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男二攻x富家少爺受(1 / 1)

但凡此刻撞見他和趙佳的是彆人,嚴正洲都不會這麼慌亂,但偏偏是穆山顯……

嚴正洲逼著自己鎮定下來,也幸虧光線不好看不清楚,才沒讓他擠出來的笑更顯勉強。

“真沒想到能在這兒遇到穆總。”他頓了頓,抬手虛虛指了指身側,介紹,“這位是……我同事趙佳。”

一聽到“穆”這個字,趙佳立刻明白了。

怪不得會覺得眼熟,畢竟上周她做穆氏集團的資料做得眼暈頭花,到處搜集相關信息,誰能想到正主現在竟然就站在她面前。

上周嚴正洲還到處找渠道借人脈,想搭上穆山顯這條線,結果前兩天又變了臉,問起來就說成事在人謀事在天,讓她不要多問……

也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齟齬。

趙佳收回心思,大方得體地伸出手,“穆總好。”

穆山顯淺淺一握,“幸會。”

在得體的社交距離下,趙佳湊近之後,才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近距離看到那張英俊深邃的五官時帶來的難以言喻的衝擊力。

即便是這種魚龍混雜的環境,她也能嗅到穆山顯西裝上淡淡的香氣,不是俗套的男士香水,而是不小心沾上的車載香膏的味道。在一眾辛辣的酒氣裡,顯得那樣不合群,但是又那麼淡雅彆致。

一個極度自律、也有些許潔癖的男人。這麼優越的配置,很難不讓人心生好感。

眼看一旁嚴正洲的目光都快把他倆瞪穿了,趙佳隻能惋惜又滿足地收回了手。

穆山顯察覺到了,隻是沒有戳破。

“難得在這裡碰到,要是沒什麼急事的話,”他道,“不如一起喝一杯?”

嚴正洲臉色頓時一僵。

憑心而論,他肯定一萬個不願意。穆山顯現在就是一個不定時炸彈,嚴正洲對他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對方報著什麼樣的目的而來,越接觸隻會越危險。

但偏偏一時半會兒又找不到合適的說辭拒絕。然而就是這兩秒的遲疑,讓他徹底喪失了主動權。

穆山顯輕輕一笑,像是看穿了他。

“走吧。”說罷,他轉身邁向了二樓。

趙佳見狀,快步跟了過去。

這女人……

嚴正洲咬了咬牙,心知如果放任這兩人單獨相處,說不定會被穆山顯抓住把柄。他沒有彆的選擇,隻能快步跟上了那兩個人的步伐。

·

穆山顯預訂了包間,剛一上樓,就有認識他的侍者過來帶路,進門,包廂裡擺著幾座真皮沙發,角落裡的擺架上陳列著名貴的花瓶瓷器,光看質感就能感覺價值不菲,和樓下的卡座仿佛是兩個世界。

桌上擺著的都是十幾萬一瓶的路易,雖然還沒開,但已經記在了賬上。他們一進來,等候許久的白襯衫黑馬甲服務生趕忙走過來,開始幫客人醒酒。

看得嚴正洲一陣牙酸。

一旁的趙佳心態倒是十分平和。

她見過不少有錢人,深知就算是富豪也是要分三六九等的,要是一輩子和彆人比,那一輩子都是輸。畢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爾蓋茨還有跌下世界首富的時候,更何況是她們這些沉沉浮浮的普通人。

所以能賺錢時就多掙,該休息時就躺平,再有錢的人也不能長生不老,過完這輩子,大家都是一抔土、一盆灰,到時候還有什麼不平衡的?

她目光掃過桌面,笑著問:“穆總還約了彆人吧?”

這些名酒吃食,總不可能是為他們準備的。

穆山顯也不否認,“約了朋友,還沒到。”

朋友……

嚴正洲唇角猛然繃緊,下意識看向手機。

謝景還沒給他發消息。

“什麼樣的朋友呀?”趙佳這時候總算發揮了作用,調侃道,“女朋友?還是男朋友?”

她這句帶著微微的試探,隻是因為語氣輕鬆,聽起來更像是開玩笑,所以才不那麼起眼。

穆山顯道:“隻是普通朋友。”

趙佳便識趣地不再問了。

反而是之前一直沒開口的嚴正洲,聞言冷不丁地來了一句:“穆總今年也二十六了,沒想過成家麼?”

趙佳看了他一眼,沒搭話。

穆山顯放下酒杯,反問:“什麼樣算成家?”

