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1)

宋元喜渾身一震,繼而緊張起來。

這離魂幡主,就是傷害自己師祖之人,而且那地獄之門,也極大可能就是那位做的更改。

“稽太師叔祖,那物之主,是誰?”

稽五邑直接神識傳音,“冥界最早成名,亦是最老資格的無上鬼帝。”

冥界四方鬼帝,最負盛名的就是無上鬼帝,其何時成為鬼帝幾乎無人知曉,與他同期的那些鬼修,絕大多數都已經隕落了。

後三位鬼帝雖說也是鬼帝,但無論是影響力還是號召力,根本不能和無上鬼帝相比。

宋元喜自是聽過無上鬼帝之名,得知那離魂幡原先之主是他,竟不覺得任何意外。

“稽太師叔祖,那離魂幡是他之物,無上鬼帝豈能容忍被你拿去?你們是因此結仇的嗎?”這是宋元喜的猜測。

然稽五邑卻是搖頭,“於無上鬼帝而言,不過小小離魂幡,如何能夠記掛在心。之所以有些摩擦,不過是我打亂了他的部署。”

“哦?此話何解?”

“你還記得那離魂幡是在鎖魂塔底下吧,那物除了困住你的師祖,更重要的是吸收鎖魂塔內無數魂魄之用。無上鬼帝應當是算計好了時間,卻不想被我提前收走離魂幡,而後又將鎖魂塔“清理”乾淨。我是後來才知曉,此前許多阻礙皆是他所為,約莫是離魂幡被取,驚動了他,讓他提前出關了。”

宋元喜對此恨得牙癢癢,這什麼稀巴爛的鬼帝,可當真害死自己師祖了。

“啊對了,那地獄之門又是?”

“亦是他所為,你與我說起這件事後,我便有留心觀察。與無上鬼帝交手多次,其鬼氣多有凝滯之處,此乃利用地獄之門,將靈氣轉化為鬼氣修煉所留後遺症。”

宋元喜聽完,眉頭一直緊皺著,“稽太師叔祖,無上鬼帝更改地獄之門,又或使用離魂幡收取鎖魂塔的魂魄,這我都能理解。然他與修真界無冤無仇,為何要束縛我師祖?又為何要在太行秘境內傷人?”

頓了頓,他又是搖頭,“冥界和修真界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他在滄瀾界做這些,又是為的什麼?”

宋元喜不明白,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稽五邑沉默一瞬,卻是說道:“若那位生前,乃是人修呢?”

“什麼?”

“誰說他與修真界並無乾係,那位和修真界的關係,可謂淵源深厚。不僅是滄瀾界,便是臨川界,亦是和他密不可分。”

“稽太師叔祖,你彆打啞謎,我心裡慌兮兮的。”

“元喜,你既是穿梭至十萬年前,那可有聽說過一個人。原滄海界的人修至聖,上雲道尊?”

“上雲道尊?”

宋元喜直接點頭,說道:“我不僅聽過,我還見過,那位道尊可是為締造滄瀾界,貢獻良多啊!”

稽五邑聽得這話,直接冷哼一聲,“是貢獻良多,但也索取無數。你怕是不知,如今的無上鬼帝,便是當年的上雲道尊。”

宋元喜一整個懵逼,完全不敢相信這件事。

然稽五邑後續說的那些話,更是讓他的心不斷往下沉。

“無上鬼帝在滄瀾界做手腳,除了當年塗山秘境內的那處宮殿,便是在太行秘境中,這兩處算是般若境分裂的本源力量,其應當是想在內尋找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值得他如此費儘心思?”

“若我猜測不錯,應當是當年隕落的上雲道尊的遺骸,他想要尋得本體,以求再次突破。”

宋元喜心頭一顫,上雲道尊的遺骸,自己在隗丹秘境內的夔藏墓地裡見過,雖隻是匆匆一面,但靈柩裡的確就是上雲道尊。

“所以說,上雲道尊,啊不是,應該是無上鬼帝。他一直以為自己的遺骸應當是在滄瀾界內,更甚者認定是在當年的般若境中?”

