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3 章 她決定了,她要乾掉女主自己上位(1 / 1)

“不想聽見什麼的話,就捂上耳朵。”

低沉沙啞的嗓音突然響起,下一秒,顧安安就聽到某人解皮帶的聲音。

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挲聲,他大概是站起來,走到對面的沙發坐下來。四周太安靜了,顧安安立即就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剛平息下去的心跳瞬息就炸開了。

她努力地捂住耳朵,可他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像是在她的心坎上,細微卻又清晰得過分。顧安安想儘力去忽視了,耳邊卻響起了謝謹行克製又性感的低喘。

救命啊,小舅舅太要命了啊!!!!這男的真的是巨要命啊啊啊啊啊!!!

不重,隻有很小的壓抑的呼吸聲。

因為看不見,嗅覺和聽覺格外靈敏。她甚至能嗅到謝謹行身上被熱力哄散到空氣中的雄性氣息。很有他個人獨特的味道,就冷靜的霸道。在此時隻有他們兩人在的封閉環境中,他就像是趴在她的耳邊喘息給她聽一樣。

顧安安的每一根腳趾頭都羞得卷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啥羞,明明不要face做這件事的人不是她啊!

他媽的!嗓音好聽真是一把作弊神器,顧安安覺得自己今晚以後肯定會得心腦血管方面的疾病,這完全是被姓謝的給刺激出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外面有人來了,但沒有人敢踹門。

謝女士試探地敲了幾下,沒得到回應,他們就在外面等著。

陸星宇焦躁得像一隻情緒瀕臨崩潰的蠻牛,一圈一圈地轉著。

他想踹門,被謝女士給攔了。

對於謝謹行這個小自己很多歲的弟弟,沒有任何人敢以年紀來壓住他。在謝家,這是個連老頭子都不敢輕易招惹的對象。謝女士在陸家說一不二,但在謝謹行面前是連老頭子的份量都沒有的。陸星宇就更沒有。

裡面的人不開門,外面的所有人就隻有耐心地等著。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焦灼的氣氛越演越烈,謝女士上去試探地再敲了三次門。這次,終於得到了回應。她聽到裡面沙啞的嗓音吐出‘等等’兩個字。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裡面的人潦草地穿著揉得亂七八糟仿佛剛剛從地上撿起來的皺巴巴襯衫走出來。從來沒見過這樣潦草的謝謹行,此時他手上還拖著一把木質的椅子。他沒有讓醫生進去,而是慢條斯理地將背後的門啪嗒一聲帶上。那把椅子就這麼擋在了門口。

頂著一雙眼尾泛紅的眼睛和憊懶的神色,就這麼在門口的椅子上坐下來。

醫生提著醫療箱終於是趕來了。

距離接到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小時。

此時的謝謹行像個處於發.情期異常暴躁且占有欲爆棚的猛獸,守著門口。雖然沒開口,但意思很明確,不讓任何人進去打攪。

他們連面都沒看見,根本不知道裡面的女孩是哪家千金,卻都看出了這位的態度。

生跟謝女士對視了一眼,拎著醫藥箱上前。

“謝總,器材比較簡陋,隻能做個最基礎的檢查。要全面檢查,得下船。”

“嗯。”

謝謹行鬢發汗濕眼角通紅的樣子,說沒吃錯東西都沒人信。

等待開門的這段時間,謝女士並不是傻站著。一邊控場,一邊已經讓安保負責人去調監控查飲食了。能把亂七八糟的東西送到謝謹行的嘴裡,這事情餐飲負責人是要負責任的。

除此之外,船上的安保負責人,遊輪總負責人,都需要為這件事承擔責任。

安保負責人已經不敢想象航行結束後自己的工作還能不能保住。他目前就自希望謝謹行身體不要出現大的問題,下藥的事情最好不要牽連到他的身上。他是真的不想在黃金年紀去踩縫紉機啊,他還有三十年的房貸要還啊,求背後搞事的小祖宗他媽的給他留一點生機。

