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懷道君和柔蒼道君先行到來,宋元喜自是向小師叔賠罪,而後又和柔蒼道君寒暄一番。
雙方友好溝通剛結束,元濤便帶著人趕到了。
“師兄。”莫懷道君率先開口,視線一轉落到元濤身旁,眸色驚訝不已,“鬆九道君?”
“莫懷道君,好久不見。”
鬆九道君衝著對方微微點頭,而後又和柔蒼道君打了聲招呼。
宋元喜則是神識傳音,直接詢問,“二師叔,這可是大機緣,你怎得帶了個外人過來?”
元濤轉頭,亦是神識傳音,“鬆九乃我至交好友,品性俱佳,元喜無需擔憂。”
“可是……”
“莫懷能帶得柔蒼,我便帶不得鬆九?”
這話聽著,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然時間緊迫,宋元喜並未深思,與幾人快速介紹岩洞底下的情況。
末了無奈道:“我和元嵐對符籙之術皆是不通,如此隻能拜托各位了。”
元濤和莫懷道君幾乎同時扭頭,看向旁邊人。
柔蒼道君笑容優雅,且十分謙虛,“我對符籙之道研究不過千年,自是無法與頂級符籙大師相比,還得潛入地底下,看過具體情況才知。”
那紫霄宗的鬆九道君,則是直爽,“我以符入道,一般符籙之術,自是沒問題。”
“是極是極!符籙一道,鬆九道君確實了得。”柔蒼道君笑著點頭。
宋元喜心裡不大相信,“話不多說,先到地底再說情況。還請諸位上我家崽子的後背,讓它載你們下去。”
“不必,我能自主下潛。”元濤一口拒絕。
莫懷道君亦是點頭,“師兄所言不錯,我有帝苑劍,無需外物相助。”
宋元喜頓時表情微妙,然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衝著兩位師叔點頭說好。
柔蒼道君神色微閃,爽快往前一步,衝宋元喜行禮,“如此便麻煩宋道友了。”
鬆九道君亦是機靈人,緊跟柔蒼道君步伐。
於是乎,除卻雲濤和莫懷道君,所有人皆是被狗子載著,飛速下潛至地底。
幾人在底下轉了好幾圈兒,亦是將祭祀台、鎮魂碑乃至地上的蜿蜒路面都研究了一遍,那兩人還未下來。
“宋道友,要不要上去接他們一程?”柔蒼道君笑意盈盈。
宋元喜點頭,讓狗子去接人,轉頭再看柔蒼道君和鬆九道君,實在是沒忍住。
“我二師叔和小師叔,皆是耿直之人,怎得結交到你們這等聰明人?”
柔蒼道君聽得這話,哈哈大笑,“宋道友,你有話直說便是,這“聰明人”二個字,聽著分外刺耳。”
“柔蒼道君,我隻是擔憂兩位師叔,旁的並無惡意。”
“這我明白,但是宋道友,你可聽過一句話,赤誠之人最是交心?”
柔蒼道君談起自己與莫懷道君相識的過程,眼神中不自覺流露溫和,“我與他不過萍
水相逢,他便能舍命救我,這種人,我柔蒼豈能錯過。”
原來是有過命的交情,宋元喜恍然大悟。
而後,又轉頭看向鬆九道君。
鬆九道君卻是搖頭,“我與莫遠道君並無過命交情,倒是我的本命劍懷山,與他的本命劍霸天,乃是惺惺相惜。”
“哦?此話怎講?”
宋元喜當真驚訝,這鬆九道君以符入道不說,竟同時還是一位劍修?
柔蒼道君卻是插了句,“臨川十大古劍,各有脾氣,其中古劍之首的霸天劍與古劍第二的懷山劍,乃是同根同源,其選擇宿主時,喜好皆是相同。”
換句話說,霸天劍能選擇元濤,懷山劍能選擇鬆九,那就變相證明兩人的品性幾乎大差不差。
宋元喜想到元濤的為人,那的確是剛正不阿,以此類推,這鬆九道君,也是這般人物?
思及此,他難免對懷山劍感興趣,“鬆九道君,冒昧問一句,你那本命劍可是生靈?你與你的本命劍?”