宋元喜心裡念頭起,卻並未說出來,倒不是不信稽五邑,而是他心中依舊困惑許多,隻想先弄清楚。

於是抬頭,又問道:“稽太師叔祖,那他為何不去不歸山找尋?那裡也算是般若境的本源力量。”

“你當他未去過?”

稽五邑不禁搖頭,“那不歸山為何會成為廢墟,你以為是自然形成?不過是當年無上鬼帝尋而不得,在此發泄罷了。我早年去過不歸山,也算仔細勘察過,而後在冥界遇上無上鬼帝,與之交手,便發覺一絲熟悉感。我一直不知這熟悉感從何而來,如今倒是聯係在一起。隻是我不知,那不歸山為何荒廢至此,卻也沒有損壞?”

宋元喜這才說道:“那應當是五爪金龍的意念支撐,稽太師叔祖或許不知,當年的不歸山地底,藏著上古三凶,又有龍族族長的一抹意念,想來是因為對方阻撓,無上鬼帝這才沒能全部破壞。”

稽五邑頓時恍然,“當如是,沒想到妖界的龍族族長竟是還活著。”

兩人相視無言,既是沉默住。

宋元喜腦子亂糟糟,思緒快速運轉,忽地想起一茬,猛然抬頭。

“稽太師叔祖,那地獄之門是無上鬼帝更改,如此是否說明,他精通此術?”

稽五邑秒懂,點頭說道:“是,你是否想問,滄瀾界當年顯現的須彌界,其內設置陰陽軌和諸天伏魔陣,以抽取魔淵之地的魔氣轉化靈氣一事?”

宋元喜點頭,雖心中已有幾分猜想,但得到稽五邑的肯定答案,依舊心情複雜。

“原來是他,當真是他,是了,我應該早就想到的。這樣大的手筆,當年除了上雲道尊,還有誰能做得到?”

難怪,當年自己進得須彌界內,有那麼一瞬,感覺到無形的束縛。

此內都是上雲道尊所設,自己曾為菩提樹,應是其感受到熟悉的力量,所做出的警示吧?

宋元喜對上雲道尊,那是相當崇敬的,他人修中最頂尖的力量。十萬年前為了拯救滄海界也好,為了締造滄瀾界也好,都是無私奉獻,做出最大貢獻的領袖者。

便是滄瀾這個名字,都是他取的。

“為何現在,上雲道尊會變成如此?他在滄瀾界做的事情,真的隻是為了尋找自己的遺骸嗎?”

宋元喜總覺事情不是那麼簡單,心中存著事兒,便怎麼也呆不住。

可如今緊要關頭,他又不好就此離去。

稽五星知曉情況,大為感動,“喜哥,你真講義氣。”

宋元喜面無表情,直接承認道:“不,我是沒辦法,稽太師叔祖得罪了冥界幾方大佬,咱們城主府裡的人,個個都是他們的眼中釘。我怕自己一出去,就會被人秒殺。”

所以,為了自己的小命安全,還是老老實實留在府上吧。

稽五星直呼沒意思,這話題算是被聊死了。

宋元喜惦記著無上鬼帝的事情,時不時就去稽五邑房中小坐,之前的三大未解之謎,如今倒是知道了大半。

首先便是那墨綠色的溪流,這和先前魔淵之鏡的猜想一樣。

廟宇很早就落於冥界,而後這條溪流不知何故,與冥界的汨羅河捆綁在一起,是以廟宇秘境內的那些妖獸,便通過這條通道,源源不斷流向另一界,也就是滄瀾界的彌狩林。

這也是彌狩林一直存有無數異獸的由來。

至於通往臨川界鴻蒙寺的那道屏障,按照稽五邑所說,屬於天然形成,這的確不是人為的。

而最後的白骨深坑,稽五邑亦是無解,他也無法講出緣由,為何其內怨氣如此深重。

宋元喜掰著手指頭數日子,等啊等,等啊等,終於等到四方鬼帝到來的日子。

這一日,城主府上風雲變幻,城內城外,但凡修為在鬼將以下的,皆是跑了個沒影兒。

即使鬼將修為以上那些,亦是躲得好好地,身揣無數法寶護身,冒著生命危險吃瓜看熱鬨。

宋元喜和稽五星等人,被豔娘做了安排,躲至保護罩內,至於其他鬼聖鬼尊之輩,則是站在稽五邑身後,迎接四方鬼帝。

“喜哥,我第一次即將見到四方鬼帝呢,雖害怕,但也激動。”

