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1 / 1)

小廣場上,幽善道君看到眼前這一幕,饒是活了幾千年⑵_[(,也是驚呆住。

他看向一旁元嵐,忍不住問:“你師父一直這種狀態?”

“掌門息怒,師父率真爛漫,思維最是放飛,然他一切初心都是好的,是為了這些金丹修士著想。掌們你再看看……”

“打住!”

幽善道君一抬手,打斷元嵐的解釋,“我不聽這些,也並非責怪他,隻是難免……嗯,好奇。”

幽善道君遇上行知道君是在臨川界,亦是被其收為徒弟後才知,自己上頭竟然還有一個素未謀面的師兄。

如今那師兄收了徒弟,徒弟又收徒弟,這徒孫還穿越界面來到臨川界!

幽善道君看著宋元喜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難免會忍不住猜測,其身上是否有他師父乃至師祖的影子。

她總想透過宋元喜,窺探那素昧謀面的師兄一二。

元嵐不由沉默住,而後笑說:“不瞞掌門,我時常也會想象,我的師祖和太師祖,他們都是什麼樣的人,竟是能夠教出我師父這般性情的修士。說實話,我和師父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倍感輕鬆舒服,實在愛極了這種狀態。”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搭著話,直到小廣場上傳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幽善道君這才再次轉頭。

“發生了何事?”

“不太清楚,掌門暫且稍等,我去看看。”

元嵐緊張不已,幾步飛至小廣場中心,不過少頃,又快速飛回幽善道君身邊。

此時卻是喜上眉梢,言語激動,“掌門,一連三個金丹修士突破了,原地進階。我瞧著小廣場中心靈氣凝滯情況不太對,可能還有進階者。”

此後一番忙活,接連五日,總算停歇。

宋元喜這位化神道君的論道終於結束,前來聽講的修士當中,絕大多數均有受益。

其中小階段進階者,共計三百五十四人。大階段進階,也就是從金丹大圓滿成功步入元嬰者,共計七十二人。

幽善道君拿到統計結果,恰逢準備去往行知道君的洞府,遂把此事一並告知。

而後說道:“師父,我翻閱以往一千年化神論道,能達到元喜這般成就的,不超過三人。雖說那些金丹大圓滿修士進階元嬰,有其本身堅實的基礎在,但絕不能撇去元喜在此作為,其充當了一切適宜的契機,這才促成好事連連。”

行知道君心中很是驕傲,不住點頭,“我當初收下無極,便知其天賦極佳。以他的性情,收得徒弟又能差到哪裡去!元喜初來王安宗,我雖有懷疑,但始終不太信……如今倒是證明我那徒孫的目光,也不差。”

幽善道君已經許久未見到自己師父笑得如此開懷,對那素未謀面的師兄又多了幾分想法。

她陪著說了會兒L話,這才提起此次過來的真正目的,“師父,戰亂之域將再次開啟,我宗一共五百個名額,這批化神修士當中,可否安排元喜的位置?”

知道君笑容一頓,轉頭看去,“莫懷是不是要去?”

幽善道君點頭,表情卻是無奈,“他一直記掛著我的傷,勢要在那裡找到鮮紅草,鐵了心的架勢,九頭牛都拉不回。”

幽善道君的腿疾,便是當年進入戰亂之域落下的傷患病根,若非底牌足夠,更是險些身隕。

此後,她又數次進入,想要尋得治愈腿疾的鮮紅草,卻不想次次無功而返。

“一千多年過去,我已不抱希望,莫懷卻是還不死心。”幽善道君忍不住歎了聲。

行知道君卻是搖頭,“莫懷乃是劍修,孤勇本性難改,除卻你的因素,他自身進入戰亂之域磨煉一番,亦是好事。”

“師父的意思是?”

