徒兒的腦袋,感歎說,“你一回來,當真是雞飛狗跳。”

“那殺隻雞,餔食來吃蜜汁童子雞行嗎?”徐希笑嘿嘿的坐在他身旁。

老祖無奈寵溺的笑道,“好,給你留雞翅雞胗。”

徐希蹬蹬瞪跑出去喊話殺雞。

大良有些感動,小聖童回穀了,連庖廚都熱鬨了,憐惜她守孝吃不得肉,他父親會給肉吃也不會大模大樣,最多隔些天吃一點打牙祭。把徐希往日愛吃的肉類食物,挨個做來。

一天吃三頓,晚上還有小燒烤。

“嘖,剛瘦成細條模樣,又吃上了,真不怕吃成胖豚肥彘,被人給賣了啊?”

一聲不合時宜的話音在背後響起。

徐希啃著肉串回頭,睜大了眼,“維風?韓國已經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