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1 / 1)

宋元喜渾身一震,抱著狗子呆愣愣僵在原地。

其他人皆是被凹槽內竄出的氣流所吸引,蹲在旁邊做研究。唯有宋元喜,默默退到一旁,與自家崽子神識溝通。

“小花,你當真能憑氣流做出判斷?那氣流真的是從滄瀾界傳遞過來的?”

“爹爹,你不相信我。”狗子一聽,尾巴蹭蹭豎起,滿臉寫著不高興。

宋元喜摸著狗頭,卻是苦笑,“小花,我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咱們離家都多少年了,你我都甚是思念,你如此給我希望,若是……”

“不會!”狗子堅定點頭,又說:“就是家的味道,若凹槽內有通道,那必定是通往滄瀾界的!”

宋元喜心情格外激動,卻又忐忑不安。

無他,若是自己一個人,那發現這個秘密也就好了,經通道悄咪咪回去,而後還能將這麼一條捷徑告訴宗門。

可眼下情況尤為複雜,除了自己師門的人,還有赤陽宗和紫霄宗的人。

“這事情整得,有點難辦啊!”宋元喜頓時頭疼不已。

“師父,你不來瞧瞧?”

元嵐一扭頭,就見自己師父擺著苦瓜臉,不禁疑惑,“怎得,師父你又被功法困住了?”

宋元喜狠狠瞪了眼,走至其身旁,笑罵道:“彆打趣為師,看你的熱鬨去。”

宋元喜混在一群人當中,默默聽他們對此事的分析,而後心中不斷做各種判斷。

至於這氣流的來源,他是隻字不提。

事關重大,宋元喜不敢冒險。

一群人研究不多時,凹槽內的通道之門便解答出來,看著未知的通道,所有人都心情激動。

“定然是大機緣,我從未聽聞這處地域內還有境中境,天道賜福,內藏玄機。”

“今日倒是被我等遇上,實在可喜可賀。”

“此事說起來,還要歸功於宋道友。”

柔蒼道君一句話,讓其他人紛紛轉過視線,皆是衝著宋元喜行禮,表達感謝。

宋元喜勉強露出微笑,“不算什麼,這不算什麼。”

“怎能不算!這可是師父你精心卜卦所得的機緣,承得起!”至此,元嵐對自己師父的卜卦術,深信不疑。

宋元喜心情越發複雜,此後乾脆一句話不說。

通道之門涉及陣法和機關術,而兩者皆懂的,在場所有人中,隻有元嵐。

元嵐當仁不讓,率先一步踏入通道之門,一番探索研究,出來後卻是搖頭。

“此內陣法著實怪異,機關術更是錯綜複雜,我試圖破解,卻被氣流直接推出。”

元嵐話一出口,其他人皆是臉色驟變,大家都不是第一次闖入境中境,如此情況,若無意外,便是境中境對外的排斥。

“機緣就在眼前,卻隻能乾看著?”柔蒼道君到底不甘心。

鬆九道君想了想,便提議道:“我們每個人進去嘗試下,若是走得狗屎運,有人

恰好能入,那便由那人進入境中境,拿到機緣。”

一旁元濤點頭讚同,同時警告道:“這屬個人緣法,無論境中境內是何機緣,大家都不可心生嫉妒。”

“莫遠道君說的是,機緣者,天注定。”

而後,一群人開始排隊伍,挨個進入通道之門,宋元喜心裡裝著事兒,很自覺排在末尾。

結果一個個輪下來,唯有他,不被排斥。

柔蒼道君和鬆九道君不知想到什麼,眼神皆是閃了閃,卻也並未多說。

元濤和莫懷道君則是真心歡喜,隻覺師侄走了運。

“元喜,以你的資質,獲得這份機緣,師祖也能安心了。”

元濤話說完,莫懷道君更是點頭,“宋元喜,好好在內尋找機緣,你是否能夠進階出竅,說不得就靠此次機會,絕不可懶散,知道嗎?”

