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一個小時前。
樓下船艙棋牌室,一群人玩得太大,贏的人一直贏。輸的人一直輸。玩到後面就有點沒意思。遊戲有贏有輸才有意思,碾著眾人搜刮有什麼意思?梁程理覺得這個遊戲就是在考驗一個人的心算能力。在某種程度上,某些人的高智商就屬於作弊。
這個某些人,特指謝謹行。
謝謹行無所謂,這點小錢,對他來說也不過是玩個樂子。
既然覺得不好玩,那就改玩彆的。
有人提議沙盤遊戲。
這個是秦嘉樹最喜歡的,他立馬就來勁了。拉著一幫人興致勃勃圍過去。
“去去去,這個遊戲你就彆摻和了。”秦嘉樹搓了搓手,抱著他要搜刮下一輪的心態驅趕謝謹行,“都那麼有錢了,還來我們這些掙紮在溫飽線上的人兜裡搜刮,有沒有人性?”
就是,秦嘉樹和梁程理都是拿死工資的。
其他人有點家底,也經不起謝謹行這種恐怖的刮錢行為。再玩幾輪,他們真的要輸掉褲衩子。
謝謹行笑了一聲,拿了手機去甲板吹風。
室內的空調開太高,他感覺有點燥熱。不過等他站在船頭吹著涼涼的海風,身體裡的躁動並沒有平緩下來,立即就意識到不對勁。
想到那個應該是紅酒的香檳,謝謹行就意識到有人動了他的食物。
他冷靜地給醫生打了個電話,然後,掉頭回船艙。
但是時間好像有點不巧,宴會廳那邊舞會結束了。精力旺盛又閒的沒事乾的年輕人們,此時已經玩起了奇怪又無聊的遊戲。正在嘻嘻哈哈滿船艙亂跑。
謝謹行從甲板回到一樓大廳這段時間,終於頭疼的意識到一件事。
——船上年輕女孩子太多了。
多到隨便抓一個帶走都輕而易舉的程度。
身體的躁動越來越明顯,急速湧動的血液不僅往下湧,還正試圖衝刷他的理智和人性。謝謹行安靜地靠在牆角,冷靜地思考了下。
他不想明天早上一睜眼,就拉著一個莫名其妙的女性當眾宣布謝家即將要跟人家聯姻,且正好跟自家外甥一起公布喜訊。亦或者更倒黴些,拉著一個已婚女性,成為圈子裡最大的醜聞。
所以在第三次遇到結伴女孩子衝撞過來後,謝謹行果斷選擇了上樓。
由於謝家繼承人那一幫人在船艙棋牌室玩遊戲,樓上基本已經空了。
不管是出於真的想玩牌,還是趁機跟這幫天之驕子多說些話,最好聊著聊著就聊出一個項目。三樓的人都聚集在了船艙。一些年紀大的,已經沒有體力和精力像年輕人這樣熬大夜。在時針指向23:00的時候,他們就選擇了回自己的休息室養生。
此時三樓空蕩蕩的,除了一兩個捉迷藏的小輩還在走廊上你追我趕,非常安靜。
謝謹行的汗水濕透了,他慢條斯理地脫掉了西裝外套。
慢吞吞又克製地吐出一口濁氣,等待著捉迷
藏的小輩看到他在,識趣地下去。
果然鬨哄哄的人在看清楚謝謹行冷臉站在走廊,超高分貝的嗓音全部湮滅在嗓子眼。他們乖巧地給謝謹行打了招呼,然後非常有秩序地下樓去。
人走遠,謝謹行才掛著外套挑了一間休息室,推門進去。
在發現有人推門之前,謝謹行安靜地坐在沒開燈的休息室裡,等待著醫生過來。但很可惜,推門進來的不是醫生,而是一個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蘇軟順著係統的指示,精準地找到了謝謹行。
四目相對,謝謹行穿著單薄的襯衫,扣子解開了三四顆的樣子,敞著腿坐在沙發上。他的姿態不像平時那樣優雅矜持,有一種野性卻又克製的侵略性。
樓上的休息室沒有開暖氣,深夜的海上非常冷。但他好像不怕冷,臉頰有些汗濕。
