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含冤入獄的老師22(1 / 1)

第二百八十三章

晉江獨家發表/禁止一切盜文/莫八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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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老師這是什麼話。”

時淺渡以指背緩慢地撫過何紓言的臉頰,而後勾上他的耳朵,曖昧地輕揉。

她揚頭湊過去, 笑道:“我現在就可以說給您聽啊?”

“……”

何紓言突然鬆開了抱在她腰間門的手臂。

他往後退了一點兒, 背脊磕在後面的櫃子上。

呈現出了一種,有些抗拒的姿態。

他頗為害臊地說:“你怎麼總是喜歡,唔, 在白天?”

臉上表情有些微妙, 好像在說:難道你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時淺渡摸摸下巴,這麼一想, 還真是。

他們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 在中午下午開始, 待快到晚飯時結束。

“倒也不是我喜歡白天。”她實話實說道,“就是趕巧了而已。”

停頓片刻,她勾了下唇角, 懶洋洋笑起來。

“怎麼, 您不喜歡白天?”

“也沒有。”

何紓言推了推鏡框。

他有些不好意思, 但剛才更不好意思的話都說過了, 再稍微吐露一點兒心聲……

也沒什麼的吧,她會包容的。

他垂下眼眸,靜靜地說道:“其實, 我比較希望能做完之後, 被你攬著入睡, 一覺睡到天亮, 然後一睜眼……就能看到你在。”

他說完之後有些害羞,偏頭遮了遮面容。

“這麼想很矯情吧。”

“怎麼會。”

時淺渡見他這麼認真,也把玩笑的心思收起來一些。

她一邊脫下羽絨服一邊說:“有什麼想法就應該說出來溝通啊, 不管是什麼方面,一定是多多溝通才能相處的更和諧,我很高興您能把心裡想的說出來。”

何紓言還以為又要被調侃幾句,沒想到卻得到了鼓勵。

“真的嗎?”

“不然呢?兩個人的事情,當然是兩個人商量著來了。”時淺渡輕輕點在男人的額頭上,“老師彆傻站在門口了,快換衣服進來吧。”

“啊,好。”

何紓言跟著換好了衣服,把衣服掛到衣架上。

他進屋第一件事就是燒一壺熱水,沏上兩杯暖呼呼的熱茶。

一時之間門,客廳裡陷入安靜。

隻剩下水聲。

曖昧的氣氛散去後,變得略顯沉悶。

或許這才是正常的氛圍吧。

何紓言把沏好的茶放在時淺渡面前。

“我一直以為,無論我怎麼解釋自己是被誣陷的,也不會有人相信。”

他的聲音很輕,飽含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痛苦。

那些痛苦,卻隨著一次認可,輕而易舉地消散了大半。

被心愛的人相信,能抵過無數陌生人的詆毀。

一塊大石頭落地,心中久違地感到輕鬆。

“真的很感謝你能相信老師。”

“怎麼還突然這麼認真這麼傷感起來了。”

時淺渡不習慣太正經的氛圍,連忙往男人的身邊挪了挪。

她伸手蹭蹭何紓言溫熱眼角中的水光。

“哎呀,不會是要掉眼淚吧?”

“哪有掉眼淚。”何紓言嗔她一眼,“我隻是很高興你能相信我的話。”

他還輕輕地拍了一下時淺渡的肩膀。

時淺渡投降似的往後退一點兒,又上前摟住了他。

“老師不是那樣的人,我知道。”

何紓言沒說話,靠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點了點頭。

放在時淺渡腰間門的手緩緩握緊,漂亮的手指死死揪住了她的衣服。

就像懸溺的人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他偷偷地想,真想這輩子都這樣賴在她身邊。

時淺渡看老男人這樣乖,又忍不住興起點兒逗弄的心思,輕聲笑道:“而且,不會有人在喝醉了的時候,還在說謊吧?老師那天都喝斷片了呢。”

斷片這事兒挺不好意思的。

何紓言摸摸鼻尖:“我平時不喝酒,那天心情太差了,就喝了一點點,讓你生氣了。”

“我怎麼會因為那種小事生氣。”

時淺渡心說,最多是有一點點不爽嘛,還順勢把老男人推倒了,結果倒是不錯。

“您知道嗎?您喝醉的時候特彆可愛,而且很撩人。”

何紓言睨她一眼,又收回視線。

“哦,比平時還招你喜歡?”

