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 番外(後來的他們) 小葉狐耳+崽崽+……(1 / 1)

葉韶又被是被狐尾和胳膊纏醒的, 耳側是曲泠平穩綿長的呼吸聲。

她盯著天花板一會後,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產生了一種詭異的寧靜,已經徹底習慣了這樣的起床方式。

“阿音?”她的動靜弄醒了曲泠, 少年聲音仍然很困倦,聽著就像是沒睜開眼睛,“還早, 再睡會。”

“唔...”葉韶不置可否地應了一聲,伸手去枕頭下面摸出玉簡, 看了一眼時間。

曲泠沒聽見葉韶的回答, 閉著眼胡亂地把手蓋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真的還早呢。”

突然,曲泠的手一僵, 猛地睜開眼睛。

他見鬼一樣盯著重新被按回他懷裡打算再睡一會的葉韶, 停頓幾秒後,一打滾坐了起來。

“大清早的乾嘛?!”差點睡著又被吵醒的葉韶起床氣加倍,一臉怨氣地瞪著曲泠,大有你不給我說清楚我就把你拖出去掛城牆的架勢。

曲泠依舊是那副見了鬼的表情,難以置信地直勾勾盯著她。

“?”葉韶被盯得也有些緊張了, 她微微皺起眉,“你沒有哪裡不舒服吧?魔氣?”

與此同時, 曲泠也開口了, 尾音有控製不住的顫抖,“阿音,你有沒有身體難受?”

兩句話一起出來, 兩個人都愣住了,隨後齊齊笑出了聲。

葉韶搖搖頭,笑著揉揉眼睛, “到底怎麼了?”

曲泠又盯了她幾秒,小心翼翼伸手在她頭頂做了一個動作。

葉韶:?

乾什麼,這是什麼奇特的招魂儀式嗎?

突然間極其微妙的,在一個原本不應該存在的位置,傳來了被手指撫摸的觸感!

葉韶一僵,脊背上奇異的電流迅速攀爬上來,侵入四肢百骸。

她腰一軟,差點撞上了背後的床靠,幸好被曲泠眼疾手快伸臂攬住她的後腰,才避免了這遭慘劇。

葉韶被妥帖地放回了被子裡,臉上仍然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些猶豫地想伸手摸摸自己的頭頂,又被剛剛奇異的觸感搞得有些心慌慌,不太敢碰,“這是什麼?”

曲泠俯下身子,暗金色眸子專注地盯著她...以及她的頭頂,“耳朵。”

葉韶:?

“狐狸耳朵。”他補充道。

隨後他手往被子裡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地拎出一根火紅蓬鬆的尾巴,“還有這...”

葉韶突然紅著臉尖叫了一聲,反應極其劇烈地推開曲泠,把自己的尾巴給搶了回來,光速鑽進被子裡面。

曲泠也反應過來,連忙湊過去哄瑟瑟發抖的小山包,“不是,我...”

“我忘記了嘛。”他好聲好氣地哄,“不是故意的。”

“尾巴和耳朵是比較敏感的。”他拍拍小山包,“特彆你...這個不是原裝的。”

小山包憤怒地顫抖了一下,“你也知道啊!”

曲泠憋著笑,和葉韶商量,“阿音要不要先出來?很悶的。”

葉韶猶豫片刻,掀開一點點被角,先是兩撇火紅的耳尖探出來,警覺地直立著,再是一雙警惕的杏眸,打量著曲泠的表情,時刻準備縮回去。

曲泠深呼吸憋住自己臉上的笑意,端正態度道,“真沒有不舒服?”

“...那倒是沒有。”葉韶難得有些羞澀,把被子拉高到臉上隻露出一雙眼睛,耳朵尖尖不安地微顫著,“就是...有點怪。”

“...你乾什麼!”葉韶看清曲泠的臉上的表情,真正意義上炸毛了,“不許笑!”

“很可愛。”曲泠連忙咳嗽兩聲,補充道。“特彆可愛。”

“可我覺得有點奇怪...”葉韶莫名放下心來,彆扭地動了動尾巴,“算了,莫名其妙多了一根尾巴正常人都會覺得奇怪的。”

“怎麼會這樣啊。”葉韶抓起玉簡遇事不決先上網搜,搜了半天沒有類似情況,隻好痛苦抱頭,“我對不起三千萬年前從樹上下來的老祖宗嗚嗚...”

