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1 / 1)

宋元喜那標準吃瓜表情,將豔娘逗樂,她轉而走到對方身邊,很乾脆換了個人纏。

“怎得,你爹這般有女鬼緣,你饞了?”

“!”

宋元喜一把將人退開,啊不是,應該是女鬼。

幾乎是本能反應,他快速跑到稽五邑身後,將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言語慌亂,“師叔救我!”

這麼一副落荒而逃的模樣,讓豔娘下不來台面,想她進階鬼將幾百年,又有多少男鬼排著隊想要得她垂憐。

眼前這個鬼人倒好,竟然敢跑!

屬於鬼將的氣息一瞬暴漲,鬼氣直衝宋元喜而去。

稽五邑原本還在笑著,看到此情此景,一瞬冷臉,抬手便將那些鬼氣打散。豔娘直接被震飛倒地,一口鮮血噴出。

“稽五邑!”

“我隻用了五成功力。”稽五邑語氣平淡,直接點破,“城主想來受傷嚴重。”

豔娘瞳孔猛然一縮,錯愕抬頭看去,神情終於嚴肅,“稽五邑,你來此究竟有何目的?”

東城鬼王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將傲天鬼王的勢力拿下了嗎?

可東城鬼王向來與北尚鬼王不對付,雙方為爭奪地盤常年交戰,何以有能力將手伸的這麼長?

難道說……東城鬼王已經進階至鬼聖?!

豔娘一時思緒繁雜,想著自己究竟是繳械投降還是抵死反抗?

若是抵死反抗,能夠逃出去的幾率有多少?若是繳械投降,是否能在東城鬼王手下混的一官半職?

稽五邑並不做聲,隻坐在對面座椅上,看天看地虛度時間。

越是如此,越是把豔娘搞的心態炸裂。

宋元喜自豔娘那一下,恍然驚覺對方修為高自己一大階,如今兩個大佬辦事,他還是努力降低存在感為好。

為此,很知趣的往後躲,爭取誰也看不到他。

豔娘想了許久,終於開口:“五邑尊使,東城鬼王有何吩咐?豔娘不才,願為其效力。”

稽五邑“嗯”了聲,緩緩說道:“距離敖狹城外三千裡地,出土一座古墓,其在兩方勢力中間,東城鬼王頗有興趣,遂命我前來一探究竟。”

豔娘心頭震顫,她剛從那座古墓出來,也是因為先探路,一時不察受了重傷。卻不想,此事東城鬼王竟然早已知曉。

豔娘再無任何僥幸心理,如實交代自己查探古墓的情況。

稽五邑收集到有用信息,拿出一枚火紅色的令牌。豔娘接過,隻要將自己的精血注入,便可成為東城鬼王名下。

然當她將自己的精血注入令牌後,原本喜悅的表情一瞬凝固,繼而爆發出衝天的怒火。

她猛地抬頭,怒視前方,狠狠盯著稽五邑,“你!騙!我!”

那三個字,一字一頓,咬牙切齒,可見說話之人究竟有多憤怒。

便是躲在後頭的宋元喜,都感受到這女鬼強大的怒意,幾乎已經可以化成實質了。

“稽師叔究竟做了什麼,

怎得將這女鬼惹惱成這樣?”

宋元喜的疑惑很快得到解答,

豔娘滴血的眸子開始不斷落淚,在極致的痛苦當中,逐漸變回本體。

那是一具已經玉化的白骨,骨身晶瑩剔透,宛若上好的佳作。然沒有皮肉的白骨卻是跪倒在地,□□哀嚎。

“放過我,稽五邑,五邑大人,大人……放過我。”

豔娘在地上打滾,白骨因為疼痛散落一地,變得斷手斷腳。其完好的那隻手骨不斷往前爬,一寸一寸,最後抓住稽五邑的衣袍。

“大人,大人……”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白骨忽然僵住,沉寂許久,似是終於放棄抵抗,頭骨埋於地上,沉沉喊道:“豔娘見過主子。”

稽五邑將療傷丹藥贈予豔娘,豔娘服下不過一瞬,立即恢複原來的絕世美貌。然此時的她再不敢造次,站在稽五邑跟前畢恭畢敬。

稽五邑詢問古墓一事,豔娘將未交代的秘密補充完整。

“近千年的不死神魂冊,拿出來交予我。”稽五邑話題一轉,說起其他事情。

豔娘驚訝抬頭,“主子,你也想要在此事上分一杯羹?”