“哈哈,宋道友,不是誰都如莫遠道君這般愛劍成癡的。我的懷山劍確實生靈,但我並無此癖好。”
幾人閒聊的工夫,狗子也將人接到地底。
兩人被打臉,表情著實有些尷尬,但好在地底的祭祀台情況複雜,幾人很快便投入研究當中。
宋元喜和元嵐是最得空的兩人,乖巧站於一旁,很自覺的嗑瓜子看熱鬨,且時不時神識傳音,交流一二。
“師父,那鬆九道君瞧著有些不對勁。”
“徒弟,你發現了什麼?那人符籙造詣絕對不低,還是個劍修,若是另有心思,我們不得不防。”
“是不是壞的我不知,但他的修為應當做了隱瞞,並不是表現出來的化神後期修為。”
“哦?難道是出竅修士?”
“這倒不大可能,估摸著化神大圓滿境,且離進階隻差一個契機。”
“徒弟你再看看,柔蒼道君有沒有作假?”
“瞧著就是化神大圓滿境。”
“那你小師叔呢?他有沒有——”
“師父,我不是打假的……”
宋元喜嘿嘿一笑,轉頭繼續嗑瓜子,然心裡對鬆九道君,卻是多了一層防備。
“得找個機會,從二師叔那裡探探口風,若鬆九道君並未隱瞞二師叔,那我才能放心。”
宋元喜瞅準時機,趁著鬆九道君和柔蒼道君進入祭祀台內部時,將元濤拉到一邊。
“二師叔,你和那鬆九道君具體交情如何?”宋元喜神識傳音,直白問道。
元濤愣了下,繼而了然回道:“也算深交,情誼不淺,你可是有疑惑?”
“的確,元嵐瞧出鬆九道君乃化神大圓滿境,他可是對你做了隱瞞?”
元濤聽得這話,驚訝不已,宋元喜見狀,心中頓時一沉,二師叔果然不知曉。
然還未開口,霸天劍卻是氣哼一聲,“懷山這個王八蛋,定是得了好處反哺鬆九,
當初說好不分彼此,共同進退,它竟然!我要和它絕交!”
元濤連忙安慰,“天天,你與懷山到底各有宿主,不再是當年一同住在劍塚時,早不似當年那般親密,它想著鬆九,情有可原。”
“我不管,它背叛了我們之間的情誼,老娘不爽。”
“那你想做什麼?”
“等此間事了,我要和懷山決一死戰!”
“天天,懷山打不過你,你……”
“那不管,反正它也打不死,頂多打個半殘,讓鬆九再熔煉就是。這口氣不消,我憋屈堵得慌……”
宋元喜本以為是驚天陰謀,卻不想反而聽了兩把劍的恩怨情仇,這算不算是古劍之間的塑料姐妹花感情?
這瓜吃的,屬實尷尬,宋元喜借口就溜,權當什麼都不知道。
鬆九道君和柔蒼道君進入祭祀台數日,再出來,卻是一身狼狽。
宋元喜立即上前詢問情況,卻聽柔蒼道君搖頭道:“此內情況尤為複雜,內有無數陣法盤亙,且當中路數真假摻雜,若不能找到正確的唯一道路,祭祀台內部無法解開。”
鬆九道君點頭,而後指向一旁的鎮魂碑,“此碑符文應當就是破迷所在,我與柔蒼道君已將內部路數儘數畫出,隻待研究出結果。”
“兩位,那這地面上的蜿蜒,又作何解釋?”宋元喜不懂就問。
然對面兩人皆是搖頭,表示不知。
“元喜,莫要心急,一步一步來。”元濤適時出聲。
宋元喜不懂符籙,自是由著鬆九和柔蒼研究鎮魂碑,然這鎮魂碑又和霜華道君的那一塊極為相似,宋元喜不去研究,狗子卻是耐不住,圍著那碑轉圈圈兒。
鬆九和柔蒼皆是瞧出宋元喜的契約獸不同尋常,絕不是外表所表現的犬妖如此簡單,然具體怎麼回事兒,憑他們的修為,卻是看不透。
但這份看不透,倒是讓兩人對狗子十分禮遇,由著它在旁邊各種耍。
狗子對鎮魂碑的感情是極深的,當年霜華道君隔二差五的曬碑,狗子還是小黃雞時,就愛躺在上面曬太陽。
曬太陽不算,更是在那上面解決人生大事。
霜華道君每每都是拎著小黃雞笑罵一頓,然後自行擦拭碑面。待下一次小黃雞再犯錯,也不過繼續拍拍小雞崽兒的腦袋,卻是沒一點真正的教訓。
可以這麼說,隻要霜華道君在宗門的日子裡,那塊鎮魂碑,就是小黃雞的睡覺搖籃。
“唉,這碑面,好生奇怪?”狗子看著看著,忽然發現情況。
鬆九道君正巧在旁,聞聲笑問:“怎得,可是看出所以然來?”