他們的位置十分好,能夠蠻清楚看到前頭發生的事情。

稽五星緊張看熱鬨,宋元喜亦是如此,“星星,我也激動緊張,但我們要沉得住氣,不要打擾稽太師叔祖。”

稽五星狠狠點頭,“我懂,我等無關小人,絕不能成為拖後腿者,這個保護罩,我死也不會走出去。”

兩人對視一眼,無聲交流一番,遂又轉頭繼續看熱鬨。

稽五邑在前,一身白衣隨風揚起,身形挺直,面帶笑容。待看到四人出現,直接朗聲說道:“諸位,不如下來一聚,有何恩怨,今日可慢慢來算。”

其他三位鬼帝不言語,皆是看向無上鬼帝。

無上鬼帝略一沉思,便點頭應下,“如此,我等叨嘮了。”

一眾鬼帝齊齊落下,稽五邑立即上前迎接,而後帶人去往早就準備好的行水台。

無上鬼帝看到一應俱全的瓜果茶茗,不由挑眉,“看來稽鬼帝相當自信,我等今日會來。

稽五邑卻是搖頭,笑說:“日日準備著,以防萬一。總歸失禮在前,你們前來討說法,也是遲早的事。”

“稽鬼帝,我們廢話不多說,你先前無緣無故偷襲我等,這筆賬該如何算?”其中一個鬼帝最先開口。

那人一說,其他三人也是立即嚴肅,就此事討要說法。

稽五邑自是賠罪,對著那三位鬼帝皆是好臉色,而後又一對一神識交流。

也不知彼此說了什麼條件,三位鬼帝當中的兩位,竟是表情出現鬆動。

另一位鬼帝與無上鬼帝是一派的,看到這種情況,立即眼神看過去。

無上鬼帝當即冷哼一聲,“稽鬼帝,你這是作何,是想離間我們?偷襲,打斷修煉,乃是要命之事,你如此做,其心可誅啊!”

稽五邑直接笑開,“無上鬼帝,這話過分了啊!我偷襲是偷襲,這我承認,然打斷修煉一事,卻是不認的。”

“你——”

“我已經與兩位鬼帝友好交流過,他們皆是認為,當時情況不算嚴重。且我也未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此事,他們願意大事化小。”

無上鬼帝眼睛一眯,看向另外兩人。

那兩位鬼帝卻是打哈哈,其中一人更是說道:“無上鬼帝,我亦是現在才知曉,所謂的偷襲,那不過是謠言。”

“謠言?”無上鬼帝的表情一瞬變得微妙。

然對面那位鬼帝卻是不知,又或已經知曉,卻並不在意。

“確為謠言,我與槐安鬼帝皆是休憩時被稽鬼帝打攪,雙方過了幾招也就作罷,完全算不得什麼。倒是你身邊的這位奉佳鬼帝,那偷襲一事,是他說的吧?”

奉佳鬼帝被當眾點名,微微怔愣,繼而點頭說道:“不錯,稽鬼帝造訪時,我正在修煉。被其打攪時,差點——”

“奉佳鬼帝,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稽五邑忽然打斷,似笑非笑看過去,“我怎麼記得,我來你處閒逛,打個照面的功夫,就見你屋子裡三五成群,一堆香豔女鬼環繞?”

“你莫胡說八道!”