“元喜也一並進去,我瞧他吊兒L郎當,成日裡不務正業,自己胡鬨也就罷了,還帶著元嵐一起,跟著莫懷一道走,眼不見為淨。”

幽善道君心中當即明白,自己師父雖嫌棄宋元喜太鬨騰,但也真心關懷。這是想著讓莫懷在戰亂之域能照顧著一些。

她點頭,繼而說道:“師父放心,我會好好安排。”

三日後,宋元喜終於收到消息,於十日後啟程去往戰亂之域。

戰亂之域,這名字他是第二次聽到,之前化神大典上,他太師祖所贈的火紅令牌,那鳳羽令,便是從那處得到的機緣。

“師父,我已經替你打聽過了,那戰亂之域,乃是臨川界的一處特殊結界秘境,隻有修為達到化神且隻有化神修為,才可進入。每次入內名額不過三千人,王安宗這次拿到五百名額,師父不過剛剛進階化神,卻能夠獲得其中之一,想來是老祖宗開了口。”

元嵐又說了許多有關戰亂之域的信息,其中一些重點內容,她習慣性地刻在玉簡上,而後遞過去。

“師父保管好,時不時翻出來瞧瞧,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元嵐笑得眯了眼,當真為自己師父感到高興。

甚至一臉可惜道:“若非我隻有元嬰後期修為,就可以和師父一道進去了,我們師徒雙劍合璧,那必定是所向無敵!”

宋元喜努力保持微笑,待送走徒弟後,立即翻找自己的儲物鐲。

“爹爹,你這是做什麼?我看著像是收拾東西要跑路?”狗子回頭瞧見,嚇了一跳。

宋元喜一邊整理家當一邊解釋:“跑路是不成的,太師祖肯定不允許,跑了也著實丟人。我隻能清點家產,看看有多少可以用得上的,待進入戰亂之域,保命最是要緊。”

“爹爹,你緣何這般緊張?我瞧元嵐說的,並非那麼可怕。”

“你懂什麼。”

宋元喜回頭看了眼狗子,直接神識傳音,“我師叔祖瘸了你知道不,她那腿傷,當年就是在戰亂之域留下的。你說我師叔祖那般有能力之人,都能落得如此下場,我這種廢柴,豈不是容易灰飛煙滅?”

狗子一臉恍然,“原來如此,那爹爹是要準備周全,你和幽善道君確實比不得,她能瘸,你就能死。”

“閉嘴!我心中有數。”

此後,宋元喜打著不舍的借口,去找行知道君,軟磨硬泡,拿了兩份額外補助。

這還不算,又去幽善道君那裡,再拿一份揣入懷中。

你以為這便夠了?

不,宋元喜厚著臉皮,又去莫懷道君那裡,想要再得一份。

宋元喜,你這臉皮是什麼做的,為何能夠這般厚實??”莫懷道君簡直被氣笑了,“你去找師祖和我師父,我也算能理解,你找我又是作甚!”

“莫懷道君,你可是我嫡親的小師叔啊,師侄要去曆經生死,你不給點支援,說不過去。”

“你……”

“小師叔,我知你囊中羞澀,你也是要進去之人,不多不多,咱意思意思就成。”

莫懷道君雖罵罵咧咧,倒也不是小氣之人,遞過去的儲物袋滿滿當當,可能也算是彌補當初見到師侄未送見面禮一事。

宋元喜翻完儲物袋,彆在腰間道謝,待午後轉個身,就將那儲物袋送予元嵐。

“徒弟,為師明日就要出發離開,你已進階元嬰多年,卻遲遲不能突破,是該出去好好曆練一番。這些東西拿著可用。”

“師父自己用要緊,我這裡還有。”

元嵐不肯收,她恨不得將自己的所有全部送過去才好,“師父,你在戰亂之域內可要好好保命啊,若是有危險,躲在師叔祖身後,他是劍修,能保護你。”

宋元喜頓時垮下臉,“你怎得如此看不起為師?”

