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猜猜誰贏 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件事……(1 / 1)

日向現:“……”

就, 好嚇人呢!

鬆田陣平平靜地移開了目光,這讓日向現稍微鬆了一口氣,隻覺得剛剛應該是自己沒注意正好就被這人給看到了, 想來一般人在同期訴說這種事情的時候如果露出個笑臉來, 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的。

心裡告誡自己以後一定注意, 但是現在還是需要圓一圓的,所以日向現順勢開了口,“這方面我不是很懂, 如果是這樣的話,律師那邊是不是可以更有把握一些?”

諸伏景光回頭, 隨後點了點頭, 正還準備繼續說點什麼,鬼塚教官的身影就出現在了教室的門口, 教室內頓時安靜,然後所有警校生們都安安靜靜的快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當然諸伏景光的話語也沒有能夠說下去。

當然這段對話也就暫且不了了之。

理論課還是一如既往,有的人在聽也有的人在走神,日向現屬於正在走神的那一類,他還是對鬆田陣平之前的那一眼有些在意。

他的座位是在鬆田陣平的後面, 上課的時候這個人是一次都沒有回頭,日向現有些想看一看對方的表情,但是又覺得用光屏特意去看鬆田陣平的表情有些小題大做,畢竟對方在那個時候並沒有說什麼,而且他覺得自己的反應也是挺及時的。

講台上面的鬼塚八藏已經寫了半個黑板的板書,像是講到了什麼激動的地方,這位教官的面部表情都比平時豐富了許多。

日向現就順勢將自己的目光從鬆田陣平的背部移開,然後真的放到了鬼塚八藏的臉上。

鬼塚八藏:“……”作為老師在講台上, 底下全都是坐著的學生,以他的視角看過去,其實整個教室裡坐著的所有人都在做什麼,有沒有走神他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但是他現在就對這位日向家的少爺的想法不是那麼清楚了。

不過經驗豐富的鬼塚教官還是繃住了臉上的表情,隨後繼續講起了課。

鬆田陣平還是那副興致缺缺的模樣,不過他慣常如此,鬼塚八藏倒是也不覺得意外,再加上中午他是找了諸伏景光再次接受警方問話的時候,也告訴了他一些關於外守一的現在的情況。

按照他對諸伏景光跟另外幾個人的了解,想來諸伏景光也會告訴他們一部分,所以現在他的課堂上刺頭們走神也是可以理解的。

個屁!

都是些不省心的小崽子,上課是上課,學會收斂私人情緒這種事情也是一個合格的警察應該做到的。

於是剛剛還表情豐富的鬼塚八藏就冷下了臉來,然後把幾個刺頭挨個兒喊起來回答問題。

這幾個人平時就在一起紮堆,而且雖然個個成績都不錯,卻也格外受到教官的‘關照’,所以這會兒被一個個拎起來,也就是覺得這幾個又惹到了教官了,姑且隻是隨便笑笑,並沒有太過深究。

有的時候想起來,他們幾個的警校生活好像跟正經的警校生的警校生活不太一樣的樣子。

日向現當然也被喊起來回答了問題,隻是回答好了之後就繼續做下繼續看著鬼塚八藏的臉發呆了,一點影響都沒有。

這樣的走神狀態一直維持到了下課的時間,之後就還是逮捕術的課程,同樣也是日向現不太喜歡的課程。

幾人在更衣室換衣服穿護具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有的是在擔心外守一的事情的後續發展,有的是在擔心諸伏景光的情緒問題,還有的就是在擔心他自己。

日向現:“……”

終究還是鬆田陣平先開了口,卷發青年將櫃子門關上,他身上的訓練服已經換好了,還需要做一點調整,再穿上護甲,“鬼佬今天吃錯藥了?”剛剛的那節課的後半段就一直在提問,單單是他就被提問了兩次。

諸伏景光揉了揉眉心,他已經將校服脫了下來,隻是手裡還拿著乾淨的訓練服沒有穿上,聞言稍微側過頭,“抱歉。”短發的青年這麼說著,“是我的原因。”

鬆田陣平低下頭整理著腰帶,頭都沒有抬,“這個跟景光你沒有關係啦,你如果不說我們才會擔心,我看鬼佬就是純粹想找我們麻煩罷了。”

降穀零已經換好了訓練服,正拿起了一邊領到的護具,好好學生覺得自己也需要反省一下,“我上課的時候的確是走神了。”他頓了頓,“不過這不是hiro的錯。”