宋元喜很想嬉皮笑臉回懟幾句,然此時此刻,他卻無心再做這些事情。

匆匆與眾人道彆,而後抱著狗子,昏昏沉沉的走入通道之門。

通道之內,無論是陣法還是機關,皆是消失不見,宋元喜隨意在內走著,一直走一直走,不知過去多久,終於看到遠處有光亮起。

他腳步一頓,與狗子說道:“小花,我有些膽怯,不敢再往前了。”

“爹爹,你怕什麼,大膽往前走就是。”狗子不明白,且顯得十分激動,歸家心切得很。

宋元喜摸摸狗頭,輕歎一聲,這才堅定步伐往前去。

眼前白光一閃,通道之門徹底消散,宋元喜站在沙灘旁,看著一望無際的碧藍色,有些蒙圈兒。

“這裡是……”

“哎喲!可憋死我了!”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打破宋元喜的話。

他扭頭看,隻見狗子旁邊站著一個人,那人不是彆人,正是他的徒弟元嵐。

宋元喜眼睛一瞬眯起,盯著眼前人不說話。

元嵐心裡發虛,立即往狗子身後躲,“師兄救我!”

“元嵐,你如何跟過來的?”宋元喜不懂,那通道之門可是排斥其他人的。

狗子卻是得意仰頭,甩著自己九條尾巴,“師妹想要跟著師父,我就用尾巴將她那麼一卷,哎~這便過來了!”

元嵐立即點頭,“是,就是師兄說的這般,師兄本事極大,我也是沒想到當真會成功。”

宋元喜瞧著自家崽子,猜測這或許是覺醒混沌傳承的緣故。

然而,“元嵐,你可知錯?”

元嵐立即低頭,“徒弟知錯,師父請責罰。”

宋元喜擺擺手,“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以後若是再敢犯,定不饒恕。”

說著一頓,又柔著嗓子說道:“如此多危險,你須得為自己性命著想,你若想跟,和我直說便是。”

狗子在旁直接神識傳音,“師妹,你彆聽這話,不靠譜。”

元嵐面上點頭,十分乖巧,卻同時和狗子神識傳音,吐槽道:“師兄

,我懂!這些長輩慣會使用這套術語,話說的好聽,實則全都是放屁,騙小孩兒的!”

師兄師妹曾經深受其害,對此感悟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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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喜卻是已經轉身,凝望著眼前這片蔚藍的海域,陷入沉思。

“爹爹,這不是邀月海嗎?”狗子回過神,亦是發現了海域的特殊性。

元嵐聽得新奇,“邀月海?這鏡中鏡叫邀月海,師父和師兄曾經來過此地?”

狗子當即搖頭,然話到嘴邊,卻是一個字沒說,而是扭頭看向旁邊。

宋元喜頓住,沉默少許,這才說道:“這裡是滄瀾界。”

“滄瀾界?!”元嵐驚呼出聲,不由瞪大雙眼。

待反應過來,卻是笑容燦爛,“師父,這可真真是極好,我和師父到滄瀾界了呢!”

元嵐心裡那叫一個爽啊,這一日,也不知期盼多少年了,如今夢想成真,真想仰天長嘯三百聲。

“徒弟,我知你欣喜非常,然邀月海乃玄天宗宗門秘境,臨川界天道賜福之地的通道之門,卻連通至此,此內怪異,我必須搞清楚。”

宋元喜心中實在擔憂,這通道之門一開,對宗門來說無疑是一個大災難。

“真是頭疼,通往哪裡不好,偏偏通入邀月海……”

宋元喜一邊尋找線索,一邊不住的碎碎念,眉頭始終緊皺,可見心情燥鬱。

元嵐雖也擔心,但歡喜卻是大過一切,見師父不搭理自己,便和師兄多多交流。

“師兄,你快告訴我,玄天宗內有哪些長輩是我要拜見的,我在這邊輩分極低,我怕萬一弄錯了,丟師父的臉。”

狗子瞧著眼前人那激動樣兒,實在不理解,“師妹,你已經是出竅修士,你的氣派呢?你的威壓呢?”