“你莫管。”稽五邑並不解釋。

豔娘點頭,乖乖交出手中的那份不死神魂冊。

之後的事情便是順理成章,稽五邑和宋元喜以貴客的身份入住城主府,開啟悠閒度假的小日子。

宋元喜被那一晚的事情震懾到,對於稽五邑的手段似乎有了新的認識,有那麼一瞬,他在對方身上感受到極強的陌生感。

但私下相處,卻又覺得,那還是他的稽師叔。

稽五星從乾坤缽中出來,魂魄又凝實不少,聽宋元喜說起豔娘一事,並無太大情緒波動。

“星星,你不覺得驚訝?稽師叔以前從不如此,他淡漠一切,沒有情緒不說,更懶得使那些手段。”

“可是喜哥,堂哥在冥界找了我將近百年。”

“什麼?”

“你知道冥界的淵海有多大嗎?裡頭又有多少凶險?堂哥那時不過築基修為,卻始終紮根淵海,從未離開。他在淵海裡找我,所受的苦難數之不儘,若無手段,如何活得下去。”

宋元喜心頭沉痛,這些事情他其實都知道,如今被稽五星撕扯拉開,見了光,似乎就再也不能忽視了。

“稽師叔……他說不想回滄瀾界了。”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稽五星語氣很是自責,“堂哥為了找我,在金丹碎裂的情況下入冥界,百年時間,鬼氣足夠將其金丹汙染,他已經不是純正的人修了。”

“稽師叔也轉變成鬼修了?”

“也不是純正的鬼修,他如今不人不鬼,算不得任何一方。”

宋元喜頓時啞然,不人不鬼的修士,那該如何在界內生存?滄瀾界能夠容納嗎?冥界又能容納嗎?

原書中如此驚才絕豔的符修大佬,怎會淪落至此?

“是我不好,

當初若非我自作聰明,

也不會害他至此。”稽五星回想當年的事,心中依舊無法釋然。

宋元喜卻不知道怎麼安慰,這個事情吧,似乎是一個死結。若非稽五星,那稽家人所要尋找的作為陣眼的對象,就是他。

他不敢保證,自己在那場陰謀下,是否能夠活下來。

如今他活的好好地,似乎成了既得利益者,變相來說,他和稽五星是站在對立面的。

稽五星似乎也意識到這點,立即搖頭解釋,“喜哥,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萬萬不願你受傷的,若當真有人要死,那必定是我。”

“星星,你沒有錯,錯的是稽家。”

兩人互相傾訴,講述心中的苦悶和煩惱,而另一邊,被兩人同情感慨的稽五邑,卻是享受著豔娘的絕佳服務。

白骨修煉而成的豔娘,其骨玉本身就是上好的輔修材料,稽五邑神魂割裂,半人半鬼,其魂魄並不穩固。

他一直在尋找最契合的輔修之物,如今見到豔娘,他的想法似乎終於有了著落。

豔娘本以為對方召她入內,是要服侍伺候的,為此將自己洗的乾乾淨淨,並且還有些期待。

然而事實卻是,她的確是在做服侍人的活兒L,但是這個服侍的活計,比她想象的那個,還要累人。

以己身骨玉為其穩固魂魄,以類似煉丹爐的存在,用自己的鬼氣將對方包裹,不斷輸出骨玉精華,供其修煉。

雖然對方修煉之後亦有反哺,但是這個事兒L,太特麼累人了。

不,是累鬼!