“哈?”時淺渡笑嘻嘻地扒在男人身上,在他容易癢的地方逗弄地撓了撓,“老師,您不會連自己的醋都吃吧?”

“老師才沒有,可不要汙蔑人。”

何紓言一口否認,縱容地把人抱在懷裡,並不反抗。

他縮了縮腰:“真的很癢……”

“好吧好吧,沒有就沒有。”

時淺渡鬆開雙臂,從他身上撐起來坐好。

捧起茶杯,吸吸溜溜地喝了一口。

沁人心脾的茶香隨著溫熱的水流一同進入肚腹之中,暖暖的,讓人忍不住喟歎一聲。

何紓言把淩亂的衣裳打理整齊,一邊道:“說起來,那篇文章發在公眾號上,估計整個小區都傳遍了,大家都以為我是強.奸犯……你是已經想好怎麼辦了嗎?需要我配合什麼嗎?”

“不用,這件事您不用多想,很快就能解決的。”

時淺渡安撫了兩聲,雙眼微微眯起,隱藏在茶杯之後的唇角往上一挑。

她就不信過了今天晚上,楊鳴新還不肯向公眾說出實情。

她將茶杯裡的水一飲而儘,“當”的一聲放在茶幾上。

拇指蹭了蹭唇角的水漬。

她笑道:“就當是新年之前,送他們一份大禮好了。”

“你說的是什麼?”何紓言摸不著頭腦,“其實我也想過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可惜當時我沒有危機意識,從來沒想過一個十五歲的小孩會那麼惡毒,沒留下什麼對自己有利的音頻證據之類的……現在距離判決已經過了五年了,恐怕更找不到什麼證據。”

“他們當年,不是也沒有您性.侵的直接證據嗎?”

其實,雙方能提供的,也就是口供和一些兩人在學校走廊同框的攝像頭錄像罷了。除此之外,就是有屬於楊鳴新的□□蹭在了何紓言的衣服上,這也是讓楊鳴新父母最氣憤的“證據”。

可惜這種證據,但凡是有腦子的多想一想就知道這沒什麼說服力,楊鳴新想汙蔑人的話,找個機會蹭上去、再引導相關人員對衣服進行檢測就可以了。

要是反過來,倒還錘一點,能證明何紓言確實有過不軌的舉動。

可惜六年前,大眾對於同性戀的接受程度不算高,大部分人呈排斥狀態,又是老師性.侵學生的事,在網絡上引起了很大的輿論——當然,這輿論有多少是楊家在背後買的水軍就不得而知了。

總之,重點高中怕學校受到影響,公眾義憤填膺,楊家勢大……

多方原因彙總到一起,結果就是,何紓言被摁死了,在法庭上被判了刑。

時過境遷,法律不斷完善進步。

現在如果再翻出當年的檔案,明眼人一看就能察覺出判得草率。

隻要由楊鳴新自己親口說出當年的事,就真相大白了。

時淺渡摸摸男人的頭:“老師彆擔心,從我知道您是被冤枉的那天起,就已經在想可行的解決辦法了,我有我的路子和方法,您不用多想,事情真的很快就能解決。”

何紓言心中感動,卻無以為報。

他已經說過太多感謝地話,再說些什麼,都覺得蒼白。

他點了點頭:“謝謝,真是麻煩你了,如果有需要我出力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說。”

當年,他打了很久的官司,也沒能找到能絕對證明自己清白的有力證據,直到先也依然想不出。

過了這麼長時間門,時淺渡又能怎麼解決?

他想不明白,隻尋思,難道智商高想到的事情就是不一樣?