元嵐卻是不讚同,“長輩面前,如何能夠顯擺這些,沒得規矩不說,還顯得我沒教養。我對師父尊敬之極,師父的長輩們,那就是我嫡親嫡親的家人,我自是重視。”

狗子恍然,這才想起來,“對頭,你不僅是爹爹的徒弟,你還是他女兒嘞,確實要重視。”

頓了頓,狗子便說起師門、宋家、乃至鈞鴻道君之輩,洋洋灑灑一通,關係排下來人物非常清晰。

元嵐拿著水晶球刻錄,邊聽邊點頭,而後又問起自己師父的師兄師姐們。

狗子卻是搖頭,“爹爹的師兄師姐們遍布宗門,然關係最要好的也就那幾個,我先前都已經告訴你了。哦對了,還有一人不可忽略。”

“誰?”

“庶政堂堂主佟迦,也就是墨逸道君,算起來也是爹爹的半個師父,爹爹對他尤為崇敬。”

元嵐記下佟迦這個名字,將其同樣列為長輩,而後通讀默念一遍,心中有了個大概。

宋元喜一路思索,從東海海域至邀月海來回奔走,終於發覺了不對勁處。

“小花,元嵐,我知道——”

宋元喜激動轉身,話說一半直接卡住。無他,身後空蕩蕩的,壓

根沒有狗子和徒弟的身影。

待重新回到海灘旁,卻見一人一犬躺在沙灘上,這樣曬那樣曬,早已開啟幸福的小日子。

宋元喜頓時被氣笑了,走過去一人一腳,“我在此處辛苦找線索,你們倒好,挺會享受啊!”

元嵐瞬間站直,一秒出賣,“師兄說邀月海的沙灘分外柔軟舒適,我這個外來人若是不享受一番,必定會有遺憾。盛情難卻,這才……”

“元嵐你個撒謊精,一千多歲的人,竟然和爹爹玩這套把戲,明明是你幫不上忙,乾脆提前擺爛。我是怕你一人在秘境內出事,這才不得不留下陪伴。”

“一隻化神後期修為的狗子,一個出竅前期修為的人修,你們要不要聽聽,自己究竟在說什麼?”

宋元喜對以上發言,連個標點符號都不信,且拒絕再聽所謂的解釋。

他指向東海海域中心,直接說道:“鳳羽令恰巧在那處有反應,這應當不是巧合,我們一起下去查探情況。”

“爹爹威武!”

“師父好棒!”

狗子和元嵐同時拍手鼓掌,咧開嘴笑,表情敷衍又誇張。

二人一犬進入東海深海內的天火池,一路下潛進入最深處的石室內。

“上一次來,我不過築基修為,便是走進這裡,都耗費無數精力。如今已然化神,卻能輕鬆進入,當真是……”

宋元喜站在石室內,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環境,不無感慨。

他壓根沒想到,自己能活這麼久,且進階到從未想過的修為階段。

這修真世界,當真是玄而又玄,奇妙的呐!

“師父,這天火池內部火焰透明,溫度極高。置放於最中心的那玩意兒,究竟是什麼?竟是半點不受影響。”

元嵐進入石室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最前方的那塊黑黢黢的東西。

宋元喜瞧著那物,笑說:“那是烏木,據說已有萬年之久。”

“烏木?”元嵐不禁疑惑,“緣何烏木會引起鳳羽令的回應,這於理不合。”

“我亦是覺得奇怪,心中雖有猜測,但還需事實證明。”

話說著,宋元喜便徑直朝那烏木飛去,而後拿出小金錘,以鳳羽令當做錐子,一下一下鑿著。

不多時,烏木外的漆黑色斑駁掉落,露出內裡真實面貌。

“是梧桐木,師父,這是梧桐木!”元嵐一眼瞧出,驚呼說道。

宋元喜將烏木外表全部鑿開,而後便看到一整截完好的梧桐木段,手中鳳羽令似有所感,直飛梧桐木而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鳳羽令徑直沒入梧桐木,消失蹤影。

“師父,這……”

“原來如此,竟是這樣啊!”