第二個周天結束時,豔娘直接虛脫倒地,累的氣喘籲籲,連連擺手不肯再乾。

“主子,我不行了,你放過我,讓我歇歇。”

稽五邑睜開眼,淡淡瞧著眼前女鬼,“怎得,這點事情都辦不到?今日向我表忠心,你可是立下壯誌,勢必成為我手下第一鬼。”

稽五邑收服豔娘,是在見到其本體那一身上好的骨玉時,臨時改了主意。

他將東城鬼王令牌換成自己的,在對方以精血澆築時,與之簽訂契約。

這是稽五邑在冥界收下的第十三個鬼將,而鬼王末流傲天,其收下鬼將也不過二十個。

在他的計劃中,一百年時間,必定取代傲天,成為冥界新興鬼王!

在混亂的冥界待久了,稽五邑的性情也變得難以揣摩,曾經最厭煩俗務的他,如今處理起這些來,卻是得心應手。

環境造就人,這話當真不假!

“若是不想被我拋棄,便證明給我看,你的價值幾何。”稽五邑冷眼瞧著,並不鬆口。

豔娘心頭掙紮幾許,狠心一咬牙,直接豁出去了。

她的前途,她的命運,可就綁在眼前這男鬼身上了!她不僅要混到他手底下第一人,她還要成為他心中第一人!

做鬼不狠,地位不穩!

做女鬼,就要狠上加狠,不想當女主人的女鬼都是孬種,她豔娘風

華絕代,一百年一千年,不信不能鐵杵磨成針。

此時的豔娘不過被熱血衝昏頭腦,立下豪言壯誌,但更多的隻不過是為自己能夠堅持活下去打氣加油。

她壓根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還能跟隨這個男人,見識到更廣闊的天地!她的這一生,可以活的那樣精彩!

此乃後話,此時的豔娘還是被壓榨的小可憐,拿自己的一身骨玉去討好稽五邑,換得對方一聲“好”

宋元喜幾次去找稽五邑,總是見著豔娘從對方屋子裡出來,且每次都是大汗淋漓,走路都在顫抖。

這很難不讓人想歪,更何況進入屋子內,能夠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淡香。

宋元喜憋了幾次,心裡實在好奇,忍不住問:“稽師叔,這敖狹城城主,嗯,這個,那個……”

“有話直說。”稽五邑揉著眉心,不耐道:“你這般婆媽,倒是不像你。”

“稽師叔,那城主說你在冥界有相好?”

“你關心這事做什麼?”

“哦,確實不該問。那稽師叔,這位城主,可是你新的相好?”

“你是不是也想去我的乾坤缽裡煉一煉?”

“啊?”

“五星一人在內頗是無聊,我送你一並進去,你倆作伴,他煉鬼氣,你煉化成鬼。”

“!”

宋元喜立即閉嘴,再不敢就此事吃瓜看熱鬨。將此話題跳過,他迅速問起尋找師父一事。

稽五邑這才正色,翻開不死神魂冊查找,待看完一遍,又看第二遍,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宋元喜隻覺不太妙,稽師叔甚少皺眉,這是沒找到?

而事實的確是,沒找到。整本不死神魂冊裡,條件符合的在冊神魂,無一可能是繁簡真君。

宋元喜頓時失望之極,“那我該怎麼辦?啊不是!稽師叔,我的的確確是根據魂燈指引,尋著我師父的是線索痕跡來到冥界的。”

稽五邑沉吟片刻,抬頭說道:“如此,便隻有兩種可能。”

“還請師叔明示。”

“若繁簡真君神魂當真入了冥界,且不在神魂冊中,除卻淵海,便是被生擒。”

“淵海我懂,但是生擒,還請師叔再細說。”

“元嬰修為的神魂乃是鬼修修煉大補之物,任何一位鬼王都將垂涎,神魂初入冥界尚未找到本我,在其還未恢複意識之前,若被鬼王捉去,至於招魂幡中,便永無出路。”

宋元喜心頭重重一擊,一想到師父的神魂可能被捉去,便坐立難安。

“該怎麼辦?師父若是遇上危險,我該怎麼救他?不對,我該去哪裡找他?也不是,我現在應該去找誰?”