遊輪上此時得知消息的人全部都起來了。他們不敢上來打攪,就全部聚集在樓下等著消息。醫生在給謝謹行做好最基礎的檢查後,抽了三管血留樣。

等三管血檢查結果的同時,就給注射了鎮定劑,謝謹行這邊也接到了安保負責人的電話。

遊輪負責人頂著一張即將失業的臉,看著謝謹行的模樣頭皮一陣一陣發麻:“監控信號被屏蔽了。從廚房到船艙這條路上,沒有拍攝到內容。不過廚房的監控顯示,給BOSS送的確實是紅酒。”

他額頭的冷汗狂飆,繼有人落水到boss吃到不乾淨的食物。

“……什麼時候被調換成香檳,服務人員也沒有注意。”

說出這句話,負責人的腦袋都要埋進衣領裡去。他的職業生涯即將在今天晚上結束。

謝謹行沒說話,他的身體在平緩了一陣後,又開始更強烈的躁動。

醫生看他神情不對,立即拿出器具檢測。再發現他的心跳又一次在短時間內突破了正常閾值,怕真的要出大問題,立馬給謝謹行又注射了一記強效的鎮靜劑。

這一針打下去,再精力旺盛的人也頂不住。

謝謹行靠著床邊,腦袋很快耷拉下來。

三樓已經完全封閉了。

謝謹行遇到這麼大的事情,這航行隻能暫停。謝家那邊立即安排了快艇,從最近的港口出發過來接人。遊輪這邊,同時選擇前往最近的港口停航。

後面的事情是謝女士親自處理的。

謝女士這人一向手段強硬,這次不管下藥的人是什麼身份。做了這種事,就是在挑釁謝家的底線。傷害到了謝家下一任掌舵人的身體,這從根本上碰到了謝家人的逆鱗。目前還不知道藥裡都含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成分,這件事,謝女士是必定追究到底。

船上的人一夜沒睡。

查,其實好查。遊輪上到處是監控,也到處是人。

隻要是人做的,就逃不掉眼線和監控。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監控居然沒有查出是誰換了謝謹行的酒。在遊輪服務人員送酒的途

中,監控就隻拍到了沈珊經過。沈珊有沒有問題,這件事另說。謝家人會問清楚。那個送餐的服務人員,已經被謝氏的人管控起來。

安保負責人進行了審問,送餐服務人員慌忙地就把自己在送餐的過程中見過哪些人給交代了。

巧了,當時的時間段比較特殊。

當時是宴會剛開始,樓上的人正在跳開場舞。除了小部分各世家繼承人跟謝謹行聚在船艙的休息室,大部分人在一樓宴會廳。

除此之外,隻剩工作人員和被勒令不允許上樓的兩個人。

一個是被勒令不能出休息室的蘇軟,另一個是被限定不能去宴會廳的江森。

重點查的當然是這兩個。

不過謝家這次訂婚宴邀請的都是社會名流,非常注重隱私。休息室和部分隱私場所是沒有監控。換言之,兩人的房間裡都是沒有監控的。

所有的攝像頭分布在公共場所,能查的也隻有這些。

江森門口的監控顯示,他從七點三十二分進去後就沒有再出來過。大概在八點零幾分時,顧安安和沈珊去找過他。之後就再沒有開過門。

蘇軟比較特殊,她房門口的監控一直處於雪花狀態。不僅如此,船艙內所有監控,都沒有拍到她進出什麼地方的記錄。但宴會廳和甲板的工作人員們卻又明確表示,曾親眼看到她出來過。並且,在所有人亂竄的時候,有人親眼看到她尾隨著謝謹行上三樓。

雖然有些武斷,但蘇軟的嫌疑直線上升。

船上沒有直接證據,但有間接證據和證人也是能說明問題的。尤其此時蘇軟不見了。

蘇軟自被謝謹行甩開就猜到了自己要倒大黴,就悄悄地躲起來。

她此時正躲在衛生間的小隔間裡,哭著等著係統上線。

係統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怎麼叫都沒有回應。她的外掛也突然失靈了,沒有係統幫忙屏蔽疼痛,她現在疼得非常難受。俯視他人的蘇軟第一次感覺到渺小,仿佛一夕之間就孤立無援了。

現在,船上所有的安保人員都在找蘇軟。

“如果真是她做的,謝家不會放過她。”

