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杉倚著花窗門打哈欠,低頭翻了一頁風月圖鑒。
小臥房的門突然被一道氣勁彈開,寒冷的水汽瞬間湧了進來,全身濕透的龍歸雲抱著懷裡的小宮女走了小臥房,他全身都在往下滴水,懷裡的小宮女裹著他的黑色袍子,露出一張血色儘失的小臉,暈倒在他的臂彎中。
徐杉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暈了?”
龍歸雲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懊惱。
徐杉把手裡的風月圖鑒卷起來彆在腰上,去洗梅閣的第一層拿了兩條毯子來,擔心這養尊處優的太子不會照顧人,還特意叮囑道:“這小宮女先天不足,體質極弱,身上濕透的衣服你得給她換下來,再把她的頭發擦乾淨,用內力把她體內的寒氣逼出來後,用毯子把她身體嚴嚴實實地裹上,還得再熬一壺薑茶給她驅寒。”
龍歸雲說道:“讓禦膳房熬一壺薑茶,再準備一些清淡的吃食。”
徐杉說道:“知道,房事用的東西我也叫人準備著了,這宮女沒有嬤嬤教,年紀又小,不是會伺候人的,你是男人,得多學著點。”
說完,他拿下彆在腰間的風月圖鑒放在龍歸雲手邊,朝著龍歸雲擠了擠眼睛,哼著小調走了。
臥房的門被關上,桌上的紅燭靜靜燃著,龍歸雲慢慢伸出手,剝了小宮女身上的黑袍子,露出濕透的丁香衣裙。
龍歸雲的手移到了小宮女的腰帶上,那是一條和衣裙同色的丁香色腰帶,上面繡著一簇簇的丁香花,將小宮女的細腰勾勒得不堪一握。
腰帶上有個銀質的搭扣,龍歸雲的指尖輕輕一彈,搭扣便鬆開了,龍歸雲深吸了口氣,這才脫下了小宮女的衣裙,露出了裡面繡著白色梔子花的妃粉色肚兜。
他的手指微微顫抖起來,輕輕劃過細膩微涼的肌膚,摸到了小宮女背後那根細細的肚兜帶子,那根細細的帶子打了一個結,輕輕一扯就能解開。
女子的肌膚是如此的細膩幼嫩,好像一汪凝固的雪白色瓊脂,每觸碰一下,龍歸雲心中的燥熱便多上一分。
喉嚨裡仿佛燒起了一把火,乾涸得厲害,龍歸雲閉上眼睛,喉結上下滾動著,慢慢地脫下了小宮女的肚兜,濕噠噠的肚兜掛在他的手背上,上面還殘存著一絲淡淡的體溫。
他閉著眼,眉心又是微微一動,喉結又上上下下地滾動了好幾下,滾燙的指腹又滑過小宮女的細腰,謹慎而緩慢地脫下了小宮女的褻褲。
脫下褻褲,指尖又摸到一塊薄薄的布料,那是最為私密貼身的一塊布料了,龍歸雲深吸一口氣,額頭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熱汗,他閉著眼睛將這條貼身小褲緩緩脫下,趕緊拿著毯子將身軀冰涼的小宮女緊緊裹住。
將毯子的四角都掖得嚴嚴實實,他終於鬆了口氣,緩緩睜開了眼睛,昏黃的燭光下,小宮女倒在他的臂彎中,濕淋淋的頭發黏在臉上,他伸手撥開她臉上滴水的頭發,用衣袖擦乾她臉上的雨水,再用毯子慢慢擦著她的頭發。
擦了一遍又一遍,那一頭烏黑的長發終於被擦
得半乾了。
徐杉推門進來,背後背著一個包裹,手上端著一個檀木大托盤,上面放著一壺熱薑茶和一些剛出鍋的點心,還有一砂鍋的青菜菇絲瘦肉粥。
他將托盤放在桌上,又把包裹解開,裡面放著一套粉色的女子衣裙,還有幾瓶精致的瓶瓶罐罐,似乎是女子用的水粉和胭脂。
看了一眼小宮女的臉色,徐杉說道:“她快醒了,我就不湊熱鬨了,這小宮女要是知道這兒還有彆的男子,估計又要尋死覓活了。”
龍歸雲輕輕頷首,徐杉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在小臥房中。
徐彬走了沒一會,在雨中暈倒的羽流螢也醒過來了,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的全身衣物不翼而飛,□□的身子正被一條淺藍色的毯子嚴嚴實實地裹著,被坐在床上的龍歸雲抱在懷裡。
小宮女睜開的眼睛又緩緩閉上,似乎不願面對現實,她的身子在毯子裡微微動了一下,似乎發現自己的衣物已經被悉數褪去,於是呼吸突然變得急促起來,眼睫不斷輕顫著。
耳邊傳來男人的低沉聲音:“你身子弱,若不褪下濕透的衣物,恐怕會生病。▂[]▂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在醫療技術不發達的古代,一場風寒就可以要了一個人的命,更彆說先天不足的體弱之人。
小宮女低著頭,一直不說話。
龍歸雲把她放在床上,起身去桌上倒了一碗熱薑茶。
裹著毯子的小宮女倚在床頭,頭垂得低低的,毯子底下露出一雙玲瓏剔透的腳掌,雪白小巧的裸足踩著天青色的被面,龍歸雲隻看了一眼,喉結便又滾動了一下,隻覺得喉嚨更加乾渴了。
他用瓷勺舀了一勺薑茶,微微吹涼後遞到小宮女唇邊,小宮女看了看他,垂下眸子低頭喝了。
他慢慢喂,她慢慢喝。
喝了半碗,她就搖搖頭,龍歸雲把薑茶放回桌上,問道:“吃點心麼?”