“這種事情不用太在意。”萩原研二單手將自己的衣櫃門給關上了,“現在最重要的其實還是等下的對練。”

這個話題轉的很快,萩原研二應該是不想諸伏景光繼續愧疚,所以順勢而為,日向現直覺到有哪裡不好,下一秒預感成真。

伊達航雙手叉腰,做出了加油的姿態對著日向現比劃了一下,“上一次沒有儘興,這次日向如果還隻是防守的話,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然後單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臂上的肌肉,一副要跟人打架的陣仗。

日向現:“……我不擅長進攻。”

“所以之前大家才說來跟你訓練來著吧。”萩原研二湊過來,他順手幫日向現拉了下內卷的衣領,又看向了伊達航,嘴角露出了個不懷好意笑容,“而且這次的主場應該不會是班長你的哦~”

伊達航的疑惑擺在臉上,看得萩原研二一陣無語,有著一雙桃花眼的青年指了指降穀零,“降穀啦降穀,你難道忘記了之前在食堂的時候,降穀有說過如果有人看他不順眼,那麼就堂堂正正地跟他對練的事情麼?”

“那個啊!”伊達航恍然,隨後拍了拍頭,“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他發出了一聲感慨,“感覺好像過去了很久的樣子。”

日向現讚同的點了點頭。

“我敢說,這次肯定有很多本班的同學要跟降穀交手。”萩原研二繼續說著自己的猜測,說著說著還閉上了一隻眼睛,這樣的姿態讓他看上去多了一點風流的味道,“而且以降穀的個性來說,他很大可能是會主動要求做一個守場人的吧!”

降穀零聽到了這話,隻是回頭,卻還是認真的附和了,“的確班上已經有好幾位同期對我發出挑戰了。”

他自覺不是自己在同齡男性之中算不上什麼受歡迎的角色,對這樣的發展也覺得正常,所以並沒有覺得難過。

幾個人在這邊說著話,衣服也都差不多換好了,一轉頭,一直沉默著的諸伏景光還在繼續沉默著,並且還關著上半身,下半身的校服褲子也沒有脫掉。

鬆田陣平眼珠子一轉,忽的轉過身朝著諸伏景光那邊湊了湊,“我說景老爺,這會兒還不換衣服,是需要人幫忙?”

一口不著調的話直接讓諸伏景光的手都抖了一下,隨後才無奈的搖了搖頭,順便將手裡的衣服拿起來,他的事情這裡的人都知道倒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隻是覺得心裡稍微有些複雜?”

到這個時候他其實也不太能夠準確的描述自己內心的此刻的情緒了。

“為了那個人渣?”鬆田陣平不讚同的停住腳步,他看諸伏景光的眼神瞬間就帶上了一股子恨鐵不成鋼,“那樣的人已經進了警署,並且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調查關聯了,犯下了這樣的罪行,還私藏了那麼多的炸藥。”

卷發青年越說越激動,他再次往前前進了一步,眉頭都擰了起來,“就那樣的人渣,根本不值得彆人惋惜什麼吧!”

諸伏景光聽著鬆田陣平的話語,就知道這人是誤會了,他有心想要解釋一下,但是一來鬆田陣平說的話有些密集,他沒辦法立刻打斷,二來,他其實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這個事情,惋惜其實是有的,但是對於這人的所作所為他也是自認無法原諒跟認同的,這是他的底線。

“諸伏是因為這些訓練服是外守一洗的的緣故吧?”萩原研二倒是看出了點什麼來,他安撫自家幼馴染十分有一套,直接就指出了關鍵點。

果然鬆田陣平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卷發青年挑了挑眉,也看向了諸伏景光求證。

諸伏景光點頭,誰能想到幾天前還在接警校的單子幫他們洗衣服的人,轉頭就因為私藏危險物品被人舉報了消防不合格,而被送進了警署,甚至現在還好像瘋了呢?

感覺就好像在看什麼荒誕戲劇一樣。

“嚴格來說。”鬆田陣平繼續背刺自家幼馴染,“這些衣服不算是外守一洗的,外守一隻是負責將它們放進洗衣機,然後再拿出來放進烘乾機,最後疊好送回來而已。”

簡單來說外守一隻是搬運工。

萩原研二:“……”青年沉默的盯著自家幼馴染帥氣的臉看了十秒鐘,然後臉上重新帶起了笑容,嗯,就憑小陣平的這張臉,說什麼不好聽的話都是可以被原諒的。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萩等下我們打一架吧!”