/>  嚴正洲愣了愣,一瞬間想到了謝景。

謝景是個溫柔耐心、坦率忠誠的愛人,嚴正洲到現在都記得,他剛上班那年很忙,甚至忘記了謝景的生日,直到加完班才想起。但那時已經很晚,他開車兜了幾圈都沒看到營業的蛋糕店,隻好悻悻地回家。

到家後,客廳和臥室靜悄悄的,他還以為謝景已經睡著了,等開了燈,他才發現餐桌上擺的都是自己愛吃的菜,滿滿當當的。兩盞燭台香薰已經燃到熄滅,謝景裹著毯子躺在沙發上,聽到動靜揉著眼睛坐起,明明困得一直打哈欠,還要去幫他熱飯熱菜。

那一瞬間,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自己是被愛著的。

隻可惜有情飲水飽隻是一句空話。

他回過神來,說:“伴侶之間彼此關心愛護、尊重扶持……就算是成家了吧。”

趙佳嘴角抽了抽。

穆山顯表情沒有波瀾,也不知道他信沒信。

“當然也要看緣分。”嚴正洲不忘補充,“有些人條件再合適,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那又能怎麼辦呢?真心是不需要外在條件的。”

他這番話聽著,頗有些內涵的意思。

“這樣麼?我還以為感情裡先來後到更重要……既然不是,那我就放心了。”穆山顯道。

話音落下,嚴正洲的神情一點點地變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隻是暗自懷疑的話,這兩句下來,穆山顯的意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房間裡一片寂靜,暖色的光都照不亮那張難看的臉色。穆山顯慢悠悠地靠在沙發一側,抬眸。

“您覺得呢,趙小姐?”

趙佳剝橘子剝到一半,陡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隻能禮貌又尷尬地笑了笑,“……嗯,算是吧。”

·

這酒算是喝不下去了。

嚴正洲的同事給他打了個電話,正好給了他脫身的理由。趙佳起身準備離開時,瞥了眼嚴正洲的臉色,黑得跟鍋蓋一樣。

穆山顯倒是很鎮靜,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還紳士地把他們送到了樓下。

當然,在嚴正洲眼裡,他可能會認為對方這一舉動是在奚落他們不配和自

己同一層“高度”。

趙佳對嚴正洲確實了解,他們剛出酒吧,嚴正洲就一拳頭砸在旁邊的門框上。周圍的路人嚇了一跳,以為是喝醉了撒酒瘋,一臉莫名地繞開了。

“他媽的,姓穆的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諷刺我?”嚴正洲胸口起伏,含恨啐了一口,“靠著死老頭子留下的東西作威作福,我客氣稱他一聲穆總,還真把自己當個玩意了!”

趙佳已經習以為常,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地聽著,時不時插播幾句沒什麼營養的安慰,“彆生氣了,他就是故意刺激你……”

“你也聽出來了,是不是?我就說他在針對我,之前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來,他就是存心的。”

嚴正洲發泄了一頓,逐漸冷靜下來。

“這幾天你先彆過來了,有事公司裡說。”他回想剛才的對話,臉色陰沉了許多,“姓穆的想撬我的牆角,也得看自己配不配。”

謝景再無趣再膩味,那也是他的人。隻要他沒鬆手,彆人一個指頭都彆想動。

他們沒在路邊待太久,不一會兒就離開了。

兩人前腳剛走,一輛靠邊停著的法拉利跑車車門緩緩打開,一個戴著墨鏡、穿著新潮的帥哥從裡面走了出來。

他把墨鏡往做了發型的頭發上一推,隨手撥了個電話,“喂?老穆,我到了。”

“我在樓下呢。”他說著,彎了彎唇角,“說起來,我剛才聽到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你想不想聽……”

·

和穆山顯攤過明牌之後,嚴正洲明顯有了危機感,原本還想再冷謝景一段時間,但經過這件事,回去後沒過兩天就給謝景打了電話。

隻是謝景一直沒接,他心裡很煩躁,索性拖著行李箱直接回到了謝景的公寓。

這是謝景自己買的房,嚴正洲原本想自己買一套,隻是金鈴高檔小區的房價高得嚇人,幾乎在天上飄,就算付得起首付,房貸也是不小的壓力,他又拉不下臉讓謝景陪他住中檔小區,隻能暫住在這裡。

半年前吵完架後,他就趁機搬了出去,租了一套新的公寓,趙佳時不時地會去他那裡。但這裡他還是留了一些衣物,好方便隨時回來過夜。

嚴正洲在門外輸了半天密碼,結果一直提示

錯誤,警報器嘀嘀響了好一會兒,搞得保安從監控器裡看到,還懷疑地跑上來查看。

“我真是這裡的住戶,”嚴正洲指著背後那道深灰色的入戶門,百口莫辯,“我前段時間和我老婆吵架,就搬出去了,之前一年我都住這兒!”

“得了吧。”保安摸著腰上的警衛棍,不耐煩道,“我半年前就在這兒值班了,從來沒見過你,誰家和老婆吵架能搬出去住半年?”

