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呢,上次鬆田跟我說了有關你父親的事情之後,我在驀然回首之後,一直就在思考。”
鬆田陣平抬手觸及門把手之前,回想起了晴美今天對他說過的話。
而他在那個時候聞聽此言,歎了口氣,回答晴美:“你也覺得我的老爹,在那件事之後一蹶不振,確實不夠堅強吧……”
“不不不,我在思考更加深層次的事情,比如說像那種人到底是怎麼當上警視廳總監的,他到底花了多少錢和彆的東西去打點這個身份,太黑暗了呀。”
晴美微笑著,說出了鬆田陣平一直以來的心結,和他毅然決然就讀警校的真正緣由。
沒錯,為什麼他本該站在國家拳擊賽場的優秀父親,因為誤捕被耽誤了自己的夢想甚至一生,而真正的罪魁禍首,不必付出任何代價,毫無悔過之意,沒有對他們說過半句抱歉的言語,還堂而皇之的當上了警視廳總監。
這也是為什麼,最初的鬆田陣平在入讀警校時,滿心滿眼的戾氣,對上層的那些家夥更是看不順眼。
鬆田陣平又歎了口氣:“……結果,你居然連這種事情都已經打聽到了啊。”
他可不記得他有和晴美提過害自己父親被誤捕的是現在的警視廳總監。
晴美聳了聳肩:“你可不要小看跡部家的情報網哦。”
她托腮看著鬆田陣平:“其實吧,那樣的人能當上警視廳總監,某種意義上而言,和我們咒術師高層的那群老橘子是一個道理。”
“對於那些家夥,我明知道他們從根源上就腐壞了,卻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完成真正的變革,改變咒術界……這也是為什麼我認識的倆個笨蛋,一個出去自立門戶,一個選擇自己教導新鮮血液。”
“噗,不過和你說這些事情,還是有些沉重了。”晴美抬手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不過,怎麼說呢,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天道好輪回,或許你父親的心結在未來的某天會解開的。”
雖然她的家世在咒術界沒有什麼根基,但是不要小看跡部家在全球範圍的影響力啊。
她已經通過媽咪的場外援助找到了現役警視廳總監的貪汙賄賂的主要證據,母親當然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畢業以後去那種家夥手底下乾活……更彆提他的業務能力還如此糟糕,甚至在當警察時都隨意誤捕過無辜市民。
所以,“舉報信”已經交了上去,估計不久之後他就會徹底倒台,更有能力的警視廳總監會頂上去吧,好像說是姓白鳥的那位?
這些複雜的事情晴美當然沒和鬆田說,她能明白按照這小子的性格,是絕對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朋友這種層面上的幫助的,即便那人罪有應得,鬆田陣平大概率還是會覺得自己為了她動用了家族實力,從而心懷負擔。
“但是現在——”晴美忽的抬起雙手,揪住這個耷拉著腦袋的小卷毛搖晃了一下:“去吧,去好好的和你的父親聊一聊,努力解開他的心結吧!”
“如果言語沒辦法傳遞到他的大
腦裡面,那你用拳頭也要傳遞過去!”
鬆田陣平:……我怎麼覺得你那麼盼著父慈子孝現場演繹啊。
與此同時⑤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思緒回到了現在。
雖然晴美對他說的話並不是他那個時候誤以為會聽到的話語,卻也確實是他一直以來糾結和掙紮著的心結。
的確,他應該抽個時間和父親好好的聊一聊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選今天吧。
羈定內心的想法之後,鬆田陣平抬起手,緩緩放在了門把手上。
他曾經發自內心憧憬,敬仰著的父親,自從那件事情之後就一蹶不振的父親,他也自從青春期之後就沒有和老爹有過一句多餘的交流過,就算是自己選擇去警校就讀了,也隻是在通知書來的時候展示了一眼,提過了一句,然後轉頭離開。
因為他有些害怕,如果父親直接開口批判他,說他和那些汙蔑他的混賬警察一樣,都是同類,應該怎麼做。
他無法預想那樣的場面,他害怕那會將尚在自己年少的時候,會教他一同打拳擊,揉著他的腦袋誇讚自己不愧是他的兒子的,那樣偉岸的父親的形象徹底撕裂毀壞掉。
“喂,老爹。”
預想之外的是,這一次的屋裡並沒有一地的酒瓶,難聞的酒氣,也沒有記憶中的那樣淩亂。
“……你還在家嗎?我回來了。”
鬆田陣平的腳步忽然頓住,因為他看到了客廳的牆壁上有一些報紙上的報道被裁剪了下來,整整齊齊的貼在牆面上。
是上一次他們合理在橫濱擂缽街的戶外野外訓練課上,阻止兒童販賣案時,得到的表彰。
當然,對外並沒有說的這麼明顯。
再有,就是之前便利店搶劫案的表彰,甚至小到了地方報紙,隻要是有自己就讀警校以後,出鏡的畫面的報道,全部都……
“……陣平?”