“真是要錢不要命的撈金女,膽子真肥,撈到了謝謹行身上……”

不管明天謝謹行的血檢結果怎樣,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蘇軟的舉動已經讓她成了所有人懷疑的目標。

……

這一場堪稱荒唐但在豪門中並不稀奇的鬨劇,一直折騰到淩晨三四點。

終於有人在打著哈欠忍受不了困頓,去衛生間冷水洗臉時,發現了躲在衛生間的蘇軟。安保人員衝進來時,她經不起驚嚇,心理素質非常差地當場就漏了怯。

不過還是咬牙沒承認,隻可憐巴巴的說自己身上疼,都彆碰她。在衛生間睡著了,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

她身上有燙傷,冷汗布滿了額頭,現在的樣子看起來確實挺慘的。換做任何一個男性,都有些不忍心。不過蘇軟面對的是鐵石心腸的謝女士。

謝女士沉默地盯了她很久,她當然認識蘇軟。

事實上,蘇軟這張臉已經出現在陸星宇身邊無數次。且每一次,陸星宇都是為了她惹麻煩。不是在打架鬥毆,就是在派出所。謝女士一直很疑惑。如果說顧安安不夠優秀,檔次夠不上她兒子,至少顧安安長得很漂亮。可蘇軟什麼都沒有,長相也差一截,這個小姑娘甚至連識趣都做不到。

但奇怪的是,不僅自己兒子喜歡她,楊家的小兒子也喜歡,周家的小霸王也為她著迷。聽說今天還是周燁把人帶上船的。這麼多人跟瞎了眼一樣圍著這個女孩轉,她到底好在哪兒?

蘇軟哭得要多慘有多慘,可謝女士並不會被眼淚迷惑。

她的每一個問題都吐字明白,條理清晰,且非常犀利。

很快,蘇軟繃不住盤問,就承認了。

她承認,後面的處理就很快。來接應的快艇也已經下面停在等。

接連地發生離譜的鬨劇以後,再熱鬨的宴會也會失去趣味。沈陸兩家的訂婚雖然沒宣布結束,但在謝謹行的情況沒明白之前,沒有人有心情玩樂。

遊輪安靜地停泊在附近的港灣,謝謹行本人已經被送往遊輪靠岸城市的醫院救治。

其他人,不管什麼原因,目前都不允許下船。

快艇是來接蘇軟的。由李特助親自過來接走,帶了好幾個安保人員看著她,送往京市派出所。

事實上,發現謝謹行的身體出問題沒多久,下面人就已經報案了。

謝謹行早就將蘇軟推顧安安下海的監控資料遞送給了警方,加上這一次。不管是不是蘇軟做的,有那麼多證人親眼看到她尾隨謝謹行,她都要為此付出代價。

謝謹行一走,焦點就跟他一起被帶走。

顧安安大致猜到謝謹行沒有太大的事,就是藥性有點烈。基於蘇軟鬼鬼祟祟的態度和謝謹行下嘴咬她的狠勁,大概是那種do起來瘋魔的一夜七次郎的類型。反正不是不do就死的X藥。

這樣的話,顧安安還挺放心的。

小舅舅是個體面人,不致命的話,基本不會做出違背自己本性的事。

出不去,顧安安一個人在休息室裡待著。然後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在休息室睡了一晚上。

不得不說,謝謹行是真變態,屬於多核運作的那種變態。就他都被藥搞成那副模樣了,臨走還記得給她開了空調。理智這種東西,其實才是謝謹行的本體吧?

二十六度的溫度,加上謝謹行的西裝外套。

小舅舅很高,西裝也比較大。蓋上能遮到膝蓋的位置。

就算沒有被子,也不冷。

說起來,顧安安也有點佩服自己的。

她真是豬一樣的人,什麼時候都不耽誤她吃喝睡。到點就困,她也是服了自己。

_(:з」∠)_

昨晚,她一開始是緊張的,畢竟誰被人捉奸在床且一幫人堵在門口等著看熱鬨都會緊張的要瘋掉的?就算知道外面的人都被謝謹行擋

了,此時此刻不可能進來。且隻要陸星宇彆亂叭叭就不會有人知道裡面被剝光的人是她,顧安安也一樣緊張到屏住了呼吸。

她趴在門邊,豎著耳朵偷聽外面的動靜。這休息室的門有點厚,聽得不清不楚。不過由於謝謹行就靠著門坐,有什麼動靜都聽得見。顧安安還是偷聽到人醫生來了,做了什麼。然後一堆人七手八腳地把謝謹行給扶走了。