“我——”

“行了!”保安打斷了他的話,“撒謊也不打打草稿,這家戶主我認識,人家是一長得挺俊的小夥子,跟你老婆有半毛錢關係?還是你覺得我看起來很蠢,很好糊弄?”

說著,拿起警棍啪啪敲了兩下。

“……”嚴正洲隻得往後退了一步,抬手妥協道,“這樣,我給戶主打電話,是不是讓他跟你說。”

保安眉頭都快豎起來了,本來想直接把他趕出去,但是看這賊死皮賴臉的,到時候鬨大了彆人要說他們物業不負責,這種人都放進來。

他想了想,還是同意了。

“行,打吧,我看你還能賴到幾時。”保安不忘警告,“彆給我耍滑頭,用我的手機打。”

嚴正洲:“……好。”

保安翻出手機,按照嚴正洲給的電話號碼撥了出去,但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電話那頭一直顯示正忙。眼看著保安臉色越來越不耐煩,嚴正洲趕緊搶過手機,重新撥了一次。

好在這回總算是接通了。

他鬆了口氣,按下了外放,“小景?小景?”

電話裡響起滋啦滋啦的聲響,過了一會兒謝景的聲音才出現,隻是聽起來有些模糊。

“喂?喂?您好?”

“小景,我是正洲,聽得到嗎?”

“喂?抱歉我這兒信號不好,稍等——”

嚴正洲隻好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謝景大概是找到一個有信號的地方,雜音消失了,音質也清晰了許多。

“喂?您是哪位?”

“小景——”

保安看不下他這麼磨蹭,直接把手機拿了回來,客客氣氣地道:“謝

先生,我是曲水九宅的安保人員,是這樣的,今天我們發現您家附近徘徊著一個可疑人員……”

他把情況敘述了一遍,謝景這下總算是明白了,隻是他還沒說上話,耳邊就響起了嚴正洲的聲音。

“小景,你上哪兒去了?”

“正洲?”謝景回答,“我和師兄出來看一個瓷窯,離得太遠了,要過兩天才能回去。”

他們這次是跟著金鈴市的藝術風采協會一起,去青鴻山的窯口看幾件新燒製的成品,每個人還都嘗試著自己也燒了一件,但是他手比較粗笨,燒出來的不怎麼好看,打算明天再試一次。

電話響起的時候,謝景正在拍攝夜晚窯口的照片,想收集下來填充自己的靈感庫。

“我給你發了短信,還以為你看到了。”

嚴正洲掃了一眼手機,果然從一大堆未讀裡找到了謝景昨天給他發的短信。

因為工作信息太多,他的短信直接被淹沒了。

嚴正洲這下隻能把責怪的話咽回肚子裡,“那你什麼時候回來,還有,這個密碼鎖怎麼換了?”

之前的密碼一直都是他的生日。

謝景這才想起什麼,“之前我媽媽說這個門鎖好像壞了,後來她幫我找人換了鎖,設的是我生日,我忘記跟你說了……”

之前嚴正洲一直不回消息,他一忙就給忘了。

嚴正洲剛想按密碼,忽然皺了皺眉。

“……你媽過來了?”他手也收了回去,臉色忽然很冷,“她過來乾什麼?為什麼不提前打聲招呼?我跟你說過我討厭不請自來吧?”

謝景怔了怔,指尖也下意識地縮了縮。

“抱歉,她之前沒來過的,就隻有這一次。”他懦懦地解釋,“是因為我生病……”

嚴正洲打斷他:“她來為什麼不和我說?為什麼等到現在我問起來,你才告訴我。你總是這樣,我就想問你一句,這到底是你的房子還是她們的房子,是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一旁的保安實在聽不下去了,劈手把手機奪了回來,按下了掛斷鍵。

嚴正洲一陣驚愕,“你——”

“你什麼你啊,沒聽人家說是因為生病了

嗎?”保安不耐煩地道,“人家生病了,家裡人過來照顧有什麼不對?我聽你話裡的意思,這房子也不是你的吧?既然沒寫你的名字,那你嘰嘰歪歪個什麼勁啊,大男人這點肚量都沒有,還好意思說是人家對象,要點臉吧!”

嚴正洲剛要懟回去,就聽到身後傳來兩道附和聲,“就是啊。”

轉頭一看,隔壁鄰居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曲水九宅是一梯兩戶,外面鬨了那麼大的動靜,隔壁的小夫妻早就聽到了,一開始隻是貼在門後面聽八卦,等聽到嚴正洲電話裡的內容,兩人實在忍不住了,出來公正地說了幾句。

“要我說,你們倆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麼老婆不老婆的,非要爭個男女位乾啥,彆不彆扭?直接就說我愛人唄,又不丟分。”

那小夫妻裡的男人抱著胳膊,冷眼道,“而且咱們國家也還沒通過同性婚姻法,兄弟,你這還沒進家門就瞅著人家房子,何必呢?住著人家的地兒,還要人家爹媽不能過來看望,孩子生病了都照顧不了……”

“這話說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新時代動物能化成人形了,搶窩杜鵑成精了唄?”

