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六十八朵玫瑰花(1 / 1)

跡部晴美。

這個姓名,在咒術界的知名度並不算高,但是,或許可以換成另一個她廣為人知的稱謂——前特級咒術師,玫瑰女皇。

其實她並不擁有任何複雜的術式,但是卻依靠著極其強韌的身體,以及超出常人想象的龐大咒力,以人類之軀,碾壓了諸多難以想象的敵人。

但是那樣強悍的她,卻從咒術界退役了。

不僅如此,還在近期一直流傳著“玫瑰女皇”的力量流失,力量已經大不如前,所以隻能退隱咒術界,回歸正常人的生活的消息。

約好合作的,派出去試探玫瑰女皇的那隻特級咒靈真人,就像肉包子打狗那般有去無回,並且尋覓不到任何有關它的痕跡。

排除掉它已經被咒術師祓除的可能性之後,隻能得出真人大概率被挾持了的結論。

其實羂索此前已經有過試探過那位玫瑰女皇的實力,比如說,在她即將赴宴的晚宴上,為其中的某隻咒靈喂了一隻特級咒物,兩面宿儺的手指,催化它變成特級。

這一做法導向倆個結果。

其一就是,玫瑰女皇的實力確實已經不再是特級咒術師的水平,包括她在內,那場晚宴上的所有人都被特級咒靈殺掉,而他則在這次晚宴之後,回收她的身體另作他用,順便再從咒靈身上回收兩面宿儺的手指。

——雖然她的實力已經不像曾經那樣讓人聞風喪膽,但是單單因為她與那個咒靈操術者以及六眼神子的羈絆來看,她的屍體就有大用處,說不定可以在之後他奪舍咒靈操術的軀體,和封印六眼的計劃中起到大作用。

而第二個結果就是,有關玫瑰女皇的實力大削的言論全部都是謠傳,她依舊能單殺吞噬了一根宿儺手指的特級咒靈,雖然這個結果看似損失了一根兩面宿儺手指,但,實則是更有利的。

無論是身體的力量還是咒力的力量,都是那樣的無可挑剔,玫瑰女皇,便可以作為得不到那位咒靈操術者身體的備選方案。

至於她沒有術式……稍微改造一下,擁有方便的術式,也是非常簡單的事情。

最後的結果導向很明晰,她運用了某種方式安撫了那隻特級咒靈,帶著整個晚宴的人類一齊全身而退很明顯,她的實力並沒有變弱。

那位咒靈操術者已經成為了運籌帷幄的盤星教教主,而五條悟……世間的一切都逃不過他的六眼。

如果他在布局之時,就那樣直接出現在二人的面前,那絕對是在作死。

但是跡部晴美不同。

她主動退出了咒術界,甚至在退役之後就讀了警校,就說明她骨子裡面就沒有那兩位同期的警惕心和思考能力,想法天真又幼稚,大概率隻是個在世家成長出來的,頭腦簡單的大小姐而已。

她出身優渥,因為肩負與普通人截然不同的可怖力量被同類排擠,所以,羈絆,嗬護,溫和的對待,這些於她而言大概是遙不可及的東西。

所以,跡部晴美才會那樣毅然決然的退

出腥風血雨的咒術界吧。

而像這種女人,他在之前的百年千年來見得實在是太多,大概率……很好哄騙。

於是,羂索想當然的,高高在上的,用輕蔑的思維方式,做出了他此生以來最錯誤的判斷。

他決定從自己曾經儲存的軀體中尋找一具溫文儒雅,能夠輕鬆俘獲女人芳心的斯文敗類,以此來接近跡部晴美,從中布局。

哦,這裡簡稱美男計。

他可是為了實現自己的計劃,無論什麼都能做出來的性格,譬如說用人類的女人與咒靈結合製造出九相圖,又譬如之前,親自去誕下兩面宿儺的合格受肉軀體。

既然之前英雄母親都做過了,去騙騙大小姐的感情這種事情更是不值一提。

為了接近那位曾經的玫瑰女皇,羂索花了不少時間和精力去布局,他挑選了一具合適的軀體,暗中觀察著她的行蹤,發現這是一位正義感爆棚的大小姐時,乾脆將計就計,在她會經過的一家店鋪,將自己扮演成了一場綁架案中的無辜受害人。

在被她解救出來之後,表達感激,互相留存聯係方式,再逐步接近,就變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羂索的想象非常美好。

但是現實卻是……

在扮演受害者的過程中,他隱隱約約從倉庫外聽到了她的隻言片語。

比如說,一口一句“阿娜達”,一口一聲“我們未來的家??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這些言論和詞語聽起來就很戀愛腦,也讓羂索格外羈定了自己的謀劃。

隻不過……

已經有戀人了麼?