鬆田陣平此刻正感覺眼角有些酸澀,下一秒,他聽到了自己父親的聲音。
回過頭看時,他已經不像記憶中的那樣個頭高大了,很明顯已經人到中年了,鬆田陣平忽然反應過來,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他似乎很久沒有這樣和父親面對面過了。
“你怎麼不在學校,突然回來了?”
“……你怎麼變得和個歐吉桑似的。”
父子一人幾乎是同時脫口而出了一句話語。
鬆田丈太郎聞言神色一邊,然後他抬手就敲到了鬆田陣平的腦殼上,怒罵道:“臭小子!這麼久沒見老爹,難道這就是你對你老爹說的第一句話嗎?!”
鬆田陣平捂住了自己的腦殼,敢怒不敢言,他頓時覺得晴美之前說的,像男人一樣和老爹一樣堂堂正正打一架真的是天方夜譚。
光是氣勢上就碾壓了,根本不敢開口啊。
“那個,其實,我這次回來是……”
想和你好好的聊一聊?還是說說這段時間在警校發生的事情?話說為什麼牆壁上到處都貼著我的照片,總覺得有些丟人啊。
下一秒,老爹抬起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腦袋。
“臭小子。”父親笑罵:“你變成一位相當優秀的未來警察了啊。”
“……”
鬆田陣平怔愣半晌,然後忽然覺得眉眼也隨之酸澀了起來。
他低著頭,悶悶的“嗯”了一聲。
“趁著你老爹我不在的時候,一聲不吭的做了不少事情嘛。”他笑嗬嗬的拍著兒子的脊背,然後忽然變了個語調:“所以啊,後來我覺得,我也不能再那樣繼續下去了。”
“明明身為父親,卻在頹廢的過程中被優秀的兒子感染到了……說出來真的挺好笑的。”
“你真的很努力的在當好一名警察啊,陣平。”
“……是!”鬆田陣平帶著顫音,用力點了點頭,這一瞬間,他們似乎互相解開了彼此的心結與芥蒂,時隔數十年,重重的擁抱在了一起。
不過就在此時,鬆田陣平看到窗台上冒出來的一顆小腦袋時,險些沒被嗆死。
“鬆甜甜,你和你爸比交流的怎麼樣了?聽說你爸比是個很厲害的拳擊手,我還真的有點怕你打不過他,要不要我幫幫忙啊……”晴美自說自話的將腦袋擱在了窗台上,眨巴眨巴眼睛,然後用一種不是很確定的語調問:“所以你們怎麼抱上了?”
鬆田陣平:——你事先也沒說自己會為了看熱鬨湊過來啊喂!
父子倆個瞬間彈開。
鬆田丈太郎在看到自家的窗台上冒出一個陌生女孩的腦袋,表現的相當不知所措,所以鬆田陣平隻好磕磕巴巴的解釋:“老老老爹,這位是我在警校的同學跡部晴美……”
晴美也非常適時的抬起一隻手臂揮了揮,笑眯眯的打招呼:“叔叔你好~”
面相看起來有些凶悍的鬆田丈太郎,這個時候說都不會話了,父子倆人磕磕巴巴的樣子簡直如出一轍:“那那那你還不快點把人家同學請進來,咳咳,我的意思是快請人家小姑娘進來。”
鬆田陣平:為什麼老爹在面對我同學的樣子是這樣啊,噗好遜。
然後他的後腦勺又被敲了一下。
鬆田丈太郎強行扯出微笑,搓著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快,快請進來,這位跡部……”
晴美小嘴很甜:“叔叔,你喊我晴美就好啦。”
鬆田丈太郎非常欣慰,看啊,這小孩多懂事呢,根本就不像自家的那個孽子,要不怎麼說還是得養女兒呢,說起來陣平那小子,打小就沒什麼朋友,最多也隻會把研一帶回來,這還是他第一次往家裡帶女孩子……
等等,帶女孩子?
鬆田爸爸眉頭一皺,意識到問題似乎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鬆田丈太郎開始仔細的端詳這位吭哧吭哧爬窗上來的女孩兒。
紫灰色的長發,笑起來明眸善睞的,自帶一種超凡脫俗的貴族大小姐氣質,可以說自家的臭小子能和這麼可愛的女孩搭上話都是三生有幸。
鬆田丈太郎倒吸一口涼氣,鬆田丈太郎意識到
自己似乎看出來了什麼,他趕緊擺出此生以來最最和煦的微笑:“快,晴美同學快請進來。”
隨即,鬆田爸爸切換了一副暴王龍吼叫的語氣對便宜兒子道:“喂陣平!你還愣著做什麼!這臭小子怎麼沒點眼力見呢,冰箱裡面還有水果和點心,快點給你同學準備一下!⒔_[]⒔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鬆田陣平:“……”
什麼嘛,之前hagi來玩的時候,也沒聽你這個老頭說家裡有啥點心。
而且,你吼那麼大聲乾嘛。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鬆田丈太郎忽然意識到有哪裡不對,他用相當不確定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了跡部晴美一眼。
沒記錯的話,他們家現在在四樓啊,這小妹妹就這麼爬上來的?