這大哥帶著點山省的口音,說話那叫一個犀利,聽得保安都想給他鼓掌了。

嚴正洲臉色鐵青,但是看他們人多勢眾,隻能暫時咽下了這口氣,一言不發地拖著行李箱往電梯口走,離開前還不忘狠狠踹了入戶門一腳。

等他走後,幾人面面相覷一眼,同時搖了搖頭。

女人拍了拍丈夫的胳膊,以示表揚,回頭從玄關那兒抽了張紙,幫隔壁戶主把門上的腳印擦乾淨,重新變得潔淨鋥亮。

·

謝景回到民宿時,一臉心神不寧。

張曉原先在次臥整理資料,出來倒水時看他坐在沙發上出神的模樣,順口問了句:“怎麼了?”

謝景回過神來,搖搖頭。

他雖然不說,但這副神情……

張曉大概也能猜到。

“來吧,和哥好好聊聊。”張曉把手裡的那杯溫水遞了過去,坐到謝景身邊,開口就一針見血,“是又和嚴正洲吵架了吧?”

謝景握緊了水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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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摩挲著杯沿,不說話。

半晌後,他才低聲說:“我不知道。”

這是他第一次戀愛,他沒有任何經驗,也沒人來教他是對是錯,這條路從始至終都是嚴正洲帶著他走,謝景是真的不知道。

“正常的,在感情中每個人都會迷茫。”張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弟,我不是情聖,也不是什麼鐵口直斷,沒辦法幫你決定人生大事,但是我有一句話想告訴你……”

謝景不知不覺地抬起頭。

“痛苦是不會被掩蓋的。”張曉道,“彆麻痹自己,那太不值了。”

·

夜晚,謝景躺在床上翻看相冊。

他這一年的照片大多被各類各樣的風景和素材填滿了,當然,總會有幾個階段會大量出現家人和朋友的身影。

小紅的生日,給它做蛋糕,戴慶祝的皇冠帽。

陪爸媽旅遊,正好拍到爸爸被老婆一頓臭罵。

朋友過生日,大家一起在KTV唱歌。

還有第一次辦獨立畫展……

謝景默默翻過一遍,把喜歡的都點上愛心。收藏夾裡一瞬間多了上百張照片,他和嚴正洲的合照以及聊天記錄被擠到最上方,消失不見。

他呼了口氣,從今天拍的素材裡挑了幾張拍得不錯的茶器照片發到了朋友圈。

因為圖片太多,所以分了兩條。

[謝景:今天的收獲(愛心)]

沒過多久,再刷新時得到了一片點讚。

[師兄:不畫畫也可以轉行去當攝影師]

[謝景:努力發掘新技能(加油)]

[三舅舅:小謝去青鴻山了?圖三這套青花外琺琅彩是誰家的,還有嗎?你舅公看了照片說特彆喜歡,你幫他看看]

[謝景:是餘窯的,我明天去問問]

[媽:小景怎麼不拍點自己的照片?是不是瘦了?]

[謝景:報告組織,今晚稱的時候重了一斤]

[方老師:這隻麒麟望梅杯畫工倒是漂亮,麒麟須毛飄逸大氣,頗有意境]

[方老師-師兄:張曉彆帶壞你師弟]

[師兄-方老師:老師我瞎說的(跪

倒)]

小紅也給他點了個讚。

小紅當然不可能真學會玩手機,這是他爸專門幫小紅創的微信號,裡面專發小紅的照片。他爸自己的微信號不登,天天拿著小紅的賬號衝浪,還發些老氣橫秋的話,敗壞小紅的人設。

謝景笑了笑,也給老爸最新發的小紅的照片點了讚。

剛要退出時,他忽然看到多了個小紅點。

穆山顯給他點了個讚。

謝景看完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便去洗漱了。等過了五分鐘,他準備關手機睡覺的時候,穆山顯慢悠悠地又給他點了個讚。

“……”

謝景想了想,點開穆山顯的朋友圈,以往隻有兩條杠的頁面忽然多出了一條新內容。

那隻是一張普普通通的桂樹的照片。

發布於兩天前。

沒過幾秒,穆山顯的朋友圈就亮起了一個小紅點。叮咚一聲,新消息也跳了進來。

[謝景:穆哥,你前兩天去小青葵了嗎?]

[謝景:(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