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往回趕,越是靠近宗門,越發感受到魔氣四散的濃鬱度。
當然,他是判斷不出的,這一切皆由魔淵之鏡代為轉述。
“主人,宗門開啟了護山大陣。”魔淵之鏡忽然出聲。
宋元喜飛行戛然而止,站在宗門上方空中,眉頭緊鎖。護山大陣,究竟是什麼樣的情況,竟然能讓掌門啟動護山大陣?
便是當年宗門內天塹大陣破裂,也不過是啟動了護宗大陣,如今怎涵蓋範圍如此之廣?
“!”
宋元喜忽然驚醒,想起當年稽五邑留在宗門陣法上的那道大乘氣念,“是了!定然是護山大陣開啟,驚動了稽太師叔祖,是以他才會將我趕回來。他必定已有察覺!”
魔淵之鏡十分認同,如稽五邑那般修為,自己遺留的氣念若被觸動,無論是在天涯海角,即便是界面相隔,亦能感知一二。
“主人,你可能進去?若是不行,讓我帶路即可。”
魔淵之鏡話音未落,就見玄天宗山門一道光芒閃過,而後一個身影從中飛出來。
宋元喜定眼看去,立即驚喜呼喊:“廖師兄!”
廖西林聞聲,亦是驚喜連連,立即飛往宋元喜身邊,“元喜,竟然是你,我以為是魔物侵襲。”
“魔物侵襲?廖師兄,這究竟怎麼回事兒,我回來時,就聽魔淵之鏡說起,滄瀾界內的靈氣中含有四散的魔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此事說來話長,你先隨我回宗門。”
宋元喜點點頭,跟隨廖西林進入玄天宗內。
而後,兩人直接往主峰方向飛去,見到了掌門文淵道君。
“玄恒,你這一百多年去了哪裡,可是進入秘境之中?”文淵道君見人平安歸來,自是歡喜,但照例問了問。
宋元喜簡單概述自己穿梭界面去了一趟冥界,其他細節也沒說,緊接著就問滄瀾界所發生的大事。
文淵道君直接歎了聲,這才說道:“此事還得從霜華道君的鎮魂碑說起,此物一直有尋找界壁以及界面縫隙之用,便是在十年前,霜華外出,鎮魂碑忽然強烈顫動。先前你說起,在臨川界亦有一塊相似的立碑,霜華以為是觸及兩個界面之間的聯係,為此十分激動。”
“然事情並非如此,霜華一路找尋,最後竟是在彌狩林的最深處,尋到了觸動鎮魂碑顫動的根源。在那地底深淵,竟是藏著一個巨大的陣法,陣法內魔氣不斷四溢,且隨著陣法不斷往上走,魔氣四散的程度愈加嚴重。”
廖西林亦是跟著點頭,補充說道:“不過短短十年,此大陣已經往上攀爬數百米,據繁簡道君推算,至多五十年,大陣就將完全躍出地底。一旦大陣浮於地面,四散的魔氣便再也控製不住,屆時,滄瀾界才是真正的人間煉獄。”
文淵道君:“整個滄瀾界,所有高階陣法師們,皆是在那大陣外圍守著,正在想辦法,看如何能夠阻止大陣往上走。雲溪等煉丹師,亦是在旁跟隨,為其煉製抑製魔
氣的丹藥。”
宋元喜聽完,腦子嗡的一下,一整個漲開。
難怪要全面開啟護山大陣,若非如此,這麼近的距離,隻怕玄天宗早被魔氣汙染了吧?
“掌門,天一宗亦是開啟了護山大陣?”宋元喜不禁問道。
文淵道君點頭,“是,天一宗與我宗都與彌狩林接壤,所受到的衝擊最大,第一時間就開啟了護山大陣。不僅如此,宗門外的坊市,也一並做了防護,附近的小門派,也早就撤離。”
“掌門,我想去彌狩林那邊看看。”
宋元喜總覺事情不簡單,彌狩林,又是彌狩林,為什麼許多詭異之事,都是發生在那裡?