宋元喜急的腦子混亂,他從未想過師父的神魂會陷入險境一事。

即便繁簡真君命牌碎裂,可在宋元喜心中,那依舊是他強大無比的師父。即便離開□□,其神魂依舊是無堅不摧的。

稽五邑瞧著來回踱步轉圈圈的人,隻覺頭疼,

“急什麼,是不是被生擒,一個個找去驗證便是。”

“是,稽師叔說的是,是我心慌意亂。還請師叔告知於我,冥界以招魂幡為修煉之物的鬼王有哪些?”

稽五邑聽得一笑,“怎得,你還想自己去對峙?”

宋元喜點頭,又搖頭,“尋找師父乃是我自己的事情,不敢勞煩師叔,若要得罪鬼王,那便讓我自己來。”

他稽師叔在冥界過得已經夠艱辛了,怎好再讓人受牽連呢。

稽五邑接收到對方似是同情又憐憫的眼神,隻覺內心一陣窒息。他究竟是活得哪裡落魄,竟然被一個小輩去同情?

然話到嘴邊,卻是感慨,“我雖不敵,但也不至於讓你獨自涉險,驗證招魂幡一事,我自有分寸。”

宋元喜大為感動,“稽師叔……”

“你既喊我一聲師叔,我便不能不管你。”

宋元喜帶著一顆感恩的心離開了,離開前眼裡飽含深情。

待人離開不久,豔娘轉而走進屋內。

她雖好奇宋元喜和稽五邑之間的關係,但不該問的自然不問,至少在此時,還未取得稽五邑完全信任前,不能過於打探。

“主子,驗證招魂幡一事,可要屬下去辦?”

冥界鬼王幾十個,卻不是誰都愛用招魂幡,細數下來總共也不超過一雙手。豔娘想要表現自己,這件事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稽五邑視線慢悠悠打量,忽地輕笑一聲,“也罷,就由你去辦。”

宋元喜在城主府住了幾個月,期間除了瘋狂補充冥界的信息量,便是與稽五星探討鬼修與人修之間的差彆,尤其是修煉一事上。

他們探討的內容並不深奧,大多就是從鬼怪到鬼靈兩者間的內容。

見到宋元喜拿出筆記本做記錄,稽五星不禁無語,“喜哥,你又記,待你離開冥界,這鬼修的內容於你何用?”

“多記錄總是沒錯的,現在瞧著無用,指不定哪天就有用了呢?做人做鬼,都不能太過自信。”

稽五星覺得有道理,乾脆提議,將鬼將以下的修煉內容全數複刻下來。

“那豔娘不是認了堂哥為主,如此城主府的書房倒是可以隨意進入,我們去一趟?”

宋元喜早就心癢癢,如今稽五星提出,哪有不同意的。

兩人去找稽五邑,得了準許之後,直奔過去。

說是書房,其實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型藏書樓,宋元喜一入內,就如老鼠掉進了米缸,幸福的差點暈過去。

“發了發了,這麼多玉簡書籍,若是全部複刻下來,必定是一筆寶貴的財富。”

滄瀾界有關冥界的信息玉簡有,但是並不多,且記錄也不詳細。宋元喜想著,自己將這些帶出去,回頭複刻一份上交宗門藏書閣,換取貢獻值肯定大賺。

“我自己留一份慢慢研究,宗門留一份供其他弟子翻閱,知己知彼,不錯不錯。”

宋元喜將儲物鐲裡的空白玉簡全部拿出,也不管書房內

的那些冥界玉簡是否有用,但凡能刻錄的均是刻錄一份。

如此在書房窩著小半個月,這才終於完工。

兩人再次走出來,稽五星倒是鬼氣濃鬱,精氣神十足。而宋元喜就不那麼美妙了,活像是被吸乾了一樣。

“到底不是在滄瀾界,使用轉化過後的靈力,實在耗費心神。”