走廊徹底安靜下來的時候顧安安還緊張了一下,怕有人趁著謝謹行不在強行破門。但她提心吊膽地等了很久,外面一點動靜沒有。

於是,她又赤著腳下來推門。

非常細微的推了兩下,沒推動,發現門口被什麼東西給擋住了出不去。不敢有太大動作,怕弄巧成拙,搞得收不了場,就又懊惱地回到沙發上。

在沙發上躺了三秒鐘,還是覺得不放心。

想了想,怕有人不長眼的人會趁機偷偷開門,她又爬起來把門給拴上。

最後才回到沙發倒頭就睡。

這一係列動作,說服自己接受並淡定一切,全程就花了她十五分鐘。:)

後半夜,沒人來打攪。

連陸星宇也沒來。

早上一大早顧安安就驚醒了。昨晚謝謹行跟個閻王似的坐在她門口,那把椅子現在還在。因為謝謹行獨特的威懾力。哪怕此時他早就下船救治,也沒人敢上樓。

顧安安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又鎖了門,鬼鬼祟祟地去休息室的衛生間。

脖子上全是吻痕。:)

皮膚白就是這點不好,隨便咬兩下就容易留印子。

是的,她被剝光了。

小舅舅下手很快,快到她感覺他有無數隻手。

擋了上面就擋不住下面,擋了下面,上面又失守。內衣雖然沒被脫下來丟在地上,但後面的卡扣早就被解開了。顫巍巍地掛著,尖尖還被他給啃了一口。

狠狠打了一遍泡泡,顧安安不知怎麼地,就想起謝謹行腰上被蘇軟的指甲抓出來的血梗子。

她突然就好生氣啊,將浴球往地上一丟,踩了好幾腳。

瑪德,好後悔啊!

早知道昨天晚上也給小舅舅身上來一爪子,非得給他後背撓出三條血梗子不可!

意識到自己想了什麼鬼東西,顧安安哆哆嗦嗦地把浴球又撿回來。

她心虛地洗了個戰鬥澡,趁著天沒有完全亮的時候。圍著大圍巾蹲在在地上挑挑揀揀,把自己的衣服全部撿出來,拿大浴巾包上。再給身上套上中世紀大裙擺,又試探地推了推門。

現在可以推開了。

她鬼鬼祟祟地溜回自己的休息室換了衣服。

沈珊找過來的時候,顧安安裝作剛起床的樣子開了門。

沈珊昨晚一晚上沒睡覺,現在看起來像個孤魂野鬼。白皙的小臉上一對超大的黑眼圈,看起來都能cospy恐怖穀效應。

她一進門就往顧安安床上一躺,像死了一樣碎碎念說:“……我快死

了,真的。熬了一整夜,心跳好快啊。感覺隨時都要猝死噶掉。他們還不讓我睡,我媽讓我等著,等醫院的結果。我好累啊。昨晚被抓著問了一晚上問題,頭都大了。他們還想怎樣?”

沈珊像蟲一樣卷著顧安安的被子來回地滾,兩條腿暴躁地亂踢。

卐啟夫微安提醒您《霸總雇我對付他命定的小白花女主》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非得讓我承認藥是我搞上來的才行嗎?!”

她非常的激動:“他們也不想想,那是謝謹行哎!我就算搞藥上來,我敢給他下嗎?我一個沒腦子的紈絝子弟能對謝謹行有什麼性趣?你說,我有那個膽子對閻王爺提起性趣嗎?!”

“雖然但是,小舅舅還是很帥的吧?”

這一點顧安安覺得有必要為謝謹行申明,“船上那麼多人,誰有小舅舅長得絕,身材辣?”