類人猿花了幾百代猿才把尾巴退化掉,不爭氣的恐怖直立猿又給自己裝回去了,裝的還是狐狸尾巴。

曲泠看著葉韶顫動著的火紅狐耳,心裡癢得不行,但是求生本能還是壓過了另一種本能,他安慰葉韶,“大概是...最近我給你補過頭了?”

他補她的自然含有了妖力——沒有人在那關頭還能有心思去先把妖力煉化成靈力的,哪怕事後他會摟著她帶她一起順一順靈力,估計還有些漏網的妖力進入了她的經脈。

更何況葉韶現在是在妖氣濃鬱的青丘。

“嗚哇怎麼辦...”葉韶捂著自己的狐耳,五官可憐巴巴皺在一起,“壞了,我成福瑞了。”

“要不今天先告個假?”曲泠視線幾乎不能從葉韶的狐耳和尾巴上挪開,勉強繃著一張臉給葉韶出主意。

“也隻能這樣了。”葉韶把玉簡拿過來,“我先和師兄說一聲。”

窸窸窣窣,曲泠湊過來,把下巴擱在葉韶頸窩,“嗯好。”

對於曲泠來說,在應天宗跟著修習除了陪老婆之外一點意義也沒有。但是對於葉韶來說,是正兒八經地學習劍術和修煉,每天要去上學的地方。

在曲泠和謝映的理性對話...可能還摻雜了一些肢體衝突後,葉韶獲得了走讀生的殊榮。

事實上因為走讀生身份,被崔之風和葉向川當成外賣員的葉韶表示。

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而曲泠也不能接著陪讀葉韶了,隨著他理智的恢複,百廢待興的青丘變成了一個待完成的任務擺在他的面前。

年輕的青丘主君隻好硬著頭皮,開始嘗試為了青丘和其他妖族族群進行社交與合作,還半推半就接了荒川分給他的活——

謝映和宿棠月帶著係統小光球到處跑,像勤勞的小螞蟻一樣兢兢業業修複著魔氣破壞過的痕跡,把人間的村莊重建起來,加固守護的結界,順便拔蘿卜帶出泥式地找出了許多鮫人秘境那樣隱居著的妖族領地。

那些秘境基本上都是許久不見天日,裡面的妖族要麼對現世充滿了未知的恐懼,要麼有著極強的攻擊性,對人類充滿了抵觸。

想要重建秩序就不能龜縮在安全的地域,一味的躲避隻有被吞吃殆儘。

世界屬於勇敢者。

荒川有心修複人與妖族的關係,正好手邊有個曲泠,直接拎起來半強迫式地讓他做了那個牽線搭橋的中間狐。

於是現在微妙地變成了社畜狐狸與青春女學生的奇特組合,葉韶稱之為這個泠泠不太冷。

當然這個組合是葉韶自己起的名字,曲泠本狐每天回到家恨不得癱成一張狐餅,除了和老婆貼貼以外什麼都不想做,連最愛的小樹枝都不想啃了。

葉韶請了假,曲泠順理成章也請了假,美其名曰陪護。

“其實罪魁禍首就是你吧。”不用上學葉韶反而就精神了,戳戳曲泠的臉,“都叫你悠著點了。”

“這又有什麼的。”知道葉韶沒有什麼不舒服,曲泠就放下了心,嬉皮笑臉地抓住她的手,“多漂亮啊。”

他捏捏葉韶的耳尖,葉韶渾身一僵,整個人忍不住縮起來,“彆這樣...”

“知道你摸我耳朵時我什麼感覺了?”曲泠也不敢太用力,用唇瓣輕輕含著耳尖上的絨毛,嗬出的氣流拂過內側柔軟的粉色細絨,葉韶又嗚咽了一聲。

她小聲求饒,然而發生在床褥上的求饒是最沒有用的那一種,曲泠眸光灼灼,湊過來連哄帶騙,“試試嘛,阿音。”

葉韶還想掙紮,尾巴又被揉了幾下,腰不爭氣地軟了下去。

“好乖好乖。”曲泠親吻著她的耳尖,不要臉地哄,“好喜歡你。”

...