“主人,整個彌狩林都被人用陣法圍住了,應當是為了減緩魔氣四散的程度。然範圍太廣,陣法起的作用並不算好。”
宋元喜亦是感覺到了,自己穿梭彌狩林外圍時,有一瞬間的阻隔,但他本身就有四級陣法師的水平,想要穿梭陣法並不難。
如此可以推算,整個陣法的等級,也就在四級高階水平。
“小鏡,我們已經無限靠近彌狩林內部,這裡的魔氣濃度如何?”宋元喜一邊趕路一邊詢問。
魔淵之鏡從進入外圍就開始感知,一直到宋元喜飛進內部區域,得出的結論就是:其最中間的魔氣濃度值,幾乎占據原本靈氣濃度的二分之一。
也就是說,滄瀾界此處純淨的靈氣,已經被汙染過半了。
這是相當可怕的程度!
“主人,以你現在的修為,想要抵住如此濃鬱的魔氣,恐有些困難。我為你護法吧。”魔淵之鏡對蓄魔大陣十分熟悉,即便本體沒有魔氣,亦是輕鬆拿捏。
宋元喜在其保護下,快速穿梭,很快抵達彌狩林最中心區域。
也是站在這一塊區域,他才驚覺,這個掩埋蓄魔大陣的地底深淵,距離當初那條顯現汨羅河的地方如此近,同時,又離當年自己剿滅異獸的凹穀那樣近。
這一切巧合的巧合,讓宋元喜根本不能相信,會是巧合!
“宋師弟?”一道聲音打破宋元喜的沉思。
他扭頭去看,是江蘭宜,對方手中牽著一個小娃娃,那熟悉的樣貌,一眼便能知道,是其契約妖植桃樹精。
幾千年過去,桃樹精修為增長不少,然化形後的人修模樣,依舊是三歲半的奶娃娃。
宋元喜走過去,與對方打招呼,遂又問了句,“桃桃怎得還是這般模樣?可是修煉出了岔子?”
江蘭宜卻是搖頭,“它修煉中規中矩,並無任何差錯,我就此事也問過師父,師父說是因為桃桃缺了半顆妖植種子的緣故,除非修煉至出竅,否則無法長大。”
而現在的桃樹精,也不過元嬰修為,距離出竅遙遙無期。
“不說桃桃的事情,宋師弟你怎麼來了此處?這裡魔氣實在濃鬱,你也沒有備著養魔丹,如此衝動進來,若非我看見,有你受的。”
話說著,江蘭宜拿出幾瓶丹藥,想了想又覺不妥
,乾脆直接遞過去一個儲物袋。
“這些養魔丹你都拿著,若是不夠,再找我要。”
宋元喜雖有魔淵之鏡護法,但到底是外力,並不舒服,如今服下類似疫苗一般的養魔丹,隻覺通體順暢,再吸收外界靈氣時,便能輕鬆隔絕那些魔氣了。
果然,老爹出品,皆是精品!
這養魔丹,當真是造福廣大修士啊——
“師姐,我有些事情想找我師父,你知他在哪裡?能否帶我過去?”
“你隨我來,繁簡道君與其他高階陣法師,時不時就要下潛地底深淵查探大陣,你若是自己找,恐怕得多費時間。”
由江蘭宜帶路,宋元喜很快進入大陣外圍,而後站在深淵邊上,靜等師父上來。
與此同時,在識海中與魔淵之鏡瘋狂溝通。
“小鏡,這的確是魔界的蓄魔大陣無疑?”
“不錯,我十分確定。但主人,我很疑惑,那蓄魔大陣在魔界停用已經數萬年,大陣被掩埋至哪個犄角旮旯都不知,究竟是誰將它挖掘出來的?”
“是誰挖掘的我不知,但是誰如此黑心,將其埋在滄瀾界,這我必定要弄清楚。”
“主人準備怎麼查?可有我能幫忙的嗎?”
魔淵之鏡對此蠢蠢欲動,心想著,說不定還能借此機會,再回魔界?