狗子爪子往前一指,落在那歪歪扭扭的細長之線上,“這線路我曉得,若我猜測不錯,是我當年留下的。”
鬆九道君皺眉,不動聲色又問:“是麼,你怎如此確定,可有證據?”
狗子搖頭,隨意道:“這要什麼證據,老子當年尿過的路數,幾乎一個樣兒。”
鬆九道君:“……”
而後擺擺手,讓狗子自顧去耍。
狗子又跑去另一邊,看到同樣的線路,和柔蒼道君說了相同的話。
柔蒼道君倒是話多,與狗子說笑幾句,這才趕狗。
狗子頓時氣呼呼,扭頭走回宋元喜身邊,哼哼唧唧的,“爹爹,他們都不信我,那明明就和我當年尿路一模一樣,當真是!”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這話聽著,怎如此不靠譜呢?
然自家崽子自己寵,就是說錯了,也得認真聽下去。
於是乎,宋元喜十分耐心的與狗子探討尿路問題,話題之匪夷所思,一旁站著的元嵐幾乎聽得懵逼。
狗子卻對眼前兩個忠實觀眾十分滿意,洋洋灑灑說起自己還是小黃雞時,對那鎮魂碑所做的一切事情,當然,也包括自己和霜華道君之間深厚的感情。
元嵐聽得羨慕,“師父,師兄和霜華道君的感情真好。”
宋元喜也很羨慕,小崽子竟然在自己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與他娘交情匪淺?
“說實話,我也羨慕的緊,我娘這人極為爽直,她十分愛惜自己的鎮魂碑。當年我師父不小心踢碎碑面一個角,我娘追著打了數年,且招招下死手,半點不帶含糊。”
“師祖打不過霜華道君嗎?”元嵐聽這些往事入迷。
宋元喜卻是搖頭,“我娘不要命的打法,一般修士當真惹不起,若非宗門規定不能同門相殘……”
有些話點到即止,元嵐卻是對霜華道君產生向往。
滄瀾界,玄天宗,師父的那些親朋好友們,當真是有趣啊!
“爹爹,師妹,你們可信我?”狗子一句話,將兩人拉回現實。
宋元喜和元嵐心裡到底不大信,但表情卻是出奇一致,皆是真誠點頭,表示極大的尊重。
狗子九尾翹起,搖的歡快,“那咱們驗證一番,就知真假。”
“如何驗證?”宋元喜頓時預感不妙。
下一秒,就見狗子不斷縮小,搖身一變化作小黃雞,小雞崽子和當年一模一樣大小,瞧著可愛極了。
元嵐直呼喜歡,抱著小黃雞使勁揉搓,“師兄,你怎得如此可愛迷人。”
小黃雞脖子一仰,指揮兩人,“走著,去給那兩個棒槌看看事情的真相。”
宋元喜出面,柔蒼道君和鬆九道君即便不信,也是給面子,權當是中場休息,看個熱鬨罷了。
然事實卻是,小黃雞一腳踢翻鎮魂碑,而後在上面洋洋灑灑,那線路竟是和碑面上的蜿蜒曲線完全重疊。
柔蒼道君和鬆九道君皆是沉默。
元濤和莫懷道君亦是沒有言語。
倒是一旁的元嵐,又驚又喜,直接豎起大拇指誇讚,“師兄,你好生厲害,這就破解了謎題之一。”
小黃雞驕傲的仰著頭,在上面來回走動,“這不算什麼,為那啥熟爾!”