宋元喜盯著梧桐木許久,繼而恍然,離開石室中心。

然元嵐和狗子卻是不懂,一人一犬纏著宋元喜,請求解惑。

宋元喜帶著他們往外走,娓娓道來,“早年我與小花將這烏木放入石

室內,而後石室內陣法被激活,我們被傳送離開。離去前,我隱約聽到一聲清鳴。那時候我修為低弱,隻以為是自己聽岔了,如今想來,那時並非幻覺。”

宋元喜一直記得那一聲清鳴,當時還覺好奇,空蕩蕩的石室內,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莫不是烏木內有三足金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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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進入臨川界,得穿梭之便,聽得鳳凰一族的清鳴聲。

宋元喜這才明白,自己當初的熟悉感,究竟從何而來?

“沉入東海海底的從來不是烏木,而是塵封於烏木內的梧桐木。若我猜測不錯,鳳凰棲息梧桐,那戰亂之域內消失的鳳凰骨,其重生的機遇,就在這截梧桐木中。”

“師父如何得知?”元嵐並未進入戰亂之域,也未看到過鳳凰骨。

宋元喜卻笑道:“這兩枚火紅色的令牌,便是當年你老祖宗從戰亂之域內獲得的鳳羽令改製,鳳羽令唯鳳凰所有,他必定是機緣巧合尋到了鳳凰骨才得。世間哪有那麼多巧合,鳳羽令沒入梧桐木中,若非鳳凰骨同樣在內,緣何如此?”

宋元喜想起當初穿梭十萬年前所見所聞,對那鳳凰一族的族長尤為佩服。

將重生的機會讓給龍族族長,卻又能尋得自己再次重生的機遇,這般精妙計算,但凡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岔子,一切可就付諸東流了啊!

離開前,宋元喜再次叮囑,“滄瀾界東海海域之下,埋著鳳凰骨一事,到我們這裡就此結束。可能聽明白?”

元嵐點頭,“師父我懂,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師兄知。”

狗子亦是點頭,“鳳凰骨不能吃不能喝,我們關心那玩意兒作甚。爹爹,咱還是快快離開邀月海吧。”

元嵐狠狠點頭,比起鳳凰骨,她更想逛玄天宗。

宋元喜頓時失笑,而後大手一揮,徑直穿梭邀月海虛實界面,來到冰湖。

守護冰湖的小修士正在打盹兒,猛地聽到一聲響,探出腦袋往外看,隻見冰湖中走出二人一犬。

對方修為深不可測,隻瞧一眼,就覺氣血翻滾。

小修士隻以為是邀月海內的宗門元嬰真君出來,遂立即上前行禮問好。

宋元喜也不糾正,笑著點點頭,而後帶著元嵐和狗子離開。

“師父,邀月海如此重要之地,入口守護者也就一個築基小弟子?”元嵐覺得不妥當。

宋元喜卻道:“你以為這是臨川界?在滄瀾界,如玄天宗這種大宗門,當得宗門長老也不過金丹修為。”

“我知道,師兄與我說過,然耳聽與眼見總是有差距的。饒是心裡有準備,親眼看到,還是難免驚訝。”

“等見過掌門,給你身份過了明路,就讓小花帶你在宗門內好好逛逛,到時候有你驚訝的。”

“那感情好,我正打算讓師兄作陪呢。”

“行吧,先走著,咱們去主峰。”

宋元喜與徒弟說說笑笑,一路去往主峰。

然還未靠近,卻被一道強大的威壓阻攔在外。

元嵐本能反應,將師父護在身後,直接懟上去,與之抗衡。

“道友從何而來,何敢如此狂妄,竟然擅闖我玄天宗!”一道聲音從內傳出,不過一瞬,就見兩道身影落於大殿外。

宋元喜看到熟悉的身影,當即揮手笑道:“外祖父,掌門,是我啊!”

鈞鴻道君渾身一震,再看眼前人,隻覺神識恍惚。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前方,語氣卻是呢喃,“掌門,你瞧瞧,我莫不是眼花了?”