鬆田丈太郎:尖銳的爆鳴.jpg
—
半晌之後,跡部晴美乖乖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她的面前滿滿當當放著洗好的水果和擺盤精致的點心,另一邊的鬆田父子正在嘀嘀咕咕。
“你在此處不要走動,你的老爹我去外面買點飲料和點心什麼的,去去就回。”
鬆田陣平對此表示非常不解。
“啊?可是我覺得家裡的點心已經夠了吧?老爹,你特意挑了這麼晚去出門嗎?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都不跟我多聊……”
他被自家老爹在腰間一個重重的肘擊,顫著腿捂住腰間,半天出不來聲。
“笨蛋。”鬆田爸爸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可是擔心你,特意爬了四樓……”
咳,這句話說出來,怎麼聽怎麼奇怪。
“總而言之!”他正色道:“我先出門,你,給我好好留在這裡照顧你的同學!”
鬆田陣平本來一頭霧水,但是被老爹這麼一敲打,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忽然變得面色爆紅,瞥了一眼那邊悠哉悠哉的搖晃著雙腿的晴美,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家門關上了。
這是不是就說明……
他,他和晴美共共處一室了?
“你在那裡愣著做什麼呀?傻站著不累嗎?”鬆田陣平聽到晴美噗的一笑,她拍了拍沙發示意他過來坐:“這是你家呀,你怎麼那麼緊張?”
鬆田陣平:……你可以猜猜看我為什麼那麼緊張啊。
他保持著同手同腳的姿勢,僵硬的走到她身邊坐好。
呼,深呼吸,深呼吸,平常心,要知道,她的腦袋現在大概率還是在把你當成兄弟看的,鬆田陣平,你給我清醒一點!
“怎麼樣?”
“……什麼?”
距離太近了,客廳暖橘的燈光可以清晰的照耀出她纖長的睫毛,眼眸裡的閃光,眼下的淚痣。
“我是說,你和你的爸爸,聊的還不錯吧?”晴美笑吟吟的問:“是不是比想象中的要順利很多?”
“……啊,的確。”鬆田陣平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他已經不像這之前一樣偏激了。”
所以腦袋裡面設想的父子拳擊世界大戰現場,也沒有爆發,他們非常坦然的交流了,而且,他甚至還得到了父親的誇讚。
“這樣呀。”晴美眉眼彎彎:“真的太好了呢,鬆田。”
“……嗯。”鬆田陣平瞥了眉眼都笑的亮晶晶的,仿佛眼裡藏著星星的少女,他忽然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所以,你是因為擔心我,特意過來的?”
話音剛落,他就想給自己一大比兜。
——他到底在問什麼蠢話啊,之前早就聽說戀愛這種事情很容易就能讓人變傻,他是在意識到自己的情感以後變成了傻瓜麼?!
“其實,一開始確實是抱著那麼一喵喵看熱鬨的心態。”晴美抬起手,用食指拇指比了一個手勢:“一喵喵哦,隻有一喵喵。”
“但是鬆田你都這麼問了——”她拉長了尾音,有些俏皮的回應道:“沒錯呢,我確實是因為擔心你。”
她認真的,一字一句的,用本就綿軟的少女語調說道:“我很擔心你哦,鬆田。”
她的聲音也無比清晰的傳達到了他的耳畔。
鬆田陣平:“……”
他抬手捂住了幾乎要震出胸口的心臟,在那一瞬間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完蛋了。
“那個,晴美,我——”
他鼓起了極大的勇氣,望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道:“我,我啊,其實……”
下一秒,他又聽到晴美緊隨其後的說道:“還有,大家也都很擔心你。”
鬆田陣平的大腦宕機。
他結結巴巴的,有些不確定的詢問道:“啊?什麼?大家?”
“沒錯!大家!”晴美眉眼彎彎,然後抬起手臂招呼道:“好啦好啦,你們不用再偷聽牆角啦,都出來吧。”
見沒有回應,晴美大踏步走到了窗台邊,拔出蘿卜帶出泥,拎起來了一大串。
鬆田陣平一臉呆滯的看著自己的同期們。
而他們則是一臉不情願的被晴美拔了出來以後,滿臉尷尬的朝著鬆田陣平打招呼。
萩原研一:“啊哈哈哈,小陣平,真巧啊。”
降穀零:“咳,事先沒有打一聲招呼就來你家拜訪了呢。”
諸伏景光:“總而言之,多有打擾了。”
鬆田陣平的表情從呆滯變成了羞憤,他怒曰:“啊喂!你們這些家夥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在那裡了啊喂!”