看來自己要視情況,看看是否要讓她的那位現役戀人“意外身亡”,再出現去安撫,亦或者直接奪取他的身體,取而代之……

無論怎麼看,都是後面的那個選項比較方便。

但是,第一次的照面還是應該打一下的。

身為被那位玫瑰女皇解救出來的受害者,羂索當然是擺出了感激不儘,儒雅隨和的微笑,配合他挑選的這位銀色長發的青年,更是讓這張面龐顯得超凡脫俗,極其富有欺騙性。

這一定會是一次讓她的印象相當深刻的見面。

他想。

“非常感謝,這位小姐……”

用最磁性的聲線,說出了受害者應有的台詞,羂索站在了光線最好的那一處,就差給自己臉下架一個打光板,溫和的笑著,隻待她回過頭。

他順便相當挑剔的看了一眼跡部晴美身側的那個天然卷的青年。

非術師。

外表和體格看起來倒是不錯,但是也僅限於此了。

如果這種人都可以成為她的戀人,這就說明她確實隻是個小女孩的思維方式,相當的,好欺騙……

下一秒,羂索愣了一下,他察覺到自己騰空而起!

“等……”

他更換的這副身體隻是皮相還過得去,並不擅長戰鬥,更不要提,他的手臂在根本不給他任何反應時間的時候就

被一把揪起。

他飛了起來。

然後,他被重重摔在了地面上,脊背和冰涼的地板接觸,傳來了最真實的痛感。

這隻是第一下。

然後就是以不容拒絕之勢,第二下,三下,四下。

根本無法反抗,在絕對的力量鉗製之下,一切的小動作都顯得毫無意義,更彆提這副不甚熟練的孱弱軀體。

在那一刻,羂索的面前仿佛浮現出了不存在的記憶,他看到了有一群咒術師正在圍著火鍋煮腦花,五條悟還在拿腦花粘甜面醬……這是什麼鬼走馬燈!

他聽到周圍人正在手忙腳亂的勸阻跡部晴美,那位方才和他被綁在一起的人類小鬼也在幫他說話。

“晴美,晴美姐姐,你稍微冷靜一點!”

“他也是被綁架來的,他不是綁匪啊!”

總而言之,在一片混亂的局面之中,晴美的狂暴狀態終於穩定了下來,她也解除了自動防衛係統。

天啊!她的身體居然在大腦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這位一般市民毒打了一頓。

這,這是怎麼回事?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體就擅自行動。

完了完了,這下肯定給這位無辜的先生留下了深刻的陰影,看看他這體格,孱弱的和小豆芽似的,被她拍在地上和小蛋糕似的,都動不了了。

於是她趕緊上前:“真的真的非常抱歉,我可能還沉寂在剛剛對付歹徒的過程,身體擅自就行動起來了……”

她想了想,隨後義正言辭道:“為了表達歉意,我來為您心肺複蘇吧!”

那一天,鬆田陣平和工藤新一都沒能攔得住她。

那一天,羂索清晰的感受到了自己的肋骨和脆脆鯊一樣被劈裡啪啦折斷的聲音。

跡部晴美,此女,當真恐怖如斯!

更讓人憤怒的是,因為她的行徑,讓這副身體已經氣若遊絲的自己,還不能追究她任何的責任。

“您,您沒事吧?要不我送您去家族專屬的醫院?”

羂索笑的僵硬,眼神迷離。

他艱難的擠了一句:“不用。”

然後,他抬手掩住了即將從唇角冒出來的血漬,將已經快從嗓子眼冒出來的血咽了回去。

什麼不喑世事的好騙貴族大小姐。

這個世界上,到底有哪個貴族大小姐會一聲招呼都不打,直接將接近她的美青年暴揍一頓啊!

“真的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剛剛要那麼做,身體擅自行動了……”她雙手合十,一臉抱歉:“一定要形容的話,就像在路邊看到了一隻大蟑螂,所以實在沒忍住舉起了拖鞋……”

羂索:“……”

而且這個世界上有誰會把初見的美青年形容成大蟑螂啊!

要知道,這副身體他已經儲存了很久,原身是來自平安時代的咒術師,銀發似雪,外表更是妖孽的宛如狐妖化形。

她都能毫不猶豫的對著這

樣的一副身體出手。

但是羂索不愧是羂索,他在這個時候還沒有忘記自己的計劃。

“……我一見晴美小姐,就覺得相當的有緣。”他微笑道:“就像曾經在哪裡與您見過一樣。”

旁邊的眾人:“……”

腿都快軟到跪到地上了,站在原地都在雙腿發顫,還不忘記和晴美小姐處好關係,這位先生實在是太厲害了。

“欸?真的假的?什麼時候?在哪裡見過?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羂索:……這隻是一個形容面善的表達手法而已,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較真呢?