何紓言正暗戳戳地感慨時淺渡腦子好使,手機上蹦出了一條消息。

是有意跟他合作的品牌方。

他打開一看,臉色霎時變得不好看,連忙打開視頻平台查看情況。

隻見他的第一條視頻,也就是講解幾本關於物理學書籍的那條視頻下面,有一條評論被讚到了最前面。

【這聲音這手這講課風格這例子……怎麼這麼熟悉呢?博主不會是以前城北一中的何紓言吧?算算日子,確實是兩個多月前出來的。】

何紓言第一條視頻有平台流量加持,所以播放量不錯。

加上最新平台有活動,跟這條視頻的關鍵詞有重合,熱度重新上來了。

那評論下面很快就多了很多吃瓜群眾。

【我去,我搜了一下何紓言,沒想到是個強.奸男學生的老師?】

【太搞笑了,現在造謠全憑一張嘴嗎?博主如果不是,樓主發視頻道歉嗎?】

【樓上先彆急,你去搜一下何紓言以前的視頻資料,聲音和手確實很像!】

【天啊,萬一真是……我不會喜歡一個強.奸犯兩個月吧??】

【這還不簡單,讓博主露臉直播一下不就知道了?】

【博主出來!難道不打算解釋解釋嗎?】

評論以極快的速度發酵,沒用多長時間門,賬號上的二十多條視頻下面已經全都是質問和一些不理智的咒罵聲,還有一小部分粉絲在幫忙說話。

隻是他的賬號建立時間門不長,沒有特彆穩固的粉絲群體,幫他說話的人不是很多。

幾個有意跟他合作的品牌方或出版社,全都前後腳地發消息過來詢問情況,有的出版社害怕風評不好,已經提出合作暫緩,等待風波過去,再觀望情況。

這難道是楊鳴新扒出來之後,叫人故意報複他的?

還是說單純的是個巧合,正好視頻被以前教過的學生刷到看出來了?

一個蒸蒸日上的賬號,隻需要一句話,合作竟然就全都停滯了。

他明白品牌方和出版社的顧慮,他能理解。

可是……

他還是覺得這一切都對他太不公平了。

眼看著近三個月的心血被糟蹋的一團糟糕,何紓言的腦子裡亂哄哄的,指尖在發顫。

要毀一個人的辛勞成果果然太容易了,這個賬號,是他的全部心血啊!

他用大量的時間門讀書、寫稿、一遍又一遍地修改……

更難搞的是,他沒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這時,有人從身後輕輕地捂住了他的雙眼。

那雙手用力,他便落入了溫暖的懷抱裡。

聞到時淺渡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他漸漸地安心下來,深吸一口氣調節心態。

手指不再顫抖,大腦終於勉強地運轉起來。

“彆看了,老師。”時淺渡大致掃了一遍情況,退出了app,“這兩天先不要在平台上做任何回應。”

“但品牌方和出版社還是要回複的。”

何紓言從她手裡拿過自己的手機,開始編輯消息。

他征求時淺渡的意見:“我跟他們說,給我一點時間門,一定會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複,你覺得呢?”

“嗯,這樣沒問題,很快就能解決的,老師不用擔心。”

時淺渡把手放在他的背脊上,輕拍了拍。

“您相信我嗎?”

何紓言笑了笑:“我當然相信了。”

“OK,那老師就彆想了,回完消息就快去做午飯吧!”

“好好好,老師總不能餓著你。”

何紓言很快就把一段話複製下來,分彆發給了幾個前來詢問的合作方。

他把手機塞到時淺渡的口袋裡,起身走向廚房。

時淺渡也跟著來到廚房,靠在門邊上,看他做飯。

老男人穿上圍裙,把袖口挽起來,從冰箱裡拿出中午需要的蔬菜和肉蛋,有條不紊。

他做事的時候很專注,低垂著腦袋,視線全部集中在案板上。

切菜的動作十分嫻熟,“咚咚咚”的聲音很有節奏感,不一會兒就切得整整齊齊。

看好看的人做飯,都是一種享受啊。

她忍不住在心中感歎。

何紓言的手機震動了幾下。

她拿出來一看,是他那個閒的沒事的舅舅劉銘。

這個小老頭,竟然每天都發消息騷擾何紓言,每次都威脅的像模像樣,卻沒有一次行動過。

而何紓言則從來沒回複過他,隨便親戚怎麼說,都懶得搭理了。

她提醒一聲:“老師,您舅舅又發消息過來了。”