然宋元喜卻是直接一瓢冷水潑過來,“我不知,我對陣法不太懂,所以我決定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師父,小鏡,屆時你就協助我師父,幫他找到答案。”
魔淵之鏡:“……”小心思再次破滅!
宋元喜在深淵旁等了兩日,終於等來一眾高階陣法師歸來,他在人群中尋找,快速鎖定背影,直衝而去。
“師父!”
繁簡道君聞聲轉頭,看到徒弟平安歸來,嘴角上揚,“回來了。”
宋元喜“嗯嗯”點頭,拉著師父到一旁,而後叭叭叭好一通說,將自己在冥界所遇所見所想,一字不落告訴。
若非時間緊迫,當真是想將每日吃什麼玩什麼,都一並彙報了。
繁簡道君聽完,隻前頭稍稍驚訝,而後卻是十分淡然。
宋元喜一時懵逼,“啊不是,師父!我和你說了這麼多重大信息,你就這點反應嗎?”
這和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就是稽太師叔祖,當初聽聞那些信息,也露出不少訝異之色。
然繁簡道君一句話,卻是解釋的明白,“我早年為尋你師祖的蹤跡,在滄瀾界各大秘境出入,尤其是太行秘境,更是進去數次。然每次折返再尋,卻是發現一件十分詭異之事。”
“什麼?”宋元喜耳朵一瞬豎起。
繁簡道君頓了頓,卻是神識傳音,“我那些年,無論是在哪裡找尋你師祖,其尋找痕跡皆是消失無蹤。有時是連根抹除,有時是模糊虛實,尤其是太行秘境和中部秘境這兩處。”
“是人為!”宋元喜驚呼出聲,“這肯定是人為,難道
是……無上鬼帝?”
繁簡道君:如今依你所言,或許應當是他。然當年我一無所知,唯一能確定的是,那人並不想讓我找到你師祖。而後我也漸漸學乖,主動擦去自己的蹤跡,如此倒是順暢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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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頓時恍然,“難怪啊!我就說呢,我後來尋著師父你的蹤跡去找尋,可偏偏大半都是師祖的痕跡,我一直納悶不解,其真相竟然是這樣。”
“師父,我還有一個疑問,藏在心裡許多年了,能問嗎?”話說到這個份上,宋元喜又是一句。
繁簡道君點頭,笑說:“你問,我徒弟有何不能問的。”
宋元喜“嘿嘿”笑,指著彌狩林另一方向,嘀咕問:“師父,那凹穀內的異獸,那通往冥界的通道,你是不是早有察覺?”
“你又知道了?”
“師父,我也是根據你的行蹤猜的,當年我不過剛築基,你就將我扔到那凹穀內,我在裡頭拚死拚活,你卻不聞不問,反而去了彆處轉悠。我當初想不明白,後又自我催眠,告訴自己是師父你對我的考驗。如今想來,師父是借著不斷出沒的異獸,以確定那通道的具體位置?”
繁簡道君難得露出讚賞的眼神,“徒弟,你這腦子何時變得這麼好使,當真有些不像你了。”
“師父,你就彆打趣我,你就說是不是吧?”
“確實,借你之便,查探情況。然磨煉你心性,也是實打實的。”
“那師父……你是不是知道,師祖可能在冥界?”
“多少有些猜測,但因為被抹除痕跡一事,在無完全把握之前,我不會莽撞行動。卻不想,被你小子誤打誤撞救了人。”
師徒倆說起當年的點點滴滴,雖是各自行動線,卻又無限重合,滿滿都是回憶。
繁簡道君知曉這大陣名字以及具體由來,如此倒是方便做安排。
魔淵之鏡被宋元喜拎出,就這麼直接甩給自己師父,“小鏡對陣法頗有研究,蓄魔大陣更是十分熟悉,希望能幫到師父的忙。”
繁簡道君接住嬌軟的小姑娘,笑眯眯點頭,“放心,你家小鏡,我會好好照顧。”
魔淵之鏡聽得“好好照顧”幾個字,頓時渾身哆嗦,後脊背跟著陣陣發涼。
這可是宋元喜的師父啊,一雙眼睛尤為犀利,仿佛能看透人心似的,這種大魔王,如何相處啊?