“巧了不是,我這人出門有一癖好,喜愛留影……”

水晶球一出,奉佳鬼帝百口莫辯,隻漲紅了臉,卻又發作不得。

無他,其雖然進階鬼帝許久,然稽五邑後來居上,無論是修為還是年齡,皆是完勝他。

稽五邑那水晶球,刻錄的畫面生動播放,另外兩位鬼帝,也就是槐安鬼帝和玉芳鬼帝,皆是看得津津有味。

更甚者,兩人神識傳音,互相溝通。

“槐安,我早就與你說過,奉佳此人心術不正,你瞧瞧他那招的女鬼,哪一個不是面露饑餓之色,當真全是惡鬼之身啊!”

“唉,早年就與他說過,修行不易,鬼修更是不易。好不容易進階鬼帝,更應走得正道,如他這般揮霍浪費,恐飛升難矣。”

“奉佳一貫和無上一條腿,兩人說是狼狽為奸也不為過。奉佳如此,無

上又能好到哪裡去。”

無上可沒這些癖好,他隻潛心修煉,不管其他。§”

“這你便落伍了,我先前與五邑閒聊,曉得一些秘密……”

“槐安,你藏得倒是深,感情擱這兒玩兩面三刀。”玉芳鬼帝直接眼睛眯起。

然槐安鬼帝卻是不懼,反而笑說:“五邑此人妙得很,於修煉上頗多心得,與之交好,百利無一害。今日我邀你來,待事了,為你引薦就是。”

兩人私聊結束,玉芳鬼帝抬頭看去,稽五邑和無上鬼帝已經劍拔弩張。

事情很明顯,修煉被打斷、被偷襲的,隻有無上鬼帝一人,而稽五邑這一番動作,也是直衝對方而去。

玉芳鬼帝不知道,稽五邑為何又大費周章對其他三位鬼帝出手,難道是為了聲東擊西?

若稽五邑知曉對方所想,必定會說:來都來了,閒著也是閒著,雨露均沾,平等關愛每一人。

而此時此刻,稽五邑靜靜地看向對面,他在等無上鬼帝發難。

然對方比他想的還要沉得住氣,最後竟是一笑了之,“既是誤會,那此事另當彆論,稽鬼帝想必已有補救措施,那便說出來,我等若是覺得可以,此事到此為止。”

稽五邑心思百轉,而後點頭,揮揮手,讓豔娘呈上四份禮單,每人一份送上。

無上鬼帝看完,還算滿意,遂點頭答應,此後又是一番迂回套話,兩人各自揣著八百個心眼子,你來我往……

稽五邑親自送走無上鬼帝和奉佳鬼帝,一轉身,就見槐安鬼帝領著玉芳鬼帝笑盈盈走來。

“五邑兄,玉芳久仰你大名,今日我做引薦,你們可願給我一個面子?”

稽五邑看向另一人,友好點頭,“槐安的朋友,我自是信得過的。先前與玉芳鬼帝接觸不多,又稍有誤會,隻待日後熟絡,大家暢所欲言。”

玉芳鬼帝也跟著點頭,表示願意交這麼一個朋友。

宋元喜在保護罩內等了許久,也沒等來天地為之色變,不由覺得遺憾。

“稽太師叔祖,你們怎得沒打起來?”

稽五邑失笑,“鬼帝之間的打鬥,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那倒不是,我隻是……”

“少些奇怪的念頭,這種期盼於你沒有半點好處。無上鬼帝此次前來,也不過探我虛實,想要知道我是否深受重傷,我亦是查探他,兩人暗中較勁幾分,約莫心裡有底了。”

宋元喜當真驚訝,這就是說,還是較量過了?

他努力回想究竟是什麼時候,忽地想起中間有一段時間,稽五星連連咳嗽,隻覺鬼氣稀薄。

而他對鬼氣需求不多,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

“是那個時候對不對?稽太師叔祖,你們就是那時較量的?”宋元喜忽然激動,連忙追問,“那你們誰輸誰贏?”

稽五邑抿了口茶,隨意說道:“他應當沒有探出我的底細,否則就不會如此簡單離開。至於我,亦是查探不深,其身上關

於廟宇的痕跡,少之又少。”

稽五邑很想知道,冥界忽然顯現的廟宇,是不是無上鬼帝提早做的安排?