宋元喜趕緊將小黃雞抱出來,而後退至一旁,尷尬說道:“兩位
道友,我家崽子不懂事兒,但它的出發點卻是好的,這大概是個巧合?”
不,這絕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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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九道君直接打斷,再次看向小黃雞,眼睛都在發亮,“宋道友,可否借你契約獸一用?”
“什麼?”
“讓其與我們一起研究鎮魂碑,說不定事倍功半。”
小黃雞得了兩人重視,與之一起研究,宋元喜瞧著兩個道君對小雞崽子如此禮遇,恨不得當吉祥物寵著,隻覺怪異。
“就因為一泡尿?”宋元喜難以置信。
元嵐卻是不讚同,“師父,那可不是普通的尿。”
“嗬,難道還是王詩維的尿?”
“師父,王詩維是何人?”
“哦,一個寫紅豆的,你不懂,當然,你也無需懂。”
宋元喜果斷閉嘴,專注看著兩人一隻破解鎮魂碑。
一個月後,碑文上的符籙全部解開,兩人終於找到祭祀台內部的正確道路。
“鬆九道君,柔蒼道君,二位辛苦了。”宋元喜笑眯眯上前。
然兩人卻是擺手,反而一致推舉小黃雞。
柔蒼道君:“若非你的契約獸幫我們排除錯誤答案,我們也不可能如此之快。”
鬆九道君:“宋道友,你有心了。”
宋元喜聽得這話,眼神閃了閃,卻並無其他解釋。
其他人亦是沒有追問,之後便是進入祭祀台內部,破解陣法。
陣法一事,就是莫懷道君和元嵐的強項,然其內陣法相關實在複雜,兩人破解到最後,亦是犯難。
“小師叔祖,讓我師父試一試,他或許可以。”元嵐忽然開口。
幾人目光一轉,齊刷刷看向宋元喜。
柔蒼道君更是笑說:“宋道友,你當真深藏不露啊!”
宋元喜一個頭兩個大,神識傳音罵罵咧咧,“徒弟,你給我找茬呢!”
“師父,你有外掛。”元嵐自信心爆棚,“有小叔和稽老祖,怕甚!”
宋元喜頓時後悔,就不該將這事兒告訴徒弟,這死孩子,就知道顯擺。
“我對陣法研究不深,獻醜,獻醜了。”宋元喜硬著頭皮上。
幾經周轉,艱苦奮鬥,宋元喜成功帶著一眾人,穿梭於各種複雜的陣法之間,成功抵達祭祀台中心點。
元嵐忍不住開口,“我就知道,師父深得真傳!”
元濤和莫懷道君隻以為這話說的是師門,且對那素未謀面的師伯產生極大的好感。
元濤:“的確,元喜深得真傳。”
莫懷道君:“確實讓人驚喜。”
柔蒼道君和鬆九道君亦是驚喜不已,對宋元喜連連誇讚,表示信服。
宋元喜被戴了數頂高帽子,饒是臉皮再厚,也實在難為情。
這事情的整得,作弊的小人洋洋得意,好生尷尬啊!
“師父,祭祀台中心點有一凹槽。”元嵐的聲音忽然響起。
眾人立即被吸引注意力,迅速走向中心點╳_[(,隻見那蜿蜒的地面中央,有一個奇特的凹槽口。
鬆九道君蹲下摸索,“口子不深,應當是嵌入器物之類,可開啟相應通道之門。”
“唉,這凹槽瞧著有些眼熟呢。”狗子蹲下,爪子扒拉扒拉,忽然扭頭咧開嘴笑,“爹爹,你那令牌,似乎嵌的進去。”
“令牌?”
“就是老祖宗給你的那塊唄。”狗子說著一頓,轉向另一邊,“小師叔祖好像也有一塊?”