“師父,我會很乖。”魔淵之鏡學著宋元喜一樣喊人。
話說完,便努力“自強”,拚著全力站直,半點不敢矯揉造作。
繁簡道君瞧著怯生生又委屈巴巴的人,卻是笑著搖頭,“我徒弟這人不會憐香惜玉,想要寵著你,那還不如他家毛茸茸的崽子。不過我會,小鏡啊,你莫怕,我對你必定是好。”
魔淵之鏡心肝顫抖,心裡感覺更慌了。
事實證明,這種心慌是絕對正確的,繁簡道君壓根不做人,表面笑眯眯,實則黑心黑肝,將它壓榨的一滴不剩。
可憐魔淵之鏡,自誕生至現在,還
從未這般被掏空,連軸轉的忙碌,不過短短幾十年,竟是感覺哪哪兒都虛了!
宋元喜再見魔淵之鏡,瞧著對方頂著林妹妹的身軀,卻乾那倒拔垂楊柳之事,隻覺神奇。
“師父,小鏡走路不歪歪扭扭了?”
繁簡道君笑眯眯,“走路不穩,那就得多走,蓄魔大陣內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關卡,我都讓它負責,這不就走穩當了嘛。”
“師父,小鏡那嗓子,也治好了不少。”
“你爹這些年煉製廢丹頗多,秉著不浪費的原則,我都給小鏡服下。還彆說,養魔丹和除魔丹的廢丹,藥效很不錯。”
“小鏡這一身正氣?”
“身正影不斜,我讓霜華道君從旁協助,小鏡成長良多。”
宋元喜:“……”我娘那是協助?確定不是威脅嗎?
而後豎起大拇指,佩服的五體投地。
蓄魔大陣自彌狩林中心被發現,此後五十年,繁簡道君等人兢兢業業,努力鑽研,終於在第五十二年,將其暫時控製住。
蓄魔大陣難以躍出地面,其魔氣四散便是可控,接下來,就是雲溪道君等人登場。
養魔丹和除魔丹,赤霞峰的高階煉丹師,連軸轉的“批量生產”,分發同時,又不斷培養新的“生產車間”。
雲溪道君毫不吝嗇,召集各派高階煉丹師,將相關改良丹方一一派送,且親自去往各處作煉丹顧問,指導其完成煉丹模式。
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宋元喜心中更是充滿信心,蓄魔大陣必定能夠被克製,有朝一日,也會像天塹大陣一般,經過重修,徹底消失於滄瀾界。
這一日,宋元喜與徒弟商量一番,決定回去臨川界。
不僅是擔憂臨川界的魔人一事,更因雲上道尊的遺骸,曾在臨川界出現過。
“師父,雲上道尊本就是臨川界出身,其要尋找遺骸,必定會踏足臨川界。那棺柩被找到,應當是早晚的事情。但我總擔心,他還有另外的目的。”
宋元喜說起現在的無上鬼帝,心裡終是沉沉的,“師父,我記得雲上道尊,那是一個本身帶著正義光環之人,誰瞧見了他,都會相信,那是正道的光。然無上鬼帝,我亦是見過一面,雖覺察不出陰暗,但再也感受不到當年雲上道尊的感覺了。”
繁簡道君聽完亦是點頭,“你確該回去一趟,王安宗待你不錯,你太師祖他們亦是在那裡,無論是無上鬼帝,還是魔人事件,你都該與他們通個氣。”
若他們早就知曉,那徒弟所作所為,也會讓他們讚賞。
若是不知曉,那徒弟此舉,就是有大功在,日後在臨川界,也更容易立足。
繁簡道君想得更遠,因為徒孫的身份,他不得不將臨川界和滄瀾界兩者連起來考慮。
若非自己師父如今正在閉關,便是他自己,也想去臨川界,會一會自己的師祖,以及那素未謀面的師叔。
宋元喜與宗門一眾親朋好友道彆,而後決定原路返回,從邀月海入,
穿梭回臨川界。
原本這事兒不靠譜,但是如今魔淵之鏡在手,這位頂級陣法大師出力,又有元嵐這個八級陣法師在,強強聯手,宋元喜直接躺贏。
因為太過悠閒,宋元喜甚至加入狗子的打麻將隊伍,神識潛入識海,玩得不亦樂乎。
元嵐在前頭忙活,好不容易開辟通道,結果一轉身,卻見自己師父如老僧入定一般。再仔細看,好家夥,直接就是神遊太虛去了。
“師父!”元嵐懊惱喊了聲。
識海內,宋元喜摸到幺雞,一聲大吼,“糊了,老子終於糊了!”