“……這倒是。”沈珊嘟了嘟嘴,謝謹行長相是沒的說。

但是,“哎不對啊,小舅舅長得再帥那也是長輩。我能對長輩起什麼歹毒的心思,我又不想亂.倫?你這時候說什麼小舅舅長得帥,這不是重點吧?”

“這不是重點,但小舅舅就是帥啊。對他有興趣不是很正常?”

“哪裡正常?”

“哪裡不正常?”

“哎不是,顧安安,”沈珊覺得今天顧安安有點杠精啊,“我跟你吐槽呢,你跟我杠小舅舅長相乾嘛?我又沒瞎,我有眼睛不知道自己看?”

“沒乾嘛啊,就事論事嘛……”

“就事論事?你彆告訴我你突然對小舅舅起歹念了啊!”

“怎麼可能!我又不是瘋了!”

顧安安心虛地移開視線,抓起梳子,給頭發扒了兩下。

“安安你不對勁。”

沈珊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伸著脖子湊過來,狐疑地盯著顧安安看:“你以前可不會這樣,你以前提一句小舅舅就跟踩到電門一樣,現在居然敢品頭論足。彆告訴看到彆人給他搞X藥,你也突然覬覦起了小舅舅的美色……等等,不對,你不對勁啊顧安安!”

顧安安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抓了兩把頭發,扭頭不看沈珊。

沈珊卻不允許她躲閃。捧著她的腦袋,非把人給扭過來,盯著人家眼睛看。

顧安安被她拽著躲不開,乾巴巴地扯了扯嘴角笑,“……我就是覺得小舅舅長得帥,又超級聰明。由此推論想要跟他發生點什麼的人肯定很多,昨晚發生的事情不意外而已。”

沈珊還是不信,眯著眼睛盯她。

“而且,不是查出來是蘇軟乾的嗎?”顧安安破罐子破摔,梗著脖子任由她看,“我昨晚在走廊聽到她跟什麼人說,拿東西給小舅舅喝。”

這沈珊倒是不知道。

謝女士就算查出什麼東西,也不會跟她說。

現在聽顧安安這麼說,果然立即就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沈珊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她抓著枕頭狠狠地砸了幾下床。

還是感覺難消心裡憋著的惡氣,又刷地一下站起來:“我就知道跟她脫不

了乾係!這個賤人!搞了小的還覺得不夠,又看上了老的。她眼光還挺高的啊,都有膽子舞到小舅舅面前去!”

她不止敢舞,她還是官定原配。

想到這,顧安安也笑不出來了。突然有點心裡不舒服。

想到謝謹行跟蘇軟,顧安安不說話了。

“笑死個人!她以為謝謹行是陸星宇楊躍那群小孩兒呢?隨便哭哭,再說點勵誌的雞湯名言和白花語錄,就被她給哄得找不到北?得了吧!她那點上不得台面的把戲,小舅舅早就看爛了好吧?”想到蘇軟被送去派出所,謝家人保安,她突然大笑,“哈哈,現在翻車了吧?!”

沈珊幸災樂禍,真情實感地為蘇軟踢到鐵板感覺到高興。

本來覺得累死個人的她突然就不那麼累了,果然討厭的人倒黴就是最大的動力源泉。她現在甚至有點想放煙花。

“慶祝屬於蘇軟的萬人迷時代即將過去,小舅舅會讓她知道花兒為什麼那麼紅!”

抬頭看了眼窗外,還是大白天。但一點都不耽誤大小姐高興:“安安,走!放煙花去!慶祝!”

顧安安歎了口氣,怕自己不去,被沈珊懷疑自己居心不良。

去裡面換了套衣服,然後跟她去甲板上放煙花。

遊輪上沒有大的煙花,防明火的。但考慮到一些少爺小姐們獵奇玩樂的心思一起,根本就管不住。負責人還是準備了一些小的仙女棒。

這東西白天看著就事一團白光,沒什麼美感。

顧安安在抓了兩大把全點了,看著亮得跟電焊似的仙女棒,刺激得她眼睛有點酸。

滿腦子蘇軟跟謝謹行是官配哎,他倆是官配哎,居然是官配哎……

搞得她好消沉。

顧安安長籲短歎的,旁邊沈珊卻像個小鳥一樣上躥下跳。見她不高興,非拉著她轉圈:“憑什麼所有人都喜歡她啊?就該有人不喜歡她!她不是最純潔無辜嗎?切,現在純潔不起來了吧!哈哈,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小舅舅怎麼把她所有的東西都撕下來了。”

“不是自己的東西,搶得理直氣壯,活該她倒黴。”

“蘇軟搶什麼東西了?”