宋元喜和莫懷道君頓時恍然,拿出火紅色的鳳羽令。
然兩塊令牌嵌入,卻是無事發生。
就在眾人糾結時,宋元喜這才想起,這或許是自己的緣故。
“莫約是我未滴血認主。”他如是說道。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神情複雜,行知道君所贈的如此珍貴之物,竟然隨意擱淺,還不滴血認主?
就不怕被竊走嘛!
“宋道友當真不可思量。”鬆九道君對宋元喜無端欽佩起來。
莫懷道君卻是輕哼一聲,相處千年,自己這個師侄什麼脾氣全然知道,這人壓根就是懶!
宋元喜立即滴血認主,而後重新嵌入鳳羽令,不過一瞬,柔光從凹槽□□出。
眾人聽得一聲清鳴,一隻虛幻的鳳凰之影從凹槽內飛出,虛影繞著祭祀台中心點盤旋,久久不肯離去。
宋元喜瞧著新奇,伸手去觸碰那虛影,卻是被灼熱的溫度燙到,頓時嚇了一大跳。
“這怎麼會?”
“元喜,怎麼回事兒?”
‘這鳳凰虛影,好似實質。”
眾人皆是震驚,柔蒼道君亦是體修,也學著宋元喜那般去觸碰虛影,卻被炙熱的高溫燙得面部扭曲。
“宋道友,緣何你卻沒事兒?”柔蒼道君不敢相信,自己修為比對方高,但卻更加狼狽。
宋元喜看對方的手,這麼輕輕一觸碰,竟是被燒的皮肉消融,露出森森白骨。
且柔蒼道君以功法努力修複,亦是效果不太好。
反觀自己,雖覺溫度很高,但也就跟突然碰熱水那般,難捱那麼一下下。被灼傷,卻是沒有的。
“爹爹,許是小火的緣故。”狗子忽然開口,“小火睡了一覺,變得更強了。”
“宋道友,你有天火伴身?”
柔蒼道君驚訝問道,同時心中十分好奇,有什麼天火如此厲害,竟然強得過自己的紅蓮業火?
“宋道友,冒昧問一句,不知你的天火是?”鬆九道君亦是好奇。
宋元喜瞧著識海內的無垠火,尷尬笑笑,而後將其帶出捧在手心,大方展示。
一眾人看清楚宋元喜所捧之火,皆是表情微妙。
尤其是柔蒼道君,隻覺自己被欺耍了,“宋道友,你莫開這種玩笑。”
宋元喜眨巴眨巴眼睛,一臉無辜,又極為坦誠,“柔蒼道君,我這般單純善良的人,怎麼可能說謊
,這就是我的伴生火。”
“眾所周知,無垠火乃地火榜第一,連天火榜的尾巴都夠不上,其如何能夠抵禦鳳凰真火?”
“可是我的無垠火就是可以。”
“你——”
無垠火直接竄出一大片火苗,直衝柔蒼道君而去,其火焰看著溫度不高,然一觸碰人體,卻是比鳳凰真火還要炙熱。
可憐柔蒼道君剛被鳳凰真火灼燒,眼下又被無垠火灼燒,一隻手直接融化的連白骨都不剩。
其他人皆是震驚,看向宋元喜的無垠火,神色各異。
“元喜,你這當真是無垠火?”元濤與之關係要好,直接了當就問。
宋元喜簡直心累,又覺有點暗爽,“唉,該如何讓你們相信,我當真是個不會說謊的好人呢。”
無垠火化作一隻柔軟的大手,輕輕拍著主人的肩膀,出聲安慰道:“主人最是真誠善良,主人天下第一棒!”
而後轉身,對著眼前一眾人,哼唧一聲,“沒辦法,我就是這麼強大!”
不服,來戰啊!
狗子沒興致看熱鬨,一直蹲在祭祀台中心點的凹槽口旁,本是準備打盹兒,卻忽然感覺到從內竄出一股氣流。
那氣息陌生又熟悉,讓它的心蠢蠢欲動。
“爹爹,有風!這凹槽內有風流出來。”
話音剛落,狗子忽地原地跳起,如同抽風一般上躥下跳,最後直接蹦進宋元喜懷裡。
更是興衝衝神識傳音,“爹爹,爹爹!我聞到了,是熟悉的味道,是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