這邊的幼馴染又開始了日常的吵吵嚷嚷,那邊的另外一對幼馴染則還是歲月靜好的樣子,跟一周之前的也是在這裡的畫面高度重合。

“hiro……”降穀零擔憂地看了看諸伏景光手裡的訓練服,但是也說不出讓對方不穿的話語。

就,這就是正經上課啊,穿校服的話不方便行動,如果不穿的話,他倒是無所謂,但是想來教官的問題一定很大,hiro也不一定可以克服要在大眾面前裸奔的羞恥心。

還好諸伏景光沒法了解自家幼馴染此刻有些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所以他依舊沉默著,但是很快就再次搖了搖頭,然後飛速的換好了衣服。

今天的日向現在中午的時候休息的時間足夠了,恢複的精神也不錯,所以並沒有出現跟上次一樣跪坐著睡著的情況,而且在做完了基本的準備運動之後也沒有立刻跟之前一次一樣立刻將頭盔給戴上。

鬼塚教官照例再次跟班上的學生們說了一下逮捕術的基本規則,隨後讓雙方按照上一節課那樣對練。

降穀零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主動舉起了手,表示自己想要第一個上場。

對於好學生的主動要求,鬼塚教官當然不會拒絕,他也知道這段時間在學校裡傳著的流言,教官們對校內事物的把控力度不是這些學生們可以想象的。

關於‘如果看降穀零不順眼,就堂堂正正發出挑戰’這種言論還在流傳的根本原因就是教練們的樂見其成。

所以降穀零現在當了第一個上場的人,也當然很快就有學生發出了想要挑戰的聲音。

日向現眯著眼睛,看著場中心的金發青年動作乾淨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地將一位又一位同期送下場去,跟往鍋裡丟餃子一樣,快的很,不一會兒就有好幾個人被判定輸了。

耳邊還有相熟的那幾個一點都沒有放低的聲音。

甚至鬆田陣平還將雙手放到了嘴邊做出了喇叭的樣子朝著場內大喊,“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啊!打他肩膀啊!”

日向現一時之間不能確定,這人到底是在給誰加油。

身側的諸伏景光好像也短暫地從複雜的思緒之中抽離了出來,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場中的金發青年,說真的有護具擋著臉,從外面是看不出護具之後的人現在是什麼模樣的,但是場中的青年依舊耀眼的不行。

“zero他,是不是很厲害?”

忽然之間,日向現聽到了諸伏景光說了這麼一句,說的聲音並不是很大,他兩邊的人可能聽到了,但是萩原研二還在跟鬆田陣平說話,好像並沒有聽到。

日向現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了自己,“?”

諸伏景光側頭,那雙溫和的藍色貓眼看過來,他忽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來,“日向如果之後不當警察的話,想做什麼?”

日向現一愣,隨後更加困惑,怎麼跟人相處久了,還能聽不懂這人說話的?

“繼承家業?”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不過對其他人還是需要修飾一下的。

諸伏景光想了下覺得挺合理的,人家日向財團現在唯一的繼承人,不當警察的話,當然就是回去繼承家業了,他又思考了一下,“那你平時有喜歡做的事情嗎?”

日向現眨了眨眼睛,“喜歡做的事情?”

“如果不方便說的話可以不回答的。”諸伏景光伸出一隻手擺了擺,“我隻是隨意問問而已。”

日向現搖頭,“喜歡做的事情的話,我平時喜歡看一些雜書,這種算不算?”

“算的。”諸伏景光點頭,隨後舉起了手,然後就在日向現的目光之中將頭盔給戴上隨後站起來。

就這麼拿著短棍去跟場內的降穀零切磋去了。

日向現還有些在狀況外,不太明白諸伏景光剛剛的問題都有什麼含義,不過也有可能隻是這人單純的在跟他閒聊,閒聊本來就是什麼話題都會說一說的,總不見得繞了好大的圈子就是想問他喜歡什麼吧?

這種事情直接問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拐彎抹角的吧?

諸伏景光的入場讓原本就已經因為降穀零的常勝而熱鬨起來的氛圍更熱烈了幾分,跟普通關係的同期切磋或許還帶了一點公事公辦的意味,但是跟幼馴染到底是不同的。

人類的本質看熱鬨亙古不變,兩個平時關係就很好,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熟悉彼此的青年,打起來肯定是很精彩的。

鬆田陣平就沒忍住繼續抬高了聲音,甚至還吹了一聲口哨,“景老爺給我打啊!把那個金毛混蛋打下去啊!”