小宮女又搖頭。
龍歸雲問道:“想喝粥嗎?”
小宮女還是搖頭。
濕透的衣裙堆在床下,衣物最上方是她白色的三角蠶絲內褲,現代人穿不慣古代的褻褲,這內褲還是她親手縫的,龍歸雲竟然連這個都脫了下來,羽流螢隻看了一眼就迅速彆過頭,臉龐火辣辣的,踩在天青色被面上的腳趾狠狠地蜷縮起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龍歸雲坐在床邊靜靜看著她,過了許久,小宮女低聲說道:“我的衣服是你脫的?”
龍歸雲說道:“是。”
她看著他,眼淚倏地從眼眶裡滾落下來:“那你全都看見了?”
龍歸雲說道:“我閉了眼。”
她的眼淚像斷線的珠子,劈裡啪啦地砸下來,“閉眼與不閉眼又有什麼區彆?”
龍歸雲說道:“沒有什麼區彆,所以,你願意跟著我麼?”
燭光下,小宮女眼裡又淌下兩行淚,淚珠掛在她精巧的下巴上,她含著淚的眼睛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子輕輕點了點頭,淚珠頓時如雨點一般從她眼中落下。
燭光搖曳,天青色的床帳子被龍歸雲放下了。
他站在床邊,慢慢解|開了腰帶,衣衫落地,男子精壯剛健的軀體失去了衣物的遮掩,全部露在外面,如文藝複興時期的大理石雕塑。
他俯身過來,擋住了燭光,大片陰影罩在了羽流螢身上,那雙深邃的暗綠色眼睛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伸手解開了羽流螢身上的毯子。
少女潔白如羊脂玉般的玲瓏軀|體蜷縮成一團,手臂遮擋在胸|前,不斷地輕輕顫抖。
他的手攬住她單薄的肩膀,輕輕摩挲著她雪白肩頭。
隨著體溫升高,一條張牙舞爪的猙獰巨龍刺青慢慢在他胸膛上浮現,盤踞在他整片左肩,一雙布滿煞氣的龍眼正對上羽流螢的雙眸,看得羽流螢心頭一震。
她咬著嘴唇,彆過頭,眼裡含著一絲恐懼的淚光。
“彆怕。”他低聲安撫著,把她抱在了懷裡,肌膚相貼,彼此的身軀都是輕輕一震。
男人的吻落在羽流螢的眉間,又一路輾轉往下......
羽流螢閉上眼,感覺自己僵硬得像一條死了三年的死魚,徹底聽天由命了。
第一次都是非常痛的,羽流螢早就在室友口中以及各大平台上的網友們了解了這一點。
但親身經曆,她才知道到底有多痛。
這次都不用演,她的眼淚就像水龍頭一樣流個沒完,唰唰唰地往下淌,怎麼止也止不住,一直淚眼朦朧地看著頭頂上的床帳子。
除了疼,再沒有什麼彆的感受,後來倒是不怎麼疼了,但也並沒有體會到描寫裡的那種快樂。
她隻覺得這場交|歡像一種漫長的酷刑,從頭到尾,快樂的隻有龍歸雲一個,她一直冷汗涔涔,身子又酸又脹,一會兒熱一會兒冷,特彆像嚴重便秘時那種不上不下,令她心煩卻又無力的感覺。
折騰到天亮,羽流螢原本以為她得暈個幾次,誰知她一直痛苦地清醒著,半點沒有體會到描寫中的那種人間極|樂。
當偃旗息鼓的龍歸雲抱著她睡著時,她都沒有睡,睜著一雙淚水流儘的死魚眼雙目無神地看著床帳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是龍歸雲的問題,還是她自己的問題。
可能是作者們習慣了誇張的描寫手法。
她真蠢,真的,不該將書裡的話當真的,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和男人做|愛是如此一件如此索然無味的痛苦事情。
單調,漫長,痛苦,且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