“蘇軟啊,”沈珊甩著胳膊,刻薄地說,“她現在擁有的東西哪樣是屬於她的?不都是搶的嗎?”

顧安安:“??”

“難道不是?”

顧安安想了一下,對啊,蘇軟得到的偏愛,哪一樣不是搶的?

想了想,她突然就想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該搶啊!不搶,難道等著彆人送給你嗎?

這又不是計劃經濟包分配,都是搶來的!

“你說得對!”顧安安突然就振奮了,“就是該搶啊。”

小舅舅他不願意啊!他不願意的事,就算是命定官配,那也是強迫啊!

感情的事情怎麼能強迫彆人呢?強迫了就不是命中注定啊。這麼一說,豁然開朗了。小舅舅不是想擺脫男主人設嗎?

反正掉海裡沒死掉

,後面的命就都是撿來的。白得來的東西為什麼不放手一搏?

搏一搏∨_[(,單車變摩托啊。

可以,她決定幫他。她要睡了謝謹行!!

想到這,顧安安突然激動得熱血沸騰,恨不得現在就飛下船衝到謝謹行面前告訴他,她同意了。

沈珊蹲在地上,拿仙女棒插了一個圈。就像那個孫悟空每次去武裝化緣給唐僧畫的那個金剛圈,沈珊搞了一個。自己蹲在裡面,任由仙女棒燃燒。

她燒完兩大捆仙女棒,感覺不過癮。正準備再要幾大捆,她要擺個愛心形狀。回頭看到顧安安從萎靡不振到突然一副打了雞血激動得臉紅的樣子。

沈珊:“?”

顧安安以為她手上也想拿一根。

像舉著蠟燭那樣,雙手合十捧在手心。於是貼心地點了一根遞給她。

沈珊:“??”

“你說得對,憑什麼還給彆人?”顧安安覺得自己之前的思路有點走進死胡同,害怕蘇軟所以一直苟著。但是苟著就沒問題了嗎?

不一定。

說不定看她如此慫,騎臉打壓她。

那她乾脆激進一點好了。乾掉女主自己上位,這不就萬無一失了嗎!

想到這,顧安安豁然開朗:“是她的嗎就?寫蘇軟的名字了嗎?蘇軟叫一聲,他答應了嗎?!”

沈珊:“???”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沈珊覺得有道理。

“沒錯,寫蘇軟名字了嗎!白撿的好東西就不給她,你直接拿了就走!”跟蘇軟有關的事,沈珊就是無腦反派。顧安安拿了蘇軟什麼東西都不重要,拿了就拿了,蘇軟有本事就打人啊!

顧安安:“……不是東西。”

“啊?”

顧安安想了下,艱難地說:“但也差不多。”

不明白她在說什麼。

“反正你要是搶不過,跟我說。”沈珊一臉反派的惡毒,“姐姐我帶一幫人幫你搶。”

顧安安覺得她搶不過,也不知道每次是誰哦,被回旋鏢紮得嗷嗷叫,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但顧安安還是感謝她的仗義,“行,靠你了。”

“沒問題。”

兩人在遊輪上點仙女棒,謝謹行已經清醒地坐起身來。

此時,他一身病號服坐在沙發上,正低頭看著桌上的筆記本。上面正在播放昨晚的監控視頻。除此之外,遊輪負責人也在彙報昨晚事情的始末。

事情說複雜也不複雜,就是沒有關鍵起訴蘇軟的視頻證據。

這個監控就很稀奇,拍其他人時,什麼時間點在做什麼,都沒有遺漏。就單獨少了蘇軟。

哪怕蘇軟承認了自己對謝謹行起念頭下藥,但不承認藥品是她攜帶和購買。雖然謝女士當場留了錄音,但如果強行反駁說逼迫承認,也會有人對證據的真實性產生懷疑。

再來,就是謝謹行身體明明出現問題。但今天檢查,血液裡卻沒有留下任何的藥

物殘留。如果不是昨晚的血液樣本送去檢測得及時,恐怕現在就已經查不到東西了。且當時的檢測,也隻查到部分奇怪的成分,卻並不屬於違禁.藥品的清單之列。

不過謝謹行血液異常是肯定的,就是到時候看司法鑒定要怎麼判定。

“BOSS,送監獄的話,估計關不了二十年。”

