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9 章 北闕之行12(1 / 1)

羽流螢在龍歸雲的裡衣上繡了朵粉色的小花,龍歸雲不是很懂女子的心思,見了她繡的小花,隨口誇了句好看。

就是這一誇,搞得小宮女樂此不疲,不到兩天的功夫,他穿的每一件衣服上都被小宮女繡了一朵朵的素雅小花,這些小花和衣料的顏色相同,根本看不出來,龍歸雲也就也都由著她了。

在他的暗中安排下,管事的太監找了個理由,讓小宮女和一位老嬤嬤住進了洗梅閣照料裡面的書籍,於是小宮女就不用再去耳房和那些宮女們擠在一起了。

這對於羽流螢而言是一件不錯的事情,她有了更多的私密空間,就可以做更多私密的事情,也更方便和彩狸與盤先生聯絡。

她打開窗子給小臥房通風的時候,皮毛油亮的三花貓搖晃著蓬鬆的大尾巴悄無聲息地溜到了窗沿。

羽流螢坐在窗邊的桌子上,拿起茶盞給彩狸倒了一碗水,長毛三花貓賣著粉色肉墊走到桌子上,伸出長滿倒刺的粉舌頭舔著茶盞裡的水。

羽流螢摸了摸貓咪的腦袋,低聲說道:“這幾日在外面可打聽到什麼消息了?”

彩狸也壓低聲音說道:“我這幾日去了神武殿的後殿。”

羽流螢也喝了口水,“我聽你說過,神武殿的後殿關著一條黑色的蟒蛇。”

彩狸晃了晃尾巴:“關著什麼不重要,我發現北闕帝王總是睡覺,他一睡覺,那條蟒蛇就不睡了。”

羽流螢眼神一變,“難道北闕皇帝也患了離魂症?”

她絞著手中的帕子,把聲音壓得更低了:“北闕皇帝雖然不是九品天人,但是修為也在天人五品之上,怎麼會輕易被暗算?”

彩狸說道:“如果北闕皇帝也得了離魂症,事態恐怕比我們預想中的更加嚴峻,憑我們的人手,難免有些捉襟見肘,得讓盤先生再派外援過來。”

能讓一個五品天人離魂,那這個詭術師的修為一定極高,而且長生殿一定會把這盆臟水潑在三危山頭上。

羽流螢點點頭:“當務之急,還是要儘早找到長生殿的詭術師,若真將臟水潑到三危山頭上,到時候北闕與長生殿聯手攻打三危山,那三危山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彩狸說道:“可趕緊抓到這人吧,長生殿大肆屠殺詭術師這事也得搞明白了,還有出賣玉牌會的叛徒,老娘要是抓到這龜孫子,定要將他的魂魄釘在廁所裡的蛆身上,讓他天天在屎裡面爬!”

羽流螢:“......”

她忍不住嘔了一聲,趕緊喝口水壓壓驚。

羽流螢此行前來隻是為了定魂針,雖然和商枝關係要好,但她並沒有為三危山賣命的打算,她一個精明且理性的利己主義者,而且自我定位精準,隻是一個會點詭術的女繡娘而已,並沒有什麼豪情壯誌。

她憑手藝吃飯,這天下姓誰的名字,對她來說並沒有什麼區彆。

看著彩狸毛絨絨的腦袋,羽流螢伸手摸了兩下,她輕輕撓著彩狸的下巴,說道:“我把蟲卵縫進

了龍歸雲的衣服裡,過不了多久,蟲卵就會孵化成絹絲蟲。”

絹絲蠶是這本書中的特有產物,是一種和絲線很像的蠶,身體的顏色會隨著外界的環境而變化,它們會吐出細細的絲,吐出的絲線也會變色,用這種絲線織成的紗輕薄如煙,名叫紫煙紗,雖然薄如蟬翼,卻刀槍不入,因此紫煙紗名貴無比,千金難求。

羽流螢織成的紫煙紗悉數被碧海潮生的人買走了,每年秋季,玄武巨船的船長便會派人取紫煙紗,後來她來了西海魂族,絹絲蠶水土不服,死了一大半,吐出的絲也不成樣子,都被羽流螢收在匣子裡了。

這種絹絲蠶十分珍貴,還是一味罕見的藥材,羽流螢為了取絲,在繡坊的後院裡養了許多,此次來北闕,她特意帶了許多蟲卵。

彩狸停了她一番話,不禁搖晃著尾巴驚歎道:“好精巧的心思!”

羽流螢笑了笑。

彩狸說道:“我也要告訴盤先生去!”