蘇軟被他的眼神嚇了一個哆嗦,瑟縮地往後退了退。
但是轉瞬一想,她費儘心思給謝謹行喝那個東西,為的就是這一刻。她要得到謝謹行,憑謝謹行做事的態度和原則。不管他心裡是怎麼想她的。隻要今天晚上被人撞見她跟謝謹行有了什麼,結果都不會太壞。
蘇軟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氣邁腿走近了謝謹行。
來之前,她已經給陸星宇和楊躍發了消息,甚至連江森和周燁都發了。
隻要一會兒L他們看到消息找上來,事情就成了。
“謝先生……”
蘇軟的嗓音本就甜蜜,在這個場景中聽著,仿佛勾人的海妖。
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謝謹行,興奮和激動像浪湧一樣撲面而來,要將她淹沒。蘇軟甚至有點想哭,天知道她為了得到謝謹行付出了什麼,“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需要我的幫忙嗎?”
謝謹行很意外,這次見到蘇軟,居然沒有那種身體失去控製的感覺。
難道所謂的氣運,安安已經拿回來了?
果然蘇軟偷了安安的運道嗎?
這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去思考這種東西。謝謹行回過神來想笑,他低垂了眼眸。眸色被眼睫遮掩,表情看起來冷淡得什麼都沒有。
他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蹲在他面前的蘇軟。
蘇軟的眼淚一滴一滴的落下來,仰頭看著他。
謝謹行真的俊美得像一場夢境,她追逐了六世好不容易得到的夢境:“需要我幫你嗎?謝先生……”
“不用。”
低沉冷靜的嗓音像一桶涼水,澆在了蘇軟漸漸冒煙的腦袋上。
蘇軟一愣,似乎沒料到會被拒絕。一時間咬唇的動作都忘記了,傻眼地看著明明已經很難受但眼神卻很清明的謝謹行。她瞠目結舌:“你,你沒有……”
蘇軟想說,你沒有被光環影響罵?你以前不是會被我的光環深深吸引嗎?
但對著謝謹行挑剔的眼神,這種話說不出口。
“蘇小姐,”謝謹行的氣息炙熱像火息,但語氣卻冷漠如冰,“可以麻煩你離我遠一點嗎
?”
謝謹行彬彬有禮:我現在狀態不穩定,下手可能會沒有輕重。?_[(”
蘇軟驚疑不定,有點不確定謝謹行的話是調.戲她還是在威脅她。她直直地望進謝謹行的眼睛裡,這雙眼睛沒有絲毫對她的渴望和欲望。隻有厭惡。
“我不擅長對女性出手,”謝謹行緩緩地扣上一粒扣子,說,“但逼急了也會沒素質。”
蘇軟:“…………”
“給你一分鐘,離開休息室。”
蘇軟不想走,她好不容易走到這一步。
她其實有點想賭,賭謝謹行隻是在嚇唬她。可是謝謹行現在看起來真的好危險,那種骨頭裡鋒利的獠牙全部長出來的威脅感覺,蘇軟的汗毛都要豎起來。
她在心裡不停地叫係統,想讓係統給出答案。
可是一向關鍵時候很給力的係統,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離線了。
她叫不動係統,沒有人給她回應。
蘇軟好慌啊,心裡亂糟糟,腦子也糊成一團。
她試探地想伸手去觸碰謝謹行,係統出品必屬精品,沒有任何藥物能解除這種狀態。謝謹行現在肯定是憋得要爆炸。她就不信,自己主動去碰他,他會抗拒本能!