然不論是上次還是這次,皆是沒有頭緒。

宋元喜在冥界又待了幾日,稽五邑便直接趕人,讓其趕緊滾回修真界去。

稽太師叔祖,你好狠的心,這就要趕我走了嗎?我屁股都還沒坐熱呢!⒍_[(”宋元喜喋喋不休。

稽五邑直接一腳踹去,“宋元喜,一百多年還未屁股坐熱,我瞧你也算涼透了。在這知曉這麼些,不想著回去稟報宗門,你當真閒得很!”

“說笑,說笑!稽太師叔祖彆生氣,我自是念著宗門的,也十分關心滄瀾界的大事。沒想到稽太師叔祖也如此關心,我心甚是感動。”

“不是你說,要在此處建立分宗?我辛辛苦苦修煉至鬼帝,你以為我隻是說笑?”

宋元喜立即搖頭,“我哪敢呢!隻是也沒瞧見宗門雛形,我以為……”

“待時機成熟,自會開宗立派。”稽五邑並未多言。

宋元喜表示知道,而後又與豔娘等人道彆,最後在稽五星滿含深情、淚眼汪汪的注視下,一步三回頭,不舍離開。

原路來原路回,有魔淵之鏡這位頂級陣法師在,宋元喜倒是穿梭方便。

再次回到無邊沙漠,感受到熟悉的靈氣圍繞周身,竟是說不出的舒坦。

“爹爹,好濃鬱的魔氣。”狗子忽然從識海內竄出,半個腦袋擱在宋元喜肩頭。

另一邊,魔淵之鏡亦是探出小半身軀,鼻尖輕輕嗅了嗅,“是魔氣,已經擴散開的魔氣。”

“什麼意思?”宋元喜心頭一瞬緊繃。

魔淵之鏡適時解釋:“每個界面的氣息都是固定,且源源不斷的。魔界的魔氣,修真界的靈氣,冥界的鬼氣……即便有他界物種入侵,其攜帶的氣息也不過小範圍內發散。滄瀾界有一百零八處天塹,其內魔淵碎片時有魔氣流出,但對比大環境,依舊杯水車薪。想要達到魔氣四散,融入靈氣當中,我所知道的,也就當年魔界入侵時發生過。”

見宋元喜臉色陰沉,魔淵之鏡補充說道:“不過主人放心,此時滄瀾界的靈氣內,其魔氣含量並不濃,想要達到十萬年前的程度,應當不可能。”

宋元喜哪裡放心得下,一邊匆匆往宗門趕,一邊不斷詢問魔淵之鏡。

“為何會出現這種情況,是魔物入侵的結果?”

“不是的主人,魔物本體攜帶魔氣,其被剿滅,魔氣失去寄存之體,也就煙消雲散了,沒那麼大的影響力。”

“那滄瀾界為何魔氣四散?有何種可能,會造成這般情況?”

魔淵之鏡想了許久,最後卻是搖頭,“應當不可能的,那種情況,如何會發現呢!”

“什麼情況,可能不可能,不是你說了算。你便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心焦亂猜。”

靈氣中包含魔氣,宋元喜不敢輕易撕裂空間,隻能老老實實使用飛行術。

其化神中期修為,饒是全力飛行,抵達玄天宗,也需要小半日。

魔淵之鏡思忖少許,這才說道:“主人,在魔界,也就是魔淵之地還未誕生之初,有一蓄魔大陣,其乃天地蘊養魔界所生。蓄魔大陣,日月不斷,大陣亙古不變,源源不斷的魔氣,以供魔物滋生……而後魔淵之地誕生,更適合魔物滋養,那蓄魔大陣也就漸漸停歇了。如今滄瀾界魔氣四散,除了魔界的蓄魔大陣降落,我不知還有何種可能,造成這般情況?”

“就不能是魔淵之地顯現滄瀾界?”宋元喜忍不住猜測。

然魔淵之鏡直接否決,“不可能,我乃魔淵之地的器靈,即便本體再無魔氣,我亦能感應到它。若它降落滄瀾界,我必定第一個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