所以他清了清嗓子,又換了一個說辭:“為了感謝晴美小姐的出手相助,不知是否有幸能夠邀請晴美小姐一同共進晚餐作為回報呢?”

晴美:“可是哥們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去醫院,要不我幫你打電話喊救護車來吧?”

順便,問完了以後她還不忘記小聲嘀嘀咕咕。

“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邀請我共進晚餐,腦子被摔壞了吧。”

羂索:“……”

看著這個女人油鹽不進的模樣,羂索一時間有些失言。

失策,實在是失策,難道說她與尋常的世家大小姐不同,對他現在這副軀體的相貌完全就不感興趣?

果然還是應該采取奪舍的計劃麼?

羂索的目光再度移向了晴美身後的那個天然卷的非術師。

雖說體質不佳,也沒有咒力,但是作為計劃的一環暫時使用的話,也未嘗不可。

他面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在大門那裡還踉蹌了一下。

順帶一提,這次羂索出門時,上次提供給真人的,可以將咒靈化作人類的特級咒具,他也帶在身上。

這就導致灌木叢之內,五條悟的反應是……

“天啊哥哥大人,你看,我們家的晴美多受歡迎。”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小手絹,開始抹眼淚:“隻是輕輕鬆鬆解決了一場綁架案,居然就有優秀的男性向她搭訕呢。”

“嗬。”跡部景吾雙手環胸:“像那種不華麗的雄性生物,連她的腳趾頭都不能企及,根本就不配與她搭話。”

與此同時,跡部景吾也相當欣慰,晴美她根本就沒有像尋常女生一樣會被男生好看的皮囊蒙蔽雙眼,這樣的話,身為哥哥的自己可就放心……

“還有,不許趁著機會喊本大爺哥哥大人!”跡部景吾凶悍的懟了一句,轉過頭準備從灌木叢裡面出去。

但是……直接以這種出場方式來到妹妹的面前,似乎又顯得有些不對勁。

堂堂跡部景吾直接從灌木叢裡面沙沙的鑽出來,那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還不如跟在妹妹身後,在她不注意的時候裝作偶遇。

但是他此刻,已經完全不想和自己身邊這個銀毛墨鏡多待一分一秒。

因此……

跡部景吾的目光又移向了剛剛那一大坨灌叢的位置。

隻聽沙沙一聲,跡部景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進了最開始的灌木叢中。

裡面一群人像約好似的,盤腿在其中對他打招呼。

“跡部先生好,跡部先生您辛苦了。”

“小景,歡迎回來。”

“跡部先生,我們這邊還有點心,您肚子餓的話要不要墊點?”

跡部景吾:“……”

店門內,其實擁有著超強的五感,能夠清晰的聽到和感知到外面一切的晴美歎了口氣。

她心想,哥哥和大家現在這麼做,一定是有他們的道理吧?

在這場風波結束之後,晴美又摩拳擦掌,準備繼續她米花町蝙蝠俠的偉大事業。

“那麼你就是我的羅賓了。”她將身邊的鬆田陣平,肩膀拍到啪啪作響:“今天之後的事情,也拜托你啦,馬自達!”

這一次,是馬自達,而不是阿娜達。

後者微微一愣,旋即神情顯得有些落寞,小小的嗯了一聲。

啊,這樣啊,剛剛為了方便他們二人一齊潛入的偽裝情侶計劃,在這個時候已經宣告結束了,所以他們又重新回歸了最初的相處模式。

但是,怎麼說呢……

鬆田陣平很明顯,在後來和晴美的“工作”之中,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你怎麼啦馬自達?”晴美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她抬起手,在鬆田陣平的面前揮了揮:“怎麼比起剛剛更加魂不守舍了?”

“……”他愣了愣:“我……”

“算了算了,其實吧,今天我同意和你單獨出來,不止想扮演蝙蝠俠和羅賓,我還是有話想要單獨和你聊一聊的。”

鬆田陣平渾身一震,結結巴巴道:“什,什麼?!你你你你,有話單獨跟我聊一聊?”

他們身後十幾米遠,那兩條綠色毛蟲似的灌木叢,也在此刻開始了顧湧。

尤其是那坨大的,顧湧的很厲害。

“嗯,對。”晴美認真的點了點頭:“因為不能在他們的面前說,隻能我們倆個單獨的時候說。”

鬆田陣平舌頭打結,大腦一片混亂,但是剛剛內心熄滅的火焰在這一瞬間重新燃燒了起來:“這這這這這樣嗎晴美!”

“沒錯,鬆田,你聽我說呀!”晴美上前一步,將他狠狠的壁咚在了牆壁上,她一拳就把牆壁捅了個大窟窿出來。

大的灌木叢在此刻跳了起來,跡部景吾冒了半個腦袋出來,又被七手八腳的摁了回去。

她一臉真摯,面對著面色爆紅的青年,非常認真道:“你啊,去抽個時間和自己的父親和解吧。”

鬆田陣平豆豆眼:“……欸?”