蘇軟一咬牙,伸手去摸謝謹行的褲子。
謝謹行抬手打掉了她的手,霍地一下站起身,往外走。
蘇軟也是這一刻意識到機會,謝謹行真的沒辦法拒絕觸碰。係統給的東西果然是好東西!今天如果她不趁機跟謝謹行將那個事兒L做了,以後絕對不會再有這個機會。
她立即轉身,企圖去抱謝謹行的腰。
謝謹行身體有些踉蹌,其實神誌也開始拉扯了。有什麼東西在蠱惑他,讓他放任下去也沒事。隻要明天早上不被人發現,他完全有能力處理掉蘇軟。謝謹行狠狠一甩胳膊,衝過來的蘇軟沒料到他的力氣是這麼大,身體受到衝擊和慣性,摔得撞上了桌子。
她身上本來就有燙傷,係統下線後,屏蔽的疼痛一點一點的蔓延上來。
現在撞到了後腰,趴在地上好半天起不來。
然而謝謹行已經沒有回頭看她,開了門,腳步有些踉蹌地離開了。
結果才走到衛生間,準備給醫生打電話。不過發現手機遺落在那間休息室。謝謹行煩躁地拿冷水洗了臉,突然聽見外面有鬼鬼祟祟的聲音。
聲音還挺耳熟,壓著嗓子像找小貓一樣小聲喊‘小舅舅,小舅舅你在哪兒L呀~’
再然後,就是顧安安被他擄進屋。
細膩的水澤交換聲在黑暗中格外清晰,謝謹行的呼吸早已亂成一團,神誌岌岌可危。顧安安下頜骨被卡住了,隻能任由謝謹行攻城略地。
就在快被他啃得頭眼發花,腦袋也開始開大會,暈暈乎乎。顧安安突然感受到某個存在感巨強的東西頂在了不合適的位置。小舅舅一條腿卡進了她的膝蓋之中,非常殘暴地決定下一步。
顧安安大驚失色之下力氣暴漲,一把推開謝謹行,
原地就是一個翻滾,躲到了窗簾裡面。
顧安安用窗簾裹著自己,從旁邊長出一個腦袋,呼吸急促中還帶著驚悚。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黑暗中安靜得隻剩下低沉呼吸聲的謝謹行。細微的光色中能看到他神情平靜,但脖子上青筋都快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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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嘴唇被吮吸得紅豔豔,像喝了紅酒。他大概是從水裡淌過一趟,不然誰來解釋他衣服都濕透了。襯衫沒有規矩地塞在褲子裡,而是露出來,還特彆狂躁地卷起來。
光不經意間照在他身上,顧安安發現他腰上好長一道血梗子。
“小舅舅,你腰上?”顧安安胸口急速地起伏,腦袋已經亂成一團,但還是儘力找借口找話題吸引他的注意力,讓對面失去理智的人安靜下來。
謝謹行卻不在意地掀了衣服下擺,剛才蘇軟強行抱他的時候被他推開。對方的指甲在他皮膚上留下來的印子。顧安安不提的時候沒感覺,現在才發現有點疼。
大概是感受到了顧安安的拒絕,他沒有勉強。
他‘嗯’了一聲,手有些發顫地理了一下衣擺,克製地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顧安安也不是拒絕,隻是她沒辦法在謝謹行理智不在的時候跟他做這種事。要是小舅舅腦子回歸以後發他們倆稀裡糊塗地進展到這一步,到時候要怎麼收場?
難道要跟小舅舅嘻嘻一笑,告訴他,成年人不用想太多?還是掏出二百塊錢,摔在小舅舅臉上?
