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聽室友說,處男的技術是非常糟糕的。
而一個非常持久技術又非常糟糕的處男,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雖然沒有體會到書中描寫的那種欲|仙|欲|死的人間極樂,但她第二天還是腿軟得下不來床。
全身上下跟被推土車碾了似的,沒有一塊好地方,連動一動手指都費勁,龍歸雲倒是神清氣爽,不知道是不是羽流螢的錯覺,這一夜過後,她感覺他眉間積壓已久的陰沉氣息消散了不少,整張臉孔都變亮了。
龍歸雲穿著一身白色的裡衣坐在床邊,羽流螢迷迷糊糊地朝四周看了看,就見一個上了年紀的嬤嬤正悄無聲息地站在床邊。
哪怕是比較開放的現代人,赤|身|裸|體躺在被窩裡的時候突然發現床邊站著一個陌生人,也會嚇得臉色慘白。
羽流螢發出一聲尖叫,抱著被子猛地往後一縮,坐在床邊的龍歸雲轉頭看向她,用低啞的聲音說道:“彆怕,是來這裡伺候的嬤嬤。”
說完,他用被子卷緊了羽流螢,把她從床榻上抱了起來。
羽流螢裹在被子裡,心裡的不安總算減少了一些,扭頭看向床榻。
天青色的床褥上儘是一些歡愛後的痕跡,其中還有一抹暗紅色的血跡,龍歸雲抱著羽流螢,眼神也落在那抹血跡上,心中不禁對小宮女更加憐惜了。
昨夜她是第一次,他也忍耐許久,一直耐心哄著,過了許久才終於狠下心,徹底要了她的身子。
羽流螢看了床單上的那一抹血跡,心情也有一些複雜,她對自己的第一次有過很多美好而浪漫的幻想,就是沒想過會是在這種充滿算計的情況下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沒有愛情,也沒有快|感,隻有很多很多的唏噓。
那個嬤嬤迅速換了一套新的床褥,依舊是天青色的褥子和被面,換好後便拿著弄臟的床褥退了出去。
龍歸雲又把她放回床上。
羽流螢枕著枕頭,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語無倫次地說道:“她是誰,會不會把我們的事情說出去,我們會不會被亂棍打死,會不會被太子趕出皇宮,會不會被太子浸豬籠?”
她一連續多個會不會,龍歸雲都不知道該回答哪個。
心中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他輕輕捂住了小宮女的嘴,低聲哄著臉色蒼白的她:“不會,我讓她來,自然是信得過她,你身體嬌弱,身邊不能沒人照顧,她是專門來照顧你的。”
小宮女一臉驚恐:“你隻是個侍衛,怎麼使得動宮裡的嬤嬤?”
龍歸雲正暗自感歎這小宮女終於長了點腦子,就聽小宮女一臉心疼地說道,“你得花多少銀子?我哪裡就那麼嬌貴了?我一個宮女,哪裡需要人伺候,她要是把我們的事說出去,我們都要沒命的!”
她一急,聲音都帶了哭腔,還伸手打了他兩下。
力氣這麼小,打在身上一點也不疼,就像雨點落在肩上似的,龍歸雲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抱在懷裡親了親,說道:
“我頗得太子殿下看中,以後立了功,就讓太子殿下將你賜給我,就算我們的事被人發現,我也會護著你,不會讓你有事。”
“真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真的。”
小宮女這才慢慢冷靜下來,呆呆地躺回被窩裡。
龍歸雲在心裡感歎小宮女膽子小,憐愛地摸了摸她的腦袋,又開始起身穿衣服。
他今日穿的依舊是一襲黑衣,裁剪十分得體,布料簡單素淨,一點花紋都沒有,比一些侍衛穿的還要樸素。
羽流螢用儘力氣翻了一個身,側躺在床榻上,看著龍歸雲磨損的袖口。
龍歸雲穿好衣服,低頭就看見小宮女躺在床上睡眼朦朧地看著他,天青色的被褥襯得她臉孔更加雪白,肩頭印著他得吻痕,臉頰處有一絲淡淡的胭脂色,一雙眼睛即使是半睜著,也還是水色朦朧的,似乎隨時會流下淚來,令龍歸雲想起昨夜她不斷落淚的可憐模樣。
想起昨夜的活色生香,他頓時有些心猿意馬。
他忍不住伸手摸摸小宮女的臉,就見小宮女淺笑著彆過頭,略帶羞澀地躲開了他的手指,伸出一隻小手握住了他的衣袖,柔聲說道:“換件衣服吧,你這件衣服袖口破了,我給你補補。”
聽她要給他縫補衣服,龍歸雲頓時心裡一暖,心中湧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你累了一夜,該好好休息才是。”
小宮女搖搖頭:“我的針線活不好,繡壞了嬤嬤要的梔子花,我一會兒還得回耳房裡和嬤嬤請罪,難道你也嫌棄我針線不好,不願意讓我給你縫補衣物麼?”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淡淡的委屈,眼眶又紅了一圈,龍歸雲最怕這小宮女落淚,衣服雖然已經穿好,但他還是又脫了下來,換上一件淺灰色的素衣,一邊整理衣領一邊對小宮女說道:“今日你歇著,我已經讓人去嬤嬤那告了假,一整天待在這裡也沒人找你,正好躲個清閒。”