旁邊圍觀的眾人:“欸。”

晴美認真的拍著他的肩膀道:“沒錯,就像我說的這樣,鬆田你的父親在曾經的誤捕之後一蹶不振,也忽略了對你的教育……可是即便是這樣,你依舊加入了警校,依舊靠著自己的努力取得了優秀的成就,坦誠一些和

自己的父親交流一下吧,我想他會因為自己有一個優秀的孩子而清醒回來的。”

說實話,鬆田陣平設想過無數次晴美可能會對他說的話,但是他真的無論如何也沒有想過這茬。

“……”他看了看少女堅定的表情,有些猶豫的問道:“如果混賬老爹他油鹽不進呢?”

晴美:“那這裡推薦用男人一點的解決方式,比如說,可以和他來一場肝顫淋漓的拳擊賽。”

鬆田陣平:“……啊,就是和他打一架?打到他願意清醒?”

晴美欣慰點頭:“沒錯沒錯。”

圍觀的眾人:“父慈子孝啊。”

羂索選擇觀察那個名為鬆田陣平的青年的行蹤,儘快動手。

他不能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太久的時間。

恰巧,鬆田陣平今晚並沒有回到有跡部晴美監視範圍的警視廳警察學校,而是回了老家,那麼,這就是一個再絕妙不過的下手時機了。

他已經將白天受損的軀體修補完善,穿著一襲黑色風衣蟄伏於黑夜之中,伺機而動。

眼見那個名為鬆田陣平的青年已經走進了室內,羂索覺得,時候到了。

他面帶詭譎的笑容,跟在她的身後準備潛入之時,卻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拍。

這一動作,嚇的他渾身僵硬。

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任何人類的氣息,世界上不可能會有強大到無法讓他覺察的人存在才對。

這,這究竟是……

羂索驚疑的回過頭,然後和一位戴著綠色眼鏡,面帶和煦笑容的粉發青年面面相覷。

下一秒,他便失去了意識。

傳聞中的“黑衣組織”,在銷聲匿跡了一段時日之後,又重新複出。

而不知為何,那位琴酒——裡世界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男人,他的行事更加淩厲,出手更加可怖。

甚至,與以往不同的是,琴酒他更加習慣留下活口,此前那些死人不會說話,而如今,僥幸存活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將酒廠有著這樣一號惡魔一般陰狠角色的消息,越傳越離譜。

實際上,琴酒完全是在工作的時候狠狠代入了個人情緒。

有人把他這裡當伯萊塔批發中心,會不定期冒出來進貨和折磨人,他還毫無反抗餘地。

他便將自己無處發泄的戾氣統統帶給了裡世界,一時間,琴酒這個名號,對於裡世界而言,簡直成為了類似噩夢一般的存在,讓人聞風喪膽。

有壓迫就有反抗。

也終於有一些雜魚角色,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他們覺得不能再繼續這樣了,不能繼續被那個黑衣組織的琴酒摁在地上和死魚一樣摩擦了,就算是雜魚也有雜魚的尊嚴。

所有裡世界的雜魚們啊!聯合起來!狠狠的反抗!

結果他們圍在一起,商議著商議著,還真的商議出了所以然。

“琴酒”他的外貌,最富有代表性的,那一定就是那一頭亮眼的銀色長發,和他日常習慣穿著的純黑色大衣。

雜魚們用他們簡單的大腦得出的解決辦法就是——得想個辦法知道琴酒的行蹤,然後套麻袋把他狠狠揍一頓,替之前在琴酒手中飽受摧殘的兄弟們複仇。

於是,雜魚們想儘辦法獲得到了有關琴酒這一次任務地點的情報,在夜黑風高之時埋伏於此。

結果,這次的埋伏還真的不是什麼無用功,還真的被他們看到了一個銀發黑衣的男性,仿佛身受重傷的模樣,搖搖晃晃的拐彎進了小巷之中。

他們對視一眼,隨即一擁而上。

“衝啊!狠狠的扁他!”

“就你叫琴酒是吧?”

“就你這家夥一天到晚欺淩我兄弟的組織啊,你是不是沒挨過揍啊?”

劈裡啪啦一通揍之後,他們才終於反應過來有些不對勁。

這玩意,長的也不像琴酒啊。

直到有同夥慌慌張張衝進來報信:“琴酒他他他他來了,就在二百米外的一間大樓裡面,好像在出他們組織的任務,媽啊太可怕了,一拳一個人。”

他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銀發男性。

既然琴酒其實在另一邊的大樓裡面解決任務。

那,那他們剛剛揍的,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