感覺想一下那個畫面都有種想死的衝動。
顧安安努力地安撫對面:“小舅舅你冷靜點,醫生馬上就來了。”
上樓之前,顧安安就找了醫生。就是不知道醫生到底在下面乾什麼,已經過去十分鐘了,竟然還沒來。
謝謹行仰躺著靠在沙發上,一隻胳膊搭在額頭,胸口一起一伏。
他的上衣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部敞開,扣子崩掉了。
因為身體的難受,坐姿比平時要放蕩很多……好吧,簡直放蕩的過分。要不是能清晰地看清楚他潦草的衣服下面,忍到青筋暴突的薄薄皮肉。光從聲音聽,是真的聽不出他已經失了智。
顧安安不經意瞥見了他的大腿之間,臉爆紅地移開視線。
她不想看的,可是謝謹行的樣子看起來太欲了。正常人看了都想做點什麼。為了防止不應該有的邪念趁虛而入,顧安安像倒豆子一樣,劈裡啪啦地將自己聽來的話說給謝謹行聽。
“……我就估計不是什麼好東西,沒想到是這種垃圾東西。”
謝謹行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太慘了,半躺在沙發上,額頭的冷汗一滴一滴的滾落。呼吸也很急促,亂糟糟的:“小舅舅你的安保人員,讓人上船時,有沒有查過攜帶物品?應該是查過了的吧?蘇軟不可能從下面帶來奇怪的藥物,那就隻能是係統……”
她說的快,對方卻一個字都沒有回應。
顧安安怕他憋死了,伸著腦袋往他臉上瞧。
大概是謝謹行看起來太慘了,慘到
顧安安都心疼了。
她從窗簾後面小心地出來,蹲在謝謹行面前,“根據我看過的係統文,係統出品必屬精品。小舅舅你這個情況,估計請醫生都不好使……”
謝謹行緩慢地睜開了眼睛,突然衝她勾唇一笑。然後手快準狠地捉住了顧安安的手腕。
他一個翻身,將人完整地罩在身下。
顧安安:“!!!!!”
顧安安:“謝謹行你耍詐啊!!”
像不想聽顧安安叨逼叨似的,謝謹行低頭就吻住她。
顧安安本還想說‘如果真是係統出品,可以從兩個方面考量。善良點,無藥可解,但熬過去對身體無害反而有利。類似於什麼特殊補藥。惡毒點,不跟女主DO就死。不過必死無疑的X藥一般發生在玄幻中,都市不太可能’,然而她的話沒說。
謝謹行的舌尖就探了進來,強勢的掐著她下頜迫使她張開嘴,攻城略地。
他的衣服早已淩亂,最後一粒扣子崩得落到地上,蹬蹬瞪地彈出去老遠。混亂之中顧安安聽見有皮帶落地的聲音,沉重的金屬扣環砸在地上,嘩啦一聲。
然後她就另一隻滾燙的手掐著她的腰,順著側腰摸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他手滾燙,所到之地激起一陣酥麻。顧安安被他壓的死死的,呼吸被奪走,恍惚間,聽見謝謹行在她耳邊呢喃地問她可不可以?
什麼可不可以?
什麼東西?
聽不懂……
顧安安感覺自己靈魂飄走了,腦袋嚴重缺氧……謹慎的道德底線在垂死掙紮。
外面突然響起亂糟糟的腳步聲,除了腳步聲還有人驚慌失措的大喊。詢問謝謹行在哪裡。
聽聲音,還是個熟人。
是陸星宇。
陸星宇的嗓音仿佛要哭出來,他精準地找到了休息室,然後開始瘋狂地砸門。
“小舅舅,我知道你在裡面,你不要碰她。”
敲不開門,陸星宇就發瘋一樣地踹門。雖然發瘋,但沒有提這個‘她’的名字。
再然後,門被強行撞開了。
謝謹行正整個人罩在一個人身上。大概是意識到裡面在做什麼事,他們非常識趣地一退三步遠,生怕打擾了謝家繼承人的好事。隻有陸星宇沒退,他衝上去,想要將謝謹行拉開。
他想看看他身下壓著的人是不是顧安安。
謝謹行此時早已神誌不清。對外面的聲音和阻礙沒辦法做出反應。不過在有人衝過來試圖將他從顧安安身上拉開時,謝謹行還是本能進行了攻擊。
陸星宇狼狽地躲了一下,一個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謝女士是晚一步進來的,看到崩潰到爆哭的兒L子以及失去意識的弟弟。
立即讓人將門關上,並火速清場。
不知道是這個突然的打斷激起了一點謝謹行的神誌,還是謝謹行終於冷靜下來。他快速撈起地上的西裝外套,將顧安安罩在裡面。
顧安安恢複了呼吸,胸口劇烈地起伏,卻要靠本能逼迫著大氣不敢喘。
休息室裡現在是四個人,除了她,一個是謝謹行,另一個是陸星宇,還有一個謝女士。謝女士對她的印象一直不太好,這一點顧安安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事,為什麼陸星宇會這麼快找過來?而且,聽口氣還好像知道女方是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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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安安一邊社死一邊屏住呼吸,鴕鳥似的將腦袋埋進雙腿之間。臉頰燙得嚇人,口腔裡全是小舅舅的味道。她告訴自己,反正隻要沒被懟到臉上,現在就一句話不說。死也不開口!