看著小宮女愕然的眼神,龍歸雲說道:“我是北宸宮的侍衛,這點人脈和交情還是有的。”
羽流螢朝他笑了笑:“我們昨夜有了夫妻之實,我卻還不知你的名字。”
龍歸雲說道:“喚我華序吧,上序春暉麗,中園物候華,取的正是其中兩個字。”
“雖然我不懂,但能聽出這是一個好名字。”羽流螢朝他笑了笑,拿起他放在床邊的衣物細細打量著。
古代不比現代,讀書是一件奢侈的事,能讀書的女子家境一定不錯,盤先生給她安排的身份是一個父母雙亡的農戶之女,哪有條件讀書。
第一次裝文盲,羽流螢還不太習慣。
小宮女不通詩書,多少叫龍歸雲有些掃興。
轉念一想,女子整日待在後宅裡,讀了書也無多大用處,況且女子讀多了書,心思也會變得複雜,就好比碧海潮生的小太歲,雖然學識淵博,是一個驚才絕豔的人物,任何人在她面前都會黯然失色,但她也如深海般叫人捉摸不透。
小宮女雖然沒有學識,但性情純潔,天真無
邪,宛如一汪澄澈甘甜的泉水,令人通體舒暢,見了她便覺歡喜。
心中正思量著,就聽小宮女捧著他的衣服,怯生生地問他:“我不識字,你會不會嫌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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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歸雲看了她一眼,說道:“不會,我也不識得幾個字。”
他說完這話,小宮女這才放心了,捧著他的衣袖對他甜甜一笑,龍歸雲看她這樣子,心裡又有些癢了。
這種事先前還不覺得,一旦開了個頭,知道了其中的滋味和妙處,就越發地欲罷不能,不禁感歎自己這些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離開洗梅閣時,他對小宮女囑咐道:“我出去辦點事,太陽落山時回來,你好好歇息,有事就找去找池嬤嬤,她在洗梅閣一樓看管書籍。”
羽流螢點點頭,看著龍歸雲離開小臥。
龍歸雲走後,她又小睡了一會,醒來後身體的酸痛總算緩解了不少,但是下半身火辣辣的疼痛感覺還在,以至於走路的姿勢十分彆扭。
小臥的桌子上擺了個食盒,羽流螢伸手摸了摸,發現還是溫熱的,打開食盒一看,食盒是一碗紅豆玫瑰乳酪,一盤核桃棗泥糕,一盤雲腿小餅,一碗人參枸杞雞湯,還有一疊用白醋醃製的糖蒜。
這夥食確實比宮女吃的東西好上許多。
也算是這些糟心的日子裡唯一舒心的地方了。
羽流螢早已經饑腸轆轆,頓時吃了許多,用完早膳後,她回了耳房,進了院子,沒想到昨日罰她的張嬤嬤正帶著一個年輕的宮女在門外候著。
見了羽流螢,張嬤嬤頓時有些不安,強顏歡笑地說道:“昨日淋著雨,正怕你生病,特意叫小翠帶了薑湯過來。”
那年輕的宮女走過來,遞上一個食盒,羽流螢接過食盒,對張嬤嬤行了一禮,又裝作一副驚慌的樣子說道:“多謝嬤嬤關愛,是我學藝不精,耽誤了嬤嬤的差事,受罰也是應該的。”
張嬤嬤一臉親切慈愛,抓住羽流螢的手輕輕拍了拍,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呀,長了一張可人的臉,自打我第一眼看見你,就知道你是個出挑的,日後一定有大造化。”
“你什麼都好,就是打扮太素淨了些,食盒裡的薑湯好好喝,裡面的東西也好好用著,日後發達了,不用你記著我的好,彆記恨我就成。”
羽流螢雙眼懵懂,裝出一副驚恐不安的樣子:“張嬤嬤說的哪裡話,我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女,日後能有什麼造化?我知道嬤嬤罰我也是為我好,怕我日後在主子面前犯錯,受更重的處罰。”
聽完她這一席話,張嬤嬤的臉色頓時更加親切了,“我的苦心你知道就好,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也是不願罰你的,你進屋好好休息,我也得走了。”
羽流螢行了一禮,拎著食盒目送她走出院子。
耳房隻有她一人,其他宮女都當值去了,她回到耳房裡打開食盒,第一層放著一碗薑湯。
她打開第二層,裡面放著一個圓形的螺鈿首飾盒子,打開盒子,裡面是滿滿一堆的女子首飾,不算多麼貴重,但做工十分精巧,也絕不是什麼不值錢的東西。
羽流螢收好這些首飾,拿著針線回到了洗梅閣。
她拿起龍歸雲的衣服,把他的磨破的袖口縫補好,又在袖口底下繡了朵小花。
她看著那朵黑色的小花,滿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