說著,彩狸便跳下了窗子,幾根貓毛漂進屋裡,羽流螢拿著濕布一點點擦掉,又把彩狸喝過的杯子刷洗乾淨放好。

龍歸雲嗅覺格外靈敏,羽流螢不得不小心。

今天龍歸雲回來的晚,晚膳是那個老嬤嬤端來的,羽流螢用了一部分,把剩下的放進鍋裡溫著,自己坐在燭光下看書。

看書看到深夜時,龍歸雲也沒有回來,羽流螢鋪好被褥,放下了帳子,自己先倒在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便被男人的滾燙手掌撈出了被窩,羽流螢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床榻旁穿著一襲黑衣的龍歸雲,屋內燭火暗,他的兩隻眼睛黑漆漆圓溜溜的,隻在外邊鑲了層暗綠色的邊,看著特彆滑稽。

羽流螢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褪去了衣衫,全身上下被他一通亂摸,很沒有章法。

他的手掌又燙又熱,羽流螢被嚇得倒吸一口冷氣,整個人完全清醒了,想起她慘痛無聊的第一次,她頓時胡亂地從他身上爬了下去,立馬鑽進了被子裡。

天青色的被褥下露出一隻雪白纖巧的裸足,透著淡淡粉色的腳指頭正蹬著床榻上的被褥。

小宮女的腳掌還沒有龍歸雲的手掌大,他笑了笑,握住小宮女的腳腕,居然硬生生地把她拽了出來。

天青色的被子被掀開,露出一片軟玉溫香,龍歸雲欺身向前,羽流螢被他堵在床角,已經躲無可躲,避無可避。

龍歸雲說道:“躲什麼?”

羽流螢說道:“華序哥哥,你不要總嚇我。”

龍歸雲把她抱在懷裡,低聲道:“沒嚇你,晨起時見你身子好了,今夜才敢要你。”

羽流螢:“......”

前奏的這個時候,羽流螢還是有點感覺的,畢竟她也不是塊石頭,而且成年的女性每個月都有被激素支配的那幾天,出現生理方面的需求再正常不過,她很快就在男人懷裡紅了臉,軟了身體,難得體會到一點男歡女愛的快樂。

可是等到水乳交融的時候,那種說不出的難受勁就

又上來了。

身上的冷汗一個勁的往外冒,全身上下都是又濕又涼的汗。

無力的感覺席卷了全身,手腳軟得不成樣子,一絲力氣也沒有,整個過程都昏昏沉沉的。

等這股難受勁過了,羽流螢還是覺得很不舒服,那股令她全身顫抖不上不下的便秘感覺又上來了,她隻能一直捂著小腹,蹙著眉,在心中暗自思量這算不是工傷。

總之做到後半夜,不止她皺著眉頭,就連龍歸雲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他抱著她,第一次喚了她的名字,在她耳邊問她:“流螢,你覺得如何?”

羽流螢仰著脖子,意識不清,冷汗涔涔,氣若遊絲地說道:“還...還行吧...”

她語氣十分勉強,說完後,龍歸雲便停了折騰,抱著她躺在床上很久沒說話。

第二日羽流螢在龍歸雲懷中醒來,就見他眼底有一圈淡淡的烏青,仿佛一夜未睡。

羽流螢累得夠嗆,隻想睡個回籠覺養養神,實在沒精力理他,就轉了個身背對著他,閉著眼睛又睡著了。

面對有些冷淡的小宮女,龍歸雲微微皺著眉頭下了床,站在床邊又看了小宮女一會,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隨後便推開小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門被輕輕關上,門外響起了一陣輕輕的說話聲。

“她為何......今早便有些冷淡...不願理人...”

“那風月......沒翻翻看?”

“沒......”

“糊塗啊...床榻之上...豈能隻顧著自己?”

“男兒...怎能研習風月...怎能取悅區區一女子?”

“研習風月怎麼了...真不懂...憐香惜玉...粗鄙野蠻...好好一朵嬌花...被你這麼...”

“不可蠻乾......”

一聲歎息後。

“書給我。”

羽流螢聽不太清楚,隻能隱約聽到幾句,她實在太困太累,身體又疼又乏,也懶得去分辨了。

過了一會兒,小臥房的門被推開,龍歸雲又走了進來在床邊坐下。

羽流螢隱約聽見了翻書聲,她覺得有些吵,皺了皺眉頭後,翻書聲突然變輕了,她的睫毛動了動,又陷入沉睡中。

自從那夜後,龍歸雲便沒碰過她,而他落在她身上的眼神,也讓羽流螢覺得怪怪的,還有些發毛。

晚上兩人睡在一處時,他總是坐在床尾的宮燈下看書,也不知看的什麼,羽流螢懶得理他,正好躲個清閒。

過了兩日,蠶卵孵化,羽流螢也順利附魂在絹絲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