隻是,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他媽的!劇情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她以為自己完蛋了。
謝老爺子明天要是知道這個消息怕不是要得腦溢血……
謝謹行寬闊的肩膀擋著身後的人,抬起眼睛,與這個闖進來的外甥四目相對。很可惜,陸星宇迫切想知道的事情,謝謹行不允許外面人窺探的,他就是看不到。
謝女士的眼神特彆克製,發現了謝謹行的意圖後,就算是親姐姐也不會故意去惹他。
不用說什麼,一眼就看出來怎麼回事。
向來克製的謝謹行變成這副模樣,可想而知藥下的有多重。
謝女士很生氣,絕對不會放過下藥的人。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謝謹行。他看起來已經不認人,眼睛充血,危險的姿態她都不敢站得太近。
謝女士冷靜地作出安排,“陸星宇你出去,叫醫生過來。”
陸星宇這時候的情緒也穩定了一點點,他深吸一口氣,注意到謝謹行的褲子還沒脫。地上的衣服雖然淩亂,卻沒有女士的內衣褲。所以,他們應該還沒到那一步。
幸虧他跑得夠快,幸虧他看到蘇軟的消息就衝上樓。幸虧……
陸星宇想立即去叫醫生,但害怕謝謹行趁他離開對顧安安做什麼,猶豫地不想走。
謝女士剛想坐下來。就聽到自己神誌不清的弟弟開了口:“你也出去。”
謝女士:“…………”
謝女士最終還是拉著倔強的兒L子走出了休息室。
房門啪嗒一聲關上。
四周安靜了,一點嘈雜都沒有了。
昏暗的房間裡,謝謹行的神誌大概是真的找回來,那股瘋勁兒L沒了。
他慢吞吞的在顧安安的身邊坐下來,細微的布料摩挲聲音。他沒有去揭開顧安安腦袋上罩著的西裝,嗓音乾涸的像被粗糙的砂礫滾過一樣:“出來吧,都出去了。”
裹著的人沒動,顧安安躲在西裝外套下面,呼吸被罩到了自己臉上。
熱的她一腦門汗。
她不相信,謝謹行現在腦子出走了,說的話十之八.九是胡話。
謝謹行歎了一口氣,很輕。
然後,顧安安就聽到了係皮帶的聲音。唔,也有可能是解皮帶的聲音。顧安安從西裝外套裡冒出一雙眼睛,確定房間沒有其他人才鬆了口氣。
她抬頭看了眼謝謹行,謝謹行現在的樣子並沒有比之前好多少。
大概是被她看的好笑,勾了勾嘴角:“被小舅舅親一下,就這麼委屈嗎?”
顧安安又把西裝外套套回腦袋上,臉紅到爆炸,心跳的要飛出胸腔。
他那是親一下嗎?
她懷疑他根本就是要啃了她!
“安安,”謝謹行沒有靠過來,但語氣很認真,“要不要試試跟小舅舅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