何紓言連停頓都沒有,就淡淡地說了一句:“噢,讓你見笑了。”

“要是我早就把人拉黑了,您真能忍。”

“要是拉黑了,他們肯定要發到什麼家族群裡,然後把我父母罵一遍。”何紓言聳聳肩膀,“父母沒跟著我享多少福,就讓他們少因為我挨點罵吧,舅舅他們愛發什麼就發什麼,我都習慣了,左不過車軲轆話來回說。”

時淺渡看了聊天記錄幾秒,眼珠一轉。

她忽然笑道:“我讓他們來小區吧,但不告訴他們具體樓牌號。”

何紓言眨眨眼,很快就反應過來。

他眼裡露出點笑意:“讓他們拿著我照片自己在小區裡打聽?”

“老師你怎麼這麼壞啊。”

時淺渡二話不說,直接回好了消息。

【來璟苑小區吧。】

劉銘那邊回的飛快:我就知道你小子肯定不想讓女朋友知道情況!你放心,隻要你肯幫忙,舅舅肯定在你的小女朋友面前多說好話!

何紓言淺淺白她一眼:“明明是你壞心眼多吧?”

繼而無奈搖頭,這小姑娘,太喜歡捉弄人了。

他對這門親戚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就讓小姑娘怎麼高興怎麼來吧。

“今天冰箱裡的食材不多,就吃簡單一點可以嗎?”

“好啊,老師做什麼都好吃。”

何紓言唇角翹了翹,被誇得十分開心。

哎呀……

給小姑娘做飯都是件愉快的事情啊。

這邊,兩個人很快就美滋滋地吃起了午飯。

何紓言的手機被關機了塞在角落裡,早被遺忘到了腦後。

劉銘急急忙忙拉扯著劉昊天來到璟苑小區,這才發現何紓言一直沒給他具體的地址。

他趕緊給何紓言發了幾條微信,還打了兩個電話。

可惜電話打不通,微信沒回複。

一老一小兩個人在寒風中等了十幾分鐘,都沒有一點消息。

劉昊天凍得夠嗆,待不住了。

他罵罵咧咧道:“我草,爸,何紓言不會逗咱們玩的吧?”

“我也覺得,這小子不會故意不告訴具體地址,耍咱們呢?”

劉銘不爽地皺起眉頭,對何紓言非常不滿。

他嘴裡嘟噥:“彆以為不告訴我地址,我就問不出來了!”

他從手機相冊裡翻出何紓言的照片,看著小區裡來往的行人就走上前去,把照片給人看。

“哎,你好,我問一下啊,照片裡這個男人你認識嗎?”

他問的好聲好氣的,沒想到被問路的大哥眉頭一擰,立刻露出了厭惡的神情。

“這不是那個強.奸學生的□□犯嗎?你們是他什麼人?”

“哎?”

劉銘愣了,劉昊天也愣了。

倆人相互看了一眼。

何紓言這□□的事怎麼傳出去了?

他們倆可什麼都沒說過啊!

那大哥又高又壯,聲音渾厚,中氣十足。

他那一嗓子後,好幾個路過的行人都往這邊看了幾眼。

把劉銘父子倆看得心裡發慌。

這誰敢說跟何紓言是親戚?!

“哦哦,沒事沒事,我們跟他有點矛盾,聽說他住在這兒,就過來找他算賬!”劉銘連忙大吼著搪塞過去,“看你是不知道他的住處吧,我們再問問彆人。”

說完,他連忙拽住了兒子的衣袖,把兒子往小區外面拽。

那模樣,就跟躲著瘟神似的。

見附近行人少了,劉昊天忍不住罵道:“這他媽何紓言,是知道自己暴露了,故意讓咱們過來拉仇恨呢!”

劉銘也恨得磨牙:“還真是,這小子讓咱們白跑一趟!可是……唉,草了!”

不僅白跑一趟,而且還沒有威脅何紓言的把柄了。

“這下倒好,沒什麼可威脅他的,更不會幫咱們的忙了!”

“爸,我怎麼覺得……這麼憋屈呢?”