一番荒唐後,難得有假期的青丘主君抱著衣服赤腳在門口罰站了好久,好話軟話都說儘了,門才開了一條縫。

曲泠眼睛一亮,剛要往裡面擠,就見他的鞋襪也被葉韶扔了出來。

葉韶紅著一張小臉,杏眼裡還含著點水光瞪他一眼,惡狠狠吐了一下舌頭後,用力關上了門。

曲泠愣了愣,隨後撓撓臉,笑了起來。

家人們,值了。

-

修仙無歲月。

這樣的日子過了好幾載春秋流轉,青丘的葉子黃了又綠,終於山林重新綿延開來,林中漸漸生了鳥獸。林間小溪潺潺,時不時能夠見到靈動魚影。

曲泠沒有修築宮殿,總歸整個青丘的戶口本上就他和葉韶,沒必要鋪張浪費。...哦,還有沐白。

小胖鳥現在以青丘首席外交官自居,在謝映送它的漂亮小巢裡住著。

葉韶一直懷疑,沐白喜歡這個巢的主要原因是因為謝映在巢邊上,刻了宰相府三個字,極大地滿足了它的虛榮心。

比起青丘更為廣闊的外界也漸漸修複,有天道指引,再加之糟老頭子們祭天,荒川指揮人乾活得心應手,再也沒有了掣肘,漸漸把新秩序建立起來。

她厭惡陳舊腐朽的規則,更對虛偽的仁義道德嗤之以鼻。

相比被世人以過激和瘋狂而避之不及的妖,她更厭煩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一一以雷霆手段鎮壓。

荒川本就是幾百年前出關不顧身子與神魂壓製魔氣的狠人,現在這麼一動手,那些搖擺著的牆頭草終於回憶起來荒川的恐怖本色,於是全都老實下來。

謝映按照荒川吩咐到處行走奔波,忙得腳不沾地心力交瘁,甚至實現了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壯舉。

可把宿棠月氣得直跺腳,又無奈笑起來。

那能怎麼辦呢?她就是喜歡這樣認真靠譜又有些傻乎乎的謝映。

葉向川和崔之風在應天宗老老實實修煉。

葉向川如今修為漸長,眉宇間也多了些沉穩,隻是依舊常含淚水。江城有寄信過來試探,他看也不看就扔到一邊。

“算了。”他說,“當時是想取我的命的,就當我死了罷。”

此時的眼睛裡倒是沒有淚光,隻有清晰可見的堅定,“我願將此身奉獻給天下。”

就和大師兄一樣!葉向川握拳。鞠躬儘瘁死而後已!

在遠方的謝映莫名打了個噴嚏,總覺得有人在背後咒他。

他看看天空,又摸摸揣在懷裡新買的玉簪子,心想,大概是棠月想他了吧。

崔之風修煉得比葉向川更快一些。

他本就是極有天賦的,不然也不會在畫境裡面自己摸索著吸收靈氣,自創了盲眼的功法。

在謝映的指導下,修為突飛猛進。

修為到了一定程度,可以重塑自己的身體,包括那雙被剜去的眼睛。

宿棠月提醒他的時候,崔之風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眼眶,搖搖頭。

“不必。”他說,“看不見也是一種幸事。”

宿棠月覺得奇怪,按理說崔之風的修為早就能用神識去感受描摹這個世界,不再需要憑借真正意義上的眼睛。

可是他平時還是握著那根盲杖,依靠著畫妖給他指路。

話音落下,藤花香風翻湧,半透明的美麗女子摟著他的脖頸,手虛虛捂在崔之風的眼前,朝宿棠月溫柔眨眼。

宿棠月呼吸微窒。

原來是畫妖遮住了他神魂上的雙目。

是了,妖本性就是偏執的,畫妖儘管有著溫柔美好的皮囊,但...不會例外。

她不允許崔之風脫離她的掌控。

宿棠月驚愕間,卻見崔之風輕輕豎起食指,抵在唇邊朝著她輕輕一笑。

“噓。”

他早就知道。

並且甘之如飴。

-

葉韶又被狐尾給纏醒了,她睜開眼,熟練地把曲泠的胳膊給抬起來一點,給自己換得一些呼吸空間。

“再睡會兒。”曲泠迷迷糊糊地說,“今天沒什麼事。”

“嗯。”葉韶也困。

窗外下著雪,屋子裡暖和極了,她自然也提不起什麼起床的念頭。

曲泠把葉韶摟得緊了些,“睡吧。”

葉韶點頭,腳在被子換了個位置,感覺自己好像踩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

她隻當這是曲泠無處安放的某條尾巴,正打算接著睡,突然,有濕潤冰冷的觸感碰了碰她的腳踝。

葉韶嚇得尖叫出聲,頓時睡意全無。

曲泠一骨碌坐起來,一邊安撫著葉韶,一邊一把將被子掀開——

一隻軟乎乎的白色小狐狸!