而且什麼不打招呼就來拜訪啊!很明顯是來湊熱鬨偷聽的吧!啊可惡!他剛剛還以為自己正在和晴美共處一室,差點,差點就……
鬆田陣平蜷縮到角落裡面去種蘑菇了。
晴美一臉不解:“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不開心啊?和父親互相坦言交流過了,同伴們也都在身邊,明明是皆大歡喜的HE不是嗎?”
萩原研一笑嗬嗬的解釋道:“這個,可能是男生的某種脆弱一面不想讓好兄弟看到的強烈自尊吧。”
“哦哦,原來如此啊。”於是
晴美湊上前道:“沒關係的!馬自達醬!這個時候,你就算抱著我們痛哭一場都絕對不會有人會嘲笑你的!誰敢笑你我就把誰打成餅乾!”
鬆田陣平氣若遊絲:“晴美,你,你先彆說話了,我想一個人靜靜。”
“喔……”
—
羂索的奪舍計劃未半而中道崩殂。
沒錯,因為他的身邊,出現了意外之外的來客。
那本是不應該隸屬於這個世界的可怖力量,碾壓式的強大,獨立與咒力之外的其他能力,卻讓他無從抵抗。
剛剛那一瞬間,他幾乎以為自己要瀕臨死亡。
但是那個強者,似乎有著自身的不殺原則,但是他隻是很明顯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被抽離,被不明的力量給禁錮了。
簡而言之,他被困在了這副身軀之內,而這副身軀也變成了能見到咒靈的無用身軀。
這大概是他在千年以來,此生第一次如此狼狽過。
咳……無妨,無妨……能夠撿回一條性命的話就好,雖然力量和術式都暫時沒有了,但是千年來這麼多知識還在腦海,他定然會尋找到翻盤的方法。
但是,與此同時,羂索的大腦在瘋狂運轉。
那個強大的粉發青年他,是否和跡部晴美有所關聯?那個女人她,到底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底牌所在?
但是,行至小巷時,他卻被一群一擁而上的庶民們重重的打了一頓。
他們口中還喊著“就你叫琴酒啊”,一邊庫庫對著他拳打腳踢。
換作往常的自己,像碾碎螞蟻一樣碾碎他們,是分分鐘的事情。
但是現在,他仿佛被扼住了力量的命門,和一個普通人無異,剛剛被那個恐怖的青年摧殘過,還處於極度虛弱的狀態,他就這樣,毫無反抗之力的被痛打了一頓。
這個時候,也不知道是誰高喊了一句:“我們打錯了打錯了,他不是琴酒啊!”
他們又呼啦啦一窩蜂的散了。
可惡,可惡,可惡。
他跪趴在地上,眼神憤恨,幾乎咬碎了牙齒。
這份屈辱,這份屈辱,他會烙印在內心,一定要一絲不剩的統統報複回去——!
“小夥子,你沒事吧?”
幸好,有“好心人”發現了被痛打落水狗的自己,並且快步上前,嘗試將他攙扶起來。
“我幫你叫救護車?”那個中年男人罵道:“附近那些莫名其妙的小混混怎麼這麼多,就應該報警把他們抓起來!”
“不,不用……”羂索一邊咳血一邊強行苦笑道:“不用報警,也不用叫救護車。”
開什麼玩笑,他現在可是個實打實的黑戶,報警隻會把自己送進去。
至於救護車……
X光掃不出來咒靈,到時候檢查出來這個身體沒有大腦,那就有意思了,說不定他會被當成小白鼠抓起來研究和解剖。
“……那至少讓我帶你回家去包紮一下吧。”那個中年男人歎了口氣。
羂索沒有拒絕,但是心裡仍然在盤算著壞主意,比如說暫時的鳩占鵲巢占個地方當根據地,他苦笑一聲,說:“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那個大叔還在碎碎念著:“像我年輕的時候啊,也經常會受一些小傷,所以在這方面還是很擅長處理的。”
他的聲音忽然落寞了幾分。
打著壞主意的羂索滿不在意的敷衍著攙扶著他的男人的話語,但是他忽然覺得那個男人攙扶他去的位置,似乎越來越有些不對勁的眼熟。
直到推開門時,羂索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今天白天剛剛摁斷他所有肋骨,摔斷了他這具身體至少四分之三骨骼的恐怖人形高達女人。
跡部晴美的目光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像白熾燈似的亮了起來,她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激動的問道。
“什麼?這裡又有人需要心肺複蘇嗎?!”
羂索:你不要過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