如今他已是金丹修為,卻還是如此吃力,若是換做以前築基時,隻怕早就受不住了。

這也變相說明,他界之物想要複刻帶走,其本身是受到“阻礙”

的,信息的傳遞,並不容易。

回到自己小院,宋元喜開始整理所有玉簡,將其一一分類,待收拾的差不多,便有一鬼怪來敲門,告知城主有請。

那鬼怪是個土生土長的吊死鬼,舌頭伸出來老長,說話時長舌飄來飄去的,實在不怎麼好看。

宋元喜在這城主府內,意外收獲的又一驚喜,大概就是見識了無數種鬼怪,從一開始不適應到如今已經完全麻木。

他點點頭,道謝一聲,“麻煩了,我一會兒L就過去。”

等到主堂,沒見著稽五邑,隻有豔娘站在那裡。

宋元喜往後退了兩步,左看右看,表情疑惑。

“甭看了,你師叔有事離開,你的事,我做主。”

豔娘對宋元喜不敢怠慢,此鬼可是稽五邑明面上護著的,與那鬼靈幾乎同等地位。

宋元喜衝著笑笑,走上前行禮,“元喜見過城主,辛苦城主為我奔波,感激不儘。”

“你這小嘴兒L真甜,可惜,不能吃。”

豔娘笑著打趣,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過去,“此內所記是冥界所有使用招魂幡的鬼王名單,我已一一查探清楚,百年時間,並無生擒鬼將神魂。”

宋元喜皺眉,如此說來,師父可能在淵海?

豔娘又繼續說道:“冊子給你,是讓你留個心眼兒L,去往淵海之路錯綜複雜,若是遇上這幾個鬼王的勢力,能避則避。他們喜生擒神魂,可不僅限於鬼將。”

宋元喜一時後脊背發涼,隻覺毛骨悚然。

豔娘笑笑,擺手,“你若是樂意,就在我城主府再待兩日,若是著急,也可立即出發。”

宋元喜自是著急的,他想要找師父的心一直很急切,但在離開前,還需得和稽五星打個招呼,同時得拿到一份淵海地圖。

“淵海地圖?喜哥,冥界可從來沒有那種東西。”

稽五星搖頭,解釋道:“浮於半空的淵海隻有入口和出口,其形狀和位置卻是隨意遊走的,猶如雲層一般任意,至今無人能夠繪出一張較為精確的淵海地圖。”

“稽師叔也沒有嗎?”宋元喜還抱著一絲希望。

稽五星又搖頭,“沒有,即便他能繪製,你想想他的性格,能做那事兒L?”

宋元喜想了想,立即搖頭,不可能,稽師叔怎麼可能會乾這種事兒L!

如此,最後一絲希望也沒了。

簡單收拾一番,告彆稽五星,宋元喜踏上尋找師父的新路程。

城主府內,豔娘確定人離開後,轉身去往主院,將此事告知稽五邑。

“主子,為何不告訴他,北尚鬼王百年前曾生擒一鬼將神魂?”豔娘不懂,為何要隱瞞真相。

稽五邑卻是冷眼瞧去,反問一句,“以他的修為,過去送死?”

“可是,若他所尋之神魂,當真在北尚鬼王處,此去淵海,豈不是白費功夫?”

淵海之大,無邊無界,想要在那裡找到一個自己想要的神魂,簡直難如登天。豔娘隻覺自己的主子是在戲耍對方。

然下一秒,卻聽得稽五邑說道:“北尚鬼王,確實該去會會了。”

豔娘大驚,主子這是想親自去涉險?就為了一個鬼人?

“主子不可!北尚鬼王實力強悍,聽聞已經快要進階,此事……”

“我自有分寸。”

“可是主子——”

“豔娘,你逾越了。”

豔娘張了張嘴,卻是說不出一個字。此時的她心情更是複雜混亂,越發的看不懂眼前這男鬼。

稽五邑,明明做事狠辣,手腕果斷。卻偏偏,對那兩個低修為的小鬼另眼相待,這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