它還沒有睜眼,漆黑的小鼻子到處亂拱著,發出奶聲奶氣的叫聲。

“噢。”曲泠放鬆下來,把小狐狸抱過來,檢查了一下,“是隻公的。”

他拎著小狐狸的後脖頸給葉韶展示,葉韶見了鬼一樣瞪著那隻小狐狸,也不知道是困懵了還是嚇懵了,整個人鈍鈍的。

見葉韶好像沒什麼興趣,他把小狐狸放進了靠近火爐的衣服堆裡,重新回到床上,摟著葉韶往被子裡鑽,“接著睡。”

葉韶被按在懷裡面,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床上多了隻崽?!”

“嗯。”曲泠聲音發懶,顯然已經快睡著了,“沒事,你睡。”

“不是不是不是。”葉韶抱頭,“這怎麼想都不是能夠接著睡的事情吧!!!”

這誰的崽啊!難道昨天晚上有熱心狐狸趁他們兩個人睡著的時候送了小狐狸崽崽過來給青丘添丁進口嗎!

怎麼想都不可能吧!!她把懷疑的視線投向曲泠。

“我們的崽啊。”曲泠很淡定地擊碎了葉韶強撐的冷靜思考,“不是我們的還能是誰的?”

葉韶.exe未響應。

原來青丘狐是男方下的崽嗎?這也太...妙了。

見葉韶還在一副大腦過載的樣子,曲泠終於明白她在想什麼了,失笑著揉揉她的腦袋,“你以為是親自生下來的?”

“它是我們的孩子,”他說,“也是青丘的孩子。”

葉韶啊了一聲,撐起身子去看火爐邊卷成一團的毛茸茸,“那你...?”

“嗯。我和彆的小狐狸一樣,”曲泠說,“我並不借由我母親的身體出生,隻是以我父母的妖力為引,從青丘的力量裡分離出來,成為獨立的個體。”

所以他的皮毛才與父親相似,是如雪的潔白。

死去之後,也會化作乾淨純粹的妖力流回孕育他的青丘。

“沒事的。”他瞥了眼睡得正香的小狐狸,“小崽子沒你想得這麼脆弱。”

葉韶還有些猶豫,曲泠嘖了一聲,“你把他扔到雪裡面也沒事情的。”

說著就要起床,一副要去證明青丘小狐狸生命力有多強悍似的,被葉韶攔腰死死抱住,“算了算了算了。”

不至於。

兩人拉扯間,突然床尾的被子裡面又動了動。

葉韶一呆,隨後小心翼翼靠過去,掀開了被子。

烏溜溜的鼻尖先拱出來,然後是柔軟的小狐狸爪子,軟軟地搭在葉韶手上。

“嗚哇...”葉韶心都要化了,趕在曲泠之前把小狐狸抱出來,“好可愛噢。”

小狐狸似乎感覺到了她的氣息,親昵地蹭著葉韶,細聲細氣地叫喚。

葉韶眼淚水都要掉下來了,這誰頂得住啊!剛要親親小狐狸,小狐狸就張大了嘴,露出兩顆尖牙。

還沒等葉韶反應過來,曲泠一把抓過小狐狸,小狐狸啊嗚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背上。

他提前收了護體的妖氣,於是手背馬上被咬出兩道口子,鮮血汩汩流淌而出。

曲泠嘖了一聲,索性把火爐邊聞到血香氣,抬頭到處嗅的小狐狸抓過來,讓他一起舔血。

時不時給拱來拱去試圖擠走同胞兄妹的崽子敲個毛栗子,“吃飯就老實點。”

葉韶呆呆地看著曲泠喂崽子,再次大腦死機。

曲泠歎氣,“所以叫你睡覺啊。”