元嵐:“這叫惜命,師父你自己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那戰亂之域我又再次打聽過,危險非常,你才進階化神不久,我著實擔心。”

“徒弟放心,我心裡有數,你小師叔人好,正直又善良,我不說,他也會對我多加照顧。”

“如此甚好,等你們平安歸來,我必定好好感謝師叔祖。”

師徒倆嘮嗑閒聊,一天的悠閒日子就這麼過去了。

翌日大清早,宋元喜與王安宗其他化神修士集合,一並去往戰亂之域。

此次出發,兩兩結隊,宋元喜自是和莫懷道君一起。途中難免閒聊,便說起那戰亂之域內的事情。

“小師叔,你此次進入戰亂之域,可有什麼想要探尋的寶貝?我聽聞那裡埋藏著無數至寶,若是氣運得當,說不定有大機緣。”

宋元喜對這種危險和機遇並存的秘境實在好奇,見莫懷道君不說話,便自顧一個人碎碎念。

“小師叔,我聽聞這戰亂之域每次開啟,時間均是不定,之前聽了一耳朵,最長可達五百年,最短不過五十年。”

“小師叔,你這把帝苑劍,劍靈可是好些了?日常說話還磕磕絆絆,時而不靈光嗎?”

“小師叔……”

莫懷道君聽得耳根子快要生繭,卻又不知如何讓人閉嘴。想要和以前那樣吼一聲,卻又發覺自己對著宋元喜狠不下心。

自從將其納入自己人範圍,莫懷道君的忍耐度一直在降低,似乎

都快看不見底線。

宋元喜機靈得很,見好就收,在對方開口之前,果斷閉嘴。

兩日後,一行人終於抵達戰亂之域入口處。

與此同時,其他四宗的化神修士也陸陸續續到來。

“小師叔,那邊的可是鴻蒙寺的佛修?”宋元喜在一眾修士當中,發現了一群身穿袈裟的群體。

莫懷道君“嗯”了聲,而後一臉疑惑,“不過是佛修,你如此激動做什麼?”

“小師叔,你不懂。”

宋元喜盯著那群佛修使勁瞧,想要看一看,裡頭會不會有自己的老熟人,浮屠居士。

莫懷道君直接將人視線擋住,神識傳音警告,“彆和鴻蒙寺那群佛修有牽扯,他們可不是吃素的。我們王安宗和鴻蒙寺並無交情,若是雙方鬨矛盾,便是真刀真槍。”

“什麼意思?”宋元喜心中預感不妙。

下一秒,就聽莫懷道君說道:“以殺入道的佛修,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宋元喜渾身一哆嗦,神情更是錯愕之極。

萬萬沒想到,臨川界的佛修,竟是如此?!

“爹爹,我瞧著那些佛修,身上血氣的確濃重,根本不似浮屠居士那般祥和。”

宋元喜看不出所謂的血氣,但是狗子作為妖獸,嗅覺極其敏銳,它說是,那就一定是。

心中頓時感慨不已,“浮屠居士也算殺伐果斷,但整個人卻是柔和得很,又帶點兒L說不出的呆萌。唉,我以為天下佛修皆如此,是我孤陋寡聞。”

狗子很是讚同,“爹爹避開些他們,這群佛修不好惹。”

一人一犬於識海內交流,宋元喜壓根沒注意到,有一身影正在緩緩走向自己。

直到肩膀被人拍了下,他才扭過頭去看,這一眼,看得是完全莫名其妙。

“這位道友,有何貴乾?”

宋元喜看著眼前陌生人,隻覺納悶,臨川界的修士,這般自來熟嗎?

卻不想那人笑眯眯,湊近了些,嘀咕道:“元堂主,這才兩千年不到,你就忘了天地會的兄弟們了嗎?”

天地會!堂主!

宋元喜心中一顫,再看眼前人,激動又不確定,“你是,三萬之一?”

“是極!我的堂主,你還記得呐!”

“哪個萬?”宋元喜又問。

對面那人頓了下,這才正式行禮,“萬鬆平見過元道友。”

“萬平,萬鬆平,好你個家夥,竟是瞞了我。”

宋元喜話音剛落,莫懷道君已經走至身邊,瞧著那突然冒出來的化神修士,多有警惕,“宋元喜,你認得?”