文淵道君亦是激動,然面上卻是淡定如常,隻點頭說:“是,是玄恒,這小子……還活著。”

“元喜啊!”

鈞鴻道君回過神,疾步走去,一把抱住外孫,使勁拍著其後背。

力道之大,差點把宋元喜的心肝脾肺拍碎。

然宋元喜卻是顧不得,隻沉浸在與家人再見的喜悅中。

倒是文淵道君,一樣瞧見宋元喜身旁所站之人,也就是在這位陌生面孔進入主峰大殿時,觸發了防禦陣法。

“玄恒,與你一道過來的,是哪派道君?”文淵道君如今化神大圓滿境,他看不透元嵐的修為,便知對方已然出竅。

於心中琢磨,將各派的出竅修士對了又對,愣是沒一個對得上。

難道不是宗派修士,而是散修?

文淵道君猜測諸多,卻不想宋元喜直接語出驚人,“掌門,這是我徒弟元嵐,道號搖光。”

話說著,宋元喜趕緊招呼人過來,“徒弟,這是我外祖父鈞鴻道君。”

元嵐早已收起威壓,整個乖巧的像是鄰家小姑娘,聽得師父喊話,立即上前行禮。

恭敬喊道:“元嵐見過外曾祖父。”

鈞鴻道君一臉懵逼,神識傳音,“元喜,不是說徒弟麼,怎得……你……”

宋元喜失笑,當即解釋:“元嵐是我徒弟,也算我義女,咱自家人當然按照最親的輩分論,喊你外曾祖父,使得!”

鈞鴻道君立刻笑眯了眼,一個出竅修為的外曾孫女,這可有排面兒了。

當即和藹點頭,“元嵐是吧?好好好,一瞧就是個好孩子。”

宋元喜又拉著人介紹:“這是玄天宗掌門,文淵道君。”

元嵐再次行大禮,“搖光見過掌門,初來乍到,還請掌門多多照顧。”

“初來乍到?”文淵道君頓時聽出關鍵來。

宋元喜輕咳一聲,而後神識傳音於在場兩位長輩,“外祖父,掌門,元嵐乃臨川界修士。”

文淵道君和鈞鴻道君皆是震驚,然更吃驚的,卻是宋元喜後一句,“我們在臨川界進入一處秘境,機緣巧合之下,經過一通道之門,穿梭至邀月海內……”

文淵道君眉頭緊緊皺起,邀月海可是宗門內的私有秘境啊,如何與那臨川界形成通道連接?

“這可使不得,此事乾係重大。”文淵道君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宋元喜倒是不在乎,直接擺手說道:“無礙,不過是一處通道,宗門內有清揚道君和我師父這樣的頂級陣法大師,想來解決問題,也是容易。”

文淵道君和鈞鴻道君聽得這話,神色一瞬僵住。

鈞鴻道君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說,最後隻輕輕歎了一聲。

宋元喜一臉茫然,“外祖父,這又怎麼了?”

“唉,此事……還是讓掌門與你說罷。”鈞鴻道君實在難開口。

宋元喜心中頓時咯噔一下,預感極為不妙,心跳不由加快,“掌門,可是我師父,出了事兒?”

文淵道君默了下,直接神識傳音,“玄恒,你當初於東海海域內穿梭界面,然穿梭成功的那一瞬,你的命牌直接碎裂,其後魂燈徹底滅去……你是你師父親手選出來的,為此他自責不已,竟是一夜白頭……”

“轟——”一聲。

宋元喜腦子嗡的一下,被衝擊激蕩。

“命牌碎裂?魂燈覆滅?這怎麼會?怎麼會!我隨身攜帶的魂燈,明明一直完好無損。”

回過神,宋元喜趕緊問道:“我師父呢?掌門,我師父在哪兒?”

“魔淵之鏡在逃,繁簡道君一直致力於追蹤,已經幾百年未回宗門了。”

文淵道君說完歎了歎,這才指了條路,“你先去找你師祖,他應當能知曉你師父如今的具體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