兩者聲音對撞,宋元喜愣是從驚喜變為驚嚇,而後趕緊溜出識海,笑盈盈站起來。
“徒弟,你喊我呢?”
話剛說完,狗子探出腦袋,擱在宋元喜肩膀上問:“爹爹,你糊了,贏頭還沒拿走呢!”
一句話,將事情暴露無遺。
便是魔淵之鏡,都轉過身幽怨說道:“主人,我和元嵐辛辛苦苦忙活,你和小花它們玩得熱鬨,這當真是讓我們心涼啊!”
“小鏡,你彆跟著學壞,我就是偶爾玩一把。”
話說著,又轉頭看向元嵐,笑嘻嘻說:“徒弟,你彆生氣,要不以後,我的位置給你?你和它們玩,我那位置可是我精心卜卦所得,大殺四方的!”
元嵐和自己師祖相處百年,也算知道自己師父的底細,正因為清楚,才日常感歎當年自己缺心眼兒,是如何眼瞎,才會一再錯誤認定那“可怕”的事實。
一聽是專門卜卦所得的位置,元嵐直接拒絕,“這福氣我不能享,合該是師父你一人的運氣。”
宋元喜聽得美滋滋,其實他本就不打算讓出去,果然徒弟十分上道。
這麼一打岔,麻將是不能繼續了,宋元喜收拾收拾,轉身衝著邀月海揮揮手。
“家人們,我要去遠航了,待我歸來!”
話畢,與元嵐一道,踏上通道之門……
再次回歸,地點未變,兩人正中落在當年的岩洞地底下。
那塊鎮魂碑已經不見了,也不知是誰將它拿走,地上的蜿蜒道路也少了,坑坑窪窪的,像是飽經風霜。
兩人繞著地底檢查一番,確定沒有任何人為活動痕跡。
“師父,我們在滄瀾界一百多年,若是時間對等流逝,那麼師叔祖他們在這處地域的百年時光,早已過去。”
如此推斷,再次進來的那一批修士,就是他們的下一屆。
“除非他們能有特殊機遇,得以持續逗留。”元嵐又是一句。
宋元喜卻是不大看好,“這種天賜機緣,少之又少,我是不大相信的。徒弟,咱們從地底上去後,還是小心為妙,在下一批修士眼中,我們可是逗留超過百年之人,等同於得了大機緣,恐遭人嫉妒。”
機緣者,雖說天定,但機緣太大,總有心術不正又或心懷嫉妒者,欲搶奪之。
元嵐點頭,表示明白,更是護在自己師父面前,生怕對方受傷。
狗子再次從識海中出來,化通體雪白的大狗,九尾漫天張開,一條卷一個,將兩人直接安排在自己寬厚的背部。
“爹爹,師妹,坐穩了,我帶你們上去。”
“小花,快到出口時務必小心,恐有埋伏。”
“我曉得,若真有小賊埋伏,我咬死他!”
宋元喜這才放心,卻又一直提著心,隨時注意周遭情況。
兩人一犬離開岩洞,重見天日的一瞬,陽光明媚,格外燦爛。
其太過濃鬱的靈氣瞬間包裹住兩人,宋元喜和元嵐皆是不適應。
“師父,到底是差了許多。”
“那是,我初來乍到時,也是極度不適,緩一緩就好了。”
兩人沒頭沒尾交流,也就隻有他們自己聽得懂。
然狗子卻是忽然驚叫一聲,全身蓄力戒備,“有小賊!爹爹師妹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