野獸進食都是這個樣子的,更何況更為性情與欲望都更暴烈的妖,怎麼會是葉韶認知裡的母慈子孝。

“嚇到了?”他問。

葉韶搖搖頭,然後又點點頭。

曲泠估摸著量喂了一會崽子,摸摸兄妹兩個小肚子已經滾圓,妖力劃過手背,傷口消失無影無蹤。

溫熱的食物結束了供應,小狐狸還沒有滿足,小聲嚶嚶嗚嗚著,追著曲泠的褲腿跑。

跑著跑著,踩到了自己的尾巴,在原地跌了一個跟頭,趴在地上委屈巴巴叫喚。

曲泠也沒管他倆,自顧自回到床上,摟著葉韶點評,“女孩子的那隻對食物更渴望。”

他笑笑,看著小狐狸又艱難站起,搖搖晃晃跑過來,扒拉著他們的床單想要回床上,“以後更有出息。”

葉韶欲言又止。

曲泠側身下去把小狐狸撈起來,擱在葉韶懷裡,“她現在吃飽了,不會咬你。”

小狐狸聞聞葉韶,曲泠也不管她聽得懂聽不懂,警告性地敲了下她的腦袋,“不許咬你娘,不然我把你吃了。”

葉韶:...

“你真的會吃你崽子?”她警覺道。

“如果你不想的話。”曲泠說,“那就不吃。”

他逗弄著小狐狸,眸光溫柔,“忘記了?以後她要是想繼承主君,就要先把我給殺了。”

葉韶微怔,邊上另一隻小狐狸終於發現父母的偏心,也跑過來哼哼唧唧。

曲泠乾脆把它也抱起來,讓兄妹兩窩在他們中間。

長臂一展,正好把葉韶也圈進去,一家人緊緊擠在一起,九條狐尾繞過來,暖融融的。

“給他們起個名字吧。”曲泠說。

葉韶看看窗外紛飛的雪,深沉道,“既然是個雪天,那就叫男孩子小白吧。”

曲泠:。

“已經有小白了。”他提醒道。

“那就小黑。”葉韶說。

曲泠:...

“小黑前兩天重新化形了...”他說,“資質是真的差,能化人形也算是闕馥蛇祖墳燒青煙了。”

“好吧。”葉韶說,“那就叫建設,女孩子叫解放。”

曲泠:。

一向對葉韶百依百順的曲泠難得硬氣了一回,“不行。”

葉韶挑眉,“嫌棄我起的不好聽?”

曲泠腦子轉得飛快,“不是,我們青丘腦子都不太好使。”

“筆畫太多,寫不來的。”

葉韶狐疑地看了曲泠一眼。

曲泠拿起玉簡,給謝映發消息,“拜托大師兄參謀參謀吧。”

遠方終於得閒約了宿棠月去踏雪賞梅的謝映:?

拿著玉簡的手微微顫抖。

謝·三百多歲·隻牽過老婆小手·親嘴遙遙無期·鞠躬儘卒大師兄·膝下一堆逆子逆女·映,同齡人(重音)都已經抱二胎了。

好。他默不作聲地捏緊了拳頭。好極了。

今天,是《劍映棠花》男主黑化的第一天!

我要黑化,讓你們都體驗我孤寡幾百年的痛苦!謝映陰暗爬行。無妻徒刑!通通都給我判無妻徒刑!

“阿映!”宿棠月喊他,指了指他手裡再度亮起的玉簡。

謝映點開玉簡,看見是曲泠發過來的一張照片。

圖中葉韶和兩隻軟乎乎的小狐狸依偎著睡著了,曲泠狐尾蓋在她們身上,呲著牙朝鏡頭傻樂。

“他說那兩個崽子是不是和他跟小九超像!”宿棠月被逗笑了,捂住嘴,“這怎麼看出來的呀。”

“啊。”宿棠月接著念道,“他還說到時候請我們去喝滿月酒,問你愛喝什麼酒。”

“阿映,”宿棠月苦惱起來,“買什麼禮物去比較好?”

小鹿眼亮晶晶地瞅著他,“去集市看看?”

謝映默了默,摘了一串梅花彆在宿棠月耳側,“打一對長命鎖吧。”

“再去買點做酥餅的材料。”他問,“梅花酥吃不吃?”

“好耶!”宿棠月歡呼起來。

“嗯。”謝映酷哥頷首,“和他說我喝白的。”

算了,明天再黑化吧。