“宋元喜?不是元喜,元家人嗎?”王鬆平詫異說道。

很快,他便回過神,頓時一臉幽怨懟回去,“宋道友,你也瞞得我好苦啊!”

宋元喜笑著打哈哈,趕緊岔開這個話題,趁著空隙又與王鬆平友好溝通一番,互相交換一些基本信息。

王鬆平出

身林崗萬家,卻是紫霄宗的修士,其他二萬亦是如此。

宋元喜對三萬兄弟還是很有感情的,當年冥界的生死客旅途,也算曆經生死,患難與共。

於是隨口關心一句,“怎得不見他們二人前來?”

王鬆平卻是搖頭,“他們一道出宗,誤入一處秘境,至今未出,是以隻能錯過這次戰亂之域。”

言語間充滿遺憾和可惜,仿佛不入這戰亂之域,便是極大的損失。

宋元喜完全不能共情,加之莫懷道君在旁虎視眈眈提防,兩人聊天也不痛快,隻約定進入之後,若有機會再行合作。

等人一走,莫懷道君便立即展開教育,“你來此界才多久,哪裡來得認識這些亂七八糟之人,出門在外,萬事都得小心謹慎。你彆以為自己化神就可為所欲為,殊不知你進階化神,日後遇到的都是化神出竅之輩……”

宋元喜簡直驚呆住,回過神感慨道:“小師叔,我從未聽你說過這麼多話,原來你不是悶騷啊!”

莫懷道君與宋元喜相處幾百年,悶騷二字還是懂得的,一聽這詞兒L,立刻黑了臉。

“你閉嘴,好好跟在我身邊,多看多想,若無必要,無需開口。”

宋元喜立即舉手投降,表情討好,“是是是,小師叔這般關心愛護我,我感動之極,一定好好聽話。”

“彆做這種姿態,讓人看了笑話。”莫懷道君轉過臉,臉頰火燒火燎的。

兩人嬉笑說鬨,這一幕卻是精準無誤的落入另外兩人眼中,他們站的比較遠,與王安宗之間還隔著一個宗門。

烏欒看了又看,驚疑不定,神識傳音問:“那人是宋元喜?”

商申臉色亦是沉重,“確實是他,隻是滄瀾界的修士,又是如何抵達我們臨川界?”

“難道他尋得了擺渡人?知道如何橫渡東海,穿梭界面之法?”

“應當不是,藍橫自我們那次後,便再未去往滄瀾界,宋元喜就算有令牌在手,亦是不得法門。”

“那他究竟……”

“他站在王安宗之列,與那莫懷道君似乎關係不錯,我們進入後靜觀其變。”

頓了頓,商申又說道:“我們與他並無直接恩怨,若非不得已,還是不要結怨為好。”

烏欒聞聲點頭,卻是將目光一再落在宋元喜身上,滿腹心思。

宋元喜總覺有人在偷看自己,可即便是讓狗子去掃描,也沒發覺異常。

“小師叔,你不覺得,有人在偷偷注意我們嗎?”宋元喜忍不住小聲嘀咕。

莫懷道君瞧了眼,不以為意,“互相注意是常有之事,進入戰亂之域,除卻本宗,其他各方都是競爭者,此內高階修士生殺予奪,並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宋元喜的注意力立即轉移,再次考量自己的保命概率。

戰亂之域入口開啟,化神修士各顯神通,不過一炷香時間,全部進入。

宋元喜本以為,這一次又是獨自一個人的開場,甚至已經做好

自己刻錄新地圖的準備。

誰承想,眼睛一閉一睜,身旁還站著老熟人。

“小師叔,你竟然在我身邊。”宋元喜瞧著身旁之人,喜不自禁。

莫懷道君卻是不鹹不淡來了句,“進入秘境第一件,不是刻錄地形圖麼,還不趕緊的。”

宋元喜立即拿出水晶球,正準備開始,又聽對方來了句,“順便給我一些。”

“小師叔,你這是?”