一副明顯的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架勢。

鬼塚八藏看了看那個卷毛刺頭一眼,然後糟心地移開了視線,他將手中的旗幟舉起,示意交鋒開始。

場內開始傳出了劈劈啪啪的短棍擊打帶來的聲響。

“這是真的一點都沒有留手啊!”萩原研二撐著下巴,感歎了一聲,“不過諸伏怎麼會主動跑去挑戰降穀?”

日向現說不出理由,所以他選擇沉默。

鬆田陣平看熱鬨不嫌事大,他在被鬼塚八藏隱晦的瞪了一眼之後也沒有收斂,這會兒聽到萩原研二的問題也是疑惑,但是比起疑惑他更想要看到結果。

“你管為什麼呢,想為什麼景光挑戰降穀,不如來打個賭,猜一猜他們兩個誰會贏。”卷發青年伸出一根食指,然後自顧自地開了賭局,“我先說,我覺得是景光贏。”

萩原研二順從被自家幼馴染帶偏,卻也覺得無奈,“小陣平不要總是跟降穀作對啊,明明你們兩個的關係有的時候好到我跟諸伏都會吃醋的地步誒!”

鬆田陣平揉了下腮幫子,也笑眯眯的,“說了等一下就是我們上場了,有狠話可以等下再放。”

萩原研二隻得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我就選降穀好了。”

伊達航離得比較遠,一時之間沒有聽清楚,所以他問日向現,“他們在說什麼?”

日向現誠實回答,“他們在賭///博。”正義的班長快點報警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萩原研二趕緊伸出手劃拉了兩下對伊達航解釋,“是我跟小陣平在猜降穀跟諸伏兩個誰會贏啦~”

伊達航了然,隨後專注的看著場內的身形不斷幾經交鋒的兩道身影,在看到兩人都沒留手的時候,臉上也帶了一點笑意,“應該是降穀會贏。”

日向現兢兢業業傳話,“班長下注降穀同學。”

鬆田陣平身體側過來,將萩原研二朝後扒拉了一下,“那你覺得呢?”這是在問日向現了。

日向現看了看這人的黑色眼睛,感覺自己不是在猜誰會贏,而是做什麼世紀命題,“……”

“你不回答的話。”鬆田陣平威脅,“我之後就跟降穀和諸伏說,你覺得你比他們兩個更厲害。”

日向現:“……”咱們之間到底有什麼樣的仇怨!

日向現:哦對,他直接砸了這人的後脖子一次,間接導致這人被砸後脖子一次,還把人關進了洗手間的隔間裡,為了做任務還讓人長了個新牙。

仇怨還是挺深的,那就沒事了。

綠眼睛青年光速躺平,很快從心做出了選擇,“那我選H……咳,諸伏同學。”他跟景光更熟一點,他這個人一直都是幫親不幫理的。

鬆田眯起眼睛,“那現在就是二比二平了。”

“那有籌碼嗎?或者是贏了的人有什麼獎勵,輸了的人有什麼懲罰?”萩原研二維持著微微後仰的姿勢,問出了比較關鍵的問題。

鬆田陣平眼珠子一轉,伸手一拍萩原研二的大腿,“這個簡單,輸了的人答應贏了的人一個條件不就好了!”

這個提議大家都沒有意見,有意見也不會被采納,因為團體之中少數服從多數。

日向現:我這個時候脫離這個團體的意願就很強烈了。

幾個說話的來回,場上的行事瞬息萬變,降穀零雖然在跟之前的幾位同期對戰的時候消耗了不少體力,但是也是在正常的範圍內,倒也沒有覺得很累,所以跟諸伏景光的對練也不算吃力。

隻是畢竟雙方都是幼馴染,對彼此都太過了解,他的一個前置動作很容易會被諸伏景光抓住,從而被有效對抗住,同樣的,諸伏景光的動作他也很熟悉。

不過的確很少會看到自家幼馴染這麼富有攻擊性的一面就對了,並不是說沒有,隻是很少會對著他。

時間被漸漸拉長,降穀零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不是個辦法,他也相信諸伏景光也是同樣的想法,所以在下一次諸伏景光再次進攻了過來的時候,降穀零並沒有如同之前一樣躲閃或者對抗,而是迎了上去。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陣陣的擊打聲音。

時間越發拉長,最後不得已,鬼塚教官判定了兩人平手,然後這對在場中好像打紅了眼睛的幼馴染雙雙下場。

日向現:哦吼!沒有莊家,滿盤皆輸。

所以說,賭//博是個壞東西,不僅僅一般人把握不住,不一般的人也把握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