劉昊天氣得雙手叉腰。

何紓言連面都沒跟他們見,他卻跟被人狠狠地抽了一巴掌似的,心裡滿是不忿。

就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能自己生悶氣。

……

何紓言完全相信時淺渡。

小姑娘叫他安心不要多想,他便一心一意地相信她的判斷,相信她可以解決。

所以,他絲毫沒有慌張焦慮,做好自己分內的事。

做飯、收拾房間門、好好地安撫有意跟他合作的品牌方,儘量減少損失。

他沒有急於在賬號上發文澄清或者解釋,而是一直沒有動靜。

一方面,時淺渡告訴他,需要一兩天時間門,汙蔑才能得到根本上的澄清,他現在即便說話也解釋不清;

另一方面,他打算等熱度發酵一點後,直接在平台上直播一場,真誠地跟大家溝通。

這麼做有一定風險,但已經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做法了。

憑什麼他活該被罵,而不能借著被罵的事,給自己提高一點熱度?

不過是借勢而為罷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從一開始就不想被罵。

經過跟幾個品牌方、出版社的認真溝通,好歹是安撫下了幾個合作方。

他揉揉太陽穴,把電腦關上,去浴室洗澡。

時淺渡正窩在客廳打遊戲,聽見他走出次臥,抬了下眼。

“老師,準備洗澡嗎?”

“嗯,你……”

何紓言拿著毛巾和換洗內衣的手指緊了緊。

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了。

算了,“你要不要一起”這種話他怎麼說得出口嘛。

他的老臉可撐不住。

“什麼?”

時淺渡勾起唇角,頗有些調侃意味。

好像已經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何紓言連忙搖搖頭:“沒什麼。”

他紅著耳朵,逃跑一般快步進了衛生間門。

關上門,長長的呼了口氣。

他這個年紀的人,還有什麼不知道呢?

要說是什麼都不懂,那就太裝了。

身為八五後,也是在互聯網的衝擊下長大的。

雖然沒有九五後零零後那麼過分的“懂”,卻比上一輩人直到的多得多。

各種小情趣啊,還有某些小道具啦,他心裡跟跟明鏡一樣明白。

他有時候想,如果他年紀越來越大,讓小姑娘感覺到無趣了,也不是不可以從其他小情趣入手,讓兩人的相處多一些興致和情調。

一塊洗個澡,借用沐浴露沐浴油和浴花什麼的……

唔。

他捂住了發燙的臉頰。

如果是他先提出這些,他都能想象得到,小姑娘肯定要不正經地逗弄調侃他了。

大概會說什麼……

“不愧是[老師]啊”之類的吧。

所以,儘量不要由他說出這種事來。

等她真的表現出無趣那天,再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吧。

何紓言摘下眼鏡,放在洗手池上。

沒過多久,浴室中就響起了“滑滑”地水聲。

他洗得很認真,把身上每一個角落、每一處小細節都清洗得乾乾淨淨。

還特意用上身體磨砂膏,又選了瓶味道很高級的沐浴油。

這樣一套下來,皮膚不僅光滑滋潤,還會帶著淡淡的香氣。

有人靠近他,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香味。

唔,算是一點點小心機吧。

兩人搬到一個房間門這幾天,小姑娘比想象中自製。

他又不好意思主動跟人家索取,好像他貪圖人家年輕美貌,整天就知道這事兒似的。

畢竟……

他可是一不小心把“年紀小自製力差”這種胡話說出來了。

儘管隻是一時的調侃,可他要是沒羞沒臊的,簡直是啪啪打臉。

可他就是喜歡時淺渡啊。

就是那種,看見就想撲到她懷裡,觸碰到就想繼續親吻的喜歡。

或許,這就是荷爾蒙的誘導和衝動……?

停不下來,恨不得天天膩在一起。

他三十多年裡,從來都沒有感受到這麼強烈的情緒衝動。

總之,就是想與她親近。

仿佛成了一種本能。

今天中午,他才跟小姑娘提起說,希望能晚上做完被她攬著入睡,她是讚同這個看法的。

所以他在想,今天晚上是不是……

啊。

這麼一想,就忍不住有些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