“你這人忒慢,我隻是看不慣罷了。”莫懷道君想要幫忙,卻心中彆扭,說出的話更是硬邦邦。

然宋元喜是誰,一秒理解,理解掏出幾萬隻水晶球遞過去。

甚至主動遞台階,“小師叔你人真好,如此善良有愛,儘得師叔祖真傳。我總是聽太師祖念叨,小師叔最是心地純善,果真如此。”

“師祖經常提起我?”莫懷道君眼睛瞬間一亮。

宋元喜笑眯了眼,好話連續輸出,一籮筐一籮筐,有的沒的,終是說得對方心花怒放,差點找不著北。

狗子在識海內連連翻白眼,“老祖宗可從不話癆,他隻說過小師叔一根筋,為人太過簡單了些。”

宋元喜不讚同,“一根筋便是心思單純,不會陰謀詭計,為人簡單就是與世無爭,做人單純又天真,我隻是稍加修飾潤色,沒毛病。”

狗子:“語言之術果然博大精深,爹爹你學得如此好,難怪佟堂主視你為接班人。”

“那是,我可是立誌要接任庶政堂,並做宗門太上長老之人,此生追求從未改變。”

宋元喜一邊於識海內和狗子嘮嗑,一邊又兼顧和莫懷道君聊天,順帶的還要複刻地圖,隻覺自己忙忙碌碌,好不快活。

進入戰亂之域的第三年,複刻地圖之事隻進行到一小部分,卻是被莫懷道君叫停。

宋元喜不明白,“小師叔為何停下,可是有所發現?”

“確實發現一點問題。”

莫懷道君看向遠處一道狹長的山溝,望著那漆黑幽暗的濃霧,說道:“此濃霧瞧著不尋常,我得進去查探一番。”

“那我也小師叔一起。”宋元喜理所當然做決定。

莫懷道君卻是直接拒絕,“你不行。”

“我如何不行?是男人怎麼能說不行,小師叔你莫小看人!”

宋元喜頓時氣勁兒L上來,雖知對方是為自己安危著想,但是一根筋的劍修,說話當真是不好聽。

莫懷道君不僅說話直,做事更是直,二話不說將事情交代完,不給宋元喜反應的機會,直接衝進濃霧中。

空氣中,甚至還能聽到對方最後一句,“宋元喜,拿著玉牌去找我師兄,他會護著你。”

宋元喜低頭看看玉牌,再看看那愈加濃重的霧氣,果斷放棄跟進的打算。

“小師叔當真是,利索!”狗子半天隻擠出這麼一句。

宋元喜心中並不多大感受,都是高階修士了,哪還會如低階修士闖秘境那般,一和同伴分開就不知所措,又或者有被拋棄的委屈。

“修煉本就是個人事,闖秘境尋機緣更是私密,我從未想過和小師叔一直捆綁在一起。”宋元喜如是說道。

狗子相當理解,“我就知道爹爹會是如此,瞧著貪生怕死,卻又死都不怕。先前哄元嵐那話,也就那小丫頭才信。”

“元嵐擔心我呢,得讓她安心。”

宋元喜在山溝處做了重點標記,若是此後有緣,說不定自己還可以再次回來,進入查探一番。

而眼下?

“走著唄,繼續去複刻我的地圖大計。”宋元喜又摸出一個水晶球。

至於莫懷道君塞給自己的玉牌?他隨便看了眼,便扔進儲物鐲裡去了。

小師叔是師門長輩,又相處這麼多年,宋元喜自是能夠信任,這是他自己判斷的結果。

“那素未謀面的師叔,也不知是人是鬼,哪涼快哪待著去吧!”

戰亂之域,某處山洞內,元濤從入定中醒來,猛然睜開眼,“哪個王八羔子背地裡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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