謝謹行沒說話,他竟然一點不意外。

“那就想辦法把人送進去。”謝謹行合上了電腦,“之後,精神病院續上就是了。”

那人:“…………”

狠,還是謝謹行狠。

“對了,三樓那休息室的門,沒人闖進去吧?”昨晚意識混亂時,他做了不少混賬的事。雖然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小姑娘被他揉得不輕。

這個人,指的是誰,負責人當然清楚。

事實上,昨晚謝謹行被緊急送往醫院,陸星宇就試圖用各種辦法開那個門。但可惜,他就算有點豪門的氣勢,也敵不過薑還是老的辣。

謝謹行上快艇之前,就給負責人下了命令封閉三樓。

沒有他的允許,誰也不允許上三樓。

直到今天早上六點多,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一個嬌小的人影抱著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鬼鬼祟祟地從三樓的樓梯上下來。安保人員假裝沒看到,任由她從沒人的小道下了船艙。

遊輪負責人一頭冷汗,“顧小姐天沒亮的時候,自己下來的。”

謝謹行瞥了他一眼。

遊輪負責人立馬低下頭:“我說錯了,沒人從三樓下來。”

謝謹行笑了一聲,沒說什麼,反而有心情讓他把晚上拍賣物的圖冊拿給他。

雖然謝謹行出了事,但沈陸兩家訂婚儀式並未取消。原定的行程安排被耽誤了,謝氏拍賣行的東西卻早已經運送到遊輪上。謝謹行不在的情況下,也會有工作人員繼續今晚的遊輪拍賣。

遊輪負責人趕緊將圖冊調過來。

謝謹行就著平板翻看了很久。似乎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眉頭皺起來:“薔薇之心呢?”

“謝女士留下來了。”

遊輪負責人一愣,說,“謝女士想把這個,當做訂婚禮物送給沈珊小姐。”

“拿回來。”

謝謹行淡聲道:“換一個,給沈珊彆的,薔薇之心留下。”

啊這……

薔薇之心是維多利亞時期,一個非常有曆史意義且具有珍藏價值的寶石項鏈。

由於項鏈裡寄宿了淒美的愛情,本身的收藏價值高過了寶石的意義。特彆受到上流社會女性的追捧。這個項鏈本來是謝家花大價錢從海外收回來的藏品,本來是當做今晚拍賣的壓軸。

謝女士也是跟老爺子專門打了招呼,說明了緣由且得到了允許才私自留下來。

遊輪負責人想到謝女士那張與謝謹行不分上下的冷臉,冷汗狂飆。

不過還是:“好的,BOSS。”

謝謹行身體其實已經恢複了,那個藥品確實如顧安安胡說八道的那樣,第二天一點負作用都沒有。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醫生建議再住兩天。

謝謹行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光處理一個蘇軟,就需要他非常慎重。

一個不小心,她非常有可能簽個字就走了。

想起昨晚蘇軟影響力失效,謝謹行低垂的眼睫毛緩緩地眨動了一下。慢吞吞地舒展了一條腿,坐姿又變得豪放。如果不趁現在所謂‘光環失效’把這個奇怪的女孩按死在牢裡,將來後患無窮。

在此之前,謝謹行給京市的老頭子打了個電話。

謝老爺子昨晚收到消息,驚得一晚上沒睡好。早上才得知謝謹行沒事,體檢報告發過來才放下心。此時正坐在花房裡泡茶,舒緩一下受到驚嚇的心。

接到小兒子的電話,胡子翹了翹。

父子倆很少有溫情時刻,一開口基本夾槍夾棒。

老爺子這邊還沒開口呢,謝謹行一句話就給他搞得冒火了。

“爸,媽的那隻戒指,我讓人去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